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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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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味道极为刺鼻,让人忍不住以袖遮面,挡住这些白雾。
待白雾散去,众人拂袖一看,那些黑衣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地面上,留下了一些受伤的血迹。
酒酒鼻翼嗡动,眸中一凝:“这些烟雾中,有着一种西域药草的味道。”
“有何作用?”楚清将挡在自己口鼻前的账本放下。
“能让问到的人,有瞬间的麻痹,使人的行动和反应慢上半拍。”酒酒抿唇答道。
院中,浮屠卫一部分向外追去。剩下的人,则搜索院中,以策万全。
断刀站在门口,听到酒酒之言,皱了皱眉,正欲说话。
却突然,房顶被外力打破,瓦片落下。
房中几女面色一变,想要扑去楚清位子,将她保护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有些迟缓。
巨大的声音,让还未走远的浮屠卫折返回来,可是在反应和动作上,似乎比以往慢了半拍。
楚清抬头,身子向旁边一躲,避开了那些落下的碎瓦。
此时,从房顶破开的地方,刺入一道森冷的剑光,直冲楚清而来。
在药物的影响下,楚清感觉那锋利如芒的剑尖,瞬间就到了自己身旁。
“小姐!”
几女焦急大喊。
此刻,房顶再次塌陷,又有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分别冲向不同的人,似乎要一举将他们全部刺杀。
眼看楚清危在旦夕,断刀将手中的武器,投向袭击楚清的杀手。
金属相击,火花四射。
黑衣人被大力撞开,手中的剑尖,从楚清面前划过,只是斩落了她几根发丝。
“小姐快走!”被两个黑衣人挡住的酒酒,神情焦急万分,却又分身乏术。
脚下沾衣幻影使出,楚清的身影顿时变得虚幻起来。
赵晟颢早就说过,这套身法无需内力支撑,全靠使用者对其的掌握和熟练程度。楚清对此也下过一番功夫,此刻施展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楚清只知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留在此地也是碍手碍脚,当下便向离开这里。
她是对方的目标,若是离开,恐怕还会让房中之人轻松些。
酒酒和断刀身怀武艺,可是其他几个丫鬟,都只会些防身功夫,遇到今晚这样的高手,只能是死路一条。
沾衣幻影的步伐,让黑衣人,抓不住楚清。
稍一耽搁,断刀已经如大鹏展翅般,冲了过来,与黑衣人首领交起手来。
“啊!”
幼荷的一声惊叫,让楚清眸光一暗。
一咬牙,她身影一换,冲过去,将手中的匕首,刺进了正打算要了幼荷命的黑衣人身体中。
这把匕首,还是她出来这个世界时,楚正阳送给她的防身之物。
已经许久没有用到。
温热的血液喷出,让楚清拿着匕首的手,迅速染红。
“快走!”楚清拉着幼荷,两人一起向门外冲去。
刚一迈出门槛,便见到浮屠卫的人已经回来。这让楚清心中一亮,迅速吩咐:“速速救援。”
赶来的浮屠卫,分出几人,将楚清和幼荷二人,团团围住。剩下的人,则冲进去,救人。
不一会,名柳和醒蓉,都被救出来,快步跑到楚清身边。
“小姐,你没事吧。”
两女焦急的问道。
楚清摇了摇头,看向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的二女:“你们可有受伤?”
见二女都摇了摇头,楚清才松了口气。
房中,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楚清的安全,让酒酒和断刀,不再有顾及。那烟雾中的药效,也早已经过去。
黑衣人节节败退,被酒酒、断刀,还有赶去的浮屠卫,逼到角落,拼死反抗。
“走!”黑衣人首领,此刻也是遍体鳞伤。趁着空隙间,再次从怀里掏出之前使用过的圆球,就想要故技重施。
可是,酒酒和断刀岂容他这样做?
在那球体落下之时,断刀已经冲了过去,酒酒则身体贴着地面,横插而入,一手抓住了即将落地的圆球,阻止了他们的再次遁走。
计谋被识破,黑衣人首领,不顾手下死活,推攘着他们挡在自己前面,自己则趁机,通过那破烂不堪的房顶,潜逃。
断刀起身追上,身影冲破房顶,站在上面。
望着向远方遁逃的黑衣人首领,他抿了抿唇,放弃了追杀。
他不敢保证,这会不会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目前,最重要的是楚清的安全。
一个翻身,断刀落回了地面,站在已经失去抵抗力的几个黑衣人面前,伸手,将他们的面罩扯开,露出了与中原人不同的面貌。
果然,刚才自己看到那不一样的眼眸,并非眼花。
断刀双眼一眯,冷声吩咐:“将这些人都待下去,严加审问。”
“是!”浮屠卫领命,很快便押解束手就擒的黑衣人离开。
此时,院子里已经被破坏得难以居住,尤其是楚清的房间,更是满目疮痍,刀剑痕迹遍地。
断刀来到楚清身边,眼中迅速打量,见她没有手上,才放下心来。抱拳拱手:“小姐,刺客并非楚人,看模样,还有他们所有的武功招式,更像是西梁那边的。”
他并未把话说死,只是把事情告诉楚清。
“西梁?”楚清口中呢喃,清幽的眸子深处,已经凝聚杀意。
“西梁人!太过分了,肯定是那个西梁女王,横刀夺爱不成,便想来刺杀小姐。”醒蓉语气愤恨,眼里喷着怒火。
“小姐是大楚王妃,这小小的西梁女王,居然敢如此放肆,小姐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幼荷也是极为生气。
刚才可不是游戏,她们差点就见了阎王。
“西梁女王,是大楚外宾,咱们总不能带人杀到驿馆去吧。”名柳的小脸上,怒意明显。却还保留着理智。
三个丫头,各抒己见。
断刀沉默不语,这时酒酒也过来,手里还拿着那圆球,似乎正在研究。
楚清冷笑,嘴角轻扬:“我们是不可以冲进驿馆算账,但是有人可以。”
一句话,让众人都看向了她。
楚清双眼微眯,她和赵晟颢心中,正好有许多疑问,需要人解答。何不如就借此事,闹上一闹,看看楚皇的反应。
心念一达,楚清便对酒酒道:“酒酒,你亲自去一趟王府,见到王爷,将今夜之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他。”
酒酒一愣,点头离去。
其他人,却在猜着楚清的心思。
逍遥王倒是可以去找那西梁女王兴师问罪,可是若是王爷去了,闹出大事,岂不是让皇上怪罪?
酒酒离去之后,楚清不再提此事。只是返回凌乱的房中,将遗落的账本资料,搜集起来。
无奈,三个丫鬟也只能跟着收拾。
这个院子无法住了,只能令人在旁边,先收拾出一个新院子出来。
正在收拾中,外院突然有人来报,说有人要见楚清。
楚清愣了一下,心中思索是何人,如此时辰来见自己。
第一反应,就否定了赵晟颢。若是他来,根本不会通传。何况,她才派酒酒去寻他,有其他事要做,这个时候,也不会来此。
犹豫了一下,楚清还是决定,见上一见。
当客人来到厅中时,看清楚来人,楚清一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离歌小姐不认识在下了?”从斗篷中,露出自己容颜的高枳佑,微笑着看着楚清略微错愕的表情。
瞬间,楚清便恢复了正常。
嫣然一笑,她招呼高枳佑坐下:“只是没有想到,韩皇会深夜来访。”
下人奉茶后离去,楚清的态度不卑不亢。笑话,在楚皇面前,她都不低头,又怎会对北韩的皇上,诚惶诚恐?
“我只是在赏月时,忽见西梁驿馆中有异动,一时好奇,便跟了上来。岂料,他们竟将在下带到了小姐府上。”高枳佑若无其事的解释。那话中语气,好似在聊着风花雪月一般。
楚清心中冷笑,表面上平静如常:“这么看来,这次韩皇好奇之下,倒也看了一场好戏,应该不虚此行了。”
话语中,讽刺意味十足。
高枳佑微微一笑,深邃的鹰眸,看着楚清,眸底深处,情绪涌动。
突然,他开口:“你可愿意跟我离开?”
楚清挑眉,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南楚皇室,暗潮涌动。你跟在一个纨绔王爷身边,又岂会平安?若你跟我回大韩,我保证你的九溟商号,规模会超过在南楚时,亦能给你更高的地位。我说过,我能许你一世荣耀,只要你愿意。”
高枳佑真诚的说着,似乎希望楚清能好好考虑。
楚清垂眸聆听,静默不语。
少顷之后,她才缓缓开口:“韩皇,你觉得楚清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么?亦或是,你觉得楚清是一个贪恋荣华之人。”
“不!你在我心中,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才能不输男儿。”高枳佑摇头解释。
“既然如此……”楚清缓缓抬眸,清幽的双眼,没有半点涟漪的看向他:“刚才之话,你又何须问我?”
高枳佑皱眉,神情有些不悦。“南楚逍遥王,是天下皆知的纨绔。你为何偏偏对他,情有独钟?”
楚清甜蜜一笑:“感情之事,又岂是外人所能体会的?”
感情?
两个字,如利刃般,刺入高枳佑的耳朵。
他完全不能理解,楚清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对一个纨绔有感情。总不会,像那花痴般的西梁女王一样,贪恋赵晟颢的容貌。
这个理由,他听到,也只会嗤之以鼻。
与楚清接触这几次,他从未见到她在面对男色时,有过任何的情绪波动。
“夜已深,若韩皇无事,便请回吧。韩皇身份特殊,若是留在此地,恐会招来非议。”楚清起身,身上的裙角微动,送客之意十分明显。
如此坚决的态度,让高枳佑只得站起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朕的话,一诺千金。无论你何时改变主意,都可以派人通知我。我将亲自接你去大韩。”
说罢,高枳佑转身便走,离开厅堂时,将斗篷的帽子,遮盖了自己的容貌。
望着他的背影,融入黑暗之中,楚清皱了皱眉。
她一直都很反感高枳佑话中,那种志在必得的语气。而且,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南楚皇室暗潮涌动,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南楚是不是即将不平静?
在高枳佑离开之时,赵晟颢接到酒酒的传信。
立即点兵,带着福禄寿喜,拍马冲入了皇宫旁的皇家驿馆之中。
不顾守卫阻拦,直接将西梁国的驿馆,砸了个稀巴烂,更是当众给了西梁女王几个耳光。
当然,打人这种粗活,自然是福禄寿喜代劳的。
等皇宫中被叫醒的赵琮,派人来阻止时,赵晟颢的剑,几乎要刺进了摩耶娜雪白的胸口。
皇宫中,赵琮怒斥赵晟颢时,那几个被俘虏的西梁刺客,被及时送到,福禄寿喜也在驿馆中,找出了那逃脱的首领。
据说,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包扎伤口。
证据确凿之下,西梁女王无法抵赖,只能承认是她派人去刺杀楚清。
若是常人,赵晟颢杀了也就杀了。
可是,这是西梁女王,代表着西梁国,出使南楚。
赵琮只能将她暂时软禁,直到她离开南楚。而带人深夜闯入驿馆的赵晟颢,却被他带入了御书房中,同行的还有二皇子,赵晟乾。
这一夜,这么闹腾。
此刻,天边泛白,已经到了黎明时分。
赵琮年纪,毕竟有些大了。一夜未眠,精神有些憔悴。
他坐在御书房,御批桌后的龙椅上,沉默不语,只是看着玩世不恭的赵晟颢,抿唇深思。
而今夜的始作俑者,此刻早已经坐在椅子上,大喇喇的四肢摊开,睡着了,还不时发出鼾声。
赵晟乾正襟危坐,眸光垂下,也没有说什么。
唯一在里面伺候的天禧,见此,也无奈摇头叹气。
“颢儿。”赵琮足足沉默了半个时辰,终于双唇轻颤的开了口。
赵晟颢合着的眼皮,难以察觉的一颤,却没有睁开眼的意思,依旧‘睡得’很熟。
天禧正打算,上前摇醒。
却被赵晟乾抬手止住,自己亲自上前,俯首在赵晟颢耳边,轻唤:“颢,快醒醒。父皇叫你。”
喊了两声,赵晟颢才如大梦初醒般,伸着懒腰,睁开双眼。
见他醒来,赵晟乾再次退回了原位。
“皇伯父,你叫我啊?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还要赶去看看我的王妃有没有受伤,还有,我好困。”赵晟颢换了个姿势,摊在椅子上,懒洋洋的问。
“赵晟颢。”赵琮沉声,声音带着沙哑。
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对赵晟颢如此直呼其名。
赵晟颢眸底暗了暗,露出迷茫的神情,看向他。
终于要说了么?赵晟乾垂下眸光,在心中叹道。他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为了这一天,他也做足了近二十年的准备。
今天,秘密揭开,他似乎就解脱了?守着一个秘密,真的很辛苦啊!
嘴角缓缓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此刻,恐怕连赵晟乾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情。
吊儿郎当的样子,纨绔的神情。让赵琮双唇轻颤,已经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半晌,他终于问出一句:“颢儿,你可喜欢这大楚的江山?可愿意坐在皇伯父这个位子上,指点山河?”
轰——
赵晟颢的脑子里,仿佛被炸开一片,让他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天禧和赵晟乾似乎早已经知道这件事般,并未因为赵琮的话,而露出半点惊讶,只是将眸光垂得更低。
“皇伯父,您说什么?颢儿不懂。”赵晟颢此刻确实想不通。
赵琮不是没有儿子,而且,这些皇子中,不乏优秀之人。为什么偏偏对他这个纨绔王爷,说这种话?是试探,还是真心?
“颢儿,皇伯父说的话,还不够明白么?”赵琮表情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赵晟颢玩世不恭的笑容缓缓收敛:“皇伯父,颢儿虽然顽劣,却也不是愚笨之人。我只是个闲散王爷,这些话对我说,是不是弄错了对象?”
“这些无需你担忧。你只告诉朕,是否愿意接手这大楚河山,执掌乾坤。”赵琮长臂一挥,君王气势,一下子蔓延开来。
赵晟乾眼角微微一抽,放在膝上的双手,都微微握了起来。
他此刻很紧张,却又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是紧张父皇的决定,还是紧张赵晟颢的回答,亦或是紧张自己终于要解脱了多年来的负担?
赵晟颢靠在椅背上,魅惑勾魂的双眼,眯了起来,与赵琮的对视中,居然一点也不落下风。少顷,他缓缓开口:“我不愿意,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的声音,极轻极缓,却充满了坚定和果断。
赵晟乾突然感到心中一松,好似禁锢了自己多年的枷锁,突然间被解开了一般。
反观赵琮,却是一脸的失望和落寞。看得身边的天禧,都有些不忍。
许久,赵琮长长叹了口气:“你记住今天你的选择,日后不要后悔。退下吧。”
赵晟颢站起来,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御书房。
只留下心底的疑惑,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烦闷,让他烦躁,让他加快了脚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楚清。
“父皇,您一夜未眠,还请保重龙体,好生歇息。儿臣先告退了。”赵晟颢离开之后,赵晟乾也随之站起来,对赵琮道。
“你留下,朕有话问你。”岂料,赵琮却阻止了他的离去。
赵晟乾眸光一动,抿唇沉默。
心中有种期待,如枝丫般,从心底缓缓升出。
“朕若是把大楚江山给你,你可愿保颢儿一世无忧,保颢儿子孙,万世永昌?”似条件般的话语,从赵琮口中,突兀而出。
赵晟乾心中一惊,忙跪伏在地,深俯下身子:“父皇!无论儿臣是否如何,都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颢弟。这是儿臣欠他的,无需用大楚江山交换。”
赵琮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你是个好孩子,这江山社稷,交给你,朕也放心。”
“父皇!”赵晟乾抬起头,仰望那高位上龙椅中的明黄:“您正值壮年,福寿延绵,何必担忧储君之事?或许,颢弟成亲之后,会有所改变。”
“他无心江山,朕也不打算为难他了。”赵琮摇了摇头,眸光突然犀利起来:“朕只要你发誓,不会做出伤害颢儿的事。”
赵晟乾缓缓挺直身体,殿宇静默,他抬起右手,指天发誓:“我赵晟乾在此立誓,天地为鉴,日月为证。无论将来如何,我必定倾尽所有,护佑颢弟一生,福泽子孙后代。永远不会做出伤害他之事,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天空中,新日升起,淡金色的光芒,透过殿门罩在赵晟乾身上,也洒在了正在出宫的赵晟颢身上。
赵琮缓缓点头,似乎终于完成了心事:“你的婚事,原本与颢儿一同举行,如今,便暂且往后移一下,待颢儿大婚后,朕颁布立储诏书后,再进行大婚。”
“儿臣,叩谢父皇。一切,都依父皇之言。”赵晟乾伏地叩首。心中似大喜,又似恍然……还有几分说不清楚的情绪。
010 大婚之前,阴谋毒计
三日一晃而过。
自从赵晟颢那日于皇宫出来之后,便来到了楚清住的地方,将在御书房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而楚清,也把高枳佑来过的消息,包括说过的话,同样告诉了赵晟颢。
赵晟颢听完之后,只是冷笑几声,并未多说什么。
反而是楚清,在听到楚皇想把江山社稷传给赵晟颢时,大惊不已。
事后,她还神情古怪的看着赵晟颢问道:“我真是怀疑你是否是皇上的私生子,否则真的很难解释,他对你这般好。”
但是,赵晟颢对这个猜测却十分抗拒,在楚清说出后,便皱眉否定:“别乱说,我是父王的儿子,是个王爷,皇上也只是我的伯父。我想皇伯父如此对我,是因为爱屋及乌。”
解释中的理由牵强,甚至有点自欺欺人。
但见他如此,楚清也不好再朝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调侃的问他,为何不接受楚皇的提议。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做皇上。
谁知,此子却极为不屑,又潇洒的大袖一挥,说道:天下江山,与我何干?我只想跟清儿你逍遥世间,快活一世。这一世,我是跟定你了。
如此放荡不羁,又略有无赖的话语,还真是让楚清心中微微感动。
视江山社稷如无物,天底下,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
冰肌楼
自从楚清和赵晟乾达成合作之后,这里,似乎就变成了他们面谈的据点。
这一日,趁着赵晟乾忙完与北韩的协商之后,楚清将他约到了这,同时,桑悠倾也在其中。
桑悠倾比赵晟乾要先到一步,于是便与楚清在冰肌楼的雅室中喝茶聊天,坐等赵晟乾。
雅室清幽,香气袅袅。
桑悠倾放下手中茶盏,眸中含笑的看向楚清:“那西梁女王想是在西梁霸道惯了,居然敢在大楚做出刺杀王妃的事,幸好你无恙,否则又是一番血雨腥风。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是惊羡了不少名媛贵女啊。”
楚清哑然失笑,心中暗道:看来无论好坏,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总是能惹得女子羡慕。
把玩着手中茶杯,如玉般的指尖,被从杯中升起的袅袅茶乡熏得晶莹,带着几分透明红润。楚清抬眸,清幽的眸光落在桑悠倾身上:“她可不是单纯的霸道。而是认定了,就算她真的杀了我,也不会出事。陛下不会为了一个王妃,而与一个国家决裂。这位女王可是把北韩和大楚之间的形势看得清清楚楚,若是大楚恶交西梁,恐怕就会让西梁和北韩结成盟友,如果打了起来,西梁就算无法增兵,可是源源不断的财富流进北韩,这对西梁来说,并不难。”
她玩味的一笑,双眼微眯,轻声呢喃:“打仗,可是一件烧钱的事。”
桑悠倾听完,微愣了一下,才摇头苦笑:“论这些局势眼光,我不如你。”
“这些如何能比?我常年在外奔波,自然要了解这些事情,所以便了解了些。而你又无甚野心,更专注与诗词古籍之中,才华无人可比。咱们俩,只能算是各有千秋。”楚清轻笑,语气平静自然。
“说得好!悠倾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与咱们这个逍遥王妃,是各有所长的。”温润而谦和的声音,突然插入,打断了两女间的闲聊。
循声而望,楚清和桑悠倾缓缓起身,透过纱帘,便看到了从门口大步而来的如玉皇子。
赵晟乾如今春风得意,如鱼得水,气色比之以前,要更好一些。脚下步履生风,看上去更加的器宇轩昂。
“二皇子倒是来得巧,见你如此风姿,想来很快这二皇子的称谓就要换上一换了。”楚清盈盈一笑。
赵晟乾略显尴尬,忙挥手道:“弟妹就不要取笑于我了。”
他被内定为太子之事,自然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何况,他和桑悠倾的大婚,也要押后,于册封太子的大典一起举行,如此大的动作,如何能瞒住人?
只是,别人不知,在他心中却十分明了,他这个太子之位,是因为赵晟颢不愿接受,才落在了他的头上。所以,此刻楚清这样提出,倒是让他心中有些愧意。
自从他这太子之位的消息传开后,他多方关注各方动态,让他奇怪的,便只有三皇子那边的异常安静,让他心中暗暗警惕。
今日,接到楚清的传讯过来前,刚与北韩的人商讨一些事情,那些北韩人的态度,也让他有些难以揣测。
这内患外忧,都让他觉得,一定要多团结盟友,以免日后寸步难行。
先不论赵晟颢是否有隐藏什么,但楚清的财力,却是他极为看中的。
“今日约我过来,是有何事?”赵晟乾走到两女身边,与二人一起坐下,自觉的为自己斟茶。他不是第一次来冰肌楼,自然也知道,在这里,这个房间中的两个女人,都不会对他另眼相待,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格外尊敬。
楚清从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叠纸,递给赵晟乾:“有些私事想要借二皇子之手处理一下。”
赵晟乾有些诧异,接过资料一看,当下就两眼倏地一缩,脸上原本如春风般温润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快速的查看,楚清给的东西。
桑悠倾看向楚清,有些疑惑。
之前,赵晟乾未到,她俩并未谈及正事,所以她也不知道,楚清拿给赵晟乾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工部侍郎文青竹的行受贿证据。”看完资料,赵晟乾吐出一口浊气,抬手用指腹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文青竹?兰尚书的女婿,兰明玉的夫婿?”桑悠倾微微诧异,看向楚清时,却见她那张倾城绝色的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当下,便心中明悟。
她与楚清相交,自然也知道文青竹,便是当初写下休书给楚清的负心汉。她心中叹息一声,倒不是为了楚清惋惜,反而是庆幸,她自不觉得文青竹那样的男人,能配得上如此出色的楚清。
楚清微微颌首,她与赵晟颢的大婚在即,有些拖了很久的事,自然要抓紧时间解决了。
原本,她是打算亲自处理文青竹的,但如今又赵晟乾在此,借他的手,可能会一举多得,她只用摆好桌椅,喝茶看戏,坐等文青竹的结局,便是了。
有资源不利用,那可不符合她楚清的风范。
兰亭知为官多年,根基深厚,又老奸巨猾,并不是那么好动的。如今,只能先动一下,掉下陷阱很久的文青竹,这样多少也能对兰亭知造成一些影响,从而好寻找突破口。
楚清要的,不仅是让兰亭知的命,来告慰辛大将军的在天之灵,更要为虎贲军,为辛大将军平反。
“还有这个。”楚清又拿出一份名单,递给了赵晟乾。
赵晟乾再次接过,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名,那些人名,却都是自己极为熟悉的。“这是……”他抬眸,看向楚清。
楚清略微沉吟:“你就当是与三皇子有勾结的嫌疑人名单吧。”这份名单,自然是赵晟颢给她的,不过,里面的人太多,赵晟颢也未来得及全部排查。如今,这份工作留给赵晟乾这个准太子,会更好一些。所以,楚清便拿出来送人情了。
“真的!”赵晟乾温润的双眼中,迸发出激动。他虽不知楚清是如何得来这份名单,但是,无疑对他此刻的处境,十分有用。
小心将名单贴身放好,赵晟乾将关于文青竹的资料,拿在手里,向楚清承诺:“放心吧,寻到合适的机会,我便将此证据呈报给父皇。”
“那就有劳二皇子了。”楚清以茶代酒,遥敬了赵晟乾和桑悠倾一杯。
饮罢,赵晟乾笑着道:“都是一家人,又何须客气?”
他本是随意说了一句,可是听在楚清耳里,却别有意味。她笑容微微收敛,看向赵晟乾:“二皇子,我们王爷的身份,是否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类似的问题,楚清不是第一次对赵晟乾提出。甚至桑悠倾也曾问过赵晟乾。
可是,每一次,都被他回绝,总说还不到时候。
这一次,楚清再次问出,希望能有新的答案。
赵晟乾拿着杯子的手一怔,抬眸,对上两女等待的眸光,泛出苦笑:“这件事,有资格说的人,天下只有一人。他不说,恕我不能告知。”
这句话中,似乎暗示了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说。
楚清和桑悠倾对视一眼,都隐隐蹙眉。
那能说的人,她们自然猜得到是谁,可是,这个人,谁敢去逼问?
“对了,西梁女王明早就要离开都城,返回西梁了。父皇派了兵马护送她离开,直到除了大楚国境。”放下茶杯,赵晟乾转移了话题。
楚清眸光微闪,笑靥如花的道:“多谢告知。”对方想要杀她,如今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么?
在楚国,皇上有着顾虑,不愿动她。
等出了楚国之后,那死活可就不管南楚的事了。
眸光中光泽闪烁,楚清在片刻之间,便已经决定了西梁女王摩耶娜的命运。
她不会杀她,却会让她比死更难受。
你说,若是西梁女王在出使返国的途中,被北韩的强盗劫走,从此失踪,渺无音讯,会多有意思?
女王不是喜欢男人么?那就送她到深山老林里,卖给那些娶不上媳妇的鳏寡,以女王陛下的姿容,相比在那些地方,是很受欢迎的。
当然,送去之前,为了防止她逃走,一些必要的防护手段是要做的。
比如……挑断手脚筋,割了舌头等等。
反正,那些鳏寡要的,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不会介意她是否是哑巴,是否能干重活。
不可否认,这个想法是恶毒了些。可是,谁让她都打算杀自己啦呢?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可是至理名言啊!
而这件事,最适合去办的人,便是刺盟的人。
看来……西梁要再立一位女王了。
及解决了敌人,又能给北韩扣一屎盆子,这样一举双得的好事,让楚清抿唇喝茶时的嘴角,都愉悦的勾了勾,就连茶水,也变得更加的甘甜。
……
次日,天色微亮,西梁使节团,便在南楚大军的护送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建宁都城。
毕竟,他们的女王做出了刺杀王妃的事,南楚没有过多的追究,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这些护军,一来是防止西梁人继续逗留南楚,二来,也是防备他们在南楚发生危险,以免对两国邦交,造成影响。
只是,任谁也不知道,有一支诡异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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