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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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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爱花,但不耽误他对递给他这只花的人有么点,模糊的,隐约的……想法。
  是想法吗?
  他虽然对牛格说“可能是憋太久了馋了”,但是让他说到底憋了多久,其实真没多久。
  知道自己不喜欢薛梦梓的时候,齐然为了不跟牛格和薛梦梓磨叽,试着用找女朋友的视角观察过不少条件类似他能喜欢的女生,结果就是没结果。
  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时候的,那时的他慌张又懊恼的怕自己“误入歧途”。所以他首先判断自己是不是不举,但只要一个晨勃这个疑虑就被打消了。
  健康的自己都想给自己吹声响亮的口哨,必须365天,天天早起一柱擎天。
  然后,他又怀疑自己性冷淡,性障碍等等,总之,医学范畴的病,他都往自己身上安了一遍,最后才确定自己没病。
  困惑又懊恼的挣扎了很久,他一直不想把目光转移到同性身上来试探自己。
  结果不等他刻意的转移试探,也不是他能逃避遮掩的,他被突如其来的……打了个措手不及。
  司小年跳着迈克的《dangerous》,帅气利落的顶胯怼枪声……犯规的顶胯,骚气的露肩,《威风堂堂》娇喘配上那根在脖颈和锁骨间滑动的手指……
  当时站在外场边缘的他,甚至很多天后的他都很恼火。
  那是一种被迫承认后的恼怒。
  也有不得不承认的压抑。
  他的视角从此变了。
  可他那些原本就朦胧,模糊的感觉,在偶尔对上司小年时,大多数时候换来的却是“你有病吧?”“医不自医。”“病又严重了?”诸如此类的嘲讽。
  这种质疑,让他有些茫然。
  下午上课时,齐然翻出司小年的电话号码。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司小年给他打电话,第一回是要铁丝环,电话是牛格给小解的,又到了司小年那儿,然后是鲜花快递。
  电话号码备注成“快递小哥哥”,又把号码复制到微信里搜索,搜到的头像够特别,黑白均分图片,左黑右白,规规矩矩,黑白分明。名字就是本人的名字——司小年。
  非常老年人了。
  齐然没犹豫,加好友,又点开朋友圈,司小年第一条朋友圈就让他没忍住笑了。
  “订花打Flower。ffee电话,不要私聊我,不要转账,也不要刷屏,否则拉黑。”满满的不讲情面。
  底下上百条评论大同小异。
  “教主订一束花,地址:xxxx(司小年宿舍地址),姓名:司小年,电话:x……(司小年电话),微信已转账……”
  齐然不知道司小年是不是真的收到了这么多花,好奇的非常想去问问,最好能亲眼看看司小年被鲜花堆起来的场面。
  他的好友申请一下午没被通过,连晚上洗澡都洗的心不在焉。
  第二天依旧没通过。
  周六去俱乐部训练,齐然特意早离开了半小时,等他到俱乐部二楼舞蹈教室时,司小年还在上课。
  还是给上次那群小孩儿上课,十三四岁的青涩少年,每个人看司小年的目光都带着崇拜。
  齐然也喜欢看司小年跳舞。
  帅,非常帅!而且,身材很棒。
  舞跳的很专业,非常有吸引力,……以及每个分解动作中满溢的荷尔蒙气息。
  跳舞的司小年有种平时身上没有的欢脱,像他身上该有的气质,又不像这个人骨子里的东西,这种气质很矛盾。
  却赏心悦目。
  下课后,司小年带着十几个小男孩儿一起出了舞蹈教室,又一起步行去了俱乐部附近的运动品牌专卖店。
  齐然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一群人身后,这群小孩儿最高的刚到司小年下巴,其实十几个人个头差不多,围在司小年身边满满当当的像一群粘豆包,各个都想粘在年轻帅气的舞蹈老师身上。
  齐然“啧”了声,现在小孩儿一个个颜狗的这么厉害?
  就知道瞅着长的好看的,不好好学习,瞎瞅什么!
  “……防止汗流进眼睛里,头发长的有必要戴,头发短的,怕热的不用买了。”司小年给几个人挑了发带,自己也买了一条纯黑的。
  十几个小孩儿围在他身边,吵吵嚷嚷,又热又噪,司小年打发走一群小男生,赶紧去街对面冷饮店,买了瓶带冰渣子的水灌下去。
  司小年灌下去半瓶水,抬手一指爆米花:“再给我来一桶爆米花。”课上到一半,她就饿了,闻到香味,口水疯狂分泌和着冰水一起往肚子里流。
  服务员:“一共二十五。”
  司小年扫码付款,胳膊弯里抱着一桶爆米花,先把冰水喝光,空瓶直接扔到店里的垃圾桶里,然后慢悠悠往公交站溜达。
  司小年在品牌店里买发带时就发现齐然在街对面站着。这人站在街对面来往人群中,显的人高马大,不笑时脸又冷又硬,就那么往马路边儿一站,其实挺招人,路人三两往齐然那边瞅时,他也瞥了一眼。
  司小年当时以为齐然在等人。
  他买完东西出来,往冷饮店走的时候,没看见人,以为齐然走了。
  现在又跑他身后去了……搞跟踪定位?
  “喂!”
  听见身后喊声,司小年抓爆米花的手一顿,脚没停,继续走,继续大把吃爆米花。
  齐然圈起拇指食指放嘴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惹的路人都看他,他盯着司小年倒扣的帽檐,又叫了一声:“喂!”
  司小年果断停住,麻利转身,扬手一撇,两颗爆米脱手而出。
  齐然被司小年麻利的转身搞的一愣,看见爆米花到眼前,抬手抓住。
  “吃吧。”司小年抬抬下巴,示意他吃掉自己投喂的两颗爆米花,“不是你,喂,喂,喂的,喂了,吃吧!”
  齐然没忍住乐了,转头冲一侧乐了好一会儿。
  “能不能友好点,好歹校友。”
  司小年抓了一把爆米花仰头放嘴里,很肯定的咕哝着说:“不能,我校友三万多,不差你一个。”
  司小年这种软硬不吃的态度,让齐然非常不爽。总之,你甭想从他嘴里听到好话。
  齐然两手一摊,皮了吧唧的眉梢一挑,说:“三万多校友,我就差你一个行了吧。”
  司小年嚼着东西勾唇一笑,继续吃。
  齐然接着说:“因为我和牛格误会你,还是因为铁丝环,或者两个都有。”
  司小年咀嚼的动作停住,皱眉凝视齐然。
  这些天忙起来的时候,他几乎一整天都想不起铁丝环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偶尔下意识去摸手指,才知道已经丢了。
  他不肯定齐然会不会还他,他全当是一种寄存。
  他想,等到他能泰然处之的时候,再拿回来。
  就算他已经跟夏未申打过招呼了,他还是不能当丢了。
  他逃避的过于可耻。
  “因为牛格的误会,我可以现在跟你道歉,666已经转过去了,因为铁丝环,……那个小东西其实并不重要吧。”齐然并不确定铁丝环对于司小年来说重不重要,他这句话有激将的成分,纯粹是为了激司小年多跟他说几句话。同样也好奇,为什么司小年不来要铁丝环了。
  明明之前为了那么一截细铁丝做成的环,去实验室跟他打过架,去宿舍楼堵过他,总之那时候的态度,和之后的态度,差别有些大。
  就像跳舞的司小年和平常状态的司小年判若两人。
  一个欢脱,一个沉寂。
  司小年被齐然最后一句话说的心尖颤了颤,又抓了一把爆米花吃了,嚼的很慢很生硬,咽下去后,抬眼皮对上齐然的目光。
  最近遇上齐然,这双眼睛时常带着笑看着他,抬眼的一瞬间,他恍惚间看见那个对着他笑的人是万人迷夏未申,然后又变成吊儿郎当的焦磊。
  屏息回神后,站在他对面的人还是齐然。
  忽喜忽悲,他忽然笑了,语带威胁:“如果铁丝环没了,我就废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齐然觉得这份恐吓很合他心意,生拉硬拽也要算作两人之间的一种关联,愉悦的一挑眉,伸手做邀请状:“尽管来战。”
  司小年转身往公交车站走,他没再管身后跟着谁,这条街很长,所以他身后有许许多多的人陌生人,齐然恰在其中。
  两个人距离近的时候,相差不过三步远,距离远的时候齐然控制再控制不会超过五步远。
  他总感觉司小年系在腰间的牛仔衬衫,在公交车上会被挤掉。
  又怕司小年被近身站着的“谁谁谁……”揩油。
  他嘬了口腮肉,螃蟹似的挤开司小年身后的人,强行站在了司小年身后,结果被一个大姐瞪了一路。
  齐然脸皮厚起来,自己都折服,哪还怕一位大姐瞪。
  晃晃荡荡过了四站地,不甘寂寞的人永远是搞事精。
  司小年感觉耳朵里的耳机被摘掉,猛地转头去看,结果对上齐然的侧脸。
  齐然平静的侧脸告诉司小年——这人在装不认识。一个不认识的人摘了他的耳机!
  他右耳的耳机塞在齐然右耳里,他伸手去摘,齐然立刻抬手捂住自己耳朵。
  车子刚好到站,后车门打开,人群向后移,司小年也向后移,被一副耳机牵扯着,齐然自然也跟着向后移。
  就在人快要下完的时候,司小年突然用力扯掉齐然右耳的耳机,然后一巴掌拍在齐然背上,直接把人推下车。
  “呲~~”公交车车门好像一直在等着齐然被推下去,齐然跳下去后,车门迅速关上。
  司小年在车里友好的冲路边的傻眼的齐然摆手道别。
  齐然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车走远,尔康手迎风无力的招着。
  三万多校友,最不友好的一个让他遇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的支持!
鞠躬!

  ☆、公孔雀

  三月末,鲜花快递的快递员上岗了,解放了司小年。
  有人把司小年送鲜花快递期间的被拍到的照片做成了一个合集,贴到了校内论坛上,教主本就一路飘红,这次火了的是司大年的Flower。ffee。
  司大年一边包花束一边说:“给你入股吧,以后每周你得给我送一次快递,我在网上搞个提前预约,价高者得。”
  司小年今天是来混晚饭的,半只深井烧鹅全进了他的肚子,司大年晚餐几乎不吃,吃也是吃素喝汤,所以只要有肉就都是司小年一个人的。
  “不要,以后写我宿舍地址的都不许包,搞什么?你还让人给我送过去,你是嫌不够热闹嘛?”
  司大年的笑声宛转悠扬:“怎么了?这么多人追你,不好吗?你一天天能不能不活的这么没劲儿,一个个小姑娘水灵灵的不好吗?”
  司小年正啃着鹅腿,动作一顿:“……好!你喜欢就好。”
  司大年手里的剪刀一放,瞅着司小年问:“怎么还是我喜欢了,你不喜欢吗?”
  这次司小年没说话,说什么?说喜欢?
  他开不了口。
  进了四月,宋金鑫所在的芭蕾舞剧团总算不忙了。
  清明三天假的第三天,下午所有人都返校后,宋金鑫在芭蕾舞教室叫走了几个姑娘,又让小解拿了扩音喇叭,去校蓝训练馆的途中倒了一段语音进去。
  第一大社团团长要搞事,带着一行人,苗条静美的姑娘占多数,浩浩荡荡的往校篮训练馆去了。
  齐然和牛格站在篮下做技术指导。
  牛格一忍再忍才没一篮球砸晕逼逼个没完的齐然。
  齐然正在讲述前些天自己与司小年的“偶遇”。
  “我在他身后喊“喂!喂!”结果这小子转身就扔了我两颗爆米花,还拿下巴指着我说‘喂了,吃吧。’你说是不是……”
  “是!”牛格听不下去咬牙打断齐然的话。
  齐然转头看牛格,脸上兴奋:“是不是特别可爱!”
  牛格呼吸一滞:“…………”是特别欠揍好吧,请问你哪只鸟眼睛看出可爱来了?
  是不是瞎!
  齐然嘿嘿一笑:“还有,你听我说……”然后巴拉巴拉巴拉又把公交车上抢耳机以及自己被推下公交车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
  牛格攥拳“砰!”的砸在篮球架上:“少他妈塞我狗粮!”
  牛格这边刚吼完,训练馆入口突然涌入一群人,为首的是宋金鑫和小解。
  宋金鑫和牛格隔着一个篮球场地瑶瑶相望,都不怀好意的相视一笑。
  宋金鑫把一只手搭在小解肩上,抬手一勾:“弟弟,喇叭架上,气势拿出来!”
  小解一点也不想参与女人与流氓之间的战争,但团队荣誉至上,他抬手先把脸捂住,然后扩音喇叭肩上一抗。
  宋金鑫伸手打开开关键。
  “宋团,真的挺急,五回,欠你五回裸奔行了吧?”
  “宋团,真的挺急,五回,欠你五回裸奔行了吧?”
  “宋团,真的挺急,五回,欠你五回裸奔行了吧?”
  ………………
  这句话在空旷的训练馆里,无限立体循环着。
  校篮众人:“……”队长到底背着他们干了什么勾当?
  没脸看。
  牛格一脸吃了翔且翔里有毒的表情。
  齐然转身背对舞蹈社团那群人,一手撑在篮球架上,非常不够意思的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牛格终于回过神儿,隔着篮球场喊:“宋金鑫,你他妈敢看,我现在就脱!”
  校蓝的人一听队长要果奔,赶紧架秧子起哄:“哦哦哦~~~队长果奔一个。”
  副队冲篮球场上喊:“场上没长眼的赶紧下来,给队长腾地儿。”
  宋金鑫看着牛格笑意盈盈:“真不敢,我们这么多人不是奔着瞎眼来的。”
  牛格踢了齐然一脚,齐然忍着笑转回身一脸严肃,冲着宋金鑫一抱拳:“四金姐是吧,请指教,您说是生吞了我们队长,还是活脱了我们队长,一句话……”他还没得啵完,又被牛格踢了一脚。
  齐然换个方式接着聊:“这样吧,感谢友谊赛舞蹈社团帅哥们,人帅舞骚,不是,舞美,也不对,队长你倒是放个屁。”
  被逼放屁的队长便秘的严重,脸色绿了吧唧的:“说吧,你又想干什么?”
  宋金鑫终于把扩音喇叭关了,校蓝一众单身狗也成功被入口处进来的妹纸们瓦解,眼看两方人就要相谈甚欢。
  宋金鑫很长时间没见牛格了,隔着几十米远看看怎么算完。
  牛格和齐然带着副队走进,跟宋金鑫和小解面对面站着。
  齐然往舞蹈社团一行人身后看了好几回也没见司小年,想问又咽了回去,一周多没见而已。
  综合性大学就是这点操蛋,地广人多,往哪一站都是一片人海茫茫,邂逅偶遇起来不要太难。
  两人即便只隔着四栋宿舍楼,也没再遇见过。又不同系,如果不是刻意去见一面,哪怕过了这学期,他们有可能都碰不到。
  牛格一见宋金鑫就上火,他这个万花丛中过的假“老司机”碰见宋金鑫这样的姑娘也犯怵,姑娘中的人精,一眼透视你,却又美的够辣,总让人望而却步又心神摇曳。
  牛格:“你不是去看人妖吗?人妖不好玩吗?没玩够是吧,回来玩我。”
  宋金鑫抿唇一笑:“人妖哪有你好玩,约个饭吧,好久没见了。”
  牛格一摸下巴:“好久不见就不见,你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约饭吗?看我笑话爽歪歪你了是吧!”
  宋金鑫点头,一点小解:“听说,友谊赛庆功宴上,我们舞蹈社团六个娃让你们灌的叫爸爸。”
  牛格扛了一肘子齐然:“他的事,别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扣。”
  齐然咳了一声:“姐,这事儿过了,现在是约饭的事儿,约不约,你们,副团怎么没来?”
  宋金鑫对齐然印象比对牛格的印象好太多。牛格是个公蝴蝶,能撩,只是胆儿小,骚的徒有其表。齐然大概就是个公孔雀,够傲气,眼高于顶不至于但也差不多,骚的比牛格有内涵,但不随便开屏不随便撩。
  “我们副团日理万机,正忙着给祖国的花骨朵上课。”
  小解补了句:“大一新招的,都是副团铁杆死忠脑残粉儿。”他也是。
  牛格烦躁的一扬手:“走走,约饭就今天,其它时间没空,快说去哪儿?”
  齐然摆手:“我就不去了,明上午有实验要做,我要以饱满的精神,为医学献身!”
  宋金鑫翻了个白眼,带着小解转身往外走:“打电话给教主,来七里香吃饭。”
  齐然连着咳了几声,转头看牛格:“我……”
  牛格总算开心点了,打断齐然说:“你明天上午有实验,不能去!赶紧!回去洗澡澡,睡觉觉,你可是要为医学献身的人!”欠虐!
  齐然:“……”都友好一点,就这么难吗?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过度章。
晚安。

  ☆、听你的

  挂断小解电话,司小年调转方向抄近路,去西门七里香餐厅。
  上次庆功宴没去就算了,今天是宋金鑫主动上门约的饭,总该要去。
  抄近路走,司小年走的是距离西门最近的一排宿舍楼小过道。过道一侧是灌木丛,另一侧是楼体侧身,有时候上课来不及了,他们一个宿舍的人都会走这条小路,然后跳灌木丛出去,能省十几分钟。
  从八号楼到一号楼,小道狭长幽静,如果能忽略地上的垃圾,就更完美了。
  齐然脱离一众人,事儿多的要先回宿舍沐浴更衣。他从侧楼经过,余光看见侧楼小道上有人穿行,好像……还认识。
  已经走过去的他,又倒退回来,不当不正刚好堵在五号楼小道中间。
  司小年放慢脚步,等着前面的好狗让道。
  哪知道不是条好狗,是条没事找事的二皮脸狗。
  齐然正面迎着司小年走进,身体一歪斜靠在墙上,大长腿一伸刚好踩在灌木丛上,过道本就狭窄,被他这么斜着一横大长腿一跨,堵的严丝合缝,除非助跑跨栏,从他身上飞过去,还得齐然好心能伸手搭把手,才能飞跨过去。
  他见司小年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放慢了脚步,才开口说话:“巧了。”
  司小年两手抱在胸前,看着齐然斜在小道上,一条腿还踩着一米高的灌木丛的姿势,突然嗤笑一声:“不巧,刚好看见狗撒尿。”
  齐然一愣,去看自己类似狗撒尿的姿势:“……操!”
  脸皮厚的他根本不在乎,一挑眉,呼扇了两下架着的腿:“划地盘,没见过,我的地儿,要想过去,来两句好听的。”
  司小年抱着胳膊静静的看着他“划地盘”看了两秒,很认真的说:“你这个姿势划地盘没可能了,尿裤子倒是可以。”
  齐然终于不架着腿了,气急败坏的说:“放心!哥哥鸟大技术流……”
  司小年笑意更大,打断齐然问:“所以你是上弯钩,还是下弯钩?”
  齐然:“……”
  上弯钩那岂不是喷泉了,下弯钩那是花洒,……操!
  齐然舌尖顶着腮:“你能不能,别一见面就怼我。”
  司小年慢慢悠悠往前走,声音不似刚才高:“你以后能不能装没看见我?”言外之意,我也不是很想看见你。
  齐然怒了,鸟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一大步跨到慢悠悠走近的司小年面前,在司小年出手前,一掌推在他肩上。
  “咚!嗯~~~”不足一米宽的过道上,司小年后背撞在墙上,咬牙哼了一声。
  齐然紧跟着凑上前,推司小年的手抵住人不让动弹。
  司小年咬了下牙,撞墙上这一下除了头没磕到,屁股蛋都被撞的生疼:“你是不是……”
  齐然没让他说完,接过话:“对,我有病?你管治吗?”
  司小年跳舞从来不需要配合,也不跳双人舞,原因无二,他有些排斥跟不熟的人身体接触,但有时候咬咬牙也能挺过去。
  可是现在他不想咬牙硬|挺,这人太招人烦了。
  他抽肩想躲开齐然的手掌,齐然应该刚打完球,砍袖篮球服漏在外面的胳膊和脖颈上都挂着未干的汗,大裤衩上也有汗渍,手掌的温度热就算了,掌心还“突突突”跳个不停。
  “你也不胖呀!”齐然掌心下是司小年肩骨,有点硌手,他刚说完,司小年抬膝盖要顶他。
  “啪!”齐然另一手精准的握住司小年的膝盖,两个人都用了力气去制霸对方,所以哪怕膝盖和掌心中间隔着一层布料,撞在一起的声音也不小。
  “够狠呀!顶我胃上得胃出血,顶蛋上得爆蛋!”齐然正因为压制住了司小年自鸣得意。
  他是两只手都用上了,司小年两手却空着,司小年速度敏捷是齐然见过的,也是被他夸过多少遍的,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体会到了。
  齐然话刚落,司小年两手抓住他的肩,猛地下压。在齐然松开制住他肩和膝盖的手时,他的另一只膝盖已经顶在齐然小腹,随后是胸前下侧,虽然都不是致命位置,他也没用几分力道,但足够齐然无声呻|吟几秒。
  “啊~~你,我日!”齐然后退半步靠在灌木丛上,大高个子给灌木丛快压塌了,他捂着肚子起身跟司小年并排靠在墙上。
  司小年踢了踢他的球鞋:“收腿。”
  齐然不但没收腿,反倒把腿又伸长了,跟显摆他两条腿有多长是的。
  “等等,我感觉我需要120。”他揉着肚子,假装自己炒鸡脆弱。
  司小年斜眼看他装。
  齐然伸腿伸的上身下滑了些,视线比司小年低了半头,他略抬头看司小年,没头没尾的说:“就你给我的那只薰衣草,我封在玻璃试管里了。”
  司小年几分钟前碰上齐然还没有不悦的神情,但是一提到薰衣草,脸色立刻不好了,有些冷,还有些硬。
  他看了齐然两秒,冷声说:“扔了吧。”
  齐然微怔:“……你要看看吗?”
  司小年语气也生硬了许多:“不看,让开!”他抬腿迈过齐然的膝盖上方,想走。
  齐然挨打没记性,他在司小年抬腿,下盘不稳时,伸手拽了司小年胳膊一下,导致司小年侧身撞在他胸口。
  司小年浑身的汗毛孔加上身体里的血管,迅速收缩,再迅速膨胀,他倒向齐然胸口时,齐然的呼吸扫过他耳廓,带着笑意的目光像射线一样从他太阳穴穿进去,在从另一个太阳穴钻出来。
  那种被别人透视的不爽,瞬间暴涨全身。
  齐然发现玩笑可能开大了,想缓和气氛,笑着问:“你怎么跟个姑娘……”
  “砰!”司小年毫无预兆的一拳砸在齐然耳侧。
  齐然被这一拳震的眼球都晃动了,耳膜像是被超分贝激了一下似的,竟然出现了耳鸣。
  司小年下颌紧绷,甩开齐然还抓着他胳膊的手,一呼一吸间理智回笼,他控制着略有些急促的呼吸,低声问:“姑娘你碰过多少?”
  齐然惊到了,也吓到了,最后被噎的说不出话,姑娘他也没碰过,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一秒的思考时间里,司小年走了。
  司小年努力压制着轻喘的低语声,还在齐然耳边回荡,随着呼吸喷出的热气裹挟着一股陌生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渗透进他的皮肤里。
  脸上被司小年的气息喷到的皮肤少的可怜,但激起的感觉却足够清晰、震撼。
  类似一种轻抚。
  陌生的温度。
  陌生的气味。
  一呼一吸间,努力压制却不能平息的急喘!
  齐然仰头用后脑勺磕了一下墙面。
  不清醒,又磕了一下。
  “咚……咚!”
  七里香那边已经走菜了,一箱啤酒也分光了,也没等到齐然。
  齐然这个澡,洗的尤其的长。
  卫生间门大敞开,然后又把寝室窗户大敞开,他靠在书桌前闭眼擦头发。
  一闭上眼,刚才洗澡时的浮想联翩又冒了出来,在血液里洇洇流动,鼓动起燥热的神经。
  他跟老大说自己的一个T小片片都删了,不是吹牛,是真的删了。
  一个T里面的资源挺杂,小哥哥小姐姐,壮汉萝莉都有,甚至还有矫正治愈类的片子。
  现在看来,全都是他在自欺欺人。
  一句耳边低语,他就交代了。
  挣扎了这么久,齐然觉得自己也不用医者自医了。
  他想,就算司小年跟他不是一路人,他也该感谢司小年帮他间接的正视了自己的问题。
  也许他就是在等这么一个人出现,才肯承认自己“与众不同”。
  那……你呢?他在心里问。
  灰白半袖T恤,黑色九分休闲裤,一脚蹬的帆布鞋,齐然换好衣服出了宿舍又返回来,拿了两瓶药和一盒创可贴。
  七里香二楼包厢,还是上次庆功宴的包厢,牛格和宋金鑫上座,端正的有如拜高堂的两位高堂。
  这俩人平时都不是这个德行,但是只要放在一起,都忍不住的想端着。
  司小年跟小解坐在另一桌,一开餐校篮的人开吃拼酒,他俩猫一起吃鸡。
  小解放出狠话:“是男人就坚持八分钟!”
  司小年毫无压力的回了一句:“是男人就坚持八分钟!”
  齐然推门进来,就听见司小年这句话,顿时有点心虚。
  回想了一下,怕啥!他十八分钟都能坚持!否则要他这只大鸟有何用。
  齐然没去打破牛格和宋金鑫的尴尬圈,拖了个椅子,强行挤到司小年和另一个队友中间。
  司小年看见空椅子紧挨着他的椅子放好,没抬头,说:“地儿太小,要不你坐桌子上?”
  很多人从校内看过齐然和司小年在女生宿舍楼前打架的一幕,都以为这俩人是万年互杠,打死不和好的那种。
  校篮的人拽了拽齐然,示意他可以跟齐然换个位置。
  齐然浑不在意,爱怎么想怎么想,长臂一伸,胳膊直接搭在司小年椅背上。
  一大桌满满当当做了12个人,除了齐然和专心吃鸡的司小年,10个人不约而同的倒吸气。
  校篮和舞蹈社团都有大一的新生,齐然训练起来是个魔鬼,司小年狠起来那就是东方教主在世。
  这俩人坐一起吃饭,这群小可怜总感觉吃着吃着就要掀桌子,抡酒瓶子,开干。
  想想就……毛骨悚然!瑟瑟发抖!
  司小年的右手四个骨节因为砸墙上那一拳,破了皮,血冲掉了,这会儿已经凝成了血珠。
  齐然从兜里先掏出一瓶喷剂碘伏放到司小年面前,又放了一瓶药面儿,最后是一包创可贴。
  司小年没抬头余光瞥见了齐然放他面前的东西。
  非常不领情的说:“胳膊没地儿放,可以别带来,还是我帮你找个地儿放。”
  小解五分多钟就挂了,司小年这边马上就吃到鸡了,完全不受影响。
  齐然一扁嘴:“你说放哪儿?听你的。”
  一桌人的筷子都伸的不长,恐怕伸长了打起来时候,抽不回来。
  齐然的话传到司小年耳朵里就是骚话。
  这句话,暧昧成分有,挑衅成分也有。
  听到其他人耳朵里也是赤果果的威胁恐吓。
  “啪!”成功吃鸡!
  司小年脸上表情还算明媚,手机屏幕关掉,终于抬头斜了齐然一眼。就在这时,他突然以一桌人震惊的手速,抓起齐然的胳膊拧到齐然的椅背后面。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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