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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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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三餐,再一算,结果连根毛都没省下来。
司小年发现自从认识齐然,他有些行为越来越像齐然了,比如精打细算,比如随时随地都想对齐然耍流氓……呃。
三个人从蔬菜大棚走后,去了齐然家。
进屋时,只有齐然爸爸在客厅看武侠电视剧,司小年介绍了焦磊和周饼,又问爷爷在哪儿。
齐然爸爸似乎很爱热闹,人一多脸上总挂着笑:“爷爷在厨房做饭,齐然跟着捣乱,你去叫他过来跟你们玩儿。”
司小年靠近厨房时听见老头儿正在吼齐然:“……出去!臭小子!”
齐然叽哩哇啦的叫唤,好像是被老头儿拍了几巴掌。
老头儿仿佛有气:“没把你们撵出去好不错了,还让我‘面带微笑’!别回来了,以后爱去哪儿去哪儿,别领我眼前碍我眼!”
齐然端着盘着等着盛菜,贫嘴说:“去哪儿都不如回家舒服,我哪儿也不去,领回来怎么了,你和奶奶不是同意了吗?想让您看看,再跟奶奶……”
老头儿挥着锅铲回手就要拍齐然。
司小年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站在厨房外喊了句:“爷爷。”
老头儿冲齐然挥着锅铲的胳膊一顿,话音戛然而止,哽的身体也晃了晃,终究没回头,听见司小年的声音也只是哼了一声。像应了一声,又像是不怎么高兴的冷哼了一声。
一个让司小年想都不敢想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但稍微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
如果是……简直太荒唐了,齐然怎么这么大胆儿!
作者有话要说: 哎~~~╭(╯^╰)╮
☆、虫鸣物语
一顿晚饭,吃的司小年提心吊胆。又庆幸把周饼和焦磊带来了,周饼的话痨程度不亚于齐然,整顿饭都是饼爷在活跃气氛,再就是焦磊和齐然爸爸两个人时不时聊上几句。
齐然则不停的讨好爷爷,全程负责倒酒夹菜,时不时还要给要吓破胆儿的男朋友夹两筷子菜。他有点后悔,应该来的前一天跟司小年说一声,不全部坦白至少也该打个防御针,看司小年现在的样子,他怕不是一会儿会挨一顿抽。
饭后,齐然和司小年在厨房洗碗,这个过程零交流。直到司小年擦手要出去,齐然借着半扇门做遮掩把司小年拽回厨房。
“怎么不说话?”
司小年定定看了齐然五六秒:“说什么?”问爷爷是不是知道了?
齐然咬了下嘴唇,讨好的拿手背蹭蹭司小年脸颊:“我现在坦白,一会儿能打轻点么?”
司小年语气肯定:“不能。”
齐然恨恨抿唇轻拧了一下司小年的脸,算是提前找回来了,然后转身出去。
司小年刚走出厨房,就听周饼嚷嚷:“完事了吗?去海边搭帐篷吧!”
周饼语气里满满的兴奋和愉悦。
司小年敏锐的发现,周饼话一出口,齐然爷爷撩眼皮扫了齐然一眼,在目光收回时又扫了他一下。
他心理又是“咯噔”一跳。
原来这么早吗?!早在他和齐然在海边搭帐篷那次?
齐然也心虚的看司小年。司小年现在活像个惊弓之鸟,他看着心疼又无奈,其实他爷爷就是嘴上不饶人,拧着那股劲儿过不来,所以没什么好脸色,但打心底是不舍得把他和司小年怎么样。
齐然拍了一下藤椅,起身一招手:“走吧!搭帐篷去。”
周饼从藤椅上弹跳起来,高兴的低呼了一声。焦磊跟爷爷和爸爸打招呼道别往外走,齐然坠后。
司小年被齐然推在身前,经过老头身边,司小年见老头儿瞅着他,目光跟着他转了半圈,他硬着头皮说:“爷爷,我走了。”
老头别扭的转头冲一旁“哼”了一声。
齐然爸爸“诶?”了一声,拍拍司小年的胳膊说:“老了老了,脾气大了,估计是嫌你这阵子没来也没打个电话,以后常过来,他稀罕你们这些孩子。”
齐然推着司小年往外走,扭回头冲老头儿说:“爷爷明早我回来做早饭。”
老头儿烦躁的摆手:“赶紧走,碍眼!”
“碍眼”这个字眼此时听来,让司小年尤其难受。
见四个人走了,齐然爸爸扭头问:“您跟几个孩子闹什么脾气,谁惹你了,齐然?不可能是小年吧?”
老头气哼哼的围着客厅转圈,又拍胸口给自己顺气:“关人家孩子什么事儿?!还不都是自己养的熊玩意儿!祸害人啊!多好的……哎!”
齐然爸爸觉出来老头今儿不是无辜发脾气,又问:“到底怎么了?”
老头冷哼一声,转身回屋,把收音机打开,评书声音开到最大,压过客厅的武侠剧声音。
齐然带着人去海边大礁石旁搭帐篷,搭在他之前和司小年用的那块地。他声控周饼,周饼觉得新鲜,乐得被他声控。齐然看着大礁石上坐着聊天的司小年和焦磊,心烦,又觉得自己做对了。
就司小年这胆小又心细敏感的神经,如果早早让他知道,那这一个多月司小年估计会得焦虑症。可是现在问题也来了,隐瞒被发现的后果好像更严重,不知道会不会被爆菊花。
哎。
周饼惊呼:“哇~这么大个帐篷,怎么会这么大?你们一起吗?”
齐然心烦的开始逗小孩儿玩:“你想让我们留下来?”他说完才想起来,周饼这个小屁孩儿好像对焦磊没啥兴趣。
周饼无所谓挑眉摊手:“这么大,就算把你爷爷和爸爸叫来也够住了,凑齐人正好可以狼人杀,诶?不对,为什么防潮垫是双人的,睡袋又是单人的?”
齐然心理吐槽,因为你傻。
周饼钻进去翻腾一阵又钻出脑袋问齐然:“够住了,睡袋多余,有两个人可以躺在睡袋上,这么热的天完全不用盖……”
齐然把他脑袋按回帐篷里,自己也钻进去,试探着问:“你觉得你们焦老师怎么样?”
周饼完全不像个十七八的男孩子,倒像个七八岁的,对什么都好奇,帐篷上的拉锁,帐篷的网面,帐篷灯……
周饼闻言回头,扯着嘴角看齐然:“怎么样?!你是不是白内障青光眼,我告诉你,我们焦老师怎么样。他特别招人,就学校那些小女生你都不知道,上个体育课不是假摔就是假晕倒,哎~~真是够无聊,而且你不知道焦老师打球宇宙无敌爆炸式炫酷!”
齐然心说,完了,这小屁孩儿当焦磊是偶像。
周饼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的:“……虽然他这学期才来,虽然天天整的邋里邋遢,但是!你不知道!那些女生就吃他这一套,叫什么颓废帅,丧感美……”
齐然无语死了,纠正说:“兄dei,那叫桑感美。”
周饼打了个响指:“对!就是伤感,就他这种半熟不熟有故事的男人才招那些小女生喜欢,开始他总认错我,烦死他了,后来!他竟然把我喜欢的妹子给勾走了……”
齐然震惊:“啥!”
这次周饼一脸桑感美,惨兮兮说:“我的初恋妹子,我还没追呢,后来听他闺蜜说,那妹子三月份上体育课,装中暑,那可是三月份啊!我当初怎么能喜欢这么一个智障!后来焦老师把人送医务室的途中,被表白了……”
齐然不想听这么中二的过程,挑重点问:“所以你喜欢妹子?!”
焦磊这是要凉啊!
周饼一脸嫌弃的看着齐然:“你以为是个长的帅的就是基佬,我虽然帅,且帅的人神共愤……”
齐然无情的推了一把饼爷的帅脸,直接把周饼的侧脸呼到了帐篷上:“别鸡|巴睁眼瞎逼逼,实事求是点能死么。”
周饼忍住没动手,简明扼要说:“饼爷我钢管直!”
刚撩开帐篷门帘要进来的焦磊:“……”
司小年也听见了,站在帐篷外轻咳了一声,齐然腾地站起来,食指戳着周饼的脑门把熊孩子一指头戳倒在地。
“磊哥,走了,有事打电话。”齐然经过焦磊身边时说。
司小年已经往大路上走了,齐然快走几步追上,想偷袭从后面抱住司小年,却不想被司小年一胳膊肘差点砸折肋骨。
“啊!!!”
周饼钻出一个脑袋,笑着喊:“死了没?”
齐然回头骂:“明早我就烙了你!”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司小年家,司小年站在后院扯着水管在冲胳膊腿和脚,齐然生了一路闷气,就觉得自己没做错,干嘛挨打。
胡乱蹬掉两只鞋,袜子扯下来特意扔到司小年脚边儿,不一会儿两只白袜子全湿了。
齐然见司小年不搭理自己,蹭着屁股挪了挪把脚丫子往司小年脚边一放,横了吧唧的说:“洗洗!”
话刚落,司小年拎着水管转身直接冲着齐然脸喷。
水管里的水不急,但也是粗水流,齐然拿手挡脸,左闪右躲,起身跳到台阶上,因为隔着一堵院墙又不敢大喊大叫,只能压着嗓子低吼:“司小年!你疯了!发什么疯!啊~~~”
司小年像看不见齐然狼狈逃窜似的,更像一个没听力没感官的机器,只是齐然躲到哪儿他的水就追到哪儿。
齐然奋起跳跃,扑上去抓司小年手里水管的同时,司小年反手抡起水管抽在齐然上臂。
“啪!”
声音清脆,久久回荡在两人耳边。
水管掉在地上,司小年把眉头皱成蜘蛛网,眼里有愤恨,隐忍,痛苦,心痛,畏惧,彷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双眼睛里,变成了一双赤红的眸子,暗沉和红光流转低回,直直灼烧着齐然。
齐然的愤怒一瞬消弭殆尽,光着脚从台阶上跳下去,抱住司小年:“没事了,爷爷……”
司小年声音沙哑带着哭腔:“闭嘴!”
齐然连声说:“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
夏夜是听虫鸣物语最好的季节,远处的山在夜空下勾勒出一个浅淡的轮廓,山与海相望,中间坐落着二十栋小房子,其中一栋的后院儿里,站着相拥而立的他们。
齐然的脚被司小年挪到了自己脚上,两人站到月上中天。
“腿是爷爷打的。”司小年很肯定,齐然的腿就是这么伤的。
齐然坦白承认:“嗯,……也不全是。第二天我带爷爷去医院,遇见了……刘胜和……她怀孕了……我踹了刘胜一脚。”
司小年死死勒紧齐然,勒的齐然呼吸都变了调。
他记得那天齐然有多反常,而他信了齐然只是因为爸妈要离婚,才变得如此反常,原来……原来不仅如此。
现在想起来,齐然那天在电话里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确定他……向他要一个家。
缠着他要做,一反常态打着固定也要做到最后。
司小年这一刻的心疼,要比身后连绵的大山沉重,要比不远处的大海汹涌。
他一点都不合格。
齐然浑身湿透,被脱的光溜溜的坐在床上,司小年翻出大毛巾给他擦头发,擦身,又扯出自己的夏凉毯子把他裹住。
最后,司小年没脱衣服,就这么抱着个大蚕蛹躺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齐家老二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快点来查房咯~~~”
齐然腾地从床上跳到地上,“啪”的把卧室门锁上,门刚锁上,门把手动了,然后再动……
周饼的声音从门缝传进来:“哎呦我擦!小鸟说早早早,快来查房,”门把手又拧了两下,“哎呦我去!这俩人大早起干嘛呢?齐然哥,我跟你说赶紧放了我们老板,否则我就……小鸟说早早早快点起床喽~~~~”
齐然倒回床上哈哈哈一通笑:“傻逼!”
司小年快天亮才睡着,困的眼睛睁不开,摸索着一把揽过笑倒在床上的齐然,脸闷在齐然肩窝里嗅。
齐然被头发和热气搔的痒的不行,裹着的毯子一会儿就掉了,然后……全果。
司小年一边笑一边占便宜,滑不溜丢的地儿没一处放过,听见周饼在门外唱“小鸟说早早早”然后低头对着齐然的小鸟说了声“早呀!”
齐然抱着人在单人床上打了半个滚,凑在司小年耳边说荤话:“真想让你看看我晚上做的都是什么梦,你快把我憋死了司小年!一晚上,我特么干了你一晚上,枪磨的锃亮,你知道你有多骚么……”
司小年半睡半醒也臊的够呛,脸红耳朵红脖子透着淡粉,他拿手捂住齐然的嘴,齐然挨个手指色|情的咬一边,马上要擦枪走火才堪堪收住。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回来什么都干不了,一大早还得被一个小屁孩儿查房,你干嘛非得把周饼带来?放在姐的店里比放在这儿强吧,你肯定看出来了,这位爷是个直的,之前喜欢的妹子追焦磊了……”
司小年一边耳朵听一边耳朵冒,实在烦了就按着齐然嘴对嘴堵住不让说,亲完齐然捯气儿回味的时候,他又能安静的睡两分钟。
“这么困?天刚亮那会儿我睁眼看你,你还没睡,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我告诉你我前阵纯粹是让……他俩气的。”齐然口中的“他俩”是指刘胜和他妈。
司小年安慰似的呼噜着齐然的后脑勺:“嗯,知道了,以后不许看他们了,看我,咱俩有一个窝,那是咱俩的家,我跟你一起给爷爷爸爸养老。”
齐然瞬间泪奔,泪点低纯粹是司小年最后一句话戳他心窝子了。
很多时候想起家里的事,他会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他有年迈的爷爷,有残疾的爸爸,这是他唯二且不能抛弃的亲人,也是他必须尽赡养义务的亲人。无论谁作为他的另一半儿都要承担他的这部分责任,这是他这个年纪该考虑的事情,也是将来生活最为重要的一部分。
他自私的把司小年拽进他的生活,而他家没有司小年家经济条件好,相差甚远,爷爷和爸爸也没有可以陪伴照料的另一半,更没有能分担赡养义务的姐姐。
司小年把所有过程省略,直接轻描淡写的说了结果。何其轻率,又何其沉重。这份善解人意和懂事,实实在在的暖到了他心窝里。
司小年推了一把齐然的脑门:“快起做早饭,我饿了。”
齐然起身时在司小年脑门“啵”了一口,套好衣服开门出去。
周饼痞了吧唧斜靠在窗台上,“嘁”了一声:“让看一眼能怎样?”
齐然对着周饼做了一个呲牙的表情:“一个钢管死直男看个毛看!”
周饼一听炸了:“卧槽!我特么头回听说直男还得受歧视!”
齐然提了提没系裤绳的运动裤:“一屋子基佬,不歧视你,难不成还惯着你。”
周饼抖着胳膊指向后院洗漱的焦磊:“瞎瘠薄说!我们焦老师直的杠杠的!国旗杆那么直!”
齐然看着周饼笑的意味不明,给周饼都笑的怀疑人生了。
周饼原地蹦跶两下:“哎呦我去!你别冲我笑,你丫笑出牙花子了。”
齐然冷着脸慢慢合上两片唇,眯缝着激光眼把周饼从头到脚扫射一遍:“饼爷窝等着看你打脸哦~~~~”
周饼原地愣了两秒,冲到后院对着焦磊吼:“老师!我的性向受到了威胁!你管不管!”
一嘴牙膏沫的焦磊:“……”所以你,性什么?
司小年刚迈出卧室,又被周饼拉住:“老板打工给上保险吗?被性骚扰了怎么算?”
司小年猛地抬头看焦磊。
正漱口的焦磊:“……咳咳咳咳~~~~~~”
齐然趴在他家院墙上冲后院的三个人喊:“开饭了!”
齐然爷爷一大早去了鱼塘,豆浆是齐然爸爸打的。鸡蛋饼、蔬菜饼是齐然烙的,周饼这个本饼,像找到了失散了多年一脉相承的父老乡亲似的,吭哧吭哧的吃出了一脑门汗珠子,边吃边嘟哝“好吃!去我们学校门口摆个摊吧?”“我要加盟,用我的热情加盟!”“哎呦我去!再来仨。”
司小年和焦磊不约而同,一人夹了自己的一张薄饼给周饼,齐然气哼哼的夹了一张自己的博饼给司小年。
饭后,周饼为了消食,承包了刷碗的工作。
司小年和齐然去收拾齐然爸爸的生活用品和衣物,今天要送齐然爸爸回南县,开始做复健理疗。
焦磊推着齐然爸爸出屋,到的前院儿台阶前,直接连人带轮椅搬了下去。看的齐然一脸艳羡,转头郑重其事的问司小年:“我和磊哥掉河里,你先救谁?”
司小年一脸黑线交织成蜘蛛网,非常理智的告诉齐然:“磊哥会游泳。”你特么好像也会。
齐然烦躁的把手里叠好的衣服往包里一塞:“我说假设!假设我俩都不会游泳,我俩都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司小年又一次非常理智的告诉齐然:“对不起,我不会游泳。”
齐然仰头深呼吸,在低头捏着司小年下巴问:“假设你会游泳,游的超级牛X,假设我俩都不会游泳……”
“磊哥放着我来,用不着你俩。”周饼的出现解救了被N多个假设纠缠的司小年。
司小年手背向身后,对倚在门框上的周饼竖大拇指。
齐然一把抓过司小年竖给周饼的大拇指,放到嘴里用力咬了一口,用无奈又宠溺的口吻,恶狠狠的说:“真想嚼吧嚼吧吃了你!”
周饼这个钢管直男受到了来自一个矫情基佬的万点暴击,抖着一身鸡皮疙瘩边往外走边颤着音儿:“呃~呃~~呃~~~~真~~尼玛~~酸~~~呃呃呃~~~~”
齐然爸爸的轮椅停在门外的电动车旁,见周饼打着哆嗦出来,问:“怎么了这是?”
周饼眼珠一转:“叔,你家厨房里什么果子呀?酸的我牙釉质掉了一层……”然后开始巴拉巴拉的哄齐然爸爸玩儿。
焦磊扭开脸冲一旁勾了勾嘴角,鬼机灵!
周饼跟齐然爸爸贫够嘴,抬头冲焦磊邀赏似的眨了一下眼,又皮又可爱,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稚气。
焦磊愣了一秒转身背对周饼。
周饼:“……”卧槽!背过去几个意思?夸我一下,你能掉毛啊!
齐然开车全程冷脸,齐爸爸坐副驾,其余三个挤在后座,司小年又非常庆幸有周饼在。
即使周饼坐在后面也不影响他跟齐爸爸聊天,俩人一前一后,就没停过。
齐然爸爸听周饼说自己是来给司小年打工的,扭回头瞅周饼:“你成年了吗?下学期升高三你爸妈也同意你打暑期工?”
司小年还没来得及开口,周饼已经脱口而出:“我是孤儿,没人管的,不瞒你说叔叔,我倒是想找个爸管管我,可能是我小时候太皮了,福利院一批又一批的小孩被领走了,就没人敢领走我,哎~~白瞎我这张帅气的脸了。”
车厢里除了周饼还在自然又畅快的说话,其余人都沉默了,齐然爸爸突然扭回头笑着对周饼说:“来,叫声爸,以后你就是我们家老二了。”
周饼前一秒还笑嘻嘻的脸,立刻恢复了出厂设置,呆愣愣直勾勾的看着齐然爸爸,眼睛木讷的转到齐然的侧脸上。
齐然总算不在冷着脸,好像在嘲笑又好像挑衅,说:“叫不叫,过了这村可没这个爸了,哦,还有个哥。”
“哇~~~~~~”钢管直男转身扑倒焦磊身上。
所有人都被周饼嚎啕大哭,整的一脸蒙逼!
齐然没扶稳方向盘,车身晃动闪了一下,车子停在路边,靠近格桑花从,齐然伸胳膊出去采了一朵粉红带紫的格桑花,回手递给司小年,司小年抬手时犹豫一瞬,随后接过凑近鼻尖嗅了嗅,然后别在抱着焦磊肩头哭的停不下来的饼爷耳朵上。
饼爷把自己哭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妹子,耳朵上还别着一朵格桑花。
齐然爸爸拿手指点了一下齐然:“少欺负他。”
齐爸爸以为齐然摘花是臊白周饼哭了,其实齐然看见花,想到了早起被他荤话臊红脸的司小年,司小年肯定懂他什么意思,才把花转手给周饼带上了。
周饼狠狠吸了一下鼻涕,好像把刚才哭出来的鼻涕全部吸回了鼻腔里,又拿焦磊衣袖擦了把脸。
这些动作看的司小年哭笑不得,齐然也看见了,递眼神儿给司小年:看跟你一样儿。
齐然爸爸催促:“不叫作废……”
“爸!”周饼带着哭腔攥拳玩命儿喊了一嗓子,在齐然爸爸还来得及回应时,周饼又转头对齐然响亮亮的叫了声“哥!”
“诶?……诶!你这嗓门吓死你亲哥和你亲爸了,家规三百条,第一条:说话声小点。”齐然很有大哥范儿的宣布了不存在的家规三百条里的第一条。
齐然爸爸乐呵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逗周饼说:“唉,你这一哭我咋后悔了呢,没哭时候看着挺帅一小伙子,哭完立刻变小姑娘了,我们家一屋子老的小的爷们儿,真没养过小姑娘,再哭我退回去了。”
周饼扁着嘴看焦磊,焦磊抽纸巾给他:“哭起来真难看。”
司小年心理滋味万千,百转千回,周饼成了齐然弟弟,被搁置在福利院到成年的周饼,终于有了家。
他担心焦磊,焦磊之前没有动作,是不是要……
周饼伸长脖子往副驾位凑:“爸,老爷们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家一共仨爷们儿,刚才俩都亲口认了,不带这样玩弄小孩儿感情的。”
齐爸爸被周饼逗笑了,笑声爽朗融进夏天清晨的风里。
周饼魔杖了似的一路上自言自语:“我是老二对么?我靠!我是老二!那我岂不是家里地位最低的,低就低吧,谁让我白捡了一个爸,一个哥,呃还有一个哥,”他斜眼瞅了一下司小年,“对,还有一个爷爷,爷爷豪的有一池塘鱼,我天!我晚上要吃爷爷做的糖醋鱼,昨晚没吃够,爸你说爷爷不承认怎么办?我跪下好使么?要不再哭一通,我们班女生说,我一哭能激起所有人的母爱……”
到了南县,齐然把齐爸爸抱下车,推进一楼屋里,周饼还在围着他俩,一会儿爸一会儿哥,一会爷爷和糖醋鱼。
齐然因为多了个弟弟,还没找好姿势迎接,先被周饼叨叨的要疯了。
他一指周饼鼻尖:“三百条家规,第二条:再逼逼抽你了!”
周饼矮身躲过齐然的食指尖,瞬移到齐爸爸轮椅前抱大腿:“爸,家规三百条是不是给我一个人立的?”
齐爸爸呼噜了一下周饼短刺头:“三百条家规,第三百条:以上299作废。”
周饼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齐然怒摔拖把:“我特么要离家出走!!!”
司小年赶紧把要离家出走的人拽走顺毛:“我保证咱俩之间没有第三个!周饼都不行。”
齐然气成河豚:“那你说!周饼和我掉进河里你救谁?!快说,不许眨眼卖萌,滚,不许亲,操!不能蹭……”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出来,稍后捉虫。
☆、后遗症
放暑假前,齐然托宿舍老大李云腾帮忙,在南县找一个护工。
他和司小年为了等周饼放暑假在成山市耽搁了一周,回来前老大告诉他护工帮忙找好了,还是自家亲戚——李云腾的亲姑姑。
把齐爸爸安顿好,周饼负责看着刚捡来的“亲爸”,司小年和焦磊负责打扫屋子,齐然开车去老大家接人。
老大背心裤衩夹脚拖,蹲在便道边上啃冰棍,左手绿豆冰,右手红枣冰,咋看咋像炫富。
车停在路边,齐然隔着便道,装黑车司机,问:“兄dei走吗?”
老大眼皮都没抬,专心吃冰棍:“去商业街多少钱?”
齐然:“你多少斤,150斤收五块,每多五斤加一块,兄dei报个数吧。”
老大颤着一身五花膘腾地起身,绿豆冰一指齐然:“你丫就损吧!等你丫长到一百五的!我磕碜死你!”
齐然哈哈笑,下车捏着老大的肥肚腩上下晃,触手油fufu的,跑快点就能甩出油来。
齐然收回鸟爪子在裤子上蹭了蹭,问:“上哪儿接咱姑去?”
老大拿出手机拨号码,笑的倍儿嘚瑟:“等着,我姑可美了!中老年男人的杀手!”
齐然又损人:“那你是咋回事?你家基因不太稳定啊,还是单单把你筛出来一个人丑的精彩……哎呦我槽!”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从小区里快步走出来,边走边扬手机:“胖儿!别打了,出来了!”
老大拿手机捂眼:扎心了姑。
齐然憋着笑,转脸叫了声“姑”。
女人四十几岁,能看出来年轻时候是个美人,但终究是四十几岁的女人了,身形显瘦,穿着又过于朴素,掩盖住了好面容。
被扎心的五花膘拉开后车门说:“上车姑。”
车上齐然把齐爸爸的状况大致说了一遍,齐爸爸除了行动不便,基本生活可以自理,护工主要是陪着康复训练和理疗,一日三餐,以及日常卫生。
月薪按照正常护工标准给,算是高薪护工了,老大的姑姑近两年一直在医院做护工,能接到齐爸爸这种工作,对她来说要比在医院护理大病初愈的病人好的多。
“不习惯叫我姑,叫我李姨也行。”老大姑姑叫李景兰。
齐然:“我都行,您看怎么习惯怎么来。”
车到门前,司小年拎着大垃圾袋子正往外走,齐然从车里下来,接过垃圾袋子对司小年说:“我去扔,把人带进去。”司小年这个娇气包不能晒,晒完跟煮熟了没区别。
老大一呲牙,这俩人在一起没俩月他们两个寝室的人都得蛀牙了。现在又给他这个肥胖高危人群喂狗粮,人性呐!
司小年叫了声“老大”又招呼护工:“啊姨这边儿,一楼二门。”
李景兰看看这栋楼,再看看眼前的楼栋,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遮掩的抬手挽了挽鬓发。
老大眼尖的问:“怎么了姑?”
李景兰笑容晦涩:“有个认识的……也住这小区。”
老大扫了一圈:“这片不是南矿的家属楼吗?住的应该都是南矿员工。”
齐然从外面走进来说:“我爷爷和我爸都是南矿的。”
李景兰脸色更不好了,一楼没台阶还是被什么绊了一跤似的,踉跄了一下。
老大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姑你中暑了?齐然你家有藿香正气水么?”
齐然撑着打开的入户防盗门,司小年站在齐然一侧接过话说:“我去买。”
齐然拿出手机塞给司小年:“袋鼠上买,快递比你快。”司小年接过齐然手机定位地址,下单买药。
李景兰讷讷站在门外不往里走,齐然站在门里冲里屋喊:“爸,人来了。”
周饼推着齐爸爸从里屋出来,原本说说笑笑的两人,在看见门外李景兰后,齐爸爸蓦地怔住。
屋里几个人后知后觉发现门里门外的俩中年人好像认识,而且并不是认识那么简单,单看都不怎么好的脸色就知道这里必定有猫腻。
老大冲齐然使眼色,齐然眨眼给甩回去,还是拎着拖把的焦磊先开的口,问齐爸爸:“叔,还签吗?”
宽敞的客厅中央,茶几上放着司小年提前准备好的护工雇佣合同。
老大拽了李景兰一下:“姑,先进来坐。”
李景兰被拽进屋依旧不自在的站着。
齐爸爸脸上挂着不快的神色,一指沙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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