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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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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然也笑,抬高手摆了摆,对挤在实验室门口张望的女生团说:“姑娘们,消毒酒精喷剂给哥哥撇过来一瓶。”
  没过两秒,隔空抛来一大瓶消毒酒精喷剂。
  医学院的学生都知道这东西是水稀释过的酒精,平时也就清洗操作台和实验仪器用。
  但看在司小年眼里,这就是浓度很纯的酒精,可比云南白药气雾剂杀伤力大多了,心一横,喷就喷吧。
  齐然看着司小年笑的非常浑仗,跟街头混混没两样,晃了晃满瓶的消毒酒精:“哗啦哗啦~~要喷喽!”
  “呲~~~~~~~~~~~~”
  司小年应声闭眼,抿唇,过了一秒预想的冰凉感觉没出现,身边开始出现或高或低的笑声。
  脸上忽然被一只手盖住从上往下顺了一下,司小年拧眉后退,睁开眼瞪着齐然:“你他妈要喷就喷!”
  齐然又晃了晃消毒酒精,上下牙咬紧咧嘴“呲”了一声,随后笑了。
  司小年上前一步夺过酒精,对准齐然就喷。
  “呲~~~~~~”
  齐然被夺走瓶子的时候,另一只手已经掀起了白大褂底边,掀起后挡住脸,清淡的酒精味透过一层布料,冲进鼻腔,齐然打了个余味悠长喷嚏。
  “阿~秋~~”
  司小年没想到这东西酒精含量这么低。
  齐然顺手把白大褂脱了,边脱边说:“铁丝环确实是在我背包里掉出来的,又丢了,又丢了这事儿怪我,但是东西落在我包里这事儿怪谁?”
  司小年窝着一肚子火:“又丢在哪儿了?我自己找!”
  齐然挑眉笑:“这么急,女朋友送的?”
  司小年看他又是挑眉又是笑,就手痒的想喷他:“去你……”他转头深呼吸,转回头咬着牙问:“又丢哪儿了?”
  齐然说的云淡风轻,故意气人:“我宿舍,我昨晚睡觉嫌它硌人,随手一扔,结果没了。”
  司小年震惊加一万个不解:“睡觉?你带了?!!”
  齐然一咧嘴,有些嫌弃:“没,”他挠挠眉梢:“放裤兜里了。”
  司小年:“……”有病吧这人!“终于知道什么叫医不自医了。”
  齐然舌尖顶着腮帮,琢磨了一下这句话,是在说他有病吗?
  是,绝对是说他有病……
  法学院的学生骂人都这么委婉吗?
  司小年不等齐瘸子想明白:“走,回你宿舍。”
  齐然个单腿蹦的残疾人,肯定打不过司小年,他转身边走边说:“一个小时后我要回实验室,回宿舍再回来,实验赶不上,而且你已经占用了我十分钟,拜拜!”
  司小年看着齐然跟个大袋鼠一样,几步蹦到直梯门前,闪人了。
  一股火堵的他中饭只喝水,喝了一升水。
  下午刑法课,他冲动了一节课,想举手问问刑法老师,像瘸子前锋这种昧下东西不还的行为,最重能判几年。
  丫的应该脱出午门斩首,抄家示众!
  下午下课后,司小年没再去实验楼堵人,上午明显脑袋一热冲动了,医学院的地界,他一动手,齐然一招手满地帮手,他敢上手群殴他没商量。
  这次他堵在宿舍楼下。
  齐然以为下课能看见司小年,结果看见的是薛梦梓。
  薛梦梓今天穿的比昨天上场跳舞时多一点,也仅限制一点。还是那件大眼漏铜的针织衫,抹胸换成一件半袖T恤,及膝的长靴,还是短裤,皮靴和短裤中间露着两条大白腿。
  齐然站在台阶上,眉毛一高一低,一脸黑线问:“你——不冷吗?”
  薛梦梓见齐然脸上永远挂着笑,好像这姑娘生来就是这幅笑脸:“哪儿就那么冷,怕我冷就快点走,吃火锅好不好?”
  齐然一对上薛梦梓,自动进去无语状态:“你们学校约饭都不带提前通知对方的吗?是你们外院校规么?”他说着拿手机要打电话。
  薛梦梓大长腿一迈,几步走到齐然面前一把抢走手机,噘嘴看了一眼刚接通的电话,递到耳边,用命令的口吻说:“我和齐然出去吃饭,你不许来……”
  齐然一把抢过电话:“过来,带我去医院换药。”
  电话挂断,齐然站在台阶上望天,薛梦梓站在台阶下瞪齐然。
  齐然几不可闻的喷出一股热气,薛梦梓的笑脸也险些没端住。
  薛梦梓先低头服软:“我不知道你要去换药,我陪你。”
  齐然依旧无语望天:“不用,……去也行,换完药让牛格送你回去。”
  “你为什么非要把我俩凑一起?”薛梦梓终于不笑了,生气的时候歪头瞪齐然。
  齐然歪头笑:“你为什么非要把咱俩凑一起?”
  薛梦梓:“你明知故问。”
  齐然:“你还明知故犯呢。”
  他们俩都懂,“明知故问”和“明知故犯”只差一个字的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薛梦梓的喜欢很执着,又夹杂着齐然可能为了好哥们儿而不接受她的侥幸。
  齐然的不喜欢也很坚定,在他看来,跟眼前的人试试都不行。
  牛格跑着来的,他是体育教育专业的,跑步对他来说不是事儿,但眼前的两个人对他来说就是大事儿。
  “你俩,要不换个地儿坐下来吵?”牛格两手按在膝盖上,呼哧呼哧喘。
  齐然蹦下台阶,拍了牛格肩:“我也不想叫你来,我有事先走了。”
  牛格看他蹦的挺急;扭头问:“出什么事儿了?”
  齐然挺怕司小年急了去踹他们宿舍门,砸了他们宿舍,这人一点都不弱,打架一把好手,他挥胳膊说:“你昨晚跟拉拉队的人说东西在我那儿,今儿中午人都打到实验室了。”
  牛格茫然,他没说呀!
  “我让小解找你,没说让人找你要东西,是你个傻逼让人套话了吧?”牛格转身面对齐然背影,他说完齐然一顿。
  齐大袋鼠蹦跶到宿舍楼下,闷头往台阶上蹦,身后忽然有人喊他。
  “瘸子!”
  齐然停住,转头就骂:“你他妈能不能不张口闭口的瘸子!瘸子!我他妈叫齐然!齐!然!跪下叫爷爷!”
  司小年感觉这人晚饭吃了一吨火|药回来的,点头说:“知道了,齐瘸子。”
  齐然怒了:“给爷爷有多远滚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被摸了嗷嗷嗷
司小年:(╯‵□′)╯︵┴─┴

  ☆、齐兽医

  司小年头一回见这么嚣张的残障人士,人都瘸了,弄不好智商还有问题,也不知道老实点,这人指着他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的时候,司小年满脑袋沟沟壑壑里突然跑出来一群暴力狂小人,每个暴力狂小人都举着叉子嚷嚷着:“抽他!抽他!抽他!抽丫的!抽丫的!抽丫的……”
  他背靠树干,鼻腔喷出一声笑后,起身大步往台阶上走。
  “你有病啊?你有药啊?你吃多少?你有多少?你有多少我吃多少!你吃多少我有多少!药别停~药别停~药别停~药别停~药别停~药别停~停~停……”
  这是一个残障人士的专属手机铃声吗?!
  好别致!
  司小年诧异的顿住脚步,看神经病似的看着齐然掏手机。
  齐然浑然不觉自己有病,手机铃声是宿舍四个人一起唱的,《药别停》经典选段,他导演,他主唱,其余三个陪唱。
  就是这么有才!不接受反驳。
  “说话。”齐然边打电话边嘚瑟的冲司小年做口型:“药别停,药别停……”
  司小年两手抱在胸前,看着眼前这个万年难遇的神经病典型病例,在发病期的各种雷人症状。
  “我他妈能有什么事?死了通知你,……别别别,你告诉我,我单腿怎么蹦迪?!你一个人傻逼个够,别拉着我,我就这样挺好,拜拜!”齐然挂了牛格的电话,抬眼皮扫了司小年一眼。
  司小年也看着他:“你不是能医不自医,你是病得不轻,药石罔效的那种,”他抬手一指西门口,“45路终点火葬场,这会儿蹦过去,末班车能赶上今天最后一炉,快去!”
  齐然笑意促狭,语带戏弄:“挺牛B呀!逗我玩儿是吧?实话告诉你,东西丢了,找到了就还你,找不到——我宿舍也不是你随便能翻的,等着吧!”他说完转身进了宿舍楼。
  司小年抱在胸前的手臂动了动,他今天异常暴躁,心里有股控制不住的狂躁劲儿。
  特别是看见这个嚣张的瘸子,就非常想打断他那条没瘸的腿,凑一对儿坐轮椅得了。
  他确实没理由翻别人寝室,也不能一天三遍的追着一个神经病典型病例要东西。
  随便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司小年还要去Flower。ffee送快递,真跟瘸子耗不起。
  司大年给司小年留了晚饭,又拿了一瓶猕猴桃汁放在外卖餐盒旁边。
  “先吃饭,单子不多,都是你们学校附近的,一趟可以送三份,你送一趟我送一趟。”
  外卖司小年吃了一半,喝光了一瓶猕猴桃汁,草草结束晚饭,抱起两束花,拎着两盆盆栽往外走。
  司大年拿着固定鲜花的架子和绳子跟着他,嘱咐说:“先送盆栽,抱着鲜花一起去,你这共享单车放在外面不怕丢,花束放在外面转眼就没了。”
  司小年情绪不高,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司大年太了解司小年,问:“谁惹你了?”
  家庭关系,他们俩脱离父母的关怀太早,姐弟俩表达情绪方式如出一辙——能憋着就憋着,再不然就是死闷着。
  司小年跨上车,挤出一个不算笑的笑,看着司大年晃晃左手:“没了。”
  司大年表情一滞,也给出一个微妙的笑:“挺好,留着你总胡思乱想,都多少年了。”她神情有些不自然,那是一种想到后怕的事才会有的表情。
  司小年不需要劝慰,耳边的风呼呼刮过,他眯眼看暮色笼罩的城市。
  又是一年三月天,每一年的三月来的格外的快,走的格外的慢。
  入户门里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问:“谁?”
  司小年努力把脸从两个花束中间漏出来一半,对着猫眼说:“你好!鲜花快递。”
  开门的男人很年轻,看上去只比司小年大几岁而已,司小年把装盆栽的牛皮纸袋子递过去:“您的盆栽,铜钱草和发财树。”
  男人有点微怔,看着两束花中间的脸,有一瞬的恍惚:“谢谢,谢谢你。”随后他眉梢挑起,眉心皱出一道浅浅的沟。
  司小年见他接过去快递纸袋,转身要走。
  男人叫住他,问:“是什么?”
  司小年按了电梯键,回头看他,依旧只能漏出一半的脸:“盆栽,不是你在鲜花快递上下的订单吗?代东郎?”
  叫代东郎的男人瞅了瞅牛皮纸袋子里两个巴掌大的盆栽,抬头看司小年:“不好意思,我对不上号。”
  司小年走过去指着一盆花说:“这个像荷叶的叫铜钱草,这个像面包树干的叫发财树,不会养,可以在APP上问花店店长。”
  男人对司小年客气的笑笑:“谢谢你,你是快递员?”
  司小年看着他一蹙眉:“如果满意请给花店五星好评,谢谢!”
  男人礼貌点头。
  电梯打开,司小年进电梯走了。
  浪费一分钟的后果就是被下一个买家埋怨了几句。
  最后一束鲜花是成山大学女生宿舍下的订单,司小年把帽檐压到很低,车子在校园小路上骑的飞快。
  六点多的傍晚,天空是深靛蓝色,不似浓郁的黑,这种深靛蓝色会让人躁郁的心情沉静下来。
  但仅有的一线天光要消失的落寞感,让司小年想追着光,直到它消失……
  一通狂奔,满头满身大汗。
  车子停在女生宿舍楼下,司小年给订单上的手机打电话:“你好,鲜花快递,女生宿舍我进不去,宿舍楼前,你下来取,还是放到宿管那儿?”
  女生连声说:“马上下去马上下去,快递小哥哥等等,马上……”
  司小年两脚撑着地,垂头四分之三的脸隐没在半黑不黑的空间里,他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抱着一束花,宿舍楼进进出出的姑娘们不免多看上两眼好似非常帅气的快递小哥哥。
  取快递的姑娘来的飞快,穿着睡裙就从楼里跑了出来,跑的大长头发呼了自己一脸,一看见抱着花的司小年顿时傻眼了。
  “教,教主?”女生赶紧捋顺长发,抚平长睡裙。
  “嗯,你的花。”司小年把最后一束花递过去。
  姑娘是舞蹈社团芭蕾舞担当,除了宋金鑫的芭蕾舞就属这姑娘了,宋金鑫平时当台柱子培养。
  司小年又找了一张Flower。ffee的名片递给他:“我家的店,下次给你打折。”
  姑娘一捂嘴,把惊叫闷回肚子里,一手接过花,一手接名片,兴奋的在原地转着圈跺脚。
  “教主,明天我订花,你还送吗?”这是一句俏皮玩笑话,姑娘是难得的美人胚子,俏皮起来可爱的不行。
  司小年像个脸盲似的把妹子的卖萌妩媚隔绝在外,他把车子掉个儿,瞅了一眼姑娘说:“下次自己去取,这么近,去取的话,多送你几只花。”说罢骑走了。
  姑娘抱着花笑,身后突然蹿出个人:“送你花的是谁?”
  姑娘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转头看见人,笑脸立刻没了:“你怎么又来了?烦不烦?”
  牛格走到哪儿都被嫌烦,薛梦梓面前他就没被待见过,想去酒吧齐然也不屌他,本来就气不顺,结果又被烦了,昨天这姑娘还说他打球帅,……能不能活的诚实点!
  “问你话呢!谁送你的花?”
  姑娘低头嗅了嗅花:“我倒是想人家送我,这是我们寝室老幺过生日,我给她定的……”
  牛格一脸不信:“忽悠我玩呢是吧?”
  姑娘一听也没好脸子,转身往楼里走,特意气牛格说:“我们教主送的,爱信不信!本姑娘我还就收了!”
  牛格一口牙差点咬碎,这个什么教主,怎么哪里都有他的事儿。
  齐然正满宿舍找铁丝环,宿舍门突然被踹了一脚“哐当”一声。
  他暗叫不好,司小年来了!
  牛格进屋就看见齐然一张脸由震惊转变成面瘫:“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就让你这么生无可恋么?”
  齐然转身继续找:“有事说事,没事边儿上站着。”
  牛格两手往裤兜里一插靠在宿舍门上看着齐然单腿蹦着满宿舍翻东西。
  “你找什么?有没有个定位,你这上下左右的瞎翻,到底是天上飞的丢了?还是水里游的丢了?或者能飞檐走壁?不是,挂表后面能有什么?床底下除了臭袜子臭鞋……”
  齐然也非常蒙,太诡异了!
  随手一扔怎么就能消失的这么绝情绝义?连点线索都不给留。
  “你他妈放个屁能死呀!”牛格火气异常的大。
  齐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站直跟牛格面对面,中间隔着两米多远:“说吧,是不是又桑心蓝瘦香菇,要抱抱摸摸顺顺毛吗?”每次牛格见完薛梦梓回来都是这副熊样。
  纯粹是吃不着,憋的!
  齐然很懂。
  牛格突然笑了:“你他妈真能降火!”
  齐然一挑眉:“那是,齐大夫不能自医,医一头牛还是绰绰有余的。”
  牛格最不怕跟齐然互相伤害,上前揽着齐然往外走:“齐兽医,陪哥喝点去。”
  齐然一听牛格要喝酒吓的扒着门框死活不走:“不去,要不你再打断我另一条腿吧,除非你托着我两条腿把我拖过去。”牛格喝醉了拉着人就忆往昔,又哭又笑又闹,疯癫的无法自拔,不听都不行。
  牛格拿齐然曾经骂他的话,骂回去:“瞅你那点逼胆儿!”
  齐然蹦回屋,一屁股坐椅子上:“你拿一只鸟的胆儿跟一头牛的比,你是不是傻?”
  牛格拿手机点外卖,点开外卖APP又想起刚才送花的司小年,电话往齐然桌上一摔。
  齐然两手抱胸做了个防御的姿势:“干啥?咱俩可是从小撒尿和泥的交情,说好了动手别袭胸……”
  牛格拿手指戳了一下齐然的脑袋:“舞蹈社团的司小年,就是打去你实验室那人,追我正追的妹子,刚我去女生宿舍找人,刚好看见他送花过去,操!这么大一束香槟玫瑰。”
  齐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吹了声口哨:“遇见劲敌了逼哥,告诉你姑娘都是抢来的香,这事儿你还能惯着他?”
  牛格一挑眉:“搞他?”
  齐然一拍桌子:“必须搞他!”他俩的梁子结大了!
  牛格点头,拿起手机。
  齐然半瘫似的仰躺在椅子上,拿手机找人,边找边念叨:“几个?叫一队三个,再叫……”
  牛格一脚把电脑椅连带齐然一起踹到了宿舍最里边:“滚粗!我他妈饿死了,跟薛梦梓尬聊一路,先吃饭,叫个屁的人,你他妈高中毕业了,别天天想着打群架,你丫要是不沉迷单挑,群殴,这会儿医科大宿舍抠脚呢!”医科大毕竟成山大学的医学院专业级别高一些。
  齐然舌尖盯着腮帮,非常不高兴的强调:“逼哥,我不抠脚!没这癖好!”
  牛格斜一眼翘着二郎腿的脚丫子一眼,又看手机,用非常嫌弃的口吻说:“一天洗八遍,你就不配抠脚!”
  齐然服气的点头:“你快叫外卖,我感觉你火气这么大有一半原因是饿的,另一半原因是薛姑娘给你虐的,跟舞蹈社团的副团屁事儿没有,”见牛格又要踹他,齐然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他敢抢你妹子,搞他没二话,这几天我陪你堵人,咱们就来个,一对一,公平合理,诚信第一,……比什么?”
  牛格付完款,手机一扔:“干|他!”
  齐然一秒想歪,赶紧拉正。咳了一声说:“行!干就干吧,你来我来?”说完反应过来自己正瘸着。
  牛格思绪就没放在怼谁这件暴力事件上,他满脑袋都是两个女人在撕逼的画面,宋金鑫对上薛梦梓不知道会怎么样?哎?为什么是宋金鑫对上薛梦梓?!
  齐然见他根本没听自己说话,两眼放空面对室友吉瑞的生姜生发水痴痴傻傻的熊样,划着椅子过去,把人从桌前挤走:“逼哥,你积点德吧,心里住着一个,就别拼命的找替身了,累不累呀?祸害姑娘是会被诅咒阳痿早泄的。”
  牛格充耳不闻。
  齐然见说的不管用,突然唱起歌来,还捏着一副女生嗓音:“我听见雨滴轻轻落在草地,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想起,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认真,呼唤我姓名,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牛格收回思绪慢慢转头看向齐然,齐然捏着嗓子唱的嗓子快冒烟了,才收到成效。
  牛格被唱的一脸便秘:“别唱了,难听死了。”
  齐然:“咳咳咳……说真的牛格,你就没想过你为什么这样么?”
  牛格笑笑,齐然很少叫他名字,牛哥,牛逼,逼哥,逼格,都叫过,就是全名叫的少。
  “不想,累。”
  齐然转椅子面对他:“你还想矫情多久?你对得起你的名字吗?”
  牛格给了齐然一拳:“别他妈说我,我问你,开学前你是不是又去俱乐部了?”
  齐然点头。
  牛格又一脚把人连带椅子踹的滑到墙边,齐然再单腿费劲吧啦的划回来。
  “还打MMA擂台赛?”
  “嗯。”
  “你还想不想上学了?”
  “上呀,为什么不上,我可是未来的齐兽医,专治各种飞禽走兽,……还有牛。”
  牛格这次没把齐然一脚踹老远,看着齐然很久:“齐然,能不能不作了?”
  齐然头仰在椅背上呵呵笑了一声:“作了吗?……我问你,你为什么放不下薛梦梓?”
  牛格又想踹他:“别打岔,如果哪一场比赛出线违规,让学校发现或者被举报,开除学籍懂么?”
  齐然懂,理亏也不想多论。
作者有话要说:  嘤~求收藏,么么~~
齐兽医:齐大夫专治各种飞禽走兽。
<( ̄︶ ̄)>
司小年:本教主专治兽医。
╮(╯▽╰)╭

  ☆、二斤鸭血

  司小年从教学楼出来,赶在下课大军扫光共享单车前,扫了一辆蓝白单车,骑车去Flower。ffee。
  春日傍晚,橘色晚霞挂满西边的天,云层越远越淡,鳞次栉比的高楼被晚霞模糊了轮廓。
  沿校内河边骑行,司小年余光看见河边有人背着光,面对他,随着他靠近,然后骑过这人面前,再骑远,逆光的身体上一直追着他转动。
  司小年完全没看清这人是谁,只觉得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
  司大年正在给包好的花束和盆栽喷水,见司小年推门进来,说:“先吃饭,今天不多,你送一趟,我送一趟,然后关门,我跟你回爸妈店里看看。”
  司小年拧开猕猴桃汁,一口气喝光,端起凉面吃了几口,瞥见一排水培铜钱草,吃面的动作顿了顿。之前买铜钱草的人和刚才河边的人是一个人?
  电子表上显示日期:3月10日。
  司大年瞄了一眼,一转头,司小年端着凉面也在看墙上挂的电子表。
  “快吃。”司大年抱着花拿着架子往外走,催了一句。
  耳畔的欢声笑语不停循环,司小年狠吸溜了一口面条,打散如潮汐一般的欢笑,垂头几大口吃完凉面,带上帽子往外走。
  他的期盼一向不多。
  离别时能习惯,一个人时耳畔别再欢声笑语,一切平淡安然……
  司小年送完所有的花,从大学后门直奔二中。
  二中是他初高中所在的中学。
  他边骑车边给司大年发信息:我不回Flower。ffee了,直接回果蔬店。
  大学后门出去是商业街。
  齐然跟牛格百无聊赖的坐在商业街的长椅上,正琢磨晚饭吃什么,就看见司小年骑着自行车从身边经过。
  “诶!孙子!停……”齐然坐在椅子上手指跟着司小年转了大半圈。
  司小年即便带着耳机也听见了这人喊,帽檐下的眼睛冷夹着冰霜,瞅一眼齐然,如视死物。
  牛格也顺着齐然的手指看过去,愤然起身,但司小年已经骑车出了商业街。
  齐然被那双眼睛盯的发冷:“他,他那眼神什么毛病?”
  牛格没看见,但是他和司小年有抢姑娘的梁子,嘴毒的说:“嗑药了,麻痹,有种别跑呀!”
  齐然指着一家麻辣香锅:“就他家吧,别特么挑了,我要来二斤鸭血回回血。”
  牛格一口可乐喷出去,正从他面前过的姑娘躲开后骂:“神经病,嘴瓢医学院看看去。”
  牛格看骂人的妹子挺漂亮,没脾气的一指齐然:“看见没,医学院齐兽医,专治飞禽走兽,各种疑难杂症,包治百病,姑娘来看看不?”
  姑娘一听自己被列为飞禽走兽行列,白眼翻的两眼眶里都是白眼仁,瞅着贼吓人。
  齐然没兴趣跟牛格一起撩骚,起身往麻辣香锅店走,果真要了两盒鸭血,牛格站他一旁挑肉:“你丫吃这么多鸭血,一张嘴会不会鸭子叫?”
  齐然没抬眼,问的很自然:“鸭子怎么叫?”
  牛格专往坑里跳,张嘴就叫:“嘎嘎嘎嘎……”
  齐然抿唇笑,盆子往服务员手里递过去,转身回了座位上,留牛格被挑菜捡肉的一众人欣赏。
  牛格拎着两罐雪碧“哐当”往桌子上一砸,居高临下的看着齐然:“小贼,给爷爷生吞了这两罐,否则那盆鸭血就是你今天的下场。”
  齐然一挑眉,生吞就生吞,拿过雪碧,“呲”拉开铁环,一罐几秒钟,两罐加起来没用半分钟,随后附赠居高临下的牛格一串响嗝。
  “嗝~~~~~~嗝~~~~~”
  牛格后退一步,没憋住乐了,他俩在这边出洋相,不远处有人在拿手机录齐然。
  齐然也知道旁边有人录像,转身做了个惊吓转惊喜的表情,随后微笑冲“偷偷”录像的人比了个剪刀手,手落下后像神经病突然痊愈了一样似的,一本正经的跟牛格说:“要我扶您坐下吗?”
  牛格看着齐然耍宝,有些怔楞,薛梦梓早些时候就说过,就喜欢齐然对她爱答不理。
  很多时候,牛格也明白,齐然何止是对薛梦梓爱答不理,这小子几乎对所有……所有想跟他谈恋爱的姑娘都不感冒。
  牛格坐下,注视齐然玩手机,有些事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只想个开头他就觉得太离奇。
  也许,齐然只是让他那个操蛋的家影响了。
  司小年混在一群高中生里进了二中,晚自习的时间,高中部的学生成群结队的往教室走,很少有人往操场走,还是直奔篮球架去的。
  司小年走的坚定又落寞。
  二中的篮球架三两年换一批,如今这个样式的篮球架,他想夏未申和焦磊肯定不喜欢。
  爬上篮球架,面向西边坐好,耳盼的欢声笑语和耳机里的歌声混杂在一起,一时间司小年分不清自己活在哪一年。
  ……
  走不完的长巷原来也就那么长
  跑不完的操场原来小成这样
  时间的手翻云覆雨了什么
  从我手中夺走了什么
  闭上眼看十六岁的夕阳
  美得像我们一样
  ……
  夏未申和焦磊相识于十六岁那年,这首歌焦磊无数次表示不喜欢,却又无数次甘愿被夏未申拉着分一只耳机,一起听完。
  “校门口老地方等你……”这是夏未申对焦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那一年司小年初三,替夏未申最后传了这句话给焦磊,焦磊却没能从校门口老地方等到说这句话的夏未申。
  司小年初中那三年,他爸妈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所以他上高中时家里才买了黄金铺面。
  那时候司大年在外地上大学,他成了夏未申家的二儿子,混吃混喝,混成了夏未申的脑残粉儿。
  中二的他,感觉夏未申什么都好。学习好,长的好,打球好,打架好,打游戏好,所以连打|飞机都是夏未申教他的,夏未申是他戛然而止的青春里的最要好的玩伴,也是他彷徨无助时的精神导师。
  那会儿夏未申总是二了吧唧的往电脑椅上一坐,“啪”的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双脚划拉着地转过来,神经兮兮的问他“请问,这位脑残粉儿你有什么梦想吗?”“小年同学,勇敢说出你的迷茫!”
  那时候的他崇拜的很盲目,满心觉得他以后也会如夏未申一样,有一个“焦磊”,有人老地方等他,在人群里也会牵他的手……
  即便他们“另类”的遭人厌恶。
  ……可是没有。
  夏未申活成了太多人的梦,噩梦也好,美梦也罢。
  同样是他十六岁那年戛然而止的美梦,梦停在那一年春天。
  因为那个春天,他对很多事情的执着和幻想,都留在了那一天。
  夏未申,生在夏末,刚好在未时和申时之间出生,取名夏未申。
  他目睹这人起飞,焦磊目睹这人坠落。
  如今他们三个人,在三个不同地方。
  每两个人之间,横亘着一道跨不过的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鞠躬!
鸟哥:看→ →,我男朋友飙戏呢,就问你们帅不帅?
教主:(⊙o⊙)…我没有!

  ☆、回眸一刀

  果蔬店里买东西的人不少,门前停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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