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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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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思无邪”吗?
他不信。
回了宿舍,他给牛格发信息:不过去吃饭了,实验报告还没写完。
牛格回了条:小解说司小年有喜欢的人,原话是可能有喜欢的人,从高一起每年314这天司小年都会请假,他们住校生都知道这事儿,而且隔天回来一定会拿一只薰衣草。
齐然越看两条眉拧的越抽搐,他坐到书桌前,伸手把立在书桌一角的玻璃试管拿了过来。
薰衣草?是这只吗?
他的确是在3月15号清晨从司小年那儿收到薰衣草的,确切的说,是他要来的。
喜欢的人送的?
送薰衣草?
铁丝环是不是同一个人送的?
当时他趁屋里黑壮胆问过铁丝环是不是女朋友送的,司小年只说是朋友。
现在想想很模糊的概念,不是女朋友,是朋友,没确定关系的朋友?有可能会发展的朋友?
315全国打假日,绝逼是假的!
齐然神经质的查了一下薰衣草的花语,这种行为太娘了,但经不住他快好奇死了,也快纠结死了。
薰衣草的众多花语中,有两条用的最多流传最广泛——等待爱情和等你爱我。
操了!
“哐啷!”齐然把手机往书桌上一扔,下午在体育馆生出的那点躁动顿时消弭殆尽。
作者有话要说: 即《社会摇》后,教主又跳了《阳光彩虹小白马》哈哈哈哈!
受不了的尽管吐槽哦(^o^)/~
请假条:周六日两天更新推迟到24:00;大家可以第二天再看。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么么~
☆、真厉害
俱乐部陪练跟齐然打过招呼走了,齐然去员工休息区洗澡换衣服,处理了脸上的擦伤后,去找周正。
俱乐部MMA比赛定在5月23号,赛制今天出来了。
周正从陪练混到教练,又混到总教头,现在算是俱乐部经理,齐然信他半分,毕竟这人爱财又爱名。
齐然敲门,听见回应,推门进去。
周正抬眼见是齐然,抬手指沙发:“正想找你,赛制定死了,三轮,比去年够劲儿。”
齐然坐在沙发上问:“怎么个够劲儿?”
周正坐到齐然对面,递给他一瓶水:“我想知道,你现在手里钱够压三轮吗?”
齐然灌了半瓶水,拧眉问:“今年怎么压?跟去年不一样?”
周正摇头:“跟去年完全不一样,四个俱乐同时进行,选出四大天王最后打总决赛。”周正想当年就是四大天王之首。
周正习惯一算钱就掰手指头:“第一轮,你压一万,对手一万,你赢,两万都是你的,你带着两万以及第一轮顾客打赏晋级第二轮。第二轮,你压两万,对手两万,你赢,你带着四万和全部打赏晋级第三轮,第三轮如果——你能赢,六万加打赏全部归你。”顾客打赏俱乐部会抽成,除去抽成的部分,剩下的金额跟晋级奖金相差无几,所以同样诱人,周正最后强调一句:“前提!赢的一方不准退赛。”
齐然沉着脸听,他去年打的是俱乐部内部小规模比赛,赛后加上打赏他也只拿了不到四万,而且住了半个月的院花掉了一小部分。
今年的赛制,明显有利于专业MMA选手,虽然只是城市级别的MMA比赛,他和专业选手还是有差距的。
他打这一场比赛,是最后一场,以后都不会再打了。
打拳也好;综合格斗也罢,只怕侵淫久了,诱惑越来越大,对学业有影响。
“别发愣,赛前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事儿,多少人盯着我,怕我放水。”周孟曲指敲沙发扶手。
齐然点头:“说。”
“我欠你的,这次还清,第一轮是我的人,二三轮我安排不进去人,而且——第三轮很可能你要对战肥超。”
齐然猛地抬头,思绪翻滚一瞬,想想对上肥超可能性非常大,如果他能打完第二轮,第三轮体力消耗过半的情况下,对手如果是肥超,他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前两场白忙活了。
“你自己想办法,我只能把我徒弟塞进第一轮,跟你过过手,你直接把他扔下台,算我唯一能帮你的,第二轮对战你的有四个候选,你都认识,这段时间可以约战,算是知己知彼吧。”周正说完,攥拳碰了一下齐然的肩。
齐然伸拳跟他对碰:“谢谢,别总觉得欠我……”
周正伸手下压:“不!这辈子我都记得你这份情!”
齐然勾唇笑笑,不予跟他争辩。
周正爸爸跟齐然爸爸一样都在矿难中出事,不幸的是周正爸爸最后连人都没找到。周正高中辍学去南方打|黑拳,把自己妈气的心脏病发作,后来总算是打出了名“衣锦还乡”,但依旧进不去家门,周正进不去家门那段时间齐然每次回爷爷家都会去看看他妈,周正妈心脏病发作去世那天周正正在打比赛,完全失联状态,齐然是唯一一个送走周正妈妈的人。
电梯下行到二楼,齐然穿过舞蹈教室的走廊,每个教室都有学生。
但是今天不是周六,所以没有司小年的爵士舞蹈课。
齐然站在司小年上课的那间舞蹈教室外,里面正在上芭蕾舞课,一群四五岁的小孩儿,很有生机,粉面带笑,格外可爱。
明天是周六,他上午有课,仿佛很久没看过司小年上课了,其实只有半个月还不到。
回学校前,去药店买了爷爷常吃的胃药和维生素,又买了四个冰袋。自己扯的谎,怎么样都要圆上。
去年也是五月中下旬,他在周正俱乐部打的比赛,齐然没有隐瞒爷爷,爷爷对他做的事儿从来都不会过多阻挠,大多时候都在支持他,也是唯一一个支持他的人。
也许还是觉得亏欠他。
没人问过他,要不要一个这样的妈,要不要一个这样的爸,他是强行繁衍生息产生的果……
公交车报站,车在成山大学西门站牌停下,齐然随着人流往男生宿舍方向走,陪练给他的压力让他没什么信心能进到第三轮,而周正告诉他的新赛制又是一块儿偌大的肉,肉香扑鼻,另他难以抑制的兴奋。
只需这一次,再搏最后一次。
心情忽高忽低,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手在裤兜里摩挲着手机好一会儿了,他怕自己犹豫,掏出手机后飞快的打了过去。
“嗯?”司小年的声音压的很低,有些沙哑。
齐然听的一愣,呼吸放轻,赶紧看了眼屏幕怕自己拨错了,是司小年,这人睡觉这么早,刚过十点。
“喂?”司小年的声音依旧哑,很低带着股子懒洋洋的味道。
“你睡了?”齐然咳了一声问。
“嗯,有事儿?”司小年那边窸窸窣窣的好像在翻东西,又有人跟他说话。
齐然确定这家伙睡了,十点就睡了,声音哑的很性感,出于职业病的敏锐他问:“感冒了?”
司小年没等齐然问完,先移开话筒低咳了几声:“有点,你是要送药过来吗?我宿舍没有小冰箱,我明天中午走,你要不中午再给我。”
齐然没想给他送药,刚才心情不美丽,除了司小年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能让他心情立刻恢复的人,心一横他才打了过去。
“明天下课我去找你,俱乐部二楼舞蹈教室,十一点十五下课对吗?”
“……对,”司小年短暂停顿,哑着嗓子笑着说:“真厉害。”
齐然全当他夸自己,顺杆就往上爬:“那你看呢!”
司小年不笑不说话,听筒里只闻浅浅的呼吸声,齐然听了几秒,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唇角慢慢勾起,笑着问:“司小年,你睡着了?”
司小年秒挂,齐然笑着回了宿舍。
上午的课,齐然坐在离后门最近的位置,10点45分悄悄从后门溜出去,一路跑到正门,打车去了俱乐部。
全程狂奔模式,下了出租车又从一楼跑到二楼舞蹈教室前,司小年正跳的嗨,齐然没看半分钟,里面结束了。
司小年最后一个出来,头上戴着纯黑发带,只要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汗湿状态,推门出来看见齐然,也没多惊讶,毕竟整面落地镜子都能看见齐然跑过来一个急刹停在了玻璃墙外。
跑起来依旧像个骆驼,想看不见都难。
“你上完课再过来也来得及。”司小年接过齐然递过来的袋子,一大袋东西很沉。
齐然目光扫过司小年发带边缘细小的汗珠,然后是额头,鼻梁,鼻尖,唇峰,下巴,两条锁骨中间的窝……
他谨慎又小心的深吸一口气:“吃完中饭再走吧。”
司小年转身锁门,低头时,微微拱起的后脖颈在走廊灯光下,显现出一层白绒毛,跟黑发一对比,尤其明显。
“我赶12点的车,收拾收拾时间差不多了。”司小年锁完门转身又看了一眼齐然,抬手指了一下走廊尽头:“我去更衣室。”
“嗯。”齐然站在原地没动。
司小年有点受不了这种气氛,一整个走廊的空气好像不流通了,凝滞的有些让人没办法呼吸,“还有事吗?”
齐然摇头,然后说了句“谢谢!”他发现他的语言系统崩了,怎么办?
司小年转身往更衣室走,长长的走廊,原本就长,现在对于司小年来说更长了,似乎迈多大步,走多快,也走不到头。
他忽然停住,扭回头,齐然依旧是一手插兜的姿势,正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你……”
齐然也同时开口:“袋子里有吃的和感冒药,给你的。”
司小年把沉甸甸的袋子递到眼前看了看:“药跟吃的放一起了,冰镇的?”整个袋子都冒着凉气,距离皮肤近点就能感觉到。
“嗯,回来请你吃饭,明天什么时候回来?”齐然把“去接你”咽了回去。
“算了,明天没空,我要先回店里。”司小年要去洗澡换衣服,再聊下去错过12点发往南县的小巴车,他就只能坐下午三点那趟,那今天去就没意义了。
距离不到十米远,两人的目光混在灯光里,其实已经读不到什么。
司小年先别开眼,转身往更衣室走,从更衣室出来,齐然已经走了。
坐到小巴车上,司小年饿的不行,来不及放背包先咬了一口汉堡,又想起来齐然说冰镇袋子里有吃的,背包放到行李架上,坐回座位上才打开袋子。
袋子最上面一层是两个冰袋,冰袋下面并排放着两个一次性餐盒,一个餐盒装着各种水果切块,另一个餐盒里是蜜汁梅肉,旁边竖着塞了一大杯猕猴桃汁,又隔着一层冰袋,底下才是用防压泡沫包裹严实的几盒进口胃药以及给他的感冒药和消炎药。
司小年捏着汉堡盯着一袋子东西,心里五味杂陈,愣怔了好一会儿,突然偏头对着车窗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条:5月6日断更一天,抱歉!
☆、巴西鸟
到南县时,已经过了下午一点。
半个月过去,第一批有机叶菜可以收了。因为今天收菜,司进提前联系了一辆冷鲜运输车,司小年下了小巴车,又上了冷鲜运输车。
运输车开到蔬菜基地,一下午的时间司小年都在蔬菜大棚里忙活,把雇来的工人分三批:人工采摘,分级包装,分批装箱,再搬到冷鲜车里。
第一个大棚的蔬菜清空后,根据技术员的要求又换上一批营养土,第二批种植的菜苗明天从实验基地运过来。
给工人结算完当天工资,送走冷鲜运输车,又给司进打了准备接货的电话,再从棚里出来,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一抬头,漫天星斗,山中的夏夜,夜风微凉,虫鸣不绝于耳,远处山林风打树叶发出簌簌声响。
不似城市的喧嚣,这里的风再大,虫再闹,海浪翻的再汹涌,都只会让人内心越来越趋于平静。
背上双肩包,司小年拎起齐然给他的一大袋东西,从蔬菜基地往回走,穿过果园,他仰头,月光洒在油亮的树叶上,石榴花落了,上周来,他已经见过火红石榴花的艳丽,此时果实小的天稍微暗一些就看不见。
他抬手,手指撩过树叶,手落下摸过自己干裂的嘴唇,裂了口子,干瘪的很,从兜里拿出维C,倒一粒进嘴里,干渴的口立刻被酸酸甜甜弥漫,刺激出了津液。
“吸~~~”司小年吸溜了一下口水,嚼碎维C,被刺激出的津液好像滋润了干渴的口,和干裂的唇,顺着喉管一直蔓延到胃里。
“咕噜!”没出息的胃饿的抗议。
司小年边走边摸到那盒蜜汁梅肉,里面有个小叉子,一个叉子上强硬的叉了两块,塞进嘴里,嚼了一路,又是甜口的食物。
这个人是有多爱吃甜的?
看见齐然爷爷后院儿亮着的灯,司小年加快了脚步。
他推门进院儿,齐然爷爷也推屋门出来,看见司小年就说:“这么晚,今天收菜?我正想过去看看,吃饭了吗小子?”
司小年笑着叫了声“爷爷”,上台阶被齐然爷爷拍了下后背,他说:“我带了吃的,下午收菜装箱,刚运走,爷爷耽误你休息了。”
齐然爷爷又拍了一下司小年的背:“哪儿就这么早睡,睡不着,我的评书还没开始,给你留了饭,先吃饭。”
司小年把背包放下,拿出药给齐然爷爷:“齐然给您带的药。”
“啊?!药?有啊!臭小子想什么呢,五一回来才买的,又买。”齐然爷爷念叨着拆开防压泡沫,看见药不认识,又拿手机给齐然打电话。
司小年简单洗了洗去吃饭,一个素菜,一碟炸小鱼,怎么吃都吃不腻的炸小鱼,在司小年心中已经快超过深井烧鹅的地位了,大有赶超的趋势。
他吃着饭,听见齐然爷爷问了一遍新药怎么吃,又问齐然为什么不回来,说着说着老头儿情绪突然就不高了。
“……我就记得是五月,去年也差不多这个时候,臭小子!我不问,你也不知道告诉我,打完了给我报个平安,没空回来,我去市里看你,别叫我惦记,……来了开了,在吃饭,忙活一下午收菜,刚进屋,累的不像个样儿……行了,给你鼻子蹬,你就上脸……”
司小年吃完饭,刷了碗回来,爷孙俩还没打完电话,他拎起包进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出来,齐然爷爷坐在沙发上愣神儿,一手托这个紫砂壶,茶几上的收音机里放着武侠评书,眼神儿却空洞的很。
司小年毛巾搭在脖子上,坐在另一张藤椅上,叫了声:“爷爷。”老头儿头转的慢,看向司小年的眼神儿还是空洞的,里面透着苍老无力感,厚实的手掌揉了把司小年湿发。
“你们这么大的孩子,就该在父母跟前闹哄着,臭小子太省心了,省心的让我揪心,又太倔。你也是,你爸还不到五十,正能干的时候,如果腿脚好,何苦把你一竿子支使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儿,苦哈哈的跟着一群泥腿子从早忙活到晚。”
老头眼神儿总算清明了一些,司小年起身去厨房拿热水壶,拿走老头手里的紫砂壶,添了点热水又塞回去。
他坐下什么也没说,有这么一个爷爷的齐然很幸福。
“上了大学没再花过家里一分钱,臭小子觉得他爸的钱是断了腿得来的,怎么都不肯拿,倔的很!说我的钱是养老的,他说他挣钱比我挣钱容易的多,结果去打拳,高考完跟着那个王八蛋周正……哎!”
司小年听出来老头儿那一声叹气,包含了太多情绪,心疼,无奈,亏欠,不忍,也有恼怒。
原来齐然在俱乐部打拳。
他知道他所在的舞蹈教室顶层有家拳击俱乐部,三楼健身房,四楼室内游泳馆,上面两层是拳击俱乐部的场地,其实整栋大楼都是俱乐部产业。
“爷爷,现在这种赛事合法,规则透明,只要他不打|黑|拳,合理安排时间,影响不到他上学。”他说这话无异于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不开口说点什么,他又觉得老头挺难受。
他没享受过隔辈儿疼,年纪大的老人,那种惦念和心疼让他看的不忍心。
老头儿口中,带齐然走上这条路的周正是王八蛋,那让老头揪心的齐然何尝不是一个王八蛋。
担心对于此时的齐然爷爷来说是无缘由的。
司小年两手在一起搓了又搓,实在想不出怎么安慰老头儿。
他忽然下了决心似的,开口承诺:“我和牛格回头跟着齐然,一定全须全尾的给您带回来。”
老头陷入深思后皱起的眉头蓦地松开,放下手里的紫砂壶,伸手抓住司小年的两手,他仿佛深信了眼前这个二十岁跟自己孙子一样大的男孩子给他的承诺。
他眼中有感激:“牛格那个混小子,天天就知道找小姑娘,你好,爷爷看你比他俩都靠谱,帮爷爷看好臭小子,钱可以不赚……等暑假你来,爷爷天天给你做糖醋鱼。”
司小年心想,老头儿太了解牛格了。
他是不是大包大揽承诺的太草率了?
齐然的性格他还没摸准,让他突然跑齐然跟前说“你爷爷让我看着你”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傻逼。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
司小年默默叹了口气:“您做的鱼汤我也爱喝。”他还惦记着之前齐然给他送的那顿鱼汤。
老头松手端起紫砂壶啜了一口茶水:“鱼汤我可不会熬,那得臭小子来,细火慢炖,精细活我都不上手。”
司小年半张着嘴想问什么,话从嘴里打了转又咽回去,所以……上次的鱼汤是齐然熬的?
撒个屁的慌呀?
回了徒有四壁的空房子,司小年倒在床上,也没开灯,现在有蚊子了,上周来被咬的差点中毒,今天也没少挨咬,他拿手机打开记事本,记下:蚊帐,蚊香,驱蚊水,薰衣草……
可以从司大年的店里,拿几束干薰衣草挂屋里,熏蚊子,驱虫,驱大鸟……
躺着鼻塞的厉害,司小年想起来一天没吃药,从背包里翻出药,刚要吃又放了回去,他这三天吃的感冒药是从司大年那儿随手拿的,什么伤风感冒胶囊,吃了三天也不见效。
司小年打开齐然给他的袋子,里面只剩半盒蜜汁梅肉,果汁和水果块在小巴车上就被吃了,最底边是给他的药,拆了防压泡沫,按说明吃了感冒药和消炎药。
再躺回床上,司小年觉得自己也是够神经了。
或许是因为医学院大二学生比花草咖啡店店长靠谱呢?
药有安眠成分,司小年感觉上下眼皮刚合上,就睡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窗外有人喊什么,他挣扎着想睁开眼,又听见一声“滚!”
这道声音他太熟悉,这是齐然爷爷的声音。
司小年一个翻滚差点没直接滚到地上。
他起身穿鞋,跑出去推开前屋门,没见看人先叫了声“爷爷?”
“回屋睡觉,没事了。”齐然爷爷说话带着喘,听起来像是发了很大火,还没平息下去怒气。
司小年跟齐然爷爷都是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他扭头看见齐然爷爷手里拎着一根鱼竿,鱼竿的漆黑亮,黑暗中有光,光在抖,所以老头儿的手在抖。
他下台阶出院子,要进齐然家,刚迈出院门,忽然撞上墙角蜷缩的人。
确切的说不是蜷缩在墙根下,是躲在墙根下。
那人也没想到空了这么久的隔壁突然蹿出个人,还是个男人,大高个很像齐然。
“啊!”刘胜把人误认为齐然,挨打出经验,惯性先抱住头,身体蜷缩更紧了。
司小年与蹲墙根的人只对视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谁。
齐然之前摔在墙上,爆踢的男人。
为什么在齐然家墙根下?
哦对了!他忽然想起来什么,抬头往齐然家二楼看了眼,漆黑一片很静,他又扫了一眼其它房子,这个村子,体面的二十栋小楼没有一家开灯。
看来已经是深夜。
深夜“造访”?
蹲人家墙根?
真他妈有胆呀!
司小年二话没说,拎起缩成一个球的男人,把人拎的双脚离地,转身往通向南县的路上走。
齐然爷爷惊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利落:“小子!扔了赶紧回来!狗东西不是个人!”
司小年突然能体会齐然当时有多生气多恼怒,现在他也气的手发抖。
被拎的男人终于挣动起来,拳打脚踢的招呼在司小年身上,可能是前段时间被齐然打的太狠,住了院又没养好,刘胜整个人干巴瘦,被司小年这么拎着往外走,跟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没区别。
“你他妈再动,信不信我现在废了你!”司小年压低嗓子吼了一声。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家每天都是乌烟瘴气的,但是司进和高冬梅从来都是打归打,吵归吵,感情渐淡也不离婚,也不乱来。
他没接触过这种事,这要比看着司进和高冬梅吵的昏天暗地还让他无力。
“你放开我,你谁呀!自由恋爱管得着吗?你们一家都不是人!”刘胜是个半疯子,疯了似的迷恋齐然他妈,挨了多少齐然的打,挨了多少齐然爷爷的打,都不在乎。
更可况他挨了打,有人能回应他,这种回应成了一个疯子“勇往无前”的动力。
“砰!”司小年气急了,拎着累,改成拽着,最后被一句“自由恋爱”气的直接把人甩在粗壮的大槐树上。
“要脸么?!别让我看见你!齐然不在你敢来,我他妈就敢把你碾碎了,撒地里当有机肥种菜!滚!!”
言外之意:你就是大粪。
刘胜也感觉出来,眼前的人似乎比齐然手软不了多少,他蹭着树站起来,手在地上划拉了一把土攥着:“一个瘸子!硬占着一个姑娘!伺候一家老小,是人吗?!都是畜生你们!”怒骂完一扬手,沙子混着土撒向司小年。
司小年抬胳膊挡脸,眼睛没事,但是嘴和衣领里落了不少,在睁眼刘胜已经奔在通往南县的水泥路上,跑的一瘸一拐,胆战心惊。
司小年追了两步,刘胜吓的加速快跑,跑着跑着猛地往前一扑,给自己绊倒了,摔的嗷嗷叫,爬起来又骂人,什么脏污说什么。
司小年看着爬起来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飙脏话的人,觉得厌恶又恶心。
他见过齐然爷爷,见过齐然妈妈一次,没见过齐然爸爸。
齐然长的帅,这人的脸在成山大学也是公认的帅,模样刚毅偏冷,他近距离观察过齐然的五官,虽然冷硬,但是五官算得上精致,齐然除了个头继承了爷爷爸爸的基因,精致五官随了妈妈。
妈妈确实漂亮,他想,这算不算祸起萧墙?
“回来了,睡觉吧,糟心的事儿,”齐然爷爷站在两家中间的院墙边儿,也是之前刘胜蹲的地儿,他伸手拍司小年的背:“别跟齐然说,他那个性子,没事儿时候嬉皮笑脸,真混起来不要命。”
司小年“嗯”了一声,进屋前,跟开门要进屋的齐然爷爷说:“爷爷,有事儿叫我,你别跟那人动手。”
老头儿摆手进屋,家丑怎么好意思外扬。
司小年第一次见齐然爸爸是第二天一早。
他自从来了这边儿懒觉从来没睡过,有活都是赶早赶晚,赶紧忙完,因为一天中,十点到下午两点是大棚里最热的时候,工人不愿意那个时间段干活。
司小年从前院出门是想去路上截住运输车,坐着一起去蔬菜基地,省的走十几分钟,他昨晚半失眠状态,今早起来头重脚轻。
他转回身关前院的门,余光瞥见齐然家二楼有人正看着他。
他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夏天的清晨腿上盖着厚毛毯,两只手白里泛青,脸也是一样肤色,像是长时间不见光造成的不健康肤色。
“昨晚吵到你了。”声音不大,满含歉意。
司小年走到齐然家院门前,打招呼:“叔叔你好,我叫司小年。”他不知道该客气说:没吵到,还是没关系。说没吵到这话太虚,毕竟他出来哄走了人。
齐然爸爸的微笑,跟齐然如出一辙,只是这个笑没有鲜活感,是沉寂已久的表情,不能称之为笑。
司小年也笑笑,他笑的堪比晨光,有种生机盎然的美感。
“你长的像你妈,没白瞎你姥姥家的基因。”齐然爸爸笑容静止在嘴角。
高冬梅长相远近闻名,暴脾气也是远近闻名,他不明白司进当年哪来的自信取高冬梅。
听见汽车喇叭声,司小年转头看见运输车到了,他抬头问:“叔叔我要去蔬菜基地,你想吃什么菜,我晚上带回来。”
“小白菜吧,想吃小白菜炒腐竹了。”齐然爸爸对跟自己儿子一般大的孩子比较感兴趣,眼前的孩子跟齐然一样,让他有亲近感。
司小年指指运输车:“那我过去了。”
“去吧,多喝水,上次脱水的是你吧。”这些也是听齐然说的。
司小年嘴角抽搐,对楼上摆手,转身往运输车那边跑。
齐然这只鸟的品种应该是巴西国鸟,以嘴巴大而明文世界。
大嘴巴鸟!
齐然半夜睡着睡着觉心突突跳,体内神经元莫名亢奋,大早六点又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
“阿~秋!啊~秋!”
老大看不下去扔了他一个鼻腔喷雾:“你是过敏,还是感冒?”
齐然最近训练勤,吃饭喝水按照赛前专业标准进行,感冒没可能,他现在连撸一发,发泄一下都不行,类似活动不在赛前允许事项范围内。
他要保存精力直到比赛完。
昨晚半夜心跳加速,他硬生生把梦里的司小年给推了出去,就是这么正经!
“操!有人想我,想我想的如此疯狂……啊秋!”
清晨六点多,幸福的齐大鸟被三个男人想,爷爷,爸爸,外加一个刚给他确定了鸟品种的司小年。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还有二更,尽量不晚。
☆、要瞎了
赶在七点前,把菜苗移植完,司小年陪技术员看了一遍,又跟看棚的工人嘱咐几句,才坐上实验基地员工专车回南县。
再回到市里,已经过了八点,回市里的途中,明哥打电话告诉司小年,不用去店里卸货了。葛朗台。司进寻寻觅觅终于在芸芸众生中找到一个踏实肯干、工资要的少、话也少、随便加班的临时工,每天来店里卸货摆货。
司小年从汽车站出来,直接回了宿舍。
齐然接到司小年电话是第二天晚上。
医学院和法学院分别在成山大学东西区,如果不是主动跨区见面,他们俩唯一碰面的机会;只能在偌大的男生宿舍区玩命偶遇。
事实证明在男生宿舍区偶遇更几把瞎扯,齐然三号楼,司小年八号楼,宿舍区进进出出的出口被学生开辟出千万条,碰面概率,堪比逛街撞见外星人那么奇幻。
“下课了吗?”司小年张口就问,连句寒暄都没有。
齐然今天下课比较早,这会儿都到俱乐部了:“四点下的课,要请我吃饭?”
“不是你欠我一顿饭吗?”司小年刚从司大年那儿回来,路过三号楼想起自己大言不惭的答应齐然爷爷要看着齐然“全须全尾”的。
“行啊,现在吃,我过去找你……”
“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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