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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嗨翻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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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微蹙起眉梢,清润的嗓音压得低低的,惜字如金般吐出两个字:“ 何事?”
这人性子真冷。杜玉在心中嘀咕一声,继而将伞递过去:“待会有雨,你用我的伞吧。”
谢安快速扫描面前的人,目光仿若金属般冰冷,“不用。”
话音落,他移开脚步,从杜玉身旁绕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杜玉忽然抬眼,只一眼,却让她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
空气中泥土与青草的气味混在一起,夹杂着风里转瞬而过他身上的那股气息,一股子涌入杜玉的大脑,这人紧抿的薄唇,这人白衣胜雪的气质,仿佛凝成琥珀,在她的心中烙下印记。
有那么一秒,杜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停止流动,她一眨眼,再望他一眼,全身血液便又沸腾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跨上前再次拦住他,笑容灿烂而殷勤 :“你要进镇吗?我是本地人,可以为你指方向。”
谢安目光一紧,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意味。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杜玉不依不饶,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坦荡荡地盯着他的眸子。谢安不习惯与女人对视,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杜玉的小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她用自己从未用过的卑微语气轻声道:“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话毕,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她咬了咬下嘴唇,往后移一步,与他并肩而立。他比她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她想为他撑伞,动作笨拙地踮起脚,将伞往他那边送。
谢安没说话,视若无睹,大步流星往前跨去,区区几秒的功夫,已将小步亦趋的杜玉甩在身后。杜玉不甘心,再接再励冲上去。
谢安用走的,她便用跑的,反正就是与他并肩而行。片刻后,杜玉跑得气喘吁吁,仍然不死心地试图伸手攥住谢安的衣袖,手刚触上去,便被谢安狠狠拍掉,附加凌厉一记眼神。
杜玉鼓着腮帮子,心想他长得这么好看,若让镇上那群姑娘瞧见了,定会蜂拥而上,将他抢了去。这样一想,杜玉心里更加忧伤了,脚下的动作丝毫不敢怠慢。
待累得要脱气了,谢安终是停了下来。杜玉俯着身子,上气不接下气,“你、终于肯等我了么。。。。。。。累死我了。。。。。。。”
喘够了气,她抬头刚想问:“公子贵姓。。。。。。。”话未说完,只见谢安目光深邃盯着前方,根本没有心思听她说话。
杜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没看还好,一看便震惊了。这、这不是她家吗!
谢安终于舍得回眸看她一眼,淡淡道:“你认识这家的人吗?”
杜玉瞪大了眼睛,顿时觉得神仙显灵了,她活了十六年,头一次觉得上天也是眷顾她的。“我认识。”她一口答道,嘴角勾起笑容,眼冒贼光,恨不得一头扑到谢安身上,“我是这家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杜玉瞪大了眼睛,顿时觉得神仙显灵了,她活了十六年,头一次觉得上天也是眷顾她的。“我认识。”她一口答道,嘴角勾起笑容,眼冒贼光,恨不得一头扑到谢安身上,“我是这家的女儿!
昨日一问:CP是杜小玉。
今日一问:谢安杜玉恋情模式?
☆、第四十五章 抢真爱
门被打开的时候;赵宣正坐在屋里讨好杜仪;说得口水沫子横飞,指望杜仪能正眼瞧他一眼。
杜玉欢欢喜喜地进屋,冲杜仪笑道:“爹,咱们家来客人了!”
赵宣翻了翻白眼,这杜小妹真是不会挑时间;没看到他正忙着和杜大人联络感情吗!
“想必这位就是杜大人了。”
这声音;听着好像是谢安的?赵宣下意识地缩了缩头;脸上神情惊恐万分,缓缓地回过头,目光触及到谢安冷峻的脸庞,两人一惊一静的视线相碰触;当即吓得赵宣连忙撇过头,心中嘀咕道:幻觉,绝对是幻觉!
谢安紧瞪着他,好哇皇上,终于逮着你了!他冷笑一声上前,站在赵宣的跟前,仿佛有意证明自己的存在,微扬起下巴,眸光中透着一触即发的怒火。
赵宣索性用手捂住眼睛,嘴上碎碎念道:“看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
旁边杜仪起身,不明情况地问道:“敢问公子哪位?”
谢安憋住扑上去打晕赵宣的冲动,镇住心中的情绪,回过头扯出淡定的笑容,掬手行礼,款款大方:“杜大人好,我姓谢,是刘太史大人推荐来的。”话音毕,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书信,双手捧着递过去,面容谦虚且从容。
杜仪早年做学生之时,曾拜于刘太史门下,不但与其有师生之恩,更有知遇之恩。一听是刘太史推荐,连忙拆了信,一一细读,果然是恩师的笔迹。
“既是恩师推荐的人,杜某自当深信,衙门只好缺个书吏,公子若不嫌弃,明日即可上任。”
赵宣眨了眨眼,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什么情况?
旁边杜玉兴奋地凑过来,拍手道:“太好了!既然你要留下来,那干脆住我们家吧!”
赵宣猛地惊醒,反射性地摇手道:“不行!”
谢安快速瞅他一眼,难得勾起嘴角,冲杜玉一笑,“若能如此,自是再好不过了。”
杜玉被他这一笑迷了心智,小心脏噗通噗通跳着,转身殷勤地朝杜仪撒娇,希望他能留下谢安。 杜仪捋了捋胡子,说出令赵宣心碎的两个字:“好吧。”
赵宣气得跳脚,心中怒吼:卧槽!岳父大人你不能这么没原则!
谢安淡淡地扫他一眼,眉头轻勾,面容含笑,仿佛早已料到赵宣的这番反应,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意味不明的眸光里似是在说:皇上,你是甩不掉我的,认命吧。
赵宣往地上啐口水,呸呸呸!谢撞墙这个不要脸的!
槐树下,谢安还未来及得转过身,赵宣便连珠带炮,先发制人:“谢安你行啊,竟然还事先准备好推荐公文,书吏?哼!算你狠!”他喘了口气,亮出最重要的立场:“反正朕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谢安冷眼瞧他,眼神可怖,“皇上,当真不随臣回宫?”
赵宣梗着脖子,底气十足答道:“不回。以前朕在宫里的时候,有的是比这更胡闹的,这回朕不就是想追个女子吗,玩够了,朕自然会回去,用不着你这么千里迢迢赶过来。”
谢安忍了一肚子的火气顷刻爆发,他指着西边的墙道:“竟说出这样的混账话!臣无颜见列祖列宗,倒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
赵宣撩了撩袖子,挤着小白眼,道:“你去啊。”
谢安气得捶胸,生生忍下想冲过去掐死他的念头,甩袖蹬足,“臣好不容易才找了借口,歇住群臣的口,您倒好,不急不慢的,难不成真想在这赖一辈子吗!”
赵宣腆着侧脸,注意力飘到别处,不以为然地转移话题:“哦,丞相用何神法歇住了那帮老臣的碎嘴?”
谢安瞬间平静下来,轻轻答一句:“臣说您忽患阳痿病,心情低落,急需静养。全朝闻之,无一人敢有意见,皆笑不拢嘴,主动请求休朝一月。”
赵宣暴躁吼道:“妈蛋的,你敢说朕阳痿!”
谢安闭眼,丝毫没有因为他的震怒而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样。来之前,他就预料到了,皇上决不会轻易随他回去。若想完美解决此事,还需另作打算。
“皇上,臣最后问你一句,到底跟不跟臣回去?”
赵宣一拍大腿,哎呦,这小子还敢这么硬气!“不回!”
“那好。”谢安睁开眼,仿佛下定决心,一字一字道:“那就别怪臣手段下作。从前只有您对别人投怀送抱,从未有过您对别人投怀送抱的时候,臣从小看着您长大,深知您此次出宫的意义以及其后的影响。”
赵宣几近发狂,谢安这副语重心长般教育儿子的模样是怎么回事?“老子要说多少遍你才记得住,别把老子当儿子!”
谢安继续道,“臣能容忍您嬉戏人间,但绝不能容忍红颜祸水这种事。现在您尚且为了这个小宝林跑出宫,那以后呢,指不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臣身为堂堂丞相,怎么眼睁睁看着您为了个女人毁掉大好君王之路!所以臣决定——”他拖长了音,仿佛在酝酿如何才能将后面那句话说得更加渗人。
赵宣怒吼:“你他妈倒是说啊!”
适时正好碰见薇生从外面采菜回来,手里抓着一把青菜,望着树下站着的两人,惊呆了眼。“谢大人,你怎么在这?”
谢安眯了眯眼,对身边的赵宣一甩头,说出下面那句话,几乎将赵宣的玻璃心击碎一片。
他说,“臣不杀女人,既然不能杀掉她,那就只好娶了她,从此绝了您的心思。”
话罢,他大步向薇生走去,动作优雅地替她提菜篮子,俯身轻凑过去,也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薇生脸上表情红一阵白一阵,震惊之余后,最终回归平静。
“我知道了。”她弱弱地应下,转身离开。
赵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谢安团团转,“你刚刚跟她说了什么?谢安,朕告诉你,你不能跟朕抢女人!”
谢安漠然鄙一眼,丢下一句话:“这是民间,无君也无臣,既然皇上不想随臣回去,日后我俩便以你我相称。我赶着去衙门交接,赵公子,告辞。”
赵宣呆住,整整静了十几秒,而后仰天长啸,怒吼不绝。
操蛋的人生,操蛋的谢撞墙!上天要灭他赵宣啊!
谢安到衙门上任只两天,衙门上下无人不对他赞赏有加,一提起书吏谢,便是一大堆好话。有人见谢安住在杜仪家,遂起哄,称谢安为杜家准女婿,赵宣听到传闻时,急得满头大汗。
谢安多年禁欲,为人苛刻变态,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为了杜绝江山后患而娶薇生这种事,他是绝对干得出来的。赵宣这么一想,心中更加焦虑了,他一个皇帝,好不容易找到真爱,绝对不能被一个变态偷窥外加追踪狂的人抢了女人啊!
赵宣二十六年的人生中,从未像现在这般紧蹙不安,燎燎危机感简直快要从他的心里一直烧到眉头。前有岳父大人,后有大力阿傻,外有淫贼莫某某,现在又来一个谢撞墙,妈蛋的,这分明是要作死他的节奏!
薇生夹着篮子坐在树下筛黑豆,好奇地看着不住往树干上撞的赵宣,出声问道:“你在作甚?”
赵宣继续撞树,好烦啊好烦!
薇生抓起一把黑豆,左手碾起盐巴,双手接替搓揉。“撞得不疼吗?”树叶洒了一地,皇上的脑袋原来这般坚硬,竟比谢大人的脑袋还要耐撞。
赵宣猛地停住,抽自己一耳光,卧槽,学什么不好,竟然学谢撞墙!他往薇生那边瞅一眼,立马飞奔过去,哈巴狗似地蹲在地上,“小薇薇,那天谢安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
薇生瞬间烧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没说什么。”
赵宣心中起疑,见她一副小女儿作态,更加肯定谢安一定说了些什么不知廉耻的话。毫无预兆的,他忽然捧着薇生的脸,抿嘴道:“不许脸红。这世上有资格让你脸红的,只有我一人。”
两人四目相对,赵宣含情脉脉的面容放大眼前,她甚至能够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这样一来,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红扑扑的脸蛋仿佛鲜嫩多汁的红桃一般,看得赵宣心里痒痒的,醋火早就跑到九霄云外,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个念头——好想亲亲她。
心动不如行动,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太多,便已凑上前去,一点点靠近,只差分毫,便能将她的粉唇攫入嘴中。
大门忽然被人推开,杜仪带着谢安大步走进来,嘴里吆喝着:“阿生,爹去捕鱼了,你。。。。。。。。”
话语戛然而止,薇生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推开赵宣,赵宣重心不稳往地上跌去,还没来及说什么,面前便有个黑影遮住了所有视线。
“喂,你刚刚是在非礼我女儿吗?”咬牙切齿,字字凶狠。
赵宣下意识打了个激灵,缓缓抬起头,一个“不”字尚未吐出口,迎面便受了一拳,眼圈立马青肿。
“妈的,非要逼本大人动手打人,你个好色之徒,本大人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即使本大人要嫁女儿,也绝不会将她嫁给你这种淫贼,像谢书吏这样的好男人,才是本大人的女婿人选!”
作者有话要说:——“妈的,非要逼本大人动手打人,你个好色之徒,本大人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即使本大人要嫁女儿,也绝不会将她嫁给你这种淫贼,像谢书吏这样的好男人,才是本大人的女婿人选!”
昨日一问:女追男,BOSS模式。
今日一问:谢安对薇生说了什么?(前文有出现过的情节)
☆、第四十六章 被拒绝
话毕;杜仪捞起薇生,老鹰护小鸡那般将她拉回屋里。旁边谢安轻飘飘甩起袖子,眼神淡淡地掠过倒在地上的赵宣,幸灾乐祸地跟着杜仪进了屋。
赵宣委屈地捂着青肿的眼角,怨念地瞅着紧紧关上的木门;一张苦情脸几乎快要滴下泪来。
至下午酉时;杜仪有事不得不外出;携了谢安一同出门;临走前放不下心,特意嘱咐阿傻在屋门前盯梢;切不可让赵宣接近薇生。
阿傻猛点头,听话地蹲在门口,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赵宣,只待他稍有动作,就立即上前施展劈柴神功,将他劈碎。
薇生伸长了脖子在窗户后瞧,窗纸糊得严严实实,隐隐约约能看到赵宣的身影,可怜孤独,背靠大树,仰天哀叹。
薇生低头抿了抿嘴,心中想着他挨了一拳,也不知伤势如何。且外面虽不热,但若晒久了,人总会觉着疲乏。他是皇上,从未吃过什么苦,总得出去看看才行。
想着想着便走到了屋门口,抬头见阿傻挡在跟前,一脸警惕地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她,摇头道:“傻傻傻。。。。。。。”
原来是不想让她出去。薇生愣了愣,轻言细语,神情认真,盯着阿傻的眼睛,道:“我就出去看看他,他受了伤,我很担心。”
阿傻下意识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咿咿呀呀地做出手势,示意赵宣是个危险人物,一定要远离他。
薇生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小荷包,荷包里装着刚晒好的葵花籽,“他是好人,不会伤害我的,实在不放心,你就站在这里看着,待你吃完了这包葵花籽,我就回来了。好不好?”
她眸中写满担忧,蠢蠢欲动的心早就飞到外面。阿傻望着她出神,心中忽然溢上一股复杂的情绪,这是身为傻子后从未有过的感触。他犹豫了半晌,最终伸出手,去接她手里的荷包。
薇生开心一笑,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头,“阿傻真好。”
赵宣正陷在悲伤中久久无法自拔,忽见薇生朝自己跑来,当即激动得热泪盈眶,展开臂膀飞奔过去。
距离只有一米的时候,薇生停了下来,伸手将欲上前拥抱的赵宣挡住,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身后:“阿傻在看着呢。”
赵宣往后一瞧,正好与阿傻虎视眈眈的目光碰个正着,他赶紧收回视线,心里呸一声。
薇生被他的样子逗乐,轻笑几声,与他一同坐于树下。她拿出早就备好的煮鸡蛋,扯了扯他的衣角,道:“你将脑袋伸过来。”
赵宣迷茫地将头凑过去,还未来及问她要作甚,眼角便触到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抬眸见她近在咫尺,正认真地为他敷眼角。
“别动。”她细细地出声,全神贯注地查看眼周的青痕,手上动作轻柔且小心,生怕弄疼了他。爹爹可真下得了狠手啊,都肿成这样了。
赵宣绷紧了身子,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柔荑碰触过的地方,他竖起耳朵,正好能听到空气里她浅浅的呼吸声。
真好,这样待在她身边,可真好。
淡淡的葵花籽香味和阳光久晒后的气息混在一起,是她身上传来的。他贪心地紧嗅几下,顿觉浑身上下一股电流涌过,麻麻的,舒服得像小时候听过的那首童谣的调子。
“小薇薇。”他闭着眼唤她的名字,享受而欢愉,“跟我回宫吧,我喜欢你。”要是能和她待一辈子,挨再多的打,他也甘之如饴。
薇生扯起嘴角笑了笑,以为他又在说玩笑话,答道:“我好不容易出了宫,哪能再随你回去?”
赵宣猛地直起脖子,她一时没注意,鸡蛋滚到地上,啪地摔碎了。
“宫里有我,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薇生慌乱地看着地上的鸡蛋,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急着弯腰去捡,手却被他一把攫住。
“你作甚?”她抬眸,却望见他一张铁青的脸,面容严肃,目光忡忡。她顿了顿,这才意识到他方才并未说笑,他是认真的。
赵宣追着她闪躲的目光,声音低沉,语气焦虑,“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喜欢得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那是怎样一种感情。我后悔放你出宫了,我要带你回去。”
薇生惊恐万分,“你明明是出来玩的呀。。。。。。。。”怎么会是为了带她回去?
赵宣蹙起眉头,她竟真的以为他是闲着无聊出宫玩闹,他都追到她家来了,难道她还看不出他对她的认真吗?
“我不是出来玩的,我是为了你。杜薇生,你这个傻瓜,我爱上你了,知不知道?”
话罢,两人皆震住。他惊讶于自己如此轻易地便说出爱这个字,无数个夜里,他反复练习如何对她说出这个字,到了今时,却原来如此简单。
薇生措手不及,像只受惊的小鹿,想要相信却又不敢相信,皇上怎么会爱上她呢?她挣开手,下意识否认道:“你说谎。”
赵宣急了,一把扯过她。男人一旦有理说不清,便会试图用武力代替嘴皮子,他想将她搂在怀里,他告诉她:“我何曾说过谎?你摸摸我的心脏,哪一秒不是为你而动?”
小手被迫触上他壮实的胸膛,薇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倔强道:“反正我就是不信。”
“我要如何做你才会相信?”他气急了,狠狠甩下话,仿佛只待她一句话,他便能上刀山下火海。
薇生慌了,双手挣扎着,脑海中回荡着他方才那些直白的情话,又惊又怕,惊的是他如此认真,怕的是他太过认真。他不能喜欢她,他怎么能喜欢她,她既懦弱又胆小,不敢奢望他的喜欢。
“不管如何做,我都不会相信。”人一混乱,就容易口是心非。
他僵住,出神了一秒,她便从他身边溜走,像是老鼠躲猫那般,灰溜溜地逃进了屋。
赵宣久久才回过神,心中五味具杂。以前的那些情敌与所谓的岳父危机,在此刻消失殆尽,什么困难都比不过小宝林对他的不信任。
他一心想着将她带回宫,却从未想过她愿不愿意跟他回宫。他要她,他喜欢她,他爱她,却一直忽略了她对他的感觉。
眸中忽地一片黯淡,赵宣攥紧方才被她触过的袖角,仿佛急于给自己找一个安慰的借口——“她是喜欢我的。”
不知念了多少遍,待天边的夕阳红转成了暗黑,在自我催眠的作用下,他终于生出一丝自信。他握着拳头,起身望了望天空,想起父皇临终前说过的那句至理名言:“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要抢到手。”
他长呼一口气,下定决心想,若小宝林喜欢他,他就向她证明自己的爱。若她不喜欢他,那他在向她证明真爱的同时,就只好顺带着让她爱上自己。
无论如何,他这辈子,就要跟她过。
自那天后,薇生下意识躲着赵宣,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他的脸,她便会想起那日他说过的话,然后心里就会难受得紧。
别人被表白,都是芳心大动,而她被表白,竟然只想着躲避。
对于自己的异常,薇生颇感沮丧。她知道自己不是不喜欢皇上,可她就是想躲他。杜仪很快便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稍稍一问,薇生怕露馅,索性央了杜仪,让他以后不要再问。
杜仪嘴上虽答应着,心中却觉着慎得慌。女儿如此忸怩,定是姓赵的那小子做了什么坏事!火烧火燎地将赵宣找来,零零落落地训了一天,待说不动了,这才舍得放过赵宣。
赵宣安安静静地受着,也不出声,末了,还恭敬有礼地道一句:“岳父大人说得是。”
杜仪觉得更奇怪了,震惊之余竟生出了一丝想法,觉着这小子脾性还不错。
赵宣出了门,也不像往常那样继续招惹薇生,而是沉着性子,一路往衙门奔去。
他早就想好了,问题反正是要解决的,如何快速有效地解决问题才是他要考虑的关键事情。阿傻与莫英才暂时不在危险区内,谢安战斗力最强,得先从他入手。
这几天杜玉的状况他都看在眼里,这小丫头片子成天冲谢安抛媚眼,抛得她眼皮都要罢工了。他想要薇生,杜玉想要谢安,简直就是最佳盟友选择。
待到了衙门,赵宣特意躲过谢安的视线,偷偷地将杜玉叫到一旁,半诱骗半承诺地将自己的计划一说,杜玉想也没想,竟一口答应。
“我这人最不喜欢欠人情,以前我将你误认为公公,是我的不对,所以作为补偿,我先帮你追到我姐,然后你再回报我,怎么样?”
赵宣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杜玉这般豪爽,“真的?”
杜玉两眼一眯,“那还有假?不过丑话先说到前头,我只负责告诉你,我姐的喜好,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赵宣有点不敢相信,他总觉着这小丫头没她姐那般善良好骗,凡事还是问清楚好。“那你想我怎么回报你?”
杜玉嘻嘻一笑,勾了勾手指头,“你凑过来,我且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杜玉嘻嘻一笑,勾了勾手指头,“你凑过来,我且告诉你。”
昨日一问:谢安告诉薇生,“那日酒宴,你闪是皇上之身时,曾与我共入恭房,将我的下面那物什看了个遍,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皇上,只要你以后看到我,适当地脸红一下就行。”
今日一问:杜玉想要的回报?
谢谢兔兔的地雷。这阵子很多人都要考试,祝所有有考试的简子们考试顺利,门门高分。╭(╯3╰)╮
☆、第四十七章 给不起
夜幕渐黑;一眼望去;皆是万家灯火;点点缀缀。
薇生收拾完碗筷,往屋外瞧了一眼,赵宣仍未回来。自那日之后;他便时常在外逗留,也不回来吃饭,杜仪好奇问起过,他只说有事要忙。
薇生心里却清楚得很,他定是觉得尴尬,所以才躲着藏着。她心里既难受又纠结,将特意盛出来的饭菜放入锅里捂着;待他回来时好歹能吃上个热饭。
她心中烦闷,索性搬了椅子到坪里坐着。杜仪与谢安正在坪里的大树下闲聊,见她来了,便挪了个空位,招呼她过去。
“西北一带常年旱灾,现如今要将以前的引水渠翻修,那可不是个易事,稍有差错,不但没落个好,反倒火上添油。”
“翻修的事急不来。依我看,倒不如另辟渠道,从齐林取道,直接引水而下,修至北南,既节省工力,又可一劳永逸,连带着齐林一带的防水坝都可以直接拆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官场上的事,说的大抵是朝政民计,薇生听不懂也不感兴趣,撑着下巴盯着偶尔飞过的一两只萤火虫发呆。
正是昏昏欲睡之时,墙边飞来的萤火虫渐渐多了起来,竟有成团之势。此时已是五月,按理说还未到萤火虫活动的时期,且薇生家地处干燥,鲜少见到萤火虫。她被勾起了好奇心,起身追着萤火虫玩。
萤火虫越聚越多,不到一会的功夫,大树的茂叶缝隙间,星星点点的,全是闪闪的萤火虫。薇生仰着脖子望,满树荧光,仿佛是天上的星星全掉在了树上,她站在那里,就像是站在一棵许愿树下,只要呢喃一句,愿望便会成真。
她想揉揉自己的眼睛,好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手刚抬起来,却听得天边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刺眼的白光,将大地照个通亮。
白光持续几秒后,慢慢缩回成一个白点,然后瞬间从白点中央钻出一道彩虹似的光,朝四周蔓延,缓缓地,竟开成了一朵花的形状。那是一朵紫罗兰,花瓣鲜明,层次有致,鲜活得仿佛会坠下来一般。
以夜空为画纸,烟花为画笔,她抬着头,以为自己是在看一副美不胜收的黑夜魅影。紫罗兰在天空怒放,而后迅速往回收,勾勒出几个大字。
薇生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请、相、信、我。。。。。。。。”请相信我。她猛地愣住,还未反应过来时,天边骤然升起许多天灯,密密麻麻地,挤满整个天幕。
红色的天灯下坠着纸条,每张纸条上都写着“请相信我”这四个字,薇生看着看着,眼泪便溢了出来。
待满天的天灯飘散开来,一只硕大的孔明灯从远处飘来,薇生仰天看它,企图让眼泪往回倒,却真正看清楚孔明灯那一刻,泪如雨下。
那只大大的孔明灯下,赵宣绑着绳子,悬在半空,他的手上拿着一副长长的横幅。星光落在他身后,他仿佛踩着彩云而来,器宇轩昂,英姿飒爽。
“小薇薇。”他大声唤她,晃着手里的横幅,喊道:“看得清这上面的字吗?”
薇生哭着摇头,大声回应:“看不清。”
赵宣再喊:“没关系,我给你念啊!”他甩了甩横幅,字正腔圆地朝薇生的方向喊道:“杜薇生!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跟我走吧!”
他的声音在天际飘荡,来来回回,从这边山头颠到那边山头,乘着风儿,伴随着萤火虫的余光,钻进薇生的耳朵,窜入她的心里。
薇生红着脸,一边笑一边哭,用手捂着眼睛,泪水却还是沿着指缝不断往外流。她想,这就是所谓的轰轰烈烈了,轰烈得整个大地都能听见他的爱慕,轰烈得她整个人都像是泡进了染缸,从里到外,都红了个通透。
谢安站到她身旁,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他问:“你喜欢他这样吗?”
薇生哽咽着点头,她喜欢他这样,仿佛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这样的感觉,是她从未奢求过的。
谢安沉默了半秒,又道:“喜欢与并肩而行,是两码事,你懂吗?”
薇生蓦地僵住,像是被人用冷水从头泼到脚。短短两秒的时间,之前的喜悦全然不见,她停止哭泣,往他的方向看。天边,他整个掉在绳子上,不住地朝她挥手,他兴奋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离她那么远又那么近,她伸出手,就仿佛小时候想要摘星星一样,明明已经到了手边,手一握起来,却什么都没有。
赵宣悬在空中,见她朝自己的方向伸手,目光写满渴求。他心头一喜,更加急切地想朝她奔去,不住扯着绳子好让自己快点降落。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再抬头时,她却已转身离开,落寞的背影在地上拖出长长一条。赵宣慌了,想要让她别走,唤了好多声,她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薇生!薇生!”他急得满头大汗,扯绳的速度越来越快。之前杜玉说的好好的,还拍着胸脯说这样一定会成功,他方才明明感受到了来自薇生的回应,她是喜欢他的呀,可她为什么连话都不说一句,就直接进了屋?难道她不喜欢他做的这一切吗,她是不是嫌他矫情?
赵宣一想到可能是自己的错,当即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他是君王,只需勾勾手指,便有成堆的女子送上门来。他根本没有追求女子的经验,这可如何是好,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无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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