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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第一天就对校草告白是否做错了什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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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顾方晏问他。
“我休息一下。”谢翡垂下眼,望着水杯里自己的倒影,说得慢条斯理。
顾方晏没有收起信息素,但控制着溢散范围,没有往小院外飘。
天上挂满繁星,晚风并不凉爽,却也不算燥热,一直维持在某个合适的温度。偶尔能听见院墙外有人经过,骑自行车的、走路的,或者是推着板车运货的,速度都不快,非常悠闲平静。
那个四处串门的三花猫来了一趟,吃掉谢翡放在门口的鱼,然后甩甩尾巴走掉,也不喵一声道个谢,没心没肺的模样和学校西南角的那些流浪猫如出一辙,大概这就是猫的本性。
谢翡坐进了摇椅里,随着椅子轻轻摇晃,目光在顾方晏身上游移,没多久后,别开脸笑出来。
顾方晏练得相当认真,也有天赋,懂得琢磨技巧,但小提琴这东西,属于入门难,往深了学更难的那一类,对初学者很不友好,他再怎么厉害,第一天奏响的声音也不能算是动听。
更甚至,那声音其实是有些刺耳的。
“我以前听说过这乐器的难度。”顾方晏停下来,“号称入门前三年,每天练习都像是在杀鸡。”
谢翡刚才倒水时顺便拿了个果盘出来,他剥了个橘子给顾方晏递去:“我觉得以你的天赋,杀两年鸡就可以了,或者更短。”
“但现在奏出的声音的确不怎么好听。”顾方晏道。
“当然比不上钢琴啦。”谢翡起身伸了个懒腰,继而走到顾方晏面前,抬手贴在他脸颊两侧。
顾方晏看出他的意图:“打算再试一下?”
谢翡笑道:“这次就不借你的手了。”
说完,他转身拿起另一把琴。
谢翡直接闭上眼。清澈的星光隔绝在眼帘外,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绽放在夜色里的花散发出的香,以及顾方晏信息素的味道。
这个晚上,他总是在做深呼吸,这次也不例外。
他练了十几年琴,不需要看就能准确地将弓搭到弦上,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但离开了顾方晏的手后,他心中仍是浮现出几分恐惧。谢翡克制着手不去颤抖,极力平复心绪,然后将弓下拉。
可那些画面还是回到眼前,昏黑的屋室,漆黑的雨夜,以及凝固在地上桌上的血。
空弦音响了一秒,紧跟着戛然而止,谢翡的颤抖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顾方晏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持弓的、僵硬的右手拉下来,然后抱住他。
吻从眉心落下,顺着鼻梁的线条,一直到唇。
过了数分钟,谢翡睁眼。他没有自嘲一笑,也没有露出别的表情,只是轻声叹气:“我就知道,哪是这么简单就能成功的。”
顾方晏语气轻柔:“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接下来的时间,谢翡都在进行这样的尝试。每次他看见那样的画面,顾方晏都会吻他。这不由让他想起某个名叫系统脱敏法的治疗方法。
他奏出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而喑哑时而刺耳,但好在身旁有个初入门的新手,难听归难听,却不止一个人丢脸,心理上好受了许多。
不过邻居就不大好受了,小提琴音的穿透力很强,他们又是在院子里练习,被敲了好几次门。
于是到了10点,谢翡不再挣扎,把琴放回去,拉着顾方晏回屋。
至于顾方晏,在谢翡洗漱完服药睡下后,让人送了些隔音设备过来,连夜对某个房间进行了改造。
后面的一段时间,谢翡早上监督顾方晏学习,下午在院子里和他一起练琴,晚上在房间里。
如果生活是一本武侠或者仙侠小说,谢翡觉得这个过程像是一场修炼,令他恐惧令他颤抖的东西就是心魔,他捡到了顾方晏这个宝贝,利用顾方晏尝试去抵制,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终于能平稳地拉满一记全弓,不过三年没有练习,生疏了很多,音色不如从前那样清亮顺滑,但他很满意。
这一天,谢翡倾情点了一份兔肉汤锅,并配了冷吃兔、麻辣兔头、尖椒兔肉丁等菜,以示庆祝。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吃兔子?”顾方晏对这样的菜谱没有异议,并且暗中嘱托老板在汤锅里多煮些蔬菜,但对此很好奇。
谢翡在这边添置了两个懒人沙发,一黄一蓝,颜色格外鲜丽。他窝在蓝色那个里面,双手抱膝,透过面前的落地窗看外面的花草和阳光,隔了好几秒,才说:“因为兔兔很可爱,所以我们要花式吃它。”
语气格外地正经。
“以前我吃兔子的时候,你可没这样问过我。”紧接着,他又说,“顾弟弟,你现在对这种小小的、白白的、毛茸茸的东西产生感情了吗?”
他眸光带着点警惕,以及些许危险的味道。
顾方晏失笑:“怕你腻。”
“不会的。”谢翡摇头,“我喜欢吃一种东西的时候,能连着吃好些天,就算那段时间吃过后不想再吃,隔十天半个月,又能提起兴趣来。”
“也就对吃的不三分钟热度。”顾方晏伸手揉上谢翡脑袋。
“对游戏也不三分钟热度。”谢翡看着他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拖长语调反驳,“对琴和音乐也不。”
顾方晏挑眉:“别的呢?”
谢翡盯了顾方晏好一阵,倾身过去,在顾方晏唇上啄了一下,“还有你。”
全兔宴送来的时候,夕阳悬挂在西侧,霞光似火,从海上烧来,将整片大地染红。
谢翡难得自觉自主盛了碗汤给顾方晏,也难得在饭桌上挑起了话题:“我现在可以拉空弦了,不过曲子肯定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行,过两天就是期末考试,你先回去考试?”
“你呢?”顾方晏问。
他摇头:“我还是不太想看见那些题……就不去了。”
顾方晏眉梢微蹙:“这样就算缺考,对你的GPA有影响。”
“那能怎么办?难不成你替我考?”谢翡轻轻笑了声,“可以再办一年休学。”
再办一年休学,再耽误一年的时间,虽说“耽误”这个词并不准确,但连续休学两年,终归是不太好。顾方晏放下汤匙,手指轻叩石桌,思考犹豫了半分钟,撩起眼皮,道:“还有一个办法。”
“嗯?”谢翡给了他一个眼神。
“参加比赛吧。”顾方晏拿出手机,调出一个页面,递给谢翡,“这个奖如果能拿到,相当于拿到了世界排名前十的音乐学院的offer。”
谢翡仔细看了一下。这个比赛他并不陌生,三年前他就有所打算,准备等高中时参加,借着这个奖去申国外名校。
但现在……
“我……”谢翡表情犹豫。
他想说他不行,那个比赛高手云集,他不仅有三年的空白期,而且还没有完全摆脱恐惧和障碍。
顾方晏握住他的手,定定望着他的眼睛,打断他不自信的话:“年后才开始,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准备。”
“我们?”谢翡从他的话里挑出两个字。
“我当然会陪你去。”顾方晏说得肯定。
谢翡:“帮我伴奏吗?”
“嗯。”顾方晏点头。
“但你似乎很久没有弹过钢琴了。”谢翡仔仔细细看了顾方晏一遍,从他的手到脸,最后目光落到手上。
“练习一段时间就行,并不难。”顾方晏说得不以为然。
金红的余晖漫过葡萄架,落到微沸的汤面上,翠绿的蔬菜在里头浮动,兔肉白嫩细长,菜香浓郁,谢翡目光扫过它们,尔后慢慢落到对面的花架上,斑斓的蝴蝶起落飞舞,明黄色的月季开得正艳。
“一个生病的小提琴演奏者,和一个许久没有接触钢琴的钢琴伴奏者……”谢翡声音起初很轻,随着说话慢慢加重,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上一个这样搭配起来去参加比赛的,在最后那场比赛上,只有钢琴伴奏上场,拉小提琴的在医院里进行手术,结果手术失败了?”
顾方晏又“嗯”了声,不过是个上扬语调,尾音带着疑惑:“什么?”
“《四月是你的谎言》。”谢翡说出个名字,跟着补充:“动漫。”
“我们又不是动漫角色。”顾方晏道。
谢翡看着他的眼睛,缓慢点点头:“那行啊,我们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顾弟弟:“我们又不是动漫角色。”
可爱的作者山由:“对,你们不是,你们是小说角色,所以你们氵……”(被拖走
第70章
回到临江市后; 谢翡发现顾方晏在学校附近的那套房有了改动——客厅里多了一架钢琴,三角的,怼在落地窗前; 挤走了原本摆在那的猫窝和懒人沙发; 倒没显得拥挤,只是让格局变得有几分奇怪。
“其实,可以让人把客卧的床抬走,把琴放进去。”谢翡指着客卧的方向道。
顾方晏摇头:“那是你的房间。”
谢翡:“如果不想和你睡在一起; 我可以回我家。”
“那不行。”
“……这样看上去过于奇怪了,而且中秋回来后肯定会蹦上去,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个猫没哪天不掉毛; 猫毛掉进去对钢琴不好。”
谢翡说得在理,顾方晏一翻思索; 提议:“那就把钢琴放到你那边去?”指的是谢翡租的那套房。
“放我那边更奇怪的好吗!”谢翡想起自己那的布局和空间,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再说也没位置。”
顾方晏想说把床搬走就行了; 但问题是那边的家具——除了懒人沙发——都是房东的; 而且谢翡肯定不会同意,思来想去,还真只有把客卧腾出来改做琴房这一个办法。
他私心里不想这样。如刚才所说; 那是谢翡的房间; 如果他们以后吵架,或是闹了矛盾,有这样一个地方在; 谢翡就不会想着摔门离开,回去相隔数个楼栋的另一套房子; 而是走进属于他的那个房间里。
但谢翡没观察顾方晏的表情、猜测他的想法,刚从海城回来,旅途劳顿,临江市的天气又阴沉沉的,他无比困倦,打了个呵欠后,便转身走去主卧,从衣柜里捞出一件睡衣换上,钻进被窝。
顾方晏跟他过去,开了空调和电热毯,忽然之间,灵光一闪,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嗯?”谢翡睁眼半只眼睛。
“换一套三室的房子。”顾方晏道。
谢翡睁大一双眼:“你们有钱人真的很会折腾。”
接着双手捏住被子,往脑袋上一蒙:“但我不想挪也不想动。”
顾方晏无奈说好。
谢翡闭眼睡去。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就睡了两个小时不到,醒来时,隔壁卧室就已改装好。
客厅恢复了原状,客卧里不仅放好了琴,墙纸还重新贴了一遍,钢琴对面和旁边,分别布置上了一个同色系书架、一个落地谱架。
书架上的书摆得像模像样,古今中外、神话历史、生物哲学,最顺手取放的地方是各类练习曲,巴赫、帕格尼尼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套铃木和霍曼。后两者是小提琴入门和进阶的学习教材。
在海城的时候,小院里没有这个,谢翡也没想起来买,凭着记忆默了点练习曲谱子给顾方晏让他练着,现在看来,顾方晏是真的准备认真学。
看着这些,谢翡不由笑了一声。
顾方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谢翡身后,手上端着一杯水,轻声道:“看起来是满意了。”
“最满意的是墙纸。”谢翡坐在琴凳上,朝着对面的新墙纸扬扬下颌。是非常素净的墙纸,没什么特别规律的花纹,但相当有韵味。
忽然的,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些娃娃你放哪去了?”
数个月前,谢翡去了一趟电玩店,娃娃机杀手重出江湖,他花了一百块钱,捞上来十多个娃娃,其中还有个庞大无比的哆啦A梦。
那一天,他把这些东西丢顾方晏家客厅里就走了,后来它们被顾方晏收进客卧,堆满整个飘窗。
“给中秋留了一个,在沙发上,给你留了一个,在我们卧室里。”顾方晏把水递给谢翡,“其余的放到你租的那套房子里了。”
“娃娃太多也麻烦,我有想过把它们放到闲鱼上卖掉,或者再攒多一点,收集一些冬衣,寄给贫困区县的小朋友。”
谢翡喝了口水润嗓,再接过顾方晏递来的药吃下。
“还是后者吧,卖起来麻烦,还可能遇到奇葩。”
顾方晏点头笑道:“到时候我们一起联系。”
谢翡把水杯放回顾方晏手上,翻起琴盖。说来也算奇怪,他有心理阴影的只有小提琴,除此之外的乐器,都能正常弹奏。
他弹起巴赫的《小步舞曲》,接着跟了首ACG曲子,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但衔接上没有任何奇怪之处,甚至可以说得上和谐。
顾方晏安静看他。他手指瘦长白皙,骨节分明漂亮,在黑白琴键上不断起落,速度由慢而快,渐渐的虚空里只剩残影。
“这首歌叫《千本樱》。”谢翡知道顾方晏不太涉猎ACG领域,V家的歌曲基本没听过,垂着眼介绍了一句。
他弹了一遍副歌,旋即又换曲目,这一次,响起的琴音轻缓柔和,渐至高。潮,节奏加快,又多了几分激越。
“这首叫《Orange》,上次跟你提到过的四谎,就是《四月是你的谎言》里的……OP还是ED来着?我给忘了,反正是里面的歌。”谢翡又道,“对比起我们常练的那些‘经典曲目’,我更喜欢这类音乐。”
顾方晏记下这个名字,“我会找时间去看。”
“那你提前跟我说一声。”谢翡抬起头来。
他没理解:“嗯?”
“我给你递纸,这番结尾超级催泪。”谢翡弯眼笑了声,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现在不行,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要努力复习。”
“这方面的事情不必担心。”顾方晏说得轻描淡写。
“是,没有我这个强力竞争对手在,的确不用太担心。”谢翡语气慢吞吞,弹琴的速度也慢下来,眼微微眯起,“但你还是要看书,不可以偷懒。”
谢翡都这样说了,顾方晏只能应下来说好。
谢翡钢琴入门得很早,但最重要的时间都分给了小提琴,钢琴算不上特别专业。不过除了那些究极难度、主要用于炫技的曲目,一般的演奏曲都难不到他,何况是流行乐曲。
但一中的期末考试就在明天,谢翡又弹了几首曲子,就从钢琴后起身,去另一个房间的书架上取出几套练习题,郑重地交到顾方晏手上,拍拍他脑袋,让他去努力。
接着,谢翡从琴盒里取出他的小提琴。他没因为有可能吵到顾方晏,就把自己单独关进琴房,顾方晏不会让他这样做,何况在海城的时候,他们一直都是一个人练琴,一个人在旁边学习。
比起能够随心所欲弹奏的钢琴,小提琴的演奏就显得格外艰难。谢翡现在能够成功奏响空弦,但加入指法后的练习曲并不是特别顺利。
手会抖,出汗很严重,无法持续演奏,维瓦尔第的G小调协奏曲全曲顺一遍,花费至少一个小时。所以此时此刻,谢翡选了一首相对简单的入门级练习曲——《小星星》及其变奏曲。
——他把顾方晏准备给自己的铃木摊开在了谱架上。
谢翡是个有些性急的人,虽然他时常表现得很散漫,唯独在练琴上,他充满了耐心,他练习了一个小时空弦和换弦,才停下来稍作休息,开始入门练习曲。
琴弓在琴弦上行得很慢,谢翡争取将每个节拍都踩稳,到底不是真正的初学者,在克服了恐惧和颤抖之后,最简单的练习曲也变得动听悦耳。
两个小时后,音符休止,谢翡左手持琴,右手拿弓,靠在飘窗上伸了个懒腰。
“有没有觉得回到了童年?”谢翡偏头问合上琴盖,把钢琴当作书桌,不紧不慢刷题的顾方晏。
顾方晏挑眉:“四岁。”
谢翡往后挪了挪,背靠上窗玻璃,双脚抬起来,眸光一转,问:“意思是你四岁开始学琴?”
“嗯。”顾方晏点头,接着看了眼谢翡的姿势,道:“你别这样坐。”
“这样坐怎么了?”谢翡垂眸瞥了屁股底下的窗台一眼。
“我总觉得你会掉下去。”顾方晏道。
谢翡晃晃腿:“不会的,你要相信你家玻璃很坚固。”
顾方晏却并不支持他,亲自动手,把人抱到了自己身旁的座椅上。
谢翡练琴时,站姿或坐姿并非一成不变,相反,他非常随意,时常走动,或者靠墙,或者换做某些奇怪但舒服的坐姿。而现在,他被安置在转椅里,干脆盘起腿,抬起手臂继续练习。
“不再休息一会儿?”顾方晏问。
“真正的大师都是一天练习48个小时。”谢翡说得一本正经。
“行啊,我陪你。”顾方晏放下手上的笔,将习题册一合,放去一旁,打开琴盖。
琴房里响起钢琴声,还是那首《小星星》。
顾方晏陪谢翡练习到傍晚,吃过晚饭后,拉着谢翡下楼散步。
临江市的天气不好,才从海城回来,谢翡非常不适应,迎着风走了五分钟,就撺掇顾方晏到小区外的Lawson便利店买关东煮。
这里新出了一款福袋,谢翡迫不及待点了两个,但一口咬下去,才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还是711的关东煮好吃。”出了店门,谢翡轻声叹气。
“明天给你带。”顾方晏揉了揉谢翡发顶。
谢翡点头说好。
一中的考试规格都参考高考,期末考试当然不例外。考完并不意味着假期,按照惯例,他们还要上一周课,讲评本次考试试题,学一部分属于下学期的知识点。
成绩在最后一天公布,谢翡没参加,没有排名,顾方晏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保持了他成绩折线图的稳定。
谢翡早在班群里得知了这个消息,长舒一口气,喊了一大堆外卖,从炸鸡到海鲜,从蒸鱼到烤鸭,各大菜系应有尽有。
他甚至勤快了一把,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然后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等顾方晏回来。
按照惯例,顾方晏会在放学后10分钟之内回家,但今天迟了一些。
中午的放学时间在11:50,谢翡等到12点20,才终于停到门口有响动。
顾方晏难得没有要谢翡去开门,谢翡还是抱着抱枕上前迎接,却发现他脸色不太好,再一打量,他手上拎着个印有某某药店的口袋。
“怎么了?”谢翡凑过去些。
下一刻,他闻到了顾方晏身上的味道。
谢翡很熟悉顾方晏的信息素,这段时间顾方晏总用它来安抚他,可现在不同,流露出的意味和意图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顾方晏别开脸。
AO相互吸引,即使顾方晏不说话,谢翡仍旧轻而易举理解了他信息素里传达出的讯号。
谢翡伸手勾住顾方晏的下颌,让他转过来看着自己,定定地说:“顾弟弟,你易感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嗐,也就是发情期到了
第71章
顾方晏低低“嗯”了声。他眼眸是浅淡的琥珀色; 折射着临江市冬日里难得明丽一回的天光,本该透亮清澈,此时却沉得很; 幽光暗浮; 像是深海底下藏着漩涡。
Alpha在易感期间通常情绪不高,心理脆弱敏感,除此之外,对Omega的占有欲更是升到顶点; 并且会做出求欢行为,换而言之,和Omega的发情期没有太大区别。
科技发展至今; 医学界自然做出了应对的措施; 顾方晏提在手上的那些药剂就是。但Omega和Alpha互相吸引,相比之下; Omega更适合作为Alpha易感期的“安抚剂”。
谢翡想都没想,直接丢开怀里的抱枕,朝顾方晏伸出手:“来; 抱抱。”
顾方晏站在原地没动; 甚至抿了下唇,眼底的挣扎肉眼可见。
“不用我帮你?”谢翡眨了下眼睛,轻声问。
“知道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吗?”顾方晏声音低哑。
谢翡当然知道这个“帮忙”意味着什么; 初高中生理课上讲得很清楚; 而且他也不是没见过顾方晏被勾起欲。念时的样子,那些时候他都在场。他并非保守派,而且他们俩睡在一张床上这么久了; 不发生点什么才是怪事。
但既然顾方晏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决定,谢翡便不再劝; 他扫了眼顾方晏手里的药袋,点头道:
“那就是不用我帮忙了。”
说着转身回去卧室,捞了双袜子出来:“好吧反正你这么乖自己买了药,那我就放心地出去了。”
顾方晏皱起眉:“去哪?”
谢翡:“简希约我去看电影。”
“简希?”
“我的一个朋友。”谢翡慢条斯理说着,“你见过的,之前夏路生日,和我们一起打牌。”
顾方晏本就处在敏感时期,易燥易燃,把他形容成火。药。桶都不足为过,谢翡说出的话,直接将引线点燃。顾方晏想起了简希是谁,想起那天中午这个Alpha和谢翡共撑一把伞,谢翡还给他买水。
光是买水也就算了,当时这家伙说了一句什么来着?哦,说的是“看我多爱你”。
谢翡这些天一直窝在家里不愿出门,谁约都不肯动弹,就连顾方晏,也得连哄带拽才能把人弄出去,而那个Alpha轻而易举就让谢翡改了心思。
还看电影。
谁不知道最近几天上映的都是爱情片?顾方晏简直要气笑了。
偏生谢翡毫无察觉,他背对着顾方晏穿好袜子,然后绕过顾方晏,去拿玄关衣帽架上的大衣。
房间里打着暖气,谢翡穿了件单薄的T恤,瘦长的脖颈露在外,白得如玉。
顾方晏盯着谢翡后颈的弧度,额角青筋猛跳,在心底说:“那是我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易感期一般1到3天?我这几天就不回这边了,等你好了、告诉我,再……”谢翡抓起放在鞋柜上的门钥匙,就在伸手开门的前一瞬,被一只手给拽住。
话音戛然而止,他被迫后退数步,被顾方晏锢在怀里。
“喂!”谢翡不满大喊。
“不许走。”顾方晏声音更哑了一些,边说着,边偏头过去,吮吻谢翡颈侧。
临江市的冬天湿冷透寒,顾方晏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冷意还未消散。这人身体好,这个季节就穿一件衬衫和大衣,前襟敞着,不知被风吹了多少回。
谢翡后背抵上顾方晏胸膛的那刻,被冷得颤了一下,紧接着生出截然相反的感觉。
很烫,跟贴上一座火山似的。
顾方晏手里的药袋被他丢开,不知撞到了哪儿,发出一声闷响。
懒人沙发上睡觉的中秋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圆溜溜的眼珠子直直盯着这俩人,但不到半秒,便夹着尾巴躲进了窝里。
顾方晏释放出信息素,强势又嚣张,更透着浓浓的占有欲。
谢翡轻轻哼了一声。
他和顾方晏之间有过无数亲吻,但这人从没像现在这样过,不能用粗暴形容,相反地,顾方晏很温柔,温柔中裹挟着狠戾,独占欲不加收敛,仿佛要把他拆吃入腹。
可怕,想逃。
这是此时此刻谢翡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可念头刚起,他就被顾方晏抱起来。公主抱,一手勾过腿弯,另一只手放在身后。
逃无可逃。
顾方晏把谢翡带进浴室。
开花洒时总算把谢翡放松了些,他被逗得笑出声,“你还记得要洗澡?”
“放学前被段一鸣拉去打了场球。”顾方晏调完水温,把身上的大衣丢出去,掐着谢翡的腰继续吻他。
一切便是从浴室里开始,顾方晏在谢翡的震惊之中,从洗手台旁的柜子里捞出一盒安全套。
后来辗转到卧室,客厅落地窗,厨房流理台,连琴房都没被放过。
等谢翡反应过来自己被压在那台三角钢琴上时,惊得不知该作何言语。不过顾方晏也没给他机会言语和想别的。
Alpha的易感期持续了整整三天,谢翡三天没能出门,琴也没练,曲子没写,追的番和小说都落下。
睁开眼的时候,外头的天蒙蒙亮,窗玻璃上蒙着一层水雾,依稀可见外面在飘雪。
卧室里弥漫着两种信息素,雪松的冷冽和檀木的清甜融在一起,交织缱绻,味道说不出的好闻。
但谢翡没有闻到,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太久了,习惯这样的味道如同习惯空气。他浑身酸软,懒意从骨头里往外渗,但这几天在床上的时间太久了,他特别想活动一下。
房间里空调打得很高,即使什么都不穿都不会冷,甚至感到热。他撑着手臂爬起来,离开背后紧贴的那片胸膛,跪坐到飘窗上。
他伸手把玻璃上的水雾擦掉,没来得及细看外面的景色,顾方晏醒了,伸手一捞,让人重新回到自己怀里。
“看什么?”顾方晏问。
“下雪了。”谢翡的声音很哑,说话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顾方晏把被子拉起来,给谢翡盖上,“再睡会儿,等天亮一些,我们出去看。”
这人并不老实,不过谢翡已经习惯了顾方晏闲着没事在他肩上背上乱啃的毛病,自顾自打了个呵欠,说:“可我现在有点儿饿。”
“时间太早,冰箱里还有两块蛋糕,先垫垫肚子,一会儿给你订肠粉和酒酿小圆子。”顾方晏看了眼时间,想了一下家里的存粮,作出安排。
“也亏当代外卖行业发达,否则我会被你活活饿死。”谢翡没好气道。
吃掉蛋糕,又喝了些温牛奶,谢翡依旧浑身没劲,两条腿酸得不行,但还是强撑着走进浴室,准备洗个澡。
这三天里,他洗了无数个澡,不过每回都昏昏欲睡,顾方晏动手就行,他不需要自理。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身上的情况。
肩膀、锁骨、胸膛、腰,以及腿根,都是重灾区,其余的地方稍微好一些,但顾方晏连他手腕都没放过。
谢翡不由骂了声禽兽。
他没有反锁的习惯,而某个禽兽就在外面,听见这一声,没半分犹豫,打开门不请自来。
“要我帮你?”顾方晏笑着问。
“我谢谢你,当然不要。”谢翡板着脸说。
“那就一起。”顾方晏道,说完不给反驳机会,径自拿下花洒,开始放水。
谢翡根本没力气赶他。
水汽漫上来,谢翡靠着墙壁瓷砖,打了个呵欠。
“这么困?”顾方晏转身过来。
“还行吧,被热气熏的。”谢翡垂下眼,低声说道。
谢翡眼尾泛红,像是带了妆。顾方晏凝视他片刻,倾身吻上去,过了会儿,抓着他的手按上自己胸膛,笑道:
“阿翡,这是你抓的。”
“我应该再抓狠一点。”谢翡瞥了那道长长的红痕一眼,冷哼说道。
顾方晏又吻他。
“你腻不腻歪?”谢翡没忍住。
正餐过后自然要索要甜点。
浴室分了干湿区域,又安放了浴缸,余下的空间便显得有些狭小,尤其在挤了两个人之后。
温度在升高,喘息暧昧缠绵,倒影交叠,水波晃荡。
“还有一件事没做。”顾方晏捏了捏谢翡柔软的耳垂,轻声说道。
“嗯?”他不明所以。
顾方晏把谢翡翻过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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