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聘则为妻奔则妾-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瑞王哈哈大笑,转身斥责凌意欣:“你懂什么?就知道坐在屋里吃饭喝茶!要回屋你自个回吧,可儿妹妹既喜看鲜花,后花园里春光正盛,我陪妹妹去看花!”
说完伸手相邀更胜鲜花的凌意可,独把凌意欣一个人扔下,奴才早就得了令,没人敢跟着去,就是琴音也识趣的没有跟着,看凌意欣尴尬,喊了一声“大小姐”,就要扶她进屋,凌意欣却使劲摔开她的手,气急败坏的进屋去了。
后花园里早就收拾得十分整洁,石桌上连铜炉香茶都摆好了,处处鲜艳处处芬芳,连一个奴才也没有。
瑞王耐着性子陪凌意可喝了茶,又陪她在花园里转悠,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着急的说:“可儿累了吧?那边阁楼清雅,咱们过去坐坐!”
凌意可浅浅一笑点点头,瑞王的魂都快没了,正待去拉凌意可的手,她却躲开了,笑着说:“这里一个奴才也没有,谁服侍咱们?”
瑞王轻佻的说:“放心吧,本王来服侍可儿妹妹,不必奴才中用的多?”
说完拉起凌意可的手往小阁楼走去,走在他身后的凌意可,脸上却再无半点笑意,一双美目里全是清冷和悲凉。
进了阁楼,里面香艳暖适,光线昏暗暧昧,一看就知凌意欣用了不少心思,心里暗暗冷笑,凌意欣想到自己丈夫和自己的亲妹妹正在自己亲手布置的香闺里偷欢,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瑞王已不容她多想,从后面紧紧抱住假装欣赏美人出浴图的她,急促呼吸吹在她脖子上:“可儿,想死我了,让我今天好好疼你!”
凌意可转过艳若朝霞的脸,嘤咛的说:“姐夫,你可是真疼可儿?”
瑞王在她的脸上疯狂的吻着,嘴里喃喃的说:“我爱可儿很久了,从见第一面开始,可儿才刚刚十五岁,我就对你朝思暮想,偏偏娘不让我娶你,我只好娶了凌意欣,可我从未爱过她,每天心里都想着你!于奉直不知珍惜,我可是当宝贝呢!”
听到于奉直三个字,凌意可心里一紧,说不清是爱还是恨,她已被瑞王半拉半抱到床上。瑞王望着身下娇喘嘤咛的凌意可,刚刚伸出手去,却被凌意可抓住:“姐夫可是真疼可儿?”
瑞王着急的说:“当然是真疼!”
凌意可细语呢哝:“姐夫若真疼可儿,以后就不要再碰姐姐,我嫉妒!”
听闻她竟然为自己吃凌意欣的醋,瑞王喜不自禁,赶紧说:“放心吧,从今天开始,我绝对再不碰她!”
凌意可却仍然抓着他的手不许动,瑞王心急难耐,却又不敢用强,着急的说:“可儿还有什么事?你就从了本王吧!”
“姐夫可是要做皇上的人?”
瑞王想起和母亲商议的事情,狠下心说:“是的,本王当然要做皇上!”
凌意可媚眼如丝,轻轻一笑:“那就好,我以后就是皇上的小姨子,想做什么都能做到?”
瑞王胡乱地应着:“当然!”
凌意可眼里有了一丝冷意:“姐夫若做了皇上,就把于家抄家灭门!”
瑞王心里一惊,此时此刻却又不由他不答应:“好了好了,可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统统应下就是!”
说完几下就除去了凌意可轻薄的春装,室里熏香氤氲,让人欲醉。
凌意欣木然的坐在桌前,她想扑倒在床上痛哭一场,却又怕本就心里轻视她的奴才更加轻视,她更像扑到小阁楼抓住这一对奸夫淫妇狠狠撕打,把凌意可那张美艳的脸抓烂,让她从此变成夜叉,以解心头之恨。
可是她不敢,她怕瑞王,这个从新婚到现在一直没有爱过自己的丈夫。自己容貌平平抓不住丈夫的心也就罢了,何况贵为皇子哪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偏偏他心心念念的是自己的亲妹妹,和自己从小就势不两立的亲妹妹。
最可悲的是,两人第一次苟合,还是他逼着自己哄骗凌意可来王府,然后设下圈套骗走她的贴身丫头,骗她喝下媚药,身不由己失身。
后来凌意可因为失贞被于家休掉,自己还没幸灾乐祸几日,才发现更大的悲哀降临到自己头上。凌意可被休成自由身后,无所顾忌的瑞王竟然公开向她示好,千方百计哄她回心转意,直至今日如愿以偿。
凌意可欣欣然走了进来,鬓边插着一支鲜艳的牡丹花,笑容无比娇俏。
“姐姐,姐夫说他累了,想再睡一会,还说他不想见你,所以我吩咐了丫头在旁边服侍。姐姐请看,这朵花美吗?是姐夫亲手插在我鬓边,姐夫说只有我才衬得起这么美的花,姐姐说呢?”
第五卷 意阑珊 第二百二十九章 紫烟
奉直提起笔,突然很想写一封寄给若水的信,仿佛有无数的话要说,却不知道该写什么,半天写出四个字“归心似箭”。
边关的日子清冷而紧张,虽然奉直以安王的身份待遇已是最好,可和在侯府的日子相比还是太差了些,何况归心早已似箭。当初离家虽然有负气之意,可是时间冲淡了怨恨,却浓烈了思乡之情,他思念着家中的亲人,就连对父亲,也没有了怨恨,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牵挂,希望他一切安好的牵挂。还有他走时刚刚会爬行的儿子展翼和襁褓中的女儿展容,他至亲的骨肉,他们可曾平安地成长?一年的时间会不会变得他都认不出来?
还有他的妻妾,曾和他欢娱过的那些女人。曾以为因为分离会更加想念她们,现在才发觉,在身边时好像还有几分喜爱,可是分离这么久,情意并没有深厚一点,反而淡得似乎连她们的容颜也模糊了,包括他的嫡妻。第一次觉得,身边那么多女人成了一种负担,因为他无法给她们太多的情意和关切。
唯有他的若水,曾与他两情相悦、痴恋缠绵的若水,往事是那么深刻、那么清晰,蜀郡的初识、回京一路上担惊受怕却甜蜜的厮守、回京后的重重阻力、在侯府的种种磨难,却没能阻止他们在一起的决心,何况还有共同的儿子翼儿。奉直无比的渴望,能过上一种只有他们一家,没有别人的日子,哪怕只有短短的时间也好,他可以彻底地流露对她的情意,不必顾忌别的女人,她不必为了不招人忌恨,带一件象样的衣服也不敢穿,只有他们一家子,坦然的相守、坦然的生活,让他的内心不再愧疚和不安。
他终于用左手在薄绢上写好了一封信:“归心似箭,所念唯君!一片冰心,永在玉壶!”,因为怕被人路上截获认出笔迹,他与安王往来信件都是用左手写字,这封信也一样,没有收信人,也没有落款,他相信,安王收到信后定会送到若水手上。
亲卫接过信交与人飞鸽传书后,又很快捧来一个纸袋,表情有些奇怪地说:“王爷,这是迟校尉从驻城过来时,施小姐托他送与王爷,还说王爷看了就会明白!”
说完放下纸袋赶紧出去了,奉直叹了一口气,家里的女人他都应付不过来,偏偏还有一位施小姐,不过他既已应承了,就要先应付着再说,免得被人说是堂堂一个王爷不讲信用,欺骗忠良一生的老将军。
打开纸盒,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看起来很精致,再打开一看,檀木盒子里铺着红色的绸子,上面放着一个洁白温润的羊脂玉琚,已经摩挲得非常光滑油润,看样子有好多年了,应该是传家之物。
奉直苦笑一声,这是施小姐得知自己同意纳她为妾之后,送来的定情信物,而且还要向自己索取回赠。
可是自己身上所带的就是当年在蜀郡时若水送的信物和小翼儿的银镯子,总不能把这两样东西送给他,可施小姐不应付一下也说不过去。
正苦恼之际,忽然摸到安王送的黑玉兽头腰镇,这可是安王一直佩戴的东西,也是他身份的象征,因为有事托付,才送与自己,这个送给施小姐不是最好?虽然送一个子这样的东西刚硬了些,但也是男儿气概的象征,施老将军不是说女儿倾慕英雄吗?想是不会太喜欢那些玉佩坠地坠子等物。
当下拿定主意,细心地收好施小姐的信物,又解下黑玉兽头腰镇,命亲卫找军中裁缝要来不一块绸布包好,托近日回驻城的人送与施小姐,算是定情信物。
军中事务极为繁忙,虽与吐蕃并未真的开战,但奉直还是一丝不苟地令将士们密切关注,严加防范。虽然吐蕃王得了仁宗皇帝送与的财物,答应只陈兵造势,并不真正开战,但向来狼子野心,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变卦。
他最担心的还是有人识破他的真实身份,严令军中禁止陌生人进来,平时尽量不抛头露面,以期这瞒天过海之计能一直演下去,直到安王平稳即位。
可是偏偏施小姐不让他安宁,很快又派人送来一封信,奉直无奈打开一看,却是一幅画,一个壶里有一颗心,一看就是一片冰心在玉壶之意,画得惟妙惟肖,看来这位施小姐果真琴棋书画样样精,只可惜奉直的玉壶冰心早已随信给若水了。
怎么回这封信,成了奉直的难题,他思前想后了几天,还是没有好主意,自己的真实身份是极隐密的事情,除了一起从禁卫军里来的几个心腹,别人根本不知,也不知如何找人商议。
接下来日子,因为军务繁忙,奉直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过了一段时间,施小姐又托人捎来一封信,奉直打开一看,头比斗大,原来是一封施小姐亲手写的信,上面只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看来施小姐对上次的事情念念不忘,人家向自己表白了,自己却还无动于衷,难怪施小姐不满意了。
简直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奉直更加觉得这位施小姐的情深意重简直成了他的一大烦恼,只盼着顺利完成安王所托,赶紧回京复命,逃过这位不依不饶的施小姐。可这只是后话,目前发愁的是该怎么把施小姐应付过去。
万般无奈之下,照着画了一幅十分难看的玉壶冰心图托人送去,希望施小姐这次能够安全一段时间,暂且放过他,等回京之时再做打算。为了以防万一,严令将士说吐蕃军有异动,这段时间不许回驻城,这样施小姐就找不到可以送信之人。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边关的将士不回去,驻城总有往来的信使,施小姐还是托人送来了东西,不过所幸这次不是传情的画和信,而是一件亲手绣好的汗巾子,洁白柔软,散发着珍珠光泽,上面绣着一朵朵淡粉色的桃花,做工精致,色泽淡雅,只是在辛苦戍边的将士们面前用这个,似乎太香艳了。
奉直暗叹这位施小姐真是情深意重,恨不得日日相守传情,不知她得知自己是假冒的安王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索性一走了之,把她送的东西收在一起,也不回信,把她先放在一起,以后再说。
驻城,一座精致小巧的宅子里,施紫烟不安地坐着窗前,看着一株垂柳发呆。虽是接近苦寒之地,可这个秀节却也是春意盎然,可为什么安王对她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热情?
是自己长得不够美吗?来到梳妆台前,镜子里是一张绝美的容颜,眉目如画、肌肤胜雪,身姿娉婷,因为饱读诗书有一种沉静淡雅的气质,施紫烟就不信,安王府能有多美的女子,让安王骊自己也毫不动心?正不安之际,才想起安王并未见过她的面,又怎能知道她的容颜?也正因为有着过人的美貌,她才敢有跟了安王之念想,如此的绝世美貌,除了安王这种身份高贵、卓然不群之人,又有能消受得了?
她的奶娘轻轻地站在了她的身后,笑着说:“小姐,别看了,老奴还从未见过比小姐更美的女子,安王爷若见了小姐一面,保准再也放不下。听说安王只有嫡妻没有侧妃,以小姐的身份和老爷的功劳,将来一定做得安王侧妃,到那时可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连老奴也跟着沾光呢!”
施紫烟有几分惆怅,叹了口气说:“可他似乎对我并不热情,每次都有我主动送信送物,他常常都不肯回,也许以他的身份,身边早就美女如云,所以并不在乎多我一个吧!”
“小姐切莫这么想,男人都喜欢对他情深意重却又安安静静不争宠,不惹事的女子。王府想必女子很多,若每个人都要求王爷这样那样,他肯定会烦得受不了。要我说小姐倒不如从生活上多照顾关心王爷,他自小享受惯了,在边关肯定很苦,下次有人去时,小姐亲手做些点心托人捎去,不要再写什么信了,他那么忙,那有功夫回小姐的信?小姐若肯这么做,他一定觉得小姐是个懂事的女子,会慢慢看重小姐的。放心吧,堂堂一个王爷,当着那么多将士的面说出来的话,一定会算数的。”
施紫烟害羞地点点头,觉得奶娘说的很对,自已是太在乎了才患得患失的,但是信还是要写的,她一介才女,字和文采都极好,哪能不让安王知道。
过了一段时间,奉直以为施紫烟安静下来,谁知她又托来东西,这次居然是一盒精致的点心,奉直已经一年没有吃过什么好点心了,这次的礼物最合心意,又不比玉琚和丝巾之类能保相聚,索性与大家分食了。
吃完了点心,大家散去,奉直对着一封信以愁,信中字体娟秀飘逸,虽然并未说什么特别的话,只不过是嘱咐他保重身子而已,也看得出文采极好,可奉直还是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好。
思前想后礼节性表达了谢意,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客气话之外,正准备托人送去,又想起万一施小姐记下自己的笔迹怎么办才好,就就毁了信用左手另写了一封。
施紫烟收到信后先是有些失望,心里空落落的,因为这封信客气而疏离,私毫没有亲近之意,很快又想通了,敌人重兵压境,虽不见出动,却也是大敌当前,安王能有空给自己回信已是不易,还用计较那么多?
仔细再盾却越发生疑,皇家对皇子皇女教养极严,自幼请名师延教,而且早就听说安王不仅有英雄气概,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次的玉壶冰心图画得极难看不说,这次写的字竟然七扭八歪,竟然象一个刚刚学写字的人写的,难道自己所托非人,遇到的竟是一个徒有虚名之人?
一时间一颗心竟然淡了许多,直到偶尔一次无意中翻看父亲留下来的书籍,才知边关在有战事之际,一些机密信机为了不使不认出笔迹,常常会用左手写字,施小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安王这段时间为了怕人认出自己的笔迹,竟然习惯了左手写字,就连给自己回信都用左手。
两人素昧平生的人就这么不痛不痒地交往着,一个暧昧一个疏离,一个情意渐浓,一个百般推拒,却无意中成了边关将士口中一桩美人爱英雄的美谈。
天气渐热,若水和虹儿一起坐在河边看小翼儿和侍卫们学钓鱼,纪刚拿着一封信急急的跑了过来:“主子,纪公子飞鸽传信,上书一个云字,大概是写给主子的!”
若水一惊,纪公子飞鸽传信,莫不是有什么急事?为了隐密,除了重要事情,他一般极少与这边联系,就是联系也是找纪刚,怎么会给自己写信?
打开卷成一团的薄绢,上面是几行歪歪扭扭的字体,若水看了一遍泪水立即就下来了。
是奉直的信!虽然是用左手写的,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是奉直的信,也只有他才能对自己说出这么情真意切的话。
整整一年,终于等到他的音讯,他不但安然无恙,而且对自己的情意未有私毫改变,也许这封信过后,归期就不远了,翼儿和颜儿马上要见到爹了。
“虹儿,你看看公子的来信!”
虹儿转过头去,淡淡地说:“信是写给小姐的,虹儿就不用看了。公子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见她如此冷漠,若水叹了一口气:“别担心,公子不过是问候我们而已,并没说他的归期,想是回来还早着,如果快回来了,也就不用写这封信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安心住下吧!”
虹儿点点头,闻讯赶来的田玉莲责怪虹儿道:“公子来信是好事,起码说明他是平安的,也说明他牵挂着小姐和翼儿,没有忘记她们母子,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你怎么还是这幅模样?难道你盼着他一生一世不回来,或者是再不理睬小姐?”
虹儿难过地低下头:“因为公子如果回来我就要走了,就要离开这里,所以虹儿心里难过!”
若水的喜悦也被冲淡了几分,她走到虹儿身边,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强迫你留下的。公子回来后,倘若你真的不愿再见他,是去是留全由你!”
一旁的纪刚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浮现不可置信的惊喜,却又怕人发觉,赶紧低下头去。
/
第五卷 意阑珊 第二百三十章 试探
若水早已看到了纪刚的神情,想起上一次他病了虹儿焦虑的样子,心里先是疑惑,旋及又笑起来,也许虹儿的归宿,比她想像的还要好,谁说她的幸福一定要系在奉直和自己身上?
拉着虹儿回了屋,看着她直笑,虹儿哄小颜儿睡着了,抬起头若水笑嘻嘻地看着她,眼里似有深意,虹儿不解地全身上下查看一番,却并无不妥之处,不满地瞪着若水:“小姐好端端地这样看人家,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虹儿可有心事瞒着我?”
虹儿不满地撇撇嘴,走过去摸摸若水的脑门,奇怪地问:“小姐没发烧呀?怎么说起了胡话?”
若水笑着戳戳她的脑门:“死丫头,快说实话!到底有没有事情瞒着我?纪侍卫是咋回事?”
虹儿脸一红,低下头讪讪地说:“什么话嘛!纪侍卫不是刚还好好的吗?还能咋回事!”
若水还待问,见刚进屋的田玉莲朝她直摆眼,就先忍住了,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虹儿索性借口去收小颜儿的衣服出去了。田玉莲嗔怪地对若水说:“纪刚算是虹儿的恩人,虹人对他好也是应该的,就算两人有什么,也才刚刚开始,这还没有什么感觉,小姐就先捅破了窗户纸,不是让虹儿害羞吗?她若恼了从此不再和纪刚来往了,不是弄巧成拙吗?”
若水有些懊悔地说:“虹儿整天一幅看破红尘的样子,劝又劝不进去,心疼她又没法子,见她对纪刚感恩戴德,纪刚又似对她有意,我一高兴就没忍住。奶娘说的对,这层窗户纸不能太早捅破,虹儿经过那件事本就脸皮薄,若她恼了就弄巧成拙了!要不我先去试试纪刚的口风,干脆说明实情,若他不能忍受,就不要再招惹虹儿,她再经不起第二次挫折了!”
田玉莲点点头:“这样最好!虹儿看样子是真的不愿再跟着公子,她不止跟你说,就是对我也说了好多遍,说公子一回来她立马就走,看来是真心话,并非矫情。依老奴看,小姐暂先放下虹儿,不妨从纪侍卫身上下下功夫,说不定会有峰回路转之际,虹儿的终生有了依靠,小姐就尽可以放心了。”
第二天,若水避过虹儿,和奶娘悄悄唤来纪刚问话,纪刚一进屋就跪下磕头,若水连忙虚扶一把:“都是自己人,纪侍卫何必这么客气?”
纪刚仍是恭恭敬敬地说:“公子已把我们四个赏与姨娘,连卖身契一并送了过来,现在姨娘是我们的主子,纪刚不敢不敬!”
若水轻轻一笑:“纪侍卫客气了,我和虹儿情同姐妹,你把她从那地方救出来,我一直想当面道谢,总是没机会,今天我就当面谢过了!”
若水一边说,一边和奶娘暗暗观察他的神情,提起虹儿,纪刚线条硬朗的脸上居然有了一抹羞涩和温柔,若水和奶娘相视而笑,纪刚果真对虹儿感觉不同呢!
田玉莲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纪公子虽然把虹儿从瑞王府救了出来,但是一个女孩子落得如此地步,这一生可不毁了?虹儿每日神思恍惚,很害怕见人,想是受伤太深!”
纪刚的脸上有了一丝痛苦:“纪刚深恨,在此之前不认识虹儿姑娘,若我早结识姑娘,拼了性命也不会让姑娘受那委屈!”
若水无奈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纪侍卫的心意我替虹儿领了。只可怜虹儿,和我自幼情同姐妹,转眼却成了残花败柳,无论我们怎么劝,她自个都想不开,打定主意要青灯古佛,我怎么劝都劝不下,她若真的出家为尼了,我如何能放心得下?”
纪刚急了:“虹儿咋就这么放不下呢?又不是她的错,何苦跟自个过不去?她还那么年轻,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出家做姑子去?枉我费力把她救出来!”
田玉莲连忙安慰他:“其实也不能怪虹儿,就是她自己想开又能怎样,世间男子皆以女子贞节为重,把贞节看得比品性还重,以虹儿的遭遇,难免遭人白眼,终身无人可托,万般无奈只好选择出家做姑子了!”纪刚坚决地说:“她是我和弟兄们辛辛苦苦救出来的,不能说出家就出家了,还得看我们同意不同意!纪刚不才,却也觉得只有庸俗无聊之人跟自个过不去吗?”
若水看着他坚决的眼神,心里一喜,纪刚心胸和见地果然不比寻常男子,看样子对虹儿非但有情也极怜惜,很值得虹儿托付终身,两人若成好事,虹儿得遇良人,终身有托,再不会想着青灯古佛一生,可不是天大的喜事?“纪侍卫不但功夫高强,为人更是心胸磊落,非寻常男子可比,不知哪位女子好命得遇纪侍卫托付终生?”
纪刚脸一红,垂下头去:“纪刚不过一介奴才,只想着好好保护主子和庄子的大小人等,并不敢有其他多想!”
若水呵呵一笑:“ 纪侍卫若真有心仪之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成全你们。只是眼下我要托纪侍卫一件事,那就是我怕虹儿钻了牛角尖又出什么意外,请纪侍卫多看着她点,方便的话想法子开导开导她!”
纪刚迟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属下试试,一定尽最大努力!”
第二天,田玉莲一边捶腰一边抱怨:“小翼儿越来越结实了,越发能跑,这几天追得我腰酸背痛,到底老了,受不住了!”
说完看着小颜儿恬适的睡颜,怜爱地说:“还是女孩子安静些,小颜儿虽然月子里闹人些,但现在好多了,若是照顾小小姐,老奴的身子也受得了了。”
虹儿有些不舍地看着睡梦中的颜儿,无奈说:“颜儿还小不懂事,由奶娘照顾也行,就怕翼儿不肯要我!”
若水嗔怪地说:“他现在和你那么熟,又怎么可能不要你?最多刚开始几天不习惯而已,过了两三天就好了。男孩子家本就好动,奶娘到底不年轻了,整天追着跑难怪受不了,只是以后辛苦你了,身子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些,这又要开始劳累了!”
正说着,小蓝领着翼儿进来了,若水笑着问:“翼儿,娘亲问你一句话,田嬷嬷身子不好不能再照看你了,以后就由虹姨娘陪你可好?”
翼儿听明白了,朝虹儿做个鬼脸点点头,很快又想起什么,拉住虹儿的手就往外走:“虹姨娘陪我去看纪侍卫骑马!”
虹儿无奈,只得带他出去。
庄子后面本来有一块空地准备做果园,却一直没有顾得上载植,刚、强、猛、烈四人来了以后,干脆就做了他们的校场,这是翼儿最爱来的地方。
纪刚正用软刷细细刷着马鬃,见虹儿居然过来了,心里一喜,赶紧放下刷子迎上去,伟岸的身子站定就要行礼,虹儿连忙拉住他:“你我同为奴才,纪侍卫又是虹儿的大恩人,我哪敢在你面前托大?纪侍卫千万别客气!”
纪刚见她亲手相扶,顿时如沐春风,脸上的表情更柔和了:“小公子要看我溜马,你放心吧,我带着他一起溜,姑娘身子弱,就坐在石凳上好好歇息吧!”
说完翻身上马,然后伸手接过翼儿靠近自己怀里坐着,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拉着缰绳,慢慢地向校场走去。
虹儿看着他骑马背上挺拔的身姿,想起自己在瑞王府每日苦熬的岁月,做梦都想摆脱这种生活,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二天一觉醒来,自己已经躺在若水的床上,瑞王府的苦日子就这么容易给过去了,而这些,全是这个叫纪刚的男子带给她的。
虹儿静静地坐在青石凳上,暖暖的风轻轻拂过,温热的阳光透过树荫稀稀疏疏地照在她身上,自小颜儿出生后,难得这会这么空闲,让她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岁月。
自打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是小姐的陪嫁丫头,将来要和小姐共侍一夫的,所以懵懂中,得知小姐心仪只有一面之缘的长安男子于奉直,而那样一个仪表不凡的男子是绝不会令人反感的,也许少女羞涩的内心也曾有过几分喜爱吧,才义无反顾地跟着小姐私奔。
可是进了长安城,一件接一件,全是伤害她们主仆的,可公子却是那么无奈,不能阻止任何人伤害她们,甚至在他的嫡妻设下圈套让她们主仆受辱,他却醉得不醒人事,这个男人似乎在她们主仆最困难的时候从未伸手帮助过她们。
当她在瑞王府每日以泪洗面,苦熬岁月的时候,却怎么也等不到这个口口声声宠她、喜爱她的男子,是素昧平生的纪刚,如同神砥一般突降,不知不觉中带她脱离了苦海。
虹儿却又蓦地想起自己不但做过奉直的通房丫头,还被禽兽一般的瑞王糟蹋过,一个残花败柳的女子,能苟言残喘地活下来已是不易,难道这一生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
第五卷 意阑珊 第二百三十一章 抄家
六月份,暑热难耐,宫中突然传来恶讯,体弱多病的仁宗皇帝旧疾突发驾崩了,临终留旨由瑞王继承大统,号承宗。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仁宗皇帝居然还留下遗旨,令安王一生驻守边关,不得回京,否则视为谋逆,天下国人尽诛之。
按说此等状况,安王家眷子女应该送往边关,可是却被瑞王严令长居京中,无令不得出府,焉然成了人质,一个永不许回京,一个不许出府,夫妻父子几成永别。朝中百官议论纷纷,明明是新皇挟私报复,又想拿捏住安王,才出此下策,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众人自保都难,哪有胆量去管他人瓦上霜。
国不可一日无君,仁宗刚驾崩三天,瑞王就急不可耐的登基称帝,妻妾子女皆接入宫中按制分封。
可却有一个人,他再喜爱,也顾着名份无可奈何,那就是已经公然在王府登堂入室的凌意可。可是宫中不比王府,他就是再喜爱也没有办法接她入宫相聚,尤其是父皇居丧期间,自己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朝堂内外人心不齐,安王虽然被自己假旨令他严守边关,并以家人为质,就为严防他轻举妄动,他手里的百万雄兵可是最大的顾虑。
虽然诸事缠事,承宗皇帝还是无比想念美丽动人的小姨凌意可,不敢公然召她入宫,还好瑞王府一切都照旧,就借着料理王府旧事召她入府相见。
因为国丧期间,凌意可脂粉薄匀,衣饰淡雅,色泽极浅的粉色锈白色碎花轻容夏衫,珠白色的薄绡月华裙,头发是简单而风韵十足的倭堕髻,只戴了极妩媚的一朵朵碎花珠钗和洁白透亮的羊脂玉簪子,和艳装相比,另有一番别致的风情和韵味,无比妖娆地跪下口称吾皇万岁,承宗皇帝已经移不开眼睛了。
连忙伸手去扶,凌意可却轻轻地躲开了:“国丧期间,吾皇不可近女色,莫让可儿成为罪人!”
承宗轻轻地笑了,不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