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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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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自己满心的伤痛从林间居回去,那一夜奉直紧紧地抱着她,相依相偎百般缠绵,在她耳边呢喃着,要她一定给他生个女儿,慰藉两人内心的伤痛。如今可爱的小颜儿正在摇篮里挥舞着小胳膊,小翼儿拿着一朵花逗她,天气晴暖,儿女绕膝,可奉直又在哪里?

小翼儿长相酷似奉直,走路越来越稳当,说话也越来越清楚,整天在庄子里跑来跑去,他最崇拜的人就是纪刚他们,经常看他们练武,也象模象样地拿着小棍子挥来舞去的。他非常喜欢这个小妹妹,经常围在她的摇篮旁看着她睡觉,她醒来的时候就逗她、给她说话,很像一个哥哥的样子。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若水最幸福的时候,觉得今生今世就够了。如果奉直也在,他们一起住在这个远离侯府、远离他其他妻妾的地方,纵情于青山碧水之间,看着儿女绕膝,他是否会和她一样感到心满意足?

想着又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笑。他怎么会呢?且不说他的父母亲人,他还有其他妻妾和儿女,翼儿和颜儿再可爱,这里再山清水秀,都阻拦不了他对其他女人的牵挂,他终究是要回侯府的,回去做一个孝子和良夫,不辜负那些人对他的期望。

田玉莲看着她,试探着说:“小姐可是牵挂公子呢?你说也真是的,他一走那么长时间,转眼就一看了,就是事情再隐密,也应该给小姐来封信吧!就是不顾小姐,还能不顾自己的儿子?可怜我们的小颜儿,出生都快一个多月了,还没见过爹的面!”

一旁的小翼儿听到了,奶声奶气地问:“翼儿见过爹妈的面吗?”

大家都笑起来,若水想起奉直在时对翼儿的百般疼爱,心里一热,拉过小翼儿,在他胖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当然见过了,小翼儿刚生下来就见到爹爹了,你爹爹经常抱着你,让你快快长大呢!”

小翼儿心满意足地笑了,看着小颜儿又不满意地说:“翼儿见过爹爹,妹妹没见过。”

田玉莲感动地说:“放心吧,有一天呀,你的爹爹会骑着大马回来看你和小颜儿!”

看着小翼儿欢呼雀跃的样子,若水忽然明白,无论自己和奉直有多少恩怨,无论自己是否能离得开他,她的两个儿女都不能没有父亲。

田玉莲笑着说:“小姐不能没有夫君,翼儿和颜儿也不能没有爹爹,小腿以后切莫再说什么再不回去,哪怕离开公子都行的话了!”

若水点点头:“说实话,刚离开侯府住到这里的时候,我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这里山青水秀,我们又有娘和公子给的银票,还有那么多的首饰,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特别是有纪刚他们护卫,还有医术高超的师大夫在庄子,附近的佃户都是善良厚道之人,我都不想再回去了,哪怕离开公子都行。”

田玉莲点点她的额头:“傻丫头,你有没有想到,我们能安然地住在这里,也全是公子的安排。公子临走的时候,真的为小姐把什么都想到了,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小姐不说,还托付了那么多人照顾你和翼儿,如果不是青姨娘得了托付,未必肯不顾自己的性命帮我们逃走,如果不是他托付纪公子,我们在这里也不会住得这么安宁,前些天,纪公子又派人送来满满一车东西,他还不是看在公子的面上?再说,小姐一个弱女子,没有夫君的庇护,你以为真的会一辈子这么安宁?再说小翼儿和小颜儿还能没有爹爹?”

小翼儿抬起头,委屈地看着若水:“娘,翼儿要爹爹,要和爹爹骑大马!”

若水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她拉住小翼儿的小手,心疼地说:“翼儿乖,爹爹有事忙着,他若回来了,一定会带着小翼儿骑大马的!”

田玉莲也摇摇头:“你看看,以前不提倒也罢了,这刚一提到爹爹,翼儿就嚷着要爹爹,他现在还不懂事,等以后长大了看到别的孩子有爹,就更闹得凶了!过去的事小姐就莫要再放在心上了,多想想公子的好处,这一次他对你可是胜过所有人呢!只怕侯府那边到现在还没有他半点音讯!”

若水的眼泪终究没忍住掉了下来:“坐月子期间没事,我把从前到今所有的事都细细琢磨了一遍。我真的想明白了,当初的路是我选的,就一定要坚持下去,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一时的欢喜,而是一辈子相守,无论经过什么事,都要一辈子在一起,才不负当初的选择。当初我和公子一起离开蜀都的时候没有顾及爹娘的感受,今日绝不会因为和公子生了间隙,就不顾孩子将来的感受。放心吧奶娘,我不会让翼儿和颜儿没有了爹爹!”

一直沉默不语地虹儿忽然站了起来:“公子若回来,我一定要离开,今生今世,我绝不要再见公子一面!小姐和奶娘若真的疼虹儿,就不要再逼我,要不然我宁肯去死!”

第五卷 意阑珊 二百二六 决绝

看着虹儿坚决而冷漠的样子,若少和奶娘相视苦笑,他们还以为她这些天忙着照顾小颜儿,不再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天长日久总会淡忘,谁知她还是这么决绝。

若水示意奶娘抱小颜儿去睡,田玉莲也赶紧哄小翼儿说带他去找纪刚骑马,屋里只剩下她和虹儿两人。

不等她开口,虹儿抬起头,目光冷漠:“小姐是要我原谅公子吗?在他生辰的时候,他的嫡妻设下圈套要害小姐,虽然瑞王这个禽兽糟蹋的是我,可凌意可针对的却是小姐啊!我替小姐受罪心甘情愿,就是事情再返回去,我也会拼却性命护着小姐。可是在我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公子呢?他却醉的不醒人事,连自己的女人也不能保护,仅仅是这,我还不是那么恨他,关键是事情发生后他竟然那么轻易就放过凌意可了!”

若水无奈的说:“奶娘以为我因公子有那么妻妾而心生间隙,其实不是这样。经过这一次出逃的事情我已经明白了,公子真正上心的只有我们母子,我总不能要求他一个堂堂的侯门嫡子只有我一个女人,何况我还连嫡妻也不是。那些女人既然公子都不真正放在心上,我又何必耿耿于怀?我真正不能原谅、真正介怀的就是这件事!”

虹儿愤愤的说:“我更不能原谅!凌意可这个毒妇这样害我们,他都能忍得下去,也没见对她有丝毫的惩罚,我在瑞王府的时候,还听说他们两口子携手前来赴宴!我们在他心里又算得了什么?我和小姐远巴巴从蜀郡跟了来,他当初是怎么对小姐说的?可是结果如何?小姐也是老爷和太太的掌上明珠,从小锦衣玉食、奴婢成群,为了他被晾在客栈近一个月不说,进了他家都过得是什么日子?”

若水赶紧拉她坐下,揽着她的肩安慰道:“你被纪刚他们救回来后,我见你情绪激动,就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今日你既说了,有些事我就告诉你吧。其实那天的事情发生后,公子一直沉醉不醒,等他醒来,老夫人和夫人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本来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就吩咐瞒着他,公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看见虹儿诧异的目光,若水叹口气说:“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不告诉公子吧?我就是告诉了公子又能怎样?他就是找瑞王闹开了,不过以卵击石而已,出了当今皇上,谁能拿瑞王怎么样?他若和瑞王反目成仇闹将开来,给自己招祸不说,瑞王肯定先拿你泄愤,那是你身在瑞王府,我们有谁能救你?”

虹儿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很快又极为不甘的说:“公子知道了即使不能和瑞王闹,总应该惩罚一下凌意可这个毒妇吧?”

若水冷冷一笑:“凌意可?虹儿仔细想想,那天的事情凌意可哪有半点把柄让我们抓到?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别说公子没法处置,就是想处置,老夫人和夫人能允许吗?所以我同意了老夫人和夫人的意思,先瞒了下来。若要说出来,必然要找合适的机会,狠狠的踩她一脚,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虹儿痛苦的垂下头,沉默不语,若水抱住她:“别这么难过,最起码帮凶仙儿已经受到了报应。我们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些人,和奶娘、翼儿、颜儿在这里过几天安宁日子,我们就开开心心的好不好?别人害我们没法防备,可是我们不能再自个跟自个过不去!你还年轻,这一辈子还很长,我深知公子的为人,他得知实情后会谅解你的!等他回来,我们和翼儿、颜儿还是一家人,若你以后生儿育女,我们这一家就更热闹了!”

虹儿抬起头,决绝的说:“我这辈子都不会跟公子在一起了,就是他肯原谅我,我都不会留在他身边了!你已经说了实情,我也不怪他,可我就是不想再和他在一起。虹儿已经落得如此地步,求小姐让虹儿保留一点脸面,不要让我再含羞忍耻去面对公子,我真没有这个勇气!”

若水心疼的擦去她的泪,赶紧说:“我答应我答应!你放心吧,我不会逼你的。暂时公子还没回来,你就先安心待在这里,奶娘年纪大了,不能太累着,我一个人顾不过来,小颜儿还全靠你照顾。以后的事情,等公子回来以后再说吧!”

虹儿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公子若回来,我就回太太身边去,和她一起看破红尘做姑子,太太待我如同亲娘,我就留在太太身边服侍,小姐也大可放心,不用担心太太没有可靠人服侍。这边有奶娘,小蓝和小绿也尽可用的,红儿虽然舍不得你们,但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若水愕然:“虹儿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奶娘已经商量好了,等公子回来,太太若真的看破红尘,我们就在附近找一庵堂,接她过来修行,既成全了她的心愿,我们也可时时看顾,免得整日牵挂。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也会想走这条路子?”

虹儿坚决的说:“看破红尘不分老幼,虹儿是真的看破了,想去太太身边,不过是不想让小姐担心而已,你就别再管我了!我知道小姐带我情同姐妹,但虹儿已不是小孩子,说这番话也是思前想后考虑过的,并非随随便便出口,更不是为了赌气,请小姐不要再勉强我!”

若水半晌无语,想了想不甘心的问:“虹儿是因为不想再见到公子才决定这么做,还是自个跟自个过不?难道除了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别的路子?要我说,颜儿还小,你先照顾她吧,别急着做决定,说不定慢慢就会改变想法!”

虹儿坚持的摇摇头:“无论我的想法怎么改变,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我绝不会再回到公子身边!即使公子面上待我依旧,心里定是嫌弃的,还有老妇人、夫人,就是公子想法子让她们同意我回府,我宁愿去死也不回去忍受她们厌恶的目光!还有凌意可,那个恶毒阴险的女人,我怕我有一天会忍不住扑过去和她厮打起来,所以我不会再回去,就让上天去惩罚她!”

若水无奈的抱住她,幽幽的说:“我们姐妹俩的情分自不必说,其实公子也是很喜欢你的,说实话你刚跟了公子那会,看他很宠你,我又高兴又难受,但我最终还是高兴,因此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辈子在一起,所以我希望公子对我们都好。奶娘不是以前让咱们发过誓,说以后无论怎样都要共侍一夫,一辈子不离不弃,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弃我而去,如果你以后果真过着孤零零的日子,我怎能安心?”

虹儿有些心软了,她深知若水对奉直情意有多深,也深知她曾因为奉直的其他女人有多痛苦,却惟独容得下自己,因为姐妹情深愿意把心爱的人与她分享,千方百计要留她在身边,只为姐妹俩一辈子做伴,她这么做事不是太心狠了些?

安靖候府如同虎狼之我,等公子回来她终究是要再回侯府的,奶娘已老,不能陪她一辈子,难道自己就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可是想起那天的事情,虹儿一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一个失贞的女人,就是奉直肯原谅她,她怎堪忍受别人轻视和厌弃的目光?何况如今面对奉直,对她来说如同上刀山下火海,她宁肯死上一百回也不愿意!

她挣开若水的怀抱,轻轻的跪在她面前,抬起泪眼哽咽着说:“虹儿对不起你,我是决不会再回到公子身边了。我知道小姐是真心待虹儿好,也不想让小姐一个人留在侯府,可我就是越不过这道坎,一辈子也越不过去。我知道你不忍心虹儿年纪轻轻就青灯古佛,可是虹儿自幼命苦,得太太和小姐庇护,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哪敢要求太多?何况失贞之人,早该自绝,能活着见到小姐,还能看见小翼儿和小颜儿,我已经很知足了,请小姐放心,不要再自责了!”

若水掩面而泣,拉着她的手说不出话来,虹儿站起来,拭去她的眼泪,诚恳的说:“小姐好好过自个的就行,我会每天念佛保佑你和翼儿、颜儿还有公子平平安安的。再说还有太太也在,我们娘俩做伴,又哪会孤单了?”

若水仍是不甘心的说:“你既心愿已定,我也不好勉强,不过暂时先别说这话,颜儿离不开你,你就先留下来照管她,这里也寻不下合适的人,你若走了我和奶娘两个真的顾不过来,就再停留些时日,好歹等公子回来再说,那是你是去是留,我都不拦着!”

正在这时,田玉莲抱着小翼儿进来了,摇摇头说:“真没想到,纪刚看起来那么结实一个人,竟然也病倒了,正发着烧,还好,纪公子上次送来了一些药材,正煎着,喝了就没事了。”

虹儿一听急了:“纪刚怎么样?不要紧吧?我去看看!”

说完拔腿就要走,若水拦住她:“你身子骨也不好,小心他过给你!”

虹儿转过头,认真的说:“小姐不懂,当你日夜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能自拔时,一觉醒来,突然发现有人已把你从火坑中救了出来,你会一辈子都很感激,就是为他死也愿意!”

若水和奶娘相视愕然。

第五卷 意阑珊 二百二七 凌府

“可儿!你又去做什么?”

崔姨娘看着盛装的女儿,又急又气,她被凌意欣设下圈套,被瑞王侮辱有孕,原想悄悄打胎瞒过去,却被于家发觉,一纸休书给打发了,如果肯安分守己,等以后事态平息,说不定奉直回来后,肯看在结发的情分上回心转意,何况他还不知凌意可被休一事,休书不过是被她娘逼着提前写下辖制女儿的,未必就是他的真实心意。

退一万步来说,就是奉直知道了实情不肯再要一个失贞的妻子,凭女儿的美貌和风采,再有人羡慕凌相的权势,找个品阶略低些的下等官员做个填房没有问题,再不济也能嫁一个落魄的世家读书子弟,有凌相扶持不愁发迹不了,总不至于孤老娘家。

何况她才刚刚二十岁,虽然遭遇了一场劫难,可到底年轻恢复快,略一梳妆仍然如花似玉,楚楚动人,就不信没有男子动心。可她偏偏着了魔似的,隔三差五去瑞王府,说是给凌意欣难堪,而瑞王竟然派人送来了大量精美的衣物和首饰,两人由开始的不共戴天,竟然发展成暗度陈仓。

凌意可穿着瑞王派人送来的湖蓝色银线绣花春装,下着月白色软缎百褶裙,头上戴着螺丝金凤步摇上,垂着六串红珊瑚珠子,都是极好的东西,更衬得她美丽耀眼,风华无人能及。

见母亲拉着她的衣袖不放,抬眼轻轻一笑:“娘,姐姐不是亲手把我送给她的夫君吗?我怎能辜负她的美意?我今天去王府是姐夫约好的,他将来可是要做皇上的人,我怎敢不听?”

崔姨娘心痛的说:“你已经吃了一回大亏,还不醒悟吗?表面上你让凌意欣那个贱人不痛快,实际上最终吃亏的是你自己!上次于家休你溜了脸面,说是身患恶疾,你就该好生在家养病,将来也好托词病好了好好打算你的终生,你这样做时间长了弄得流言蜚语,好人家谁敢要你?凌意欣那个贱人不得好报,你莫为了争一时之气毁了自己的终生!”

凌意可眼里却全是凄楚:“莫说奉直生死莫测,就是他平安回来了,他娘也一定会告诉他实情的,他如何再肯要我?我好恨他,居然走时连休书都写好了以防我对云氏不好!我就是要和瑞王搅在一起,让人都知道他早就戴上了绿头巾,丢尽他们于家的脸面!也要让天下人耻笑凌意欣争不过妹妹!再说瑞王说他很快就要即位,我如何敢违抗他的旨意?”

崔姨娘气得骂道:“有姐夫的名分碍着,你若不愿意,他还能用强?总不能跑到咱们家里来抢人!总是你这贱人不争气,还不听娘的劝!”

说完伸手就去打,凌意可抓住她的手轻轻一笑:“娘仔细手疼,也不可打坏了女儿的脸!女儿不争气,你就当没生吧!”说完提起裙子扬长而去。

崔姨娘气极,却又无可奈何吩咐琴音快点跟着小姐,回过头看到神思恍惚的书香,知道她又想女儿了,正一口恶气没处出,一个巴掌打过去骂道:“下流胚子,想男人和野种都想到这里来了!再这么念念不忘,把你爹娘老子送到采石场做苦工!你这个贱人发卖到窑子去!”

书香俊秀的脸顿时半边高高肿起,闻言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崔姨娘又狠狠踢了她几脚,才怒气冲冲的去找凌相算账。

凌相内忧外患,百事缠身。因为皇上迟迟不立瑞王为皇储,而且暗中把大部分精兵强将集中到安王手里,竟似有立他为储之意,朝廷内外谣言纷纷,好多人恍然大悟,原来安王不但才干出众,而且竟是当朝唯一的嫡子,有他在,哪里轮得上庶子当道。以前很多支持瑞王的人竟然保持中立,态度莫测。

皇储落于谁头上还很难说,关键是以前对他极为信任的仁宗皇帝明显起了疑心,暗中培植新的心腹不说,对他的一些势力也开始明升暗降,去年冬日还借口吐蕃在边境增兵,安王兵力不够,一道旨意多了瑞王舅父卢烈的兵权。

本来瑞王还想趁皇上年迈体弱,和卢贵妃共谋暗中逼宫,逼皇上写下圣旨传位瑞王,然后再毒死他,等安王得知实情木已成舟,他若轻举妄动就是造反,尽可以调集全国兵力剿灭,可是卢烈兵权被夺,没有重兵做后盾想夺取皇位简直无异于纸上谈兵,只能看陪伴了皇上一辈子,又控制整个后宫的卢贵妃有没有什么绝招了。

凌相谋划了大半辈子,眼看功亏一篑,以前许多投靠他的官员纷纷背叛他,弄不好受牵连抄家。本来已经够心烦了,谁知最心爱的女儿凌意可竟也出了事,而且害她之人若是别人还好,尽可以把他挫骨扬灰以解心头只恨,偏偏是他的另一个女儿女婿,还是他惹不起的皇家子媳,而且事情若张扬出去,这等家丑,让他颜面何存?

正烦急之时,他宠爱了半辈子的女人,年近四旬却依然美貌依旧的崔姨娘怒气冲天的进来了,凌相一见就知她为何事,顿时头臂斗大,她一定是来比他狠狠惩治嫡妻王氏教女无方,设计陷害亲妹妹的。

崔姨娘这次却没有闹事,而是径直跪下哭道:“老爷!你快救救可儿,这孩子中了魔症,我怎么也劝不进去!”

凌相一惊,看见崔姨娘梨花带雨形容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连忙扶起来道:“怎了么月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求你快把于家抄家灭门,解了可儿心头之恨,免得她为报复于家做出傻事!”

凌相叹了一口气:“要搁以前还可以,现在不行了,皇上已经不信任我了,那容我轻易就找个由头把一个堂堂的侯府抄家灭门?再说于家刚刚休了可儿,我这么做不是明着报复吗?弄不好更失君心!可儿出这等事,于家休她并非过分之举,何况于家还是给我们留面子了,若真相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死我吗?”

崔姨娘不甘心的说:“你不管不问,就眼看着可儿做傻事吗?这孩子已经受了一次磨难,再这么下去一辈子就毁了!你再不管,她若出了事,我就带着诚儿一起去死,让你断子绝孙,你就守着你那老妒妇过吧!我们娘三个不碍你们的事了!”

凌相理亏之下,也不计较她话里的失礼之处,着急的问:“可儿做什么傻事了?一定要派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可不能出什么错!”

崔姨娘嘤嘤的哭了:“她不是想不开,是想的太开了才做傻事!”

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凌意可今日的所作所为,和瑞王派人送了许多上好的衣物首饰之事,还不等凌相发话,在门外偷听多时的王夫人已经扑了进来。

“好一个不要脸的贱人!明明自己没了男人耐不住寂寞,打扮得花枝招展跑到王府去勾引姐夫,自己送货上门还想赖给意欣!可怜意欣眼看着亲妹妹和夫君勾搭成奸,为了保全瑞王府和凌家的脸面,宁愿自己忍声吞气,被满府的奴才耻笑也不敢反抗,现在还被你这个老贱人在这里乱骂一气!真是一对不要脸的母女!”

说完拉住凌相大哭,要他为欣儿做主,崔姨娘气得浑身乱颤,扑过去就打:“不要脸的老妒妇,你见天往相爷床上塞女人不说,你生的贱女儿竟然把亲妹妹算计了,小贱人怎么不把你这个老妒妇拉到她男人穿上!”

两人 扭成一团,越骂越不像话,凌相唯一的儿子,凌意可的同母兄弟凌意诚刚从学堂回来,见状扑过去就拉嫡母王夫人,哭着让她放开娘亲,凌相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抄起一叠书狠狠的砸过去:“滚!滚!滚!都去死吧!”

两个人被砸得受不了,又见凌相气得快要昏厥过去,这才慌忙松了手,跑过来争着给他顺气,凌意诚赶紧跑了。凌相正待扬手一人一巴掌打过去,想了想停了下来,喘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热茶,才缓过起来。

“我平时太惯着你们了,你们见天的在家里闹,也不怕别人笑话?欣儿和可儿都是我的女儿,出了这种事我能不心疼吗?事情已出,且不说谁对谁错,关键是该如何收场?”

王夫人先哭起来:“如何收场?欣儿昨天还来哭诉了,说可儿见天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借着看她的名,其实在府里私会瑞王,弄得满府的下人都背后耻笑她!相爷若真的两个女儿都疼,就先管管可儿吧!”

崔姨娘的怒气又不可遏制的上来了:“这不是凌意欣盼的结果吗?她不是千方百计害可儿吗?这下好了,自作自受!她好歹有瑞王妃的名分,可是可儿呢!一个女人被夫家休了,能有什么好结果?”

凌相吼了一声:“好了!这件事我会想法解决!你们只知道吵吵,哪知相府已是危机重重,而且瑞王能不能做储君谁也不知道!若事与愿违,别说什么耻笑不耻笑,名分不名分,到时抄家灭门,是死是说都难说!在不断生事,到时哭都没眼泪!”

第五卷 意阑珊 二百二八 小姨

瑞王刚刚从宫里回来,一为探望父皇,顺便探探他的口风,而是找生母卢贵妃商议对策。仁宗皇帝身体越来越差,却仍是不肯立下储君,卢贵妃使劲手段也不见他吐口,而且安王日渐强大,虽然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却掌握除了边关戍军外的大部分精兵强将,再加上有嫡子的身份,足以同他抗衡。

瑞王一面派人盯着安王府,一面在安王身边安插心腹,随时掌握他的行踪,怕他不知不觉潜回长安和父皇私会,可是这么久了,安王府不见行踪,边关也时有飞鸽传书,说安王一直安守边关,同吐蕃军队抗衡,并未有一天离开,这才稍稍心安。

心情放松之下,这才想起下午约了凌意可来府相见,自从那次在王妃的帮助得到了思慕已久的凌意可,百般可人、千般美妙的滋味让他不能忘怀,日夜盼着再有相聚之时。可是凌意可却恨死了他,视他为禽兽,再不肯相见。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一次凌意可居然有了身孕并被于家休了。他一方面心怀愧疚,一方面心有不甘,派人送去大量精美的衣物首饰表达歉意,凌意可却严词拒绝。

他还是不死心,一个被休的女子还讲什么气节,听说休书还是早已写好的,可见夫君并不喜欢她,早已受冷落多时,何况两人已经不清不白了,就隔三差五派人送去精美的点心和贡果,还有上好的衣料首饰和稀奇玩意。

许是精诚所至吧,凌意可竟然回信以示谢意,瑞王欣喜若狂,立即邀她过府一叙,凌意可终于打扮的淡雅可人的来了,有些苍白的容颜楚楚动人,言语之间可怜无助,让他又倾慕又怜惜,喝令王妃凌意欣派人把后花园的小阁楼收拾一新,作为凌意可来府之后的休息之处。

因怜着她的身子尚未复原,也不愿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急色鬼,只陪她用过饭,两人一起赏花喝茶,就送她回去了。

之后又派人送过一些东西,就再也按耐不住了,令凌意欣以她的名义请她过府赏花,他相信这一次就不仅仅是赏花喝茶了。

回府后匆匆来到小阁楼,凌意欣知趣的令人收拾得锦被香软,宝帐低垂,屋里光线黯淡柔和,金兽里燃着怡人的熏香,墙上挂着艳冶的美人出浴图,一众奴才都躲得远远的,是个约会佳人的好去处。

凌意可花枝招展的来到瑞王府,凌意欣早已奉命等候,看到她远远地走来,修长的身材,腰肢纤细柔软,穿着瑞王送给的衣服首饰,湖蓝色的上儒用银线绣着一朵朵盛开的牡丹,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月白色的百褶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特别是头上居然戴着宫里赏赐的极其精美的螺丝金凤珊瑚珠步摇,瑞王都不许她戴,却赏给了这个贱人!

凌意欣的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可一想丈夫正眼巴巴的等着她,若有半点怠慢,不知等会该怎么挑拨,就连忙敛了神色,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妹妹可来了,这几日不见,颜色又光鲜了几分,也不知道姨娘是怎么调理人的,我下次回去一定好好请教!”

凌意可冷冷的讥讽着:“颜色岂是调理出来的?姨娘再怎么调理人,也比不上瑞王府,姐姐看看那园里,都是同样的一块地,一样的调理法,却是有鲜花有老藤,鲜花就是鲜花,老藤就是老藤,这可不是调理出来的!”

凌意欣气的说不出话来,凌意可却不理她,径直说:“姐夫呢?小姨子都来了,他还不快点出来接!”

正说着,急不可耐的瑞王已经迎了出来,看到凌意可居然穿戴着他送的衣物首饰,盛装之下美艳照人、风华绝代,心里一热,手脚都快酥了,赶紧喊了一声:“可儿!”

凌意可不理一旁直泛酸的凌意欣,风摆杨柳一般迎了上去,娇嗔的喊了一声“姐夫!”,赶紧躬身行礼。

本应虚扶一把的瑞王却真的扶起她,注视着她艳丽无双的容貌移不开眼睛,凌意可含羞垂下头去。

凌意欣见他们不顾奴才在场眉目传情,又难堪又气愤,却又只得无可奈何的说:“王爷还不快请妹妹屋里坐,哪有让客人站在院子里的道理?”

凌意可却丝毫不给她面子,淡淡的说:“春日晴好,处处鲜花处处绿,为什么要坐在屋里?鲜花易败,美人易老,岂不是辜负了良辰美景?”

瑞王哈哈大笑,转身斥责凌意欣:“你懂什么?就知道坐在屋里吃饭喝茶!要回屋你自个回吧,可儿妹妹既喜看鲜花,后花园里春光正盛,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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