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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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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闻言有些不忍,随及又释然了。若在以前,她们是不忍心这样做的,这院里的哪个女人不盼着怀孕谁也不忍心夺去她们做母亲的权利,可是日日被视计着、受尽委屈冷眼和羞辱,一颗心已经渐渐坚硬起来。
可是想到奉直,若水心一软,无论生母是谁,奉直的孩子她是下不了手的。连忙问:“这样做合适吗?会不会被发觉?说实话我有点不忍心。”
云荷雨拨拨她的头发,凝视着她不复活泼单纯的眼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世上没有人天生就做恶,人都是被逼出来的,若你心软了,将来受苦受委屈的就是自己和孩子,你忍心吗?再说这药只是暂时让她们不能受孕,只要停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至于是不是要让她们生子,等以后再说吧,总先要让你生了孩子再说!”
云荷雨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我虽是云府家奴,却视小姐胜过亲生,总以为凭着云府的财势和你的品貌,一生一世大可富贵终老,因此打小太过溺爱你,从没让你看到人心险恶的一面,谁知竟横生此枝节,小姐命运如此多舛是我没有看好小姐,让你走上这条路,受尽了从未受过的委屈和屈辱!“若水一边安慰她一边细细思量,幽幽地说:“其实奶娘不必如此自责,虽然若水在最痛苦的时候也曾后悔自责过自己太过轻率,可是细一想果我听从爹爹的安排嫁给周立,只不过地位上尊贵些、面子上好看些,其实内心会更加痛苦。所以奶娘再勿自责,这就是我的命吧!”
云荷雨叹息了声:“世上的一切皆有定数,只要你自己不觉得苦就行,只是你的一生已经成了这样,在这侯门里最多只能做妾了,可是孩子不能跟着受牵连,做娘的一定要为他们谋划好,该用的手段都要用!”
若水想起自己被害落掉孩子泪涌了出来:“奶娘,我的孩子被害落胎了!”
云荷雨心痛:抱住她:“这我都打听到了!可怜的孩子!不过说句实话,她们都是公子至亲的人,你就是再恨也不可能怎么样,不如放下过往朝前看,为自己的以后多做打算才是正理!”
若水摇摇头:“这侯门深院里,妻妾之别、嫡庶之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就是生了也只是庶子,孩子一出生就低人一等男则前程受阻,女则配不得好人家,甚至嫁为妾室,耽误的可是儿女的一生一世!我有时都在想,还不如不要算了这一生已经这样了,不要再连累了孩子!”
“傻孩子有孩子你在府如何立足?公子再喜欢你,若有一天你人老珠黄以公子的身份,会纳更多年轻美貌的女子男人的心是最靠不住的,到那时你既无嫡妻的身份,又无子女傍身,该情何以堪?至于孩子的前途,都是后话了!”
又安慰她“放心吧,我会为你细心谋划的!以后我会暗中保护你们,不会轻易过来,以免被人发觉,若实在有什么要事,可差虹儿来厨房找我。
我该走了,再呆去怕被人发觉,虹儿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可的人,若没事我就走了!”
看着虹儿出去了,云荷雨这才附耳说:“你放心,我会想法子让你赶在她们前面生孩子,虹儿以后再说吧,你们俩同时怀孕会招人虑的!”
不待若水回答,虹儿进来说门外没有可的人,云荷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是一对镶鸽血红的金戒指,硕大的红宝石鲜艳如血,晶莹透亮,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这是当年老爷给夫人的聘礼,成亲当日一人带了一只,后来一直由夫人收着,本应传与儿子儿媳,但是夫人只生你一个,宝贝得紧,特让我带来亲手与你和姑爷戴上,算是给你的嫁妆,无论是什么名份,也祝你俩恩爱一生白头到老!今日我无法亲手与姑爷戴上,小姐先收着,以后再找机会送与姑爷,让他知道太太的心意就成,千万不要给你惹来麻烦。”
若水难过地接过戒指,奉直手上是戴着戒指,不过那是凌意可送的,两人是一对的,他还能再戴娘送的这枚吗?可是不忍奶娘难过,还是笑着点点头:“若水谢过娘亲,我一定找机会送与公子,让他知道娘的一片心意!”
云荷雨又拿起那只镶翡翠的金戒指,戴到虹儿手上,爱怜地说:“虹儿,你能始终跟着小姐,我真的很高兴,你们走后,我和太太知道小姐身边只有你了,盼着你们一辈子不分开,可是太太也说了,她当你是女儿,无论嫁给谁,这只戒指算是你的嫁妆,还好,你始终没有离开小姐,太太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戴上吧,公子是个不错的男子,总算你的终身有了着落!”
说完又叮咛道:“记住你们是一生一世的姐妹,男人是靠不住的!”然后就离开了。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四五、瑞王
爱婿的寿宴,凌相夫妇亲自大驾光临,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所以虽只是家宴,但还是来了不少平时几乎不来往的客人,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冲着凌相他老人家而已。提供最新章节阅读酒席将开之时,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瑞王和王妃也纡尊降贵来了,侯府还从没有过这么尊贵的客人来过,不仅侯府的人,就是今天来的客人也觉得荣耀几分,这可是最有希望夺得储君之位的人,若能给他留下好印象,将来必是前途无量。
一个个围绕前后拼命的巴结,侯府空前夺后的荣耀,安靖侯于文远与夫人作为家主与当家主母,指挥满院的奴仆侍从忙的团团转,随着众人艳羡的目光,一面读方百计奉承着瑞王和凌相夫妇,一面热情细致地招呼着每一位客人,生怕有半点不周失了侯府的体面。
而这一切荣耀,全是凌意可带来的,与这相比,似乎她犯下的错也没那么不可饶恕了。她今天穿着极华贵艳丽的孔雀蓝绣银丝锦袍,纯白的短狐裘披肩,不比凌意欣的大红色金凤牡丹宫装逊色分毫,盘着高高的凌云髻,大红镏金的宫花和~丝镶翠玉金凤流苏下顾盼生辉的美目,更衬得她美艳高贵、仪态万分。
她一会陪着奉直招呼客人,焉然一对恩爱情深的夫妻,一会依在凌相和嫡母身边,又是夹菜又是倒酒,乖巧体贴,当然也不会忘了时不时去招呼一下姐姐和姐夫。
几杯酒下肚,瑞自知不妥,可还是移不开眼地看着艳光照人、青春似锦的凌意可,觉得双眼都要被她的光芒照花了,再看着身边平庸枯黄的凌意欣对奉直隐隐起了嫉意。
他娶了自己美貌的小姨不,还有四个一个比一个俊俏的陪嫁,想必已被收了房才会做妇人装束的。而自己府里,因为凌意欣的妒忌妾通房虽多,却没有几个真正可心的。于奉直虽地位不如自己,却比自己有艳福多了,听说还有一个私奔来的通房丫头,为了她连美艳的凌意可都冷落了也不知生得有多动人。
凌意欣能感受不到姐夫火热的目光,平时也就罢了,今天喝了几杯酒,当着众多客人和公婆丈夫的面,竟然如此不知避讳,她又羞又窘却无可奈何性地招呼过,就躲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瑞王看不到凌意可,失望之余,只好着奉直喝起酒来。酒至半酣,瑞王给奉直前来祝寿的消息不知怎地传开了来了许多有意巴结的客人,措手不及的侯府上下都快忙翻天了,奉直喝得晕晕乎乎要陪着爹也不象话只得上前亲自随侍左右。
凌意欣逃不开姐夫火辣的目光,再看看已有几分醉意的奉直,却未关注过自己分毫,别人眼里看得见得不到的宝,他却熟视无睹,毫不在意。
凌意欣心里又羞恼又难过。为什么地心里眼里永远只有云若水?特别是从寺里祈福回来。不知怎地看着她时。眼里竟有了掩饰不住地冷意和虑。听红颜和佳人说云若水趁她不在。曾去看过青姨娘。而奉直从寺里回来。也径直去找青姨娘了。难道中间有什么她所不知地原因?
她面上地几丝不快全被瑞王在眼里。不顾自己地身份。忍不住趁着酒劲问道:“可儿妹妹有什么心事?”
看着凌意欣掩饰不住地恼怒。凌意可更加又羞又窘。心里暗恨。自己地心事不就是云若水吗?若没有她。这一生还能有什么烦恼?看着有几分醉意地瑞王。心机一动。眼中浮上几分阴狠。
她甜甜地一笑:“姐夫。我看你有几分酒意。等会客人越来越多。都来向你敬酒。喝多了伤身子。再说姐夫身份尊贵。若在人前失态有损威仪。不如去歇息可好?”
瑞王见凌意可第一次主动喊他姐夫。主动关心他地身体。又笑得如此动人。虽然不能得到。心里也一阵激动。连忙点头:“谢可儿妹妹关心。本王正好晕得厉害。再喝下去怕失态。不如歇会再出来见客吧!”
凌意欣盯着妹妹打量一番。她自幼就极有心机。自己吃尽了她地苦头。这次会有什么目地?不过又一想。丈夫已经喝得有了醉意。客人越来越多。等会都过来敬酒。他若真喝地失态了。对凌意可有什么过份地举动。人就丢得太大了。说不定凌意可此举也是为了避嫌吧。
她点点头:“妹妹考虑周到,可有什么合的地方?”
“府里今天客人太多了,客院都占满了,而且人多客杂,既不清净,又不安全。说起来还就我那院里清静。不瞒姐姐,我一向与你妹夫分房另居,他的卧房虽不比姐姐姐夫的华丽,但也极洁净舒适,让姐夫去哪里歇息再好不过,侍卫们屋前屋后一站,也不用担心姐夫的安全,客院里杂乱,出了事不好交待。”
凌意欣一听确实不错,连连点头,瑞王听说要去凌意可的院子,更加高兴了:“可儿安排甚是周到,就去那里吧!”
凌意可连忙带着瑞王夫妇先退下了,因为奉直正陪客喝酒脱不开身,就令琴音去告诉于夫人和一声,于夫人一听瑞王喝多了要歇息,凌意可安排的也妥当,让堂堂一个王爷去客院,人多杂乱,出了事可担不起责任,去奉直屋里再合适不过,那几个通房又有自己的院子,令她们不许出来就是了,叮咛几句就忙着招呼客人了。
一行人来到福意居,瑞王吹了一阵冷风,头晕得更加厉害,进了奉直的卧房顾不得打量,一头栽到在床上,恍恍忽忽中,凌意可的容颜更加美艳了,他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可儿”,直直盯着凌意可。
凌意可羞得脸红了,她不敢看凌意欣恼怒的脸色,忙说:“姐夫真喝多了,姐姐先看着姐夫点,我去命人做一盅醒酒汤,保准姐夫喝了,睡一觉就会清醒过来。”
凌意欣沉着脸点点头,四下量着奉直的卧房,虽不及自家的华丽,倒也真如凌意可所说,确实极洁净舒适,又想到凌意可刚刚新婚就受丈夫冷落,被一个下贱的通房丫头夺了宠,两人已经分房另居,心里顿时好受了一些。
“妹妹辛了,不过年轻轻的刚成亲就分开住可不好,给那些个年轻美貌的通房姬妾可乘之机,抢先生了儿子可不好!”
话音一转又暗含讥地说:“不过话回来,她们就是生的再多也是庶子女,天生低人一等,总越不过嫡出去!”
凌意可另有打算,不愿她生出不愉快,不顾她话里的讥讽,连忙谢过就出去了。
一小会儿,凌意可领着一个端着醒汤的丫头进来了,凌意欣喂丈夫喝了醒酒汤,正想着是去见客还是在这陪丈夫,凌意可轻轻一笑:“姐姐,说句实话,今天的客人名上是给你妹夫庆生,其实除了自家亲戚,还不都是冲着姐姐和姐夫?姐夫喝多了不能见客,若姐姐也不去,不是让大家失望吗?”
凌意欣沉吟一会,最后来的客确实几乎都是充着自己丈夫去的,若两口子都不露面,确实不妥,再说如果她去了,凌意可只有服侍奉承她的份,她若不去,凌意可还不知怎地风光了,可不能被她抢了风头。
凌意欣看着半醉半醒的丈夫,又迟了:“你考虑得倒也周全,我是该去,没的被人说我们两口子架子大。只是这几个小丫头都看起来年幼不经事,我怕不中用,找几个年长能干的吧!”
凌意可轻轻一笑“姐姐放心,我看姐夫这会半醉不醒的,让这几个小丫头先看着,那几个中用的我已经安排好了,都是在屋里时间久了会服侍人的,正更衣梳妆,等会就来了,姐姐放心,我们先走吧!”
这时,半醉不醒的瑞王又喊了一声“可儿”,凌意可的脸更红了,凌意欣又气又恼,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堪的话,赶紧带着凌意可先走了。
奶娘走后,若水和虹儿相视而笑,进府以来心头的阴霾一下子都散了,以奶娘的聪慧和细心,一定会暗中保护她们,遇事也有了可以商量的人,不再孤单凄凉任人欺凌了。
最重要的是,若水知道了家中的消息,知道了爹娘安好,虽然她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耻辱和伤害,但是他们却原谅了这个不孝之女,还派奶娘想方设法来到京城进入侯府,暗中保护照顾她们,没有比这更让她感到安慰的事了。
自从落胎后,两人第一次真正开心地笑了,生活中的不幸和离开亲人的惶惶不安似乎慢慢就要过去了,奶娘的到来让她们有了新的希望。
正高兴着,一位嬷嬷来报,说是少奶奶传她们速速梳妆整齐过去,俩人面面相觑极为不安,今天府里客人众多,凌意可此举何意?但愿不要刚刚见了亲人又有祸事临头。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四六、摧花
两人出了院子,只见一众红衣重甲的执戟侍卫团团围住了主屋,顿时吓得心惊胆颤,以为府里出了什么大事,远远地琴音却站在廊前向她们招手,两人无奈上前去,琴音示意侍卫放她们进来,门口也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两人惴惴不安地进了奉直的屋子,还好仙儿和几位嬷嬷都在,正待询问,却听得里面传出了鼾声。
若水以为是奉直,忙问:“是公子在里面吗?这些侍卫是怎么回事?”
琴音笑着安慰她:“两位姑娘莫怕,外面这些是瑞王府的侍卫,瑞王爷酒醉,在此歇息,里面有王府的两个小丫头守着,公子和少奶奶正陪王妃见客,王爷身份尊贵,怕小丫头们人生地不熟服侍不周,特令你们前来服侍!”
完命两位嬷嬷守在外屋,仙儿和若水、虹儿守在里屋,两名王府的小丫头垂手侍立着。
琴音压低声音说:“三位姑娘先在此等侯吧,王妃和少奶奶见过客就过来,我先去服侍少奶奶,等会一起过来!”
若水虽然有些安,但青天白日的,满府的客人,屋里还有这么多人,门口和外面就是侍卫,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也许是自己太过小心了。
怕惊了瑞王爷的驾,她们敢说话,就和仙儿一起静静地坐着等候凌意可陪王妃回来,几个小丫头也一声不吭地侍立着。
过了半个时;,还不见凌意可和王妃过来,若水听着帐子里的鼾声,突然莫名地不安起来,好几次她见外客都没有什么好事,何况凌意可从未对她和虹儿安过什么好心。
一时间如坐针毡走又敢走,想又怕惊了瑞王大驾犯下大错,给自己和奉直招来祸事,再看看仙儿一派安稳和镇定,反倒觉得自己多心了,索性不再多想,就安心等侯。
睡梦中,瑞王被渴醒了,使睁开眼睛了一声“水”,小丫头赶紧倒了杯水递进去,瑞王喝了水,又睡下了。
仙儿压低声音对若水说:“我看了王爷也快醒了。少奶奶刚走时说。如果王爷快醒了让我过去告诉她和王妃一声先去了。传了话很快就回来。”
若水有些狐疑。仙儿一心机过人自己没少吃过她地亏。还有凌意可一向视自己为眼中钉。虽然奶娘说帽儿胡同地事情可能不是她做地。但是不等于她不会再设别地圈套时迟着不知说什么好。
仙儿不容她多想。附耳低声说:“不敢磨蹭了。我去请王妃和少奶奶快点过来。王爷身份尊贵。倘若他醒了身边没有一个主子陪同。咱俩服侍周白给自己招来祸事。再说王妃走时也一再交待了。我不敢违背妹稍候。我速去速回!”
若水想想没什么不妥之处果瑞王爷真地醒了。自己和仙儿虹儿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身份尊贵。没一个主子也不合适。少奶奶来了自己也早早退下。免得待在这里心神不宁地。就点点头低声:“我知道了。姐姐快去快回!”
仙儿很快离去了。若水和虹儿依然等着。还好帐子里没有什么动静。想是瑞王喝了水又睡下了。
瑞王被渴醒后喝了水正待又睡。隐隐听到有人压低声音说话。又模糊中意识到这不是他地卧房。使劲睁开眼睛。却感到身上有些热。仔细一打量。是一个完全陌生地地方。这才想起喝多了被送到奉直地卧房休息。
他慢慢清醒过来,四下打量着,忽然想到,凌意可也曾在这张床上玉体横陈、和奉直颤鸾倒凤,好象隐隐都能嗅到她的体香,顿时全身更加燥热的厉害,今天的酒可真厉害,刚喝了水就感到口渴,他受不了在这张床上再躺下去,思慕着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就挣扎着站了起来想离开。
刚下床揭开帐子,就一阵头重脚轻差点倒在地上,两个小丫头慌忙上前搀扶,若水和虹儿见他突然醒来心里一惊,又不见仙儿她们回来,顿时愣愣地站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都忘了行礼。
瑞王被小丫头扶着坐倒床上,摇摇了头想清醒一下,看到眼前呆呆地站着两个青春美貌的女子,如果凌意可是一枝美艳的牡丹,那么这两个女子一个就是温润晶莹的美玉,一个如同熠熠生辉的珍珠。
他忽然感到身上更加燥热了,也更加口干舌燥,下意识地挥挥手对小丫头说:“去给爷倒杯水!”
若水这才醒悟过来,虽然惶恐不安,也只得和虹儿过来磕头:“奴婢参见王爷!”
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杯水,身上却反而更加燥热的厉害,看着脚下跪着的两个女子,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扶:“平身吧!”
若水和虹儿低着头站起来,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站定,瑞王渐渐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个妇人打扮的美貌女子,v这应该就是那个夺了凌意可宠爱的蜀郡女子了,果真皎洁美好,楚楚动人,不输于凌意可分毫,暗妒于奉直真是艳福不浅。
一股心火似乎正慢慢燃遍他的全身,喉咙里无尽的干渴似乎只有这个女子能解,他沉沉地喘了口气,忍不住想伸出手去。
若水和虹儿退后几步,不敢抬头,只盼着仙儿赶快带凌意可和瑞王妃过来,如此这般情形实在尴尬,可是瑞王不话,她们又不敢走,蓦地觉得对劲,忍不住抬起头来,却看到瑞王无比饥渴眼睛,嘴唇半张着,喉咙还一动一动的。
若水害怕极了,连忙拉着虹儿就往外跑,可是迟了,瑞王已经一把抓住了她,那双眼睛盯着她,就象一只饥渴的野兽盯着肥美的羔羊。
“滚出去!”瑞王挥挥手,几个小丫头已经吓破了胆,忙不迭跑了。
若水被抓住不动分毫,蓦然明白她中了凌意可的圈套,帽儿胡同的事也许不是她做的,可今天的事却真真实实是她一手做的!可是羊将入狼口,她已经顾不得愤恨了!
虹儿紧紧的拉住她,想从王的手里把她解救出来,若水也使劲挣扎着,一边嘴里喊着:“王爷请勿失礼!王妃和少奶奶马上就到!”
瑞王早已欲缠身没了理智,一边把她往床上拖,一边斥到:“别说王妃和你家少奶奶,说是于奉直来了又能如何?他娶走了美貌的可儿,我还不能玩玩他的丫头!”
若水和虹儿拼命地撕打着抓挠叫哭泣着,惊恐万分,外面就有好几个嬷嬷,她们难道听不到她和虹儿声嘶力竭地喊叫声?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进来帮她们,就是她们去喊人来也好!
虹儿无法,只得跑出去边边喊:“你们快进来呀!快去救小姐呀!”几个嬷嬷闻言不怕迟,正待进去,两个侍卫已经冲了进来把嬷嬷往出赶,一边喊着:“出去!出去!王爷面前,不得放肆!”
虹儿看他们准备过来拉自己出去,更加绝望了,如果自己也被拉了出去,小姐今日在劫难逃了!慌忙趁侍卫还没冲过来又返身进去。
若水披头散,衣衫凌,一边大声哭叫一边拼死挣扎着,可她又怎能挣得瑞王爷,眼看就要拖到床上了,虹儿猛地扑过去,伸出胳膊拦在床边:“王爷!求你放过小姐!求你放过小姐!”
瑞王已经急不可耐,眼看就要把若水拖到床上,却凭空来了一个小丫头败他的兴,顿时勃然大怒,就放开若水去抓虹儿。
若水猛然倒地,就死死地抱住他的腿,大声哭喊:“公子救命!公子救命!”
听到公子二字,瑞王猛地恢复了一些理智,这个蜀郡来的通房丫头可是于奉直最看重的人,若他今日果真强要了这个女子,说不定真会和奉直反目成仇,目前正处于争储的关键时期,可不能先起内讧,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他的手松了下来,若水赶紧拉起虹儿就往外跑,可是瑞王很快又在极度饥渴中失去了理智,他为着大事着想不能动这个云若水,可是这个俏丽小丫头却动得,于奉直总不会为了一个丫头和他翻脸的。
他猛地扑过去抓住就要往处跑的虹儿,使劲地往床上拖去。若水好不容易有了一线生机未得逃脱,虹儿又被抓住,连忙转身使劲地撕打起来。
瑞王提起她怒喝道:“若不是看在于奉直宠你的份上,今日你们两个都逃不掉!放过你已经本王格外开恩,还不快滚出去!小心本王改变主意!”
完喝了一声,很快进来了几个侍卫拖着若水出去了,然后关上门守在门口,谁也不能进去,那几个嬷嬷也被牢牢控制住,即不能出也不能进,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若水绝望地哭喊着、挣扎着,却被牢牢控制出不能动分毫,里面传来虹儿的哭喊声和瑞王的喝骂声,然后是花瓶破碎的声音和桌椅倒地的声音。
撕打了一会后,若水心碎欲裂地听到了衣服撕裂的声音,虹儿拼命地哭骂和求救,瑞王粗暴地喝斥着她,然后很快里面就没有了任何声息。
若水痴痴呆呆地瘫软在地,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从没看见过这一幕惨剧的生。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四七、恨别
门吱呀一声开了,衣衫凌乱的瑞王探出头来,喝到:“还不快来人服侍本王穿衣!”
侍卫退到一边去,几个丫头嬷嬷慌忙进去服侍,若水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进去撩开帐,一颗心立即碎成千万片。
被褥凌乱不堪,虹儿披头散地埋没在被褥里,一动不动,若水扑到床边,无比悲凄地喊了一声“虹儿”!
虹儿慢慢地从凌乱的黑中回过头来,目光呆滞,面如死灰,仿佛尘世间的一切都再激不起她活下去的**。
若水颤抖着手掀开被褥,虹儿衣裙已被撕烂,衣不蔽体,肌肤尽吧,一块块的青紫和斑斑点点的齿痕触目惊心,虽然屋里炭火很旺,却仍是起了一层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若水张着嘴、流泪,却哭不出声来,她怜惜地盖住虹儿的身,紧紧抓住她的手:“虹儿!活下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瑞王在外喝道:“嚎什么嚎?王不就是宠幸了一个丫头?能服侍本王是她的福份!你放心,本王敢作敢当,等会就带她回府安置!”
“哎呀,王爷来了,咱们来迟了!臣妾早就想过来,可是被那帮女客们围住走不得,说王爷不在,罚我替王爷喝酒了,要不是妹妹挡驾,臣妾也喝读了!正担心王爷醒了丫头们服侍不周呢!”
接下来凌意可轻轻的笑:“姐姐勿念,我看姐夫神清气爽的,想必是酒醒了,丫头们服侍得也周到!”
说完上前行了礼笑着问:“姐夫歇息可好?酒醒了吗?可还有什么不适?”
瑞王瞟了她眼。不顾凌意欣在场。邪邪地笑着:“可儿喝了几杯酒色更艳了!你地心意本王定会记得。以后一定会报答你地!”
凌意可脸一红。低下头去。凌欣又恨又妒有点摸不着头脑。正待冲丫头们脾气。却现瑞王脸上有几道血痕。连忙上前细看。若水猛地掀开帐扑向瑞王:“禽兽!禽兽!无耻地禽兽!”
说着就要去撕扯瑞王。凌意可倒吃了一惊。旋及明白是怎么回来。眼里浮上恨意和失望。很快掩饰过去待她上前。装作不解地样死死拉住喝到:“云妹妹!你做什么!王爷面前不得造次!”
一众丫头仆妇也慌忙上前扯住若水动弹不得。若水恨极怒视着凌意可:“你定会遭报应地!”
凌意可不敢直视她。只作茫然不解地问:“云妹妹!到底生了什么事?妹妹今日为何如此乖张?”
凌意欣一头雾水。走过去猛地揭开帐。顿时愣住了丫头嬷嬷吓得都低下头去。凌意可尖叫一声捂住了嘴。一幅难以置信地样。
瑞王心虚地转过头去,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本王宠幸了妹夫的一个通房丫头,送与本王的就是了,我不信妹夫还舍不得又不是正经的妻室,不过这丫头还挺有味的,放心,本王敢作敢当,会安置好她的!”
凌意欣连忙点头:“王爷说的对就是一个通房丫头,妹夫哪能舍不得?王爷能看上也是她的福气过这幅样被人看到不妥,王爷不如先去前面见客臣妾和可儿妹妹给她收拾收拾带回府去安置!”
瑞王满意地点点头,凌意欣最大的好处就是这点处顺着他的意思:“王妃辛苦了,那本王就先去了,你放心,本王不会亏待爱妃的!”
凌意可落下泪来,抽噎着说:“王爷宠幸虹儿,是她的福份,可是我该怎么对公交待,他一向颇喜爱这个丫头!等会酒醒了怪我可怎么是好?“瑞王走到她面前打量一番,轻轻一笑:“可儿妹妹心灵嘴巧,自然知道怎么对妹夫解释。如果妹夫实在舍不得,改天我多送他几个美人,就怕委屈了可儿妹妹!放心,本王会记住妹妹好处的!”
说完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若水猛地挣脱了朝他扑来,瑞王好不容易解了尴尬,见若水纠缠不休又怒又窘,猛地一挥手,若水重重的摔了出去,头磕在桌腿上,顿时晕了过去。
凌意可大惊失色,扑过去抱起她:“云妹妹!云妹妹!”说完对着凌意欣哭道:“今日之事,我该如何对公子交待!”
凌意欣已经从丈夫的话中听明白了是凌意可做了手脚,想到以后又要多一个争宠的女人,看样丈夫对这个小丫头颇为喜爱呢,心里又妒又恨。
又见凌意可装模作样,冷笑着说:“王爷不是说了,妹妹心灵嘴巧,自然知道怎么对妹夫解释,还说他会记住妹妹好处,你要讨人情就向王爷讨去,别在我面前落好,当我是傻呢!”
正说着,虹儿听得动静,以为若水出事了,挣扎着从帐里出来,扑过去抱住若水:“小姐!小姐!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呀!”
大家这才看到她的衣裙尽被撕烂、肌肤淤青点点的惨样,有的小丫头吓得捂住脸轻声哭泣起来,凌意可也愣住了。
若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痛惜地拉拉她破烂的衣襟,想遮住她的肌肤,却现全是徒劳,她伸出手爱怜摸摸虹儿的脸,心痛地说:“虹儿,活下去!活下去!这不是你的错,一定要活下去!”
说完转向凌意可,哀求着:“少奶奶,求你留下虹儿,不要送她去瑞王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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