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聘则为妻奔则妾-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一次见面,又没有任何来往,平白故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安王妃打得什么主意?
又详细问了日的情形,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见面,言语并无失礼之处,于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王妃赏的你们就收下吧,切不可对外人提起,若有人问,就说是安王妃对蜀郡风土人情颇为好奇,召云姑娘前去询问,因她不是主子,所以令奉贞相陪,切记,不可对外人提及,以免招至祸端!”
两人连忙点头答应了,于夫人令两位嬷嬷带奉贞下去,留若水单独问话。
若水低头恭恭敬敬地侧身坐着,等待于夫人开口,却只听得茶杯盖轻轻刮着杯子的声音,心里暗暗冷笑,想等自己说,她偏不说,看夫人怎么开口。
半晌,于夫人才开了口:“你这些天服侍奉直辛苦了,身子可还吃得消?你小产时日不长,要爱惜身子,女人且不可落下了月子病,痛苦一辈子呢!”
若水恭恭敬敬地答到:“谢夫人关心,公子平时体恤奴婢,并不辛苦,奴婢身子已经慢慢恢复了。
”
见她仍不接话,于夫人有些气闷,挥挥手说:“我也乏了,你下去吧,记着今日之事慎言!”
若水躬身告辞之际,方才说:“夫人放心,等公子气消了,奴婢自会想法子劝他,只是这几日还不行,怕火上浇油。”
夫人面上一喜:“好孩子,只要你明白就好,若你肯处处为侯府和奉直着想,我和老夫人定会多疼你一点,许你的事情绝落不了空!”
傍晚时分奉直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的心情十分好,一五一十讲了今天游玩的情景,又不解地说:“那安兄真是奇怪,别人挑人多热闹的地方,他偏挑人迹罕至的地方,不这在这些清静处游玩也别有一番风味,中午吃饭的地方也是从未去过的小酒馆,第一次坐在茅屋里吃着山蔬野味,喝着农家自酿的浑酒,感觉特别新奇,味道很不错呢,真想带你一起去!”
说完又内疚地拉住若水:“我天天把你扔在家里,闷不闷?”
若水摇摇头:“今天可不闷,我出了一趟府门呢!”
然后细细讲了安王妃如何相邀去王府的事情,又拿出她送的礼物给奉直看,奉直也摸不着头脑,他与默默无闻的安王府素昧平生呀。
若水不解地说:“安王妃是个好相处的人,她很关心我,还叮咛我不少事情,说这么做全是因为你!”
脑中电石火花闪过,安王府?安王妃?安兄?奉上瞬间明白了!那卓尔不凡、高贵天成的气度,除了皇子还有谁?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二二、尘世(一)
这段时间,似乎一切都如当初所望,奉直一下值回来就陪着她,不再理会凌意可和别的通房,而她们不知因为心里有愧还是别的原因,居然相安无事。
越是这样,若水心里越不安,凌意可岂能这么轻易就言输?而且输在一个无根无基的通房丫头手里。也许什么未知的风雨正在酝酿中,这次若算计她,必会一脚将她踏倒,永无翻身之日。
晚上,奉直摇摇晃晃地回来了,他和同事们一起去喝了酒,路上吹点风,很快酒意上来就吐空了。
在若水的照料下清洗了歇息一会,酒劲慢慢醒了,才感到饿的慌,正奇怪凌意可今晚怎么没让人送宵夜,外面就有人敲门,原来是凌意可派人了送来两碗香喷喷的热汤饼(注),奉直正好饥饿,没有比这个更合他胃口的了,热气腾腾、酸香适口,奉直很快就吃完了,这才满意地擦擦嘴。
送饭的小丫头收了碗正待离去,奉直摸出两块碎银子丢过去:“今个的厨子费心了,竟然知道本公子想吃这个,这两块碎银子你们一人一块,以后尽心服侍,亏不了你们!”
不等小丫头回,正磕着瓜子的若水轻轻一笑:“公子怎么分不清主次呢?只知道打赏做饭和送饭的,就不知道赏那个费心安排的人。她还要打听好公子今日都吃什么了,见什么人了,身体状况怎样,晚上可能最想吃什么,怎么吃对身体最好,这才安排厨子去做,你看看要费多少心思?你还不好好赏赏?”
奉直脸一红,示意小丫头下,恨恨地拧着若水的脸:“死丫头,宠得无法无天了天的拿我寻开心!一顿宵夜而已,给厨房交待一声就行了,那能费那么多心思?,不过今天碰巧我想吃热汤饼而已!”
若水躲开他手按住不让动明净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一天碰巧说得过去,如果天天碰巧呢?哪一天的宵夜不合公子的胃口?哪一天不让公子连声夸赞?也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安排的。你想想看,昨个你忙于公事碌儿随便买了些饼子当晚饭吃了,晚上回来了,就有香喷喷的砂锅萝卜炖羊肉,前个你邀好友去围猎,烤了不少兔子和野鸡吃了,晚上回来就了清爽可口的芙蓉青菜羹,还有呢,那天你嗓子有点疼有人送来了冰糖雪梨银耳盅,哪天送来的不是你最需要的?”
直心里一动,仿佛看到凌意可正哀怨地看着他,面上仍又气又笑用手指戳着若水的额头:“越长心眼越多了,不过一顿夜宵而已,偏你费这么心思去思量,也嫌累得慌?有这功夫,你怎么不想着给我做顿宵夜?”
若的眼泪一下子就来了呆呆地看着奉直不语,奉直猛地意识到说错了话,慌忙抱住她:“你别多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错话了!你别这样以后再也不吃了,送来了也不吃行不?再说宵夜也不过是厨子做的而已不是谁自个动手做的!”
虹儿嗔道:“公子怎么说出这番话来?以姐地身份。就是安排了厨子肯听她地吗?你没看看她现在吃地什么饭?且不说合不合口味每天地花色品种不知比在蜀郡差了多少倍!那天小姐想吃一碗鸡蛋羹。我去吩咐厨房管事地说要通房丫头哪有姿格提什么要求。想添东西就拿银子来。小姐每月只有二两月银。如今公子地银子又全由少奶奶保管着。哪还有添菜地钱。更别说给公了准备宵夜了!”
“对不起若水。实我也想让你每天都吃最好地饭菜。可是一来不合规矩。且不说少奶奶了。就是老夫人和夫人也不允许。二来树大招风。又怕惹得别人忌恨你。现在不比以前。人多眼杂。稍有不慎就会有人盯着!”
若水推开他。摇摇头:“其实吃得差点又有什么。只要能得安生地日子过。
公子把若水想成什么人呢?别人关心你一下我都会不许吗?我不是气你说话。我是怪自己没用。其实我也好想每天细细思量着你晚上回来想吃什么。给你准备宵夜。可是若水身份低。就是吩咐了厨房也没人听我地。想自己做又不敢私设小厨房。”
奉直拉住她。求饶地说:“别自责了。我真地说错话了!不过一顿宵夜而已。不吃都行。做不做哪能由得了你?”
说完又逗她:“别哭了。你再哭。虹儿还以为你看着我吃光了自己没得吃气哭了。多丢人呀?”
若水忍不住扑噗一笑,佯装要打,两人闹了一会,这才安静下来,若水静静地坐在奉直对面不语,奉直正待问她想什么,若水忽然扑跪下。
奉直唬得慌忙站起来就拉她:“你这是做什么?又没有外人在,动不动就下跪的?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公子若肯耐着性子听我把话说完,我就起来!”
“虹儿你评评理,我什么时候不耐心听她把话说完了?你坐下来好好说吧,我洗耳恭听。”
若水这才起身,在他对面坐下来。
“自那次瑞王府果子会,有一个月左右了吧?公子还真的打算和少奶奶一直这样拗下去?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你还要记恨一辈子?”
奉直脸色一白,:“我不是记,是伤心和失望,她竟然是那样一个心机深沉狠毒的女人!我都已经努力做到公平了,不惜故意冷落你,她还要把你逼成那样,甚至不顾我的脸面,若不是老夫人和夫人逼着,我当时就想休了她!现在能容她已经格外开恩了!”
“公子别忘了,只是对付我而已,对公子可是全心全意对待,单从每晚用尽心思地准备宵夜就可看出。她做的每一件错事都是针对我,无非就是为了你更爱她一些吧,对于一个嫡妻来说,也不算太过份的事情,她没把我撵了卖了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直苦笑着摇摇头:“更爱她一些?这么做只能让我厌了她而已!口口声声说你不守妇道,她就忘了妒忌也在七出之列吗?”
“公!她过门不足半年,就当是少不更事吧,就是做了错事,只要是真心悔改,公子也该原谅她,何况针对的是我,我都原谅了,公子何必耿耿于怀?这么大一个人,能视若无物吗?就住在一个院里,还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她虽然做错了事,也不至于一辈子守空房吧?”
不待奉直回答,又酸酸地瞥了他一眼:“几个通房公子踹也踹打了,骂也骂了,又把如花似玉的人儿晾了这么长时间,公子不心疼,我都心疼的紧,看来你这次为若水狠下心肠了,我好象记得当初你还挺喜欢她们的,特别是那个我见犹怜的佳人,公子怎么下得了手?还不抽空哄哄去!”
奉直见她刚得好好的,一幅郑重其事的样子,却又忽然拿几个通房说事,醋味直冲人,气得对虹儿说:“你看看,她变成什么了?越来越牙尖嘴利,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若哪天我被损得受不了用强,虹儿可不要怪我粗蛮!”
虹儿却不理他,倒了两杯茶递上:“你们俩说了半天了,还是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我都听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公子真没听明白吗?不会是装糊涂吧?”
奉上被噎得半天说出话来,差点被茶水呛着,气得说:“这小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一句话说出来噎得人胸口疼!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若水笑着给他拍着背:“谁让你净装糊涂蒙我们?其实你早就想通了,只不过等我说而已,对不对?早知道我就不说了,又怕生生急坏了公子!”
奉直脸一红,嘴里胡乱吱唔着:“你说什么呀?我气得都想休了她,那几个小丫头也想一并撵了,哪还会装什么糊涂?那天我要休她你不是亲眼见了?”
“公子当时在气头上,当然是真心想休她,可是细一思量,她虽做错事,但罪不至此,何况真休了,我和虹儿笨手笨脚的,哪会给公子准备什么可口的宵夜?更不会又抚琴又吹箫的,只怕有人会后悔!”
奉直气得直想挠她痒痒,若水慌忙求饶,半天才拢拢头发坐起来:“时辰早了,公子快过去,就当是打赏吧,为了一碗面都能赏厨子和小丫头,何况少奶奶每天巴心巴肝地安排宵夜、热汤热水地送来?不过少奶奶可不需要什么银子,我看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知疼知热的丈夫,公子要不要舍身成佛?而且是舍给香艳迷人的少奶奶?”
奉直拨拨若水凌乱的头发,看着她明澈依旧的眼眸,在红唇上轻啄一下,点点头离去了,他什么也没说,心里却百般感慨,情依旧,人却不再是蜀郡街头那两个眼里心里只有彼此的少年。
若水无喜无怨地倚门看他离去,那身影依旧挺拔,步履却并不轻松,好似背负着无数看不见的负累。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再纯洁的爱落进了这尘世里,还能一如初见吗?原来沧桑不一定要在容颜上,心里的更多些,象细细的暗流,一日一日浸蚀和阴冷了曾经温润如玉的心。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二五、暗渡(二)
于夫人呵呵一笑拉她起来按到墩子上:“这孩子,又动不动就下跪的,以后见了我就当是家中长辈,别那么拘礼。奉直的屋里人虽多,但是出身都太低了,上不得台面,只有你出身、性情、模样皆好,等明年五月份少奶奶进门满一年了,我定要好好操办一番,风风光光地升你做姨娘,以后二房除了少奶奶就你最大,到时给你爹娘也好交待些!”
又叹了一口气:“你虽然做错了事,但天下做父母的都一样,总会原谅自己的儿女,若他们知道你有了好的结局,也会欣慰的多。
可现在你的身份太低了,他们知道了会受不了的,还是等升了姨娘再说吧,我会正式的派人登门拜访,你也可与亲人互通消息,让父母担忧就是最大的不孝。”'网罗电子书:。WRbook。'
提及爹娘,若水眼泪夺眶而出,真心真意地就要跪下谢恩,于夫人拉住不让,拭去她的眼泪:“别那么见外了,你以后用心服侍奉直,多多提点他,有什么及时告诉我。虽说他已娶妻成人,在父母心里总是个孩子,就怕他做错了事还处处瞒着我。你知道吗?有一点我们是相同的,那就是都盼着奉直好!”
若水总算明白了于夫人处处向她示好的意思,原来想利用她掌握奉直,曾经视她为祸水,如今却因为有了利用价值而处处示好。她想表面上处处高抬凌意可这个儿媳,背地里与她这个通房丫头暗渡陈仓,把奉直牢牢掌握在手里,有了她这份信任和利用,以后就可和虹儿在侯府站稳脚跟,不用再眼巴巴地等奉直来怜惜,让他夹在父母、嫡妻和自己之间处处为难。
连忙含笑答到:“人如此信任,若水无有不从,以后定当按照夫人的吩咐去做心服侍公子和少奶奶!”
见她伶俐乖觉,于夫人暗:赞叹,是个资质不错的人,若是出身好,嫡妻也做得了:“俗话说儿大不由爷,侯爷又是个不管事的,千斤重担全靠我这个做娘的挑,心都快操碎了。以后有你这么个贴心人不但是奉直的福气,我也放心了!”
若水乖巧地连点头,于夫人的目光落到她平平的小腹上,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紧紧盯着她眼睛说:“你身子调养得怎么样呢?我知道奉直最宠你怎么还不见怀上?那个失去的孩子也是没缘份,别再想他了,你还年轻前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调养好身子再生养才是最重要的!”
若水眼圈红了,她黯然地垂下眼声音哽咽着:“谢夫人关心,奴婢已经在努力忘掉这件事,可还是忍不住时时自责太不小心,辜负了老夫人、夫人和公子的厚爱,让你们膝下荒凉。特别是公子,我一想起他失不孩子后痛不欲生的样子恨不得以死谢罪!”
于夫人想起奉直痛苦样子皱了皱眉头,同时也了一口气看来她对落胎的事情并未有半点心,两个知情人已经灭口了她和老夫人、青姨娘这三个洗不净手的共同谋划者,这件事将永远石沉大海依然奉直眼里那个忍辱负重、爱子情切的娘亲。
青姨娘有些迷惑了。若水到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好了好了。这件事大家以后别再了。夫人说得对。要往前看。再自责也没用了。还是养好身子再生养才是最关键。奉直下个月生辰。过了年虚龄二十。别人象他这般大都已经儿女双全了!”
若水连忙拭去眼泪。自责地说:“若水不懂事。还没有姨娘看得远。无故惹夫人难受。我听你们地。过去地事不再提了。也不再想了!”
说完站起身来行礼:“夫人吩咐地事。若水一定记在心上。我该回去了。怕时间久了少奶奶起心。”
于夫人点点头。暗叹她倒是个细心谨慎地人完全可以让人放心:“这样也好。你回去吧。有什么事就来报我。若不方便见我。告诉青姨娘也行。记得小心从事!赏你地东西已经预备好了。让丫头带回去吧。”
若水推辞不过。点头应了。带着虹儿退下。于夫人忙示意青姨娘去送。
青姨娘陪她来到院子,看看周围没人,试探着说:“咱娘俩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要不去我屋里坐坐?”
若水迟了一下点点头:“谢姨娘抬爱,不是奴婢不给姨娘面子,若水平时几乎不出院子,怕这次出来久了少奶奶起心,若水去姨娘屋里只敢略坐坐就要走。”
青姨娘感觉到她的疏离,心里一阵难受,拉着她径直进了屋,吩咐虹儿在外等侯。
两人一起在火盆旁落坐,青姨娘正待开口,若水躬身行礼:“给姨,恭喜奉贞小姐得配良缘!”
青姨娘愣住了,她无奈地看着若水:“作娘的为了儿女,真的会身不由己,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会明白。”
若水却不答话,就要告辞离去,青姨娘喊住她:“过去的事都忘了吧,没有一个人愿意平白无故做恶人!”
若水停下不语,半晌才说:“哪有什么恶人?恶人早没影了,无论是段嬷嬷还是枝儿,她们今何在?姨娘保重,若水很喜欢奉贞小姐,一心盼着她得个好姻缘,天下做娘的都是一样的,我很理解姨娘的无奈,也永远记得在我无依无靠时姨娘对我的好!”
青姨娘落下泪来,拉住就要转身离去的若水:“你可愿常来看看我?”
若水点点头:“若在长安没有任何亲人,心里只当姨娘是亲人,当然想常来和姨娘说说心里话。可是那边少奶奶提防得紧,若水不敢常来,但凡有机会,定会来叨扰姨娘!”
于夫人赏的东西极为厚,衣料首饰自不必说,还有一些上好的补品,都是调养气血的,虹儿拿不过来,青姨娘吩咐几个小丫头相帮着送过去。无论是示好也罢利用也罢,夫人这次是下了血本,若水暗暗冷笑,她倒是个费尽心思的母亲,为了奉直不惜一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来到福意居,水吩咐直接去凌意可的屋子,虹儿不解,都是好东西呢,她可舍不得,又碍着外人不敢问,只好听话地跟着过去。
凌意可屋里炭盆烧旺,是上的红罗炭,红红的没有一丝烟气,她正和几个通房一起玩投壶,一众人笑语盈盈玩得很专注,小丫头们也兴高采烈地围观着,竟然没发觉她们进来。
若水暗暗叹气,这样彼~安多好,冬暖夏凉,衣食无忧,偏偏她容不下自己,放着安生的日子不肯过,非要弄得枝节横生不可。
“少奶奶好雅兴,若水打扰了!”
凌意可早知她去了夫人院,正暗自揣测着,若水忽然带着几个小丫头进来了,一眼看去,都捧着衣料首饰的,还有上好的补品,价值不菲,应该是夫人赏的。
“哟,这么多好东西,妹妹这是打哪来?刚才我们思量着没事找乐子,派人去请妹妹一齐玩,两个小丫头说妹妹出去了,又从哪得来的这些好东西?”
若水笑着上前见礼,其他几个通房丫头眼馋地看着这些好东西,忍不住用手摩挲。
若水嘻嘻一笑:“好东西是夫人赏的,但却是因着少奶奶,所以若水不敢独占,特意先让少奶奶先挑!”
凌意可不解地挑挑眉:“夫人赏妹妹好东西,怎么会因为我,若是因为我,为什么不赏我呢?妹妹就是会说话。”
若水笑着看向她:“说起来是私房话呢,可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吧!”
“本来夫人是要训我的,说公子这些天都歇在我哪里,如果下去怎么儿孙满堂。我就实话实话,说公子其实心里净想少奶奶,不过一生气就拿我做挡剑牌而已,害得我处处不招人待见,其实人家两口子早合好了,昨夜都到了该安置的时辰,公子火烧火燎地就是坐不住,非要过少奶奶这边来!”
凌意可脸一红,昨夜的欢爱意犹未尽,轻轻啐了一口:“妹妹一个文雅的人,也学会混说了,这些话怎好告诉夫人!”
若水笑嘻嘻地说:“少奶奶先别怪我,夫人听我一说,先念了三声佛,然后又连声说合好就好合好就好,我明年就有嫡孙抱了!这一高兴也不训我了,还赏我了这么多好东西,可不是因为少奶奶,所以拿过来咱们分了!”
凌意可装作感兴趣的样子翻看赏赐,暗自思量着,那天参加果子会从瑞王府回来去见于夫人,她那幅样子明明想好好惩诫自己一番,却不知怎的不痛不痒几句代过,还以为她看到奉直冷落自己会觉得活该,谁知竟然如此盼着两人和好,很快又明白了,不过是因为父亲的权势,奉直可要靠父亲提携呢!
她看着若水轻轻一笑,奉直再爱这个女人又能怎样,对侯府来说,还有比名利更重要的东西吗?她就在人前侮辱了云若水又能怎样?
随手取过一只十分精巧的蝴蝶簪子插在若水髻上:“夫人赏你的东西,我怎好据为己有?妹妹别把好东西都攒起来了,今天可看不到明天的事,说不定将来落到别人手里,还是该穿就穿、该戴就戴吧,女人的青春短暂,莫要辜负了!”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二六、惹祸
一声风波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日子仿佛又恢复到从前旧雨露均施,凌意可嫡妻地位无比稳固,对几个通房丫头越发亲和大度了,特别是对若水亲如姐妹,好象两人一直如此亲密,从未有过任何过节。
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是,老夫人和夫人忽然对一向深为厌恶的若水厚待起来,不但常常赏赐衣物吃食,有时还传去说话,一时府里的主子奴才都对她客气了几分,传言她升姨娘不过是早晚的事。
虹儿暗自高兴,以为主仆二人俩苦尽甘来,若水却仍是淡淡的,心里暗自冷笑,自已巴巴地跟了来,以为奉直能护自己一生一世,谁知真正能保护她的是老夫人和夫人的看重,原先仇恨的人反而因为共同的利益密切起来,曾经一心一意深爱的人,早已被尘世的纷扰疏离了,有时侯共同的利益比感情还要来得牢靠。
秋风渐起,冷雨细密而冰凉,若水百无聊奈地坐在窗前,听着滴水檐前的水滴一声一声敲打着青砖的地面,心情惆怅而清冷,他对奉直来与不来早已无所谓,可是乡愁却一日深似一日。
虹儿气呼呼进来了,后面跟着提食盒的丫头。
“怎么呢?这几天好象见你在生气?”若水仍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
虹儿摆好饭菜,吩咐小丫等会来收拾,这才生气地说:“那两个通房真是猖狂的气人,这些天只要碰见她们,就出言不逊,对小姐百般讥讽,我一个人又说不过她们次都受气!难得小姐当初还讲情要公子饶过她们!”
若水一愣,心疑惑起来。这段时间,老夫人和夫人处处厚待她,府中大小奴才也因此对她客气恭敬起来,特别是和凌意可相处甚欢,虽然仍是通房地位已远远高于其他几个通房丫头,她们见了自己也恭恭敬敬地行礼焉然把她当作主子。
按说那几个通房丫头敢如此造次,若水细一思量,很快明白了,心里暗暗冷笑,原来少奶奶改变策略了别人出面做恶人,她自己装贤良。
别说直整日不在家察觉不到她们的手段是察觉了,少奶奶大可推到那几个通房身上,再出面惩诫一番,既整治了自己,又不损她的贤名。
“虹儿。:是这样要小心从事。她们横竖不过想挑起事端然后推在你身上……”
说到这里若水惊叫一声住了:“我知道她们想做什么了!”
虹儿见她地样子被吓住了:“小姐!她们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又想出什么害你地法子?”
若水定定地看着虹儿:“这次她们想对付地不是我是你!”
虹儿愣住了:“对付我?我不过一个小丫头。一个奴才地奴才碍她们什么事了?一个堂堂地侯府少奶奶费心思对付一个小丫头就不嫌寒~?”
“你一心一意对我好就是碍她们地事了!她们暂时没法子对付我。就言语挑衅逼你犯错。然后借机赶你出府。我就彻底被孤立再可信赖之人。她们以后对付我就方便些。你没见严妈因为偏向我都被少奶奶撵去服侍老太太了吗?”
虹儿吓得紧紧抱住若水:“不!小姐!我不要离开你!这世上我再无亲人,你不但是我的主子,更是我的亲人,离开你我再无依靠,而且我怎能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若水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别怕,虹儿,我不会让你走的!”
虹儿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小姐,虹儿八岁那年父母双亡,要被狠心的婶娘卖到青楼,是太太可怜我花银子赎下,那时太太就让我发毒誓一生一世不离开小姐,这些年小姐待我如同姐妹,我怎能舍得离开你?再说小姐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没脸回蜀郡去见老爷太太,离开你我就要流落街头了!”
若水扶起她,擦干眼泪:“好妹妹,我从内心何曾把你当作丫头?你放心,但凡有我一口吃的,绝不会叫你饿着!无论甜也罢、苦也罢,我们总会在一起!”
虹儿这才放下心来,连连点头,若水却神色一凛:“但是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保护好自己,她们暂时不敢拿我怎么样,必要先从你身上做手脚。切记小心从事、百忍成钢,无论她们说什么,也要置若罔闻,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不可落到别人下的套里,更不可和她们起冲突,被捉了短处对付你!以后外出传饭递话就让小蓝儿和小绿去,你尽量不要出这个院子!”
见她面色严峻,虹儿也意识到事态严重,不由得寒而栗,这些女人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若存心对付,自己真能躲得过去吗?
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有些心疼,连忙拉她坐在桌旁:“别多想了,以后小,快吃饭吧,天气越来越凉了,吃冷饭伤身子!”
秋雨缠缠绵绵地一直下着,十几天了还未放晴,天气越来越冷了,奉直心疼若水,不忍她三更半夜冒着雨离开自己回屋,所以招她服侍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凌意可大概为了避免她和奉直见面吧,索性以天气渐冷为由,让她吃了早饭再去请安,每次等若水吃了饭过去,奉直已经走了,再加上公事繁忙,常常回来得很晚,白天又见不着,两人似乎情份越来越淡了,主仆二人渐渐被遗忘了,索性除了必要的请安,再不出屋子。
秋风秋雨中,若水终于病倒了,起先只是小染风寒,就不以为意,也不许人告诉奉直和凌意可,只使些银子求厨子煎了姜汤服用后,慢慢有些好转,可谁知这天午睡醒来,竟然发起了烧。
若水无奈,眼看抗不过去,奉直不在府中,又不放心虹儿去,就吩咐小蓝去秉报少奶奶请大夫医治。
可是小蓝冒雨后,红颜和佳人姐妹俩却守在门口,说是少奶奶午睡未醒,不得打扰,让她一个时辰后再来,小蓝无奈只得回去。过了一个时辰后,小蓝再去,红颜却说老太太传少奶奶前去问话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还要留用晚饭。
若水听说后摇头苦笑:“算了,又不是太厉害,等少奶奶回来再去报吧,我是何等身份,怎敢打扰少奶奶和老夫人说话。”
一直等到申正(注),小蓝又看了几次,仍不见凌意可回来,若水烧来越厉害了,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色昏暗,阴冷而潮湿,虹儿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小姐,小蓝不熟悉情况,是让我去看看吧,等公子回来就太晚了,如果不服药,我怕你晚上越烧越厉害了!”
若水气无力地点点头:“只得辛苦你了,你可千万要小心,切记处处忍让,不可争口舌之快!”
虹儿应离去了,好半天才回来,进门来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小姐,我闯祸了!”
若水费力地支起身子:“到怎么回事?别着急,慢慢说!”
虹儿去主屋想求凌意可给若水请大夫医治,谁知去后凌意可还未从老夫人处回来,虹儿眼看天色不早,若水又烧得越来越厉害,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