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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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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虽然不舍奉直离开,可是当着仙儿的面也不好强留,又觉得仙儿和她身份一样,不能总让她侍候自己,笑笑说:“仙儿姐姐还要扶你回去,就让虹儿去吧。”

仙儿连忙扶住脚步不稳的奉直,满脸堆笑:“妹妹身边怎可少了人服侍?严妈这会恐怕正午睡,还是不要打扰她老人家了,让杏儿去吧,我送公子回去歇息。

若水眼看着仙儿扶奉直回主屋歇息,心里难受,无奈自己身子不爽快,只好带着虹儿回去歇了。

躺下心情烦闷焦躁,想着奉直和仙儿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会子严妈也睡着,旁边再没外人,奉直又喝了酒,会不会一时情热做下什么?可仙儿也是奉直的女人,怎么着都是应该的,自己又能怎样?越想心越烦,翻来覆去半天,才迷迷糊糊睡去。

仙儿扶着奉直回房,脱了鞋袜和外衣,费力地把他安置到床上盖好被子,虽然累得气喘吁吁,心情却无比爽快,终于有了和他独处的机会,特别刚才若水心情十分低落,终于也让她尝到被冷落的滋味了。

奉直酒劲渐渐上来,浑身酥软无力,迷迷糊糊的躺着,觉得有一双轻柔的手用温热的巾子擦了他的脸,又轻轻揉着他的两鬓和额头,直觉是若水,可是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轻轻拉住她的手,嘴里呢哝着:“若水,你是有身子的人,仔细我们的孩子,别累着了,来,过来躺着!”

说完不由分说,往里挪挪,把仙儿拉到身边躺下,手搭在她的腰上沉沉睡去了。

仙儿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浓密的长眉、英挺的鼻子和轮廓分明的双唇,这是她渴望很久的容颜,终于可以在他睡着的时候,大胆地端详和触摸了。

奉直感受到了,嘟哝一句把她的手拉下来,翻身半压在她身上又沉沉睡去。

仙儿心都要跳出来了,依偎着结实的胸膛,轻轻地阖上眼,细细感受着他的体味和呼吸,幸福得浑身颤栗,面色潮红,几乎快要晕过去。

可很快意识到这种幸福是偷来的,奉直也只是把自己当成了若水才会这样亲密,有她占着他的心,自己纵使费尽心思得不到半点柔情蜜意,在他心里只能是一个好使些的丫头罢了。

想想心里涌上许多恨意,奉直初见时要把她退回去的情景象一根刺扎在心上,时时滴血,时时疼痛,只有把若水赶去才能除去这根刺,这温暖宽阔的怀抱才能属于她。猛然又想起刚才奉直说若水有了身子的话,仙儿一惊忘了身旁的奉直,一下子坐起来。

奉直仍迷迷糊糊,咕哝了一句眼皮也没抬,翻了个身又睡去了,见没吵醒他,仙儿才放下心来,暗怪自己鲁莽,思索半天轻轻下床,含痴带怨地看着沉睡的奉直,心里爱得不行,强压住心头的狂跳,低头在他满是酒气的唇上轻轻地吻下去。

正心旌摇荡、意乱情迷之际,门轻轻被推开了。

仙儿惊得猛回过头,却是杏儿捂着嘴吃惊地站在门口,顿时放下心来,又象做贼被抓个现行,又羞又恼,狠狠瞪了杏儿一眼,拽住她匆匆退到外面。

杏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轻声求饶:“求姑娘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保证不会乱说的,你打我骂我出出气都行,千万别赶我回厨房做杂活去,我以后再也不敢乱闯了!”

仙儿咬着牙狠狠拧了一下她的脸蛋,压低声音骂道:“死蹄子!也不长长脑子!公子的卧房岂是你随意进的?竟敢在我面前不自称奴才?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份上,看不把你卖到妓院去!”

杏儿忍着疼,既不敢躲闪又不敢求饶,只忙不迭磕着头。

仙儿怕惊醒奉直,也不敢太声张,踢了一脚令她滚一边去,细一思量,收敛一下自己的情意也好,这会奉直正爱若水的紧,他本不是放浪滥情之人,必不能一下接受自己,若他惊醒之后因为羞怒更瞧不起自己,说不定就因此再无得宠的机会。

面色一缓说:“算了,看在以前的姐妹之情和这几天还算忠心的份上就不怪你了,只是以后千万要小心从事,这可是服侍主子,不比在厨房涮锅洗碗,必须事事按规矩来,要不咋死都不知道。刚交待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杏儿怯怯地说:“奴才都按公子的交待对章大嫂说了,她说定会安排妥当,请姑娘放心。”

仙儿想想,从手上褪下一个金箍子递给她:“好,你总算中用了些,再去厨房一趟,把这个给章大嫂,说是给公子和老夫人也照那个做一份,晚饭时辰送过去,再找个洁净心细的丫头,将鲜藕洗净去皮,放在玉臼里捣烂,潷出一盅汁子送过来。然后你再去我屋里,把老太太赏的贡菊拿过来。”

第二卷 庭院深 四十九、三人(三)

仙儿呆呆地坐着,想起奉直说若水有孕的事,震惊之后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不该去告诉夫人和老夫人。

如果老夫人和夫人知道,定不会让人抓住证据有损奉直名声,私奔不说,竟然还未嫁先奸,这传出去也太骇人了,她们必然为了保全奉直的名声撵了若水,说不定还直接想法子要了她的命,如果是那样,就再没人和她抢奉直了。

想着再也按耐不住,下定决心先去告诉老夫人,刚好杏儿传话回来。

面色一凛压低声音叮咛到:“杏儿,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公子一时半会醒不来,你乖乖在外面侍候着,等我回来,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一个人在卧室里服侍公子。记住别让任何人进去!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以后少不了你的好!”

杏儿忙不迭答应,并一再保证做到,贴身丫头可比在厨房打杂舒服体面多了,哪怕只是个通房丫头的丫头,她才不想惹恼仙儿被送回去。

安排妥当,仙儿急急地向老夫人院里赶去,一定要趁奉直未醒之前赶回来,若被他疑上自己一生可就完了。

来到院门口,仙儿却犹豫了。刚若水莫名作呕,明眼人一看就会怀疑有孕,倘若老夫人知道后,一怒之下对若水或撵或罚,自己的嫌疑是最大,奉直略下些功夫就会知道自己趁他睡着来看过老夫人,以奉直对若水的看重,岂可轻饶自己?那这一生不是活寡守定了?更别说什么生儿育女升姨娘了,永远都是不如流的通房丫头。

顿时迟疑了,扶着门框站定,迟迟没有跨进去,正不知该是进还是退,守门的婆子眼尖,见是老太太的红人来了,又新被二公子收了房,忙不迭殷勤地迎进来。

“哟,仙儿姑娘来了,姑娘可真是有心,都成了公子的屋里人,还不忘一天几趟地来看老夫人,难怪老夫人和公子疼你!快快进来吧,老夫人这会可能睡醒了!”

这一嚷嚷,仙儿不进去也不行了,连忙换上笑脸一再致谢,然后身不由己的跨了进去,边走边思索着待会见了老夫人该怎么说,总不能什么事也没有又跑过来,才刚离开不到一个时辰而已。

进得屋里,两个小丫头侍立着,忙过来见礼,说是老夫人刚刚午睡醒来,李姑姑端了茶进去,仙儿谢过,很快已经想好该怎么说。

进去后老夫人半倚在床上喝着茶,李姑姑拿着巾子给她擦嘴,看见仙儿进来都很不解,这不午饭后刚走吗?莫不是有什么事?

仙儿很快见了礼,急切地来到榻前,满面忧色的察看了一下老夫人的脸色,这才放下心来拍拍胸口。

“还好,老夫人脸色很正常,看起来精神不错,我正后悔中午不该由着老夫人的性子喝,在那边担心的不得了,想过来看看又要服侍公子脱不开身,又怕打扰了老夫人午睡。这会公子已经服侍睡下了,我让杏儿守着,抽空过来看看老夫人,这下我可放心了!”

老夫人面色一喜,这丫头真是个有心人,笑着说:“我的儿,你有心了,既要顾着公子又要操我的心,难为你了。我年轻时就喜欢喝两口,还有些酒量,那点酒不碍事,老了也没那么多瞌睡,不过打个盹罢了,这会好多,正待喝口热茶起身你就来了!”

说完面色一顿:“公子院里那么多人就忙你一个吗?云氏和严妈呢?也不帮着点!”

仙儿连忙笑着说:“严妈年纪大了,可能想着老太太赏了两个人侍候公子,还能都不中用?那会子已经睡下了,我想着她年纪大了,每天操那么多心,就没打扰她。”

老夫人面色稍缓:“你真是个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孩子,也肯体谅老人,你走了我都有些不习惯。严妈就不说了,那云氏呢?难道她也老得不中用了?”

仙儿笑笑接过她的茶盅,坐在榻沿上:“老太太中午只知道由着公子的性子,让他喝得满身酒气,云妹妹娇弱些,本待服侍却被熏得作呕,我怕她身子受不了,让丫头扶着回去歇了,老太太莫要怪她,要怪就怪你老人家太宠孙子了。”

老夫人面色顿变,盯着仙儿的眼睛问:“你说云氏被酒气熏得作呕?她有这么娇贵?莫非有什么病?”

仙儿顿时明白老夫人早已知道若水有孕的事,幸好自己多了个心思没有鲁莽,心念百转间笑道:“老太太不知,你刚才和姑姑也喝了酒闻不来,可我们这些没喝的人闻着真是酒气熏天,难怪云妹妹受不了,要不是实在没人服侍,我要被熏跑了!”

老夫人马上收敛神色,一幅懊悔的样子,拉住仙儿的手:“你看看我晓得又要抱重孙子,高兴的都糊涂了,由着奉直的性子喝,自己在这好睡,倒害苦了你们。我都忘了,奉直这会子可好?”

“老夫人放心,公子现在睡得正沉,我已经准备好了解酒的东西,幸好老夫人平时教我,这会都派上用场了,等他睡醒了再喝了这些东西,自然会好的。我还吩咐厨房给老夫人和公子糯糯地熬了素粥,准备了精细清爽的面点、开胃的小菜,晚饭时派人送过来,老太太也用一点胃里舒服!”

老夫人又欢喜又感动,拍着她的手说:“我虽儿孙也不少,但也只有秀容和你实心对我,难得你跟了奉直还处处想着我,不枉我疼你一场,奉直身边有你我也就放心了,那云氏还等着别人服侍自己,哪懂得侍候人?你以后要多提点些,别净累着你让她偷懒!”

说完摘下镶红宝的戒指,强行戴到仙儿手指上:“昨个我怕人说偏心,没敢赏你好首饰,不过些普通的金银,这个红宝戒是我的陪嫁,你不许推了,算是添的嫁妆吧!”

仙儿一幅感激零涕的样子谢过戴上,李姑姑笑着说:“你就安心戴吧,老夫人精着了,你已经是公子的屋里人了,这赏给你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太太笑骂了一番,看仙儿有些心思不宁,忙问怎么了,仙儿红着脸说:“老太太没事就好,我担心公子醒了没人服侍……”

“秀容,你看看,这精灵鬼,哄了我的好东西,就惦记她家公子,难怪人说女大不中留,幸好早赏了,要不还怎么记恨我没人味!”

李姑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顾仙儿满面羞色:“精灵不精灵也是老太太调教的,索性就好事做到底,让她早早回去服侍二公子吧,看把她担心的!”

老夫人笑着瞅着她们:“就知道编排我老婆子,好了好了,仙儿快回去,奉直身边也确实没有可心人服侍,别人我还不放心!”

仙儿忙含羞带嗔告退,急急奔回去,心想奉直千万不要醒来了,最好一醒来就看到自己在身边服侍,又暗自庆幸自己考虑周全,没说出乱子话。

径直走进去,还好,仍是杏儿一个人在外堂守着,见她进来,忙压低声音说:“姑娘回来了,公子睡得可沉了。”

仙儿这才放下心来,想想又问:“有没有人来?严妈可曾问起?”

“严妈刚来了,我说公子在老太太哪里喝了酒,姑娘在里面服侍,严妈笑笑就走了,说公子起来了传她一声。”

仙儿点点头,明白严妈大概误会她在里面和奉直做什么了,让她误会也好,要不这府里的奴才们知道了公子不待见她,谁还会奉承她,只会落井下石罢了。

杏儿又低声说:“刚云姑娘也来了,我听姑娘的话没让进去。”

仙儿脸色一变:“她来了?你怎么说?她就肯听你的话?”

杏儿讨好地说:“云姑娘来了就要闯进去,我拦住了她,按您的吩咐说姑娘正在里面服侍公子歇息,怕打扰了公子午睡,不许任何人进去,有什么话等公子醒了再说。”

仙儿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说得好,她问什么了?”

“她问姑娘什么时候进去,我说姑娘扶公子回来就一起去了卧室,,一直没出来,屋门也没开过。”

“说得好杏儿,你越来越机灵了,等姑娘我以后过上了好日子,定不会亏待你!那她再没说什么?”

杏儿嗫嚅着说:“奴婢看她神色大变,似乎快要哭出来了,拉着虹儿就走了,再没说什么,奴婢也没拦她。”

仙儿笑得更加开心,拉住杏儿的手:“你做得很好!来,把这只银镯子带上,算赏你的。不过等会你可能有苦头吃,你要忍住,只要你忠心耿耿按照我的吩咐来,定不会亏待你!”

杏儿连忙点头答应,心里七上八下的,仙儿俯耳交待一番,就进里屋去了。

满屋的酒气,奉直睡得正香,看来中午确实喝多了。仙儿打开窗子通了一会风,又往香炉添了一点香料。

想了想拿了一个铜盆盛点水放到榻前,再细细地整整妆容,调匀呼吸,搬了一只墩子坐在奉直的榻前,手里还握上一只白色的巾子。

端详着奉直英俊的脸,心旌摇荡,更下决心一定要得到他的爱,哪怕只有一点点情意和怜惜也心满意足了,凭着这份爱意,她就会在这府里站稳脚跟、生儿育女,正式升了姨娘。老太太已经老了,她的一生必须依靠这个男人。

第二卷 庭院深 五十、醋意(一)

若水惦记奉直喝多了,也没咋睡,打个盹觉得精神还可以,就起身整理了一下妆容,带着虹儿去看奉直,进得门来,却只有杏儿一人在外面守着,卧房门紧闭。

顾不得坐下,连忙低声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公子可好?”

杏儿想起主子的交待,心思转了一下,赔笑道:“我家姑娘早就服侍公子歇下了,令我在这守着,怕人进去扰了公子睡觉。”

若水一滞,仙儿服侍奉直睡下,怎么个服侍法?顾不得多想,就想闯进去看看。

杏儿忙拦住她,小心翼翼而又惊慌地说:“云姑娘留步,我家姑娘怕打扰了公子睡觉,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有什么话等公子睡醒了再说。”

虹儿见她无礼,正待插话,若水却闻言呆住,心慌意乱地问:“那你家姑娘一直在里面吗?”

杏儿低下头,不敢看若水,小声说:“姑娘一直在里面,一步也没出来过。”

若水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想想又不甘心地问:“她什么时候进去的!”

杏儿老老实实地低头答着:“她扶公子回来就进去了,再没出来,连屋门也没开过,也没有任何人进去。”

若水已经心神大乱,她强行止住泪水一把拉住虹儿就往外走:“我们走,回自己屋去,别在这碍事了!”

虹儿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气得脸色通红,狠狠瞪了杏儿一眼,扶着脚步凌乱的若水出去了。

踉踉跄跄地回了屋,若水再也控制不住,扶着门框喘息一会,泪如泉涌:“虹儿,去关了院门,不许任何人进来!以后再不许没事出去了!”

见她悲不自禁,虹儿忙不迭答应,匆匆服侍着除了外衣,拆了头发,安置着躺下,就去关了院门,守着若水不敢离开一步,生怕她想不开。

若水裹紧被子抽噎着,头痛欲裂,想起两人在蜀郡的初见和回长安路上的情浓意洽,心如刀绞。

被安置在客栈二十多天无人理睬没这么痛苦,闻知要做妾室也没这么痛苦,就是要做低贱的通房丫头,都不会有此时这般心痛。

明知奉直将来会有更多的女人,甚至地位要高出自己这个通房丫头好多,却还枉想着占据他全部的情意。他对别的女人多一点点情意,就会对她少爱一点,在已经得到过他全部情意之后,又怎堪忍受别人占了他的心?

昨天他还安慰说就当仙儿是摆设好了,也不差这一碗饭,老太太赏的总不能退回去,可今天,她就已经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真正做了他的女人,再也不是摆设!

哭了一阵又想到即将进门的嫡妻和往后越来越多的姬妾,都会一点点分去奉直对她的爱,心里更加难受和茫然,这么多的付出就是为了这种结果?

可她的伤心又有什么用?仙儿本就是老太太赏来暖床的,更何况将要进门的嫡妻,奉直就是再怎么着也不过份,过份的只是她而已,一个通房丫头竟然如此善妒和不懂事。

虹儿见她十分痛苦,这被子里哭得一抽一抽的,想劝又怕更激起她的伤心事,只好一遍遍地拧着热巾子擦着她的脸。

过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扑通一声跪下:“小姐,别再哭了,被老夫人和夫人知道又会不待见你,就是公子晓得了表面不说什么,内心也会觉得你太善妒了。小姐还是想开一点,自个的身子最要紧,等孩子生下来你就有了依靠,可不能伤了他!”

提起孩子,若水觉得心头一暖,轻轻的摸着肚子,接过巾子抹抹眼泪:“你说的对,亲生的孩子再怎么也改变不了,我是个不合格的娘,总是放纵自己的情绪,很少想到为他收敛一些。”

想想又说:“如果嫁了不认识不喜欢的人,我也不会这么难受,毕竟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他以前是我一个人的,心里也只有我,现在却要被越来越多的女人给分了,好象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强夺了去,心里疼得慌。我不哭了,可是今天我也不想见任何人,也没胃口吃饭,除了守夜的婆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虹儿放下心来,答应不放人进来,喂着她喝了口热茶服侍睡下,自己折腾半晌也累了,迷迷糊糊地坐在榻上打盹。

夕阳西下时,奉直才睡醒了,他翻了个身,却碰到什么,惊得抬头一看,却是仙儿趴在榻沿上打盹,正待叫她,仙儿已经惊醒了。

连忙坐起来,满面欣喜:“公子可醒了?把奴婢担心的!”

奉直这才想起自己喝多了被仙儿扶回来,看她在这守着,迟疑地问:“你怎么没去睡?一直在这守着?”

仙儿殷切地说:“严妈妈年纪大了经不得累,云妹妹身子不爽快也歇着,我担心公子睡醒了没人照顾,所以不敢离开。”

想想又说:“公子睡得可好?我扶你起来坐坐吧!清醒一下再起床,仔细头晕。”

奉直没法拒绝,只好点点头,任由她扶起来,又抱来垫子塞到背后。

又拧了热巾子给他细细擦了脸,端起铜盆:“公子心头可舒服?可曾有呕意?”

奉直摇摇头,仙儿放下铜盆:“公子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端茶,酒醒了容易渴!”

说完不等奉直发话,去外间端来一个托盘:“这是奴婢亲手弄的莲藕汁子,消除酒后不适最好,公子先喝了它。”

眼看奉直喝下,又倒了一杯清亮的菊花茶,杯底沉着几朵舒展的雏菊:“这是提前泡好的菊花茶,刚兑了热水,又加了些冰糖,热热的刚好,喝了既解酒又解渴。”

奉直渴极,忙接过一饮而尽,又一连喝了几杯,才觉得不渴了,又想起了若水,自己光顾着睡,也不知她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云姑娘可曾来过,你可知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仙儿不敢隐瞒:“我一直里面守着,开始并没有人来,后来就打了个盹也不知道,或许云姑娘来过了,不过杏儿一直在外守着,也没见她说。

奉直想了想说:“她身体不适,肯定还歇着,哪会这么快过来,也不知这阵子怎么样呢?我去看看!”

自己辛辛苦苦一下午,顾了这个顾那个,却没人过问一句,刚把奉直服侍妥当,他就惦记着要去看若水,仙儿暗恨,可依然神色恭敬,笑容亲切。

“公子不用担心,我已经差杏儿去厨房了,如果公子和云姑娘的晚饭准备好了就送过来,全是按照公子的吩咐准备的,顺便给老夫人也准备了同样的一份,等会传她过来一起吃吧。”

奉直觉得这样也好,点点头下床,刚刚站定觉得有些头晕,仙儿忙扶他坐下,一边用纤细的手指按着他的头,一边在耳边吹气如兰地说:“公子可否还有些头晕?酒后刚睡醒就是这样,解酒的莲藕汁子和菊花茶刚喝了,等会就有了效果,头就没那么晕了,我给你按按能轻松一些。”

奉直见她百般细心地服侍自己一整天,也不好推拒,只好淡淡地说:“你倒还懂些醒酒的法子。”

仙儿苦笑一声,轻柔地说:“奴婢也是打小被逼无奈。奴婢的娘亲去得早,跟着爹爹和哥哥过活,哥哥被派到庄子上,一年见不了几回,爹爹只要领了月钱就去买酒喝,喝醉了就打我,夫人和管家都骂过,可也不顶事,我从小被打怕了,就学了许多解酒的法子,好让爹爹早点酒醒了不再打我,后来老夫人看我可怜就养在她身边,要不这会子我不知成什么样了。”

奉直一愣,没想到仙儿还受过这么多苦,忍不住问:“天下还有这样的爹?他现在呢?”

“谢公子关心,爹爹三年前就去世了,我在世的亲人只有兄嫂了。”

奉直想起自己也从小受尽亲爹的冷眼,不由得有了同病相怜之意:“现在好了,你不会再受以前那些苦了。”

仙儿闻言扑通一声跪下:“仙儿能有今日,全靠老夫人恩典,可是现在仙儿服侍了公子,有什么不妥之处公子尽管打骂,只求别赶仙儿回去。别说公子,就是云妹妹那里我也会尽心照料的,仙儿不想让云妹妹和公子看了心烦,更不想争宠,只想有一口安稳饭吃,万望公子不要嫌弃仙儿蠢笨。”

奉直无奈拉她起来:“好了好了,别再动不动就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苛待了你。我知道你尽心,不会嫌弃的,以后仔细服侍吧,云姑娘初来乍到,你多照应点。”

仙儿明白奉直再不会轻言退她回去,即使暂时接受不了她暖床,起码也接受了她服侍,这就好,只要留在他身边,不愁没有机会,云氏不是有孕吗?等她身子不便的时候,她的机会就来了。

从小浸淫在侯府后院的仙儿当然明白,女追男,隔层纸,奉直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哪能受得了诱惑?如果机会真的来了,她自信一定会抓住。

她膝行上前,纤细的腰支轻摆着,双手扶在奉直的腿上,慢慢地抬起头,乌黑的鬓发衬着白净秀气的脸,两行泪水挂在颊上,满眼感激和深情:“奴婢谢公子后爱,以后定当尽心服侍公子和云姑娘,此心此身全属于公子,为公子万死不辞!”

第二卷 庭院深 五十一、醋意(二)

两人来到外堂,晚饭已经送来,严妈正安排小丫头们摆放,见他们一起出来,笑吟吟地问:“公子和姑娘歇息的可好?”

说完眼睛直瞅着仙儿身上,好象想发现什么似的,弄得奉直莫名其妙,仙儿却羞得低下头去,走路的姿势也比平时忸怩了许多。

严妈见状更加高兴地招呼两个坐下吃饭,听说仙儿下午一直在里面服侍公子,没有出来过,也不许任何人打扰,立即想到是怎么回事,这会见他们又一起出来,仙儿脸色红红跟在后面,走路忸怩,心里暗乐,看样子两人好事已成了,对老夫人好交待了,总不能让仙儿一直坐冷板凳。

至于云姑娘那边也应该想开,公子哥儿哪个不三妻四妾,何况以后还有正室,再说她有身孕,为着孩子着想,也应该避免和奉直在一起,本该老夫人和夫人操这份心,可她们不闻不问,只好自己操心了,这下好了,有了仙儿近身服侍,就不用担心两人不知轻重伤了孩子。

奉直仍是不明就里,坐在桌前一看,有热乎乎的小米粥和碧粳粥,面点有花卷、素菜合子、金银小馒头、脆皮鸭卷等,小菜有鸡丝红油鲜笋、老咸菜丝、酱萝卜丁、榨菜肉丝、豆腐乳、咸鸭蛋等,全部精致清爽开胃,奉直中午本就喝得多吃得少,一看就食欲大振。

忍不住搓着手夸奖:“章大嫂越来越会安排了,这厨子的手艺也大增了,做的这些菜都是我这会子最想吃的。”

见奉直夸奖厨子,暗想怎么这么榆木疙瘩,忍不住嗔道:“不是仙儿姑娘安排的好,厨子哪知道公子想吃什么?这仙儿姑娘真是一个有心人,早就打听好了公子的喜好,晚上的饭菜都是她想好了派杏儿去传话让厨房做的。”

奉直却并不怎么接话,心想奴才尽心侍奉主子也是本份,神色淡淡地说:“仙儿有心了。奶娘,你派人去请云姑娘一起过来吃吧。”

严妈却不应承,只瞅着他说:“云姑娘的这份一模一样,还多了道清蒸鲈鱼,也是仙儿安排给云姑娘补身子的。我听说云姑娘中午那会子身体不适,可这晚上风凉凉的,别让她来回跑了,让人送过去吧。”

奉直一听也对,若水身体不适,就别让她来回折腾了,想想正待用饭,还是不放心地说:“算了,我不放心她,想过去看看,顺便在那边用饭,这桌你和仙儿一起吃吧!”

严妈一急,拦住他:“公子听我一句劝,好歹用了饭再过去吧,你这会子刚睡起来,又酒劲未全散,肚子空空的再被冷风一吹,身子可怎么受得了,还是先用了饭,热热地喝杯茶缓一缓再去吧。”

奉直只得点头答应,吩咐快派人趁热把若水的食盒送过去,传话让虹儿仔细服侍用饭,他吃过饭就过去。

也没有外人,就令仙儿和严妈也坐下一起吃,仙儿正待推辞,严妈乐呵呵地拉她坐下:“好孩子,别累着了,仔细身子。快吃吧,可怜瘦弱的,以后要好好补补,把身子养壮实了,才能生出大胖小子!”

奉直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又吃惊又好笑,顿时明白他和仙儿单独在卧房呆了一下午,让严妈误会了,自己可一直睡得什么也不知道,正待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说。

就转过去看看仙儿,希望她能解释清楚,却见她红着脸一言不发,也不解释,心里更不解了。

仙儿不但不解释,还羞得不敢看奉直和严妈,只低头吃着饭。

见他们这般情形,严妈更证实心中的怀疑,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夹菜:“这菜也太素了些,仙儿以后别光顾着公子,给自己也加些好菜,想吃什么就说是公子要吃,厨房没有不尽心应承的,绝不敢多问半句,身子可一定要补好了。”

奉直仍闷头吃饭,仙儿含羞带俏,忙不迭一一应了严妈的话,却仍是羞得不敢看奉直,只低头吃饭。

一顿饭终于在严妈的唠叨和两人的尴尬中吃完,奉直正待去看若水,又被严妈按在椅子上,由仙儿服侍着漱了口,又端上一杯热茶,让他化化食再出去。

仙儿强忍着内心的羞愧和怨恨,服侍完奉直,安排小丫头收拾桌子,托辞说是去厨房安排明个的早饭,带着杏儿匆匆离去了。

严妈的猜测让她羞愤交加,自己为了挽回一点面子,故意做样子让她以为自己和公子真的有了床第之欢,其实,付出这么多,奉直又可曾正眼瞧过自己?

辛辛苦苦整个下午的服侍,他一起来就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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