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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门毒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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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人打探过那些中了这种毒的人能活多久,一个月左右便全身溃烂、身体内长出虫子而死。但是他的皮肤好像溃烂的速度减慢了,并且一个月的时间早过去了,他依然活着。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他已经渡过了最危险的时间,有命活下来。

可是,每天的疼痛依然清晰,皮肤依旧在溃烂,身上几乎已经找不出任何完整或是泛着红的皮肤了。这样的事实,又令他燃起的希望,再一次扑了个空。

乱荣光听着那节奏感极强的敲打声,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书房里却格外刺耳。他受不了这种折磨,咬牙忍住剧痛,缩回了手,艰难万分的从地上爬起来。脚底的皮已经烂光了,两只脚支撑着消瘦的身形,像是踩在刀山上一般。

“陆丞相,再不出来,本姑娘可不奉陪饿了!我可是授了他人的意,来替你治病的啊!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本姑娘就告辞了!”安然起身欲走,陆安荣便从拱形门内出来了。

陆安荣此时已经分不清是人是鬼了,脸上的皮肤溃烂到血肉模糊的状态,唯有他的眼睛里的恨意格外明显。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袍子,一看就是特意命人做的。并非它做工有多精细,而是袍子宽松的下人,再加一个陆安荣进去,也绝对塞得下。

“妖女!”

陆安荣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后,牙关紧咬,身体颤巍巍的站着,随时都有被风吹倒的危险。他看向安然的眼神像两把利刃,恨不得将安然活剐了!

安然不怒反笑,陆安荣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他看见陆安荣的脸,便估计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烂掉了。他的体内应该出现虫卵了,很快便会长出虫子来啃食他的五脏六腑。

若是她今日没来,陆安荣必定活不过七天了!

“陆丞相,本姑娘来替你治病,你竟然还骂我,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还是,你本就是这般,只不过在众人面前是个伪君子罢了!”安然轻斥了一声,才缓了缓脸色,眉眼一挑,眼尾扫了一眼陆安荣的身后,才道,“陆丞相迟迟不肯走近,莫不是身后有什么机关想要置我于死地不成?”

陆安荣听见安然的话时,脸上的肌肉明显一僵,眼神突然一滞,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妖女,你也只不过耍嘴皮子罢了。等本相病好了,你就等着被参一本欺君之罪吧!”陆安荣声音倒是未变多少,沉着的声音透着三分忍痛,听上去都带着颤音儿。

安然这次是真的笑了,她从来不曾想过陆安荣会如此天真愚蠢,竟然在君鼎越都抛弃了他,而他也心知肚明的时候,还念想着身体好了在君鼎越面前参她一本,治她的欺君之罪,真是笑话。君鼎越现在美人在怀无暇理会他不说,光是她今日不出手救他,他便必死无疑了,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威胁他。她真不知道是不是陆安荣当官太久,把自己的身份和价值定的太高了。

“陆丞相,既然不屑妖女救你的命,那七日后等着丞相府再添白纱吧!”安然嘴角微微向上弯,清冷的脸上尽是嘲讽,陆安荣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看不清时局,那就用不着再活着。

“你~”

七日后再添白纱,难道。。。。

突然,陆安荣心中划过一丝恐惧,愤恨的眼神里只剩下惊慌,他不想死,他一点儿也不想死,他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荣华富贵才享了一半,他怎么舍得就这样死去?

“怎么?怕了?”安然冷笑着问道,她真没想到,陆安荣除了天真以外,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孬种。

“放心,虽然君鼎越放弃你了,但是有人还惦记着你呢。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本姑娘一定不会让你死了!”只不过,下场一定是生不如死!

“你真有法子救本相?”陆安荣惊恐的眸子里突然又燃起三分希望来,眼神里却带着七分的怀疑问道。

他们进过将军府那座废弃阁楼的人,全都得了这种怪病,根本无人能医,只有等死。而安然竟然说她能治,人有贪念之心,想要活的更久一些,只要有希望就舍不得放过。就像冷依云一般,明明已经被安然削掉的只剩下骨头了,心里却仍旧想要过着。

蝼蚁尚且贪生,人又何尝不想苟活着?只有活着,那才有命做别的事,才会有希望。

“当然有法子救你,而且也有能力救你,但是,我们却并不想救你,我们只是希望你有命活着。而本尊手里正好有续命的蛊虫,正好可以延长你的命,还能让你感受被火烤针扎的痛苦,这样岂不是省事?”

冰冷的声音穿透书房,比深秋的风还要冷冽刺骨一些。

鬼面人从天而降,安然和陆安荣心里皆是一惊,他们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鬼面人的身手实在是太过诡异,用神出鬼没来形容也一点儿不为过。

“你怎么来了?”安然侧头看向坐在她旁边椅子上的鬼面人,她的心“怦怦”的剧烈猛跳着,心有余悸。若是敌人,她刚才已经被人轻而易举的杀了。

“本尊当然是来阻止你的~,本尊下过的蛊虫,可不能随便给解了。”鬼面人声音温和了几分,鬼面下的眼神也敛去了几分戾气,眼尾扫了陆安荣一眼,两道眼神全神贯注的看着安然,“况且本尊早就研究除了延缓人体死去的蛊虫,何须劳你心神救他?反正最终他也是一个死字!”

鬼面人说这些话时,声音淡淡的,像是在叙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人一般。无论安然是否救了陆安荣,陆安荣最后也逃不过一个死字。安然不会放过他,君莫离不会放过他,他自己更不会放过他!

而最重要的是,延寿蛊是一对雌雄双蛊,寄居在人体后,双方的疼痛都会让另一方同程度的感受。等延寿蛊寄入陆安荣的体内过后,除了自身的痛,他还要时时刻刻感受冷依云在药坛子里被毒物啃咬的痛苦。而冷依云,同样能感受到身体每一寸肌肤的疼痛,全身灼热火烧的痛苦。

双重煎熬,双重折磨,这样岂不是有意思多了?

陆安荣身体一僵,不必劳神救他?延寿蛊便能拖着时日不让他死去?那他的痛苦。。。他想起近一个多月日日夜夜的煎熬,他就恨不得来个自我了断。可是,他却是又舍不得人世间的繁华,更是没有那股提刀的勇气。

“既然如此,那我还真没必要费这神了!”安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思百转千回,她还是与鬼面人合作了!

“这里交给本尊了,安然居内有人在等你呢!”

鬼面人说不清自己面对安然是什么感觉,但他对与陆安荣的感觉却甚是明显,这人不配做他的父亲,他也没有这种父亲。他哪怕有被天谴的危险,也一定会亲手了解陆安荣的狗命!

“陆丞相,好久不见!”

鬼面人的话已经开始又冷冽了几分,话落起身,走向陆安荣,平静的眼神突然变得嗜血和挑衅。

安然已经没了再继续呆下去的意义,起身离开,身影从窗口闪了出去,暗处的两个暗卫,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君莫离在安然居内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进宫向福贵妃请了安,陪福贵妃用膳后,才又急匆匆的赶回来。

如今,福贵妃每日小酌一杯陆雪倾带个她的私家药方酒,初见成效,咳嗽倒是减缓了不少。而君一泓整日呆在景王府里和他的侧妃培养感情,给花园里的花草浇浇水,除除草,完全一扫之前颓废,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君莫离要担心的人都无大碍了,心情自然好了不少。心情好了,当然是想着如何将安然吃干抹净,娶回家去。可是,某小女人一直很不上道,他一动手,她准会动脚,动脚一脚将他踹下榻去。

这几日他都睡的晚,起得早。夜里想着揩油,不知不觉夜露更深,迟迟还不肯睡去。翌日一早,安然明明跟他一样睡的迟,可却是起的特别早,精神也特好,而他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榻,这实在是有些诡异。让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安然见他每晚熬夜琢磨那些小心思,怕他休息不好,便趁他不注意时不知不觉的在他睡xue上半寸位置的地方下手。这xue位不会像睡xue一般直接让人睡过去,而是缓缓的让人感受到疲惫,慢慢睡去。但是,效果却是和睡xue差不多的。

他不曾对安然防备,当然不会去怀疑安然对他动了手脚。是以,安然这几日偷袭的都很顺利。

“然儿,本王的然儿什么时候回来啊。。。然儿。。。”

君莫离一回来,便躺到了榻上等安然。他现在脑子里、心里都是安然的影子,安然的名字,他已经快有了媳妇忘了娘了。可是,他一点儿不担心别人会这么指责他,他对福贵妃的孝心天地可鉴,对福贵妃的亲情更是不能与对安然的感情做出比较来。

而君莫离也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诠释的淋漓尽致。

喜儿守在大门口张望,也希望自家小姐能早点回来,她实在是受不了厉王爷要死不活的、无趣无聊的样子了。她真怀疑,若是厉王爷没了她家小姐,还能不能活过三天。

“小姐!”

安然刚进入巷子口,朝着安然居走近,喜儿便眼尖的望见了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小姐给盼回来了。安然的身影还很模糊,喜儿已经惊叫出声来。喜儿立即迎了上去,心里道:小姐可算是回来了。

“你在大门口守着等我,可是有事?”安然微微蹙了蹙秀眉,有些纳闷儿的问道。这小丫头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有急事 不成?

喜儿摇了摇头,但又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又使劲儿的点头,心里也很疑惑,厉王爷的事到底算不算得上是急事呢?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安然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的急了三分。

“是厉王爷,他无聊的榻上唤你名字呢!”喜儿心里纠结了半响,还是如实道来。喜儿话落,脸已经红的滴得出血来了。

安然顿住脚步,脸顿时就黑了。君莫离这货,是又想被踹了吧。看来他最近的日子确实是太舒坦了一些,皮又开始痒了!

安然沉眸了片刻,眼底流露出一抹愠色,不能再让君莫离这样继续下去了。虽然他时时记挂自己,自己面色虽是不乐意,但心里却是很甜蜜的。然而,放任君莫离继续这样下去,恰巧给了君子傲和君若寒假象,他自己又未做足充分的准备,被两人联合夹击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被打个措手不及?

安然一想到这里,心里一急,立即加快了脚步,走到安然居时,直接改用飞的了。喜儿小跑着吃力的跟在她后面,但是还是在顷刻的功夫跟丢了。喜儿望着安然早就消失的背影出神,恨极了自己连三脚猫的功夫也不会两招,她现在是极其羡慕他们这些有武功的人,她发誓,她也要学。

安然一路运着轻功进了她居住的院子,她的双脚刚落地,身子已经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的身上暖暖的,透着淡淡的兰香,湿润的气息轻轻的撩着她的脖子,又湿又痒,让她惹不住缩了缩。

安然不知道,君莫离这身温暖,是他在榻上无聊的翻了一百个跟头换来的,若是她知道君莫离这货如此憨傻,指不定会怎么收拾他呢!

“然儿,你可总算回来了,你可是让本王好等,你说要怎么惩罚你啊?”君莫离抱着安然撒着娇,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委屈。

君莫离被自己的声音恶寒到了,心里暗叹了一声,唉,装萌扮傻也不容易啊!

安然脑门上立马挂上了三根黑线条,这厮果然是皮痒了。既然是皮痒了,挠挠就好了!

“嗯,确实是让你等久了,确实该罚,我们进屋再说吧!”安然紧贴着君莫离肩膀说道,声音很轻很柔,丝毫挺不错她隐藏着一股怒气。

君莫离难得能听见安然能如此和颜悦色的和他讲话,还主动邀请他去屋里说,他心里一阵喜悦盖住了理智,真是太好了,说不定他的然儿不忍他受这么多苦呢?他邪恶的心思从心底升起,甜蜜的幻想再一次遮盖了理智,忽略了安然眼里一闪而逝的笑意。

半盏茶的功夫后,卧室里传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惊飞了枯树枝上的鸟,吓得安然居内的下人瞬身一颤,一个个面面相觑,发生什么事儿了?

“然儿。。。你这是谋杀亲夫啊!”君莫离痛呼过后,趴在榻上带着哭腔的对安然控诉道。他只不过是想揩揩油而已,安然竟然把他给拔光了,在他误以为安然要反扑他的时候,她毫不留情的在他背上扎了两针,还迅速的盖了两个火罐在他腰上,美其名曰:肾火旺,泻火!

他肾火肝火浴火都过旺,都需要泻火,可他要的不是这种方式啊!

安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榻边,放佛没听见他刚才的惨叫一般,修长白希的手指捏着两根又细又长的银针,眼神平静无波,心里却开心的很。她眉眼扫了一眼絮絮叨叨的君莫离,趁他放松出闲话的当儿,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针又扎进了他的背上,银针钝肉,怎一个惨叫了得?

“啊——”

安然居内的仆人又是一惊,眼神疑惑间,心里突然明了了。那声音好像。。。好像。。。厉王爷的。难道他们家小姐。。。把厉王爷给打了?

大伙儿心思都转到这里,吓得两只手一哆嗦,手里捧着的东西全都掉在了地上,碎了个彻底。

惨了,要扣工钱了!

心里心疼着工钱,哪里还有了听八卦、传八卦的心思,下人们迅速的收拾好打烂的东西,一脸阴郁的去做事。但是大伙儿心里都有同一个想法:女人太强势了,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儿。甚至,是一件很糟心的事儿!

“然儿,疼啊!本王的腰真的很疼!”君莫离趴在榻上,咬着牙一脸痛色的道。

按理说,他每日有锻炼,不可能腰不好啊。可是,怎么被扎了两针,拔了火罐,腰这么疼呢?难道是隐藏的疾病,他只是不知道而已?

腰不好,那肯定肾就不好。腰和肾都不好了,一个男人就完了,尊严没了,还怎么给女人幸福?君莫离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像是漏掉了一个节拍,有些抓不住的害怕感。他不会真的有隐疾吧?

“厉王爷,替你把两个火罐,替你扎了两针舒筋活血的脉络,你竟然喊疼,那你估计。。。多半是。。。”安然又烧了两个火罐盖在君莫离腰上,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几次,也没说出完整的意思来。而且,她的话还带着一抹难言之隐,似乎是在暗示他什么。

君莫离面不改色,朗声道:“然儿放心,本王的腰可好的很,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是话落他心里更是心虚,现在信誓旦旦,要是那啥真不行,他岂不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颜面丢进,那他男性的尊严还要不要?

安然脸一黑,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痛的君莫离嗷嗷直叫唤。现在他相信自己的腰肾是真的好了,刚才的疼痛完全是安然加重了力道,故意整他而已。身上虽痛,但是心里却越发的得意起来。

“舒服,真是舒服!”君莫离越发的享受起来,这拔火罐的时候是痛,但是痛过后就身心舒畅了。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手枕着下巴,有眼角的余光扫向安然,果然见安然的脸又黑了三分!

安然气不打一处来,君莫离就是一个不折不可的腹黑大混蛋,比山里的腹黑大尾巴狼还要黑上三分,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比九曲十八弯还要绕!

“君莫离,我今日去丞相府见到冷依云的惨状了。她竟然还死不悔改,双眼恶毒的看着我,恨不得我再次去死!”安然双手替君莫离推拿着背部,回忆着今天见到冷依云的情景,像是在对君莫离说,但声音淡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君莫离顿了顿,温润的声音道,“然儿,你该学着试着放下了。要不然,你背负着后仇恨过日子,实在是太累太苦,你难受,我更心疼!”

冷依云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鬼面人还每天三顿折磨她,这种日子,既要承受身体上疼痛的折磨,还要承受精神上的折磨,生不如死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安然的手一愣,片刻之后便又开始在他背上推拿,但是明显已经心不在焉,神游天外了。她也想要放下,结束这上一辈的恩怨,可是,每当看见冷依云的儿子时,放佛就在提醒她为她可怜的辰儿报仇,她放不下,放不下。。。

“然儿,夷族之仇固然很难放下,但是不会重到放不下。冷依云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陆俊凡的双腿也被你砍断了,许氏也被气死了,陆安荣现在已经是注定要死了,而我父皇。。。他的报应只是时辰还未到,注定了的,他就逃不了。而等我们找到证据为你族人平反,昭告天下之时,你便忘了前世的一切可好?”

他不是不为她心痛难过,正是为她心痛难过才会让她试着放下。背负着血汗深仇的担子,食之无味,寝之难寐。他宁愿自己去替她完成这些仇恨,他也不想再看她第三次情绪失控的样子,那样的她,他心疼!

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不仅仅是给她机会回来报仇,老天爷也想给她机会让她快乐。而他便是能够给她幸福和快乐的那个人,他便是她这一辈子的依靠。

不求生生世世,但求此生不离不弃。三生石上的姻缘,已经注定,与其苛求生生世世,不如把握拥有的现世今生。

“君莫离,我今日去丞相府还见到陆俊逸了,他如民间传闻一样,阳刚、俊朗、风度翩翩,一点没有陆俊凡的痞气和戾气,哪怕他知晓我是谁,我也未在他眼里看见分毫愤怒、仇恨之色!而见到他之后,我才想起,我一年前救过他一命。你说,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缘分?”

陆俊逸与陆家人的性格实在是反差太大,她不会相信陆俊逸竟然是出自那个虚伪、恶毒的丞相府,更不会相信,陆俊逸竟然是跟在陆安荣那个伪君子和冷依云那夫妇长大的孩子。

“你救过他?”

君莫离突然有些好奇起来,心里更是酸酸的不少受,从榻上猛地爬起来,一脸委屈的看着安然。

安然并未发现君莫离的异样,微微点了点头,沉着眼眸,君莫离看不清她眼底的颜色,更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那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和安岳、晚霞三三人抱着两个小东西住宿弦月和夜月交界处、属于苗疆的一个小镇上时,当地有所非常出名的山,叫做雁不飞。

雁不飞山山高数百余丈,山顶耸入云霄,站在山脚仰望,却望不见顶。连南飞的大雁也飞不过去,全都绕着山走,因此取名雁不飞。雁不飞山除了高以外,山里中年绿树环抱,厚厚的浓郁繁茂的树下,藏着许多珍惜的药材和动物。只要能在山林里寻到一样,便是无价之宝,一生荣华富贵便跟随而来。

但是,这种机遇不是谁都能有的,不仅要本事,还要命大。雁不飞山的外围,终年笼着一层厚厚的瘴气,体质好的人能撑过那层瘴气进入山林,有本事得到那些珍贵的药材和动物,也要还有能力活着再从那瘴气中走出来。因此,去雁不飞山采药赚钱的人,还是说的人多,实地去的人少。

毕竟,也不是谁都愿意拿钱去赌那些荣华富贵,即使有钱,没命花,那也算白搭。

安然三人一听有上好的药材,心里一喜,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瘴气之类的东西,对他们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他们三人吃了饭,用在客栈住了一晚上,翌日一早便雇了辆马车朝着雁不飞山去了。他们便是有能力之人,怎可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并非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作为医者,为了得到珍贵药材的一种激动。

他们在离山脚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早早的服下了一粒抗百毒的药丸。甭说小小的瘴气,便是那入口即死的毒药,那也是百毒不侵。可是,他们三人刚到雁不飞山山脚时,便看见地上躺了十几个穿着夜月军服的士兵。

他们脸色发青,像是中毒的征兆。安岳是个老医者,一直秉性医德并存的理念,出自医者的怜悯之心,安岳从马车上下来,立即替十几人把脉。

十几人都中了瘴气之毒,只是另一个士兵身上还伴随着一种慢性毒,不会立即致命,但是身体会越来越差,最后心力交瘁而死。

安岳让晚霞帮忙给他们喂药,把那中毒的士兵背到安然的面前,给她讲了一遍大致情况,最后的陈词是他治不了,这种级别的毒,必须由安然亲自出马。

安然见这些人穿着夜月国的军服,念着他们守卫边疆的辛苦,动了恻隐之心,遍了一次例,替那士兵诊治。半响之后,安然心里才微微叹气,只是一个长得稍微好看的士兵而已,竟然就被人惦记上了。

他身体里的毒是一种慢性毒药,配合着一种叫做“水晶兰”的死亡之花泡成的茶水,便会催化称一种情毒,迷失人的心xing。军中怕是有人看上了他的眉毛,心有龙阳之好,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在他体内下毒。

安然让晚霞取来一粒清心丸喂给他服下, 便把他放回了草地上。救他其实很容易,只要等三个时辰后再喂他一粒清心丸,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再拉上一天肚子,他的毒也就解开了。只是,谁愿意等他三个时辰醒来?

安然是不可能留下的,晚霞也更是不可能,既然安岳一直秉性医德,那救人救到底的差事当然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安岳砸了砸嘴皮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爬上了马车,在原地等着。

她和晚霞自然进了山里寻找珍贵的药材。

等着她们两人从山里出来时,所有的士兵都醒了,包括那名中毒的士兵。十几个士兵纷纷向安然道谢,谢谢她赠药。而中毒的士兵经过安岳介绍,知道是安然救了他,,心生感激,连连道了几次谢,才带着兄弟们抹黑离开,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他叫什么。

直到安然在丞相府看见他,安然才知道那次救错了人。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陆俊逸,是冷依云和陆安荣这两个畜生的儿子,并且,她作为夜月的人,竟然救了弦月的士兵。而且,是在他们穿着夜月军服的时候!

“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后悔救他了!”安然当时心里确实是那样想的,堂堂丞相嫡长子被军营里的*给折磨了,别说陆俊逸受不了屈辱活不了,陆安荣的老脸也会丢的干干净净,哪怕他们是整件事的受害者!

“本王也派人去杀他了,可惜,他却安然无恙的回了丞相府。你说,这是为何?”

君莫离听完安然的叙述,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还好不是发生了一些感人肺腑的故事,要不然,他必须得想方设法的尽快除掉陆俊逸这个情敌。若是陆俊逸真的想要报恩,那全是安岳的功劳,安然只是提供了药而已。

安然顿时有些语塞,竟然是他派了人去杀陆俊逸,难怪那天他那么反常了。厉王爷第一次派人去杀人,结果铩羽而归,心里能好的到哪里去?

“他两次都没死,我不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只是说明他运气比较好而已。但是,你再不趴下,银针断在你腰上,那就说明你的腰真的要不好了!”

“啊!”

君莫离回神,才发觉他的后腰上真的好痛,比之前还痛。听完安然的话,他哪里还敢不要“腰”的坐着,连忙趴了下去。

安然突然轻笑出声来,自从有了君莫离这个活宝,她也算见到了不是?

“行了,起来把衣服穿上,好了!”安然替他拔了银针,又收拾了火罐瓶,声音如清泉一般说道。

安然起身收拾东西,心下却复杂的很。陆俊逸两次都没死成,这一定便是老天爷给她的暗示。况且,陆俊逸身上实在是没发现任何戾气来。或许,他们上一辈的恩怨,或许在陆俊逸的身上便要做一个了断!

“然儿,本王腰疼,需要运动运动。你长胖了一丁点儿,也需要运动。本王运动,你也需要,我们便一起运动,怎么样?”

君莫离不仅没穿上衣服,还把裤子给脱了,只留下一条亵裤,遮着那条想要无数次释放的大蚯蚓。他的目标很明确,把安然勾到手,吃干抹净,娶回家去。

安然竭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恨不得将这混蛋一巴掌拍飞。好像一天不把她拐上榻,一天就不会消停。

“君莫离,你刚扎完,是不是皮又痒痒了?”安然陡然冷了声音,隐隐之中透着一股寒气,对这厮,就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君莫离立即颤了颤,天气冷,心里也怕。安然怎么就是个大夫呢,还是那么厉害的大夫,若她不是大夫,他是不是就不用怕她随处掏出来的针,他就可以霸王硬上弓了!

“然儿,本王难受,本王难受!”君莫离又开始在榻上撒泼,他心里痒痒啊,身体难受啊,这样下去,他迟早要爆体而亡。不行,得加大*力度!

君莫离忽然想到这儿,心里有生出一条妙计来——美男出浴图!

“喜儿、喜儿。。。”君莫离不理会安然,扯着嗓门喊了几声喜儿,他要沐浴,他要洗澡,他要继续勾**安然。

“王爷请吩咐!”

喜儿慌慌张张的应了几声,站在门外等候命令。每次厉王爷都穿的比较凉爽,她怕长针眼。

“去给本王准备沐浴的水,还要准备一篮子新鲜的花瓣。”君莫离倚在榻上,扯过一张蚕丝被盖着,闻着被子上的阵阵芳香感叹,然儿的味道真好闻。

喜儿虽是震撼君莫离的要求,但是他是王爷,她不能反驳,只能尽量的满足的他的要求。只是,他在她们小姐的闺房沐浴,这样好么?况且,这深秋季节,去哪儿给他弄新鲜的花瓣去?不过,好像梅园的腊梅开了,只能将就将就了!

安然黑着脸摆弄着她的东西,君莫离这货已经疯了,她不想陪着他继续耗。她不搭理他,他一个人无趣,也就消停了。

可君莫离是安然想的恰恰相反的那种人,你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来劲儿。想法设法,绞尽脑汁,他也非得引起安然的注意不可。

“君莫离,你再不把衣服穿上,感染了风寒,我可不会照顾你!到时候你就滚回你厉王府去,让你的丫鬟婆子伺候你,别在我眼前碍眼!”

安然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差点把她吓死。君莫离风情万种的倚在榻上,右手撑着脑袋,左手掀着被子,露出修长的大腿,掀开、放下、再掀开、再放下。。。丝绸的亵裤若隐若现,xing感撩人的姿势让安然险些喷鼻血。这货。。。

“然儿,难道本王这样的身材还不让你心动?”君莫离实在是有些备受打击,连着好几日的*,却是一点成效都没有,他难道就这么不受待见?

安然:“。。。。。。”

这根本不是心动不心动的问题,这是原则性问题。哪怕君莫离脱光了站在她面前,她可以红着脸直视他,但也不会让这混蛋心想事成。太容易得到,就会太过容易忽视。她不好好锻炼一下君莫离,等以后谁送他两个美女,他定力太差,他们的日子也就甭过了!

“王爷,沐浴的水准备好了,是否现在抬进来?”

君莫离顿住手上的动作,整个都缩了进去,只露出了一个脑袋,高声道:“好!本王要的花瓣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都已经准备好了!”喜儿应了一声,连忙招呼着两个小厮把水挑着进去。三桶热水,一桶凉水。

喜儿试好水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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