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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笑春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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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得好,少女怀春,吉士诱之。男女双方之间的吸引,也是往往不期然而然地便会发动起来。在这最初时期的一个关头摆脱开了,就摆脱开了。摆脱不开呢。那末,二期三期,以至成熟,就要慢慢地挨着来。

小桃本是个聪明女子,还有着现代灵魂的里子,什么不晓得?现在有一个超五星级钻石白马皇子对自己有情,对方又是自己所喜爱的,哪能不动心?男女之事就是这样,一旦动心以后便会牵肠挂肚,这分开不过半个时辰,小桃便觉得有些想念风翊宣。

回到桃仙居。换了家常衣服,坐在窗前的条案前,小桃随手拿了本自己写成册子的食谱翻了两页,看了两眼便看不下去,遂将手中册子扔在桌上,百无聊赖的托着腮看向窗外的院子,看那花圃里几只蜜蜂围着一丛艳丽的芍药嗡嗡打转。

她眼睛看着那花丛,心里却是想着别的事情,想到风翊宣便觉得心里一阵甜蜜,再想到他背后那诺大的一个皇宫,便又有些患得患失的。连喜鹊端上来的酸梅汤她也愣愣的接了,却送到了下巴上去,结果洒了一身的汤水。

喜鹊忙拿着帕子来给她擦,画眉又找了件干净的衣裳让她换了。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喜鹊将沾了酸梅汤的旧衣折了几下,放在一旁的竹蓝里,见粗使丫头豆儿正在拿着一把木头大壶浇花,便伸手叫她来将旧衣拿去交给后院的浣洗媳妇。

小桃有些闷闷的重坐回椅上,闷声道:“怪无趣的。”

喜鹊笑道:“那姑娘教我们写字?”

小桃道:“没意思。”

画眉道:“那咱们下棋?”

“没意思。”

“姑娘,咱们去院子里走走,前院二少爷房前那株桂花开得正好。”

“不爱看。”

“。。。。。。”

画眉瞧着今日行为失常的小姐,知道她是有心思。她瞧了瞧喜鹊,喜鹊又瞧了瞧她,还是画眉说道:“姑娘,你莫嫌我多嘴,我看你是心里有事儿,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姑娘的心气儿我们是知道的,既然今日跟七王爷说清了,早晚家里也会知道。不如趁着这会儿夫人没事儿,姑娘去漏个口风,也好叫夫人老爷少爷们心里有个预备,也省得姑娘整日里瞎寻思。”

小桃听她一番话,当时心中便象开了两扇门相似,一下子敞亮多了。对呀,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女婿上门也是一样,如今她既心里认定了风翊宣。便是想跟他长相厮守的在一起,早晚得让家里人知道,若是等到风翊宣自己先上了门来,家里人还不知道事情缘由,确是不方便。

只是不知她的家人们对这件事是怎么个意见?怕是会惊讶于她的‘高攀’吧?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跟爹娘兄长们说清楚。

她这里做了决定,便派了个小头头去前院看看家中都有谁在。过了一会儿,小丫头回来说只有她爹娘和三哥乐贤在家。她想了一想,决定在晚饭后家人都在时将这事情提出来。

小桃心里有了打算,只待晚上跟家人沟通交流,心里觉得稳当多了。

她忽然想起风翊宣说的,后日要让云平郡主带自己去宫里见风翊宣的皇妃娘亲,便让画眉打开了衣箱想挑选件鲜亮些的衣衫。

喜鹊和画眉两个听了这个消息,登时没蹦起来两丈高,在她们心里,皇宫那是天下最尊贵的所在,里面住着韶然国里身份最尊贵的贵人。如今自家姑娘竟能进宫去,这在两个丫头眼睛里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事了,两人比小桃还要兴奋,将首饰盒子,衣服佩饰全都找了出来,一件件细细挑选,务必要将自家姑娘打扮成天仙一样。

第二卷 豆蔻年华 第一百零八章 女为悦己者容

第一百零八章 女为悦己者容

喜鹊和画眉两个将衣箱差点儿翻个底朝天。夏衫全部都取出出来,她俩也不嫌麻烦,拿着一件件往小桃身上比量着,直摆弄了近半个时辰,却没一件让她俩满意的。

一会觉得这件衣裳颜色太暗,一会觉得那条裙子花色不显眼。要不就是这双绣花鞋花色不搭配,那对耳坠子不华贵,总之就是一句话,让小桃从头到脚做身新衣裳。

小桃见两个丫头象打了鸡血般兴奋,又是好笑又觉得好玩,知道她们是真心想将自己打扮得艳压群芳,好让未来婆婆大人一眼相中。她却不想那天装扮得太惹眼,无奈两个丫头嘴巴不停的在自己耳边念叨,她也只好半推半就的同意去买身新布料,做身新衣裳。

于是,半个时辰后,小桃主仆三人便迈进了燕城最大的成美绸缎庄里,准备好好挑选衣裳料子。

两个丫头说了,她的衣衫虽好,但是穿到皇宫里去,而且是要被见惯了好东西的皇妃娘娘的眼睛来看。未免显得不够华贵。小桃听了好笑,难道要她在衣服上也学着那些千金小姐的花样,缝上些珍珠宝石做衣衫上的花芯,她倒不是缝不起,怕是若掉了一颗,够她心疼好半天的。再说衣裳是衬托人的,若是太过抢眼,反倒让穿的人失去颜色,岂不本末倒置?而且若是她真的打扮的如同个花孔雀一般,怕是‘风骚’过头适得其反了。

小桃主仆三人一进门,早有两个店伙计,迎面便堆下笑容来道:“哟,姑娘来了,三位姑娘里边请,可是要挑选件衣料,还是做身新衣?”边说边簇拥着三人上楼挑选。

这成美绸缎庄是两层的京城老字号了,从高至低各式布料绸缎应有尽有,一层里是普通的布匹,这楼上二层才是精美华丽的绸缎,自然价钱也是高出一大截。它家还接制作成衣的活计,店里有十几个手艺颇好的剪裁针线上的老师傅,若有客人挑中了料子便可直接交给店里做出成衣来。因这成美绸缎庄的手艺甚好,城中富贵人家都肯光顾,因此生意十分兴隆。

那店伙计整日接待客人不下千计,早练出一双火眼金睛,凡人一过从衣着打扮行为举止上便能瞧出个七分来。他见小桃一身湖绿的轻绸夏衫,正是今年流行的颜色和款式。再看那料子却是城中独他家有的素云绸,便知这是他家的老顾客了。又见她身边的两个丫头的衣衫也是好布料做的,脸上笑容便更增了几分,笑吟吟地招呼着。

那店伙计素知有些富家小姐喜欢那些大红大绿的绸料,便搬来几样让小桃瞧,奉迎着笑道:“姑娘,这几样颜色最来卖得最好,颜色正又鲜亮,做了衣服穿出来,就是比别人打眼,您瞧瞧。”

小桃笑道:“小二,你们为什么老拿这样艳丽的料子出来?我要素净一些的。你这几样颜色是不错,只是如今天儿怪热的,这颜色穿在身上看着便不清爽。”

那店伙计听了,便知这位的眼光独到,笑道:“是!现在素净的料子也时兴,姑娘眼光真是出挑。”

于是又搬了许多素净的衣料,摆在小桃三人面前。

一时间,那店伙计将月白、鹅黄、绛朱、嫩紫、湖绿、藕荷、玉兰、淡橘、绯红、银灰、湖蓝、杏红和浅橙,一连十几种各色精致的料子堆在柜台上,小桃见了这许多可爱的色彩。也不由得欣喜起来。

这世上无论今古,不论贫富,就没有不爱美的女人。而服饰首饰便是天下女人们永不疲倦的话题。于是,随着这些精致美丽的布料呈现在眼前,三个女人便唧唧喳喳的议论开了。

小桃看着手中触手柔软顺滑的布料,想着家中衣箱里的衣衫,不禁感叹天外有天,布外有布,真是一布还有一布高啊。

“姑娘,你看着个花式的不错。”喜鹊拿起了一艳紫色的布匹对林立夏说道。她就是喜欢颜色鲜亮夺眼的布料,不知为啥小姐就是不喜欢。

果然小桃对她摇了摇纤细的手指,“太艳了。不好。”

她现在可是能低调就低调,这么骚的颜色穿起来,平添了几分俗媚,她不喜欢。

“那这个呢?”画眉又拿起了一匹偏白的嫩黄色。

“这个也不好,跟肤色顺色了,显得人没有精神。”

画眉不信的拿着布料在小桃颈下比了比,便随手放在一边了。

那店伙计听了小桃的话,便知道她是个会搭配颜色的主儿,心里就有几分佩服。

他便笑嘻嘻的凑过来笑道:“这位姑娘眼力真是不错,您这样会配色的贵客我们倒是不多见呢。”

小桃心道,我好歹上辈子也是学美术的,连配色都弄不明白,还了得。

她瞧了瞧那一脸和气的店伙计,笑道:

“我哪里比得了你们这成日里和颜色打交道的,不过就是觉得这衣裳配色和刺绣一样,也应讲究个整体协调平衡二字。比如这全身着装最好不超过三种颜色,而且以一种色为主色,颜色太多只会显得乱而无序。纷繁芜杂。还有些颜色是万万不能搭配在一起来穿,就象那宝蓝配湖绿,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还有那黑配紫,赛狗屎。其实没有难看的颜色,只有搭配不好才显得难看,这颜色也得配着人的肤色年龄来,就象是一个十七八的姑娘穿一身桃红自然是美的,若是过了中年,再穿这桃红色,便显得有些不合宜,定是不会好看的。”

那店伙计一拍大腿,笑道:“姑娘好毒的眼睛,我们这十天半月也碰不到您这样一位识货的。不瞒您说,我们前几日进了两匹上好的料子,一个月白的蝉翼纱,还有一个淡绛朱的水织绸,那颜色和质料是没的说,最配您这白净的皮肤。这本是我们一个老主顾订的,说好了前日来取,结果等到今天她也没来,她又没留下订金,我们没有在手里压着不发卖的理儿。我这就取了来给您瞧瞧,若您瞧上了眼,做出衣衫穿出来,那才真是清润素丽,出眼的很哪。”

小桃听他讲得热闹,也动了心思,画眉就在一边催道:“那你就取来我们瞧瞧。”

那店伙计便吩咐旁边一个打下手的小二去后面取了来,不一会,两样布料放在小桃手里,果然是极好的料子。那月白的蝉翼纱远看上去便象是一团幽幽的月光,做成那千层百蝶纱裙定是轻盈飘逸。还有那淡绛色的水织绸。颜色素丽均匀,手感顺滑不说还隐隐带着股凉意,穿在身上自然比寻常布料凉快些。

喜鹊拿过搭在小桃颈下比了比,笑道:“姑娘,就是它吧,若是做成衣服好看得很呢。”

小桃便对那店伙计笑道:“那就这样吧,小二,这两匹料子我都要了,我还要在后日前做了出来,你家能赶工么?”

那店伙计见做成了生意,乐得脸上开花,正要说话,却听一个骄纵的声音插进来道:“喂,快将你手中的料子放下,我们还没看呢。”

小桃三人看向说话之人,见是一个穿青衣的丫环的,她眉头就是一皱。

喜鹊莫名其妙的看向了青衣丫环,“这位姑娘,你有什么事情么?”

“快把你手里的料子放下来,别弄脏了,那是我们小姐订了的。”青衣丫环态度嚣张的说道。

小桃一愣,瞧了瞧那个店伙计,见他一脸茫然,显是这青衣丫环在说谎。看来她是看中了这块布,便想从她们手里夺了去。

小桃心里好笑,怎么她走到哪里都会遇见这般不讲理的人,上次那个抢绢花的南宫艳也是如此,今日又来了一个夺布料的。她长了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吗?个个都来横刀夺爱?只是这次她可不打算将布料让了出去,凡事再一不可再二,她可不会任由着别人欺负。

小桃也不理那青衣丫环,自让喜鹊和画眉两个料理便成,便坐到一边供客人休息的椅上坐着喝茶,眼睛斜瞄着事态发展。

那店伙计似乎认识这位青衣丫环,上前苦笑道:“杏儿姑娘,这两块料子这位小姐已经要了。”

那个叫杏儿的丫环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我说我家小姐订下了就是订下了,你那么多话做什么。喂,你那丫头,我叫你放下你就放下。听不见么?”

这回别说脾气火爆的画眉了,就是平素里性情柔和的喜鹊也有些动怒了,“你这个人倒是有趣的很,明明我们小姐买下的料子,你瞧见了便说你们订下的,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杏儿根本没想到这个看似好脾气,笑吟吟的丫鬟竟然敢反驳她,当下愣了一愣,“你,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

喜鹊瞥了她一眼,带些嘲笑的说道,“我真是愈发觉得你这个人好笑了,你连自家的小姐都不知道是谁,还跑来问我?”

小桃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没想到平日里和善的喜鹊发起火来,嘴皮子也是蛮伶俐的嘛。她给画眉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开口,自让喜鹊对付这不讲理的刁丫头去。

杏儿气红了一张脸,她跟着她家小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敢这么拆她台的人,“你这蹄子还有点本事啊,不知道你家小姐是谁?能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喜鹊今日可真是伶牙俐齿,立马说道,“我这胆子可是自己长的,不像你这般还要靠你家小姐给。”

杏儿窘红了一张脸,眼看两人战火越窜越高,小桃不愿惹事儿,便站起身来对喜鹊道:“你浪费口舌和不讲理之人说些什么,不如省省力气。小二,叫你们制衣师傅给我量体裁衣。银子一起算。”

那杏儿见小桃开口,便知这位是喜鹊的主子,偏着头看了她一会,道:“哼,带着这样没规矩的丫环出门,也不怕丢人。也不领回家好好管教管教?”

小桃淡淡一笑,冷眼瞧了那个杏儿一眼,说的话却是一针见血,“规矩这东西可不是你个小丫头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的。我看你也不过只是个丫环而已,我家丫头的规矩也用不到你身上吧?”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狐假虎威?她今日真是见识到了,就不知这个杏儿的小姐是何人?是何了不起的来头,她看云平郡主平日里还没有那样骄纵无理呢,难道这丫头主子真是个公主不成?

“你”杏儿瞪大了眼睛可却无法反驳。这女子说的对,她家小姐再有本事,她也还只是个丫鬟。

正在这时,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声音冷冷的响起,“杏儿,不得无礼。”

小桃见这进来的白衣女子和自己年纪仿佛,清瘦高挑的身材,面貌虽只是清秀而已,但胜在气质不错,只是神态中却带着一股高傲清冷的感觉,让人有种拒人千里之外之感。

“这位姑娘,”白衣女子朝林立夏颔了颔首,“我家丫环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

小桃向来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哪会跟个小丫头认真与否,便随即回笑道,“不碍事。”

白衣女子眼眸转动,看向了麦穗手中的布匹,“不知这位小姑娘可否割爱,将那匹月白的蝉翼纱转让于我?”

喜鹊收紧了手中的布匹,瞧了一眼小桃,不悦道:“这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

白衣女子闻言又看向了林立夏,“姑娘若是肯割爱,这店中所有的布匹任姑娘挑选。我送与姑娘,就当是一份小礼物,可好?”

小桃见她虽说的有礼,但从她神情举止中却感到了一丝轻蔑和高傲,似乎她施了恩似的。画眉早就气闷了半晌,刚想开口回话却被林立夏用眼神制止了。

小桃最烦这种用钱压人的主儿,尤其是这种自觉着了高人一头,不把别人当回事儿的所谓‘贵人’。上次那个南宫艳虽说她也不喜欢,但却是个直肠直肚的性子,眼前这个白衣女子却给她一种阴冷的感觉,她对人那种冷篾似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小桃很是反感。

第二卷 豆蔻年华 第一百零九章 下猛药的效果

第一百零九章 下猛药的效果

那白衣女子似乎是这家成美绸缎庄的老顾客。身份好像也颇为尊贵,那店伙计显然是得罪不起那位白衣女子,但见小桃通身的气派也不似普通人家的小姐,况且成美绸缎庄二楼的客人除了富贵人家外便是京城中的京官家眷,随便挑一个他也得罪不起啊。

那店伙计十分会察言观色,见那白衣女子看中了小桃已买的布料,又瞅着小桃主仆三人脸色难看,便强堆起笑容来打圆场道:

“孙小姐,这两块料子确是这位小姐挑中了做衣裳的,我们前日才进了些新料子,颜色质地都是上等的,我搬了来您瞧瞧?”

这话明显就是给那孙姓的白衣女子下台阶,只是孙小姐身后那个丫环杏儿却开口冷笑道:“我们小姐是何身份?我明明瞧着那堆在柜台上的料子都是她们挑剩的,我们不要。”

小桃听了这话几乎气乐了,布铺又不是酒馆,那布料放着就是要客人来看的,又不象吃剩的饭菜,岂有被人看过了就不发卖的道理?那店伙计也心里有气,却不敢得罪了老顾客,脸上笑容登时就僵住了,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小桃见这孙小姐主仆二人倒比那个南宫艳更可恶三分。便让喜鹊捧起了两块料子,看了那孙小姐一眼,淡淡的道:“这位姑娘实在对不住,这两匹料子我喜欢得紧,恕我不能割爱了。”

说完,回头瞧着那店伙计笑道:“小二,还不叫你们的师傅出来量身?”

那孙小姐见小桃不咸不淡的将她冷在一边,她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但毕竟也总算是顾忌面子,总不能伸手去抢吧,只有狠狠的在小桃脸上盯了几眼,转身便掀帘出去了,那丫环杏儿只得快步跟了出去,临走时还瞪了喜鹊一眼。

店伙计到这时才终于舒出一口气来,喊了后堂里的一个妇人来给小桃量身,它这里量身的师傅有男女二人,分别对应招呼男女客人,可见得是十分专业了。

那店伙计又递来一本订得厚厚的册子,原来是各种衣服款式,分为男客和女客两本,每本又分为春夏秋冬四季每季一本,小桃拿了夏季的女款衣服册子在手,慢慢挑选。暗道这成美绸缎庄怪不得常年压着京城同行一头,果然色色都想得周到细致,她如今这手里的衣服册子就是找画师所制,等同于现代的服装手册,着实方便得很。

选了约莫半盏茶功夫。小桃将那月白蝉翼纱订了一条千层百蝶裙,又将那淡绛的水织绸订了一套今夏最流行的新款夏衫,定下后日晚上取货,并付了布料和手工的银子,见那店伙计伺候的周到,还给了他些赏钱。那店伙计欢天喜地将她们直送到马车上去了。

她们三人逛了这大半天,这时已近正午,太阳渐渐毒辣了起来,小桃见衣裳已有了,首饰家里还有许多,便想让马车夫赶车回家,忽然想到自那日谜题会后,不知紫烟和程嬷嬷近况如何?便让马车直接去了锦绣坊。

她是锦绣坊的老熟人,那些丫头们和绣娘们见着她都笑着打招呼,小桃见紫烟不在店面,便直接找上二楼来,也无人拦着她,只是正跟一个小丫头走个碰头,那丫头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一只空碗,碗底还有些许汤药渣子。显是送上去给人刚喝了药的。

小桃就是一愣,问那丫头道:“这药给谁喝的?莫不是紫烟姐姐病了?”

那小丫头摇头,“不是我们小姐,是嬷嬷病了,这才喝了药歇下。”

小桃认识程嬷嬷也两三年了,一直见她精神矍铄,从未见过她生病,便接着问那小丫头程嬷嬷是何病症,那小丫头皱眉苦着脸道:“乐姑娘,说起这事儿来也好生奇怪。就是前几日嬷嬷和紫烟姑娘傍晚时出去了一趟,天擦黑时便回来了,那晚嬷嬷不知怎的了脾气大得很,黑着脸将房里花瓶子都砸了,紫烟姑娘也不敢劝,只是在一旁看着哭,连帕子都哭得湿透了。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儿,都不敢靠前儿,第二日生意都没做,关了店铺,嬷嬷就病了,请了大夫来说是什么忧思成疾,心火旺盛,还有些什么反正一大堆,我们也听不明白,只是这两日歇着喝药休养着呢。”

小桃此时便明白了八九分,定是那晚程嬷嬷与聂老伯碰面被刺激到了,这心病才导致了身病。不过看样子在程嬷嬷心里聂川还是比较有杀伤力的,不是有那么句话么?爱则深恨则切,若是程嬷嬷对丈聂川早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感情。又哪里会碰个面便回到家里大发脾气,甚至气病了。可不是在乎是什么?却不知程紫烟经过那日后是何心态?

小桃从腰间荷包里掏出块碎银,让喜鹊上重回街上买些水果和点心,就当是来探病的。她留下画眉在店面里看着绣娘扎花,自己上了楼上径直来到紫烟房间外。

就见房门开着,程紫烟斜倚在床榻上懒懒的拿着本花样册子翻看,眼神却迷迷茫茫的盯着前方某一处,手里翻着书,眼珠却不曾转动一点儿,分明是思想溜了号。门口伺候的小丫头见了小桃,忙将她让进来,紫烟这才看见小桃,忙从床榻上起了身来招呼她。

小桃任她拉着手走到床边坐下,想借机听听她心里话,便朝那小丫头使个眼色让她退下。那小丫头知道紫烟和小桃向来交好,再加上紫烟这两日总是神情恍恍惚惚的,似乎没什么精神头儿,如今见了小桃来了,知道她俩可能要说些私房话,便识趣的关上房门自去泡茶了。

小桃见紫烟神情蔫蔫的,一别萎靡不振的样子,便道:“紫烟姐姐,我方才听说嬷嬷病了。可要紧么,还有你我看着也病歪歪的,这是怎么了?”

紫烟心头有事,只是不好说出口来,虽说小桃和她要好,但是那些陈年往事件件盘根错节,复杂得很,而且还是聂家和程家的私事,她不方便对外人讲,只得强展出个倦倦的笑容来,“嬷嬷想是着了些风寒。没甚大事,我是这两日操劳过了些,略有些身子发沉,略歇两日便好了。”

小桃哪里听不出紫烟说的是推诿之词,也装做不知道,点点头道:“嬷嬷和紫烟姐姐可得好好保重身体,你姑侄两个都是女人本就生活得不易,没个帮手,再若自己不保重着身体,可怎么是好?虽咱们不缺那两个药石钱,只是这罪岂不是还得自己受着,何苦呢?”

不知这里哪句话触动了程紫烟的心事,她眼圈瞬间红了,便想掉泪,但小桃在跟前若问起来,她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便咬着牙暗地里将眼泪又憋了回去,装做无事的样子道:“多谢小桃妹子关心,我没事,你不必忧心。”

小桃见她绝口不提那日是迎客来的事情,想是要装做无事人一般,但小桃既早已知道聂川和程嬷嬷还有紫烟三人的关系,紫烟掩饰的举动在小桃这里便宣告失败。小桃便状似无心的讲了几句闲话,又说自己刚才去了趟成美绸缎庄,买了两块好料子做衣裳,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看那紫烟虽状似听着,魂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游离模样,不禁好笑。

程嬷嬷既病了,又是长辈,她不方便追问对方当年的事,便早已决定在紫烟这里撬开突破口,见紫烟听愣愣听着她瞎掰,也不搭腔,便眼珠一转,装出一脸奇怪的样子,压低声音问紫烟道:“紫烟姐姐。那日谜题会有件事颇是奇怪,可惜你和嬷嬷走得早了,不然我便要问问你。”

紫烟听她提起那日迎客来的谜题会,心中就是一蹦,不自觉得就开始心慌,这边还强自镇定,道:“哦,何事奇怪?”

小桃一见她上钩,心里一喜,面上却丝毫未露出来,开门见山的道:“先问紫烟姐姐一事,当日那个和你们碰面那个聂大夫你们可认得?”

这淡淡的一句话一出,在紫烟心里犹如打了一个炸雷般相似,她坐在床上也觉得身子晃了两晃,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右手死死的抓住了床单不放,“这。。。这自然是不认得了。。。小桃妹子怎的如此问来?”

小桃见她虽强力装出镇定模样,但说话声音却发隐隐发颤,便知道此时紫烟心里定是极不平静,心下暗叹口气,这一家人得闹到什么时候,莫非真要老死不相往来才好么?

她心里腹诽归腹诽,口里却答道:“倒没什么大事,只是那日里嬷嬷和紫烟姐姐先行走了,那位聂大夫聂老伯是我请来的客人,因上次受伤便是由他医治的,也算对我有恩,我家中兄长便约了聂老伯在迎客来招待,你们走后,他却一个劲儿的问我你们的事儿,还问我与你们相不相熟。我当时便觉得奇怪,问他时,他却说和你们是旧相识。”

紫烟心都跳到嗓子眼儿来,颤声问:“他。。。他还说了什么?”

小桃盯着她眼睛道:“紫烟姐姐不是说不认得他么?想是他是认错了人罢,既如此,你问那个做甚么?”

第二卷 豆蔻年华 第一百一十章 再添丫环

第一百一十章 再添丫环

紫烟被她一句话问住。反不知怎样回答,直愣了半晌才勉强笑道:“没什么,只是听你说那位聂大夫错认了我们,一时好奇罢了。”

小桃心道,我看你能装到何时?不揭了这层窗户纸你总跟我不说真话,不说真话我又怎么能知道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你若是对那生身父亲心有眷恋,我自会想方设法让你们慢慢化解开这段恩怨,若是你心里果真恨透了他,一丝不想相认,我何必做这苦差事,不如罢手也就是了。

于是,她长叹口气,脸上现出一种同情的神色来,说道:“紫烟姐姐你不晓得,这位聂大夫也是个可怜人,我之前本不知道他的事情,但那日猜谜会后,他不知怎的喝多了酒,在我两个哥哥面前说了几句醉话,说他年轻时办了件大错事,以致于后悔终生。到现在老天爷还在惩罚他,让他整日里郁郁寡欢,活得没有意趣。”

紫烟心头就是一颤,只觉得又酸楚又苦痛,强压了压心头情绪,问道:“却。。。却是为何?”

小桃见她关心,心里便有了几分把握,拉长着脸道:“那位聂老伯在我两位哥哥面前说道,他本有妻女,只是因为十几年前做了件错事,导致夫妻分离骨肉失散,直到如今他还是一人住在府中,说不出的凄凉。其实这话我本不信,那位聂老伯我本为了谢他给我治伤,曾亲带了礼物去聂府道谢,看他家也不似普通人家,也颇有些财势,就算当初他妻离子散,那时他还当壮年,又有家财门弟,何苦就寻不到一门夫人,要娶妾十个八个也娶了,怎么生不出几个儿女来?紫烟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紫烟此时心已乱了,听小桃问到她头上,微一呆愣,忙道:“是。是有道理。”

小桃接着道:“我当时也是觉得奇怪,便追问我哥哥,是不是他们听岔了?结果我两个哥哥说,那日聂老伯醉话说了一大堆,但却不似假的,还边说边流泪,把我两个哥哥倒吓得不轻,连忙去劝慰。我这才知道,原来这聂老伯到现在都还是一个人住着,原来是为了赎罪,他说当年因那件错事竟失了妻子孩子,他的妻子不肯原谅他远走他乡了十几年,他便发誓这辈子再不娶妻,宁可一个人孤独终老,还说这是老天爷对做错事情的惩罚。哎,当时听的我两个哥哥是唏嘘不已啊,回家后直道那位聂老伯是个痴情人。”

小桃偷眼瞧着紫烟,见她面色苍白,两只眼睛里泪水泫然欲滴,显是心情激动到了极点,便接着道:“哎。这位聂老伯还真是可怜,五十岁的人了,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明明有妻有女却过着鳏夫一样的日子,实是让人同情。紫烟姐姐,其实我暗地里也想不明白,这位聂老伯据我所知为人甚是正直,我就想不明白就算是一时犯了错,骂过打过,改了也就是了,何置于弄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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