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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笑春风-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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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放着叠的方方正正的似是衣物的东西。那两个丫头进了屋子,便把手里托盘放在桌上退了下去。

紫烟便拉着小桃上前细看。小桃见那两件物事儿都是鲜艳的大红色,想来怕是聂家三口要送她的出嫁之礼?正想着,紫烟便伸手提起其中一件,随手一抖,那布料如瀑般展开,竟是一副在上好的大红缎上用金丝银线绣就的七彩斑斓的被面,那上面图案是一只展翅翱翔在天空中的彩凤,极是华丽耀眼。

小桃禁不住惊呼出声,“哎呀,好漂亮的被面儿...”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紫烟将手里绣品交与旁边的喜鹊和画眉拿着,伸手又展开另一托盘里的物什,原来那竟是一条长及脚面的华丽大方的凤尾长裙。这原是用红绸华缎裁剪成大小规则的布条,每条都绣以花鸟图案,另在两畔加以金线锁边,遂成一裙。长裙晃动之下,就好比孔雀开屏一般,金线银丝闪闪发光,美不胜收。

屋里众人除了聂紫烟外,都被这极美的两样物什给震住了,张大了嘴满面惊喜说不出话来。小桃几乎让这彩凤被面和凤尾裙晃花了眼,好半晌才道:“紫烟姐姐,这...这是要送我的么?”

紫烟让喜鹊和画眉将那被面儿和凤尾裙仍旧轻轻叠好,回头拉着小桃坐在旁边椅上笑道:“正是。这两件物什是单我送与你添妆的,我娘和我爹自有他们的打算,他们送什么我却是不知道的。我只管送我自己的,你可喜欢?”

小桃连忙道:“姐姐,这东西是极好的,我虽平日里不大绣东西,但是我娘却是极懂这个的,所以我也略会看些。我单瞧着那被面儿上的针法,便有好几十种,那绣线也是极上等的,那金丝银线更不用说了,还有那凤尾裙也是极尽了华丽的绣工于一体,怕是绣出这两样东西来,没有两三个月是不成的。姐姐这样费心力的东西,留着自家出嫁时用好了,何必送与我,这样重的礼,小桃不敢受的。”

聂紫烟听了正色道:“小桃,你这话说的外道了。且不说咱们往日几年的情分和交情,就单只说你为了我和我娘的事儿,暗地里与我爹面前说了多少好话出了多少主意,这些我爹背地里都与我说了。我感激你还来不及,若没有你在里面穿针引线搭桥铺路的,这们一家三口到现在断难凑在一处。你明年春天嫁人,多说也不过四五个月的光景,咱们姐妹们好了一场,素日来都是姐妹相称,难道做姐姐的送妹妹两件添妆的礼也不行么?除非是你嫌东西太薄,我就不好说什么了,只好按着你的心再配了几件来打发得你满意罢了。”

小桃一听,忙站起身来道:“姐姐别急,我听你的收下就是了。姐姐也犯不着再去配别的,只这两件添妆的物什,怕是有钱也难弄来呢。我瞧着这手工便知道是姐姐的锦绣坊里那最顶尖儿的几个绣娘的手笔,我喜欢都来不及呢。小桃谢谢姐姐了。”

第二卷 豆蔻年华 三百四十七章 论嫁妆

三百四十七章 论嫁妆

聂紫烟笑道:“谢个什么?这是应当的,你出嫁我自然要替你添妆的。其实这东西虽精致,但也不值什么,想七王爷那王府里什么好东西没有,怕是那稀罕物儿都看花了你的眼呢。这不过是我尽的一点子心意,你喜欢就好。”

小桃笑道:“自然是极喜欢的,怕是我娘见了这精巧的绣工,都舍不得放手了。她一向只说你们锦绣坊出的绣品手工极好,这下子见了这彩凤图案的被面儿和这条裙子,怕是我还没上身呢,她便拿去钻研去了。”

二人便笑着在屋里喝着茶说着些闲话,直到晌午时聂川夫妇俩个回来,听说小桃在紫烟房里,便叫人将她请到前厅里来,热情款待了一番。那聂川这次能隔了十几年再和妻子女儿团聚,自然是有小桃的大大的功劳在里面,见了小桃自是感激不尽。特特让厨房里拿出看家本事,整治出一桌丰盛的酒宴来款待小桃。直到吃完了饭,聂夫人和紫烟便拉着小桃问些她备嫁的话题来,直说到黄昏时分才放小桃回家。

小桃回了乐府,因着这两日忙着东家跑西家串的,根本没得安生歇息,因此身子却觉得有些乏累了。一回到内室,便一头扎在炕上要睡觉。丫头们知道小姐这两日是乏着了,便上前来替她脱了外衣,在被窝里塞了一个暖哄哄的脚炉取暖,拉上床帐由着她睡去了。

小桃这一觉直睡到次日天光大亮日上三杆方才醒来,睁眼一瞧满屋子里让太阳照得亮堂堂的,便知道今儿是个好天气,便起床披上外衣走到外间来。因着这时已时届寒冬,外面院子里木叶尽脱,景物萧条,花草树木无一可赏,几个丫头便都凑在外间里绣花消遣。

几个看见自家小姐只着中衣,外头随便披了件外衣便走到外间里来,赶忙将她拦住,推回到里间去,嘴里道:“姑娘,你就这样穿得单单薄薄的出来了?好伶俐的模样,要是凉着了病了,王爷怕是要拿我们问罪的。”说着,画眉便赶紧取过衣裳来给她套上。

小桃由着她们给自己套上了外衣,又加了一件小坎肩儿,这才重又从里间走出来,笑道:“你们几个把阿宣说得象个活阎王了,莫不是我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便赖到你们头上不成?他可不这样不讲理的人。瞧你们说的。”

画眉笑道:“哎呀,我们姑娘果然与先前不一样啦。这如今和王爷定了亲事,说起话来里外都向着人家,我们不过是随口说句玩笑话,姑娘就听不得了,这样回护着姑爷,看来若是姑娘明年嫁了过去,一定是和王爷夫妻两个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的呢。”

小桃笑道:“就你嘴巧,小心我哪天心情不顺,再遇上你尖嘴薄舌的,撕了你的嘴就好了。”

画眉捧着脸夸张叫道:“嗳哟哟,可了不得。姑娘如今可真威风,这平遥王妃的架子拿的十足,吓死人了。我们不过见这几天刮风厉害,怕姑娘受不住着了风寒才多说了几句,怎么就触了虎威了?姑娘若是撕了我的嘴,可没人讲笑话儿你听了。”

小桃笑得肚子痛,指着画眉笑道:“你们瞧瞧这丫头,这张嘴还了得,将来不知道哪个男人娶了你,要受你一辈子唠叨教训呢。阿弥托佛,我只求老天保佑,你那未来相公是个闷葫芦才好,一家子的话只让你一个人说尽了,他倒省些事儿呢。”

喜鹊笑道:“姑娘尽着和画眉丫头打嘴了,这才起来,想是饿了罢,我叫厨房里给姑娘热着粥呢,不如让她们端了来姑娘吃些?再配上两样小菜?”

小桃想了想自己有几日没到娘亲林氏屋里盘恒了,便说道:“让她们把饭送到我娘的屋里罢,我去那里吃去。这几日尽着在外头疯跑,估计着娘要说我跑野了。”

说着,便让小珍过来给她梳了头,又在身上披了那件云平郡主送的猩猩毡的紫色大斗篷,让喜鹊跟着出了桃仙居,往前院林氏的院子里来。这一路上见各个院子里只有几杆青竹青葱依旧,其它的树木败叶随着风势直坠下来,一派冬日荒凉景色。

小桃想到这院子里若是栽上一些梅树,等到梅花开时便给院子里景色添彩,这院子里便可显得不太寂寞,因想起梅花来便想起平遥王府,由此又想到风翊宣,想着他这几日为了皇上处理太子的事情不得闲,自己已经有几日没有见过他了,竟是有些想念他,不禁无精打采的呆站在院里呆了一会儿。

喜鹊瞧见她神色一黯,便猜着了几分她的心事,便道:“姑娘,可是想王爷了?”

小桃也不掩饰,叹口气直说道:“是有些想他了。平日里三天两头总能瞧见他,这几天他没露面,倒觉得象缺点儿什么似的,虽然知道他在宫里忙正事儿,但是这心里总是挂念着他的。不过几天功夫,倒象是几十年没见似的,心里想得厉害。”

喜鹊道:“那姑娘不如去王府瞧瞧王爷去?”

“算了,他如今有正事要办,得了闲便会来瞧我的。想是他想来的心比我还急呢。我就不去打扰他了,办正事儿要紧,横竖见的日子长着呢,不在乎这十天半月的。”

这才转身带着喜鹊来到林氏的屋子里。林氏一见女儿来了,忙把她拖到床边坐下,细瞧了一回,笑道:“你这丫头如今玩野了,这几日我都没见着你,听你屋里丫头说你是白日里出门,黑夜里回来,偏巧我这两日因着换季这腿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便没去你屋里瞧你去,你越发不成个样子了,早出晚归的,哪有个做王妃的模样儿?”

小桃抱着林氏手臂笑道:“娘说的我可不懂了?莫不是这做王妃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成?若是那样,我也不得认识阿宣了。我这两日虽说四处跑,也不过是为着那几位姑娘的事儿,倒是不曾野马似的满街乱转,娘放心就是。娘说腿疼的病犯了,我刚想起来,昨日我还去紫烟姐姐家里去了,程嬷嬷如今和聂老伯一家子团圆了,正经是件好事儿呢。赶明儿我把娘的腿上的病症说给聂老伯听了,让他给开个方子治上一治,包准比别的大夫强。”

林氏叹口气道:“那敢情好。人家聂大夫原来是太医,又是祖传的医术,想必比外头坐堂的大夫好多了。我这腿病也不是一两年了,那还是年轻时家里穷时冬天里买不起好棉衣棉裤,只拿那破绵烂絮的缝了条破棉裤穿着,把腿给冻坏了,坐下了这个病根儿,每年一到这阴冷湿寒的天气便犯了,着实遭罪。”

小桃想起小时候与全家人住在桃花村时的情景,也不免心里唏嘘感慨一番,想了想道:“咱们如今不是好过了么?娘还想那些陈年往事做什么?今儿虽然天冷,太阳却是好的,这满屋子里照得亮亮堂堂的,娘也不要总是呆在屋里,让艳红给你多披上几件衣裳,往那院子里散散步走一走也好,省得在屋里闷得慌。”

林氏道:“闷什么?哪里得闲呢,你明年春天便要出嫁,那嫁妆我正给你慢慢一样样备着呢,我还想着打听着这城里郊外哪里有好地头儿,给你置办个庄子也不错。你大哥这亲事也定下来了,想着明年你出嫁了,便把他和顾姑娘的婚事办了,这一连两头亲事,琐碎的事情多着呢。哪里还有逛的功夫?”

小桃听了笑道:“娘也太爱操心了,若是嫌办嫁妆太费事,便直接把银子装了箱子,一箱箱当作嫁妆直接充数了事儿,又实惠又方便,岂不是好?”

林氏听了大笑了一阵,点着小桃的头嗔道:“怨不得人都说你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人儿,果然不假。你这法子我可不敢依你,虽说这办置嫁妆也是得银子去买的,只是这把银子当成嫁妆一箱箱抬到夫家去的事儿,我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若照你这样讲来,干脆直接把银子兑成一张张银票,便是十万八万两的,也不过几摞纸罢了,还省得人去抬了,岂不更省事儿?”

小桃两手一拍,呵呵笑道:“娘你真聪明,不枉你生出个能当王妃的女儿,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这办法我倒没想到,就这样办也行,多省事儿啊。”

林氏又好气又好笑,笑拧了一把小桃的脸,道:“我不过随口说说玩笑,你这丫头倒当得真了?你别做梦了,你那只抬银子的法子根本不中用。你瞧那些千金小姐哪个出嫁不是几十抬的箱子装着嫁妆,有的地界新媳妇嫁过去,是要把嫁妆箱子在院子里打了开来给众人瞧上几天的,然后再锁起来放着。为的就是让夫家不敢小瞧了娘家,为了这个,有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嫁闺女,拼着自家勒紧了裤腰带,也要把闺女的嫁妆想法子置办的好看些。你那法子若是用上了,岂不是要笑掉人家的大槽牙?”

第二卷 豆蔻年华 三百四十八章 亲戚上门(一)

三百四十八章 亲戚上门(一)

小桃倚在林氏身上,笑道:“这是因着那些个人想不开,说到底那些再值钱的嫁妆单子也还得银子去淘换东西不是?横竖是一码事儿。”

林氏在小桃脑瓜上轻戳了一记,抚着她肩膀摇头道:“我可不听你的,别的事儿由着你还可,你出嫁的事儿可是天大的事情,而且要嫁的又是个王爷,若是弄得不象了,让人瞧了去,包准传得韶然国举国皆知了,说是七王爷新娶的王妃是个古怪之人,那名声儿可不好。”

小桃笑笑,瞥眼瞧见林氏坐的炕边儿上放着一个竹子编的笸箩,里面放着两副绣了七八成的精致的鞋面儿,一副绣着海棠花,一副绣着绣球花,都是淡青缎子面儿为底,上面绣着红色花朵,透着一股子喜庆劲儿。

“娘,我都说了,你如今眼睛不比从前了,不要整日里摆弄这些针针线线的,咱们家里自有那针线上的人做那些活计,哪里用得着你自己亲自动手?若是把眼睛熬坏了,岂不受罪么?”说着,便伸手把那竹笸箩放到一边儿去。“我昨儿个去聂府里瞧紫烟姐姐,她倒送了我一副极上等的被面儿,还有一条凤尾裙,那才是端地好绣工呢,我叫丫头去拿来给娘瞧瞧?”

说完,便让丫头到自己屋里去取。这里林氏见小桃把那竹笸箩放到了一边儿,便站起身来,依旧把它拿了过来,笑道:“我又没有绣什么大物件儿,不过是几个鞋面儿罢了,也算是消消闲罢。省得我整日吃了睡睡了吃的,这冬日里天又冷,不大爱出去走动,在屋子里呆着难道对着墙看景不成?”

小桃想着娘亲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整日闷在屋子里什么也不做,确实也有些憋闷得慌。便想了想方道:“娘若是嫌闷得慌,等我开春那菊园那块地上的铺子都一间间儿盖起来,不如娘就在那里替我管着一样儿,也省得在家里闲得发慌,整日找事情做。”

“我可不行,”林氏赶忙笑着拒绝,“若是让你母亲缝缝涮涮还行,若是让我管着铺面儿怕是不成,我又不会写又不会算的,斗大的字识不得一萝筐,哪里办得了你的那些正经事情?”

说到这里,林氏忽的想起一事来,说道:“对了,我方才想起来,昨**去聂家不在家里,你大舅母倒来了一趟,还提着一口袋他们那里自家收的干红枣,说是好久没来走动了,来瞧瞧我。”

小桃一听,便心里动了一动,她想着那大舅母姜氏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虽说如今表弟林远已经让她弄到了白去书院里读书,可以算是摒除了旧恶,不计前嫌,可是小桃欣赏表弟林远是块好材料是一回事儿,打心眼儿里不太喜欢那大舅母姜氏却是另外一回事儿。她深知那姜氏是个惯于无事不起早的人,昨日来了定是有事,便问林氏她有没有说些什么。

林氏想了想,道:“倒没有说什么别的,只是问起你到哪里去了,我便说你有事儿出门儿去了,瞧她那样子倒不象是来瞧我的,倒是象来瞧你的。只是我问她,她也没说什么,略坐了半晌闲说了几句便走了。许是有什么事儿想要找你,我也没有多问。”

小桃点了点头,在肚内寻思这大舅母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昨儿来打那样一个花胡哨定是有所图的,刚想到这里,便听外面人来回说,大舅奶奶又来了。

过不多时,姜氏被一个小丫头领着进来了林氏的屋子,远远的便瞧见了小桃也在这里,便脸上一下子堆出笑来,走上前来跟林氏客套了两句,便对着小桃笑道:“外甥女儿如今忙得很,我昨儿来瞧你母亲时你也不在,今儿得空儿歇歇了?也不怨得你忙,光是铺子便有好几间,又有那么一间大酒楼要照料,这也难怪,我听说外甥女儿又新开了家丝线铺子,专做那绣线生意的?”

小桃道:“正是。不过是与两个好朋友合开的,不过小本买卖罢了。舅母这几时闲了,倒有功夫来瞧我娘了?你们坐着唠罢,我坐了一会子了有些乏了,要回去歇着了。”说着,站起身来便要走。

奇?姜氏见小桃要走,急得赶忙一把抓住她手,忙忙的道:“外甥女儿别走,我好容易来一趟,也有时日没见着你了,咱们一处说说话儿也是好的,啊?”

书?小桃见她这样,心里更料定姜氏必是有事相求才如此。只是如果是想要借几两银子打秋风,便直在昨儿跟她娘亲讨要也就是了,何苦非要跟自己张口,看来这次似乎不是关于银子的事儿。小桃见她拉住自己,虽然平日里不喜欢她,但毕竟姜氏也是个长辈,她便顺势又坐到炕边儿上,等着瞧姜氏能说出什么来。

网?那姜氏果然是来找小桃有事情的,只是她知道小桃如今的身份是待嫁的平遥王妃,身份尊贵,虽说她是自己相公的亲外甥女儿,但是因着旧日的事儿总心里有着几分明白,知道这外甥女儿心里未必瞧得上她们这一家子。索性自己那宝贝儿子林远争气,读书是块好材料,性情上也合了他表姐的眼,这才帮着他去了那书院里读书,省了自己多少心。

她受人恩惠,自然心里见了乐家一家子人便气短了几分,即使自己在小桃面前是个长辈的身份,但是那谱儿却是摆不出来的,她瞧着小桃头上金珠璀璨,服饰鲜艳,似乎举手投足间比过去更多了分雍容的气度,不禁更不敢将心里的话提出来,只暗自拿眼角瞟着小桃寻思着怎样开口。

小桃见那姜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给旁边站着伺候的喜鹊和艳红使了个眼色,喜鹊和艳红两人便退出去了。房里只林氏母女和姜氏三人。小桃瞧了瞧林氏,道:“娘,我方才说的紫烟姐姐送我的那两件好东西,在我屋里呢,你去瞧瞧罢。这里有我陪着大舅母便是了。”

林氏也看出来姜氏是有话想与小桃说,便出了屋由艳红陪着去了小桃屋里,自留着女儿来应对姜氏。小桃见屋里也没有别人了,这才挑了挑眉,慢慢的道:“大舅母,你这个时辰来,也不歇个中觉,想着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罢?莫不是家里哪个地方短了银子使,舅母不好意思跟我娘张嘴,所以为难?”

姜氏心里突的一跳,也不知为什么,这乐家的人里面她最打怵的就是这个外甥女儿。虽然这个外甥女面上看来温温和和的,但是她就是觉得她那双眼睛朝自己瞅过来时,象是带着两道亮光似的,好象在她面前自己的心事都隐藏不了似的,由不得她不忌惮。

听得小桃这样问她,姜氏便抬头向小桃的脸上瞧了瞧她神情,见她一副不冷不热的淡定样子,便有些羞窘的说道:“外甥女儿说得哪里话?我不过是好长时间没有来瞧你母亲和你们兄妹几个了,正巧家里晒的枣子得了,便抽空来送些与你们尝尝鲜。虽说那东西不值钱,但也是我们一点子心意,如今远儿还托着外甥女儿你的福,在那书院里安生读书,我们都记着你的情,哪里又来借银子,做那不长脸的事儿呢?”

小桃知道姜氏没说实话,便笑了笑说道:“大舅母若这么说,可见是极懂理的人了。如今大舅母来得正好,我那酒楼正好前两日说得了一个好戏班子,让他们在我们酒楼里唱三天小戏,舅母既来了不如就住下,在这里玩够了再走,好生乐一乐。林远表弟那里想是课业也不十分紧,我便让人叫了他也来,你们娘儿俩个正好见一见,岂不正好?”

姜氏见小桃脸上乐出花来,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终于忍不住一屁股坐在椅上,双手拍着大腿,咧着嘴哭起来。小桃只在一旁站着瞧着她哭天抹泪儿的只是不管,反正这屋里丫头都不在跟前,这姜氏爱怎么哭怎么哭,等到她哭够了自然会跟自己说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姜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一阵,却见自家外甥女儿一派云淡风清的坐在坑边儿上,低着头手里摆弄着一个竹笸箩里的鞋面儿,就象丝毫没瞧见她似的,不禁心里着急,不等小桃问她,便起身走到小桃身边站下,擦着眼泪小声咕哝道:“外甥女儿,你...你这心也太狠了,瞧见我哭,也不见来问一声儿...”

小桃心里冷笑一声,抬头瞧了瞧姜氏,微挑了眉梢,道:“大舅母哭够了?若是没哭够尽管趴那里哭去,横竖这屋里丫头都退出去了,没人瞧笑话儿;若是哭够了,便直接说事儿就是。至于外甥女儿我是不是心狠,倒由不得大舅母来评论,这事儿怕也随根儿,当初我两个舅舅对亲妹子做出来的事情怕是比我过分一百倍呢,大舅母倒忘了?”

第二卷 豆蔻年华 三百四十九章 亲戚上门(二)

三百四十九章 亲戚上门(二)

姜氏脸上一红,半晌说不出话来。小桃心里实在喜欢不起来这位大舅母,便说道:“我劝舅母有话索性别绕圈子的好。我那里事情多的很,还有几家店铺里的帐等着我盘呢,舅母有话就直说罢。”

姜氏知道这个外甥女儿着实厉害,也怕小桃当真着恼了撒手不管,便支支吾吾的靠前了两步,对小桃轻声说道:“外甥女儿,倒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求着你跟那官府上的人说句话儿的小事儿罢了。”

小桃听了这一句,便蹙起眉头来了。那姜氏一瞧,赶忙竹桶倒豆子将事情讲了。

原来却是前几日林氏的大哥林继祖惹出了一桩事儿来。那林继祖自打妹子林氏认了儿子林远,又见小桃将儿子亲送到了城中最出名的白云书院读书,心里便十分兴头。后来又听着自家外甥女儿被皇上亲口赐婚许给了平遥王爷,眼瞅着便当上了王妃,他自觉自己是这未来平遥王妃的亲娘舅,心里便觉得自己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再加上林继祖也不想一直这样过着穷日子,便想着拿出家里积存的几两银子重操旧业,跑跑商贩贩货将往日的生意慢慢再做起来。

林继祖便找了林继业两人商量了一番,又寻了往日有来往的几个行商的朋友,将想跟着一起跑商赚些银钱的事情说了。事情倒也顺利,有两个贩布的跑商的便与林继祖和林继业两人共合了二十几两银子,一起到南边儿去贩布,跑了将近两个月下来,腿几乎不曾跑细了,银子却没有赚几两,只说是没赔了本钱罢了。偏那林继业又是个好赌的,银钱搁在他那里,林继祖眼瞅不见儿的功夫便让兄弟跑到赌馆里将银子输了个精光,气得林继祖吵嚷着要和林继业断绝兄弟关系,再不往来。

姜氏也又急又气又跳脚,跑到了林继业家里大闹一场,直吵得四邻围的一层层的来瞧热闹。那林继业的妻子卢氏本就是个极老实的,又是自家男人理亏,想赔银子又实在拿不出来,只得任着姜氏堵着门儿的吵闹而已。姜氏吵了一场,出了气空了两手只得回家来,又数落了林继祖一阵。

那林继祖本就心情不好,让老婆数落一通更是烦燥,便出门找了个小酒馆喝酒解闷儿。谁知正碰上一个往日里不太对付的邻居,那人便故意在林继祖面前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大意就是指说他们林家命里无财这辈子注定当穷鬼罢了。林继祖先前喝了几碗酒,这会儿子酒劲正上来,听了那人的话便不高兴起来,便说自家亲外甥女是平遥王妃,自己是王妃的亲娘舅。这话一说,一酒馆的人都听到了,有些好事儿的人便凑过来瞧热闹。

那邻居哪里肯信,嘲笑道:“咱们邻居住了好几年,除了你那个赌鬼弟弟,从来不见什么别的亲戚上门儿?哪里就冒出一个外甥女儿来了,还是什么王妃?怕是你做梦里得的罢?你有个侄女儿倒是不假的,只是是那赌鬼的闺女,说出来都把人吓跑了,谁敢上门儿提亲,这年头家家过得都不易,谁爱要个耍钱的老丈人?”

酒馆里喝酒的人里有两个认得林家兄弟的,便应声说那邻居说得极是。众人便都笑话林继祖吹牛皮,又笑他做梦发财异想天开。林继祖酒劲儿上涌,便与那邻居口角起来继而动手撕打起来,谁知那林继祖不是打架的个儿,让人家一拳把眼窝也打青了,那林继祖被打蒙了头,伸手便拿起喝酒的瓷碗便向那人头上掷去,那人一个不注意,正让碗敲到额角上,弄得头破血流。酒馆里的掌柜的怕弄出人命来,也不敢站着干看眼儿了,急忙叫伙计去叫了差官来。不一会儿功夫,来了三个捕快,将林继祖套上锁链捆绑到衙门里去了。

那姜氏到了晚上不见自家爷们回来,后来才知道自家男人惹了祸事。姜氏便急急着到衙门里去打听,却听说那被打的那个人如今正昏迷着,人还没醒,所以那林继祖还被暂时关押在大牢里,只等着那原告的男人醒来,官老爷再来断这案子。

姜氏一听,腿儿都软了,边哭边嚎的回了家里,想找儿子林远想个法子,但是又怕影响儿子读书,便想起了小桃这个外甥女儿,如今这外甥女是未过门的平遥王妃,想是那些达官贵人官太太等认识得不少,若得她能帮着找个人儿说两句话,怕是这事情便能解决了罢?于是,她昨日便来了乐府来寻人情,偏巧昨日小桃不在,她便将那话又噎了回去,没敢跟林氏说,她也知道跟林氏说也不中用,这乐府里能帮得上忙的便只有小桃一个。

小桃听了姜氏讲了事情的经过,那心里气便上来了。这两位舅舅真的是哥俩儿好啊,先后象说好了似的去蹲大牢,还每次都好死不死的被她知道,上次林继业那次是被她撞了个正着。这会儿林继祖的事儿是姜氏亲自来说了,怎么这两家人就这样不省心哪?她心里想着,那脸上的颜色就有些不好看起来,脸子就慢慢沉下来了。

那姜氏最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儿,见外甥女儿撂了脸子,便知道对方心里定是大不高兴,她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讪讪的说道:“外甥女儿,这事儿我也知道是你大舅舅的不是,不该伤了人的。只是你没瞧见,听那酒馆里的人说,你大舅舅是叫那人打狠了才动了手,况且实在不是故意将那个人打得那样厉害,是失手罢了,你可得救救他啊...”

小桃冷笑道:“我怎么救他?大舅母这话说得我不明白。我是个女孩儿家,又不是县令官员,难不成那案子是我来判的?我怎么能救得了他?何况,大舅舅也太不晓事了,他都一把年岁的人了,儿子都那么大了,行出来的事儿怎么那样没脸?”

姜氏也不敢回嘴,只得陪着笑脸道:“外甥女儿,你说的是,这都怪你大舅舅他喝了二两猫尿儿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等他回家我捶他,包管他再不敢再跑出去灌黄汤儿。只是如今先把你舅舅弄出来要紧,上次你二舅他出了事儿,还不是多亏了外甥女儿你出力才弄出他来。这回子你大舅舅他也犯了事儿,你可不能不管啊?”

小桃心里有气,扭头冷声道:“舅母说的好轻巧,您真是太高看外甥女儿我了,我一个姑娘家无官无职的,怎么能在官府里说得上话儿呢?舅母求佛祖保佑那人赶快醒了,无非判大舅舅他多赔人家几两银子治伤罢了,若是那人倒霉竟死了,这事儿便大了,那可是人命官司,可是非同儿戏的。”

说这几句话时,小桃瞧见一边的姜氏脸都变白了,她心里叹口气,她是故意将事情往大了说,要不然这些人将来还不定做出来什么事儿呢?

姜氏见小桃丝毫不开脸儿的冷冰冰的模样儿,心里一下子没底了,她本来以为豁着老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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