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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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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脸色突然一沉,旋即又低笑道,“夫人大可放心,你们沐府怎么也是名门望族,我们又怎敢随意动手打人呢?”顿了顿,他才领着一群打手径直朝福寿堂里面走了去,“我们这回只砸东西,不打人,真的!”

话音刚落,几个人就飞奔到前厅。二话不说便拎起椅子就朝桌上胡乱的砸了起来。原本站在厅内的女眷们都惊慌失措,尖叫着跑了出来。只有沈梦见一脸的震怒,居然沉着脸就要上前去理论。

原本**上前来阻止这一场斗乱,却不料瞧见沈梦见就要近了那些壮汉的身。他猛地着急起来。身子利落的闪到一边,一把环住沈梦见的肩膀,半拖半拽地将她拉了出来,“你在做什么,那里很危险!”

正是这一声怒斥,将沈梦见给唬住了。她抬头瞧见沐少块双目圆睁,似是怒火难平。头一次,这是沐少玦头一次吼自己。

沈梦见抿了抿嘴唇,终是有些无奈的站在一边不再有动作。

见沈梦见颌首的委屈模样,沐少玦不由的轻叹一声,便连忙转身朝前厅里面跑了去。沐少玦平素就是一副温吞慢热的模样,他就这么冲进去,这倒是让沈梦见在外面狠狠的替他着急了一把。

不过,让沈梦见颇感意外的是:沐少玦虽然身子单薄,却也是身形灵活,利落。他借着巧劲,一连摔倒了几个大汉。沐少游看着这个架势,只道是那些个壮汉都是些草包,便想也不想的埋头冲个了进去。却不料稀里糊涂的挨了几拳,又让人给踹了出来。

郝南婵上前心疼的扶住沐少游,责怪道:“你平日就从不做事的,哪里来的力气?”

一边的林氏生怕沐少玦受伤,在外面急的直跳脚。她上前一把拉住沐少游。“赶快出去叫老爷回来啊,不然我们这屋子就要毁了!”

沐少游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想起来要到外面去找帮手。他点了点头,捂着脸上的青紫一片,急急忙忙地奔了出去。

在看福寿堂,己经是一片狼藉。那些壮汉只要见了东西便砸,屋子里的瓷器已经被砸的差不多了。沐少玦虽然灵活,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地也有败下阵来的架势。

领头的那个壮汉拿起福寿堂放置主位供奉先祖的焚香炉,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嘴角一撇,作势就要往地上砸。

便是这个时候。居然从后脑勺传来了一阵剧痛。他身子颤了一下,哀嚎了一声,猛的回过头,“哪个鳖孙……”

话还没说完,壮汉便突然愣住了。

整个沐府的人也惊住了,连正在打斗的人也不可置信的停下了动作。

没错,打人的不是别人,而是突然出现的老太太。她这个时候己然是满脸的铁青,手里的拐杖还悬在半空。

那个壮汉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老太太,看来,方才那一棍便是这个老太太赏给自己的。想到这里,壮汉的脸色由红到青最后全黑。他怒不可遏的呵斥道,“你这该死的老婆子……”

老太太握住拐杖的双手徽徽颤抖着,可是目光却全部停留在壮汉手里的焚香炉上面,“臭小子,赶紧把东西放下!不然别怪我再给你一棍子!”

壮汉眼神一凛,几乎气到七窍生烟。他咬牙切齿的望着老太太,“老婆子,你很在乎这个是嘛?那好,我就还给你。”

说罢,他居然一反常态的松了松手里的焚香炉,朝着老太太那边递了过去。

老太太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反映过来。她有些紧张地松开手,任由着拐杖落在地上。伸手在衣服上面拭了一把,这才小心翼翼地朝那边伸了过去。

在老太太的手将耍触及到焚香炉的时候,那壮汉居然意外的松了手。只听得“光当”一声脆响,焚香炉顿时被摔了个粉碎。里面的香灰呼啦一声飞散开来,溅出了几米远。

沐府的女眷无不倒抽了一口气,而老太太更是气到浑身颤抖。她惊呼了一声,连忙扑倒地上,一捧一捧的掬起地上的那些香灰,想要把它们垒成一堆。可是微微有些风气,那些香灰又全部散开来。

沉默了一瞬,老太太突然怪叫了一声,猛地站起身子,朝着壮汉那边扑了过去。她一边用力的撕扯着他的衣裳。一边哭喊道,“你不是人!你这个混球,我今天跟你拼了J”

那壮汉十分不耐烦得低头瞧着正捶打着自己的老太太,一脸的不屑。“老婆子,你再不走开,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听这话,沐少玦当即脸色大变,他急忙朝这边走了过来,“你若是敢伤了老太太,定让你进大牢。”

正当壮汉分神的时候,老太太红着眼,张嘴便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臂上。虽说老太太年纪大了,可是力道却不减。方才那一嘴,居然将壮汉的手臂上硬生生的咬下了一块肉来……

156、又逢祸事

只听得壮汉一声哀嚎。鲜血顿时喷涌出来。沐府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原本就胆小的沐少薇和燕姨娘“呀”的惊呼一声,连忙捂住脸,往后连退了几步。

壮汉一脸痛苦,不由的怒从中来,他一声怒喝,大吼一声,大脚一踹,不偏不倚的揣在老太太的腰身之上。原本就瘦弱的老太太连哼一声的反应也没有,就横着飞起来,砸在已经破烂不堪的木桌之上。只听的一声闷响,老太太没有出声,便瘫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鲜血顺着老太太的嘴角溢了出来,她原本微撇泛白的脸色登时铁青。

“娘!”林氏大惊失色,也不顾场面是如何的混乱,径直奔到了老太太的身边,眼泪突地止不住流了下来。

沐少玦亦是一声怒喝,他双眼泛红,愤怒地甩了一把衣摆,径直朝那壮汉那边冲了过去。飞起一脚,将原本还有些分神的壮汉一脚揣的跪在了地上,呻吟不止。

见领头的被打。那些小喽啰也大惊失色,连忙朝着壮汉那边挪。

这个时候,立在一边的沈梦见猛地冲到了沐少玦的身边。她扭头瞧了一眼己经在老太太身边哭得昏天暗地的女眷们,对着那些打手厉声怒斥道,“你们这些混蛋,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你们居然忍心对她下此毒手。若是老太太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沐府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让你们偿命!”

正是沈梦见的这一声怒喝,让那些打手们忍不住一颤。领头的打手脸色也泛青,他右手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臂,脑海里飞速的运转着。原本他们这些地痞流氓只是收了王员外的银子,特意到沐家来捣乱。王员外的本意也是给沐府一个下马威,没有授意他们伤人。现在若是沐府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王员外本来有理,现在倒成了理亏的一方了。先不说沐府原本在歌城也是有权有势的,若是他们真的不计后果的动起真格来,只怕他们也是捞不到什么好处的。

想到这里,壮汉不由的动了心思。他斜眼瞧了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老太太一眼,背上的汗毛“登”的竖了起来。虽然有些底气不足,他还是鼓着一口气,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老婆子突然冲出来,是她自己找死l”

一听这话,沐少玦更是气甚。他脸色猛地一黑,就要作势冲上去教训那壮汉一番。

倒是立在一边的沈梦见连忙上前来一把拉住了沐少玦,“二哥,小心。他们人多势众。”沐少玦身子顿了一下,回头默然的看了沈梦见一眼。

壮汉眉头一跳,“罢了,今天就算了,事情也办的差不多,该教训的都教训了,我们走!”大手一摆,壮汉朝着身后的小喽啰们呵斥着。

“站住,你们马上跟我去官府。”沐少玦身子一让,绕过沈梦见,眼里多了以往从未出现的戾气,“今天有我在,你们就别想踏出大门一步。”

郝南蝉不满的摇头,连忙走到沐少玦的身边,小声的劝道,“少块,你平日也是个温吞的人,怎么这个时候脑袋瓜子一点都不灵活了?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个人怎么斗得过?难不成等会儿要我们所有的女人都……都变成老太太那般光景嘛?”身子动了动,她朝着壮汉那边瞅了一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老爷回来我们再说。”

郝南蝉的话音刚落,那位壮汉居然扯出一抹笑意来,“还是这两位小媳妇识相……兄弟们,咱们走l”

这一次,沐少玦却只是捏紧了拳头,任由指甲在手心里面抠出血痕来,却未曾挪动自己的身子。沐府一大群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那群罪魁祸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沐府,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娘!”

“老太太!”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沐少玦连忙回神,转身.跑到老太太面前蹲下。只见她轻咳了两声,喷出两口血来,人便不省人事了。沐少玦小心的将老太太抱了起来,回头对着满屋子手足无措的女眷喊道,“别愣着了,赶紧地去请大夫啊!”

沈梦见怔了一秒,连忙答应了一声便朝门口跑了去,“我去!”

两个时辰之后,待沐老爷火急火燎地奔回林府,进入福寿堂的时候,当即就被眼前的一片狼藉给惊呆了。他满脸震惊地慢慢朝着前厅挪动,目光掠过己经被砸的乱七八糟的桌椅,在停在地上的那一滩血迹之上,心口猛地一室。徐徐的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猛然顿在己经零落的散在地上的香炉。猛然问,沐老爷连呼吸几乎都要忘记了。

在原地正了一瞬,沐老爷便猛地扑倒在地上,伸手掬起散落在地上的香炉灰,痛哭失声,“爹啊……爹啊。怎么会这般啊……弦儿不孝啊l”

站在门口的沐少游看见这一幕不由的惊呆了,原来一直供奉在福寿堂的香炉里面居然装的是太爷爷的骨灰!老太太一直就没有说,可是却小心翼翼的收拾那个香炉。每日几乎都耍爬到凳子上去,仔仔细细地将那香炉擦拭一遍,就连身边最信任的未初尘都不愿意让她代手。这个时候,沐少游总算是知道了原因,可是这一切好像都已经晚了。

看着自己亲爹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模样,沐少游不由的两眼一酸,登时冲进了前厅,“扑通”一声跪倒在沐老爷的面前“爹,少游这次真的知错了,你要罚要打要骂我绝对没有半旬怨言。”

沐老爷满脸泪痕的瞧了沐少游一眼,居然连再骂人动手打人的力气都投有了。默默的回头,将老太爷的骨灰收到了残破的瓦片之上,他才趔趔趄趄地转身进了内厅。现在,沐老爷只想迫切的知道,地上的那一滩血到底是谁的。沐少游望着沐老爷的背影,心里不由的生出了一些内疚:若不是因为郝南蝉一时的任性,沐府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可是郝南婵却是自己的妻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沐少游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瞧了一眼被收拾在一起的骨灰,转身朝沐老爷那边跟了过去。

才走进后院。沐老爷和沐少游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低低的哭泣声音。一种不详的预感顿时涌上了心头,两个人连忙加快了步子。

一进老太太的房间,果然,沐府的所有人都在这里站着。林老爷低低的唤了沐少玦一声,便拨开人群慢慢地走了进去。林氏眼神有些闪烁,她低低的唤了一声“老爷……”

沐老带头皮有些发麻,在所有人都让开之后,他这才发现原来躺在床上的居然是自己的娘亲。她面色晦暗,脸上几乎再也没有一丝血气。而正坐在床头的那个人便是沐府以前专门请的大夫,他一脸的无奈,让了身子。

“娘?”沐老爷声音有些自自抖。脚步也越来越沉重。从刚进门一直到他走到老太太的身边,他都在喃喃的低唤着,“娘娘……”

老太太双眼紧闭,完全就没有任何的反映。

直到伏在老太太身边的时候,沐老爷才突然发狂一般的起身揪住身边的大夫怒吼道,“什么狗屁大夫,快点把老太太救活啊!快点!”

这猛地一个动作,把整个沐府的人都吓的不轻。直到沐少玦冲上去,一把将大夫从沐老爷的桎梏中拉了出来,“爹……你冷静点……奶奶还没有……她老人家还活着……”

沐老爷眉头猛地一皱,不解地望着沐少玦,“老太太没事?那你们为什么……”

沐少玦脸色一沉,暗地伸手朝大夫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出去。大夫得了沐少玦的吩咐,忙不迭得奔了出去。

剩下沐老爷在一边吹胡子瞪眼,“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群人果真是王员外派来的?老太太是被那帮打手打伤的吧?那老太太的伤势到底如何'”

沐少玦拉着沐老爷朝外匣走了几步,“大夫说老太太被踢上的时候撞倒了脑袋和背脊,虽然施了针煎了药,可是好像都没有什么起色……”

沐老爷眉头一皱,脸色忽然沉了下去,“少块,铺垫已经做完了,你该说进入正题了吧'”

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沐少玦这才缓缓地说道,“大夫说若是这三天老太太没有醒过来的话,恐怕以后都……”

“都没办法醒过来了?”沐老爷不敢置信的怒吼一声,失神了一秒,他连忙转身走到老太太的身边,伸手试了一下她的鼻息,“老太太她还有气,为什么不能醒过来?不管如何,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们也要将最好的大夫请过来,老太太一定要治好!”沐老爷满眼心疼的望着自己的娘亲,心里满是愧疚。

“可是,”站在一边的郝南婵闷声应了一句。“刘大夫已经是歌城最德高望重的大夫了……他说,老太太若是三天之内不能醒过来,只怕……只怕……只怕以后就是个活死人了!”

157、一顿收拾

晴天霹雳!

这个消息震得沐老爷和沐少游一时间回不过神。半响之后,沐老爷才一脸铁青的回头瞪着郝南婵,面上尽是阴霾。

郝南蝉面上露出些许惧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躲到了沐少游的身后。她伸手朝门口处指了指,“不是我说的,是那个大夫说的,不信爹可以问少玦。”

沐老爷将目光转向沐少玦,却见他一脸的沉闷,不曾开口辩解几分。这个时候,沐老爷才真正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眸光猛地一沉,沐老爷扬手便赏了沐少游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沐少游脸一偏,嘴角居然溢出血丝来了。

一边的林氏被唬了一大跳,脸颊上的泪痕还没有消失又涌出来一行泪水。她连忙上前一把挽住沐少游,低声哭诉道,“老爷,现在老太太都己经这个样子了,我们应该做的是去找好的大夫啊。你现在就算是把少游打死了也无济于事啊!”

一边的郝南蝉也是万分的惊愕,原本这件事就是因自己而起。原本一件小小的摩擦,祓想到居然牵扯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照这么下去。不光是沐家的胭脂生意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只怕老太太这笔帐也得算到自己的头上来。思及此处,郝南婵有些难过的瞧着沐少游嘴角留下的血水,想上前去求情却怎么也迈不开双脚。她有些心虚的瞟着沈梦见,生怕她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沈梦见似乎察觉到了郝南婵的目光,可是当她皱着眉头将目光递过去的时候,又恰好看见郝南蝉心虚的别开了眼。闪了闪眸子,沈梦见似乎意识到了郝南婵为什么会这般的慌乱。不过,在这歌城,原本就是夫为天,再加上沐少游本来就是沐家的嫡子……想来老爷夫人应该不会太为难他才是。既然沐少游愿意替郝南婵背下这个黑锅,她也没理由再进去插上那么一脚。不过让沈梦见觉得有些无奈的是:这个时候,郝南婵并没有在担心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在受到责罚,而是更在意自己是不是会将事情说出去。

眨了眨眼眸,这一瞬间,沈梦见居然觉得沐少游有些悲哀了。

也就是在沈梦见走神的这个时候,沐老爷朝四周张望了一阵,顺手抓起一个茶杯,作势就要朝沐少游身上砸去。一直就站在一边的沐少玦眼疾手快,他一个利落的转身挡在沐老爷的面前,“爹,您冷静些……奶奶还在休息呢I”

沐老爷手里的动作应声顿了顿,他低斥一声,转身朝外面走了去。刚到门口处,沐老爷便一把攥住沐少游的衣襟,半拖半拽的把他拉了出去。一直出了老太太的寝室,沐老爷才止不住的叫骂了起来。“你这个不肖子,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如何对得起沐家的列祖列宗?”

一听着这叫骂声,郝南婵这才猛地变了脸色。她下意识的跟林氏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便哭喊着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追了

沈梦见有些无奈的望着这一家子,胸口莫名的烦闷不堪。不知道什么时候,未初尘端着脸盆从侧门慢慢地挪了进来。她静静地走到老太太的身边,脸上全是万分悲戚的表情。她小心翼翼地拧干了脸盆里面的湿巾,动作及其小心的擦拭着老太太那张满是皱纹的脸。

站在门口处的沐少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未姐儿,你好好照顾老太太……”

未初尘有些木然的回过头,怔忡了一瞬,才点了点头。

沐少玦扭头望着还没有回过神的沈梦见,低声道,“你去祠堂帮忙劝一下爹……估计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怒了。以前爹可是从未就舍不得打大哥一下的……”顿了顿,他才撩起衣摆朝门口走了去,“我先出去办点事情。”

沈梦见点了点头,这才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可不料她才走了两步,却听见身后有些嘶哑的低唤,“三少奶奶……”

猛地停下步子,沈梦见不解的回头。这个时候未初尘唤住自己又是有什么事情呢?

“三少奶奶……”未初尘搁下了手里的湿巾,朝沈梦见这边走了过来。低低的苦笑了一下,未初尘才再次开口,眼神里也多了些许无奈,“原本初尘是想着处处要与三少奶奶作对,却没想到……”

沈梦见挑了挑眉头,脑袋里面飞速的运转着。她突然说起这种话,应该就是那件事才对。眸光一闪,沈梦见把话茬接了过来,“你说的是……点珠倒是先比你进了锦绣苑的这件事吧?”

未初尘眸光一暗,没料到沈梦见会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说。消瘦单薄的身子微微一颤,淡粉色的身姿有些萧索地立在偌大的屋子中间。明眸含着水润,轻咬着的双唇,一副天可怜见的模样。“不管怎么看,未姐儿都是楚楚动人的,”沈梦见嘴唇动了动,“只可惜的便是你喜欢的人沐少卿,而他却恰好是我的夫君……不过,请相信我不会让任何人染指的信念。”

这句话似挑衅,猛地在未初尘耳边炸开。听上去仿佛是针对点珠所说,可是未初尘听在耳里,也不由的头皮一阵发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梦见开始渐渐的强势起来的?

未初尘忆起那日,也是在福寿堂,沈梦见面若桃花,一脸淡泊地将休书签下。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沐少卿己经再也离不开她了嘛?轻轻咬着嘴唇,未初尘瑟缩了半响,终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转身。她迈着小步重新跪到老太太的身边,拧起湿巾,一下一下的替老太太收拾起来。

沈梦见复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抬头朝门外的天空望了一眼,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未初尘说,“放心吧,少卿一定没事的……”说完这话,她才拎起裙摆走了出去。

就在沈梦见嘴里轻轻吐出“少卿”两个字的时候,未初尘手里的帕子轻轻地抖了一下,差点就落到地上去了。深吸了一口气,未初尘稳了稳手里的湿巾,继续替老太太擦拭起身子来。只不过,这一次的力道,倒是比方才耍重了许多。

沐府的祠堂,里面三四个身影正拉扯在一起,求饶声,哭喊声,嘈杂不己。才刚刚踏进后院,沈梦见就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会又会是一场大乱啊!

不出沈梦见所料,在她踏进祠堂的时候,沐老爷正红着眼眶,手里拿着两尺来长的戒尺,用力的抽打在沐少游的身上。一边的郝南蝉和林氏跟着跪在沐少游的身边。不停的哭喊着,求着沐老爷手下留情。

再看沐少游,令沈梦见颇为惊奇的是,他居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额头上不住冒出来的豆大的汗珠泄露了他的情绪。

微微发白的关节,己经完全湿透的背部,让沈梦见分明能感受到他的疼痛。

面对着眼前这一场混乱,沈梦见好像似曾相识。犹记得自己刚进沐府的那段日子,因为胭脂被人掉包沐少卿也被拉到了祠堂一顿狠打。现在瞧见跪在地上林氏和郝南婵,沈梦见居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未了。她有些木讷地靠在门框之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些什么动作。

“我、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不肖子不可!”沐老爷愤怒的挥舞着手里的戒尺。似乎要费劲身上所有的力气。沐少游身后的衣服已经被抽破了一些,背后一道道赫然的血痕印在郝南婵眼里,震的她哭都哭不出声来。

林氏泪流满脸地扯了沐少游一把,“少游快点求求你爹,你这孩子,快说话啊!你当真想被你爹打死嘛'”

沐少游身子被林氏推的动了动,不过他依旧咬紧了牙关。他有些苦闷的瞧了郝南婵一眼,终于闷声的说道,“这件事错本来就在我,若不是我一时任性,沐家的生意也不会一落千丈,三弟也不会惹上官非……今天就算是爹打死我,我也没有半句话说。”

“天啊!”林氏痛苦的捂住脸颊,不忍再看沐少游。

沐老爷这会儿正在气头之上,哪里听得进林氏那些话?反而是沐少游的话,虽然听起来豪气万分,可是进了沐老爷的耳里却是一柄柄利剑,挑拨着他紧绷着的神经。脸色一沉,沐老爷手里的力道更重了,“好,我今天就把你打死在这里,免得你以后再去闯祸。”

一道道血红的血痕,深深的刻在郝南婵的眼里,原本惊叫痛哭着的她现在已经是全然忘记了反应。她有些呆滞的望着沐少游背上越来越多的血痕,从心底渐渐涌出来一股陌生的害怕。

只听的“啪!”的一声脆响,原本粗圆的戒尺猛地被沐老爷抽成了两截。他眉头一皱,干脆将还连在一起的戒尺猛地折

断,扬起其中一半就耍作势朝沐少游背后抽去。

望着即将落下去的戒尺,心底风起云涌的害怕和惊恐立刻吞噬了郝南婵。她失控的尖叫一声,猛地朝沐少游身上扑了过

去,“不要,不要,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跟他无关啊!”

158、大嫂失宠

郝南婵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沐老爷手里的戒尺顿了顿。他扭过头,用跟林氏一样诧异的目光瞪着郝南婵,“南婵,你方才说什么?”

郝南婵低泣了一声,猛地一把讲沐少游抱住,头一回尝到了锥心裂肺的痛楚,“爹、爹,换了胭脂原料商的人不是少游是我找了一个黑商户提供原料的不是少游,也是我啊!您就不要再打他了,您这样会打死他的啊……”

话音未落,沐老爷手里的戒尺松了松,“光当”一声砸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林氏原本悲戚的脸登时布满了阴霾,“南蝉,真的是你做的'”

回头看了沐少游一眼,郝南婵点了点头,“娘……您还记得一年前,我去凌云寺求送子观音的那次吗?前几天我偶然才发现,原来跟我们家有长久的生意往来的人,居然就是那日跟我争夺送子观音的杜夫人……见她夺了我的观音。还三年得了两,我……我这才……”

“嗨!”沐老爷不可置信的望着郝南婵,一脸的恨其不争。他不住的摇着头,指着郝南蝉的双手也微微有些颤抖,“你、你、你糊涂啊l”

郝南蝉朝沐少游那边爬了几步,“所以,爹,这些祸事都是我引起的,您就不要再责怪少游了。”

沐少游这个时候依旧是紧紧地咬住双唇,任凭着郝南婵怎么环着自己,却依旧没有半点其他的表情。

林氏抬头瞧了沐老爷一眼,知道他顾及这郝南婵父亲的身份。虽然是满腹的怒火,却只能憋闷在心底。可是林氏这个时候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居然就被这点小心眼给毁了,她简直就是不敢置信。瞪着郝南婵那张悲戚的连,林氏猛地忆起过年那会儿燕姨娘借酒装疯的事情来。突然的,原本一个大家闺秀的她也学着一把扯散了自己的头发,张牙舞爪地朝着郝南婵扑了过去。

林氏一把揪住郝南婵的发髻,一个用力将攥在手里,“你这回可算是把沐府都给害了啊……以后胭脂铺的名声回不来,我们这一大家子可就不用活了。”抽泣了几声,林氏便将手收了回来,若真要她像燕姨娘那般癞狂,她倒是真真的做不出来了。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林氏喃喃的道,“你可知道,全城有多少的胭脂铺?哪一个不是眼睁睁的瞧着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只要沐府的胭脂锁一倒。所有的胭脂铺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沐府的百年基业啊,难不成就要这么毁在我们手上吗?”

林氏是大小姐出身,看书识字压根就难不倒她,再加上从小就按照全能的大家闺秀在培养,所以她心里的首要任务就是相夫教子。只有做好了这些,沐府才能渐渐的昌旺起来。所以,若是在她这一辈沐府就这么没落了,她是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沐老爷见林氏说的在理,哭的伤心,心头动了动。他起身长叹了一声,弯腰将还跪坐在地上的林氏扶了起来,“晚晴这事不怨谁,起来吧。”

搀扶着己经有些走不稳的林氏,沐老爷万般无奈的回头瞧了跪在地上的沐少游和郝南婵一眼,摇了摇头,终是慢慢地走出了祠堂。

见沐老爷和林氏离开,郝南婵连忙抹了一把泪,赶紧起身去扶沐少游,“相公,快起来,赶紧回屋,我去给你检查伤

口。”

她的双手才刚刚融上沐少游的手臂。居然就让沐少游给推了一把。郝南婵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相公?你在怪我?”

这个时候,沐少游才闷闷地抬起头,憋了半响他才开口,“不,我不怨你,只怪我自己太愚钝了。”有些木然的说完这话,沐少游便艰难地起了身子,不顾站在自己身后满脸震惊的郝南婵,就这么一身狼藉地径直朝外面走了去。

头一次,沐少游如此灰心的对自己说话,郝南婵有些不敢置信的捂住脸,猛地蹲了下来,痛哭出声。因为这一次,她感到了从末有过的危机感:她……好像失宠了!

相对于沐府的一片混乱,米幼茗倒是显得泰然了许多。沐老爷特意因为这件事领着沐少玦去给米幼茗赔罪,心下暗道,幸亏那日别人来砸沐府的时候这位迷小姐不在场,若是不小心伤了她,那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大祸临头了。

沐老爷进了客房,满腔的歉意,“原本是想打算让米小姐在这边休息、游玩,没料到却让您看了笑话。”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沐老爷回头瞧了沐少玦一眼。这郡里面就是知府为大,偏偏这等丢脸的事情却让米小姐给瞧去了。若是她把这件事情说与米知府听,只怕“胭脂锁”就只能关门大吉了。沐少玦面上有些许尴尬,他弓了弓身子,“见过米小姐……”

米幼茗不满的撅起了嘴,斜了沐少玦一眼。“都说过让你小米,或者幼茗的啊……真是死脑筋的榆木疙瘩。”一席话说的沐少玦十分的别扭,他面上微微泛起窘色,不自然地轻咳了几声。

无趣的吐了吐舌头,米幼茗才将心思放到“胭脂锁”出事的这件事情上未。她歪着脑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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