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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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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忍不住向那嫣红的耳垂吻下去,她的身子软绵无力,明明是要挣扎摆脱,却叫他扣紧,再动不得分毫。

她只觉得心跳得不受控制他紧扣她的手,滚烫得发热,恁是殿内的冰块都驱不散的滚烫。

“阿柔......”

他低低吟出她的名字,松开她的耳垂,不自禁地,吻上她殷红的唇,今日她用了些许的口脂,又上了品级的正妆,这样的她,娇美得让他没有办法自抑。

气息间缠绕得,除了殿外院子里种着的各种花香,还有她唇齿中的芷兰芬芳。

两人这样的情景,该会让殿外的宫人一览无余吧………………她下意识地螓首一偏,避开他的热吻,便想挣脱他的手腕。

谁知臻首一扭,手还握在他的掌中,那衣襟高领便微微松开来,露出里头肌肤白腻若凝脂。

这样的美好让他情不自禁地一径吻下去,她的身子不禁微微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瑟瑟地发抖,犹如殿外的夜风轻拂的花儿,叫他怜爱无限。

番外:此情不渝(17)

他越扣越紧,将她用力得扣向自己,她在他的逐渐灼热的吻下,轻轻的缨咛出声。

她闭上眼睛,手有些无措地推着他,却并不用力,因为,她根本使不出力来,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在那花香的诱导下,失去了原本的坚强。

他终于将身体压上她的娇躯,就在此时,她才忽然感到有些异样………………不对!不对!

虽然隔着两层衣衫,但是,他的下身压在她的腰下。她分明可以感觉到,那原本应该坚挺炙热的昂藏之物,此时,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面对她的双眸,他停下深吻,脸上的表情不无尴尬的低下头,而后,迅速将她从塌上扶起,转过头,才轻声道:“我想我也不必多说什么了,而今,我就是一个废物一般的男人。不要说忆贵人腹中的孩子,就算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面前,我也没有了那个能力……”。

“为什么?”阿柔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的问道。

“为什么?或者,是你说的,我这一生作孽太多了吧……”其实,就是因为她给他下的毒,虽然强行以其他毒药挽救了性命,可是,再加上倾心之香的缘故,以至于他醒来之后,便发觉自己失去了作为一个男子应有的功能。

可是这一切,他都不想和她细说了。能够在这样的时候,与她再见,对于他来说,已经比任何的安慰,都来得更有力量。

阿柔只觉得,眼前的他,似乎已经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了往日的戾气与阴冷,不似从前那样的持才傲物,更隐隐完全没有了睥睨天下的那种霸气。

他似乎变得平和,变得安于宁静,变得……让自己有些说不清的爱恨交织了。

此时,绯色的纱幔皆垂落,掩去殿外的月华,只映得殿内,鲛烛燃灼的余烬。

四周置放的冰盆,让她觉得更冷,她避开他平静的目光,径直走到衣架前,取了一件披风,才要拢于身上。

忽然她的身子,猛地被他一抱,他抱得那么急切,让她手中的披风旋出一个弧度时,人也差点踉跄地栽进他的怀内。

番外:此情不渝(18)

月如水,人迷离。

阿柔从袖笼中取出一枚珠花,递于他:

“这是她托我交予你的。”

他的目光落在这枚珠花上,顿时,变得深遵黝暗起来。

阿柔冷冷的看着他面色微变,她不再说话,转身拂袖而去。

而今,已经不需要向卜先生证实什么了,不错,他不再能够行使一个男人的基本能力,所以,可以相信,忆贵人腹中的孩子,与他的确无关。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就此原谅他!

“阿柔,过去的一切,我除了抱歉之外,再没有别的话可以对你说了。希望,你能给她一个体面的身后哀荣。你说的对,这都是我造的孽……我原本没资格请求你做这些的,就当是……。就当是为了咱们的孩子积些功德好了……”。

“你住口!你没有资格提孩子!你不配!”她原本已经走到了门槛处,手扣上门扉的铜环时,猛然听见这话才陡然回头怒斥。

“萧锦彦!你给我听好,我不准你提孩子!他从生下来开始就没有了父亲,这些日子以来,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你又何曾为他做过些什么?你这样的人,活着,活着死了,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在你的心里,除了你自己,你到底还会爱着谁?”

面对她的咄咄逼问,他欲言,最后却又阖上了嘴巴。此刻,他已经不想再去为自己辩解什么了,哪怕他在背后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可是,这一切和自己带给她的伤害相比……真的是太过渺小太过不值一提了。

所以,他唯有沉默以对。以沉默,应对她心中的怨气与怒气。

不管怎样,他是知足了。就算她不允许他提及谦儿,可是,那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是他和她感情的结晶!

无论世事如何转变,这份爱的结晶,不会改变!

念及此,他带着疲惫的脸上渐渐漾起柔柔的笑意,这一笑,把心底所有的计较一并拂去了:

“我知道,我以前太自私,现在,我也不敢请求你的原谅了。你放心,我不会偷偷去见谦儿的,以后,除非你找我,否则我都不会再随意出来了,可以吗?”

番外:此情不渝(19)

仿佛只是数月之间,他这个人变的叫她感到全然陌生了。

这还是以前那个从来不会服输服软的萧锦彦吗?曾几何时,他会对人说这样完全不带帝王霸气的话了?

“呃——”或许因为震撼,或许因为疑惑,她闻言只是一滞。

一滞间,心里,彼时对他的气、对他的恼,随着这滞,悉数化淡了许多许多。

低下头,她的声音也轻了,“我担心,你三更半夜跑去会影响孩子休息,所以——”

余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他,已然明了。

在她的心里,其实,也并未全然能够斩断他与孩子之间这份骨肉亲情吧?

毕竟,他是孩子的生父,这份血缘,是任何东西都斩不断的啊!

他有些意外的惊喜,走上前去,激动的说道:“阿柔,谢谢你生了谦儿,谢谢你……你给我这辈子,最奢侈的幸福……哪怕就是真的死,我也了无遗憾了……真的……”。

他说着,举步上前,轻柔地转过她的身子,她的身子有些僵硬,但并未拒绝他的接触。

脸垂得更低,额发齐整地遮去她如蝶翼般的睫毛,不看一身华贵雍容的装扮,单就五官来说,她还是青涩未褪的样子。

本朝的宫妃在承恩之后,皆会在梳高髻时,把额发一并拢后,而她,便是此时做了太后,除了高髻之外,这额发还是依旧低垂着。

犹记起她,从前在摄政王府时,总是息怒难以捉摸。不似别的姬妾一样,总按着他的喜好来行事装扮。

她,一直都是那么特别的女子啊!

只是,彼时的他,心里因为总是顾着自己的帝王霸业,而忽略了她这小小的身子里,那颗七窍玲珑心。

“阿柔,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其实,我留在宫里,只是想在你需要的时候,可以帮你做一点点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真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现在,最大的希望,”他俯低身子,凝着她,“就是希望你和谦儿能够过的好,这样我死也没有遗憾了。”

番外:此情不渝(20)

阿柔心中一软,却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会子说这样的话,却不知背着人时,到底都打些什么算盘。我就告诉你一句话,这江山即便是你打下来的,但是谦儿是你唯一的儿子,他坐这皇位,你即便是暗中维护着,也是应当的。”

“至于我么?是早就抱着这辈子只守着儿子过活的人了,以后,若没有什么别的要紧的事情,我是决计不会再来找你的…………”。

她话未说完,萧锦彦已经上前一只手抱住她的肩头,另外一只手狠狠地钳紧她的手臂,她未待唤疼,他的唇已经堵住了她的柔软。

没有说出来的话带着惩罚的意味,他攫取只属于他的芬芳,她的眼眸对上他的,他愈紧地把她的身子嵌进自已的怀里,许久,他才放过她的樱唇,一字一句道:

“你真的这么狠心?就算你再也不想见我,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辈子除了你之外,我再不会要任何人!”

是的,他不会再要除她之外的任何人,

她是他唯一的妻。

即便她恨他,憎恶他,他们也依然还是有着共同骨肉的夫妻。

这一点,即便是她,也没有办法否认。

对她,如今的他只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她失望,让她鄙夷。

明明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其实爱的有多么卑微。可是,他就是不能改变心里的那个初衷……对于他而言,活在阴影之中,消失在世人的眼界里,甚至忍受热毒发作的种种痛苦,甚至是失去作为男人应有的权力…。。这一切,都没有她和孩子安然生活着,更重要。

“阿柔,我不求你原谅我,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可是,以后你要是有了什么事情,或者孩子有了什么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来找我,或者通知我。好不好?”

他在恳求,放下了尊严的恳求。

只是因为他害怕,害怕她以后会尽量避开自己,不再给他相见的机会。

而今的她,身为太后,她自然是已经有了这样的能力和权力,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处理任何事。

番外:此情不渝(21)

“你——”

又是一个单音节字,她的思绪随他的这句话,陷入一片空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檐下挂着的茜红色的灯笼,她的脸在此时却显出更深的红。

她没有避开他灼热的眸华,任他望进她的眸底。

“不是我不信你,你自己也看到了,今日之事,若没有人在背后主使,我是不会走进这静思阁的。这后宫的是非太多,而我,只想能够好好陪着谦儿,看着他渐渐长大……其余的,我真的顾不了了……”

她低低的说出这句话,心底,百转千回。

有所得,定有所失,

其实她也需要他在背后给自己和谦儿提供有力的支撑,因为,很多事情,单凭她一人之力,还真的是很难办到。

所以,现在,最起码是谦儿还未亲征的这些年,她还不能拒绝他的帮助。

但,她也真的不想因此而与他走近了,只是,她该怎么去告诉他呢?

“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做什么让你觉得不快的事情了。任何事情,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的,我…………对天发誓……”。

见她如此这样的神态,他也有些了然。举起手,放在太阳穴侧边,郑重起誓。

“我萧锦彦,此生只为妻儿而活,若再有半点伤害他们的行为,管教我天诛地灭,不得……”。

“好了,既然你有这个诚意,也不必发什么誓了。出来太久了,我要回去看看谦儿了。”

今晚的夜空,繁星点点,但,北面,确实有一颗星是最亮的。

他看着她清澈的双眸,双手绞在一起,不无欣喜的笑了。

而阿柔,看着他两鬓发白的青丝,心中,却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凉与疼痛。

这么快,他就老了么?

原来,红尘白驹流水而过,这一生,真正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是太多了啊!

“太后娘娘,陛下已经睡着了,不如让乳母抱下去吧!您抱了这么久,仔细手酸,让奴婢给您按摩一下吧!”

谦儿被乳母抱下去后,便有两个熟懂穴位按摩的侍女上前来,一左一右跪着给阿柔按着两条酸痛的手臂。

小家伙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回来就缠着要母亲抱,一旦放下就要哇哇大哭。阿柔耐着性子,哄了他两个时辰,这才终于见得他睡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的让自己有些心绪烦乱…。。阿柔疲惫闭上眼;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地叩在床榻边酸枝木镶嵌的冰盆上,那些冰块的冷意灼进手心,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清醒,否则今日发生的事情,还有再度发生的可能。

番外:此情不渝(22)

接下来几日,后宫都是风平浪静。阿柔依言追封了忆贵人一个忆太妃的名分,许她厚葬于妃陵之中,命户部销了她娘家所有亲族的奴籍,并赐宅院与其父母安养晚年。

说起来,这个与自己面容有着六七分肖似的女子,她也是身世堪怜,相似的命途,令阿柔在她死后,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怜悯与同情。

至于后来被追查出来的那个与她通奸的侍卫,审讯一番之后,阿柔命手下暗卫将其秘密处决了。

这样一桩天大的皇室丑闻,在她的左右擀旋之下,总算是悄然的大事化小。

可是,阿柔也就此知道了,这个后宫的平静,不过是假象而已。

叶赫如云……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她之所以引自己发现萧锦彦未死的真相,是说明,她想要借自己的手来杀了他么?

窗外,夜幕浓得仿佛一潭墨汁一样的化不开,阿柔的心里满是疑惑,她疲倦的阖上双眼,令人放下纱帐,沉沉睡了。

自然,萧锦彦心中也是清楚,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人,到底是谁……

只是,他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贸然找上门去,让叶赫如云此后更加有恃无恐的。

他很清楚,自己这位出身南诏的皇后,对于权欲和谋略,是一直了然于胸的。

而她现在之所以这么做,原因无非就是,她要做这大齐唯一也是最为尊贵的女主。两宫并驾齐驱,对于她来说,那未必是真的荣耀。

更何况谦儿并非她所生,生母皇太后在世,母后皇太后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她自然也是看的通透。

看来,这个女人…。。她的目的,就是要除掉阿柔,或者说,她这么布局,就是希望引起自己和阿柔之间的误会,然后自相残杀……

想到这里,萧锦彦的唇边不禁浮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这笑容与从前那种冰冷的冷笑有所不同,他此时的笑,除了嘲讽的意味之外,更有对对方不自量力的一种悲悯。

番外:故弄玄虚(1)

很快,便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宫灯通明,灿若星辰。手臂粗细的红烛摇曳,百官齐至昔日的紫宸大殿,如今已然改名为星月殿。

矮长的雕花木桌左右相对,只留出中间一条丝毯铺出的大道和正前方的一块空地。

阿柔带着谦儿,在百官的参拜下,缓缓行进大殿正中。随后明黄色珠帘垂下,百官再三呼万岁之声。

“众卿免礼…………”。

阿柔命乳母将自己手中的孩子抱过去,亲自举杯与众同享佳节欢庆。

“妹妹,真是对不住,姐姐今日居然来晚了。”丝竹声轻盈响起时,叶赫如云一袭身影才出现在殿门前。

她一身蓝锦彩凤朝服,紫金雕花头冠,水袖如云,纤腰盈盈,面若桃李春花,眼若六月兰湖,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上前来。

阿柔微微点头,朝她示意。宫人们伸手撩开珠帘,叶赫如云随之亦坐入帘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叶赫如云走入帘后,原本安静的玩弄着手指的谦儿,却忽然间嚎啕大哭起来。

乳母慌忙去哄,却还是有声音传出了帘外。阿柔皱着眉头,只得命乳母将孩子先抱下去。

对此,叶赫如云是一脸的歉意:“看来姐姐这几日没有过去看皇帝,还真让他不高兴了。”

阿柔勉强微笑回言:“哪里,姐姐太严重了。小孩子顽皮哭闹起来,哪里有什么准头的。今日中秋佳节,你我姐妹当与万民同乐,与百官同庆。谦儿就让乳母抱着到偏殿休息一下好了。”

叶赫如云见状便亲自举杯,与阿柔饮尽了杯中酒水。

“姐姐,听说你们南诏每年端午节时,都要在正午时分跳一曲祈隆舞,以望来年风调雨顺,金秋硕果累累?”

阿柔看着叶赫如云,一面说着话,一面举杯与下面的百官示意言笑。

“是啊,说来不怕妹妹笑话,我从前在南诏时,最喜欢的,就是自己偷偷扮作那神兽,然后表演给父皇母后看!”

“哦?妹妹听说姐姐今年也在宫中命人训练了此舞,不如趁这大好佳节,让我们也开一回眼界?”

番外:故弄玄虚(2)

原本轻扬婉约的丝竹声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南诏特有的欢快的银铃鼓乐,曲入正章,便有更加嘹亮的笙鼓和之。

百官与贵族们皆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当下都是微醺之余,精神为之一震,不由的坐直了身子,静静聆听那依次响起的乐曲。

而叶赫如云身边的近身女官,则在此时向大家讲解此舞的由来及寓意。原来所谓的‘祈隆舞’,本是一舞者头戴兽面具,身披兽皮,扮作动物;另一舞者身看猎装,扮作狩猎者,意喻着吉祥开秦,辟邪除恶。

最吸引众人视线的,是那头披着五彩华锦,到处挂满金色铃铛的黑熊的扮演者。

后来,在叶赫如云的耳语下,阿柔才算明白过来。原来这熊并非假扮的,那是真正的一头熊!

原先往日扮做兽的是人,今年,竟是活生生的一头黑熊!

因着熊的参与,那表演台的四周背竖起高高的栅栏,以防意外。

那扮做狩猎者的,该是驯兽师,所以,表演起来,进退有致,熊亦是十分温驯。

这样的编排是新奇的,殿内诸人都带着惊讶,好奇地望向台中,而暂时忘却了正中珠帘后坐着的两位皇太后。

叶赫如云显然十分满意能够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南诏的舞曲,因为这个原因,她也对阿柔分外的和颜悦色。

“姐姐,你尝尝这个宫中用桂花露做出来的月饼,每一口,都很清香的呢!还有这个莲蓉,也是才刚采摘下来的白莲蒸出来的,滑而不腻,值得一试啊!”

阿柔将摆在自己跟前的一叠切成八份的点心端到叶赫如云跟前,两人相视一笑,先后举起手中的筷子,尝了一小块。

“嗯,果然很美味,妹妹,中土地大物博,这样精巧的点心,也亏得你们能想的出来。真是独具匠心啊!”

二人正说这话,忽然,只见外面有人尖叫一声。二人都起身来,侍女掀开帘子一看,听得一声恐怖的嘶吼,顺着这声嘶喉声望去,台上那只熊骤然发了狂一样,硕大的熊掌一个巴掌狠狠向那扮演猎户的身上拍去。

刹那,血如喷泉涌出,那猎户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栽地倒了下去。

死在驯兽的掌下,这是意外,还是……

番外:故弄玄虚(3)

见此巨变,台上,立刻涌出许多人欲待制服那熊,但,那熊俨然疯了似的,一掌拍杀一个,横冲直撞的径直冲到栅栏处。

一声更响的嘶吼之后,巨大的熊掌用力一掰,已把那栅栏拉开诺大的口子。

眼看着,那黑色的庞大的身体不慌不忙的,就从那口子处,硬生生挤了过来。

“来人!护驾!护驾!”

阿柔与叶赫如云惊恐的对视一眼,只见叶赫如云已经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指,不无颤抖的说道:“妹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阿柔颦起眉头,自然,如果叶赫如云蠢到这个地步,敢在百官之前设这样的一个局,来谋杀她这个可以与她平起平坐的皇太后的话,只怕天下人的口水星子都足以将她淹死。

当下也来不及细想,只得牵着她的手,提了繁复的裙摆就往后走道:“咱们去偏殿,谦儿还在里面!”

谦儿……。一想到自己那么小那么稚嫩的孩子,阿柔的心就顿时揉成了一团。

就在两人起身时,耳畔已经有内侍尖利的声音传唤禁军,周围陷入一片嘈杂中。

底下坐着的贵妇们害怕的哭叫声,以及杯盏被碰落的声音,夹杂在一起,真是好不热闹。

阿柔来不及指挥人制服这头失去常性的熊,她拉着叶赫如云,便往台阶下走去。

谁知,那熊在高台上撕开一个挡路的禁军后,便径直往殿内冲进来。

其实这熊的速度并不算快,禁军拦阻间,虽有几刀劈在它的身上,却俨然不起丝毫作用,反击起它更为燥怒的疯狂。

它凶狠地撕咬拍打着身边的禁军,一时间,禁军也奈它不得,大部分都往后拢去,该是为护得殿中这些贵族们的安危。

许多惊恐万状的人们,此时都顾不得所谓的尊卑体面了。他们眼见侍女们护卫着两位太后向偏殿的方向走去,于是,也慌不择路的跟上了她们的脚步。

“不行!他们不去制服这头熊的话,只怕情况会更糟的!”没有想到,叶赫如云此时忽然松开阿柔的手,她咬牙向后看了看,便示意自己身后的两名侍女随自己一同冲向那方。

“姐姐!你不要去!”

番外:故弄玄虚(4)

阿柔的目光越过慌乱后退的人群,想找到叶赫如云,无奈人流太多太急,一时间真的看不到她在哪里。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侍女们拉着阿柔的手,往后退去间,更多的人流夹在了她们中间。

这大殿中方才济济一堂的人群一时间全部朝这里涌过来,要想越过当中的人群,也着实是不易的。

“太后娘娘,当心!”就在众人都朝两旁的偏殿散去时,逆流而出的阿柔,走不出几步,便被推倒在了地上。

然后,她很快就发觉,原本离自己有着几丈之距的熊,此时已离自己非常的近了!

这个变故发生在一瞬间,甚至在阿柔还没有回过神来时,那只熊距离自己却已是那么近!

因为距离极近,阿柔抬头时,看到它的熊眼此时带着不正常的赤色,好象血一般快要滴出来。

“太后娘娘!”阿柔身边的几个侍女,见状都吓的大叫起来。有胆大的勉力拉着主子的手,胆小的早就吓的跑到了一旁。

而那只熊的目标,居然也是将黑乎乎的爪子,对准了一身紫色华服的太后!

逃不过了吗?

没想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熊掌之下……

是谁的手这么温暖,把自己用力地从地上拽起,并将自己的身子拥住向后避去?

阿柔来不及回身去看,一切发生得都太过突然。

但,周围席涌纷至的熟悉气息让她明白,此刻,在危急中救自己的那个人,只可能是他!

这个世界,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或者,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吧?

强有力的臂弯,带自己离开那腥臭的熊掌附近。萧锦彦显然戴了一张暗卫的面具,此时无声无息的将阿柔带往人流较少的地方。

有禁军的刀刃声随即在身边响起,一刀刀皆是砍入骨的锋利,然后,还有越来越多的惨叫,不过须臾,随着一女子的娇喝,阿柔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四周的惨叫声悉数嘎然而止。

番外:故弄玄虚(5)

“射击!弓箭手,准备射击!“

原来是叶赫如云,她对着人群大叫时,手上的弓箭已经拉满。“嗖!”的一下,正中那只熊的心口。

但是,那只熊却并没有倒下,只是摇摇晃晃的,用爪子在胸前拍了一下之后,继续往人群里走去。

又是一阵惊叫声,这样的恐慌,已经不是几句命令的话可以遏制得了的了。

阿柔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手上到处都是鲜血。

难道,他受伤了?

她忙慌乱地看向他带着面具的脸,然后,再四处打量,还好,他的手上没有什么血迹,身上,也没有任何的血迹,还好!

松了一口气,然后,几乎是本能的,阿柔就想起了还在偏殿中的孩子!

“谦儿!”

萧锦彦从身后抱住她,扶着她颤抖的身子,飞快的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朝黑熊射击的叶赫如云。“这边走,记住,以后再也不准冒这样的险!”

阿柔想要反驳的张开嘴,最后,却又阖上了。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他这样的霸道,其实,也是挺好的……最起码,他给了自己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啊!

在他强有力的臂弯牵引下,几乎是飞奔着,很快,就到了那间门口站着几名慈宁宫侍女的偏殿前。

“谦儿!来,给母后抱着!”

徐夫人亲自抱着孩子,一脸的郑重和忠心。见到阿柔进来,她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太后娘娘,皇上刚刚睡着了,您轻着点……”。

阿柔点点头,原本惊恐莫名的脸上,两行泪水潸然而下。

贴着孩子软软的身体,闻着他淡淡的奶香,她的脸上满是泪水,手和她的声音一样,都颤抖得厉害。

只不停地把孩子从上到下打量着,以确定他没有受伤。

殿中原本垂手站着的侍女们,纷纷退下去。轻轻掩上门,只有萧锦彦沉默的站在她们母子身后。

这是他唯一的骨肉,还有他唯一心爱的女人。

母子亲情,真的很让人感动。

番外:故弄玄虚(6)

可是,他紧接着,就发现了她身上和手上的血迹!

她身上怎么会有血迹呢?

莫非,是她受伤了?

心,在这刹那几乎中止跳动,他甚至不敢扳过她的身子来看她,如果,她真的受伤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思绪,一片空白。

唯一的感觉,就是怕。

这种怕,比死亡更让他觉得骇惧。

手指一片冰冷,汗,涔涔地从颧际、手心、每一处的皮肤里渗了出来,冰冷粘腻,带着让我没有办法忽视的,越来越深的害怕。

直到,她哄着孩子入睡的话语从身后传来,心,才终于,又跳了一拍,这一拍,跳得,却是让自己涌起一阵涩苦来。

这样的担心,或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吧?在她的心里,自己就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永远都是了……

而此时的殿外,却传来一阵令人窒息的尖叫声。

“太后!太后娘娘!”

是叶赫如云身边的侍女,难道,她……

萧锦彦打开门,赫然看到,叶赫如云半边身体都是鲜血,倒在地上。而她的手上,犹握着一柄弓箭。

而那只发疯的黑熊,此时,也倒在了离她大约三丈左右的一张桌几旁边,腥臭的血液,染红了华丽的织金地毯。

“太后娘娘!快,宣御医!”

粘血的弓箭,还有——他视线微移,那只疯狂的熊此时已经瘫倒在地,却被数十名禁军蜂拥而上,终于,被砍成了不堪入目的一堆血肉。

但,这疯狂的熊,却还在做着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只是,它,的疯狂,又最终成全了谁呢?

萧锦彦闻到阴谋的味道,满满地充盈在这殿内。

不过,他不是束手无策的人,阴谋,那是他最擅长的一门技巧。

策划这场阴谋的人,用熊的疯狂,要成全的是谁啊!叶赫如云…………不会,她不会那么傻,傻到要用自己南诏的舞曲,来引起群臣的不满。而且,如果自己预计的没错,显然,她方才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也是为了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

番外:月朦胧(1)

但,不可否认,叶赫如云倒真的很聪明。她见势不对,已然能够准确的判断出自己的处境不利,所以主动出击,到能尽可能的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再看她引弓射熊的前后动作,一箭命中熊的心脏,虽然射入的力道不深,但已经能够牵制熊的动作幅度。

再后来与之对持时,更不是一味傻傻地去挡,否则,以熊一掌的力道,即便她以身做挡,只怕自己的小命也就交代了。

“皇上恕罪!末将护驾来迟!”禁军为首的首领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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