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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娘亲休妖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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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肚子疼…好痛。。。啊!”

“公子请出去,她这是要生了!”一直候在外面的嬷嬷听见动静,机警的进到屋子里,熟练的将手抚在贾拾一的肚子上检查了一番。

申云鸿满是担忧的自动让开,站在了一旁。这时上官闻贤听见动静也赶过来了,才到门口,就听见嬷嬷又说道:“公子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出!我要替她接生了,公子快些去吩咐厨房的侍女准备热水!”

申云鸿闻言,这才恍若梦醒,急忙出了房间。而上官闻贤早就先一步去喊侍女准备热水,还吩咐了个侍女进屋去帮嬷嬷。申云鸿出来了见上官闻贤都吩咐好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站在那里,直盯着屋子…

贾拾一的喊叫一声又一声,可见她这一胎生得有多辛苦。上官闻贤是多少料想到的,只是没想到竟不用催生汤药,如果是这样…或许…

上官闻贤的眼中划过一丝欣喜,可这样的话…

“云鸿,你可千万不要再冲动了,在这里好好守着,我去准备点东西。”说完,上官闻贤就脚步匆匆的走进绝尘阁中。

这段时间他都住在绝尘阁中,为了方便他调配药物,上官朔差点将御药房都搬到这里来了,所以绝尘阁中算是因有尽有。

申云鸿此刻哪还有心思理会上官闻贤去做什么了,漫不经心的应了声,便重新注神在房门口了,看着侍女将热水端进去,然后又出来,而他,随时准备冲进去来着。

“啊!”一声似乎费尽了贾拾一所有气力的叫喊后,屋子忽的陷入了沉寂…

申云鸿一怔,正要抬脚冲进去…

第九十一章 大结局(7)

屋子里竟传出了婴儿的哭声!哇哇哇的,好不响亮!

申云鸿彻底愣了…这…

若不是屋里相继传来的痛苦的喊叫声混杂进婴儿的哭声中,申云鸿估计都要石化了。

“糟了!”他恢复了敏捷,冲进了屋子…

只见嬷嬷和侍女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双手乌黑,面色黧黑…面目狰狞,现在显然已经没气了!

而一个包裹了被单的婴孩就在躺在侍女边上哇哇的大哭着,中气十足,哭声响亮!

床上的贾拾一似乎因为生产耗尽了气力昏睡了过去,盖着被子,该是嬷嬷有替她简单收拾下。床边的角落是一堆带血的布单…

这是怎么了?

申云鸿急忙上前查看了下贾拾一的鼻息和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还算平和…看着她的面色,虽然苍白了些但还算柔,他心底松了口气,该是无恙。

那嬷嬷和侍女这是怎么了?

他起身要去抱起地上的婴孩,显然,这个就是他的骨肉了,以为必死无疑的孩子,现在好好的活着,似乎,还很健康!他心头划过一丝复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至少不能让孩子继续在地上待着了。

“不要动孩子!”一声喝止传来,申云鸿的手在触及孩子的最后一刻停在了半空中,疑惑的看向门口处,是上官闻贤。

他快步走进来,背了个药箱,手上竟是带了一双手套?!

“闻贤,这是怎么了?”终于有人可以解答申云鸿满心的不解了。他听话的收回手,走到床边,替贾拾一掖了掖被子,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上官闻贤。

“这个孩子身上有毒!”上官闻贤斩钉截铁的说道,然后小心翼翼抱起地上仍在哇哇大哭的孩子,将孩子放在了房间里的圆桌上。

“应该是因为承受了拾一身上的剧毒,没想到这孩子没死,居然还因此有了这天生的剧毒体质。如果我没猜错,谁若是直接触碰了这孩子的肌肤,就会中毒身亡!就像她们…”上官闻贤斜睨了地上的嬷嬷和侍女一眼,叹息了一声。

“……”申云鸿不晓得自己该开心还是难过了…语塞了…

上官闻贤轻拍着一直哭着的孩子,安抚着孩子,渐渐的,孩子终于不哭了,这才抬起头问道:“拾一怎么样了?”

“还好,应该是生产费了太多气力,昏睡了过去。那个…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会儿,申云鸿才迟钝的问道。

上官闻贤一怔,无奈的一笑,掀开包裹着孩子的被单,“恭喜,是个女孩。”

“噢…”申云鸿有点木讷,他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到现在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一直以为会失去的孩子,竟然失而复得了?

“我是不是该去抱抱她?”申云鸿又问。

上官闻贤彻底无奈了,好歹你是个已经当爹的人了,问我这么个单身汉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饱汉不知饿汉饥?有点炫耀的情节了?其实上官闻贤很清楚申云鸿不是,可他的确很无奈。

“应该是吧!你记住不要触碰到她的肌肤便是,其他的我还要在细细诊察过才知道,喏,这手套给你,以防外一。”说着,上官闻贤脱下手套递给申云鸿。

申云鸿结果手套的时候,赞许的看了上官闻贤一眼,乖乖,你这大夫好东西挺多的嘛!天蚕丝手套,刀枪不入,防火防毒!天下间仅有三双,价值连城。

而上官闻贤则背着药箱径直走到贾拾一床边,先替她诊了诊脉,然后将药箱放在大腿,从里面掏出了一瓶药打开,放在贾拾一鼻边让她嗅了嗅,之后又取出针包,给她扎了几针,做完这些,他侧过头,这才发现…

申云鸿正在那托着下巴,支着手臂,估计,在和她女儿比瞪眼?!

“那个…你在这看着,我去熬些药,顺便再去叫个嬷嬷过来照顾,毕竟嬷嬷比较懂得如何照顾生产后的拾一。一会儿熬好了拾一的药,我就过来仔细研究研究你女儿,那个…现在你先研究…”说完,上官闻贤烟嘴偷笑着走出了房间。

申云鸿真的觉得这个小家伙很特别,刚才上官闻贤的手一离开她,她当即就要变脸继续哭,可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瞧见申云鸿过来,眨巴了两下,竟然收起哭脸,转而咧嘴笑了?!

她那可爱乖巧的样子,触及了申云鸿心底的一片柔软,他暗骂自己没心没肺,之前对于牺牲她竟是不曾犹豫!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骨血啊!如果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能珍视,又如何能守护好自己心爱的人?

申云鸿忍不住伸手掐了她肉肉的脸庞一把,撇去将毒逼至她身上不说的话,看来她在拾一的肚子里的确过得不错。而脸蛋被掐,她居然不恼,还笑了!

所以,申云鸿不解的盯着她看,研究着她,这才有了方才上官闻贤瞧见的那一幕可亲的画面。

不一会儿,有几个侍卫进来将嬷嬷和侍女的尸体抬了出去,申云鸿觉得上官闻贤果真是个细致的人。然后又来了个嬷嬷,她似乎知道孩子碰不得,便要申云鸿将孩子抱出去,她要给贾拾一清理清理身子。

申云鸿识趣的抱起孩子出了屋子,正好一个侍女端了热水要进屋子。侍女一见眼前如此俊美飘逸的男子呵护的抱着孩子,这画面,好美…她晃了下神,脸一红,赶紧低头进去。

弄得申云鸿是莫名其妙,难道我抱孩子的姿势又错了?方才他抱孩子的姿势,可是被嬷嬷一顿好骂,说你这是抱孩子还是夹孩子啊!

申云鸿自知理亏,哪敢发怒,还乖乖的受教。他真的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呐!身子软绵绵的,跟没有骨头似的,好像他一用力就会把她捏碎了!

这孩子果然和申云鸿亲,估计爹和女儿都是比较亲,一开始愣是被申云鸿那么不舒服的“抱”着都没哭没闹的。

申云鸿抱着孩子在院落等了活,就见上官闻贤端了碗汤药过来。

“一会儿把这药给拾一喂下,现在把这孩子给我,我要去仔细诊察诊察。”说着,上官闻贤将药碗放在旁边的石桌上,然后示意申云鸿将孩子也放在石桌上。

申云鸿会意,放下孩子后脱下手套递给上官闻贤,他重新戴上后,有嘱咐了句:“拾一晚些时候大概就会醒来,若是有何问题马上过来喊我。”

“嗯!”申云鸿应了声,端起了药碗。而上官闻贤抱起孩子走向绝尘阁。

申云鸿端着药碗来到门口处轻敲了几下门,里面的嬷嬷过来开了门,他进来后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嬷嬷这会子已经替贾拾一清理好了,她又交代了申云鸿些注意的事,这才告退道:“奴婢就院落候着,有事的话唤一声即刻,奴婢先告退了。”

“辛苦了!”难得申云鸿道了声辛苦。

待嬷嬷退出屋子关上了门,申云鸿才来到床沿边坐下,伸手抚上贾拾一的脸庞,现在她的面色好了些。

“拾一,辛苦你了…”从被中抽出贾拾一的手,申云鸿紧紧的握在手中,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安。

果然,过了没多久,贾拾一又蹙眉了…

申云鸿下意识的抽出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脸庞…随即勾唇一笑,你啊,只有你,能让我如此手足无措,如此的窘困!

贾拾一的睫毛微颤了几下,眼皮终于睁开…“云鸿…”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是下午喊破的喉咙。

申云鸿俯身在她额头留下淡淡一吻,然后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拾一替我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呢…”

贾拾一闻言,惊讶的睁大了眼,着急的侧过头要问,有点干燥的嘴唇却印上了申云鸿的侧脸。

申云鸿稍稍抬起头,邪魅的一笑:“拾一真是心急…”

贾拾一的脸霎时火烧火燎的,可申云鸿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擒住了她的娇唇,用舌尖替她润湿着…深长的一个吻,让她差点没又昏过去。

申云鸿意犹未尽的离开,舔了舔薄唇,“今天就到这,可不能累坏了拾一。我刚才是说,拾一身上的毒不仅解了,孩子也平安的出世了。”知道贾拾一迫切的想要了解一切,申云鸿也不卖关子了。

“你是说,孩子没死?!”

“嗯!”申云鸿坐直了身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瞬间,贾拾一的眼中布满了闪亮,喃喃自语道:“太好了…太好了…”

“一切都过去了…”申云鸿握紧了贾拾一的手。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我的毒解了,孩子也没事,仿若雨过天晴般。只可惜,他们都不在了…

贾拾一的心抽痛了下,她没忘,在她昏过去的那一刻上官朔说的话,他说,忘记告诉你了呢,桃花坞,没了…

说得那般轻松,贾拾一知道,她这一生是不会原谅上官朔的,不管他是不是在最后做了个烂好人,为了救她,宁愿她一辈子都恨着他…

几天之后的一个深夜,申云鸿带着贾拾一母子,一家四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在得知他们离开的消息,上官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

然后有宫人看见,那一晚,上官朔在皇宫之中最高的亭台站了一晚。些许是吹了一晚的冷风,第二天上官朔就病了,整整病了一个月才见好。

连御医都奇怪,皇上的身子一向康健,就算是受了风寒也是几日就痊愈,这回怎么病了这般久?害得御医们差点慌了手脚。

幸好那会儿上官闻贤还在宫中,替上官朔诊治了几次后都只说了句“无妨”,御医们才好像吃了颗定心丸。

心病还需心药医,上官闻贤心下明了,上官朔这次的病,岂是简单的风寒?性命倒是无忧,若是要好,只怕难了…

一月之后上官朔好了些,上官闻贤便也告辞了。上官闻贤一走,也就断了皇宫之中最后和贾拾一的联系…

人若是能够无情,会否会快活些?出了都城,上官闻贤仰头望着天空一片的清明透彻,明媚的阳光下,他的双鬓闪着若有若无的银光。

八年前第一次见你,到那次在翎尧的军帐中再次见你,我都以为你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你不是…

要是怎样的劳心劳力,费尽心神,才能让他墨黑的双鬓染上了白霜?没有人知道,自然包括上官闻贤自己。

“咳咳咳…”上官闻贤轻咳了几声,原本清瘦的身影多了几分寂寥。

申云鸿说,她刚醒,不想让她因为女儿的体质自责,所以,还是过几天再告诉她吧!这几天他会尽量遮掩的。

“你的女儿很健康,天生的剧毒体质并无大碍,不会危及她的性命。只要旁人不要直接触及她的肌肤,便不会中毒。”他记得,这是他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晚上,申云鸿就带着她离开了,连上官闻贤都没打个招呼。

他是不是该怪他们过河拆桥?但他知道,这样未必不好…不道别,就会少了很多期待再次见面的念想…



第一章 叱夷那些事儿(1)

日暮将落,城郊赶路的人们不免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赶不及在城门关之前进城,那可就要露宿荒郊野外了。这里说的城门,是叱夷国国都的城门。

终于,在拖拖磨磨中,最后的日头也落下西山,城门边站了一天的将士们伸了个懒腰,相视一笑,收工回家吃饭咯!

两个城门边上的将士吃力的推着厚重的城门要关上,就在两扇城门之间还距三四人宽的时候,一人牵着一匹马匆匆的将身影挤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那名男子放慢了脚步,谦逊的说着抱歉的话,赔笑着,将士挺受用的,也就没计较,继续将城门关上。

“轰”的一声,厚实的城门严严实实的关上了,这时那名男子已经走远了。看着男子的背影,那两个将士的目光中是钦羡,颀长的身姿,俊美的颜面,谦虚有礼。

他们这每天阅人无数的差事,亦是难得碰上几个这般赏心悦目的主,怪不得没做计较。

男子既然进了国都,脚步也就不赶了,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随意寻了家客栈落脚。可细看之下,男子气定神闲中隐现着些许的急切,视线总是频频的移动,不若脚下的从容淡定。

将马匹交给客栈外的小二,男子进了客栈,向掌柜要了一间上房,还吩咐了送些饭菜到房间。殷勤的小二便领着男子到楼上的客房。

男子进到客房将肩上的行李往桌上一放,随之背对着房门坐在了桌边,没有伸手去倒茶水,而是将右手臂放在桌上,左手臂随意的搭放在左膝盖处。

男子只是静静的坐在桌边,一动不动,房间没有点起烛火,显得有些幽暗,他平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亦或是赶路辛苦,懒得动了。

直到送饭菜的小二敲响了房门,男子才起身去开门,没有多说话,他接过了小二手中盛着饭菜的托盘,就在他要重新关上门的时候,小二才尽责的说道:“客官,天色已黑,需要小的帮您点烛火吗?”

男子客气回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多谢。”然后就将房门重新关上。

将饭菜放在桌上,男子并没有动手去点烛火,亦或动筷子吃饭,而是坐回刚才的姿势,直到过了许久,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后,他才动手点燃烛火,漆黑的房间瞬间亮堂了起来。

上官朔跟蓝翎尧说,事情已经是了结,朕这就昭告天下蓝翎尧未死,且立下大功,替你正名,论功行赏。

蓝翎尧答,大将军蓝翎尧已死未尝不是件好事,至于因何而死,微臣并不在意。微臣以及蓝家军誓死效忠皇上。微臣还有一件未了之事,请求皇上准许微臣离开些时日。

上官朔没有多问,点头答应了。当日为了除掉桃花坞,蓝翎尧甘愿背着叛国的骂名假死,尔后暗中替上官朔办事。从今以后,朝堂之上再无将军蓝翎尧,而上官朔则多了一支暗中替他办事的精锐。

蓝翎尧的忠心,上官朔不曾怀疑,亦无需多问蓝翎尧要办何事。

不惜背负着骂名,抛却了高官厚禄,宁愿做个“已死之人”,蓝翎尧是为心中所爱。

是否这样,你我之间,便再无隔阻?

处理完桃花坞的事,婉拒了上官朔的封赏,蓝翎尧便直奔叱夷国国都,以至于都没去见贾拾一一面。

以前的蓝翎尧,因为责任,有太多的顾忌,委屈了格桑。这一次,他要勇敢的去追寻自己的所爱。

那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是蓝翎尧在叹,叹老实巴交的自己,竟会有这么不厚道的一天,叹如今的自己,竟是要干起抢人老婆的勾当了。

他,还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可为了追回格桑,他豁出去了!

他知道忽烈将格桑指给了战罕,也知道格桑和战罕一个月后就要大婚,但他更加知道,他是真心爱着格桑!

其实,他的内心是不安的。他不知道众人眼中“已死”的他,在她心中是否还有占有位置,毕竟,一个月后,她就要和战罕大婚了…

你为什么会答应和战罕的婚事?是忽烈逼你的?还是你听说我“已死”,心灰意冷之下答应的?又或者你真的不再爱我了…

一路上蓝翎尧想了无数种可能,心中忐忑,可这些不安并没有阻绊他来寻格桑的决心。就算你已不再爱我,我也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蓝翎尧想了无数的可能,却没想到,她已经忘了他…因为,听到他身死的那一刻,那巨大的悲伤,她真的承受不住,只能尘封所有和他有关的记忆,以求暂得喘息…

他死了,就像夺了她呼吸的空气,她窒息得喘不过气来,她想追随他而去。或许是天见尤怜,不忍让这对受尽折磨煎熬的在受那生离死别之苦,便尘封了格桑记忆的一角,那关于蓝翎尧的所有。

蓝翎尧拉过盛着饭菜的托盘,原来已经饿极了,只是想得出神了,也不计较饭菜凉了,一阵风卷残云,饭菜已被他消灭一空。他想见格桑,已是心急如焚,所以,顾不得路途疲倦,今晚,他就打算探一探这叱夷王宫。

叱夷王宫中,晚膳过后的格桑又向冷宫独自走去,顺便,散散心。

眼见着和战罕的婚期将近,格桑越来越不得闲,有时候,还会觉得莫名的闹心。明明她对战罕并不排斥,战罕对她亦是体贴关怀,无微不至,难为了他一介武将做得这般细致入微。

可格桑就是觉得心头似乎搁着一个别扭,若要说为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所幸婚事有得她忙,她又要抽空去柔王后那里,所以,她没时间多想,多做细究。

只是有时候真的心中莫名的烦闷,便借着这一路去冷宫,吹着四月清凉的夜风,以驱散心头的烦闷。如果可以,格桑还想逮个人来骂一顿。自然,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斥骂下人的主子,这一条便只能作罢。

冷宫僻远,走着走着,宫路上也就格桑一人了,柔王后的肚子已经是遮掩不住了,可至今格桑都不见忽烈有啥动静,忽烈不急,格桑都急了。

这冷宫清净,来给柔王后养胎的也不失为个好地方,可就是清净过头了,冷冷清清,要什么没什么,总归是不妥的。格桑可不愿柔王后一直在这冷宫中受委屈,明明柔王后就没有做错什么,所有的事都是凝妃自作自受。

这么想着,格桑脚步一顿,今个儿晚膳吃得晚了,现在去冷宫,岂不是扰了王兄和王嫂的甜蜜?当即格桑贼贼的抿嘴一笑,脚步转了个方向。

不去冷宫,她也不想回寝宫。

今天晚膳为什么会吃得晚了,因为战罕派人送来了一堆嫁衣的款式要她选,还有府邸的布置图纸要她过目,一堆的事,一天下来,她已经头昏脑涨,不愿晚膳后还要继续,她索性全都一一选定了让人去给战罕答复了,这才轻轻松松的用膳。

她笃定,现在寝宫里的空气定然还是压抑着的,不知为何,她有点融不进那份喜庆。不如,去冷宫附近的镜湖边透透气。

这段时间以来,格桑常常会来镜湖边的亭子坐着发发呆,多数事夜色降临后,这里僻静,不会有人来打扰。

她就安静的坐在亭中的石凳上,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平静的湖面,镜湖镜湖,当真没取错名字。

有时候湖面上还会有一轮明月,几颗澄亮澄亮的星星作伴。一月有余,格桑看遍了阴晴圆缺,总觉得心情也跟着起起落落了一遭。

此时看着湖面上明亮的月缺,格桑有种恍惚,好像,她的心也少了点什么,丢了点什么…

忽然,格桑看见湖面上映着的宫墙似乎掠过一道黑影…

有刺客?!格桑马上意识到这道黑影的来头了,可惜,你今晚运气不好,碰上姑奶奶在此赏月!

格桑没有妄动,这是迅速的抬起头,视线借着皎洁的月光不动声色的顺着宫墙搜寻那道黑影,待捕获那道黑影时,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找到出气筒了!

起身,脚步轻点,一个瞬身,格桑已然挡住了那抹停在宫墙便四下张望的黑影,一串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不带拖沓。

眼前忽然挡了了身影,蓝翎尧一愣,难道我的水平差了这么多?才翻墙进来就被发现了?!

未及蓝翎尧细想,格桑话都不多说,出手就打!蓝翎尧无奈,只得接招,惟有速战速决,否则惊动了王宫中的侍卫,下次要再进来可就难了。

宫墙之下,两人安静且生猛的动起手来。月光皎洁,将宫墙照投下一片的影子,蓝翎尧和格桑都瞧不真切对方的面容,只有拳脚对打的声音,一招一式干脆利落。

蓝翎尧奇怪,这个抓贼的倒是自信,都不出声喊帮手的吗?求之不得!

格桑得意,看我怎么修理你来解闷气!难得送上门,可不能让宫中侍卫来搅局!

几招下来,蓝翎尧至少清楚了,对方是个女的,可他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方才几招是试探,稍后可就来真的了!

于是,格桑觉得有点不敌了…好家伙!不要小瞧了叱夷国的女子!

然,越是交手,蓝翎尧心中的一份熟悉感就越加强烈,这女子…

索性,蓝翎尧借着格桑的一个攻势,诈退了几步,将她引到了一处明亮处…

在格桑从影暗中追击而来的那一瞬间,蓝翎尧看清了她的面容…

是她!

深深铭刻在心,日夜思念…

他以为,她也是看清了他的,他以为,她会收起掌风,扑进他的怀中。

然,格桑的一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胸口…她是看清了他,可她忘记他了,面前的他,只不过是个刺客…

“噗…”一口鲜血喷口而出,蓝翎尧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格桑。

她是不会有半点愧疚和不安的,更不会有不舍,因为,她忘记了他…只是那掌落下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下,想要收掌,却已经来不及了。

“格桑…”蓝翎尧怔怔的轻声唤了一句她的名字,情浓意切。

“你是谁?你认识我?”格桑岂会不知对方忽然不动,硬生生的承受了她那一掌,她不解,天底下竟有这般傻的刺客?

殊不知,他和她,都是那般的痴傻…

她冷漠且警惕的语气,让蓝翎尧的心沉了沉,“你…不认识我了?”

“我怎么会认识你!”格桑下意识急忙的撇清。

蓝翎尧的闪亮期待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我是蓝翎,你不记得了?”

“蓝翎?不认识。”格桑想都不想的答道。

“原来,你把我忘了…”蓝翎尧想了千万种可能,独独没想到这一种,他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

格桑没有阻止,因为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生机,竟可以瞬间消逝,然后如同行尸走肉。

“莫名其妙!”格桑朝着蓝翎尧身影隐去的方向嘟囔了一句,也没计较着去追,仿若今晚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

“起火了!起火了!”忽然,冷宫方向传来几声焦急的呼喊,格桑循声望去,竟发现冷宫方向燃起了隐隐的火光,将黑幕照亮了一片!

第二章 叱夷那些事儿(2)

冷宫的火明显不是意外燃起的,而是有人刻意为之,显然凝妃已经耐不住性子了。

格桑急忙赶过去时,冷宫的火势已然不小了。几个守卫的的人很敷衍在冷宫外的呼救,救火。他们没有错,没必要为了一个被废黜在冷宫的人冒险。

在她不顾劝阻冲进冷宫内的院落时,她还看见了忽烈的身影,他已经早一步冲进了寝殿,他竟是那么奋不顾身的冲进寝殿。寝殿明显是起火的源头,那火势不是院落中的这点小火可以比拟的。

匆忙的环视了一圈,格桑发现四周还有几个浮动的身影,显然是忽烈暗中派来保护柔王后的,他们没能拉住忽烈,没能阻止忽烈“做傻事”,现下只能一半跟着冲进去,一半去找人来救火。还有一个,特别看住了格桑,防止她也冲进去做傻事。

原来,大火烧起的时候,正赶上了忽烈要来柔王后这里。

火势越烧越旺,在格桑再也等不住,打算冲进去时,她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步子有点蹒跚,紧紧的护着怀里抱着的人。

忽烈已将自己的袍子脱下,罩着柔王后,以免她被大火烧灼到,却半点都没顾及到自己。

“照顾好她!”来到格桑面前,忽烈将柔王后交给了她,现在不该是忽烈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所以,他必须在更多的人到来之前离开。

格桑语气坚定道:“放心吧!”格桑清楚的看到,忽烈的手臂和背都被烧灼伤了。

外面传来人声沸腾,显然是“姗姗来迟”的救火侍卫,若不是忽烈的人去催促,估计冷宫的火熄了,他们才会来。

忽烈在暗卫的护送下迅速的离开了,而格桑则不顾众人“苦口婆心”的劝阻,硬是将柔王后带回了她的寝宫。

还好,表面察看,柔王后除了手背处被烧伤了些,就没有什么外伤了。比起忽烈的伤势,简直不算什么了。

柔王后大概是呛进了些火烟,由此昏了过去,格桑将她带回寝宫安顿好,却拿不准是否会影响到柔王后腹中的胎儿,几经犹豫,她还是宣召了太医。

柔王后有身孕的事终究是瞒不住的,凝妃又开始下毒手,索性就将柔王后怀孕的事宣扬开,格桑晓得,忽烈定能护柔王后母子周全的。

果然,太医过来瞧见身子显孕的柔王后时,愣了几愣,若不是一旁的格桑冷声提醒赶紧去诊察,太医要回神估计还要小半会。

格桑难得的板起面孔,语声轻柔的提醒太医担心看诊。

太医的手抖了抖,连声应诺,果然都是出生皇家,连威胁都是与众不同,格外客气。

在强大的气场的笼罩下,太医老老实实的替柔王后详细的诊察了一番,还好,没什么大碍,服几贴安胎和压惊的药就可以了。

格桑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命一个信得过的侍女随着太医去熬药,待他们都退下了,她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下,重重的舒了口气。

替柔王后掖了掖被子,格桑坐在床边,很是羡慕柔王后此生能寻到如此深爱自己的男人。

回想起忽烈不顾一切冲进火场的那一幕,格桑的眼角瞬间浸湿。忽然,她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几个碎裂的片段,想要抓住看清,却已经还不及,好像,是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背对着她,他的背,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砍伤…

是战罕么?不,战罕更加魁梧些…战罕也没受过伤…格桑很快的否定自己的猜想,那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模糊…是我忘记了什么吗?

格桑摇了摇脑袋,因为想这些,脑袋隐隐的有些痛感,还有沉重,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所以她选择不去继续想。

眼下柔王后有身孕的消息怕是很快就会传开了,格桑必须格外小心照顾柔王后,以防有人再下毒手,不能辜负了忽烈的交托。

格桑在柔王后的床边守了一夜,期间在侍女的帮助下,给柔王后喂下了些汤药。柔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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