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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凶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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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季昭流更是生气了,他气胀的满脸通红,就像是失去了心爱的东西而闹小脾气一样,他跺着脚道:“你笑什么!”

季锦轻挑的看着季昭流:“当然是看你好笑了,记着,我娘也是你的母亲,下次可不要叫错了,还有,再没有将事情弄清楚明白前,可不要瞎说!”然后她将自己手掌伸出,在季昭流眼前晃了晃,脸色渐冷,声音发沉:“你还这么小,可吃不住我这一掌,千万不要学了你那倒霉的姐姐!”

“你……你将我姐姐怎么样了!”话中充满了担忧,季昭流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

季锦耸耸肩:“你自己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话刚落,季昭流飞快的跑了出去,才是个呼吸间的功夫,就没了人影,看着季昭流远去的背影,她突然僵住了。

如果她出了事情,不知她的妹妹会不会像季昭流这般,疯了般的冲出去。

她轻微的摇了摇头,待回到锦秀院中已经是傍晚十分,天边的晚霞犹如一条淡红色的彩带,略过云彩,透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季锦靠着门檐,直接坐在了地上,她拖着脑袋,静静的看着远处,眼中一片虚无,就如同她的心一样。

“呀,小姐怎么坐在地上了,多脏呀!”夏之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将季锦扶了起来,季锦顺势支起了身子,四处看了遍:“清冬呢?”

“小姐,你找我?”

身后传来了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

一旁的夏之冲着清冬笑了笑,然后跳脱的道:“小姐找你。”

清冬无奈的瞪了一眼夏之,也不知道她这个没头没脑的丫头是怎么让提拔上来的,不在多想,偏过脸,低垂着脑袋,等着季锦的吩咐。

季锦回身,一边往屋里走一边与她道:“东西可收拾好了?一会你去趟外院,将明日启程的事项都安置妥当了,别等的明天了才忙慌的出岔子。”

清冬点头应着,季锦缓了口气又道:“明日就你和梨春与我一道去齐州。”

候在一旁的夏之听了,一脸愁容,搭着个脑袋,小声低语着:“我也想服侍小姐……”

“夏之,怎么这么没规矩!”清冬拉扯了一把夏之低声喝斥着。

季锦笑了声:“我另有事情安排你和秋雨做。”

这时,秋雨与梨春也低眉顺眼的入了屋内,秋雨听见季锦提了她的名字,眼眸微微发亮,规矩的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待我去了齐州之后,你与夏之可要将锦秀院守住了,还有,要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刘姨娘的动向,一点也不可马虎,明白吗?”季锦挺直了身子,正色道。

夏之一听是关注刘姨娘,乐的眉眼都成了一条缝,她平日里最喜欢干的就是打听八卦是非了,刘姨娘的是非她更乐意打听,她重重的点着头,应道:“是!”

季锦用眼尾的余光扫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梨春,之所以带她去齐州,是因为她太过老实,季锦怕遭到刘姨娘利用她,最后再把季锦害了,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她将事情吩咐好后,便让他们退下了。

临睡前,季锦将床头处的长剑取出,轻轻的擦拭着,剑光上,映着她的双眸,她也不知道擦了多才次,只是一直擦着,直到困意犯上,她才作罢,合衣而睡。

第二日清晨,鸡鸣未起二声,季锦便已经清醒了,她利落的起了身,将衣裳穿戴好后,才喊了清冬过来。

季锦突然想起子玉那个臭小子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师傅怎么样了,她将手中的剑握在手中,沉了片刻,道:“去厨房多拿些干粮在路上吃,马车停在外面了罢。”

“恩,已经吩咐秋雨先去马车那候着了。”清冬道。

季锦略思索一番,还是先去与父亲道个别,这也是出于礼数,总不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季府罢,她让清冬去厨房去些点心,又吩咐她取过之后直接去马车那等她,这才放心的出了锦秀院。

这个时间点,父亲应该还没有去早朝,用脚趾想想也知道,父亲定是留在柳姨娘那里歇着了。

季锦最不想去的就是宁之院,偏偏这才一两日,她都已经去了三趟,她暗咒一声,压下不悦的情绪,提着手里的剑,往宁之院去。

周边的丫头婆子看着季锦冷着一张脸,手里又拿着剑,去的方向还是宁之院,多事的丫头婆子便小声嘀咕着与另一旁的丫头说:“大小姐不会是要去杀刘姨娘吧。”

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妈妈使劲敲了一下多嘴丫头的脑袋:“瞎说什么!干活去!”

而待看到季锦时,她愣了几秒,连忙虚笑着迎了过去:“大小姐这是要去宁之院?”

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圆润的脸,两腮下多余的肉还在微微颤抖着,身上穿着同张妈妈一样的蓝色比甲,季锦挑眉,这个秦妈妈是宁之院里头的管事妈妈,她道:“是啊,我正是要去宁之院。”

说着季锦还特意的提了提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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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死对头

秦妈妈对季家大小姐的脾性还没有摸清,但从之前她对刘姨娘的举动来看,这位大小姐不好惹,她看着季锦手里提的剑,小心的擦了擦脸上的细汗,迎合着说:“奴婢去给您通报一声……”

秦妈妈是想去通风报信吧,一把剑就将他们吓成这样了,季锦轻笑一声:“不用了,在我后面跟着罢!”

秦妈妈张了张嘴,面露为难之色,她顿了几秒,硬着头皮道:“还是去通报一声吧,约莫着刘姨娘还没起身呢……”

“跟在我后面!”季锦将声音往高提了一截,直直的盯着秦妈妈发愣的眼睛。

秦妈妈身子一哆嗦,连忙点头跟着了季锦的身后,同时又一想,老爷应该还在屋里,大小姐再怎么不懂礼,也不能当着老爷的面拔刀吧,这样想着,秦妈妈心稍稍踏实了点。

季锦迈着大步子,入了宁之院,院内,花香四溢,她抬手扇了扇这呛人的气息,这时云珠端着水盆从屋里走出,瞧见了季锦,并不诧异,反而笑脸相迎道:“大小姐,老爷已经起身了。”

季锦微点了下头,看来父亲还记着她的事情,她迈过门槛,父亲已经端坐在了雕花木椅上,见她来了,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大手放在她的肩膀处,道:“锦儿,路上小心些。”

说着又拿出了一个荷包,道:“这有些银子你拿上,路上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季锦点头,将荷包挂在腰间,语气渐渐的软了下来:“爹爹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何况爹爹还派了那么多的护卫,不会有事的。”

与父亲又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季锦便退出了宁之院,直接往外院走。

这之间并没有瞧见刘姨娘,应是她以滑胎的缘由还在床上修养着,还未走出垂花门,她迎上了府中的另一位小姐,季雅。

季雅排行第四,是戚姨娘的孩子,季雅眼眉低敛着,一步一步走的极其得体,见了季锦,她微微欠着身子,柔声道:“大姐。”

季锦点点头,对于季雅,她并没有多大的敌意,便客套问了一句:“四妹这是要去哪?”

季雅温柔的笑着,她低言说:“今日起的早,在屋子里待着有些发闷,便出来走走,大姐是要出去啊?”

季锦应了一声,她听见季雅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真希望我也能像大姐一样,可以出去看看……”

季锦认真的将季雅看了遍,面容虽清秀,脸色却很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柔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季锦往前走了几步,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略带疑问的道:“妹妹说什么?”

季雅舔了一下干裂的唇瓣,温婉的摇着头,突然她的目光在季锦腰间略过,眼眸发出一点亮光,言语中带着些欢悦:“呀,这个荷包……是刘姨娘绣的吗?”

季锦低眼扫了眼自己腰间下垂着的荷包,没有想到竟然是刘姨娘绣的,确实这个荷包的绣工很精致,上一世她也曾听过,刘姨娘的绣工是极佳的,只是一直没有见识过,她轻轻的摸了摸荷包的质地,刘姨娘也算是略有所长。

她道:“也许是罢,四妹妹喜欢?”

季雅又是摇了摇头:“只是羡慕刘姨娘的绣工罢了,大姐还有事情,我就不耽搁大姐的时间了。”

说罢,季雅又是欠了欠身,侧身给季锦让出了道。

季锦一路直出了季府,车马早已等候多时,秋雨将包袱已经放在了马车内,然后看着季锦上了马车后,她又吩咐了梨春一句:“好好照顾小姐。”

这罢,看着马车渐渐走远后,她才转身回了季府。

马车内,梨春和清冬在塌下坐着,季锦则坐在塌上,把弄着手里的荷包。

这个荷包的花色是青色,周边绣着一圈黑边,边内则是一对活灵活现鸳鸯,季锦轻扯了扯嘴角,这应该是刘姨娘送给父亲的罢,她将荷包放下,不再多做研究。

她素手掀起了绛紫色的窗帘的一角,看着周边走动的人流,齐州偏南,但也离京都不算远,她们一直南下,走走逛逛,约莫着要赶小十天的路程,就能到。

祖父祖母是为了躲清闲才一直待在齐州的府邸。

祖父现在是属于辞官养老,祖父曾任太傅一职,如今在位皇帝的导师便是祖父,说起来,季家也算是世代皆效忠皇帝了。

季府早已分家,父亲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安家在各处各地。

季锦记得只有三叔是与父亲同在京都,其他的便没有印象了。

祖父祖母待季锦也还不错,所以此行季锦并不担忧,只当是去游玩了。

季锦四处张望着,突然搭在绛紫色窗帘上的食指顿住了,宝蓝色玄底锦袍,腰间绑着一把玉柄折扇,墨色的长发仅仅由一跟白玉簪固住,冷峻面容上散着阴郁的气息,遍布他的周边,狭长的丹凤眼细眯着,脚步停止,静静的看着远处,而那个方向正是季锦方才离开的地方,他的嘴角边还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然后拿出折扇,轻轻的扇着,脸上的阴郁渐渐消散,换上了一副轻快的笑意,额间两旁搭下的长发,随着折扇的扇动,轻轻飘扬。

季锦紧紧的拽着窗帘,蜷握的五指还在微微的颤抖,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长剑,长剑已经一点一点的离鞘,露出一抹银光,折射出的光亮,晃在了清冬的眼上。

清冬清楚的看见季锦的身子在轻微的发颤,而再看她手中的长剑,清冬心惊的喊了一声:“小姐?怎么了?”

季锦一直瞪着眼睛,眼睛已经发酸了,听到清冬的声音,她的思绪才渐渐找回来,她要冷静,她吸气,吐气,做了几遍,目光却仍旧死锁着那个远走的背影,齐世修!没有想到,这一世,他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的眼前,那样远却又那么近,季锦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然她早就冲下去,用剑指向他的喉咙了!

022:不想遇的人

季锦稳住情绪,将帘子放下,转过脸,强扯着嘴角,与一旁诧异的清冬的道:“没事。”

清冬却是不信,此时季锦双眼充满了血丝,面上的怒气显而易见,她也知道季锦的脾性,她想不出季锦究竟看见了什么,会让什么都不怕的大小姐身体颤成这个样子,她低垂眼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便不再多言,将疑虑压在心底。

季锦似乎已经猜出齐世修那个莫名笑意的意思了,她想,如果今日没有去齐州的话,齐世修与她一定会有一场精心准备的相遇。

她摇晃着手里的荷包,慢慢回想,上一世她与齐世修是如何相遇的,记得,上一世,她也是这个年纪,是外祖父差人给她送了一封信,让她去尤府一趟,她便只身一人出了季府。

在路途上,有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横冲直撞,朝着她的方向冲来,然后很巧合的齐世修出现,将她救于马下,使她对这个长相俊俏的救命恩人产生了朦胧的情愫,随后他又时常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季锦回想着,都觉得有些可笑,她顺手将荷包扔给了梨春,这个荷包,看着就心不顺。

梨春微滞,也知道一般出门银子都是由他们拿着,是因为主子买完东西,他们好付账,便小心的将荷包系在了腰间。

“小姐,要出城了,咱们是要从山间小道走,还是从小镇穿。”清冬突然开了口,打断了季锦沉浸的思绪。

季锦掀帘子看了一会,方道:“走小镇。”

虽然走山间小道能缩短路程,可是山间小道上多山匪出没,她不想再多生是非。

待清冬吩咐好后,她问:“下一个经过的是哪个地方。”

“是九平县。”清冬答,她侧身取出食盒,将食盒打开,递给季锦,道:“小姐,早上也没有膳,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罢。”

季锦是有些饿了,她取了一块芙蓉糕,咬了一口,又道:“你们也吃罢。”

梨春与清冬皆垂头回道:“奴婢不敢。”

“离九平县还有一阵,吃罢,不吃哪有力气伺候我。”季锦靠在榻上,慵懒的说着。

梨春与清冬两人互相看了看,只好一人挑了一块较小的点心:“谢小姐。”

随后便是吃东西时发出的微妙声响。

这个马车的空间很大,季锦躺了下来,睁着眼睛,盯着车顶,想着九平县。

九平县是个小县,那里的居民都很热情,也很朴实,她曾经在那里歇过脚,现在是四月份,想必那里的灯会应该已经开始了。

一路颠簸,他们在午时入了九平县,梨春下去打点一切,找了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在九平县也算是好些的酒楼了,但要是和京都的比,自然还要差上一截,不过店小二倒是很热情的招呼着他们。

这一次出行,父亲给她派了五个护卫外加一个车夫,季锦不想太张扬,给他们另拼了一桌,而清冬与梨春则是和她同坐一桌。

而所点的饭菜也都是一样。

季府是大家,就算是丫鬟的衣物也比平常的百姓要好一百倍,这样一来,也分不出有什么主仆之差。

这家酒楼的客人很多,出出进进,源源不断,季锦本想着菜会上的有点慢,却没想到上菜的速度一流,刚点不到一刻,就陆陆续续的出菜了。

季锦看着梨春与清冬皆拘谨着不敢动筷,她指了指桌子上的菜道:“愣着干什么,吃啊!”她将声音提高了一截,实在不愿因为这点小事上,再和她们浪费口舌。

好在,经过她这么一喝,梨春与清冬皆低下脑袋,大口大口的吃着,不敢再抬眼。

而她并不打算在九平县多做停留,吃过饭后,只待了片刻,便又离开了,这一次的灯会,她不想去赏,更不想遇到不该遇的人。

或许是车夫看出了季锦没有闲逛逗留的心情,便加快了速度,一路上,也都是平平安安的。

就这么一路颠簸,过了五日,到了昕州,对于昕州,季锦不太熟悉,而现在已经是傍晚十分,季锦不打算连夜赶路,便让车夫找一家客栈,留宿一晚,明日启程。

一品香居,雕镂玉砌,高挂的红灯笼照亮了牌匾,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似是悬于空中。季锦点点头,所住过的酒楼客栈,就属这个最好了,然后她将一切事项都交给清冬与梨春去打点,自己也好落得清闲。

她四处望了望,找了一个空座,她将剑放在了桌上,刚要坐下,一个壮汉突然大手拍在了桌面上,发出的响动,震惊了酒楼内所有的人,他们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盯着季锦这一桌看

季锦微微一挑眉,上下将那个壮汉打量了遍,粗犷的面容上唇色发暗,唇下还有一颗黑痣,仔细看着,那颗黑痣上还有几根毛……季锦轻笑一声,不为所动,继续坐了下来。

“臭娘们,这个位置是我们的!”

沙哑的声音的在她耳边响起,我们?她目光往后看了下,果然又看见了两个人,那两个人,身上穿着青色长衫,脚下的靴子边还浮着一层黄土,看样子也是赶了不少天的路,再往上看,季锦顿了顿,他们二人的脸上都有一道极清晰的疤痕,顺着眼睛而下,甚是吓人。

季锦抬手将剑握在手中,以防不备之需,身子稍稍往后倾了倾,给正在柜台前的那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要过来。

然后缕了缕耳边的发丝,轻启红唇:“没看见吗?是我先到这的,位置,你们另找罢!”

“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壮汉上前一步,将一个青瓷茶杯握在手中,使劲一捏,静谧的空气中,只听见一阵碎裂的声音,然后他手掌一摊,那些个碎片一一落在了桌面上,与桌面相触,发出砰砰的声响。

“几位大爷,那边的客人就要结账了,你们要不……”匆匆赶来的店小二虚笑的说着。

还没说完,那壮汉一把提起他的领口,使他的身子与地面腾空,沙哑的声音狠狠对着店小二道:“这个位置是我们先看到的!”

然后将店小二狠狠的摔在了一旁,怒气冲天的指着季锦:“还不快滚,别逼我动手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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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不想遇的人(2)

季锦不为所动,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品着,好像没有听见壮汉的话似的。

壮汉有些不耐烦了,撸起袖子,欲要将季锦揪起,还没有靠近季锦,就已经被季锦的剑挡住了去路。

身后的两位刀疤男往后退了几步,心想着一个女子应该用不上他们三个人一起上,其中的一位伸手拍了拍壮汉厚实的肩膀:“快点解决,累着呢。”

那壮汉的嘴角粗鄙一笑,动了动筋骨,将季锦的剑握着手中,笑道:“大爷今天就陪你玩玩!”

季锦轻笑一声,将剑抽出剑鞘,剑光亮影,吓的酒楼内的人皆是大气不敢,本以为只是看看热闹,却不想动上了刀子,他们可不想因为吃一顿饭,而丧了性命。

所以有些胆小的不等上菜,便匆匆的留下银两就走了。

那个壮汉手往后一探,身后的刀疤男立刻将他的武器递上,是一把月牙大刀。

他拿起大刀劈在了平展的桌面上,桌子立刻就裂成了两半,然后嘴上挂着一幅得意的笑容:“这要是劈在了你如花似玉的脸上,哈哈哈!!!”

“大哥,还跟她费什么话!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什么叫世道!”另一个刀疤男插言道。

一位中年男子,留着两撇胡须,看样子应该是掌柜的,他从青色的帘子从后走出,看着店里情形,他有些后怕,他走前几步,踢了地上的店小二一脚,剜了他一眼,然后上前,谄笑道:“这位大爷,小的经营的是小本生意,可经不起这折腾,这也不能坐人了,不如你们另寻位置吧,你瞧,那么空位多的很。”

随后又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怎么这么倒霉,竟然摊上了这等破事,看着壮汉手里的大刀,就激起一身的冷汗。

“二弟,三弟,你们先去一旁吃着,我将这个臭丫头修理完再过去!”壮汉大手一挥,已经向季锦使出了招,没有理会掌柜的所说的话。

季锦连忙闪过身子,使出了寒霜剑法,一时之间,刀光剑影,又是一场恶斗。季锦左穿右跳,使壮汉根本看不清她的身影,然她跳身一跃,到了壮汉的身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肩,淡笑道:“我在这。”

被季锦这么一戏弄,壮汉黝黑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只是怒气冲冲的挥着刀朝着季锦砍来。

而刚从外面打点好一切的清冬与梨春有说有笑的入了屋,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自家的小姐正持剑与一个比他们小姐不知壮了几倍的汉子对峙着,清冬惊喊了一声,然后对着一旁的护卫喊道:“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护着小姐,若是小姐出了什么差错,你我都活不成!”

那几个护卫无辜的看了眼清冬,哪敢说是季锦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然后再看季锦,哪里像是需要他们保护,左右为难之际,他们迟迟没有出手。

“一个壮汉竟然和一个丫头过不去,这坐的人都没长眼睛吗?还以为昕州会好些,看来也不过如此!”

门口处突然出现一位少年,身穿石青色杭绸绣袍,白色的印纹清晰的绣在衣襟口处,白皙的肤色衬着如玉的面容,水蜜色的下唇微张着,一双淡漠如水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那位壮汉看。墨色发丝固于脑后,衣抉翩翩,飘忽的有些不真实。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书童,那书童个头很矮,长相也极为普通,与他身前的少年站在一起,仿佛就是为了衬托出身前少年的英姿风采。

书童身后背着书筐,面色为难的看着店里的情况,低声唤了一句:“公子,不要惹事……”

他的这一句话未免有些迟了,因为店内所有人都已经被那位翩翩少年所说的话吸引了去。

季锦也不例外,她将剑握紧,然后看着声源处,突然面色冷了几分,周蕴……躲过了九平县,竟没有躲过昕州……

还是说该遇到的总会遇到。

这一世,季锦不想再害了他。

那壮汉被周蕴的话一激,反而不管季锦了,而是直接冲着周蕴而去。

还没有靠近周蕴的身,只听骨头碎裂的声音,壮汉手里提的大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任凭谁都不会想到,出手的竟然是那个个头矮小的书童,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对于这些,季锦并不诧异,周蕴身边的小书童,确实是一个高手。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周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着壮汉已经废了的右手,偏过头来,略带喝斥的对着书童道:“小奕,都说了,以后下手轻些,你看,我还给他出医药费。”

随后周蕴从怀里掏出来些银子,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后侧身入了酒楼,走近季锦:“姑娘没有事情吧?”

“多管闲事!”季锦冷声说道,然后将剑收回剑鞘,另找了空位坐下。

“哎,我说你这……”

“小奕,不得惹事!”周蕴又轻声喝斥了一句。

小奕无奈的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每次惹事的都是谁。

另在一旁的刀疤男见壮汉出了事情,急急忙忙冲到壮汉身边,焦急的道:“大哥!你怎么样了,我去……”

刀疤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壮汉喊住:“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还有任务要做,先把命留住!”

两个刀疤男将壮汉扶起,往他们的那桌走去。

“小姐,你没事吧?”梨春上下看了看,见季锦身上并没有大碍,才暗呼了一口气。

那两个刀疤男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目光突然落在梨春的身上,渐渐下移,神情一滞,脸上竟浮现出了喜色,他悄声道:“大哥…你看………”

壮汉转过脸,也看向了梨春,看了许久,才道:“看清楚了吗?”

“绝对没错,一模一样呢,不信你瞧。”说着刀疤男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给壮汉看着,遂又加了一句:“真的是一样!”

壮汉多看了几眼,回了座位,然后低声道:“给我盯紧了!”

季锦感受到了那三个人的目光,看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梨春的身上,眉头微挑,然后让清冬随便点几个菜,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饿了。

掌柜的见事情平息了下来,舒了口气,然又听见方才有人喊季锦小姐,眼珠转了转,朝着季锦那桌走去,谄笑道:“这位姑娘,您瞧刚刚的事……鄙人这小店的东西也毁了不少,这损失……”

季锦正要摆手让梨春去打点,身后却传来一道她不想听见的熟悉声音:“这些够不够!”

024:梨春失踪

“够了!够了!”掌柜的两眼冒金花,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停。

忙双手抬起,准备接过周蕴的银锭子。

季锦用剑挡住掌柜的抬起的手,与梨春道:“将银子结给掌柜的!多一分不可,小一分不行,依我看那店里的桌木并不是上等红木,零零散散超不过二十两。”

“这位姑娘……”掌柜的眼睛瞪的极大,嘴大张着,话都有些结巴:“这……这……”

“怎么不对吗?还是说算的多了?”季锦微微一挑眉,与梨春道:“付三十两给掌柜的,也算是这酒客的损失了。”

梨春没有犹豫,急忙点头低眼翻腾着手里的荷包,找出三十两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眼看着大银锭子就要得手了,偏偏被季锦这么一闹成了三十两,不过他还是得了便宜的,赶忙接过银子,一转身,谄笑着与他的大财神道:“公子请上座!”转头又是一吆喝:“六子,还不过来伺候着!”

周蕴看着手里没有送出去的银子,孤疑的看了一眼季锦,不明所以,但总觉着眼前的姑娘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他无奈的摸了摸后脑,坐了下来,将银子放在桌面上,对着面前的矮小书童道:“小奕啊,我的样子很吓人吗?按说不会啊,在青神县的时候有不少姑娘抢着与我搭话呢。”

说着周蕴还纳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眉头微皱。

小奕撇了撇嘴,果真不愧是他家的公子,绝对是一语惊人,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他认真的摇一摇头:“公子怎么是那等凡夫俗子可比的,公子的容貌定是极好的。”

小奕说的也不过是实话而已,确实,他还没有见过比他家公子还俊俏的男子。

季锦听着身后的一言一语,低笑了一声,周蕴,果真还是这个模样。

********

季锦吃过饭后便回了客房。

她并没有让梨春与清冬守着,也让她们回屋歇着了。

季锦这一夜睡的很沉,眼皮沉呼呼的,睁都睁不起来。

突然门外的敲门声将季锦浓浓的睡意给惊跑了。

季锦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看着窗外还发暗的天,这还没大亮,究竟是谁扰她清梦。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外面是清冬的声音,季锦眉头颦蹙,这还是一向稳重的清冬吗?她暂且搁下疑虑,将门插打开,让清冬入了屋。

季锦有些不悦:“怎么了?”

“小姐,梨春不见了!”清冬急声道,看了季锦的脸色,忙又加道:“该找的地方我都找了,没有发现梨春半点踪迹,小姐也是知道,梨春的性子,绝对不可能不打招呼就出去……”

清冬紧咬着下唇:“而且我怀疑我们被下了迷药…我与梨春昨晚还没有睡意,可不知怎么了,突然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梨春不见了…小姐,梨春她……”

下了迷药!若是为了劫色,梨春与清冬两个人,只要眼睛没瞎,都会选清冬,怎么偏偏是梨春呢?

难不成是梨春得罪了什么人?可这一路上,梨春都与她在一块,要说得罪人,也是她得罪,绝不会犯在梨春的头上,还是说,这之间,另有隐情?

“带我去看看。”季锦速速将衣服整好,随便将长发束住,想了会,又回身将剑拿在了手中。

清冬与梨春的客房与季锦中间隔了两个屋。

天还未大亮,走廊上除了她们二人再无其他。

寂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推入屋门,她先低眼看着石青地面上的脚印。

可惜,她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便转眼问:“屋中还少了什么东西?”

清冬这才想了起来,连忙翻着包袱,良久,清冬抬起了眼:“小姐,什么都不少……”

“这么说就是冲着梨春来的了。”季锦低昵一声,实在想不通,梨春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

清冬此时已经红了眼眶,她犹豫道:“小姐,要不要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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