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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凶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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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未看季兰一眼,也未说一句话,直直与季兰擦肩而过,给季兰留下的只是一卷冷风。
季兰立即回头,见子玉疾步往书意院的方向去,她双拳紧握,眼尖露出凶狠之色,牙关咬紧,为什么!为什么!
书房里头的季正周听下人说武平王闯进了府中,他不明所以,穿戴好衣冠,前去相迎,却又听下人禀报说是武平王怒气冲冲的往书意院去了,这下,季正周更是不解了,他又立即往书意院的方向走。
子玉走进书意院,一眼就看见了雪地中的人影,夏之追着跑过来时,已经见子玉到季锦身边了。
子玉小心翼翼的将季锦脸色的浮雪抹掉,发现她的身子已经冰凉,子玉立即解下披风,披到季锦的身上,他缕着季锦额前已经僵硬的碎发,“阿锦?阿锦?快醒醒,阿锦!”
却没有人回应。
他慌了,就算被剑刺入胸膛时,他都未有过现在这样的心慌。
他知道阿锦畏寒,知道阿锦受不得一点寒,可是阿锦此时却因为他,跪在这冰天雪地之中,那是得有多冷。
子玉将季锦抱在怀中,就好像是抱了一块极寒的冰块,他不敢去探阿锦的气息,他相信,阿锦没事,阿锦方才还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怎么会有事呢?
子玉低眼看向季锦,季锦双目紧闭,全身僵硬冰凉,就像是抱着一具冷尸,胸口处的伤口,远远不及他的心中的痛。
他干涩喑哑的嗓音:“阿锦,没事了,我们回家。”
148:神医
季正周匆匆的往书意院去,刚迈过书意院的门槛,就见子玉怀中抱着一个女子,看不清脸,他心中大叫不好,走近,散去了看热闹的丫鬟们,弯身行礼虚笑道:“王爷,您这是?”
季正周撑着脑袋往子玉怀里瞟了一眼,吓了一跳,强稳住脚步,季锦怎么那副模样了,就像是死……了一般。
“季相就是这么待阿锦的?! 她可是我未来的妻子!!”子玉双目通红,布满血丝,嘶声竭力的冲季正周吼着。
季正周惊然,往后退了一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老臣,老臣……”
不等他解释完,子玉已经错过季正周的身子,抱着季锦,一步一步的往出走。
书意院这么大的响动,自然是惊醒了老夫人,老夫人睡意还在,她微打了个哈欠,睁了睁惺忪的眼睛,“王妈妈,外面发生了何事?”
王妈妈一直守在老夫人身边,也不知晓,“奴婢这就出去瞧瞧。”
王妈妈正提着裙摆往出走,就碰上了季正周,她连忙低垂眼眸:“老爷。”
“老夫人呢?!”
“老夫人刚起身,在内室里歇着。”王妈妈俯首回道。
屋中散着淡淡的沉香,季正周从丫鬟们的嘴里,将事情摸的差不清楚了,他原本儒雅的面容上,露了几分厉色,他冷瞥了一眼王妈妈,走入了内室。
内室暖意十分。右侧的小几上摆放着缠枝牡丹翠叶熏炉,老夫人只着了件单衣,闭目养神,听见有响动。未睁眼,自己揉着太阳穴处,慵懒作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季正周叹息一声,语气似有些无奈:“我的那个娘呦,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
老夫人赫然睁眼,“正周,你这话是何意,我没听明白。”
季正周随手拉了一把木椅坐下,“娘,我就问你一句。您为何罚锦儿。您可知她现在状况如何。”
提起季锦。老夫人鼻孔出气,哼声道:“你这个大女儿,性子太野。先前我看挺聪慧的,怎么尽是做一些愚昧之事!身为季家大小姐,不好好待在闺中,成日里就知道出府鬼混,这季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一股冷风刮过,闭合的门窗噔噔作响,屋顶上的浮雪一卷而落,落地有声。
季正周下意识看了一眼外面,指着窗户:“您听,您瞧。外面的积雪那么厚,这冷风不断,您让她在外面跪两个时辰,您如何舍得,她可是季家嫡女,皇后指定的三王妃,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咱们季家谁能但得起!”
老夫人却说:“还没成王妃就已经如此,成了王妃那可了得,不严加管教,怎么能成才,再说,当年你将她一人扔到群白山上,那里的天气可不比这的差,怎么不见你心疼!”
“这……这不一样。”季正周气急败坏的看着老夫人,叹道:“锦儿自从下了山,就得了畏寒的毛病,你让她跪在那冰天雪地里,不就是让她死吗!”
老夫人脸色大变,微垂的双目瞪大,畏寒,那意思是……她立即道:“我怎么会知晓这个,那个丫头也不说!她……她现在如何了。”
老夫人急着就要下地去看,季正周拦下,摇摇头:“晚了……三王爷已经将锦儿带走了,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看那样子,怕是……”季正周连连叹气:“当年华师傅欠我一个人情,才答应胡诌了一个理由将锦儿带上山,让她与三王爷相识,这一步一步皆在我的意料之中,三王爷也确是喜欢上了锦儿,可若是这一次锦儿出了什么事情,三王爷定是会记恨于季家!这皆是孽啊,孽!”
帘子后,隐隐的站着一个人,片刻,却又消失不见。
“那,这下该怎么办,用兰儿顶替不行吗?她们是双生花,相貌上还有些相像,若是锦儿她真的不行了,就用兰儿替上。”老夫人硬着头皮说着。
季正周冷着一张脸:“如果这样真的行……”
另一边,子玉小心的将季锦抱在了轿中,回了武平王府。
童三早已在外面候着,见状,立即去请了大夫。
子玉将季锦安置暖阁,这是一个两间相连的屋子,整间屋子地下都有火道,都烧着地龙,而里屋是歇息处,左侧摆着一张雕龙凤紫檀大床,两个羊角宫灯立于旁侧,相连之处,以珠帘相隔。
暖阁,书面之意自然是暖意如春,这本就是为季锦准备的,没想到这时候却派上了用场。子玉不放心,便在屋中又多添了几个暖炉,隔着紫檀木雕花屏风,吩咐了丫鬟给季锦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又将所有的锦被皆盖在了季锦的身上。
霓裳站在子玉的身后,见季锦脸色不对,她柔声问道:“王爷,姐姐这是怎么了?”
子玉并未搭理她,而是另吩咐下人:“快去烧水!”
子玉坐在床边,怜惜的拂过季锦的面容,许久不见寒气散去,生怕那紧闭的双眸,再也不能睁开。
“王爷,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如这里就交给我,我会将姐姐照顾好的。”霓裳手中卷着丝帕,思量许久,又张了口。
子玉冷眼看着身后,冷声道:“全部退下。”
霓裳手中的丝帕更加发紧了,她只好与丫鬟们退出了暖阁。小茶见自家小姐出了暖阁,立即上前:“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怎么又回来了。”
霓裳面上并无异常,只是手中的丝帕已经毁了,她依旧是娇柔的声音:“我也不清楚,也罢,我要进宫一趟。”
小茶鼓着脸往暖阁瞧了眼,闷哼一声,小跑着跟上了霓裳的步伐。
“先生请,马上就到了。” 童三弯身请着李大夫往府里去,与小茶正相迎,小茶不由的多看了眼童三,想要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却见童三眼皮一抬,瞪了她一眼,又哈着腰走了。
童三帮李大夫提着药箱,一路走到了暖阁。
李大夫为季锦把了把脉,沉了片刻,紧抿着嘴,提起药箱,向子玉作了一个辑:“王爷,恕老身直言,这位小姐……就算能活过来,怕也是醒不过来了…”
“不可能!”子玉一把揪住李大夫的衣襟,“你说什么!!庸医!庸医!”
李大夫吓的腿脚发软,踉跄的往后退,立即补上:“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我可以开些药,能保住小姐的命,若是想要小姐醒来,我是真的没有那个本事,不过…不过……”
子玉冷声喝道:“不过什么!”
“若是神医白千羽肯医治,那小姐定能醒过来……”
子玉这才松了手,将李大夫摔到了地上。
李大夫匆匆写下药单,交给面目和善的童三,“按着这个药方抓药,内服,一日服两次。”
童三接过药单,便将李大夫送了出去。
子玉轻轻的将季锦抱起,让季锦靠在他的怀中,他轻声道:“阿锦,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醒来的。”
片刻,他才将季锦轻轻的放下,交代好童三,出了府。
他知道白千羽的踪迹,早先他一直派人暗中护着季锦,也发现了萧西与白千羽有联系,并且这白千羽听命于萧西,如今,他只能去求萧西了。
他大步出府,到了城内的一家大户,这家大户本是先礼部侍郎李俞的宅邸,却因赈款一事,被抄了家,而这宅子后被萧西买去。
萧西早已等候多时,季锦的事情他已经听探子说了,早便知道子玉要来,他出府相迎,他仍旧带着一张假面,只是模样与之前又不大相同,他笑道:“稀客稀客,王爷快请进。”
子玉一脸正色,不与萧西多说客套话:“四王爷,你怕是已经知晓我来的目的了罢。”
萧西眼眸一转:“知道是知道,不过王爷也应该听说了,这白千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请的起的……”
“你有什么条件直说。”
“王爷你说笑了,我与你乃是同盟,你如今有难,我岂能不帮,只是以后,望王爷记住这一点。”萧西皮笑肉不笑,定定的看着子玉。
萧西在西岭国的形势不大好,这也是他为何来大周的原因,而且他的母妃是大周人,朝中大臣都反对他继承王位,毕竟他也算是半个大周的人,国君亦是准备将重任交给他那个不成器的大哥。
如今他帮了子玉,子玉就欠他一个人情,在以后,他争夺大业的时候,定会有用得着他的时候。
子玉点头,“这是自然,还请王爷速速将神医白千羽请来。”
自从白千羽来了京城,就未离开过,一直待在这府邸之中,他看向门口的那个下人:“去将神医请来。”
闻言,子玉暗松了一口气。
白千羽一身白衣,面相极为儒雅,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与这漫天的白雪,极为相衬,三千墨发一顷而下,只以一根黄杨木簪子束发,他本以为会是一个糟老头,却想不到竟是位翩翩少年。
如此青年,竟然已经盛名满天下,子玉不由的敬佩,他以礼相待:“劳烦神医请跟我来,此事缓不得。”
149:蛊毒
白千羽诊治过后,用一块白布擦拭着手,温声如玉:“王爷,我这还少一味最重要的引子,睡火莲,此花每年只开七天,生长在西凉国,是西凉国的国花,想来这干制的花瓣,也只有西凉国皇宫贵族才有,有了这味药引,才能将季小姐救活。”
白千羽温眸直探入子玉琥珀色的眸中,听说,只有西凉国的皇族才会有这么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白千羽深深的望着那眼眸,紧抿着红唇。
西凉国地处南边,气候温宜,因着是女尊国家,女子掌权,所以女子的地位要高于男子,这也是众多被皇权压迫的女子想要去的国家。
子玉默了几秒,“这个,想来先生能做得到吧。”
与他有一样的眸子,并不难猜,白千羽应该是西凉国的皇族中人。
白千羽轻笑一声,抬起手来,宽大的衣衫下,更显得他瘦弱,与子玉站在一起,足足比子玉矮了一头,他纤纤一指,嘴角带着几分玩乐:“我与你是一样的,并不是西凉国人,所以,王爷得速速去西凉国一趟了,放心,在这之间,我会将季小姐照顾好,王爷无需担心,何况王爷有这么一双眸子,西凉国的守卫是不会敢拦你的。”
这时间是耽搁不得,子玉也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就是便赶往西凉国。
待子玉离开之后,白千羽就暂时住在了府上,季锦每日喝药,脸色也渐渐有了红润,只是仍是未醒。
他站起身,左瞧瞧,右瞧瞧,一双眼睛,全盯在季锦的脸上,有模有样的摸着光洁的下巴。点点头,自言自语:“相貌还是不错,难怪王爷他会着迷。”
白千羽寻思了会,伸手将隐于季锦头顶的银针拔出,然后坐在床边等了一会。片刻。就听见了动静。
他俯下身子,笑吟吟的看着季锦,见季锦缓缓睁开双目。他大叫:“你醒了。”
季锦被离她不到几厘米的人脸吓了一跳,胸口起伏,咳嗽了几声。定下神来,她环视四周,不同于她屋子里的布局,就连眼前这白衣男子都是她未见过的,她脑中的记忆仅仅停留在她在书意院昏迷的那一刻,之后的事情便都不记得了。
白千羽退后几步,给季锦递上参汤。想不到银针一拔,醒来的这么快,白千羽抿了抿唇:“你身子还虚,将这喝了,驱寒。”
“我这是在哪?你又是谁?”季锦警惕的看了一眼白千羽手中的参汤,处境不知。她不得不防。
白千羽撇撇嘴角,瞪了季锦一眼:“你还怕我下毒不成,这是武平王府,我是白千羽,还给你娘治过病呢。给,赶紧喝了。”
季锦愣了几秒,听这个语气,他真的是白千羽?她还以为再也醒不来了,这几日,她一直陷入黑暗之中,怎么也逃脱不出来,她看向白千羽:“子…王爷呢?这既然是王府,怎么不见王爷。”
“你说他啊,去西凉国给你取药了。”白千羽摆摆手,满不在乎的张口说:“放心,他不会有事,西凉国的人还不敢伤他。”
这话季锦更是不信了,她低眼看着自己完好的身子,“我已经醒了,他还去取什么药!你究竟是何人!”
“诶,你这人,怎么和你说呢,等他回来你便知晓了,不过我还要与你说一件事,好证明我是神医白千羽。”白千羽一甩衣袖,潇洒的坐在木椅上,温和的说:“你现在虽然醒了,可你的体内还隐藏着一种蛊,这也是我刚发现的,这个蛊毒,难啊,难!也不知道你是被什么人害了,竟然给你下这种蛊毒!”
白千羽衣袖一甩,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季锦闻之一震,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会有女子用的胭脂香味,她将白千羽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他唇红齿白,五官偏柔,笑起来时,还有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蓦地,她愣住了,赫然发现他竟然有一双与子玉一样的琥珀色双眸,岂不怪哉。
见季锦游神,他在季锦眼前晃了晃手:“季小姐?想什么呢?你认真听了我与你说的事情没?哎……”
“嗯?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白千羽无奈的垂着脑袋,只好将原话又与季锦说了一遍:“你中了蛊毒!蛊毒!”
“怎么可能!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除了畏寒,从未有过什么不适,怎么会中了蛊毒,这……不会是看错了罢。”
芙蓉缎子锦被紧紧抓在手中,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季锦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蛊毒,她仔细回想,也并未找出半点端倪。
白千羽眉头小皱,他也怕看错,所以并未与子玉提及,准备先探探季锦的口风,哪能想到季锦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暗咒一声:“此蛊毒名为谎蛊。”
“谎蛊?”
“不错,此蛊是以饭菜入蛊,当饭菜进肚之后,就会变成蛊,留在你的体内,此蛊的作用便在于,蛊主问你问题时,若你说了谎话,那蛊虫会一点点的咬噬你的血肉,直到你说真话为止,所以称为谎蛊,你可有猜测,是谁给你下的这等毒蛊。”白千羽端正了脸色,一字一句的说着。
以饭菜入蛊,每天都要吃饭,这怎么能猜测的到,刘姨娘?她摇摇头,刘姨娘此前一直居于宁之院,而锦秀院里的丫鬟,除了珠儿,皆是她的人。说起珠儿,也不像是她,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还不至于对她下这样的蛊,突然,她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场景,梅园!
当时被召进宫时,未能见得皇后的面,在梅园除了学习宫里的规矩外,那便是吃东西,几乎每天要吃好几顿,而且最后那一顿,是秦嬷嬷硬让她吃进肚的,之后便莫名其妙的放她出了宫。
尤震东也说过,皇后那样心狠手辣之人,不能白平无故将她召进宫中而什么都不做,这毒蛊定是她让秦妈妈下的。
至于目的……难不成是日后想要从她的嘴里套出子玉的消息来?难怪皇后会赐婚于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季锦下意识的抚着肚皮:“此蛊没有可解之法?”
白千羽顿了顿,说的时长,口有些渴,他将一杯茶水饮尽,方道:“这解法不是没有,若是蛊主死了,这蛊虫自然也会死。”
蛊主,季锦也不清楚是谁,也许是皇后,也许是皇后手里的人:“难道只有这一种?”
白千羽一副不想回答季锦问题的样子,他翻了翻眼皮,揶揄道;“其他的法子?其他的法子可比这个难的多!你可听说过肥遗?!”
肥遗?诚然,季锦还真的没有听说过有肥遗这一说,她窝在锦被里,身子侧靠在木架后:“那是什么?”
白千羽轻咳一声,顺了顺嗓子,若不是看在季锦是子玉喜欢的人,他才不会和她废话那么多!他道:“肥遗,你未听说过,也在情在理,这肥遗,只有在上古的书籍中出现过,至于这书中记载是真是假,这就不得而知了,肥遗乃是一种奇异的蛇,居于太华山上,有两个身尾,一个蛇头,不光是这些,还有六足和四只翅膀。书上记载,吃了肥遗,能将肚子里的蛊虫杀死,只是谁知道现如今还有没有肥遗的存在。”
季锦不禁一笑:“蛇怎么会有足,你说笑呢罢。”
季锦在群白山又不是没有见过蛇,蛇怎么会有足呢,她暗自摇摇头。
白千羽瞪了一眼,下意识的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道:“说你不懂你还真不懂,都说了,是肥遗乃是一种奇异的蛇,何况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白千羽话说的不错,无奇不有,她重活一世便已经是一奇事了。只是她的目光却落在白千羽的脚下,刚才那一跺脚,将季锦震惊了,那模样,季锦不由的起了一身寒意,再加之先前他身上所散来的香气,季锦挑了挑眉头,上下打量着白千羽,试探的张了口:“想不到远近闻名的神医白千羽,竟然是一个女子……这才是奇事,奇事。”
“你……”白千羽双目圆鼓鼓的瞪大,左顾右盼,竟然的捂着嘴,见四下无人,鬼鬼祟祟的往季锦这边走,隔着手掌,她悄声道:“你……怎么知道。”
没想到她猜对了,白千羽真的是女儿身,她撇了一眼白千羽,淡淡的说:“你身上的香气那么重,哪个男子会用女子的胭脂香粉,除非……”
“除非你是断背山。”
白千羽刚灌进的一口水,全然喷出,咳嗽道:“我可不是!”
季锦笑了笑,一直坐在床上有些累,想要下地走动走动,抬了抬退,却发现腿脚完全不听使唤,她张了张口,手指着自己芙蓉锦被下的双腿:“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能动。”
白千羽讪笑一声,“不是与你说了,你还未大好,来,我扶着你先躺下。”
其实白千羽是暂时先将季锦的寒气渡到了腿上,这才使得季锦腿脚仍旧僵硬,而上肢却无碍。
白千羽上手将季锦扶好,替季锦盖好被子,见季锦一脸凝重,她道:“放心,等王爷将药引带回来就无碍了。”
话罢,又将银针插入季锦的头顶,季锦张了张口,刚想要说话,却又陷入了昏迷。
150:暗下狠手
因为子玉刚回京,皇上下了令,让他在府中多加修养,这才得以子玉能有空闲的时间去西岭国。
赈款一事虽然已了,可太子却损兵折将,失了尤震东手里的军印不说,还失去了皇上对他的信任,形势反转,齐世鸿与齐世修手中皆有兵权,太子,已经是徒有虚名。
而季府,自季锦被子玉带走之后,季正周日日提心吊胆,生怕王府传出季锦的死讯来,季府上下,听闻季锦出事,得意的人甚多,唯有尤氏没日没夜的为季锦祈祷。
季正周心中烦闷,一下朝,便直奔去景林院,听下人们说老爷往她们景林院来了,梓桑还有些不信,待季正周来了,梓桑大惊,连忙掀起帘子朝着屋里大声喊:“老爷,快请进,夫人正为大小姐祈福呢。”
内室的尤氏听梓桑那一声喊,立即起了身,拍拍衣角,嘴角轻弯,出去相迎:“老爷。”
一边说一边替季正周将披风取了下来。
季正周点点头,他知道平日里尤氏与季锦的感情不错,他牵起尤氏的手,拉着她做到软榻上,“锦儿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了,母亲这次的惩罚太过了,锦儿被武平王爷带走,如今什么消息都没有,这次事情,咱们季家也有过,我也不好张口去问王爷锦儿的状况,不如你去王府亲自瞧瞧罢……”
这样做,尤氏自然是乐意的,她应着,“老爷放心,妾身也想去王府看看锦儿。”
季正周见尤氏这样善解人意,欣慰不少,紧紧握着尤氏的手,“有劳夫人了。”
季兰得知尤氏要去武平王府看季锦,她死缠着尤氏。硬跟着尤氏一道去了武平王府。
季兰在马车上,一个人想了许多,尤其是那日在书意院听到的话,如果当初被送上山的是她,那么现在三王妃的头衔一定是属于她的。
世间怎就这么不公平。季锦自小在外与三王爷潇洒的活着。而她却被困在府中受尽欺辱,季兰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以此泄愤。
“兰儿?你想什么呢?”尤氏低眼扫过季兰的衣角。担忧道。
季兰手指一松,“……没什么,娘,我是在想姐姐现在怎么样了,真的希望姐姐……没事!”
尤氏叹气一声,“又让锦儿受苦了。”
季兰嘴角轻扯一下,受苦?能让王爷亲自抱回王府,季兰可不觉得她这是受苦,反而是因祸得福!季兰未说什么。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去武平王府,心中还是欢喜的。
马车徐徐停下,季兰先下了马车,然后又扶着尤氏下来,季兰抬眼望着高挂的牌匾,闭眼深深吸一口冷空气。这里便是武平王府了,她使了一个眼色,让梓桑去敲门。
经过季锦一事,探出来的小厮不敢妄下判断,何况王爷还不在府中。见远处站着的那位女子与住进暖阁的正主面容上有七分相似,再听那丫鬟的说辞,他连忙敞开大门将尤氏与季兰请了进来。
季兰仔细观察着王府内的每一处,武平王府并不奢华,格外的朴实,但季兰仍旧是喜欢这武平王府。
王府中的丫鬟将季兰与尤氏带到了暖阁。
季兰停住脚步,发现这暖阁的布局竟然比府中的每一处院子都要亮丽,推门而入,暖意阵阵袭来,这里异常的暖,她愣了几秒,这暖阁难道是特意为季锦而设的!
季兰撇着嘴角,夏之一直跟随着季锦到了武平王府伺候季锦,见季兰和尤氏来了,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才道:“夫人与小姐来了。”
尤氏眼睛往内室瞟去:“锦儿怎么样了?”
“大小姐她……至今还未醒过来。”夏之说着有些沮丧,神医都来了,也不见自家小姐好,她十分的捉急。
季兰闻言,心上一喜,面色却露出担忧之色,不忍道:“大夫来瞧过了吗?大夫怎么说?”
说着扶着尤氏往内室走去。
夏之道:“这奴婢也不清楚,神医也只与王爷说了小姐的情况,只是吩咐奴婢将小姐照顾好了。”
尤氏十分担忧的坐在床边,见季锦不醒,她心头如滴血一般,后悔自己的软弱,当时没有拦住老夫人,见季锦这般。她心里难受的很。
尤氏握着季锦的手背,眉头深锁:“怎么不见王爷?”
“王爷去给小姐取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夫人放心,有神医在,只要王爷回来了,小姐就能醒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王爷不在府中?”季兰纳闷的开了口。
见夏之点头,她脸色变了变,好容易出府一趟,为得就是能见王爷一面,王爷竟然不在府中,季兰暗咒一声,探头瞧了一眼季锦,“娘,夏之都这么说了,就不必担忧了。”
尤氏抬眼:“夏之,你口中的神医,是哪位神医。”
“嗯,回夫人的话,是神医白千羽,王爷特意请来给小姐诊治的。”
“白千羽……”尤氏张了张口,“可是上次来府上的神医白千羽?”
夏之频频点头:“对,就是那位神医。”
尤氏嘴角这才露出一分笑容,眸中带尽柔意,“那位神医的医术了得,我亲有体会,既然神医都那么说了,那锦儿应是没事了。”
因白千羽治好过尤氏身上的马钱子毒,所以她十分的相信白千羽的医术。
久久未安下的心,终于舒了口气,尤氏在这王府不宜久留,知道季锦没有生命危险,便回头与季兰道:“锦儿也看过了,咱们也该回府了。”
季兰犹豫着,她沉了会:“夏之,你先送夫人出去,娘我一会就出去了,我想多看看姐姐。”
尤氏未多想,点点头,“那你快着些。”
这罢,夏之扶着尤氏出了暖阁、
季兰探头往外看了眼,见四下无人,她定了定神,俯身仔细看着季锦安睡的容颜,暗想,如果王爷将药取了回来,那她所以的功夫皆白费了,她绝对不能让季锦再次醒来,季兰眼中迸发出杀意,她冷声道:“季锦,你可别怪我!”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她其实心里还是很害怕,生怕季锦突然睁开双眼,她深吸了一口气,拉起被子,将季锦的脑袋闷在被子中,她迟疑了会,看着自己的双手,挣扎许久,没有时间了,她不能心软,季兰紧闭起双眼,将双手紧紧的按下去,隔着被子,捂着季锦的紧闭的双唇。
季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按下去,突然,门间又响动,她慌了神,立即收回手,额间,脊背处,覆了一层冷汗,她连忙将被子拉下,假装坐在床边,仍旧有些坐立不安。
听着脚步声渐进,她暗咒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坏她的事情。
“听下人们说季小姐的家人来了,你是?”
温润如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季兰整了整思绪,缓缓起身,回身垂眸,只是看着他月白色的衣摆。
“她是我姐姐,不知公子是?”
白千羽打量了一番季兰,好笑的看着季兰:“在下白千羽。”
“原来是神医啊,有劳神医多照顾照顾我姐姐了,家母还在外等候,我便不多待了。”季兰弯身施礼:“有劳神医了。”
话罢,季兰急匆匆的出了暖阁,吸着冷气,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咬牙道:“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若不是那个突如其来的白千羽,季锦早就不在人世了!”
季兰气冲冲的离了府。
白千羽俯首看着季锦,突然,她皱了皱眉头,发现了一点端倪,她俯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季锦的嘴边,发现有几道轻轻的红印痕,她讥笑一声,偏头往季兰离去的方向看去,哼笑着,想不到这边也有这么多的趣事。
他伸手将季锦头顶的上银针拔出,然后坐在一边,品着茶,等着季锦醒过来,算算日子,子玉应该快到西岭国了。
一杯茶下了肚,季锦才悠悠转醒,见季锦醒来,她替季锦又倒了一杯茶,“润润口罢。”
季锦接过茶水,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她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记得先前她还没与白千羽说完话,就睡了过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纳闷的埋头抿了口茶:“我昏睡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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