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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凶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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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们进来吧。”季锦说道。
清冬点头,让季浅和季茗入了屋。
季浅是刘姨娘的孩子,比她只是小了几个月,模样长的很是素净,却是有一颗毒妇的心,与刘姨娘可称的上狼狈为奸。
刘姨娘是父亲在与娘亲婚后的第二年纳入房中的,也是娘亲怀有她与季兰的时候,。
刘姨娘原先是娘亲从娘家带来的通房丫头,一直将娘亲伺候的很好,可自从成被父亲纳入房中,就越来越不把娘亲放在眼里了,她轻哼了一声,这一世,倒是要看看她如何翻云覆雨。
至于季茗,应该是十二岁了罢,季锦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就连她的母氏金姨娘,印象都浅的很,上一世,她们娘俩安静的就好像从季府消失了一样。
季锦将她重新打量了番,鹅蛋小脸,杏仁圆眼,脸颊两边还有些未褪去的婴儿肉,樱红小嘴微张着,皮肤白皙,全身上下都带着柔气,随了金姨娘的江南美。
她与季浅站在一起,模样稍胜一筹。
只听季浅稚嫩柔弱的声音响起:“大姐,方才人太多,不方便向大姐问好,大姐少时离家,想必现在对季家还生的很,不如由妹妹替大姐领路,好将季家各处熟悉一遍!”
还未等季锦开口,季浅又道:“五妹妹,这是大姐,在你小的时候便离家了,你怕是还没见过呢。”
季浅就像是季家的主人一样,显的季锦这个正经的嫡出倒是成了外人。
当然于理来说,她确实是离家太长时间,失了最好的优势。
她使劲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腾!”的一声,茶盏渐渐裂开,发绿的茶水一涌而出,浸湿了整个桌面。
季浅惊的不由后退一步,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大。
季锦浅浅一笑,眼睛余光扫向梨春:“差人将这收拾了。”
随后才看向季浅,站起了身子,足足高出了他们半个脑袋,然低眼,笑道:“真是让你们见笑了,我这手劲比较大,没惊着罢!”
然一旁的清冬又将茶斟好,她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浅抿了口茶,继续道:“方才三妹说什么来着,唔,想起来了,这里是季家,我是季家大小姐,在自己家还用得着三妹带路?三妹怕是想多了罢!”
季浅眼眸转了转,立即换上了笑脸:“大姐说的在理,是妹妹多虑了,大姐刚回来,还是好好休息罢,我与五妹妹就不打扰大姐了。”
季锦颔首:“秋雨,送三小姐和五小姐。”
季浅与季茗前脚刚出去,张妈妈后脚就进来了,眼睛偏头瞄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指着季浅离去的放向道:“大小姐,她怎么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大小姐可不能受了她的欺!”
季锦眉头一挑,看来季浅这一世手腕变的嚣张了,不再藏着掖着了,她问:“奶妈这话怎么说?”
张妈妈似乎对季浅的意见很大,提起季浅就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模模糊糊将事情与她说了个遍。
大致就是说她不在家中时,季兰性子随和,事事不计较,而后刘姨娘又得父亲的喜爱,娘亲还为此回齐州小住了段时日,张妈妈说,若不是她要回来了,娘亲可能还在齐州呢。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季浅便更仗着刘姨娘为所欲为了,之前还打死了两个婢人,最后硬是让刘姨娘给瞒了下来,草草了之了。
果然晚了三年,有些事情都不一样了。
季锦咬着牙,她向来知道娘亲不好争,却不想娘亲已经让刘姨娘欺压到如此地步!
张妈妈见季锦脸色发青,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试探性的喊了句:“大小姐?”
“我没事!”季锦硬生生吐出这三个字,将心中的怒火压到极低。
“大小姐,景林院的丫头碧草来了,说是夫人让您去那用晚膳。”清冬踏着极轻的步子,低声说道。
“人们可是都在?”季锦定定的敲了敲桌面道。
“老爷被召进了宫,各房各院的人都在。”
季锦思衬着,点点头,理了理额间的发丝,便起身出了锦秀院。
正是春暖之季,纵是傍晚十分,夹道两旁的花也开的甚密,一路走来,花香四溢,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是为之添了份朦胧美。
梨春与夏之在前面提着灯笼,她步伐轻盈,脚下无声,转了几个拐角,才到了景林院。
景林院灯火通明,远远的便可听见众人的谈笑声。
因为季锦的耳力好,那一字一句,她都听的清晰。
先入耳的是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我说姐姐,大小姐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未到?真是叫人好等,也是,待在山上久了,哪还有规矩可言!”
这等熟悉的声音,不是刘姨娘是谁。
季锦踏声而入:“是我没有规矩还是刘姨娘没有规矩,我怎么不知,贱妾都可以与娘亲同坐了!还有,我娘亲可没有一个当贱妾的妹妹!刘姨娘可不要叫错了!”
顿时,整个屋内静的连掉跟针的声音都能听见,一旁站着的金氏与戚氏,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一下。
倒是一旁坐着的少年沉不住气了,他站起身子,急道:“我姨娘怎么了,怎么了?你不在季家的时候,都没有人说我姨娘不可坐!
那少年张的粉雕玉琢,眼睛瞪圆,满脸被气的通红,才是九岁的年纪,是刘姨娘的小儿,季家的三少爷季昭流。
季锦轻哼一声,看来不止是季浅嚣张,就连季昭流都被惯出了嫡出的性子,她悠悠道:“难不成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姨娘与你相比,都是低下一等,若是你还听不明白,那就这么告诉你,你是你姨娘的主子!下人岂有和主子同坐的道理?”
008:认清身份(2)
“你……”季昭流恼怒的指着季锦,那架势就像是要把季锦打一顿似的。
季锦没有瞧他,而是看向刘姨娘,她的脸色一道红一道白,来回转换,却依旧是没有起身,稳稳的坐在娘亲的右侧。
季锦挑了下眉头,缓缓走了过去,手指在她所对的桌面敲了敲,淡淡的说:“刘姨娘,怎么这话还要我重复一遍给你?!”
刘姨娘紧紧的拽着衣角,语气却是一点都不弱:“我坐在这里,从未有人说过什么我坐不得!”
季锦轻哼一声,眼睛瞟了眼一旁站着的金姨娘与戚姨娘,然面着刘姨娘道:“怎么都是姨娘,人家就比你懂礼,在一旁站着伺候着,而你却坐着呢?!”
“我怎么能和他们比!”刘姨娘此话脱口而出。
说完才后悔的看着金姨娘与戚姨娘目光凶狠,朝着她这边看来,这下可好,足足将人得罪了个全。
季锦轻笑了一声,渐渐逼近刘姨娘:“刘姨娘,听清楚我叫的你是什么,姨娘!!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算是你的孩子也得叫你姨娘!这便是你与我娘亲的差别!你是想自己起来呢,还是劳我亲自伺候你呢?!”
这时,一直没有发话的娘亲,为难的开了口:“锦儿,便让她坐罢,不碍事。”
季锦气急,娘亲怎么能这样子任人欺负,她手指渐渐握紧,娘亲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她不再的时日,刘姨娘是将娘亲压的有多紧。
而刘姨娘听了娘亲的话,嘴角渐渐的荡出一抹笑意。
“娘亲,这事……我怕是不能听你的。”季锦说罢,一脚踹在刘姨娘所坐的雕花实木椅上,然后趁势手上使力,一把提起花容失措的刘姨娘的后襟,将她推到了金姨娘身前。
刘姨娘眼睛瞪大,全然没想到季锦不是季兰,不是好欺负的主,她狠狠瞪去,心中有千万个不甘,却只好埋在心中,暗想老爷回来再说。
季昭流见刘姨娘站着,他将筷子一扔,甩着脸,也不知是给谁看,脾气大的很:“姨娘不吃,我也不吃了!”
他当季家没有嫡子了还是怎地,季锦声音冷的发寒:“不吃就滚!”
然后偏过脸:“夏之,将这椅子劈柴烧了!省的晦气,再拿一张椅子来!”
夏之看的偷笑不止,听见自家小姐吩咐,连忙点头直应是。
刘姨娘推了把自己的儿子,给他使了个眼色,硬是逼他坐了下来。
换了椅子,季锦也坐了下来,她握住娘亲的手,娘亲并没有责骂她,只是轻叹了一声,然对着众人道:“开膳罢!”
许是因为方才的事,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便散了,娘亲吩咐让他们都回了各自的院子,将季锦留了下来。
季兰闹着也要留,便也留下了。
娘亲拉着季锦的手,面色有些担忧:“锦儿,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闹。”
“娘,这几年的事我都清楚了,你可是正室,怎么能这么放纵刘姨娘一家呢?在这样下去,恐怕刘姨娘想要的可就不止是这些了!”
季兰点头应合着:“娘,姐姐说的对,这么些年,刘姨娘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有她的那个女儿,也越来越嚣张了,可惜我没有姐姐的本事,不然我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娘亲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娘亲想着就这样罢,这小辈子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可指望的,何况你爹爹也是宠刘姨娘的,这样子和你爹爹作对,咱们一家三口还不如直接回齐州算了,反正过几日也要去了。”
季锦真不知该如何说了,到底该说是娘亲将这些事情放开了,还是说,娘亲不想让父亲为难。
季锦拉着娘亲的手:“娘,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咱们要是回了齐州,那岂不是让刘姨娘称心如意了?!娘,放心,如今我回来了,断然不会让娘受了委屈的。”
“是啊,娘,不能再这样了,不然他们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娘,我不要一直待在齐州。”季兰拉着娘亲另一个袖角,撒娇说道。
娘亲被她们姐妹二人逗笑了,颇为无奈的点了下头:“你们可劲闹罢,娘也管不了你们,不过…锦儿,明日你爹爹定是会找你问话的,你想好如何说了吗?”
季锦摇了摇头,这种事还要想应对?她说可是半句没错,根本用不着为自己开脱。
“实在不行,你明儿个早早的去你外祖父家,你外祖父也早絮叨上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说起外祖父尤振东,那可是大周的武将军,战场上所向披靡,敌军只要听闻尤家军三字,就是要被吓破胆的,真有些想不明,外祖父如此雄风战场的人物,生得娘亲却是柔弱的性子。
季锦晃了晃脑袋:“娘,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啊,难不成这辈子我都不回季家了?娘,你就安心罢,我自是不会有事,大不了就受一顿罚,我在群白山跟着师傅练了几年,其他什么没长,就是肉厚,不怕!”
这么一说,娘亲又气又笑的点着她的脑袋,只好摆摆手:“行了,天也晚了,早些回去歇着罢。”
季锦季兰同是点头福了身,才出了景林院。
外面的丫头们也都早侯着,见季锦出来了,连忙将灯笼提好,照着前面的路。
季兰住在兰秀院,与她的院子挨得并不远,所以便一道同行。
路上,季兰紧紧的搀着季锦的胳膊,一路上笑声不断:“姐姐,你真厉害。”
季锦淡淡的笑了声。
季兰又道:“姐姐,你都这么厉害,那你的师弟是不是也很厉害了?”
师弟?季锦几不可见的挑了下眉,她什么时候有了师弟,恍惚间才想起三年前她骗季兰说子玉是她的师弟,她嘴角不由的扯了一下,现在也不知子玉醒了没,真不晓得他下山都做了什么,能将人累成那个样子,怕这也是唯他一人了。
“姐姐?”
季锦晃回了神,点头应了声,算是回答了季兰的话。
009:娘亲的不争
季兰回了兰秀院之后,夏之在前面提着灯笼,突然扭过脸来,咧嘴笑道:“小姐,方才真解气!”
季锦知道夏之就是这个性子,也随着她笑了,倒是一旁的清冬瞪了一眼夏之,夏之倖倖缩了缩脖子,紧抿起了嘴。
路上,清冬站在她的后侧方,低沉的声音响起:“小姐,今日之事,若是传到老爷耳中,怕是……”
季锦笑着,果然清冬就是清冬,想什么都想的远,她点了点头,这件事是定会传到父亲耳中的,她道:“若我怕了,便不会做今日之事了,父亲他就算再怎么宠刘姨娘,也是明是非的。”
“是奴婢多虑了。”清冬轻声说。
回了锦秀院,她知道明日是要起早的,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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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才是蒙蒙亮,季锦便已经起身了,她梳洗好后,提着剑先出了院子。
师傅有云:功久不练,亦废。
她自是不可怠慢,随便练了几套剑法,熟悉了熟悉,才将寒霜剑法打了出来。
因是起的早,她足足练了一个时辰才作罢。
才将剑收起,耳边就传来了“啪啪!”的掌声,随后是说话声:“小姐,好厉害!”
不用回头,便猜出是夏之那个丫头,她将剑收好,才转过身,见夏之一脸欣喜的望着她,她扯了扯嘴角,敲了夏之一下,她才回过神来,龇牙咧嘴的揉着脑门道:“小姐,你这一敲,夏之可受不住啊。”
季锦作势要打,夏之连忙换了笑脸:“小姐,别打,受的住,受的住。”
“受的住就更要打了!”季锦伸出手,悬在半空中,打趣道。
夏之一脸认命的垂着脑袋,见没有该来的疼痛,连忙抬眼,哪还有季锦的身影,夏之跺跺脚,追了上去。
屋内,季锦已经用起了早膳,见夏之入屋,便将手中的筷子放下,道:“府内可有什么话传出?”
夏之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张口就道:“哦,对,还真有些事,就是刘姨娘那院子,有几个碎嘴的丫鬟说什么刘姨娘昨儿个被小姐这么一闹,惊着了,听说夜里老爷回来了,竟生生的将老爷拒在了门外,一哭二闹的,老爷好说歹说,刘姨娘才开了门……”
说罢,夏之偷偷抬眼瞧着季锦,见季锦脸色发沉,冷不丁的几句话破口而出:“她倒是架子大!”心中又暗暗加了一句,不想父亲官拜丞相,竟还跟着她闹!也不怕传出去丢了脸面。
夏之也是识脸色的,见季锦面色发黑,便也不说话,退到一旁了。
“去景林院请安罢!”季锦将怒火压下,正色道。
清冬一摆手,唤外面侯着的小丫鬟撤去了碗筷。
她们一行人出了锦秀院,季锦为首,步子走的颇快,不一会便已经到了景林院。
她知道父亲要上早朝,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找她问话,要问也就是下了朝之后了。
入了景林院,人们还没来齐全,就是季兰早些去了,金姨娘领着女儿也站在屋中侯着,季锦先是朝娘亲行了礼,才退到了季兰的上方。
娘亲温和的点了点头,这时,戚姨娘也领着女儿季雅入了屋中,与之而来,还有季浅季昭流,却不见刘姨娘的身影。
季雅排行第四,小她一岁,倒是比季茗大了几个月,性子比较偏,即不和季兰说话,也不与季浅季茗闲说,一直独来独往。
她们请了安之后,娘亲突然偏头与季锦说:“你一直在外,耽搁了不少学习,我专请了女先生,让她将你从头教你,那些女红,琴棋书画,就算不精通,你也都需略懂一点的。”
季锦晗首,这些个东西,上一世她都学的很齐全,并不担忧。
转而,娘亲又一一问了其他小姐们的课业,才作罢。
在这之间刘姨娘仍是未现身。
突然一个小丫头拜礼入了屋子,上前禀报说:“夫人,刘姨娘昨儿受了惊,未睡好,老爷便允她今早免了请安。”
屋中人皆看向娘亲,娘亲露出一了抹尴尬和无奈的笑容,点点头,让那小丫头退了出去。
季锦正欲往出走,娘亲却看向她,似乎早已猜出她要干什么,然冲她微摇了摇头。
季锦将牙关咬紧,听了娘亲的话,没有再挪动脚步。
季浅一挑眉头,目光死扣着她,似是在向她挑衅。
季锦轻哼一声,她四处看了遍,见桌面上圆角烛台的滴下的红泪,还没有清理去,她不动声色的取了一点,捏在手中,用指尖用力一弹,正好打中了季浅的小腿上。
季浅哎呀了一声,腿脚一弯,若不是一旁季昭流及时扶了一把,恐怕她已经双膝跪在地上了。
之后季浅抬眼,狠狠的朝着季锦的方向看去,恨不得将季锦撕碎。
季锦看着季浅面着她,还如此嚣张的模样,真不敢想,以前她是如何对待府中其他人的。
娘亲暼了一眼季浅,淡淡的开口问:“怎么了?”
季浅站好,低言道:“回母亲的话,我没事。”
娘亲点头,让他们都各自回去了。
请安也费了不少时间,约摸着父亲也该从朝堂上回来了。
她顿了顿,正要往出走,娘亲却喊住了她:“锦儿。”
季锦回过头来,上前,低沉发柔的声音从口说出:“娘有什么事吗?”
娘亲面色犹豫。踌躇了会,才低声道:“娘昨日书信一封送去了你外祖父那,你外祖父会从朝堂上一道随你爹爹回来。”
季锦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知道娘亲是怕父亲动怒,而她又不去尤家,娘亲才会想出这个法子罢,毕竟有外祖父在,父亲不会怎么样。可外祖父走了呢?她叹息一声:“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将外祖父找来,不是增添爹爹与你的疏远吗?都说女儿会自己解决的……”
季锦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娘亲。
娘亲僵硬的笑了笑:“傻孩子,就算娘亲不这么做,你爹爹也不会回心转意的!”
“可……外祖父总会离开罢……娘,我不怕,你以后别为我的事操心了,我自不会委屈了自己,倒是娘你,怎么能放弃了呢,难不成就将爹爹拱手让给刘姨娘?”
娘亲依旧是笑,季锦从未见过娘亲笑的如此…如此悲凉,只听娘亲道:“娘实在是争不动了,就这么过罢,这也不是一天天的过来了吗?你爹爹高兴就好……”
010:外祖父
季锦背脊一顿,张了张口,又轻轻的合上,上一世,娘亲的性子并没有这么柔,这究竟是怎么了?
三年,究竟改变了什么?
她拉起娘亲的手,发现此时娘亲的手已经冰凉,她替娘亲窝着,道:“娘,我不求你争什么,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只要好好的,就行了。”
娘亲宠溺的看着她,目光柔的似乎能溢出水来,正冲她笑着,一个丫鬟急急的冲了进来。
那丫鬟她是识得的,是娘亲房中的大丫鬟,梓桑。
梓桑是娘亲从尤家带出来的,对娘亲也很忠实,是个信得过的人。
娘亲见梓桑入了屋,表情立即僵硬了。
只见梓桑冲娘亲沉沉的点了两下头,娘亲便使眼色让梓桑退了下去,然好容易快缓过来的手,又凉了个彻底,张口对季锦道:“你爹爹回来了。”
见季锦没有开口又接道:“不怕,你外祖父也在。”
季锦顿了顿,看着娘亲这副僵硬的表情,也不知那句“不怕。”是对她自己说,还是对季锦说。
季锦点着头,扶着娘亲起了身,准备往正厅去。
正厅离景林院有十几步,名意雅居,是内院接客,和叙旧的地方。
平日里,娘亲是只呆在景林院,不二出的。
走在青石小路上,娘亲的手一直没离过她的身,紧紧扣在她的小胳膊上,季锦知道,娘亲向来都是听从父亲的话,如今为了季锦,这是在与父亲唱反调。
娘亲一直都秉持着贤妻良母的原则在季府生存,可谓是,父亲说一,娘亲绝不敢说二。
季锦看着娘亲这般,倒是觉着她让娘亲为难了……可是这难,还必须得为下去!
几十步的路,偏偏让娘亲走的成了几百步,好一会,才到了意雅居。
到门口处,便听见外祖父尤震东正拍着桌子,桌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着那一声闷响,厚实的声音与之而来:“我那亲外孙女呢!快快,将她找来!”
娘亲听到此,脸间浮上了笑意,与她一道入了屋内。
娘亲温婉福身,先是朝着尤震东福一礼,才又转而对父亲行了礼,与父亲是相敬如宾。
季锦倒没有那么拘礼,她上前盈盈一拜,笑道:“外祖父可一点都没有老,还是雄气姿发啊!”
尤震东大笑两声,手又是一拍桌子:“哈哈,瞧你这张嘴,就知道是锦丫头了,来,到外祖父身边来,我瞧瞧你有没有长高。”
季锦听着那一声声闷响,心中纳闷一气。难不成外祖父的手是铁打的?一点也不疼?他不疼,季锦还疼呢。
季锦上前,轻轻扶着红实木的桌面,故作心疼的模样说:“外祖父,您若是再这般敲,这桌子都要被您拍散架了!”
尤振东稍顿了片刻,又是一阵朗笑。
一旁拘坐的父亲暼了一眼季锦,紧抿的薄唇轻启道:“锦儿,不许对外祖父无礼!”
季锦将笑收起,便听父亲的话拘谨的站在了一旁。
季锦知道尤振东的性子,所以并不担忧。
季锦这才刚站了会,尤震东瞪了一眼父亲,一把将季锦拉了过来:“我还就愿意听我亲外孙女这么说,锦丫头,别理你爹,你爹读书读多了,屁也不懂!”
“……”季锦强忍着笑,显些当着父亲的面喷了出来。
上一世,便是如此,外祖父是武将出生,而父亲则是文人,所以外祖父便不喜文人那股软劲,还老是拿读书人这事埋汰父亲。
谁让两人都是朝廷重臣,而外祖父又占长辈这个理儿,父亲还是个文人,正道是,秀才遇上兵,有礼说不清。
尤震东拉过季锦,使劲拍在她的肩背上用力一拍,然颇为得意的点着头:“这身板,才像是尤家的人!”
父亲突然抬起了眼,尴尬的与尤振东说:“岳父大人,锦儿可是季家人……”
哪料尤震东摆摆手:“差不多,差不多……”
季锦顿了顿,这应该差很多吧,可谁让外祖父是长辈呢?她笑了笑。
突然父亲借着尤振东在,对着季锦开了口:“锦儿,听说昨日你闹了些脾气?”
父亲并没有提刘姨娘是因为外祖父在,约摸着父亲以为外祖父在,季锦便不会多言,可季锦偏偏趁着这个机会道:“爹爹是听刘姨娘说的罢。”
外祖父一听刘姨娘,立马拉着季锦问起了缘由。
季锦也不瞒着,将事情的始末皆端上了台面。
然后对着父亲,装作无辜的说道:“爹爹所指的闹脾气,可说的是这件事?”
父亲僵硬的点了点头,温声说:“锦儿,以后可不许对长辈无礼了。”
男人便是如此,不懂什么是内宅琐事,更不懂这之间的门道,父亲许是被刘姨娘迷昏了头,已经分不清什么礼了,更是应正了外祖父的话,真是读书读多了。
还没等季锦反驳,尤震东又是没忍住的拍桌道:“她算哪门子长辈,我看锦丫头这事做的一点不错,一个通房丫鬟,哪来那么大礼,晴儿都没说些什么,她倒是先告了状!这之间究竟是谁最委屈,正周你应该是清楚的!”
晴是娘亲的名,娘亲听着外祖父的话,眼眶不由一酸,这么些年,她都将事情憋在心里,如今被外祖父这么一说,往年的委屈皆是一涌而来。
父亲尴尬的笑了笑,眼睛也看向了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娘亲,娘亲此时已经红了眼,父亲被外祖父这么一点,是想起来了,这些年,娘亲不曾向父亲多言半句刘姨娘的不是,倒是刘姨娘,老是絮叨着娘亲的不是,他突然觉着是让娘亲受了委屈,这么想着,心下更是愧对了娘亲。
季锦有些摸不清父亲的性子了,见父亲眼里的目光……究竟父亲更偏向谁?究竟父亲的脾气在哪?
上一世,父亲官拜右丞相,脾气可是暴躁的很,也没如今这么善变…
虽说也顾忌外祖父,可断断没有这一世性子软,还是说,父亲的脾气还未被逼出头来。
想上一世,父亲与她决裂的原因是政事,因为帝位的问题,父亲忠于太子,而齐世修是自己想做皇帝,而她却不顾父亲的反对嫁给了齐世修,害得太子认为父亲不忠,父亲便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以此证明他的忠心。
想一想,上一世她还真够傻的,竟然没有将这点看通……
011:尤府的武场
外祖父快要离开的时候,约摸着是娘亲给外祖父使了眼色,不等季锦反应,大手一捞,就将她捞出了父亲的视线外,然后又拍了拍父亲的肩头说:“我先带锦丫头去尤府住几天,让她外祖母也瞧瞧。”
季锦纳闷的瞧了眼娘亲,结果娘亲索性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温和的笑道:“去外祖父家不可乱来啊。”
就这样,季锦被外祖父带走了,临走前,父亲也叮嘱了一遍,在那边不许胡闹。
季锦眉头微挑,她其实是不想去的,她是担心她去了尤府后,娘亲这边受欺负,难耐外祖父已经将她带出了季府。
季府外,有几个侍卫见外祖父出来了,其中一个面色偏黑,身体结实的男子抱拳道:“将军,方才李大人身边小厮传来话说,问将军下午未时末可有兴趣到郊外的马场上与李大人比马?”
李大人,季锦眉头又是一挑,能与外祖父比马的,这朝堂上可只有一个,那便是李元庆李大人,与外祖父算是交好,而且李元庆也是大周的将军,与外祖父的战绩不相上下。
季锦记得,李元庆,有一女,是皇上的湘妃娘娘,虽只生下一女,但皇上也是龙颜大悦,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三日,还亲自为此女赐了一个封号宁元,是唯一一个是取了皇上名中,和湘妃名中,各一字来命的封号,可见皇上对这位湘妃娘娘的宠爱。
正陷入上一世的回忆中,外祖父突然推了她一把,那力道,险些没将她推在地上,她轻咳了一声,抬眼望着外祖父。
“锦丫头,会不会骑马?”
她点点头,只听外祖父朗声与那侍卫说:“林书,你去李府一趟,就说我应下了。”
林书抱拳又称了声是,退出了季锦的视线。
季锦也推了一把外祖父,见外祖父笑的贼迷鼠眼,她煞是心惊,便道:“外祖父,那李大人约您比马,您不会是也要我去罢!”
外祖父乐呵的点头,心中暗爽,有个能武的外孙女,还不叫李元庆那个老头眼红死,他们家晴儿不如李元庆他闺女那么英气,但他还有个外孙女,他又是朗笑了一声,拖着季锦上了马车。
尤府坐落在城南处的一角,途中,梨花香飘满了她们行驶的那条街,她掀开帘子四处看了看,街道上,各色各样的小贩,商铺,但这一掀帘子,更浓厚的梨花香又随着暖风飘了进来。
外祖父皱了皱鼻子,左手使劲拍在马车内的软榻上,狠声骂道:“那个墨小子,种什么不好,偏偏种满院子的梨树,呛不死人!哪天老子非将他那院子一把火都端了!”
墨小子?她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人,她也不怕外祖父正在怒火上,便挑了眼外面比较大的府邸,还有那冒出头的白白梨花树,只见那府邸的大门在一个胡同里隐着,她将帘子放下:“外祖父,你口中的那墨小子你识得?”
外祖父两眼一瞪,愤愤的说道:“他?一个文弱书生!一阵风就能吹倒的人,每天就懂得种种花,还偏偏这百姓们喜欢他喜欢的紧!锦丫头,你可也别着了他的道!”
在外祖父眼中,只要是读书人,便都是文弱的,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那个墨小子,毕竟,在上一世,她从未听说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终于停了下来。
她与外祖父下了马车后,便入了尤府。
尤府与季府,差不多大,唯一不同的是,尤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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