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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御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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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也是一样,只是大兴自诩物丰民富,怎么王妃的身子竟弱到如此?不如多留几日叫我幽国御医给好生瞧瞧。”

“雨儿自幼身子弱,前几日提前出发便是去寻鬼医讨张良方,既已讨来良方,多留几日又恐怕实在不能,璃太子一番美意本王心领,明日若要离开本王定会再次亲自入宫,告退。”宇文皓轩抱起莫菲雨便走。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楚云璃怅然一笑,竟自心底深处生出丝丝苦涩,冷冷道:“自幼身子弱?恐怕孩提之时你二人还未曾见过吧。”

声音很轻,不过太后还是听清了,挑眉不解的望着楚云璃轻问:“璃儿可是说那轩王妃?难不成澈儿和你说起过她?”

楚云璃勉强笑笑:“皇祖母怕是听差了,璃儿怎么会知道轩王妃呢!”

至此,校场之上璃太子与轩王爷的比试终于以秋日烈阳轩王妃身子娇弱昏倒告终,虽未能分出胜负,但也没有因此而让任何一方心中不悦。虽然日后再次提起此事时,宇文皓轩还是会不时打趣她,不过谁叫当时情况危急,她又做了临时王妃,也怪不得她身子娇弱,这样想着倒也全然不在意。

宇文皓轩一路抱着她,莫菲雨早张开了眼睛,只是耐不得周遭围了太多的人。看到他越发苍白的唇微微张着喘着粗气,心底更加不是滋味。刚来到马车前,立时掀开面纱,担忧道:“快放我下来!你这样我很担心……”

话还没说完,忽然远处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太监手上捧着锦盒奔了过来,宇文皓轩匆忙为她拂下面纱,低声道:“此处还不安全,再忍耐一下。”

小太监迟疑了片刻,方行礼,低声细语道:“轩王爷请慢,太子叫奴才给王妃送来了百年好参一颗,说是‘或许对轩王妃调养身子有好处’,请王爷笑纳。”

“代本王谢谢璃太子的好意。”宇文皓轩冲咏兰点头,咏兰便接过锦盒。看到小太监欲言又止,又道:“还有何事?”

“太子交代奴才,顾念轩王妃身子弱,明日若要王爷孤身入宫又实在不合情理,故而太子早早便为王爷批了出境文书。”小太子再次双手递上文书。

“稍等!”宇文皓轩将莫菲雨轻缓的送入马车,只是车帘放下的时候,莫菲雨却分明看到了宇文皓轩双臂有些微颤。“太子可还有其他的话?”

“太子说王妃难寻,王爷当真好福气,还望王爷与王妃可以情比金坚。”小太监此时摒弃了心中的焦虑不安,面无异色轻轻回道。

“谢谢!还请回去代本王通传一声……”宇文皓轩顿了下,长吸了一口气,马车内的莫菲雨更加担忧,却无法挑帘看去。“本王的王妃自然是本王于万千女子之中挑选出来的,是最合本王心意的,若是有人要伤她半分,本王定然会舍上身家性命也要护她无忧。本王代王妃谢谢璃太子送来的百年好参,先行一步。”

一路上宇文皓轩一言未发,只是更加用力拥住莫菲雨,这让莫菲雨隐约觉出一点点的不安。

到了别院,莫菲雨刚想要自己下车时便被宇文皓轩用力拉了回来。不解的看向他,只见他很小心的指了一下车外的车夫,又竖了食指轻嘘一下,莫菲雨便心领神会盖上面纱重新躺下,只微眯了双眼。

果然,在咏兰下了马车后,车夫过来挑帘,动作极快只在车帘被挑起时神情渐渐有些失望,大抵又觉出宇文皓轩投射过来的凛冽清寒的目光,手停在半空怯懦的道:“王爷,别院到了。可有吩咐奴才做的?”

“不用!你快些回去复命吧。”宇文皓轩微微用力,双臂有力的拦腰抱起莫菲雨慢慢走入别院。

“小姐——”钏儿在别院里听到廊外有声响,奔了出来。看到怀中抱着的莫菲雨手臂微垂,似是昏着的样子,立时面色苍白心绪微乱的一路紧随。“王爷,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宇文皓轩没有应声,只是终于在迈入内室的时候,在稳稳将怀中的她放下之后,脚下一软,身子沉沉坠了下去。伴着“咚”的一声闷响,莫菲雨的心也随着一起彻底沉下去。

“阿轩——”急忙抱住他跪在地上,手触到他腰间一片温热湿润。

莫菲雨只觉得心底似被掏空一般,缠了那么厚的里衣,血竟还是透了出来,眼泪一下涌出来,紧抱住他颤抖道:“阿轩!阿轩!千万不要吓我,答应我。”

“小姐——”钏儿看着这突然的情景,瞪圆了双眼,目光一路向上投到莫菲雨一双沾了鲜血的手,顿时惊住:“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爷……怎么变成了王爷他,冯大哥……咏兰快去叫冯大哥。”

不知为何,莫菲雨此刻稍微镇定了一点。冯竖赶来之后匆忙将他轻轻抬到床上,一脸担忧地道:“圣主,王爷他?”

莫菲雨强忍泪水,抬手搭脉道:“他腰上的伤裂开了,我要先给他止血!钏儿快去寻我的药箱!”

钏儿立即奔出去,冯竖凑近,黑色的武士服上映出了大片的暗紫色,有些不忍小心提议:“要不要属下替圣主再寻个大夫?广善堂在京中半年也开了分堂,有我们的……”

话还没说完便被莫菲雨气怒打断:“我的医术我有信心!”

“属下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圣主此时情绪如此激动,看样子王爷的伤又不比上回轻,您上回便是救了王爷自己倒大病了一场。一会儿若再见到王爷一身鲜血难免……”

“叫我看着别人救他我只会更难受,他是我认定的男人,我没死之前一定不会让他死!”

赶来的随行护卫钱裕算是听明白了,拦下冯竖:“冯兄还是莫要再劝下去了,还是先为王爷医伤吧。”

莫菲雨拭去泪水,揭开面具,一张坚毅的脸已是惨白到了极点,手缓慢解开宇文皓轩的武士服,眼睛又再次模糊。

缠了厚厚的里衣已是红的摄人,伤口已经全裂开,血肉模糊。莫菲雨倒抽一口凉气,她是真不知道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他是如何支撑到将她稳稳放下的。

忍住泪水,迅速为宇文皓轩处理了伤口,敷药后仔细包扎,这才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咏兰慌得不知如何好僵愣在原地,钏儿则匆忙奔上来将她扶起,浅笑安慰却仍是掩不住心底的担忧:“小姐,王爷他一定会没事的。上回兵营的那次不比这个重?还有最初见到王爷的时候,那伤口更是看得比这个还要吓人,王爷不也都挺过去了吗?王爷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小姐,相信钏儿!”

钱裕附和道:“再者说身边又有您护着,王爷定然不会有事。”

莫菲雨讽笑:“只是不知刀上的毒是谁下的,又是谁料定王爷会将短刀用在自己身上。”

冯竖上前:“圣主放心!属下定会查清此事,给圣主个交代。”

钱裕疑惑的道:“王爷中毒?”

“是‘焕彩’。”莫菲雨道。

“焕彩?”钱裕忽然面色惨白,蹙眉惊道:“这毒是赤月皇室惯用的毒,难道赤月左熙他?”

莫菲雨将信将疑,摇头:“赤月左熙?我料定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冯竖低眉略思说:“今日为何王爷的伤口会再度裂开?”

咏兰一旁怯怯道:“那个、那个是因为璃太子提议要与王爷比试骑射,所以王爷才会弄成这样!”

房内一时很静,莫菲雨在短暂的沉默后似忽然想起什么惊道:“校场比试时我似乎听到王爷他提到了‘解毒’什么,难道楚云璃早就已经知道王爷受伤的这事?”

“这样想也没什么不妥,依着楚云璃的实力想弄到赤月皇室的毒也不是不可能。观现在局势,几国之中赤月、大兴、幽国实力最为强悍,赤月皇赤月左熙登基后虽与大兴交往甚密不过也是时刻提防着,而幽国自然担心赤月与大兴结盟,这点楚云璃应该早已经料到,而阻止结盟的唯一办法就是挑拨!”冯竖捻须分析。

“听冯兄这样分析自然在情在理,只是王爷自离开大兴开始便将我等抛在身后先行而去,路上听闻也没有片刻停歇,若是下毒便只有在没离开大兴的时候。”钱裕豁然心中透亮,提醒道。

“我也正是这样想的,一路之上我们几人自认未离半步,更是没见王爷他见过谁人,应该是在大兴之时便被人下了毒。”冯竖说完向莫菲雨躬身道:“圣主放心,属下定会将此事查明!只是现在王爷昏迷不醒,圣主有何打算?”

莫菲雨转眸望向床上静静躺着的宇文皓轩,抬手拂上他的脸颊,眸色微沉:“既然此事牵连到楚云璃,那么幽国便已经不安全,王爷一会儿若可以醒来,迅速离开返回幽国,钱护卫一切有劳!”

“请……”钱裕无措的挠了挠后脑,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了,叫王妃?没武帝圣旨;叫圣主?他又不是圣雪族的人;叫姑娘?看王爷如此喜欢着又实在不妥,迟疑了片刻,“请您放心!”

莫菲雨莞尔一笑:“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倒是叫钱护卫多虑了,还是称‘莫姑娘’吧。”

“这样自然好!”钱裕勉强笑笑,心里却实在不静,这女子当真是聪慧过人!

“咳咳!”宇文皓轩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

莫菲雨欣喜:“阿轩!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宇文皓轩睁开眼:“一个男人流点血没什么。”

莫菲雨白他一眼:“流点血?你倒是说的轻松,缠的厚厚的里衣都是血水,你倒是大方!”

冯竖凑上前,笑言:“王爷,你醒了就好,可是把圣主急坏了!”

见一旁咏兰、钏儿等人相视掩嘴偷笑,过不多久便都退了出去。莫菲雨却忽然止不住泪水,双眼笼着朦胧狠狠瞪他一眼,也不说话起身便要走。

宇文皓轩拉住她,将她的手紧紧圈在手中,手上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对不起!雨儿。”

莫菲雨双眼满含委屈的望向他,目光相交织时有不舍有不安亦有恐惧。“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答应我好好活着,爱惜着你这身子,就足够了!”

“我答应你!”

莫菲雨扑在他胸前,泪水再度止不住的涌出,却听宇文皓轩打趣的道:“你这若再哭下去,别人还以为我掉水里了!”

“我懒得理你,没个正性!”快速的踱步出了内室。

依照莫菲雨的意思,他们一行人并未等到第二日清晨离开,而是黄昏前离开。路上在莫菲雨日日精心照顾下,总算伤口结痂,只是把宇文皓轩憋闷得难受,每每要骑马之时身后总有一声厉喝响起,叫他扫兴退回。尽管如此莫菲雨却俨然乐在其中,只是在快入大兴之时,才在宇文皓轩怀中沉沉睡下,或许是她太累了,又或许是终于见他无事可以放下心底的包袱,总之睡得很沉,唇角处似乎还有一抹满足的淡笑……

第16章 再见青云

不知睡了多久,莫菲雨醒来时屋里安静的很,屋子里飘着淡淡幽兰的味道,睡梦中似乎听到宇文皓轩对自己说已经到了大兴,如果自己当时听得没错,那这里应该就是宇文皓轩的轩王府了,只是对于自己是怎么进的王府却一点没有印象。着眼打量屋中的摆设,并非奢华繁丽,反而有种既雍容大方又雅致的感觉。每一件摆设都让人觉得很顺眼,尤其是墙上一副幽兰图。

随着忽刚劲忽柔软的笔锋霎时觉着心中异常安谧而平静,尤其是隔着纱帘,似朦胧的暮霭,淡而幽,很是喜欢。

掀了搭在身上的丝制薄被走下床来,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了一件白底坠蓝边的衫子,宽宽荡荡同样颜色花式的绵绸长裤,干净清爽,正是她常日最喜欢的两种颜色。随手披了件搭在屏风上的外衣走到画前抬头细看,半晌突然叹了口气。竟从不知他也会画出如此别样的兰!刚挺而柔秀,本以为她是最喜欢兰花的人,也常有人在看了她的兰石图后便会赞不绝口,更是听人说过“作画作画,画的便是作画人的心境!”,如今看看这画,虽说与兰石图上所表现处的意境有有异曲同工之妙却远远无法比及,抿唇浅笑时忽然愣了一下,往日自己睡着时钏儿都会陪着,为何至此都未见她人影?莫不是自己睡着的时候他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想着,刚才凝神看画时所生出的片刻平静霎时便瞬时消弭,曾经她以为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陌生的身子,陌生的环境……所有陌生的一切,甚至包括陌生的丈夫,不过她并不是一个认命的人,只要思维还属于自己,那么她便就是莫菲雨,她还可以笑,可以哭,可以洒脱随性的接受或是拒绝,只可以影响别人却不能让人影响了她。但是现在她越发觉得自己变了,小小的心竟不知从何时起装满了他的一颦一笑,有喜有悲,有苦有乐甚至更多,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刻骨入心的爱吧?

没走几步只觉身子乏的很,趁着停下休息之际又豁然想起,这偌大的王府要她去哪里寻他?负气又有些不甘的转身,身后突然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莫菲雨吃了一惊,猛的回身,见宇文青云竟不知什么时侯进来的,面带微笑站在身后,仍是一副不着调讨打的散漫不羁,看到她回身,道:“谢天谢地总算是醒过来了!若是你再不醒来,恐怕皇兄都要急疯了!睡的可好?”

莫菲雨本想回他一个白眼,但又想到素来宇文青云便是这样一副模样,你若要他好好一本正经的说话自是不可能的,淡笑着道:“嗯……还好……”然后一想,做为礼貌的问候,似乎是应该称呼人家一句七皇子的,于是按着幽国的礼数对着他福礼,小声称了一句:“谢谢七皇子!王爷现在在哪里?”

岂料宇文青云愣了片刻,刚刚还盈满笑意的一双桃花眼忽然瞪得圆圆的,“扑哧”竟止不住的大笑起来,“你可千万别这样,要是叫皇兄看到了可是要死人的!再说你何曾看到过有皇嫂给皇小叔福礼的?”

莫菲雨此刻真的很想上去狠命踹宇文青云几脚,方可泄了心底怒气,不过还是忍住了。“七皇子可真是会说笑,什么皇嫂,自古王爷迎娶正妃必要有皇上圣旨,此时称皇嫂实在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再者说死人,我看王爷他也不像个嗜血滥杀的人。”

宇文青云看着她眼中掠过的无奈又十分有趣的神色,道:“不与你说笑了,二哥要我先回来看看,父皇召见二哥有要事,府上我又出入惯了,所以便直接过来了。”

听他这样说,忽然莫菲雨又想到了楚云诺,与宇文青云性情很相似的一个人,不知现在可依然活的自在洒脱?有些失望随即又很快恢复如常道:“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七皇子亲自前来探视,只不知王爷他现在如何?怎么才回来便要入宫,莫非有什么要事不成?”

宇文青云止不住轻笑:“才回来?拜托都已经回来两天了,你也别总七皇子七皇子的叫着了,听得我真是浑身不自在,随了二哥就叫青云好了。”睨见莫菲雨一脸绯红,又笑着小声道:“再说你私下里应该也是没少这样叫吧?”

莫菲雨看着他一脸坏笑,沉了面色赌气道:“你倒是会猜!自作多情。”说罢觉得过于唐突,再又抿嘴一笑:“不过,我也不介意勉为其难称你一句‘青云’。”

宇文青云被她突然的一笑惊得有些呆楞,又正色道:“二哥对你的一片真情你应该早就觉出来了,即便最后父皇还是无法下旨赐婚,想来二哥也不会顺从皇命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回王府。我只是拜托你,以后要离开二哥的时候先吱一声,不要再像上回那样,什么都不说只留下一封信便将二哥独自丢给阿晴。”

莫菲雨不语,只暗想宇文青云口中所说的“阿晴”应该就是婉晴了,原来婉晴真的与几位皇子都相处的很好,或许将来若有一日可以面对武帝的时候她便已经输了,输在没有婉晴在武帝心中的地位重,这样想着心底竟生出些微疼,感叹如果她可以与他相逢在婚姻自主的现代该有多好!细声缓缓道:“我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与皇上闹得不欢生了隙,说到底生身父母只有一个,妻子女人可以有很多。”

宇文青云睇了她一眼,长吐了一口气:“我的姑奶奶!现在不是谈论女人多少的事情,这两人的情分当然要两个人共同面对了,二哥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叫你独自一人去扛?你是不知,上回二哥醒来后整个人都快要发狂了,这还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一次。只是无奈听说西北楚云祈佣兵不撤,担心对大兴有什么企图故而才拖到现在。说来也怪,二哥素来沉稳,西北一战怎么就会率先偷袭了幽国的兵营还叫人给伤了?我真是有些想不通。”

莫菲雨心惊,不想宇文青云竟可以将她与宇文皓轩之间的情分看的如此清晰,而宇文皓轩为何会去偷袭幽国兵营自然她也无从得知,当日情形再度浮上眼眸。她由冯竖护着出了竹林去到兵营的时候,命悬一线的宇文皓轩口口声声喊的竟全都是她。本以为她的心在分别的日子里会是最痛的,可没有想到他的痛苦并不比她的少在哪里,声声梦呓带给她的除了锥心的痛更多的还是震撼,可是她真的不能等到他彻底醒来的时候,不能让他再痛苦一次,于是带着对他的牵挂她还是偷偷再次离开……

宇文青云拉着她坐下,自己又寻张椅子:“不管以后如何,我都请你莫要再轻易丢下二哥独自离开,我是实在不忍看到二哥再受苦的样子了,如果你要离开也请你给二哥开副绝情会失忆的方子再走。”

听他语气中隐约有担心的意思,莫菲雨心中歉意之情越发浓沉。旋即又想到,在竹林相见时宇文皓轩的确比她想象中消瘦憔悴了好多,抬眼看宇文青云。

宇文青云却并未说下去,反而朗声笑道:“难得你与二哥能凑在一起,这王府也总算有些人气了。”

莫菲雨顺手倒了两杯茶,随口问道:“难道他真的不宿在王府?还有听你的意思,他不止一次发过狂?”

宇文青云接过茶啜了一口,想了想:“似乎只有过节年末的时候二哥才会回府上住上几日,这府上后院皇祖母为二哥送来的那些花花草草看着都让人生腻,实在是惹人厌烦。至于发狂,若我所记不错的话,还是当年大哥他为了二哥害了腿疾的时候。再就是这回,因为你的不告而别。”

“我?”莫菲雨猛一抬头,眸子内写满惊讶刚要反驳,想想又道:“我承认自己做的确实是有些伤了他,可当时也由不得我,婉……再说我又何曾想到过他会如此!”她是真的未曾想到宇文皓轩竟对她的情到了如此之深的地步,想到太后无缘无故为他送来那么些女子竟没有一个能入了他的心时,有些小小的满足又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这回她随他来到大兴终究是对还是错。又暗自补充一句也算是转了话题:“原来传闻轩王爷不住王府单只宿在军中竟是为了躲避那群府上女子。”

宇文青云晃着杯盏豪爽的仰头一笑:“你啊,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的很呢,往后日子长的很,你自己慢慢发现,若是招架不住千万记得不要吝啬差人去寻我,定然看在二哥的面上助你一臂之力。”

“你——”莫菲雨狠狠剜他一眼,赌气道:“我就知道你青云的嘴里是吐不出好话来的!老话怎么说来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看也是,青云的嘴里向来就说不出一句好话来!”不知何时宇文皓轩出现在他们身后,沉着一张脸瞪着宇文青云。转而看到莫菲雨面颊的红润,轻缓走上来接了披风为她披上,道:“千万别听青云他胡扯,他没个正性。可睡的舒服?”

莫菲雨拢着还带着他体温的披风,笑着答:“还好!就是身上乏得很,也不知怎么这一觉竟睡了如此长的时间。”

宇文皓轩为她拢了拢垂下的碎发,眼内竟生出些不舍的疼惜来,清清嗓音柔声道:“可能是太累了,又一路坐着马车。”

青云怒道:“你们太过分了!竟将我撂到一旁,没天理,七爷我很生气先回了!”

宇文皓轩也没转身看,只道:“晚上王府有好酒,你若回了我倒是省了!”

岂料刚走到门口的宇文青云忽然快速回来,嬉笑着道:“吃酒怎么能缺了我呢,二哥你也知道我青云素来对女人无意只好美酒,晚上就不要派人来请我啦,我自己会来。”

见宇文青云一路急走了几步,莫菲雨望了宇文皓轩几眼,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完才柔声问:“皇上叫你去为了何事?”

第17章 遗命宝盒

宇文皓轩拥紧怀中的她,眉色清朗如常,细看却微带着些难色,眼睛刻意望向远处窗外的一株桂树,“没什么,不过是商量些朝事,与你无关,不要多想。”

莫菲雨似是突然觉出了些微不寻常,纤指轻抚上他眉心处深深凝着的“川”,微微笑道:“我知道。”

被她清淡的语气惊住,宇文皓轩一时有些呆楞,低头看她,依旧一双清柔隽雅的凤目,写满平静,泛白的脸上溢着一抹娇羞满足的笑,又自心中生出一丝怅然的失落与哀伤。看到她一双美目忽然投来探寻,立时又笑道:“险些便忘了,回来的时候见到了日护法几人,似乎很担心的样子,要不要见见?”

莫菲雨莞尔一笑,“听你一说我倒是恨不得现在便见见,似乎已经好久未见了。”

“那我去安排。”宇文皓轩说完便往外走,只在推门迈步的时候又回头看她一眼。

过不多时咏兰与钏儿便入得内室,钏儿欣喜异常,拉着莫菲雨的手上下端量,“小姐这回睡得时间可真是长,似乎连日护法都全无办法。”

咏兰恭敬的福礼,柔声道:“王爷叫咏兰来伺候王妃沐浴更衣了。”

莫菲雨柔柔望着咏兰,旋即起身拉着她与钏儿一同坐下,“向来我就不喜欢那些繁缛的礼数,以后咏兰就随着钏儿一样叫我小姐或是莫姑娘就好,已经回到大兴,若是再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当心会大作文章的。”

咏兰本低着的头微微抬起时正好迎上那双柔和又静如秋水的眸子,立时有些为难:“可是若这样称呼王爷他会不会……”

钏儿睇视了一眼咏兰,劝道:“咏兰姐姐,你便听小姐的话吧。小姐这样吩咐自然有她的道理,即便王爷再不通情理,也最是怕着小姐。”

咏兰迟疑着应声,莫菲雨却轻戳了一下钏儿的头,“你这丫头越发没个正性了!”

钏儿努着嘴,拖着长音不服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不是小姐教的!”

随后仅有三个人的房中笑声不断,叫站在房外的宇文皓轩心中一顿难抑的悲伤与不舍。双手紧紧攥在一起,骨节处发出“咯吱”的声音。

“这究竟是什么病?上回水护法说是失心疯,本王故意传信叫青云详细去问了御医,似乎并不是失心疯。”宇文皓轩特地为占星等几人设立的净芳阁里,宇文皓轩一脸诧异的说出自己心内的疑惑。

“事已至此,再要隐瞒王爷怕真的于理不合。”占星语气缓慢,一字一顿:“圣主她根本不是什么失心疯,我也不知要如何才可与王爷说的清楚。”

“但说无妨。”宇文皓轩指向一旁,占星便点头坐入椅中。

“这么多日旁观王爷对圣主之情已然极深,这样说虽然难以叫王爷信服,不过如今是真的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圣主原本生的愚笨行事又极为乖戾招摇,人人避之不谈,如何竟会在大婚的前几日仅仅割脉醒后便变成了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人,王爷难道从未怀疑过圣主的真实身份吗?”占星故意压低声音小心道。

宇文皓轩顿时心中一沉,狐疑的看向神色凛然的占星,“还请日护法直说。”

“王爷可曾听说过灵魂转世之说?”占星长叹口气,似乎欲言又止。

宇文皓轩大惊:“你是说雨儿她……”

占星镇静的看着宇文皓轩点头:“正是。如今原本原魂已经可以得机会转世投胎,但注定此世与璃太子有着纠缠不清的渊源,也就是说圣主体内还同时宿有另外一个灵魂,这也正是为何圣主会时不时的疲惫异常昏睡不醒乃至出现胡言乱语,虽然此时仍可以借助我的内力暂时将其压制在圣主体内,但只怕原魂欲要挣脱束缚的力量会愈来愈强。”

“那么可有解决的法子?”宇文皓轩猛然想起在醉林楼时为何会看到她一人会不时说些令人费解的话,心无由跳快,紧紧的纠结在一起。

“圣主此时的病症已经是无药可医,是去是留全看圣主的定力与信念了!”圣日亦是一脸无奈。

宇文皓轩听到房内传出轻缓的脚步声,迅速的离开往前快走了几步。只是心中越发的难以割舍,更是在每次望着她时会心痛异常。“无论怎样,一定要留下她!”他在心中一遍遍的对自己说。如今管她究竟是谁,他曾经说过的他只喜欢骨子里的她,他所迷恋的所甘愿去保护的也是骨子里的她,这样想着脚步忽然变得有些轻松起来。

在咏兰的指引下,莫菲雨来到了净芳阁,虽是王府内最为偏僻的一处地方,不过地方倒是宽敞也很幽静,算算若是几位护法同时住下也并不觉得拥挤。

得了通传的占星几人早早便等候在大厅里,见她进来赶忙跪地行了大礼。“属下参见圣主!”

莫菲雨有些激动,眼中盈着泪水,一时止不住倏地落下,匆忙拭去扶他们几人起来。“快些起来,大家近来过的可好?”转而看到占星几人脸上阴沉隐有难色,又偏头笑说:“你们几人何时学来的本事竟会与我端起架子来了?”

“圣主——”墨梅看着莫菲雨在一身浅绿色的罗裙映衬下越发苍白的脸,带着哭腔心疼的道:“你瘦了!”

莫菲雨愣了一下,到底还是向着自己,竟连她瘦了都瞧得出来,“扑哧”轻笑出了声来,“瘦了反倒最是好!省的炽烈费劲了。”

墨梅不再做声,眼中盈着泪水苦涩的陪着笑笑,莫菲雨一一扫视过去,发现每位护法虽都是笑着,可却总觉得极为勉强,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好不容易得见,怎么竟弄的似要生死离别一般。你们若再这样,我可要走了!”莫菲雨佯怒,眼睛微瞪。

“好了好了,好容易盼来了圣主,圣日快些打开圣雅公主的遗命宝盒吧!”冯竖见莫菲雨似乎真的有意要走,匆忙提醒占星快说正事。

“好!还请圣主稍等。”占星走进去,片刻端出来一个檀木雕制的锦盒,双手恭敬轻稳的放在了桌上,莫菲雨抬眼端量了一下,除了顶盒之上镂有与圣雪灵玉大小等量的漏槽外,似乎与一般的锦盒没有什么差别,唯一不同就是没有锁。

占星带领众护法齐齐跪地,朝着锦盒叩拜了三下,方神色肃穆的道:“禀圣主,此为圣雅公主当年的遗命宝盒。当日在圣洞之内,一来因由南离天等人虎视眈眈,二来也是中间又生了无数变数因而无法揣测圣主心思故而拖到现在,还请圣主取出圣雪灵玉开起宝盒。”

莫菲雨亦是神情凛然,缓慢自袖中取出圣雪灵玉小心翼翼的放入顶盒之上的漏槽内,立时似乎眼前被无数金光刺到,匆忙抬手遮挡。金光逝去的同时,宝盒亦被开启。移步上前,宝盒之内一共放有两封火漆所封的密信,打开写有“众护法亲启”的信逐字看罢后,惊得她一时无语,传于占星。

占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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