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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御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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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自然是不会!
若哪日得了机会能再得皇上宠幸,蓉贵妃的那些私密暗事再被她一一抖落出来,看她还坐不坐得住!
“妹妹这心中莫不是不服气?本宫可不是个好欺的主儿,更不是个笨蠢的人!本宫奉劝妹妹一句,最好不要和本宫玩心眼耍心计,若妹妹执意背后玩阴的到时可别怪姐姐将这些年的事推得个一干二净,到时依着你曾经的有罪之身你也清楚皇上他会相信谁!”蓉贵妃冷冷的话语不见一丝温度,眼波内尽是狠厉,见晴妃脸色瞬时煞白这才满意的冷笑两下。
“纵使借妹妹几个胆,妹妹又岂敢对姐姐生了异心,这些年姐姐难道还不了解妹妹的为人吗?今日倒不如借着这事儿向姐姐表个心,妹妹对姐姐真真是绝不二心呀!”晴妃神情激动,有些隐隐的慌乱,蓉贵妃笑着摆手道:“本宫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妹妹不必当真!若无事,本宫身子乏了,回吧。”
“是。”晴妃敛着慌乱的心绪随轻舞退出咏春殿,走至御花园时才抿唇得意的笑了笑,旁边擎伞的宫女一时有些不解,诺诺道:“娘娘好久没笑得如此释怀了。”
“心中敞亮自然笑得自在!”晴妃眼波一抖,望着如丝密织的雨丝,陷入沉思。
轻舞回到咏春殿,见林筱柔已经从屏风后出来,赶忙退了出去。
“柔儿恭喜姑母又进了一步!二哥此番定然会是太子的不二人选。”林筱柔柔声道贺。
“要不是你这鬼机灵将红绣那丫头说服,想来这事也不会如此轻易便成了,这次若能将楚云铎从太子位子上拉下来,柔儿的功劳最大!不过只怕红绣那丫头会觉出异常来而为楚云铎辩白。不如在这中间再多加些配料,这锅汤才会更有味!就像不知何时你收买了这宫内人在雅筑宫内放的那把火一样!”蓉贵妃温柔的瞅着林筱柔意味深长的笑着,显然对于林筱柔的这一举动很是满意,她意指何方自然依林筱柔如此聪颖定然早已知晓。
“姑母放心好了,越是乱咱们的胜算越大,柔儿只一心盼着二哥早早成事。只是,那雅筑宫失火并不是柔儿所为,也许是天助姑母也说不定。先回了以免璃王生了疑。”林筱柔一早便进宫密见蓉贵妃,知道她一手策划的事情已于昨夜成了半成很是高兴,只不过因为晴妃的到来耽误了些时候,再不回去唯怕楚云璃因此生疑而坏了大事。
醉林楼内因为天气的原因暂时歇业,莫菲雨直至天明依然还没有醒来,冯谦有些隐隐担心,赶忙追问:“圣主为何还没醒来?”
圣水蹙眉略微思索一番,“圣主的脉象并没有异常,与常人无异。应该是近来太过劳累才会如此,只是此时我倒是担心圣天。”
“刚才我去看了一回,大哥早已经醒了,除了头还有些沉外倒没其他不适,轩王不知此举有何意图,下手实在有些狠!”冯谦不免担心起宇文皓轩来,听冯竖说是昨天傍晚前离开的,直至此时还未回来,究竟去了哪里?
“若不下狠手,圣天又怎么会昏到咱们回来?轩王爷此举定是事出有因。”圣水神情凝重的望向床上躺着的莫菲雨,心中隐隐作痛。
这次前来她才真正知道他们的圣主是个多么美丽动人的女子,与圣雅公主真的好像,这样想着眼前便好似圣雅再临。这样清秀貌美的女子就是她看着心里也顿生留恋,难免宇文皓轩会为了她留在幽国。只是有些话她心中清楚但却不能说出来,常人是不会突然间便好似两人一般自言自语神情呆滞的,此种情况医书上有过记载,好像是“失心疯”,发病者在发病期间行为会不受自己控制,诱因可能是因为心里的承受能力小于外界的压力,所产生的心里,行动,意志等的扭曲又可能是因为长期处于一种极度的压抑之中,而治疗起来只有一个字:难。
冯谦见圣水许久不曾言语,轻轻推了推,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路上来时便神情恍惚的,难道……难道圣主她这病很重?”说到此处,冯谦一脸急色,语气也有些急。
“这事难说,毕竟你与圣天都不是亲眼所见,还是得轩王爷回来才好下定论,另外我觉得应该派人联系圣日。”圣水无奈的摊手,随后兀自走向门口,道:“我去看看圣天去,要不要一起?”
“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你们娘们做事可真是急死个人!”冯谦面色一沉,几步追上,脸上因急泛着红色,“大哥的事不急,你倒是快些照实说!”
“依我多年经验,当然这也不一定准,圣主可能是失心疯。”圣水被冯谦逼得无法,只好照实说,带着不舍望向莫菲雨,却故意躲避着冯谦投射过来的探寻目光,这样的情况叫她怎么忍心再说下去?
“圣水,你刚刚说什么?”门外冯竖顾不得脑后的些微疼痛,推门进来。他们刚刚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楚,但是“失心疯”他倒是听得很清楚,这样的病怎么会如此无情的找上了圣主?心中不舍加之担心一并涌上,赶忙快走了几步急忙追问。
“失心疯。”圣水垂着眼帘,面容痛苦的低声道。
“能不能治?”冯竖与冯谦几乎同时而语。
“这……难说,还是等请示了圣日再做定夺吧。见你无事我也放心了,不如我们静等轩王爷回来!”圣水故作轻松拉他二人在桌前坐定,只不过三人皆各怀心事,面面相觑不觉都长叹一气。
第38章 兰小产
三人在房内又等了些时候,才见宇文皓轩满身湿透的回来,立时敛着不安围上去,圣水关切柔声道:“轩王一身湿透不如先回房换身衣服。”
宇文皓轩抬眸正迎上圣水一双泛着灵光的杏瞳,冲他几人摆手也顾不得其他赶忙大步奔至床前。方一进来,见圣水已至,悬着的心倒也放了不少。瞥眼床上如花般静静无声依然昏着的莫菲雨,这才急不可耐的问道:“究竟是何原因怎么到现在还没醒来?”声音隐隐带着急切,显然已是担忧之极。
三人面面相觑神情隐有不安,屏息静声暗自思量这话要如何回才可瞒过心思缜密的宇文皓轩,最后还是圣水上前道:“圣主只是太过劳累所以才会一直昏着,已经派人去找圣日了。”
听此宇文皓轩面色一凛,目光如炬将圣水上下看了一番,沉声质问:“还请水护法一切照实说,莫要隐瞒!”
“这……”冯竖与圣水两两对视,方支吾附和:“还请轩王莫急,圣水已为圣主号过脉,的确与常人无异。中间圣主也……醒来过一回,问了王爷去了何处,亏得我们瞒着这才放心,服了圣水开得药又再次睡下。此番寻找圣日,实属圣雪族内部秘事,不能如实相告,还请轩王莫怪。”
房内一度寂静无声,只可听到窗外雨水的劈啪声,雨越下越大,宇文皓轩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沉到连呼吸也微有些凌乱急促,凛冽的眸光冷冷在三人身上一一掠过,倒也没再多加追问,只蹙着眉带着不舍抬手轻柔的为莫菲雨拢了拢额前微乱的青丝。
本就是个急性率直的冯谦实在是再也看不下去,将头撇到别处也不去瞧冯竖与圣水,默然转身冷冷撂了句:“要瞒你们瞒,我是看不下去了!”
“阿谦在胡说什么呢!”冯竖赶忙拽住冯谦,面色微沉小声喝道。
冯谦回身蹙着眉将近在咫尺的冯竖紧紧盯住,唇边不自然的牵动两下,想说些什么终还是没说出来。只在这一瞬突然觉得眼前的冯竖是如此的陌生,他承认爹娘早逝,他能长这么大亏得冯竖,能入圣雪族过五关斩六将成了地护法也是冯竖之功,但是今日冯竖如此百般隐瞒,别人看了会以为他是不忍将实情告诉宇文皓轩,令他跟着难过担忧。可他心中清楚,冯竖有他的私心,若是据实相告唯怕宇文皓轩会负心就此离开,到时便无法借助他乃至大兴的力量重建圣雪国,虽说是为了圣雪国和圣雪族利益,但是思来也的确有些小人。
两人交织的目光内隐约起了些变化,冯谦不耐的用力甩开冯竖拽着他的手,冷声道:“你若不想我将实情抖出来便快些放开,若再僵持下去难免我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
“你……”冯竖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冯谦这话噎得他一时无语,实情?他居然和他说这样的话!眉梢隐忍怒气的挑了几下,直至冯谦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极不自然的将僵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
宇文皓轩面色平缓,目光依然落在莫菲雨处仅凭眼角余光斜视冯竖二人,唇角渐渐浮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相信他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冯谦绝对是可以告诉他实情的人,故意起身道:“本王先去换身衣服,此处还请你们先照看着。”
冯竖回神凝着宇文皓轩一脸平静,隐约有些不安,小心的试探:“轩王昨夜究竟去了哪里?”
“难不成天护法是个喜欢打探他人隐私的人不成?”宇文皓轩朗声大笑眼内隐有蔑讽。
“轩王严重了,只是担忧而已,别无他想。”冯竖双手拢在袖中,神情恭敬谦和。这话说的有些言不由衷,饶是个小儿怕也听出了宇文皓轩话里有话,只是他一心皆是为了圣雪族将来,百般思量只觉这样的说辞才是最恰当的。
“本王也无甚他意,恐是天护法因为着急才误解了,仅此而已。”语毕宇文皓轩沉稳的迈步出了门,此时心中倒是不如刚一进来时那般着急。
宇文皓轩随手将换下的湿衣扔在地上,瞥见刚才从怀中掏出来的油纸包,赶忙拆开,见内中之物并没有沾了雨水,这才满意的勾唇笑笑,思绪早已经飞到她醒来看到此物时会是何种表情。端坐椅中饮了口昨夜的凉茶,不过一会儿房外便响起阵阵沉缓有度的脚步声,随即敲门声也跟着响起。
应声开了房门,宇文皓轩一脸的冷静,只淡声道了句:“本王已经等你多时。”
听他这样一说,门外立着的那人顿时生了些许无措,“王爷果然不俗。”顺手关了门。
穆惠兰初闻楚云铎之事,也是难以相信,毕竟夫妻几年别人不了解楚云铎,她了解。向来处事稳妥有度,儒雅翩跹满身书卷气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借着仁帝抱病之际溜出宫去了伊春院那个污秽之地竟还做出留宿之事?
她倒是不怨也不恨只是不解,究竟红绣身上有什么东西能令楚云铎方寸大乱以至将仁帝旨意抛在脑后,不管不顾的如飞蛾扑火一般?跪求仁帝几回才动摇了仁帝的决心,将暂押红绣的地方告诉了她。也是在见过红绣与楚云铎后她才知道这些年她真的算是白过了,夜夜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竟对她无情到如此地步,别人眼中艳羡的看似风光无限幸福美满的太子妃生活在这一刻宛若泡影般一捅即破。
热烈如火的爱情?
她恨恨的又同时很凄凉的自喉中挤出了几丝冷笑,笑得有些骇人,身边陪着的侍女月儿身子猛地激灵一下,犹疑的小心陪着。
她何曾拥有过?
是的,从未真正拥有过。
心在这一刻蓦然变得很空落,忽然间,穆惠兰满含晶莹的眼内无由生了丝冷厉,没错!她嫉妒红绣,嫉妒她能真正拥有楚云铎的心还怀了他的骨肉,而她呢?不过是太子的附庸品,有则有,无则无的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
猛地奔入肆虐的雨中,任冷冷的湿润顺着微张的薄唇霎时涌入心间,她深爱着楚云铎,自第一次入宫园中偶遇开始,一颗懵懂的心便因他的存在而猛烈的跳动,渐渐生了根开了花。犹记那日穆天成回府告诉她皇上已经下旨将她赐婚给了楚云铎时她是何等的激动。
难道仅仅因为她的娴静若水,因为她的矜持才使楚云铎生了厌?
穆天成当年托了奶娘告诉她的话再次清晰的响彻耳畔,“既入了宫做了太子妃便要事事小心谨慎,莫要太过招摇以致外人看着眼热,四下传言太子妃如何无耻的热切迎合太子,要知人言可畏,万事必要以穆家荣辱为重,沉静稳妥才是立足之本。”
“穆家荣辱?”穆惠兰抬头望天,湿漉漉的发随意的粘在额前,口中只喃喃的不停重复着“穆家荣辱”这四个字,泪水混着雨水划过脸颊,双眼微红,神情悲切。
身后撑伞的月儿一时有些慌乱,匆忙扔了伞上前拉扯,“娘娘您要注意身子,若是再生了疾,太子他当真便没得救了。”
穆惠兰一改往日的贤淑文雅,邪魅的挑眉定定看着月儿,失笑道:“那样岂不更好,三个人三条命,到了那阴司正好再与红绣争个高下!”
“那低贱女子又岂能与娘娘相提并论,太子不过一时糊涂,娘娘您要保重玉体!何况现在宫内大臣多数不赞成废太子,穆相又在四处打点,皇上正在气头上,一旦消了气,一定不会严办的。”月儿也是一身湿漉,雨水顺着发梢滴落下来。
穆惠兰捂着双耳努力叫自己保持冷静,可心中凌乱的如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任她如何想要冷静心却变得更加沉重。
生根开花却无果!
对一个痴情女子来说是何等无情的一记闷雷!
忽然腹下一阵纠结的剧痛猛烈袭来,穆惠兰赶忙紧紧攥住拳,任长长的指甲嵌入如雪的肌肤,柳眉早已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娘娘——”月儿猛地低头,惊见襦裙上已是鲜红一片,那红迅速蔓延,不过片刻便浸透了薄纱裙裾落到细花雕纹的玉砖之上,顺着雨水蔓延开去,浓重刺目。立时惊慌大声喊道:“快来人,太子妃她出事了!”
“这样……太子他该……如意了,我……也心安了……只是可怜了……无辜的……”周身不知来自何处的痛楚越来越重,越来越急,穆惠兰紧紧咬着牙关,想凝聚一点儿力量把话说完,却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只死死盯住那一地流淌了很远的猩红。
宫内负责巡查的御林军听了这几声急切的喊叫声,赶忙顺着声音寻来。一见此时情况,立时慌了手脚,幸得前来探望楚云铎的楚云祈从此处经过,匆忙间惊慌的场面立时得到缓解,一边遣了人去了御医院抬了架子,一边匆忙派人去了御书房。
头上不再有雨滴下的声音穆惠兰睁开沉重的眼,朦胧中看到拥着她进入凉亭的人好像是楚云祈,一颗心瞬时激动不已泪水再次涌出也顾不得腹下渐袭渐重的疼痛,满目含着哀求的看向楚云祈,紧紧的握住那双略有凉意的手。“阿祈,求你救救……他!父皇他现在……你的话他一定会听……”话有些断断续续,却又满含凄楚。
楚云祈面上一片雪白,额角青筋隐现,心内剧烈的动摇着,他有些不解,未遇墨非玉时他是个何等心狠冷酷的人,银面具下的他何曾会为了一个女子的眼泪而生了怜意?想到墨非玉,手狠命的一握,穆惠兰剧烈的抽离了手。
忽然极快地低声说了一句:“我答应你,皇嫂你一定要坚持住。”说完不及架子来便匆忙环抱穆惠兰直奔太子殿。
穆惠兰赫然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未有一丝知觉的垂下了手,脸色愈发苍白。
雨急风骤,刷刷抽打着殿阶,御医院内有品阶的御医皆数匆匆穿过廊前,当先叶苏山捧着药炉步履匆忙,其后数人手托药匣惊慌跟上。
刚转进内殿,便见几名侍女端着铜盆鱼贯而出,盆中尽是浓重刺目的血水。再有侍女端了清水进去,片刻出来依然是骇人的猩红。
殿内众人皆数寂静无声,屏息立在一旁。穆惠兰此时早已经恢复知觉,低抑的痛苦声自屏风之后传来,断续落在窒闷的雨声中。
仁帝得了信儿匆忙赶至太子殿,穆惠兰何时怀了孩子,为何不曾告诉任何人,甚至连御医院的病历都不曾记录,究竟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瞒着这事?负手身后在殿内不停的踱着步子,刺耳的声音如潮袭来将仁帝的一颗心揪得越来越紧,一夜之间连连发生太多的变故,饶是年轻力胜的年轻人怕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再次抬眸时,屏风后赫然奔出两人,正是御医院的严吉和魏濡沫。见仁帝御驾亲临惊得一时无措险些扑倒在地上,“皇上万岁……”
未及话说完,仁帝便摆手,急声问道:“情况如何?”
“禀皇上,恐怕不妙。”魏濡沫叩首于地,声音极低。
“朕要听实话,废话便不要说了!”仁帝斜挑剑眉,如炬双眼赫然闪现凌人的厉色。
“太子妃小产,因先前又淋了雨此时发了高烧,身子虚的很,若要保命恐怕有些难……”同样跪在身旁的严吉同样低头小声补充。
“再难朕也要你们保住兰儿的命!”仁帝此刻喉中憋着股闷气,“朕失了皇孙不想再失了兰儿!”
“父皇——”楚云祈恭敬跪地,神情沉静,“皇嫂她此时正是危急时刻,还请父皇派人将皇兄请来,若有皇兄陪着,想必救活的胜算会大一些。”
仁帝微一思量,唤来常贵,低声附耳了几句,不多时便见御林军押着楚云铎进了太子殿,与仁帝冷厉矛盾的眸光相遇时,楚云铎立时羞愤的低下了头,也不多言直奔屏风后的穆惠兰而去。
殿内只余仁帝长叹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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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善与邪
“失心疯?”房内宇文皓轩惊讶不已,人瞬时从椅中站起,拳头紧握,青筋暴突。思及莫菲雨在房内自言自语的异样行为的确有些像冯谦所描述的失心疯,不过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说疯便疯了,“无论怎样我都无法相信!”宇文皓轩猛拍了一下桌子,语气凛冽。
“这事虽然难叫人相信,但是据王爷所见所言,圣主确与失心疯无异,大哥之所以对王爷隐瞒真相不过是怕王爷听闻圣主生了疾一时变了心返回大兴,也是出于善意,还请王爷莫要难为家兄。”冯谦站起退后一步,睨着宇文皓轩一脸阴沉,双手抱拳跪在地上。
“那为何要去找寻日护法?难道这疾日护法可以医治?”宇文皓轩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时发问。
“圣水提议的,我们毕竟不是大夫,内中奥秘怕真就得圣日来后才可断言。”冯谦见宇文皓轩无意追究冯竖欺瞒一事立时从地上站起。
“你先下去吧!”宇文皓轩微合双眼,双手支在桌上微微有些颤抖,话语之中有些不忍,冯谦不安的退出去,未及走至廊内尽头,便见冯竖背对着他阻了他的去路。“大哥,你——”
“别叫我大哥!”冯竖黑着一张脸慢慢转过身去,压低声音道:“你是痛快了,可知一旦将此事告诉了轩王,圣雪族这些年隐忍所受屈辱全部都灰飞烟灭了,一旦轩王因圣主疯病返回大兴,那么……”冯竖话说了一半忽然又咽了回去,只是呆楞在原地双眼直直的盯着前方。
冯谦见冯竖一脸愕然,诧异的抬头,却见他早已将目光投向前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四周充斥了某种奇异的气氛,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去,顿时一愣。
“天护法所担心之事本王定不会叫它发生,对于雨儿,本王欠她一个将来!”宇文皓轩负手身后,神情泰然语气笃定的向着莫菲雨房间走去,“我要去看看她,你们可否不要打搅?”
初时宇文皓轩作为马师潜在幽国,一来有意暗中探查假借他之名勾结虎跃的人,二来借马师之名探得幽国兵力究竟有多少,三来也的确有些私心,便是为了他的皇兄宇文延吉,听人说冰灵山的冰灵子可助他重新站起,而寻找冰灵子只有从幽国那一面上山才有可能找到。
西林马场的再次相见令他瞬时激动不已,夜里梦醒之时遥遥相思的人,依旧盼兮美目,依旧熠熠神采,依旧静若幽兰,一如那日郊外时所见的清隽淡雅、沉着冷静,只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边站着她的夫。
霎时一双沉寂如水的冰眸划过一丝犹疑的苦楚,这也是莫菲雨瞬时为何会觉得那双眼睛如此悲切的原因。
记不清何时他冰封冷漠的心会因为她而变化,原因他也说不清,即便强自控制着不去想也是百般做不到,对一个王妃生情或许本就是一种煎熬,熬人熬心。但是他就如中毒一般期盼着能日日相见,内中原因恐怕不仅仅因为那双沉静若水的清眸以及那周身萦绕着的与世无争的脱俗气质。
向来他看人只看心不论貌,这样的女子他不解为何世人会言之色变,甚至在参加茶会那天途径一条不知名的巷子会听闻一妇人用她的名讳去吓唬一对争吵不已的小孩,对男孩:“你若再不听话便将你扔给那个丑八怪璃王妃当夫郎!”男孩瞬时便乖巧的随着妇人回家;对女孩:“你若再不听话,就让你脸上也长红蝶胎记,就和那妖怪墨非玉一样!”于是女孩嘤嘤抽噎着小跑回家。听闻他摇头苦笑,那样一个女子,看着便让人心生怜惜如何世人还要百般诋毁?
冰灵山的那一时刻他本可以松开手从她手中接过冰灵子然后再返回大兴,这样他那一直瘫卧在床的皇兄便可以再次站立起来,但是他没有,那一刻他的心异常平静,只要她认为这样值得,那么他同样也认为这样值得。
只是事后想起他的心会隐隐做疼,如此重情女子如何他不曾早早相识?离开幽国之时,猛听得楚云璃休妃,一颗冰冷的心瞬间注入了艳丽的颜色,四处打听,听闻东城出了一位能人雨公子,他一路紧紧追来,当下一见心便猛然浮上丝丝甜蜜的暖意。
玉儿?雨儿?
二者相较,他倒是更喜欢唤她“雨儿”,轻盈又有诗意。移步入内,立时眼内一片止不住跳跃的晶莹。
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一股淡淡香气袭来,窗外隐约有雨滴落的声音,珠帘随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轻微荡漾,视线朦胧。这一觉睡得好长,或许睡得太长,莫菲雨觉得浑身酸痛,头也昏昏沉沉,不知是梦里幻境还是墨非玉真实的存在过,只在宇文皓轩强有力的臂弯里统统抛在了脑后。宇文皓轩身上清淡的气息,温暖的呼吸,包容的体温,臂膀的力量在那一瞬间都变得无比清晰,莫菲雨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娇羞的面庞隐约浮上红云片片,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脏紧贴着自己微微跳动,血脉在缓缓的流动。双眼紧紧盯住宇文皓轩不放过任何一点不同,“这样真好!”
宇文皓轩低下头,笑着捧起她因娇羞而略有些血色的脸,泛着柔声道:“是的,真好!”随即从怀中掏出几条绣有幽兰的丝帕,笑着说:“这是钏儿叫我交给你的。”
莫菲雨从他牢固温暖的怀中挣出来,一时止不住的高兴,“真的,真的是钏儿绣的,她现在一切可好?”捧着那一条条绣有幽兰的丝帕,莫菲雨喉中一阵抑不住的哽咽。钏儿识字少,这些帕子是否在向她诉说思念?
“宫内现在恐怕出了事儿,我自宫中出来,御林军已经开始戒严了,要想带个人出来确实有些难,而且你昏着时楚云诺派人送了信儿……”说至此处,宇文皓轩忽然停住,暗自思量这事是否有告诉她的必要。
“阿诺送了什么信儿?”莫菲雨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宇文皓轩的欲言又止令她隐隐有些不安,会不会与钏儿有关,因为宇文皓轩仁帝将钏儿治罪或是……想到这里她忽然不敢去想,仁帝冷绝的眸子再次浮上脑海,身子一个激灵,“快些告诉我!”莫菲雨因着急眉心紧蹙在一起,赶忙催促。
“是太子楚云铎出事了。”宇文皓轩扶她坐好,“太子妃穆惠兰小产。”宇文皓轩尽量将话说的很平淡以免她才刚醒来便又因此而昏过去。
“究竟出了什么事?穆惠兰怎么又会小产?”语气轻微有些颤,亦有些急。
“听说是因为楚云铎夜宿伊春院,穆惠兰一时气郁攻心淋了雨才会小产,此时仁帝已经下旨要废太子了。”
楚云铎夜宿伊春院?莫菲雨只觉不可置信,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就会做出夜宿青楼的事情,若说是楚云璃她倒是深信不疑。“那么穆惠兰此时情况可好些了?”
“这倒是没说”意识到她接下来要去做什么时,忽然宇文皓轩一个剑眉斜挑,强自按住她,“你和皇宫已无半些关系,安心在这里好生静养!我不许你去。”
莫菲雨甩开宇文皓轩的手,柳眉轻扬厉声道:“你可知一个女子小产若再淋雨发了高烧可是会送命的!若你执意不要我去蹚浑水,那么我写下药方你托人送给楚云诺叫他捎进宫交给叶苏山。”
兀自低头思量片刻,宇文皓轩才无奈道:“那么好,你写下药方,我立马亲自去送。”
“嗯!”莫菲雨由宇文皓轩扶着来至书桌前,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各样的药方不下十几个,一一于脑中对症排除她方才提笔开了方子交给宇文皓轩,“拜托了。”
宇文皓轩出门时回头又看了莫菲雨一眼,眸中隐约有些担忧,只见墨梅等人引着圣日进来,这才放心离开。
“属下拜见圣主。”圣日端量莫菲雨面容,忽然现出一丝惊慌,但见莫菲雨投射来的探寻目光,赶忙将慌色收敛,恭敬行礼。
“日护法怎么也来了?莫非有什么要事不成?”莫菲雨在椅中坐定,挑了声音问道。圣日未得她令便来至醉林楼,恐怕墨非玉的灵魂醒来一事的确不假,心内豁然生了丝丝凉意。
圣日回身吩咐墨梅未得他意,他人不可进入圣主房间后才转身道:“圣主之事,属下已经知晓。师傅生前曾有断言,大意便是三年后圣主之肉身会迎来一个崭新的灵魂,此魂乃远隔千年之异世魂灵,有帝后之命,可助凌乱纷争之世一统。只是……”圣日偷眼观察莫菲雨,“只是……”
“只是什么?”莫菲雨平静问道。
“属下观圣主面相,隐有阴色。恐怕原魂带着幽怨之气已重返肉身,此劫圣主难逃。随着原魂的力量逐日增强,圣主出现情绪不能控制的情况也会愈加频繁,也是为何圣水会断言圣主是失心疯的原因。”圣日低声作答。
莫菲雨听此心中一阵狂乱的悸动,久未言语,原以为这是她独自守在心底的秘密,即便将来作为墨非玉离开了人世也无法和任何人说的一个秘密,却不想早已经被他人知晓,甚至是用她生前最为不齿的占卜预知的,命中注定这四个字在这一刻多多少少有些讽刺的意味?移步走向花窗,轻轻推开。窗外雨声淅沥,逐渐有些减小,风卷着湿润的凉意袭进房内,身子莫名一阵颤抖,“那么最后会如何?”
“若是原魂意念强大重又宿入肉身,那么恐怕圣主会因为异世肉身已经严重被毁从而魂灵将无法得到重生,但是还请圣主宽心,属下定竭力护圣主无忧!若是圣主同意,师傅圆寂之前曾留下一个法子可助圣主逃过此劫,只是恐怕圣主要受些磨难。”圣日凝着莫菲雨纤柔却又坚毅的背影,语气轻缓,一字一句如洪潮般冲撞着她微微有些凌乱的思绪,脑中浮现宇文皓轩的清幽笑靥,再次转身时,依然笑若春风,淡淡道:“那么原魂会如何?”
圣日抬眸朗声道:“重生!”
重生,她是因为一次飞机的意外失事而莫名来到了这个远隔千年的异时空,又是因为重生而有幸认识了宇文皓轩这样一个外表冷漠内心轻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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