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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御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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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皇上因为西北异乱散步至雅筑宫的。”轻舞诺诺回道。
“那皇上是否有意纳她入宫?”
“这……奴婢难说,娘娘也知道那丫头机灵的很,又讨人喜欢,此番又变了身份,难免皇上不会动了恻隐之心。”轻舞小心的从旁提醒,唯怕说错了一句话便惹恼蓉贵妃,语毕又小心的偷睨一眼,见她似有所思静默不语,脸上也看不出其他什么异色,赶忙又吞吞吐吐的道:“若不是上回二爷他……恐怕现在就不会这般左右为难了,只怪那丫头魅人的功夫太高,二爷才会如此行事草率乱了分寸。”
“不过,那占星大师的预言一向准确,若非她,想那楚云璃应该此时还受着寒毒煎熬,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若那丫头当真有帝后之命,本宫自然不会将她留给别人,若她听话便留下她,若她执意违抗本宫那么就别怪本宫心狠了,到时恐怕祈儿也难以阻止!”蓉贵妃厉声吐出这些话后一段时间不再说话,软榻上歇了一会儿又吩咐道:“皇上此时应该还在御书房,安排一下,本宫要去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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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最龌龊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琉璃灯内的烛已经烧掉了大半截,灯影一隅,一直低头批阅奏章的仁帝突然怒气满腹的将一份奏折狠命掷在桌上,勃然震怒厉声呵斥:“真是一群唯利是图不安分的东西!”
静静候在后边几近昏睡的常贵听了这声厉喝,赶忙揉了揉发涩的眼偷望向桌上那份散开的奏折,心中赫然一凛,不敢多言,匆忙叩头跪地。
西北异乱,江北藩王定国侯林觉允联合其他几大藩王举兵兴事要求扩大封地,否则便欲联合几大藩王势力一举攻入京都。当年先皇将四王封地分别置于幽国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除了有分散四王力量之意外也暗含一旦幽国面临威胁时,四王可以率先举兵抵御外侵。论及几大藩王皆为世袭侯爵,四王封地又相隔较远,类似联合举兵这样的事情自幽国建国便从未有过,也难怪仁帝会如此恼羞成怒。
眼见仁帝盛怒,胸口起伏不定,常贵眼内窜上些担心,仁帝如此贤明君主兢兢业业大半生,幽国国泰民安,未曾发生过大的战乱,可如今……抬头看看天色,长叹一气,叩首劝道:“皇上,天色不早是不是先就寝,明日还要去往护国寺。”
仁帝抬起微红的眼,沉声询问:“现在几更了?”
“回皇上,早已过了子时,皇上龙体重要。”常贵再度叩首,身后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依着多年习惯不必回头便知那人是常喜,想来又是蓉贵妃为仁帝来送夜宵了。
常喜一进御书房便见常贵跪叩在地上,仁帝眼眸因怒微红,面色赤红,不免担心的瞟了一眼地上的常贵,细声道:“皇上,蓉贵妃娘娘端着银耳燕窝羹来了御书房,此时人正候在外边,您看?”
仁帝随手一摆,眼内瞬时柔和了大半,想不到日日陪伴他到天明的竟总是她,一时心内涌上些酸楚,长叹一声。
遥遥见蓉贵妃神情安逸,眸光柔和的缓步进来,仁帝强挤出些笑意,招呼道:“蓉儿怎这么晚还不就寝?以后莫要如此了,朕若要去你咏春殿留宿自然会提前安排了人去通传。”
蓉贵妃抬起晶亮的桃花眼,语意柔和的移步上前,娇声道:“臣妾夜夜甘愿陪伴皇上左右自然不是为了讨宠,只因皇上是臣妾的夫,臣妾如此不怨亦不悔,所以还请皇上您不要这样回绝了臣妾一片诚心。”
接过她递来的羹碗,仁帝温柔的斜睨她一眼,以舌试羹,不热不凉恰到好处正是他最喜欢的温度,随后一饮而尽。于碗边看向蓉贵妃静寂无声唇角挂着柔和的浅笑,仁帝忽的拥她入怀,这幅娇颜怎么看都百媚千娇,与皇后的端庄完全不同。
原因自然在于蓉贵妃善于迎合仁帝心意,为人又实在是机警善于谋略,这些年自然越发得宠,就算有一日那些暗里龌龊的事情被人发现,想来仁帝也大抵难以相信。甚至有人曾说过“看着这后宫皇后地位牢不可摧威风八面高高在上,可真正的女主人是蓉贵妃而非皇后”这样的话,听着的确有些大不敬,不过却也说的不无道理。
只是恐怕仁帝一生都不曾知道的是在云瑶宫内每晚夜深人静之时都有一位身着金龙凤纹宫装的端庄女子遥望御书房方向,一直到御书房熄了灯,才失望的走回寝宫。虽然神情充满期盼却又安命于现状,只因那女子是一国国母,身份不允许她如蓉贵妃般热烈的表达心中的爱慕,或许便因为这认命的态度以至这些年与仁帝越发生疏。
“皇上”蓉贵妃轻轻推了仁帝一下,继而眼睛瞥到下边静静跪着的常贵与常喜,附耳道:“臣妾面皮薄的很,莫要叫他们看了臣妾笑话。”
仁帝听后微微笑了笑,大手一挥,常贵二人躬身退下。御书房内一时空寂,几乎不闻一丝声响。仁帝看的痴愣,退了妆颜的蓉贵妃头枕在他的肩头,吐气如兰此时在琉璃灯的映照下越发楚楚动人,含情的媚眼带着浓烈的挑逗向他轻眨,眼内忽然一闪。
再次抬眸,颓然一惊,好似这怀中的美娇娥瞬时变成了另一个女子,清雅淡漠,纵使他伸手去抓也永远难以抓紧握住,俯身向着那嫩如红樱的唇狠命的一吻,感受到怀中女子的颤抖才恍然彻醒。一时间仁帝心中纷乱不已,垂了眸子不再看那一脸诱人的媚颜。
蓉贵妃心中一时有些失落,眼珠轻转,收敛了表情柔声道:“既已过子时,皇上还是先就寝,臣妾就不打搅了,先行退下。”
仁帝抬眸隐去心内的波澜,轻拉住她,“朕心中乱的很,陪朕说说话。”今日雅筑宫只匆匆一瞥寥寥数语,便将这些年隐匿在心底深处对圣雅的思慕之情徒然勾起,那淡漠冰冷的女子从未真正属于过他,连那腹中胎儿也与他无关,男人的尊严在一刹那被她无情的蹂躏在脚下,只未曾想本欲将她牢牢囚在自己身边会因为他一时气怒而做的的错误决定永远的失去她,甚至到最后连她的尸身都不曾留给他。
不过还好,真的很好!
仁帝的眼眸柔了大半直直看向怀中安静的蓉贵妃。
若非林斐当年将嫡妹蓉儿送进宫,想来他大抵会因为圣雅的无情而一蹶不振。若非因为蓉儿,他也不会这么快的走出失去圣雅的阴影。“蓉儿,朕问你当年朕一心放在圣雅身上而冷落了你,你可曾怨过朕?”仁帝很自然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只待问过后心中又赫然觉得有些可笑,一个女人的真心又岂是三言两语便说的清的?
“皇上”蓉贵妃眼内晶莹,语气哽咽。“臣妾怎敢怨着皇上,只要皇上心中能留一处小角落给蓉儿便是蓉儿几世修来的福气了,又怎好妄想能独霸皇上一人的宠爱,皇上的心属于天下黎民,蓉儿怎好与天下苍生争宠?”蓉贵妃丝帕拭泪,语气之中当真没有半些幽怨,继而又说道:“就算当年皇上将臣妾忘在脑后,又有了新人,臣妾也不会怨恼。只要还有祈儿,臣妾已经知足。再者说这些年皇上对臣妾宠爱有加,又有了诺儿,臣妾当真是这幽国最幸福的女人了。只是……”
仁帝被她这般动情的说辞搅的心中酸涩不已,握着她的手越发紧了,眼见她只说了半句话一时又急忙问道:“只是什么?这御书房内只有朕和你,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只是臣妾身子弱,这些年没能为皇上开枝散叶,只育有两位皇子,却连一位公主都没能为皇上诞下,臣妾一想到此便心中好生难过。”蓉贵妃说到此处又哭泣不止。
睨到那一双微红的眸子,仁帝心中一时难过,不禁安慰道:“祈儿与诺儿都是朕的好皇儿,若非因为当年铎儿长于祈儿一年,朕说不定也会立祈儿为太子,但是事已至此,几位皇子相继诞下,朕自然也不好再以贤者改立,若那样还叫铎儿有何颜面存于世间?”
蓉贵妃听了此话后猛然一顿,心内立时涌上一阵阵莫名的惊喜,挣扎着起身恭敬的跪地,头微低:“还请皇上多多栽培祈儿,即便祈儿将来不能成这幽国的储君,也请皇上看在臣妾的薄面上多给祈儿些机会。”
“祈儿如此优秀有胆有谋又岂用朕多给他机会?想来现在祈王的勇猛在这幽国早已是街头人人熟知之事了!”仁帝笑容满面起身扶蓉贵妃起来,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疼惜的道:“朕答应你,若将来铎儿无法居于太子之位,朕自然会以贤为幽国挑选一位明君!蓉儿可否笑笑?”
蓉贵妃破涕为笑,却又将心中喜悦隐匿在心底,淡声道:“臣妾怎能这般想?铎儿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皇长子。”
“摆驾咏春殿——”常贵拖着长音,总算是心中担忧放下了大半。
天边大亮,莫菲雨伸了懒腰从床上起来,思及昨夜种种,脸上顿时浮上一丝笑意,继而呆坐在椅上,以手支颐闲闲的沾着杯中残茶在桌上写画。
墨梅推门进来,见她这副模样,暗暗摇了摇头,轻声道:“圣主——”
莫菲雨回神,笑望着墨梅道:“可都安排好了?”
“回圣主,万事皆顺,都是按着您昨日的吩咐准备的。”墨梅看着她慵懒幸福的神情,不免又生了担心,立在身后不再言语。
观圣主为人淡漠,心高气傲倔强不已,岂会是一个与其他女子共同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女人?而那轩王爷行事不同于寻常男子,只一计便将暗中勾结幽国的细作揪了出来,既为自己洗了冤又立了威,可谓勇猛。又自有一身王者之气,大兴的延吉太子瘫卧在床又已有多年,从长远来看,将来轩王爷是最有可能成为大兴国君的人。但是自古后宫佳丽三千人,哪有皇上只有一位皇后的事情?即便宇文皓轩可以接受,群臣百官又岂会答应?再者说就是圣主将来能得武帝赏识,武帝如此精明会让一个亡国公主入主后宫为首吗?
“墨梅,你在想什么?”莫菲雨洗漱后,端坐在铜镜前,“还不快些过来帮我?”
“没想什么,只是圣主今日当真要以真面目见诺王?”墨梅上前帮她梳理一头乌发,“那是否要华贵一些的发饰?”
“自然不用,既然已为圣主,这灵玉便要用用了。再说阿诺可不是那样无聊的人,依我看来这世间最为清雅无忧的人恐怕就是阿诺了,也许还有二人能与他相比。”莫菲雨凝着铜镜,忽而浅笑,见墨梅不解的挑了挑眉,补充道:“秦少游与宇文青云!”
“那秦公子倒是恣意潇洒的很,只是属下一直有个疑问,虽说这命中自有定数,但是当日圣主无意中参加茶会,那秦公子当真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灵玉赠给圣主的吗?”墨梅手上未停,睨着铜镜之中莫菲雨的表情,语气虽淡不过话却掷地有声,此事也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莫菲雨忽然一顿,心中开始不静起来,心下不由悱恻:此话不无道理,既然浑水已经蹚了这么深了,还有什么顾及,若她所料不错,这幽国皇室真的是丑陋不已。歪头笑答:“不如改日去见见他不就知道了?”
墨梅脸上一阵讶色,不免有些失落。“圣主这话说了和没说似的,那秦公子自大婚后便失了踪迹,秦家现在由其叔父秦淮洧代为执掌,不过依属下几人看来,此人野心颇大难免不会暗中与人结盟。”
“车到山前必有路,自然不需那么多的担忧,为今最重要的是先救出钏儿。”莫菲雨细细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恰到好处,开了锦盒,又将灵玉斜插在发间,不觉赞赏:“墨梅真是生的一双巧手。”
“还不是圣主生的美艳,即便着了男装也还能令那三个丫头好一顿心猿意马?”墨梅隐着笑打趣道。
“你这话倒是说的我好生惭愧啊!”莫菲雨故做委屈之状,懒懒坐在桌前微垂着头,偷睨着墨梅,见她恭敬的跪地谢罪,赶忙上前搀扶起来,着急的说:“我只是说笑而已,何必当真?”
“圣主的话属下自然不敢揣测,若有一日圣主叫属下去死,属下自然也不敢违拗。”墨梅神情恭敬,语气坚毅。
“好了好了,以后我自当谨言慎行。”
见墨梅移步出了房,莫菲雨才长喘一气,她不过就是心中开心随意开了一句玩笑,竟将墨梅吓成这样,看来这样的玩笑以后绝不能再提,搞不好哪天玩笑开的过了,惹得他们尽数为她去死,那样她可真就是作孽了。
用过早膳,闲闲的在房内又翻书几页,几近晌午才从房内出来。食客已然无虚,莫菲雨自楼上下来,角落处的宇文皓轩一时看得痴傻,神情素淡其华灼灼,眼波微颤自有一番别样意味,从容如水的笑安然展现,却总有一种令人无法捉摸的云深不知处的淡定,一身清贵入骨的贵气绕于周身,竟又横生了一丝妩媚,自座上起身眼光直直的带着清隽的笑向她走去。
只不知在这醉林楼的另一处角落里,一位华服男子也向她投来了惊艳的眼光。
第34章 宴云诺
仁帝一早便由百余人的金甲军护着御驾由成庆门偷偷驶离皇宫,此番暗访护国寺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给朝廷众臣不能早朝的理由便是龙体有恙,并在离宫前拟旨一道:京中所有事宜交由太子楚云铎全权处理。之所以没叫楚云铎陪着一起,除有朝中不可一日无君之意外也有意历练一下楚云铎。
占星得了消息早早带领众弟子候在寺门外,神情凛然,见仁帝的御驾渐渐驶近,赶忙双手合十恭谦行礼,“贫僧拜见皇上。”
常贵扶着仁帝下了马车但见仁帝负手身后望了望金光粼粼的寺顶,抬眸与占星对视一眼,一时间便被那双深邃淡然的眸子所深深吸引,心中赫然一阵清幽。“大师安好!”便随占星去往殿内燃香祭拜。
屏退了众人的大殿寂寥无声,只有几缕香火燃起缕缕飘渺青烟,仁帝若有所失的端视一眼占星,淡声道:“多日不见,竟不想大师还是如此形貌未变,只是朕恐怕真的老矣。”
“皇上何出此言?皇上风采依旧!”占星大师微垂双眼,神情淡然。
“休矣,朕今日来此是想请大师为朕解除心中疑惑。”仁帝眼眸沉稳,盯视占星大师。
占星面上不见一丝波澜,只搬来蒲团,待仁帝坐定才低声说道:“若贫僧所料未错,皇上此番是为璃王妃而来。”
仁帝颓然一惊,立时挑眉紧紧盯住占星,狐疑的道:“大师果然不俗,那么是否可以告诉朕玉儿为璃儿驱毒后是否失了面上的胎记?还请大师据实相告。”
占星一脸平静,只心中波澜不断:看来圣主离开圣洞之前所料不假,此时倒不如依圣主之意顺势而为,将事情引入可以掌控的地步。状似暗自思量,片刻才笃定道:“出家人从不打诳语,璃王妃的确已经恢复了容貌。”
“那可否请大师为朕再卜一卦?”仁帝笑望占星,面上带着不容人抗拒的王者威仪,眼内冰寒一片,心中对于占星不曾将玉儿恢复容颜一事告知的理由甚为疑惑,念及此处乃佛堂净地,不便轻易动怒,强忍心中怒意凛声吩咐。
“皇上要卜何卦?”占星大师拿出签筒,恭敬的递给仁帝。
“就卜他二人是否还有缘分?”仁帝语气冷然,眸子内阴冷之色更甚,“还请大师赐教。”
一段时间殿内静寂无声,仁帝屏息望着占星结卦,见他面色忽而大喜忽而大悲,立时紧张不已。“如何?”
“璃王与王妃缘分已尽,若强行将他二人连在一起,势必会两败俱伤恐怕还会殃及幽国无辜。”占星睨着卦,语气甚为平静继而便不再做声,只静静的观察仁帝表情。
“那玉儿的帝后之命又作何解释?难不成非要朕放手?若朕执意不肯答应又会怎样?”仁帝眼光狠绝,隐有凶光。想到幽国的未来,不免担忧不已。
“还请皇上三思,万事皆有因果,恕贫僧不能泄露天机。”占星起身双手合十,躬身退立在一旁。
蓉贵妃听闻仁帝御驾由成庆门出,心中暗暗一喜,轻声吩咐轻舞:“去趟醉林楼,就说本宫依着药方用药未见好转,还请雨公子再行入宫。”
“是,娘娘。”轻舞听闻后,执了出宫的令牌,换了一身衣服便出了宫。
蓉贵妃斜倚在榻上,半眯双眼,静静思量昨夜仁帝与她在红纱帐内所说的话,越是想着心中便越发激动大有些急不可耐。既然仁帝心中对祈儿赏识有加,只要加快脚步便可一举成事,思及此唇际现出一抹阴冷的笑。
宇文皓轩循着莫菲雨缓慢走去,柔柔看了她半晌,低头慢慢道:“还是女装最适合你。”
莫菲雨凝着他黑如浓墨的眸子,白他一眼,低声嗔怪道:“若非你将我那面具弄坏,我又怎会如此?”
宇文皓轩眉心赫然紧蹙,唇角浮上阵阵笑意,在她展露狭促笑靥的瞬间,迅速的拉她入怀退闪到楼梯的拐角处,俯身在她耳际用充满磁性的嗓音柔声道:“若能日日见你娇颜,我倒巴不得那面具就此毁掉,毁得好!”
“你……”莫菲雨娇笑着瞪大眼睛审视着宇文皓轩,仿若只要再多看一眼便会将他整个人都牢牢印入心中,这个男人当真是马车上初见的那个冷酷的轩王爷吗?
有一丝温柔的错觉,却又希望这种错觉可以一直紧密的将她包裹,即便是短暂如昙花一现,她也无悔,只因他所喜欢的是骨子里的莫菲雨,而非现在容颜上的墨非玉。此生有一个男人这样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就算明日就是末日她也认了。觉出自己的心跳得异常猛烈,莫菲雨轻轻推搡他一下,嗔怪道:“当心叫人看到!”
见她偎在自己怀中娇羞如花般柔软,眸光故意闪躲似水清澈,宇文皓轩终于忍不住探身下去。
只是万万没有料及的是,他薄薄的唇还未触及她的樱唇便被一双带着凉意的手狠命阻止在半空,故作恼怒不解的睇视她一眼,不再多语。
莫菲雨看他满目的怅然,心中忽然高兴不已,微有些小小的得意,笑睨他柔声道:“莫非你们这些王爷都是这般轻浮不成?本姑娘可不是你想轻薄便轻易轻薄得了的。”
宇文皓轩双手环胸,见她一脸俏皮模样,与常时的沉稳完全不同,是另一种风姿,妩媚而又带着很强的诱惑。探手再次环她入怀,双臂越发箍的紧实,带着痞气不容她拒绝的笑言:“本王的玉佩都收了,还想赖账不成?”
“不过是用来赔偿面具的银两罢了,你倒是当真!本姑娘向来言行乖戾,你又不是不知!”看他一脸坏笑弯着眉眼柔柔盯住她,莫菲雨也丝毫不客气。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看来不给你些教训便不会长记性了!”
眼见宇文皓轩溢满坏笑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莫菲雨忽然一阵莫名的慌乱,恰在此时听到墨梅轻声唤她,赶忙俯身一闪,临去空幽阁时还不忘调皮的回眸一笑,一脸得意的笑言:“还好,还好!王爷您这下可如意否?”
宇文皓轩僵在当地,这伶俐俏皮的女子!他只不过有意捉弄她而已竟令她如此慌乱,微摇了摇头,唇角露出一抹回味的笑意。
楚云诺自接了拜帖便心神不安,巴不得能快些便是明天。早早吩咐煜祺将龙凤瑶一并带着,快至晌午主仆二人才策马去往东城,一路疾驰也顾不得沿路风景无限,只盼着能早些到醉林楼,也好将心中疑惑一并解了。
墨梅远远望见楚云诺携着煜祺已至醉林楼,赶忙迎上去带着恰当温婉的淡笑引着他二人前往二楼。
只刚至二楼,墨梅便唤来墨兰,随手对煜祺做了个“请”的动作,唇角含笑,柔声吩咐墨兰:“带这位公子前往姑娘早已经备好的另一处雅间。”
但见楚云诺一脸不自然的疑惑神情,墨梅赶忙笑着解释道:“姑娘有些话要单独与公子说,还请公子见谅。”抬眸对视一眼墨兰,便见墨兰引着煜祺拐向别处,而她则继续引着楚云诺前往空幽阁。
甫一进入空幽阁,楚云诺便很自然的向着珠帘后探望,珠帘随风微荡却并未见到那帘后广袖白衫的熟悉女子,眼内不觉生了半些遗憾。
“公子请稍等,姑娘一会儿便至。”墨梅淡笑福礼退出空幽阁。
环视空幽阁,被楚云璃拽断的珠帘早已经换上了新的,恐是为了应景,此番换上的珠帘细看之下竟是薄雾绕山的景致,令人眼内一亮。内中布置与上回他们四兄弟一起来时基本一样,只不同的是此时因为有阳光泻进来空幽阁一片明亮处处充满暖意,馨香之气依旧绕于室淡雅悠长,先前立于珠帘外的墨菊、墨竹此时也不见踪影。眼见墨梅快至门前,赶忙抱拳恭敬问向墨梅:“你家书玉姑娘此番神秘究竟用意在何?”
“姑娘到了,公子自然便可知晓。”
楚云诺孤身立在阁内不免心生疑虑,瞥见黄梨木桌上早已备好了几样精致茶点,正是他常时最喜欢的。笑着踱步上前,随意挑了一块送入口中,顿时舌齿留香,绝不不输于宫内厨师所制。正眯着眼睛回味这香糯甜滑之时,一串轻盈的琴音自珠帘后响起,如泻了一地轻柔的月光,又如流淌蜿蜒的流水,霎时又注入了高山的伟岸,再次听到这熟悉的琴音,楚云诺竟然很是平静,平静到仿若已经置身于这高山流水的浩渺仙境之中。
楚云诺敛声屏息,眼睛越发直愣,直至那串琴音消弭,他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没错!是她!
楚云诺僵立在桌前,手上还余着的半块糕点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碎成点点。但听帘内响起阵阵如铃般的笑声,楚云诺猛然回头。片刻静默后,急不可耐的奔向珠帘,却又在帘前半空僵着手,语意有些迟疑的道:“高山流水遇知音,流水皇嫂,真的是你吗?”
帘内女子赫然起身缓慢移步向楚云诺走来,步履轻缓却又沉稳,笑问:“阿诺近来可一切安好?”
听闻她这样的问候,熟悉的清雅再次袭来,那个如风清淡的女子多时不见是否依然风采不减,楚云诺有些难抑心中涌上的如水般汹涌的激动,挑了帘子,当那女子带着柔笑看向他时,他只觉呼吸片刻停滞。如此美艳的一双清泠的眸子,如花娇艳如兰的脸庞,随即又有些难以置信,双手紧紧拉住莫菲雨,“皇嫂!你——”
“其实为璃王驱毒后,我这脸上的胎记便失了踪迹,倒有些因祸得福,没能失了性命倒平白捡回了一副姣好面容。只是不想再横生枝节所以才有意如此,还请阿诺莫要怪罪。”莫菲雨弯着笑眼拉着楚云诺重新坐回桌前,“今日邀你来此,还请阿诺离开前可以将所见统统忘记,也算是我的第一个请求。”
“那么皇嫂究竟有何事相求?莫非与三哥有关?”楚云诺挑眉直视他,眼内涌着惊喜不断。
“自然不是,我与他缘分已尽,今日一来想问阿诺可曾知晓钏儿的下落?我有意接她出宫,那宫中如何阴险想来阿诺比我清楚,她一个未曾见过世面的姑娘,我真怕会有什么不测。二来我想问问煜祺之事。”莫菲雨沉声询问,语气很是平静。
“据我所知前段时间三哥唯怕钏儿因皇嫂被休而受宫人羞辱,求了皇后讨了来,究竟此时是否还在宫中,我也不甚清楚,若是皇嫂不急,我再去探听一番随后便会遣人传信过来。至于煜祺,请恕阿诺实在不知皇嫂想知道什么。”楚云诺恢复了懒散神情,面容有一丝犹豫,心中疑惑究竟为何同时有那么多人对煜祺感兴趣?
“既然阿诺你有意为煜祺遮掩,我自然也不好强求。若你进宫探得钏儿下落,一定要如实相告,不管她是好是坏。”莫菲雨语有哽咽,眼睛微酸,匆忙将头转向别处。
见她如此,楚云诺心中微乱,他不曾真心佩服过一个女子,生在这样的皇宫,虽然事事难以由他掌控,但是一段时间他曾为她着迷,那是一种至真的知己情感不曾掺杂有半点利益与利用,不管她是否还是他的皇嫂,既然有求于他,他还是会奋不顾身的帮她,那因为她送还龙凤瑶不告而别生出的恼怒在顷刻间消失全无。“皇嫂请放心,阿诺自然会竭力而为,见你如此,阿诺也不知要如何安慰。”
莫菲雨回眸看他,笑着答:“他们可好?”
“阿诺可不知皇嫂意指何方?难不成是三哥?”楚云诺调笑试问。
莫菲雨故作恼怒,蹙眉不屑的道:“莫要再提他,我问的是太后等人!”
“自你离开,皇祖母便日日如得了魔怔似的,宫内所有人皆不敢提皇嫂名号,三哥几欲立侧妃为正妃都被皇祖母给拒绝了……”楚云诺如说故事一般淡淡的说着,莫菲雨却连后边的半些话都未曾听清,看来她终是负了太后的一片心!
第35章 玉魂醒
送走了楚云诺,莫菲雨一人呆坐在空幽阁,阳光投至珠帘,颗颗玉珠发出淡淡的微光,折射到她腕上的银狐,瞬时便生了一层七彩的光带,格外的美丽夺目,不知是阳光还是银狐的白光,光亮渐渐模糊了双眼。
几近昏睡,莫菲雨只觉眼前像是看到了无数电影镜头迅速掠过,人影复杂,寂静无声,浮光掠影,轮回千百仿若经历了百年浮华尘世一般,那种感觉很微妙,以致她在顷刻间徒生了一丝悲凉,嘲讽的挤出一抹苦笑。
倏然间,身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渐渐萌动,心轻微的一颤继而如针刺一般生了些微疼痛,细密的汗珠密密布在额头,银狐的白光顷刻间变得很强烈。好像有什么东西带着她无法抗拒的力量并且很不客气的在她的思绪里入驻,这种微妙的感觉令她顿时有些彷徨。
身子猛烈一抖,茫然四顾,空幽阁内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恍惚间,眼前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一瞬便又消失不见,如鬼如魅虚幻却又有些真实。愣了愣,继而心中冒出无数的疑惑,惊慌的大声质问道:“你是谁?”
如魅的淡影渐渐变得清晰,待看清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心中顿时抽紧,跌落在无边的死寂之中。这个人……这个人正是这个时空的她,不!更确切的说是另一个自己,轻眨双眼努力保持平静。
只见那熟悉的身影叹了口气,瞬时带着嘲讽的冷笑盯住她,语气幽怨,“我倒要问问你是谁?为何强占了我的身体?”这样的笑,这样的问话一时间令她陷入深深的不安之中。
莫菲雨纤眉轻蹙,思绪在这一刻快速的旋转,渐渐心中的不安慢慢退去,再次抬眸冷然亦有些无畏的道:“你是墨非玉,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我强占了你的身体,那是因为……”一时不知道要如何与这远隔千年的灵魂解释何为“穿越”,何为“重生”,思量着的确是她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继而又占了人家的身子,是她有错在先,论起来也怨不得人家今日前来问罪,索性将话咽了回去,只是淡淡的笑笑。
“因为什么?你倒是高兴了!若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的霸占了我的身子,我又岂会变成难以投胎转世的孤魂带着牵挂日日夜夜游走在阴司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亲密恩爱?若不是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又岂会令我失了王爷,失了一切,是你!是你这个女人抢夺了属于我的一切!”墨非玉突然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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