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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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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脸上开花了吗?让你笑得像白痴一样,阁老大人教出来的女儿就只会盯着男人看吗?整个一野丫头,一点规距都没有,阁老府的家教也不过如此嘛。”
他眼里的那抹温柔已不复存在,整张面孔又变得冰冷起来。
秋冰月愣了好长时间才接受了他如此快的转变,天,这个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心里的怒气也一下升腾起来,我汗,狂汗,暴汗。
“说得没错,我就是没规距啊,又没叫你看来着,你想看规距的女子,皇宫里多的是,我没规距,你呢?不知道你的修养又在何处,还是堂堂王爷就是这样的德性,只会在这里欺负弱女子,难怪世人都说,皇室子弟,吃喝嫖赌打一应俱全。”
“你。。。。”朱佑枫气得浑身哆嗦。
“你什么你。”秋冰月瞪他一眼,本来心情就不好,干嘛还要来惹她。
“我。。。。”
“我什么我。”
“你。。。你。。。简直胡说八道,居然还敢嘴尖牙利讽刺本王,看来你真是欠缺教训的了,今天本王就教教你要怎么做好一个女人。”
朱祐枫气得七窍生烟,一边扬起手又要打下去,一边说道。
“天!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居然又想出手打女人?男不和女斗,你们快来看,堂堂王爷又要动手打女人了啊!”秋冰月见他扬起的手就要打下来,连忙向屋子跑去。
院外的侍卫瞟了冰月一眼,集体给予她精神上的鼓励。
“站住,你还敢跑。”某人脸都气歪了,扬起手却无奈的恨恨垂下。真正可惜了这张俊脸啊,可别落下个什么嘴歪眼斜的后遗症才是,嘿嘿,秋冰月仿佛看到他头顶上冒出烟来。
第一回合,胜!!!
“还有啊,你这个人也太自恋了吧,我看你会看得像白痴,本姑娘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话一出口,忽觉不妥,颇有风尘味啊。斜眼瞄向他,后者脸上果然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再后面,是烟儿一张成了圆形的嘴。
呀,自己这是抽了哪根筋了,心情不好也不能找他发泄啊,答应过烟儿的,不可以再惹这个瘟神,他今天过来明显就是来找茬的,糟了。
念及此,秋冰月忙虚伪的赔笑着深深福下身子说道:“见过冰山(不对),见过靖王爷千岁大人。”
安静,极其安静。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再数。。。。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一把掐死他。
可惜打不过他,欲哭无泪啊,剥皮抽筋的死变态,什么时候才肯叫平身啊,他的嘴没被气歪,可怜她的腿都快弯断了,难道就要她这样一直半跪着吗?
稍稍抬眼看去,从她的角度看去更觉得面前之人体态修长身姿飘逸,广袖翩翩,袍裾飞扬——冰月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站得很对风向。此刻他负着手正对着自己,但眼光却看着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发呆,不是吧,难道他要把树上的叶子数清楚了才肯放她起来?
老天啊,砸个雷下来劈死他吧!!
冰月咂咂嘴,巴巴的看着他,他比府门口那俩狮子站得还稳,算你狠。这么恶劣的人竟然拥有这副容貌,天理不公啊!王爷了不起啊,也就整我吧你,咱学石头,不动,不说,你奈我何?在心里把他祖宗三代都请出来招呼了一遍后,终于听到了那分明带了一丝戏谑的结冰的声音:“免礼吧。”
秋冰月长呼口气,暗暗挪挪那早已麻木的膝盖,对他十二分的感激,她以为他会让自己这样呆上几个时辰呢,那自己这双腿不废也要残了,上次废她屁股现在又来废她腿,这家伙报复手段真是绝啊,看来送的那顶死变态的帽子真是非他莫属。
第二回合,冰月惨败。
“哼,懂什么是规距了吗?本王问你,你嫁过来这么久,一直都没跟阁老府联系过吗?”
冰月一愣,“好。。好。。真好笑,你们把我逼到这个份上,现在却反过来把我当奸细,凭什么我要来受这样的罪,我再也受不了了。”
“干嘛要跟阁老府联系,今天我就老实跟你招了吧靖王爷,你呢是倒霉了一点,本以为娶了个阁老府千金,谁知是个赝品,我不过是刘阁老临时收的民间义女,他老人家就是想让我做太子妃的,可惜我没那福份,伤了他老人家的心,对他我已没有半点用处了,他又何必管我死活呢。”
“我在家里虽说只是个妾生的女儿,虽说被大娘当丫头使唤,可我是自由的,我有关心和爱我的人,可是现在呢,我背井离乡被你们骗到这里,爹娘不要我了,他也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爹不亲娘不爱的。”秋冰月浮起一个凄凉无限的笑。
“是的,我什么都没有了,而你。。你还来欺负我,弄得我现在浑身是伤,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有谁在乎过我的感受,我也是一个有思想有尊严的人,可是为了你们的一已私心,生生的将我推进这看不见底的龙潭虎穴之中,这就是我的亲人。”冰月控制不了自己,已经压得太久了,不是吗?不说出来,自己的心迟早会崩溃掉。
秋冰月压根就忘了,她面前的却是一个最不合适的倾诉对象,冰月看到烟儿在后边直翻白眼,心下一惊,怎么了,又对他说这些干什么,不是明摆着找死吗?死就死吧,是人还不都得死一回,有什么呀,反正心都死了,就让这具躯壳也随它去吧。
长久郁积的怨气发泄出来,心胸也就舒展了一些,索性不再理他,复又拿起针线,静静的绣起来,泪水却止不住落下,晕开了绸上鲜明的朵朵桃花。
秋冰月发泄的时候朱祐枫一直静静的听着,冰月没去看他的脸,也不知他是否听懂了,但他终没再做出什么暴怒之举,或许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的致胜武器吧。
他在旁边站了半天,也不再说话,却也没有走的意思,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伤心,换做一个常人,脸上总该有些表情吧,冰月暗想这个人还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多半被雷劈过,脑子不太正常,以后还是少见为妙,天啊自己命怎么这么苦,千里迢迢来嫁给一个变态狂,除了能噌点吃喝以外,没半点好处,还要时不时忍受他的打骂折磨,真让人绝望。
哼,有个动不动就灭人家满门的爹,这三个皇家子弟也好不到哪去,一个轻浮好色,一个严重变态,天知道那位表面温润的太子爷还有什么怪癖。惹不起他就躲吧,可是又能躲去哪呢,这个王府不也全都是属于他的吗?今天不也是他自己找来的吗?
“启禀王爷,宫里的桂公公来了,说是太子召见。”一侍卫说道。
“嗯,就来。走至院门口,又抛过来一句,起风了,病还没好,小心别又着凉,本王可没那么多时间替你请大夫。”
“你。。。。谢王爷关心。”冰月没好气的说。
死变态,假心假意,滚一边去。
跨出后院,朱祐枫冰冷的脸上,一双黑眸深如寒潭暗不见底,可唇角却似乎带着浅浅的柔和笑意。
这个女人,刚才一定是被他气疯了,竟会在他的面前流下了眼泪,那副害怕而又伤心的样子,居然让他忍不住想要。。。揽她入怀。
想到这里,他心里隐隐冒出一股莫名情绪,让他烦躁不安,就像肚子饿的时候,面前放着一盆很好吃的菜肴,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吃。
有点愤恨自己心里涌出的那股柔软情绪,让他只能用低头走路来掩饰这种尴尬。
☆、30 小白
“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扬州瘦西湖真乃名不虚传。湖中一艘普通画舫里,一袭月青色长袍的白杨伫立在船头,腰悬佩剑,手摇折扇,面如冠玉,神气飞扬。湖面上画舫如梭,各艘船内莺歌艳舞,一派烟脂水粉,好不快活逍遥。
“这位小哥是第一次来扬州吧?掌船的老艄工看着白杨一脸陶醉之色,忍不住说道,这时节来还不是扬州的最美季节,你明年春天再来,保你会更不舍挪步啊。”
白杨回头微微一笑道:“老船家说得极是,就连诗仙李白也说要“烟花三月下扬州”嘛,哈哈。
一个多月前奉王爷之命前往广西布政司,谁知那边倒未形成暴。乱,呆了十几天,便与王副将告辞,反正王爷刚刚大婚,新婚莺尔的也不便去打扰,就索性沿路欣赏起美景来,一路走走停停,倒也惬意得紧。
自当年步出师门独闯江湖以来,没多时日便在京中遇到靖王,二人把酒言欢一见如故,互为知已。后应靖王相留,在他身边一呆数年,虽一起弛骋沙场,驻守广西,偶尔也一同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但毕竟不像是完全行走江湖之人,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肯错过机会,前几日刚代师傅上峨眉派见过慧名师太,转达武当派的问候。
近十几年来,武当派与峨眉派关系极好,武林中凡遇有大事,向来两派都是互为结盟的,而丐帮与武当的交情也极为深厚,想来有机会见到丐帮蒙帮主,还是要代家师问候一声,虽然自己不肯出家做道士,惹了掌门师傅生气,但如若自己能代他老人家与各帮各派把感情维系好,想来有一天再见到师傅他老人家,也不至于让他对自己太过于生气。
想着自己在出家前一晚,偷跑下山,师傅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呢,呵呵,反正他不要当个劳什子的道士,把自己的大好青春就浪费在武当山那个破道观里,闷也闷死了,还是找个贴心的女子一起过日子的好,不过这个可不能和师傅说的,其实自己独闯江湖师傅岂能不知,不过是知道自己并未惹事,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何况自己也算是为朝廷效力了。
迎风而立,神清气爽,随着画舫行进,岸边的树木愈来愈多,湖面愈来愈开阔,空气也愈来愈新鲜。在水面上飘荡的微风里,有些水草或小鱼的腥气,让人在瞬间消除胸中的郁闷。在绿荫掩映之间,仿佛看见了城墙的堞影,真是十里波光,幽秀明媚。四时八节,风晨月夕,长堤春柳、荷蒲薰风、四桥烟雨、水云胜概、石壁流淙、春流画舫、万松叠翠,荡舟湖上,沿岸美景纷至沓来,让人应接不暇,心迷神驰。
身边艘艘画舫擦肩而过,不时有或轻妆素裹或浓妆艳抹的歌妓立在船头对白杨指指点点,白杨但笑不语,兴致高涨时还不时冲她们挥挥手,更是惹得佳人们娇笑连连,江南美女果然标致,但白杨心中却仍念念不忘当日为他带路的那位清新少女,若不是为帮王爷办事,想来应该是能与她再次相逢了的,想到此,白杨也不禁面红起来。
突而一艘华丽画舫与他的小船一擦而过,白杨眼尖,看见船头立着的那两位衣着华丽的年青公子其中一位有些许面熟,但只是匆匆而过,未及细看,也不再去细想。
下得船来,白杨信步走在青石铺成的小路上,沿街商铺林立,游人如织。游了大半日,白杨早已是腹中饥饿,该地素有“吃到杨州之称”,到这样一个地方,当然要吃些有特色的当地小吃了,可初来乍到,竟不知哪里有卖。
“请问这位姑娘,贵地哪间饭庄能品尝到地方特色的小吃,我初来乍到,可否告之?”白杨问向一位背对着她的年轻女子,该少女一身水蓝色纺裙,正在一铺前挑选香粉,从背影来看,倒是苗条有致,当然只能从背影看,因为该女子脸上蒙了一层轻纱,竟是将本来面目完全遮档,只余一双丹凤眼,犹自美目顾盼。
听见声音,少女不说话,但一双眼毫无顾忌的扫向白杨,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倒是让白杨都有些微微不高兴了,正欲转身离去,突听少女冷笑道:“既是江湖人士又何必拿把扇子故作风雅,若是文人雅士又何需身带佩剑故弄玄虚,整个一不文不武之样。”
饶是白杨也算是嘴尖牙利之人,听得少女如此奚落,竟也一时不知如何做答,想想也是,本来就已是秋天,早是不必摇扇了的,也是自己前日看到一群文人雅士在湖边亭中吟酒对诗,一时兴起,加入他们,其中一人忙于挥毫泼墨,将手中折扇交与白杨,谁知散时竟忘了取回,自己也是回客栈的半路才想起,寻是寻不着了,一把扇而已,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想或许今日游湖难说还会遇见,所以就带在身上,却不成想竟被一少女出口嘲笑,看来这女子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然也不会出口就伤人吧。
白杨哑然失笑,不想多做纠缠,转身就走,少女清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往你的右手边看去,你要找的地方就在那。”
白杨闻言看去,只见街口转角处有一个偌大的茶庄,外边人进人出极为热闹,忙回首向该少女道谢,但少女却不见了踪影,白杨一笑,想这位姑娘倒也还有趣,想到她原在此挑香粉,白杨也走到摊前细看,知道扬州香粉也是天下有名的,想着买上一盒给王爷,让他送与王妃岂不甚好,那个木头自是想不出来这些讨好女孩的招数的,这样也能缓缓他与那位王妃的关系,他看得出王爷似乎对这桩婚事很抵触。顺便再带上一盒,如若能再遇见那位金陵女子,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跑了。
☆、31 夜探柳宅
“这位公子,买上一盒吧,都说“苏州胭脂扬州粉”,我这可是正宗老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带回去送给小媳妇,保管她乐开怀啊。”店主热情备至,白杨微红了脸。
“公子请看,这里有四种香味:经典的栀子花味、清馨的茉莉花味、馥郁的玫瑰花味和甜润的桂花香味,公子如若拿不定主意,不妨每样给您包一种?”
白杨大笑道:“掌柜可真会做生意,那就每样一些吧。”付过银子抬脚便向茶庄而去。
“迎春茶社”,名字倒也风雅,未及坐稳,便听得台上传来的一首扬州清曲,美人娇艳,吴侬软语,引得茶客们频频叫好。(注:扬州话曾经是明朝时期的官话)
白杨选了一个角落坐下,不一会就有伙计上前招呼,“这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吧?”白杨笑道:“路过贵地,想吃些正宗小吃。”伙计说道:“那您可是走对地方了,这十里之内,还就本店最为正宗,我给客官介绍介绍,咱店有肴肉、三丁包子、翡翠烧卖、千层油糕、葱油烧饼、蟹壳黄、生煎馒头、小笼汤包、蟹黄蒸饺、车螯烧卖、鸡丝卷子。。。。。特别是蟹黄包子,是传说中的*呢。”
全是名点啊!!白杨已经开始吞口水了,忙打断道:“每样都上一点,没见爷都快流口水了吗?”
“得嘞,您坐稳了,点心马上就到。”伙计乐得屁颠屁颠而去。
果真是名不虚传,白杨品着点心,听着小曲,一根手指伴着乐声在桌上一下下轻敲着。不一会儿,点心就有一大半进到了他腹中。
“哈哈哈,还请各位大人移驾小人府中,今日小人做东为各位大人接风。”
楼梯间下来数人,为首的是一个浓须密布的老者,伴在他左右的是两个衣着华丽,*俊雅的年青公子,白杨一愣,那不是原在画舫中看到的两位吗?在船上时就已觉得其中一人面熟,现下认真看去,终于认出,那面熟之人竟是朝廷中的康王爷。
白杨跟着靖王入过几回宫,见过皇太子也见过这位康王,只是没有说得上话,也知康王与太子似乎不是一路人,康王可是万贵妃的干儿子啊,他到这里来干嘛?那另两人又是谁呢?更好奇的是,那位为他指路的蒙面少女竟然走在最后,路过白杨身边时还瞥了他一眼,白杨的好奇心被牵起,当下抛下银子,尾随他们而去。
七拐八弯,又不敢跟得太近,好不容易才见他们走进一座大宅院内。柳宅?白杨看了一眼门匾,寻了个路边茶摊,坐了下来。
“掌柜,对面这个大院是个官爷的府邸吧?”白杨一边喝茶一边与茶摊掌柜聊着。
“呵呵,小哥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柳宅可不是什么官邸,他的主人柳老爷也不是官,这可是咱扬州城里的首富啊,有名的盐商呢,他的生意每年通过京杭大运河,运往全国各处,可了不得。”掌柜一脸羡慕之色。
白杨心道,难怪,只怕别是官商勾结才是。想到朝中各方势力复杂,若能探到什么提供给王爷和太子,倒也叫他们平日里多个心,当下便决定夜探柳宅,因为他在茶楼听到,今夜柳老爷是要宴请他们的。
睡了几个时辰,一天的疲惫也已消尽,醒来时天色已暗,白杨起身换好夜行服,蒙面手拿青光剑,施展轻功跃上屋顶,踏着月色而去。
凭借白天的记忆,很快便发现了那座大宅,虽说不是官邸,但宅内的守卫却也极多,白杨便越发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商户。轻轻从后院跃入宅内,这才发现府中不是一般的大,府内四季假山峰峦巧迭,移步换景,气象万千,楼台亭阁如画,拥有古典园林之美。白杨心中大叹有钱人会享受生活,却不见街边穷苦大众为换一点吃食洒下的辛勤汗水,想到此白杨侠气大发,想着是不是该要让这位大盐商身上放点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宅院这么大,也不知那一群人会在哪里,当下便跃上屋顶往前院寻去,一路上看见家丁提着灯笼来回巡视,但谁也没想着往屋顶上看去,屋顶上的黑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
来到一个大屋顶上,白杨站定,因为他看到屋前有一大批人守着,而这些人似乎与刚才所遇见的普通家奴不一般,既是康王爷出巡,想来这些人手必是大内高手与锦衣卫了,那么他要找之人必在这屋内,下面是大内高手,白杨也不敢有丝毫闪失,轻轻蹲下,极慢的揭开屋顶一片瓦,没有一丝声响,顿时屋内烛光映了上来,他所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屋中的正中心。
“来来来,尚书与王爷对小人关照备至,小人能有今日,还是两位大人从中相扶,小人不敢有半点忘记,今日大人所托之事,小人定当舍命相做,还请大人放心。”柳老爷一手端酒敬向那位浓须老者和康王。
只听老者哈哈大笑道:“柳兄不必客气,这事还得仰仗老哥,老夫出宫一次不方便,日后就由我的手下与你保持联络。”说着老者用手一指康王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年青男子。
只见男子起身说道:“小人不才,蒙尚书大人另眼相看,委以重任,日后还请柳老爷相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白杨在从上往下看,一个大大的叶字映入眼帘,却实在想不起朝中还有这样一位人物。尚书?难道那位就是当朝的刑部尤尚书吗?难怪与康王在一起,原是岳婿关系。
只听年青男子继续说道:“老爷要寻小人,只需拿出此牌,自会有人通知小人。”柳老爷极为小心的收入怀中,各位相继落座,又畅饮起来。
白杨极懊恼来得晚了,竟没听到是什么事?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这是一定要告诉靖王的,顺带问问这个叶公子是什么来头,看起来武功不弱。
后来各人把酒言欢,说的无非是今日游湖赏景之事,没什么意思。白杨恐呆得太久被人发现,想着还是去其它处找找这位老爷的金银珠宝放在哪,也好接济一下城中穷人,便欲挪步而去。
☆、32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轻轻将瓦片盖上,却不想发出了一声轻细的响声,但若不是耳力极好武功高强之人,却是发现不了的,锦衣卫毫无动静,但屋中却有两个人同时起身,一个是那位年青公子,另一位便是那位蒙面少女,少女向公子微使眼色,公子重又坐下,少女便悄声出屋跃上屋顶,正看到白杨的背影飞身跃上了另一处屋顶,少女冷笑一声,发足奔去。
白杨正待寻找脚下方位,突听得身后一阵劲风,立时将身一矮,唰唰唰三根极细的暗器从头顶飞过,落在瓦房上。白杨知行踪已露,当下抽出利剑,回身向追来之人刺去,只见该人也是手拿长剑,一时之间剑光逼人,二人瞬间斗得难解难分,白杨担心在宅院内会惊动锦衣卫,于是趁着一个空挡,抽剑发足向外奔去,只听对方冷笑道:“阁下打不过便逃吗?本姑娘看你往哪逃。”也紧随其后追去。
已施展轻功奔出了几里地,见仍无法甩开身后之人,白杨索性停下,将剑环抱胸前,冷冷看向女子,心下一惊,果然不错还真是她,没想到竟也是个武林高手,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自古江南多才俊,唯有扬州出怪杰。”连一个婉约少女竟也身怀绝技。
少女见白杨不动,便也不再上前,隔着几米互相看着,白杨一袭夜行衣,又蒙着面,自不是白日所见之样,少女一时还认不出来。
白杨轻笑道:“我不过是来向柳老爷借些银钱花花,没想到还派来这么个美貌女子相送,柳老爷实在是客气。”
少女倒也不生气,淡笑道:“那我倒要看看阁下是不是有这个福气消受了。”话音未落,剑已挥出,白杨不敢大意,忙凝神闭气接招,把武当剑法一招一式挥洒得淋漓尽致,各方不相上下,一时难分胜负。
“原来阁下是武当派的人,怎么武当派穷到要去别人家讨银子了吗?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一向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武当派怕是要在江湖中无地自容了。”少女边打边冷声说道。
白杨心中暗惊,因为几百招已过,虽说不致落败,但也没看出她究竟是何门派之招,而对方已然识出了自己,但无论如何今日之事不能扯上武当,略一思索答道:“我不过是在武当学过几日功夫而已,武当的各位道长看我天资愚钝,怎样也不肯收我为徒,我看姑娘追我追得如此之紧,在下也不想拂了姑娘心意,不如从今往后我就相伴姑娘身旁如何?”白杨本就是江湖豪侠,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是跟着靖王久了才收敛了些,现在却是又耍起嘴皮子功夫来了。
少女听的大怒,剑法招式突变,招招毒辣,直取人要害。白杨也不敢再开玩笑,专心应战,突听得少女一声娇喝,身形凌空而起,手中长剑舞出数朵剑花,自上而下扑向白杨,白杨大惊,仙灵宫的仙灵剑法,难道她竟是。。。。不由得他多想,白杨迅速将长剑舞得密实,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清脆的铛声,白杨手中长剑震飞,虎口发麻,跌坐在地,但还好终是避过了这一狠招,少女手中长剑在白杨咽喉处停住,略带诧异的看着白杨。
“原来是你?”白杨脸上面巾已被剑风扫落,露出了一张俊脸,正眼带笑意的看向那名女子,女子一怔,恨恨说道:“生死关头你还笑得出?白杨笑意更深了,仰头说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嘛。”
“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笨蛋。”少女脸上自觉一热,心道这人倒还洒脱。
“没想到竟能死在仙灵宫宫主的剑下,倒是不枉费此生了。”
“算你还有点眼色,认出了本宫的仙灵剑法,你也算是不错了,这么些年,死在本宫剑下之人不计其数,你是第三个从这招仙女散花中逃出没有毙命之人。”
白杨大笑道:“谢谢姑娘今日指路,让我临死前还能大饱口福,不过在下还有一事,不知姑娘能否如在下所愿?”
“死到临头要求还不少,说说看。”少女倒也不急于杀他。
“呵呵,素闻仙灵宫宫主林诗诗貌若天仙,是不是能让在下也一饱眼福啊?”
少女微一皱眉,厌恶之情浮于面上,忽见地上掉落一包东西,拾起一看,竟是自己白日里欲买的香粉,不禁大骂道:“无耻之徒,油嘴滑舌,本姑娘也是你能看的。。。。。”啊,话音忽落,林诗诗竟自动弹不得。
原来白杨趁与她逗嘴之际,已暗中摸到一颗小石子扣于掌中,就等着打乱她的注意力,之后运气打中她的穴位,分毫不差。
师傅曾经说过,如果对方有机会但没有立时杀你,那么你就有了一半活命的机会。白杨可以说是这句话的最佳实践者,现在换做林诗诗倒大霉了。
“死小子,你想怎样?”林诗诗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白杨还是那副赖赖的笑容,说:“没怎么,你没杀我,我自然也不会杀你,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仙灵宫宫主这个女魔头到底长得什么样,想来是个丑八怪,不然整天蒙着脸干嘛,今日我见一见,如若真是丑八怪,我定不会在江湖上泄露出去,放心。”
说着就要去揭林诗诗的面纱,林诗诗恶狠狠的怒喝道:“我曾发过誓,哪个男人揭了我的面纱,看过我的真容,我仙灵宫定然不会留他在世,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他。”
“原来还是个小毒妇。”白杨轻笑着手一挥,面纱飘落在地,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美丽清秀的瓜子脸,大大的丹凤眼,小巧的鼻尖,薄红的双唇,如不事先知道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定会被她清丽的外表所蒙骗。
白杨呆了一呆,无视她眼中喷出的怒火,拾起掉落在地的香粉,拿出一盒轻声说道:“做为观礼,送一份给你,哈哈,在下姓白名杨,等着你来杀我,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武当派无关,今夜月色不错,姑娘尚且在此独自赏月吧,半个时辰后穴道自会解的,不奉陪了。”说罢笑着扬长而去。
“白杨,我林诗诗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就是你,你等着。。。。。你个乌龟王八蛋。。。。。”
大半个时辰后,林诗诗才回到柳家大宅,那位公子一脸怒容,低声喝问:“怎的现在才回?人呢?”
“一个江湖小贼,惦记着柳老爷的银子,被我杀了。”林诗诗没好气的说。
公子看了她一眼,没再吭声。
☆、33 再遇
白杨在扬州盘恒了数日,终游遍美景,又收到靖王催回的来信,便将几件换洗衣服打了个包袱,将一口锋利无比的青光剑用布包裹好斜背于背上,一路打马向北而去。
走走停停,不日来到一个集镇,虽说是镇,却也挺大挺热闹,也是一个商贾云集之地,白杨来到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打算稍做休整后再行上路,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忽听得外边一阵人声,听得一人说道:“主子,前方已然探明,今夜就可将他们的行动一网打尽。”
接着隔壁房门被打开又关上,说话声也已完全听不见,白杨只听得那一句,江湖豪气便上来了,暗想什么事一网打尽?对面之人又是谁?难不成又有热闹可瞧了,当下便不敢睡着,盘腿坐在床中呼吸吐纳,将本门内功心法默念于心,一柱香后但觉疲惫怠尽,人也为之神清气爽起来,耳听得隔壁人进进出出,想来人数还不少。
休整停当,白杨打开房门缓步下楼,路过隔壁屋时有意停顿一下,但里面却又无半丝声音传来,心想莫不是全部走了,那怎么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坐在角落的桌旁,白杨点了两样小菜一碗米饭,正一边吃一边苦苦思索时,但听得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白杨的唇角立时一弯,心想,真倒霉,不是冤家不聚头,怎的又碰上她了,没错,说话之人正是江湖上的女魔头仙灵宫宫主林诗诗,那个发誓天涯海角也要杀了白杨的女人。
而且与林诗诗一起从那屋中出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柳宅里那位姓叶的公子,康王身边的人,但这次却只见他们二人,白杨暗想尤尚书康王等人想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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