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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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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还能再续前缘呢,毕竟她还是清白之身,她还有资格成为他的妻。
想到此,秋冰月又有了些许期望,假如聪哥哥嫌弃她了,或是他的身旁也有了温婉柔美的佳人,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就带上烟儿,一起去江湖上飘泊,做一个除暴安良的侠女,然后帮烟儿寻一位武功高强的少侠,呵呵,冰月知道,烟儿是喜欢那样的人的。未来也许会一无所有,或许生活也并不会如预想般的难过吧。
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米虫果然好过。
今儿早上起床梳流时,冰月猛然发现自己的脸很不给面子的圆了一圈,用手一捏小腰,居然握到一块赘肉,一声杀猪般的尖叫把烟儿从园子里吓了进来。
“小姐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烟儿,你认真的看着我,我是不是胖了?”冰月很期盼着烟儿说出怎么可能呢,我的小姐是最美的这样的话,哪怕只是安慰一下她受伤的心,谁知道烟儿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一脸无辜的样子似乎想说,不是她干的。冰月立马狂晕在床,看来心宽体胖这话没错,不行了,她要立即结束这寄生虫般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虽然也没打算再嫁人,但女人嘛,总要对自己好点,尤其身材还是很重要的。
秋冰月的计划是要出去走走,最好能有个地方让自己练练那怄得快发霉了的武功,当然了,能出府那是最完美的。但是她不想去求那个冷酷的家伙,虽然这是他的家。
烟儿为冰月带来的消息是,白天王爷一般不会在府里,通常在宫里议事,而她们居住的小院位置很偏,相当于后花园,离王爷的寝室和书房很远,如果在附近走上一天,也不会有事。
晴空湛蓝如海,晨光斜斜地穿过苍翠的树木泻满了一地,柔和而安详,寂静的桃林中,只有鸟雀的呢喃声三三两两地响起。
沿着园子里的一条小路往前走,前面豁然现出一片桃林,冰月狂奔过去,桃与梅,都是自己极喜爱的花,桃花美丽端庄,小巧而纯洁,大片大片的盛开时,绝不比别的花逊色。
原来外边是一片桃林啊,真美,“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可是这桃花越鲜艳,却越有可能是朵烂桃花,就如同这片桃林的主人。秋冰月不屑的撇撇嘴。
现在已是秋天了,自然是欣赏不到桃之夭夭的美景。
天真蓝,不知从哪飞来的一只小鸟,在冰月耳边吱吱啾啾的叫着,等她伸出手想去摸它时,却欢快的飞走了,冰月就在这蓝天白云下的绿地里忘情的跑着,一如在金陵知府的别院里。
秋冰月没有练功,因为她穿着紫色的纱裙,这种装束不宜练功倒宜跳舞,可惜她不会。嫁人后冰月也没让烟儿给她梳妇人的头式,仍保留着女孩儿的清纯,头上盘着的发髻只戴着一支碧绿的玉簪,这是出嫁前娘亲送给她的,朴素而大方,脑后瀑布般的秀发随意披散着。
林子的尽头,冰月发现了一个小门,这是通向哪里?回头看看,反正没人,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又何妨,她拿手轻轻搬开了横在门上的木嗒嗒,打开门伸出头去,门外是一条小巷,冰月清晰的听到了巷口小贩的叫卖声。
原来这是王府的后门,还没人值守,这个发现让冰月惊喜连连,以至于回到小院后一整天自己都笑容可掬。
☆、22 又是他
“烟儿,明天把我那套男装拿出来。”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烟儿有些迷糊。
“小声点,”秋冰月凑到烟儿耳边说道:“我想出府转转。”
烟儿大张着嘴:“出府?小姐,王爷同意吗?”
冰月在烟儿脑袋上猛敲一记:“谁说要那个冰山同意啊。”
“那小姐要怎么出去?若是被王爷发现就惨了。。。。”
“当然是走后门出去了,难道我还能大摇大摆地出去吗?我倒是没意见,就怕某人不答应。”秋冰月悠哉的喝了口茶道。
“走后门?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烟儿,我今天查探过了,那儿根本就没人值守,侍卫们都在前院候着呢,而且巷子是个死胡同,平时也不会有人走进来,我每天早上出去,下午就回来,你只要在我出门后把门插上,到我回来的点再打开让我进来即可。”冰月窃笑着。
“小姐,我觉得你还是在府里呆着吧,别惹事了。”烟儿胆子小,吞吞吐吐的劝道。
“呆着?你让我呆在这府里长膘啊,烟儿,不找些事做,我就该日日懒躺在这了,人一闲着要么就发霉,要么就没事找事,我现下是闲得头发根都泛痒痒了,也不知那家伙何时才会赐那一纸休书,我还正想惹些事催催他呢。京城那么大,也就上回太子大婚时逛过一次,还真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将来若是离开了,我也是不会再来的了。”秋冰月幽幽叹息了一声。
心动不如行动,此刻的冰月就站在了繁华的大街上,我秋冰月又出来了,上次逛街时正处于失恋中,对于景色街道都没细看,现在心即已死也就不同于上次了。京城的繁华真不是吹出来的,虽然边关又有些小纷争,但却影响不到这个政治权力的中心。
哈,捏糖人、棉花糖、爆米花、还有糖葫芦,我要我要我全要。自由的感觉真好,走了大半天,好像来到了一个曾经来过的地方,抬眼望去,醉君楼三个大字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醉君楼?上次在这里可是丢了大糗了,还欠着那位翩翩公子的银子呢,不知道现在进去是否能与他再次相遇,我秋冰月不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刘阁老给的嫁妆还挺多,这让她对他稍稍有了那么一小点的好感,摸摸钱袋,还在。
“这位小哥您几位?”
“一人,小二可否还有靠窗的位置?”“有,来您老坐好,菜马上就到。”真是热情,但冰月没忘记上次在这遭到的白眼,认钱不认人的地方。菜真的很快就上了,冰月只点了几个小菜,一壶花茶,茶香扑鼻,让人神清气爽。
正独自欣赏窗外景色,忽然眼前一桌人的低声交谈引起了她的注意,虽然屏风相隔,但仍依稀看到两个男子的背影和一个男子的侧脸,他们似乎是在谈论着朝廷的事情,俱都身着锦衣华服,其中一人穿着更是高贵,从衣着上看,想必都是朝廷中人了,这也不足为奇,这酒楼来的人也就这些王孙公子,普通人家如何吃得起。
正待收回眼光,没想到那个侧脸正转头看向这边。
啊,眼熟,秋冰月心下一惊忙低头吃饭,怎么这么眼熟呢?不是叶聪,也不是上次帮自己解围的那位少侠,在京城自己没再见过什么年轻男子,再偷瞄一眼,啊。。。。是他,冰月差一点就惊叫出声。一张娃娃脸,记忆迅速回到脑海中,初次进宫时在佛堂里碰到的那个穿得像朵大喇叭花的娃娃脸小鬼。好像听人叫他康王爷,那个和她同一天大婚的小王爷,他是王爷,那旁边两个背影是谁?能和他坐在一块吃饭议事,大臣?侍卫?还是他的朋友?在阁老府里时听人说起过,康王其实不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儿子,是侄儿,万贵妃的孩子夭折后,看他乖巧可爱,便从小接过宫里来当半个儿子养,十五岁出宫,封为康王,在刑部任职,不久前大婚,娶了尤尚书的女儿为妃。
冰月对他的了解仅此而已,多半是道听途说得来的,若不是上次他对自己的嘲笑让冰月记住了他,若不是被赐婚给了他的兄弟,自己才不会听他的事呢,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出来就碰上这个小色狼,气人的是他还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
还好还好,老天开眼,这次没被指婚给他,不然。。。。嫁给靖王起码自己可以过上清静的生活,只要不惹到他,想来他也不至于太难为自己。
想到此,又不竟有点儿庆幸起来。
☆、23 戏康王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嚷之声,还夹着小女孩的哭声,发生什么事了?冰月探头向窗下看去,一群人围着看不清楚,回过头来,康王一行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
楼下的哭闹声越来越大,本来秋冰月就是出府闲逛的,现下有热闹看绝不错过,于是立即付帐下楼,在人群中挤了半天,终于弄明白是一个小姑娘被卖到妓院,不堪受辱,而后逃跑至此,被妓院的打手和老鸨追上,小姑娘死活不肯再回去,被打手打得很惨,听到这里,秋冰月义愤填膺,想堂堂天子脚下,居然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草歼人命,王法何在,更可悲的是围观人群中竟无人肯施以援手,难道都想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如花的生命逝去吗?正当自己要出手之时,只听到一声威严的声音。
“住手,大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冰月闻声望去,原来是康王三人中的一人,只见他头戴金冠、身着一袭绛紫红色的袍子,长得很是清俊,皮肤嫩白,那温润如玉的气质,如同一株名贵兰草,儒雅高贵,虽故作威严神态,但眼波却流光溢彩,就是看上去有些娇弱了些。
“哟,是位俊公子啊,”老鸨用令人作呕的声音迎上去,“这小贱人已经卖给我春红院了,居然想跑,我教训教训我的人有何不可啊,哼,老娘可是花了大笔银子买了她的,怎么,公子要是可怜她就拿二百两银子来再买了她去呀。”
清脆的一声:“啪。”老鸨的脸登时变成了猪肝色,只听一男子冷冷说道:“你敢在我们面前称老娘。”妓院的打手作势就要上来打人,老鸨是个老滑头了,也看出这几个男子身份不一般,不想惹上官司,就说,只要拿钱赎了这贱人,她是死是活我再也不管了。
“好,我赎。”康王向前一步说:“开个价吧。”
秋冰月心里暗笑,是个女的你就赎啊,若是个男人你铁定不会管吧。
“二百两,少一文都不行。”老鸨奸笑着。
“拿银子来。”后面的侍卫忙将银袋递上。”康王把钱袋扔在地上,说道:“拿着银子快滚。”
老鸨脸上露出得意之笑,冰月想多半这桩生意她又赚大了,又听康王说道:“把她的卖身契交出来。”
“哼,给你。”老鸨带着打手扬长而去。
“小姑娘,这是你的卖身契,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了,起来吧,别哭了。”那位玉面公子柔声说道。
“少爷,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我爹赌钱欠了人家好多钱,所以把我卖了,房子也卖了,现下爹爹也不知去了哪里,谁买了我,我愿做牛做马终身服侍他,只求少爷赏一碗饭吃。”小姑娘跪在地上一脸悲哀的说道。
“这个。。。我府里不缺丫环。”他转头看向康王,意思是你买的她,你看着办。
康王直摇头,凑向那玉面公子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府里那位,脾气超大,我这么弄个不明不白的女子回去,今晚又要干架了。
看到这里秋冰月突然冒着一个念头,你小子上次在宫里奚落本姑娘,这仇现在不报更待何时,反正自己是男装,谅他也认不出自己的身份。而且让这个小姑娘去王府,不管做什么都比在外边吃了上顿没下顿要强多了。
想到此冰月不禁低头狂笑,用手把嘴上快掉了的胡子粘牢一些,压低声音冲康王说道:“哎,这位公子请留步,常言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公子既替别人赎了身,若不收留人家,万一姑娘又被不怀好心之人抢去,公子岂不是做好事变坏事,丫环不缺那就收她做个如意小夫人呗,反正这位公子也是离不了女人侍候的不是。”
闻听此言,那三人正要离开又停下了脚步,看着一脸坏笑的秋冰月。康王的娃娃脸烧得通红,正想发作,但听那位有些娇弱的玉面公子说道:“这位小弟说得也对,她一个弱女子到处流浪终是不妥,你府里人多,也不差这一个,不如你就收她回府吧。”
“可是老三,我府里真的也不需要人。”康王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用眼神向另一人求救,另一人却偏过脸去装做没看见,一副与他无关的架式,嘴角微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俏皮笑容,很是可爱。
这时冰月才注意到这个刚才打老鸨的人。
好,好震憾。
竟然有这样的男子。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只能说是深得上天恩宠的人。只见他一身宝蓝色锦袍,浑身简洁,只腰带上吊了一块莹洁的翠玉,长得帅气且英姿勃勃,上天赋予他的不仅仅是俊美的外貌,还有睥睨天下英雄的气势与实力。
一时间,她竟看呆了。
“好吧,康王环顾四周之后无奈的得出结论,你们都推给我一人,得,张侍卫,你把她带回王府,交给夫人做她的丫环吧。”说着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冰月一眼,冰月回过神来,给了他一个略带赞许的笑容,目送他们离开。
正待转身离去,忽而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抬眼一望,竟是离去三人中那位话最少的俊面之人,他的目光只锐利的扫了冰月一眼,便收了回去,秋冰月就莫名的心慌起来。
这三人中那位清俊公子沉稳谦和,举手投足极为儒雅贵气,康王似乎也不像是太好色之人,可能是第一印象不好而已,那第三位却是让人感觉有些捉摸不透,看起来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管他们呢,又不认识,出来逛了一天了,今天来得真值得,还做了件好事,不过还是得快点回去,烟儿不知急成什么样了呢。
☆、24 狭路相逢
果然不错,秋冰月刚踏进后门,烟儿就迎了上来。
“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听说王爷回府了。”
“回就回了呗,他又不会上这儿来,可能他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个王妃了吧。”秋冰月没好气地回答。
“可是总是要小心些才好,本来咱们就没地位,若是惹怒了他,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想到王爷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烟儿就吓得哆嗦。
“知道了,还是床上舒服啊,烟儿,到吃晚饭的时候叫醒我。”累了大半天再回到床上,身体真是无比舒畅,一会就睡了过去。
一连几天冰月都没有再出去,烟儿说得对,低调,要低调。堂堂王妃扮男装偷溜出门,若是被那个死变态知道,他是会无动于衷还是会气得抓狂?或者会。。。嗯。。。立刻休了自己!可是,别休书没拿到,反倒是赔了命去,那就不值了。
但是你要知道,当你吃到了你不常吃到的东西,而又就在嘴边时,你还忍得住不偷吃第二次吗?答案对于秋冰月是否定的,所以现在她又穿着男装站在了繁华的大街上。
“快点走吧,再晚就赶不上东城的庙会了。”两个少女从冰月面前经过。
东城。。庙会,这个可不能错过,去咯,玩不尽兴绝不回府,于是跟在她们后面一路小跑而去。
这个庙会场面真大,以前在金陵时也跟着聪哥哥去赶过夫子庙会,聪哥哥,这个名字还是会不自觉的涌上心头啊,那时少男少女好不幸福,只不过才一两年光景,就剩下形单影孤了,真的回不去了吗?自己想握住那美好的时光,它却总是从指缝中慢慢流走。
耍把式的、吃的、玩的、看的让冰月眼花缭乱,胡乱买了一些小玩意,想着回去带给烟儿的,这丫头总是尽心尽力的陪伴自己,若是没有她,日子该有多么寂寞。
不觉间竟到了黄昏,早已过了自己回府的时间,怎么这么大意呢,不行,得赶快回去,往回走是哪条路来着?娘哎,这么多的岔路,来时是跟着别人而来,回去也不能随便逮着个人就跟啊,问路,有人说这边有人说那边,等秋冰月转了一圈下来,发现自己彻底晕菜了。
天已经黑了,冰月开始后悔这次的偷吃,不是有个词叫下不为例吗?发明这个词的人我现在给你烧香,只要能让我平安回去,还好,冰月的祈求感动了上天,竟让她遇到了一辆马车,等到了巷口,一轮满月已经挂在了镶满宝石的夜空中,忽然想起,月到中秋分外明,原来,中秋节马上就要来了。
巷子里静悄悄黑糊糊的,借着月色,秋冰月找到了那个小门,轻轻一推,门没锁,呵呵,运气不错,想必烟儿等不到自己,干脆不锁门让她自己进来,真乖,回去定要好好亲她。
整个后园除了蛙虫的叫声外,没有半点人声,秋冰月在桃林里转来转去,竟然又忘了该走哪条路才能回去偏院,月亮躲进了云层,没有了月光她完全看不清眼前的路,只能凭借着白天的记忆摸索着前进,秋冰月终于承认了叶聪曾经说过的一句很有水平的话,“你丫的就是一路盲。”
后来冰月才知道早已走过了她住的偏院,好巧不巧的偏偏刚好没有了灯油,烟儿就没有点灯,冰月只知道往有亮光的地方走去,她以为她的烟儿在那里等着她,谁知道烟儿她没看到,却听见呼啦啦一声响,四个王府侍卫像从她脚边冒出来的一样,把她围在了中间,原来亮光,只不过是他们手里提着的宫灯,原来冰月竟走到了靖王府的正中心,额头一阵冷汗,她已经能预感到,今晚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人,竟敢夜闯王府,还不束手就擒。”
还逃得了吗?秋冰月打算搏一搏,若是被他们拿住交给那个冰山,姑娘我的小命就要休了。不知道王府侍卫的武功如何,其实自己也就是轻功和剑法好一点,赤手空拳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况且也一直没有施展的机会,心下不由得懊悔起来,四年来跟着叶聪学武,只是为了能常常见到他而找的借口,学武不是很用心,搞到连他的小半成武功也没学到,不然现在。。。冰月祈求着那个冷酷无情的冰山今晚不在府里。
暗提一口气,快速向其中一人踢去。只见那人身子一闪,反掌劈来,掌风凌厉,“好掌法。”冰月不禁低喝,忙矮身避过,另三人同时欺身而上,“哇噻,四个打一个啊,不玩啦,这里的人怎么一点江湖的游戏规则都不讲。”
“喂,你们不能这么打啊,很不公平啊,冰月哑着嗓子喊,好歹一个一个上嘛。”
自己这么说是想要让他们分心,因为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唯有用轻功腾挪躲闪,一时之间他们也奈她不得,其实秋冰月虽手脚并用,但眼却不闲着,现在他们已经打到了一个人工湖边,冰月在找后院在什么方向,只要回得去,就万事大吉了。
“喂,你们王爷来了。”几人顺着秋冰月指的方向看去,手上慢了下来。
娘哎,这么笨,声东击西的方法果然管用啊,哈哈,心下大喜,脚下却一点也不敢慢下,正反身想溜,说时迟那时快,突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飞到眼前,然后一脚踢向她,于是秋冰月就顺着一道抛物线直接命中目标,湖里溅起了一大片水花,留下来的是一声响亮的尖叫,“你丫的敢踢我屁股。。。。。”
秋冰月不识水性,在湖中闪扑了两下就要沉入水底,心想小命休矣,却不想身体忽然一轻,一个男人夹着她游向了湖岸,凭感觉,她知道是刚才踢自己的那人,那人没穿侍卫服,不用说了,一定是这王府的主人,她的夫君,冰山,死变态。。。靖王爷。
老天,你不用这么阴我吧,真是叫什么来什么,要是知道他真来了,打死我也不找这个理由啊,呜呜,重来一遍行不行啊。
现在。。。冰月想以自己这副尊容落到他手上,也不比沉入湖底强多少。
☆、25 较量
他将秋冰月扔在岸上,不顾她正大口吐水,冷声对侍卫说道:“带去书房。”径自先行离去。
冰月瞄了一眼那些黑衣侍卫说:“带是带不走了,拖过去还行。”
话没说完感觉身体一轻,原来竟两个胳膊被一左一右架着,提着往前走,好吧,总比拖好受,心下暗想手下还挺讲人情味,看来他们的主子应该心肠不算坏吧,很快事实证明她又错了。
王府书房内,灯火通明,秋冰月趴在地上,十几只乌鸦将她团团围住,好吧,她承认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侍卫。这王府的主人实在是。。。恶趣味严重,可怜了他身边这些贴身的大男人,一个个帅帅的脑袋却只能长年四季着黑衣扮乌鸦。
“大哥们,晚上好啊,可有用过晚膳啊?辛苦大家了,对不住啊。”秋冰月苦着脸打着哈哈。
十几只威武的乌鸦同时狂抽眼角。
一双白色锦面的长靴杵在她眼前,“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说,你是什么人,夜入王府有什么企图,说出来,本王给你个痛快。”
秋冰月一手抚着慢慢肿起的面颊,吸了一口气,壮着胆抬眼看去,一件镶着金边的纯白丝袍,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一双璨如寒星的眼眸,流动着捕捉不透的光芒,他的眉很浓,如剑似的透着英气,鼻梁挺直坚毅,显得整张面庞轮廓分明,此时的他已经换掉了湿透的衣服,身影在烛光的映衬下俊得让人炫目。
看着他,秋冰月着实愣住了,啊。。。原来是他,上次酒楼和康王在一起的侠气男子,原来他就是靖王。娘哎!笨死了,早该想到的嘛,那个长得很是清俊的那温润男子,不就是当今皇太子朱祐樘是谁,天,怎么倒霉事全让自己赶上了,居然主动去捅了这一窝马蜂。
“本王脸上有什么吗?”这个男人向冰月逼来,顿时一股强大的压力将她包围。
“你说不说?”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鉴于秋冰月一直趴着,他不得不半屈着腿来问话,冰月估计他因此很郁闷,自己也觉得这么趴着和王爷讲话有点嚣张过头,为了平息一点他的怒气,哆哆嗦嗦还是站了起来。
“原来是你?”他也认出了她。
“呵呵,是我,是我。”冰月忙不迭的点头,而后想到什么,又拼命的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乌鸦们再次集体抽筋。
“哼,上次我就看出你是女扮男装,那次是不是有意接近我们,现在又半夜闯入我的地盘,是不是东厂派来的杀手,是来刺杀本王的吗?不说话我现在就杀了你。”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剑落在冰月的肩头,她没有退路了,她必须实话实说,哪怕立刻被休出王府,不然冰月看他的样子,是真的会在下一秒杀了她的。
嗓子有点干,连忙咽了咽口水,收起了那付花痴般的表情,“靖王爷千岁大人,”冰月连忙摆手,“我不是什么厂的奸细,也不会刺杀你,我的武功连你的侍卫都打不过,我又如何去刺杀你呢,我夜入王府不过是。。。。”
“是什么?说?”这个声音更加凌厉起来。
“不过是回家而已,只是天太黑,我走错了路。”
“回。。家?”他像看到怪物似的看着冰月,满脸的不可思义,冰月仿佛看到他脑门上冒出来了一排问号。
“你到底是谁?不要本王问一句答一句。”
好吧,秋冰月豁出去了,捋了捋袖子,“我是你半个多月前娶回来的女人,刘阁老的义女,但我跟阁老没有半点关系,我不过是在府里呆得无聊到想拆墙,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出去,所以就换了男装,从后门溜出去逛逛,谁知那个什么鬼庙会又太远,等我想回来时天已经黑了,我又找不到回来的路,我去问了路的,可是他们有的指东有的指西,我走啊,找啊,走啊,找啊,唉哟娘哎,你们都不知道我在街上转得头都晕掉了。”
“住口。”朱祐枫狂叫道:“你罗罗嗦嗦的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结果。”
扑哧。。。。一个侍卫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口。
秋冰月白了靖王一眼道:“没有过程哪来的结果,马上就要说到结果了,狂什么,唉,我刚说到哪儿了。”
“对了,等好不容易进了门,月光又没有了,四周一片漆黑,”冰月双手在侍卫面前比划着,“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找不到我的偏院,烟儿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就想啊,我的偏院离后门应该不算远才是,可为什么就是走不到呢?为什么呢?想着想着后来我果然就看着了亮光,你猜我看见的是什么光?”秋冰月凑向靖王问道。
不过冰月看他一手抚着胸口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还是决定不让他猜了。
“我就顺着亮光走啊走,原来我看到的竟是你侍卫手里的宫灯,有意思吧,然后走着走着就走到你这儿来啦,结果被你送到湖里洗了个澡,现在浑身滴水的站在你的面前,过程和结果就是这样,如果你不相信,那就把我杀了吧。”
说完冰月将头一伸,一副要杀要宰随便你的架式。周围传来一声声轻笑,冰月眼一瞪,莫明其妙,有什么好笑的,这些侍卫喜欢在杀人的时候笑吗?
朱祐枫歪着头足足看了冰月小半柱香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他都是很冷的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在知道她是王妃后,他不可能会杀她,因为她怎么说也是皇上赐的婚,阁老的女儿,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不会不懂。
“来人,给我把偏院的人都抓过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小姐,你怎么变成这付样子了?”烟儿被侍卫拎过来时,早已一路吓得花容失色,现在又看到冰月这副模样和阴晴不定的靖王,更是吓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冰月心中一痛,这丫头又要跟着她受苦了。
“本王问你,你可认识这个人?”烟儿抬眼看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没关系,烟儿不怕,老实回答王爷的话吧。”
“回。。。回王爷,她确是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为何这副打扮?”
“回王爷,小姐说想出去走走,怕穿女装不方便,所以才。。。。”
“够了,来人,把这主仆二人带回偏院,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出院门一步。”某人咆哮着。
“张常刘琛,你们调去守偏院,再去四个人到后院巡视,哼,看来本王还是疏忽了。”
过关了吗?这么简单,可是,为嘛没说要休她呢?秋冰月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在跨过门口的瞬间,她停住,回头,用手拂开脸上的乱发,冲着抬头疑惑的望着她的朱祐枫灿然一笑,“差点忘了说很重要的一句话。”
他挑眉。
冰月笑得灿烂的伸出中指,“靖王爷千岁大人,你是个千年乌龟万年蛋,顽固冰山死变态。”
一、二、三快跑啊——秋冰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马当先撒丫子狂奔冲回了后院。
待到周围都安静下来,呆若木鸡的朱祐枫才死死的捏紧了拳头,极力扼制住想要冲出去将秋冰月一手掐死,五马分尸,煎炒烹炸的冲动。痛苦的将脑袋搁在书桌上,她,她居然敢骂他,居然敢骂他,骂便算了,竟然还如此粗鄙不堪。朱祐枫狂捶桌面,掩面痛呼,老天,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惩罚他,此时他是这么想的………他,堂堂靖王爷,居然娶了一个——标准的疯子。
☆、26 淡妆浓抹
啊。。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摸摸脖子,脑袋还在,手脚也还齐全,终于放下心来,看样子不过是再次打入冷宫而已,没什么,反正也从来没热过,哈哈,总算是出了一口气,踢完我屁股还敢打我脸,死变态,是你逼我出绝招的。秋冰月手捂着半边肿脸恨恨的骂着,长大后还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她能不气吗?大娘都还打不到她的脸呢。
“烟儿,放热水,我要好好洗洗,冻死我了。你刚是没瞧见,那死变态的脸绿得堪比他家屋顶上的那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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