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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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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立刻行动。”
城外,一杆白色大旗迎风飘扬,康王集结两万人马,声势浩大的向城内冲来,一路无人敢阻拦,更何况驻守城门的全是他们的人,进城理应畅通无阻,城门已经遥遥在望了。
他扫向身后甲盔鲜明队伍,第一次感到领兵打仗的威风,第一次觉得身为男儿就该从军,拿起战刀上阵杀敌,他恨不得长剑一挥,两万大军就这么冲上前去,那会是多么快意的事。
此刻城门大开,朱祐杭脸上一喜,回首叫道:“冲啊。。。。。”
却又见守城门的侍卫正在急速的将大门关上。
“王爷,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开门么?怎么又要关上呢?”
张坚庭的话音刚落,只是眨眼间,城门上便密密麻麻布满了人,一排排弓箭手趴在高筑的城墙上,尖锐的箭头指着他们。
“王爷,有诈。”张坚庭的脸上一片死灰。
“不是看到信号了么?怎么会这样?奶奶的,后卫变先锋,全都退回去。”朱祐杭额冒冷汗,怒叫道。
这时身后传来喊杀声,一片密密的箭雨,后卫瞬间倒下一遍。而左右两侧亦冒出点点银白,片刻就凝结成片,似白云朵朵,瞬间集结成方阵,团团围住康王的两万人马。
“王爷,我们被包围了,出不去了。”
朱祐杭立于马上,惊慌失色,口中不断喃喃念道:“大人不是说万事齐备了么?怎么会这样?”
“不用看了,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两万人马未必对付得了我的五千骑兵,杭弟别来无恙啊,为兄倒是不知杭弟什么时候也能领兵打仗了呢?”
城门上传来的声音吓了朱祐杭一跳,身着玄色滚金长袍的朱祐枫,悠然而立,唇边噙着一抹自信的笑,闲情得仿佛在和朋友举杯赏月,此等气质和深沉,无人能比。
“你。。。你们。。。”朱祐杭指着朱祐枫说不出话来。
☆、255 擒王
“你。。。你们。。。”朱祐杭指着朱祐枫说不出话来。
朱祐枫突的面色一凌,朗声道:“尤氏一族,觊觎帝位,调兵谴将,乱我朝纲,奉父皇之命,铲除乱党,杭弟,投降吧,你没有任何退路了。”
“哈哈哈。”朱祐杭粲然一笑,“四哥玩得好把戏,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敢起兵就早已舍下这颗人头,我也不是个怕死的肖小之辈,你无情,别怪我无义,众位好汉,我们人多,集结出战,冲出去。”
“杭弟,”朱祐枫大喝道:“万万不可一错再错,都是自家人,都是我大明的子民,我们的军队应该齐心对抗外敌,而不是自相残杀,各位将士家中都有妻儿老母,怎能将一腔热血洒在自己的土地上,何必为一场没有意义的战争去白白送死,还要担上乱臣贼子的恶名,为祖宗蒙羞,你们愿意么?”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朱祐杭吼道:“都他娘的住口,谁敢投降我宰了谁?”
“杭弟,太子让我带给你四个字,回头是岸。只要你尚未铸成大错,他可对你网开一面,你相信我,至少我们都不会取你性命。”
朱祐杭红着眼,事到如今,离成功只有一步,他不甘心,他的骨子里还是有一种男儿气慨的,虽然他也是被逼到这个处境,可在对手面前不战而束手就擒,他还做不到,不由仰天狂笑道:“少给我来这套,我凭什么信你,少废话,给我杀。”
耳听得鼓声一响,喊杀声冲破天地,心中没底的士兵们挥动着手中的兵器,双方瞬间战在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声连连。
朱祐枫紧皱双眉,低声骂道:“混帐东西,怎的非要走绝路,咳咳。。。。”
“大人,你没事吧?”
朱祐枫抚着胸口摆摆手,当日他被从刑部提回天牢,本以为命必绝矣,谁知不足一刻朱祐樘便带了一位身材与之相仿的人将他换了出来,之后他又见到了白杨,他们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感受着重生后的喜悦,他一身伤病,在宫里秘密休养了两日,但无济于事,根本无法领兵交战,以他这样的身体朱祐樘本是不想让他现身的,不过形势紧迫,众臣中谁是敌是友尚且未分清楚,如何敢将这一重任交付,除了他,没有别的人选。
朱祐枫目光清冷异常,缓缓拿过身边的短弩,用尽全力,弩箭弹离,毫不留情的射向立于马上挥杀的康王。
“王爷小心。”
贴身侍卫张坚庭立刻将盾立于康王身前,谁料那弩箭竟是长了眼般直射在马腿上,战马一声嘶鸣,高高扬蹄,朱祐杭正不知所措,另一支弩箭随后袭来,直中左膝,身影一晃便摔下马来,城门上玄色的身影纵身一跃,如大鹏展翅,俊逸非常。
朱祐杭心不甘的瞪视着眼前的人影,多年的心血,精心的谋划,就这般如过眼云烟,他们是如何将计划安排得这般周密,让尤尚书这个老狐狸都无从察觉?
“三哥四哥,你们真是好啊,合谋上演了这样一出苦肉计,才引诱出背后的真正主谋,你们够狠。”
他们防备如此严密,想必尤尚书那也已经被攻下了吧,朱祐杭大笑起来,笑自己从来没带兵打过仗,什么男儿热血,全是放屁!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朱祐枫,你下手吧,杀了你这不中用的弟弟,这份战功我白送给你,就当做是还了你多年来对我的关照,你就。。。就和嫂子好好恩爱去吧。”
朱祐枫心有不忍,立着未动,心中暗叹口气,若真是苦肉计,那倒是好了。
“杭弟,我只负责将你带回去,如何定你的罪要看父皇的意思。”
或者干脆可以说成是看太子的意思了,他心里也清楚,康王犯的是大罪,无论哪一条都必诛,太子心善,兄弟相残,他虽不喜见到,但是,放虎归山这种事,相信任何帝王都不会做。
朱祐枫看着康王,那抹熟悉的笑容又浮了上来,“让你的人降了吧,硬撑着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必执迷不悟,你膝上的伤若不及时医治,怕会留下恶疾,何必废了这条腿。
朱祐杭痛得面容扭曲,命都没有了,还要腿做什么?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苦,降?屈辱的感觉油然而生,可是不降又能如何?大势已去,他闭上双眼,颤抖出声:“张侍卫传本王号令,全军。。。归降!”
风从北面吹来,吹在他脸上,似有人使劲给了他一耳光,衣衫猎猎作响,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只留下透心窝子的凉。睁开双眼,骄傲之色透出,“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你拿下吧。”
朱祐枫怔怔地看着他,无数次转过想要将他偷放的念头,毕竟,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讲读,也曾一起顽劣过,当日在刑部监牢,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相救,为他治伤,现如今他怕也早已化做了灰,这个比他小了近两岁的弟弟,虽是异父异母,却一直情同手足,他,也曾有过一颗纯真的心,只是,跟错了人,到如今,毁了这一生。。。。。
沉默转身,艰难说道:“来人,将逆臣康王,拿下!”
康王领兵杀入京城,在城外受到朝廷兵力阻拦,康王不敌,负伤被擒,朝廷未费一兵一卒,两万兵马全部归降。
☆、256 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尤尚书率领小余兵力轻松进入紫禁城,叶聪燃放信号,引康王兵马入城,而尤尚书等人却也只是进到了神武门,四周城门瞬间紧闭,尤尚书所有人马被围困其中,大批锦衣卫突然冲出,手里皆拿弓箭,此时箭已上弦,正齐齐指向他们的方向。
尤尚书只觉心下一惊,莫名升起了一阵恐惧感。
朱祐樘昂首阔步走出,秋日里柔和的阳光衬得他周身光芒万丈,他走得很悠闲,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场血腥杀戳,而是去踏春赏景似的,但他血液里的激情却在呼号。
朱祐樘春风般的声音响起:“驸马爷,你干得很好,你的任务就到此为止了,回来吧。”
尤尚书大骇,哆嗦着道:“叶聪没想到。。。居然是你。。。背叛我,你混蛋,我一心提拔你,你竟敢背叛我。”
“尚书大人,这实在怪不得我,想当初我是心甘情愿为你卖命的,只可惜你一直都不信任我,很不幸,你与康王说的话都被我听到,既然事成之后要杀我,那我也就只能阻止你事成喽,哈哈,你不仁在先,当然也怪不了我不义,皇上还等着见你的脑袋呢,别指望着你那两万兵马了,只怕现下早已成为了朱祐枫的囊中物。”
叶聪落落大方地看向他,邪气地笑了笑。
那笑容看在尤尚书眼中,就如同魔一般,“我杀了你。”
尤尚书突然举剑猛刺向叶聪,叶聪横劈一掌,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尤尚书震开,叶聪施展轻功腾空跃起,来到朱祐樘身边。
“我要去看看父皇,这里交给你。”朱祐樘说完不再看尤尚书一下,转身欲走。
“太子留步,”尤尚书急叫道:“臣有要事要奏,此人不叫易聪,而是叶宁的儿子,叶宁尚在人世,微臣知道他藏身何处,微臣将他儿子留在身边,也是为找到朝廷钦犯,你没有权利处置臣,臣要见皇上,将功赎罪。”
朱祐樘背着身子听着他说完,唇角弯起一笑,用手掏了掏耳朵,看向叶聪道:“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孤一时耳背听不清楚,这里,你看着办吧。”说完再也没做任何停留。
“臣遵命。”
叶聪面容沉静看着他,尤尚书低声笑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那般笑,竟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计谋,四面高墙,请君入瓮,只有你才想得出来,不愧为将门之后,老夫还是没有看错人,只是没能看清人的心,到如今后悔莫及,老夫是输了,但不是输在你们手上,而是输给了我自己,不过输了便是输了,老夫既然敢做,那自然也输得起。”
“今日老夫虽死你手,可他日必有人替我报仇,叶聪你等着吧,早晚会有人来找你算帐的,你、太子、朱祐枫,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掉,哈哈哈。”
“放箭!”叶聪手抬高,随后重重甩下,一声令下,百支箭矢破空而来,箭尖带阴冷的寒光直逼向尤尚书等人,运筹惟握,得意一生的尤尚书第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那么近。
密密麻麻的剑直射入被围困的人群,新一批锦衣卫手中的弓又上满了箭,顿时人的惨叫马的嘶鸣响彻整个紫禁城。
神武门那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冷漠地注视这一切,父亲大人你安心地去死吧,在你逼疯逼死我娘后,你早就该死了,这些人我当然会找他们算帐,不过绝不是为你报仇,你该死,可你的女儿,我的妹妹却不能受你连累,我救了她,也算是报了你的生育之恩,冷笑数声,他翩然离去,或若只是错觉,屋顶上其实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秘密潜伏在宫中的江湖高手也与白杨和空门派掌门及众侍卫展开了激斗,由于事先都有叶聪提供的情报,所以这一战根本没费太大力气,城外传来消息,活捉康王。
一场宫中巨变瞬间爆发又刹那间灰飞烟灭。
☆、257 悲秋
待叶聪将一切告知冰月的时候,早已是雨过天晴,生与死,成与败,一切的一切,都已湮没在滚滚的历史洪流中。
自那日被公主刺伤后,秋冰月足足昏迷了好几日,长期的积郁,让她内腑也受到了极大的损耗,身体已是虚弱至极,每日里都是重复着睡觉,喝着极苦的药,吃着极贵的补品。
公主就这样撒手人寰,冰月看得出叶聪很自责很伤心,他们之间虽未有极深的感情,但怎么说终归也是夫妻。公主那么年青,却因为她而含恨离世,虽说骗过了宫中,但冰月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倘若世上真有鬼神之说,冰月百分百相信,长泰定会化为厉鬼,生生世世纠缠于她。
只是那个他还好么?想来定是好的,叶聪也说他已经没事了,一直留在永和宫休养,虽说尚未*,不过也只是迟早的事罢了,他还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她也不过还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转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原点,一切都还是一样,一切又都早已不一样了,一样的是身份,不一样的,是心境。
他对她的恨会有多深,他还愿意再见到她么?望着那片空荡荡的天空,冰月心里沉沉一酸,奋力逼回眸中的泪水,纵然是让他恨她,她亦不后悔今日的付出,毕竟她成功的留住了他的生命。
然而,烟儿年青的生命,已燃成灰烬,她的欢乐笑声今生今世再也听不到了,那些美好的回忆,她抓不住它们,只能眼睁睁望着它们在她的指缝间流走,眨眼间剥落地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烟儿走了,公主走了,小枫也离开了。
大家,都散了。。。。。
铛。。。铛。。。一声紧接一声的钟声从宫中传出,沉闷的钟声一响,立刻震惊了朝野内外,也震蒙了长街上所有的人们,熟悉的,陌生的人交头接耳,纷纷猜测宫中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钟声也打断了秋冰月漫无目的的思绪,这钟声是。。。。丧钟!
“姑娘,”机灵活泼的落雁奔进后院,公主去了后,她就成了秋冰月的贴身丫环,这小丫环很懂得做人,公主的事她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不过她始终能认清自己的身份,终究是侍候主子,那么谁是主子,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了?”冰月虚弱的问。
“姑娘,大事不好了,适才大人急匆匆回府换了衣裳又奔进宫里,交待奴婢要好好照顾姑娘,他可能有一阵子不能回府了,因为,皇上。。。皇上驾崩了。”
“什么。。。。”冰月想也没想便急奔进屋里,翻出一件素白的衣裙套上,便要奔出。
“姑娘,你要去哪里?”落雁急忙拉住她的衣袖。
“我要进宫,皇上驾崩了,所有的家眷都要在的,不然该有人怪罪王爷了。”
“姑娘,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王爷什么进宫,你是什么身份,有何资格进宫里呀?”
落雁弯起唇角有些嘲讽的说,心道不要以为占了爷的心,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秋冰月的头,突然间昏眩了一下,身子沿着月牙拱门的墙缓缓滑下,扬起脸,绽放出一丝苦涩悲凉的笑意,秋冰月啊秋冰月,你怎么还这样傻,你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还是他的王妃么,现在的你不过只是一个无名无份,见不得光,夺人所爱,鸠占鹊巢的恶女人罢了。
垂下眼眸,任眼泪肆无忌惮的流出眼眶,流过冰冷的面颊,滴落在柔软翠绿的草地上,无声无息,秋风吹过,草尖轻轻摇摆,泪珠便如露珠儿般在草尖上滑动,似悲伤?似无奈?似心酸?
落雁摇摇头,焦虑地扶住她。
作者题外话:各位亲啊亲们,上部还有两章就结束了,大家是不是该有点看文的小感想了呢,清秋太想看看大家的感受了,所以请,有什么话都写上来吧,哪怕只有一两句,清秋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在看这篇文文,也让清秋写下部时更有动力,若不然,下部就只能。。。。。。(威胁啊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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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君临天下
成化二十三年秋,八月二十二日,成化帝朱见深因万氏病薨后心灰意冷,终日萎靡不振,伤心过度,身染恶疾,一病不起,于万贵妃薨后八个月也追随她而去,从而兑现了他许给万氏的最后一句承诺,“爱妃离世,朕亦不能久存。”
朱见深将封建王朝最难能可贵的真情给了这个女人,可遗憾的是,万氏只是将他当做自己富贵荣华的踏板,从未在心里真正爱过这个比她小十九岁的男人,虽然朱见深很清楚她一直都在做着辜负他的事,却仍然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紧紧依附在她的身上,致使成化一朝未有突出政绩,最后连自己的生命也陪着她葬送,可是,谁又能说这不是一场另类的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爱情。
正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上朝。”
成化皇帝驾崩后,留给太子朱祐樘的不仅是一个紊乱的朝政,空虚的国库,还有一个千疮百孔的大明江山。
“祐樘,你跟我说实话,你恨万娘娘么?”
“是的,父皇,我恨她。”
朱祐樘不会忘记自己十八年的人生里所历尽的艰险和磨难,是个几度被废的皇太子,几乎命悬一线,更不会忘记他莫名就失去的那个尚未及出世的婴孩。
“父皇,”朱祐樘双膝跪地,伏在父亲膝头痛哭,“我恨万娘娘,因为我不会忘记含冤死去的母妃和孩子、舍生取义的张敏、刚正不阿的怀恩,以及所有那些为了让我能够活到今天而付出沉重代价的人们。”
“但我知道万娘娘是父皇珍爱了一生的女人,我可以跟父皇保证,将来我也不会为难她的身后以及她的亲人。”
“好,好孩子,你心地纯良,心慈仁厚,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成为我大明国之贤君,大明江山在父皇手中没有得到发扬光大,我希望你吸取父皇的教训,好好治国吧。。。。”
不错,朱祐樘昂起头,目光坚定,“我要做一个好皇帝,让大明朝在我的手中再一次兴盛起来!我要让所有为保我而失去生命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付出是有价值的。”
“可是父皇,四弟他。。。。。”
朱见深疲惫的摆摆手,“朝政的事就交给你了,一切事情都由你来决定吧,不必再来问我了。”
“父皇。。。。。”
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朱祐樘微微昂起头,缓缓走向紫禁城那高高在上的金銮宝座,静静回忆着一代帝王他的父亲最后岁月里与他的促膝长谈,以后再也听不到了,父皇母妃、仇人恩人、或离别远去,或化为黄土,自己坎坷的太子之路,所有的一切,将随着一个新的时代来临,终于远去了。
明皇的龙袍,胸口上绣着盘龙,尊贵、霸气又不失优雅,后背绣着赤红的腾龙,姣龙抬头,眼神锐利,龙爪飞扬,龙须飞舞,龙身娇健,龙尾腾摆,呈冲天在飞之势,预示着帝王之业如龙腾空,一飞冲天,这便是九五之尊,这便是天下尽在掌中的帝王之气。
头戴皇冠,身着龙袍,乾清宫内,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在金黄的龙椅上坐下,威严而高贵,眉宇间隐约展露着傲视天下的雄心与霸气。
殿上的朱祐枫呆呆看着眼前那一抹尊贵霸气的明黄身影,那股让人不得不仰视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难道这就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他的心神不禁恍惚起来,他佩服他的皇兄,换做是他,他一定不会甘心将自己禁锢高位,因为那张椅子,孤独而寂寥。
当他历经生死,才终于明白,有家人相陪,便是幸福,而这份幸福,还要靠他再去争取,看了一眼排在另一队中的叶聪,朱祐枫唇边泛起自信的笑意。
昨日种种都已成过往云烟,历史将从今日起将翻开了新的篇章,他知道皇兄的雄心壮志,知道他的高远抱负,知道他的爱民如子,知道他的果敢敏锐,也知道他的励精图治,更知道他会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伟大帝王,受万民敬仰,群臣歌颂,载入史册,流芳百世。
江山与百姓在他的手中,一定会强盛起来,那么就让自己退避在远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在他治理下的大好河山吧。
作者题外话:朱见深(1447…………1487)十八岁继位,在位二十三年,驾崩时年四十一岁,同年十二月葬入茂陵,谥号“继天凝道诚明仁敬崇文肃武宏德圣孝纯皇帝”。(庙号宪宗)。
他是明朝第八位皇帝,较之前几任皇帝,他的性格还是比较安静、宽和的。初即帝位时做了一些顺应民心的事,但后来失政之处颇多,导致朝政、后宫极为秽乱,几代皇帝留下的财富,经成化一朝万氏梁芳等人的手中,全部挥霍一空,国库中前几朝累积下来的七窖金子尽数花光,为明王朝带来了极大的损耗。
庞后宫,信宦官,西厂皇庄传俸官,短短十三字,便是成化朝二十三年来的时政缩影。
☆、259 亮剑
兄弟俩的目光相互碰撞,朱祐樘自信地冲他笑了笑,朱祐枫亦回视过去,眼眸里是满满的鼓励,轻撩衣袍跪下,恭恭敬敬朗声说道:“臣恭贺新皇登基为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们也都跪下齐声道:“臣等恭贺新皇登基为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外的宫女太监们也都纷纷下跪,所有人的声音汇聚而成的嘹亮呼声穿过大殿,久久飘荡在皇城上空。
朱祐樘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眼前黑压压跪得一望无际的恭敬人群,心潮膨湃,胸中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激动得难以自抑。
“众位爱卿平身。”年青的皇帝一脸和蔼之色。
“先皇将江山托付于朕,朕今日登基为帝,誓与列位爱卿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共建我朝繁荣昌盛,然朕初登大宝,经验尚浅,为天下苍生着想,望各位爱卿尽心辅佐,勤政为民者,朕自当重赏,但若有异心者,绝不轻饶!”
“臣等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尽心辅佐,不敢懈怠!”所有大臣匍匐在地高声道。
只是这其中又有多少人正在暗怀鬼胎呢。
“张公公,宣旨。”
“奴才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太子妃张氏温柔贤淑,宽容大度,册封为后,执掌后宫,母仪天下。”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先皇四子朱祐枫於国计民生,夙夜兢业,勇平西北两广匪乱,因受奸臣小人陷害,蒙冤入狱,特为其平冤,恢复其爵位封号,加封亲王名号,赐大将军印,授任兵部尚书兼管吏部,官拜正一品。”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先皇五子朱祐杬准予出宫建府,赐封兴王号,任户部右侍郎,官拜正三品。”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铁骑大将军叶宁,为国征战,立功无数,是乃国之功臣,为奸臣所陷害,特为其平冤,准其告老还乡之奏。”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铁骑大将军之子本朝驸马,锦衣卫指挥同知叶聪,铲除奸党,护驾有功,赐封刑部右侍郎,官居正三品。”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原浙江巡抚秋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同年九月壬寅日皇太子朱祐樘继位,次年改年号“弘治”。
从此大明江山交到了这个历经磨难的年青皇帝手中,由他开创的一个伟大盛世,正在慢慢拉开序幕。
可等待着他的,仍然不是风平浪静,一帆风顺。
锦绣江山,是多少人的鲜血和幸福,泪水与悲伤才把这天下染得这般绚丽多彩,多少人的成全和牺牲,多少人的努力与支持,才成就了如今的他,当这一天,他站在权利的最顶端,脚下踩着的又是谁的血泪,而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些前朝冤死的灵魂,随着一卷卷圣纸的宣读,终于可以安息了。
无数个黑夜里,每个夜深人静之时,还是太子时的朱祐樘就常常凝视着这个黑暗的世界,他看到的是一个政治*,小人横行,朝政混乱,民不聊生的国家,他默默的看着,冷静的思考,谁忠谁奸,他比谁都清楚,那时的朝堂是黑暗的,可他的心里始终充满了光明,因为他知道,一个属于他的时代已经不远了,而现在,他就要拔出这把准备了十几年之久的帝王之剑,去勇敢的斩断那一只只前朝留下的幕后黑手。
正是:看江山多娇,美人妖娆。
枫叶飘飘,龙吟虎啸。
落花吹尽了无痕,指尖岁月,几番离合?
回首红尘笑,烟儿散,秋风飞舞,泪难断!
********
叶,随着风,卷起了旧梦。
生命,如轻烟,四海里飘纵。
我是那孤月
秋天里更迷蒙。
历经过几多灾劫,去觅前梦。
往事,如浪花,记忆中有裂缝。
两朝,情未变,纵使会失控。
我是那孤月
期望你温馨抱拥。
留住这秋风吹散哀痛。
再也不怕孤单,一生已习惯。
漫长路,星与月在流动。
也许某一晚倦时梦里我再返,
再返到当年我依在你的臂弯。
(上部完)
☆、01 同朝为官
大漠孤烟催血冷,江南新雨欲断魂。
羌笛谐我醉黄昏,不见阳关柳色青。
庙堂事,朝野史,江湖忆,大漠谣。
姿意是儿女,纵横在明朝。
*****************************************
春满枝,夏满池,秋送凉来冬雪迟。
新皇登基数日,朝中且还无甚变化,前朝留下的众大臣,不论忠奸,俱都在观望着,不知道这个年青的皇帝究竟要如何治理朝政,还是会像他的父亲那样,什么狗屁治国,无非是三分钟热度,那样他们的好日子就长着了,毕竟他做太子时也没显出什么能力来嘛。
忠臣叹息着摇摇头,小人心中也转着无数念头。
正如冰月所言,朱祐樘不是过河拆桥之人,对于叶家,除了没有跪在祖宗牌位前谢罪,其余的如封官加爵,*昭告天下等他都给足了这一代大将军的面子,叶宁自也是万分感激,他早已心灰意冷,因此不顾朱祐樘的挽留决然隐退,却是嘱咐了叶聪要忠心耿耿,为朝延效力,哪怕血染沙场也在所不惜。
叶聪供职于刑部,康王被俘后,那个位置便由他顶了上去,爹爹的梦想是他来实现的,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重压,而秋冰月如今也被强留在了他的身边,现在的他可谓是春风得意,唯一让他不安的便是皇上提出要为先帝守孝三年,这三年内三品以内大臣都不许操办喜事,想到此叶聪心里便如猫抓般难受,皇上你自己不想纳妃就算了,凭什么也不让别人娶妻嫁女,三年啊三年,不是他对自己没信心,只是这三年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更何况月儿对那个人还是念念不忘,而那个人虽说在公事上没有故意找他的莅,可每次他们不可避免的相对时,那眼神却像是要将他射成个筛子,所以叶聪真怀疑那个守孝三年的馊主意是不是朱祐枫献给皇上的,目的就是为了整他。
“叶大人留步。”
叶聪边想着正要走出大殿时,便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不由暗自皱眉,心中暗骂,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也只得无奈回过头去。
“下官见过靖亲王。”
朱祐枫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声音却是冷得可以。
“本王在皇上那儿品得一口好茶,听皇上说是叶大人所赠,本王对那新茶倒也欢喜得紧,不知叶大人可否也给本王匀一些呢?”
“王爷有所不知,那新茶乃家父从江南所带,量并不多,已尽数进贡给了皇上,只余下一些散碎的茶叶沫子,想是入不得王爷的眼。”
叶聪也不卑不亢的说道,那茶他还要留着讨好冰月呢,才不会给眼前这个人。
叶聪知道秋冰月不会那么快就忘了朱祐枫,他也只能通过让她多想想他们小时候在金陵的岁月,以此让她忘掉过去,重新接受自己。
“咳咳。。。”朱祐枫左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好一会儿才复又说道:“既如此,那本王也不好强人所难,正巧本王今日得闲,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便只好委屈些,亲自去大人府上叨扰片刻,蹭点儿茶喝,如何?说不定在驸马府里品茶,还能品出些许别的什么味道来。”
朱祐枫意味深长的扯扯唇角,悠闲从他身旁掠过,向前走去。
☆、02 是他来了
“本府能得亲王赏光,下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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