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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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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盅惑了般,她微微的喘息一声,任自己的双手环住了他的颈畔。
呼吸间,是熟悉的浅浅清冷梅香,如丝如缕,细细地渗入肺腑,原来,她早已恋上了这个味道。
察觉到她的回应,叶聪的唇角微微扬起,辗转加深了这个吻,想到她有可能入宫,他的心疼到几乎麻木,这些年来,她的气息,她的笑靥,早已镌刻在了心底。。。。放弃,他做不到。
“我们唯有赌一赌了,是吗?可是,如果赌输了呢?”冰月埋首在叶聪的胸前,闷闷地问,整颗心紧缩着,不论无何,她要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月儿。。。。”
冰月久未等到他的回答,心底觉得莫名的慌乱。
叶聪看向窗外良久,终冷冷而又决绝的说道:“命中之事,谁也无法改变。”
冰月闭眼,强形稳住要倒的身躯,“月儿。。。”叶聪伸手扶住她。
“你走吧,我累了。”
“月儿,你。。。怪我了。”
冰月无力的摇摇头:“不,我谁都不怪,只怪命,你走吧,天快亮了,天一亮你就走不掉了。”
“月儿,不论你是否理解,我却已是无法脱身,难道,我不想与心爱之人策马江湖,笑看星月?我的身份,不容我选。”
秋冰月沉默未语,却缓缓将自己的手抽离那熟悉温暖的手掌。此时,她只觉得,他的掌心灼热得让她想逃。
砰,叶聪一拳头打在床沿上,怔了片刻,转身向窗边走去,“对了,月儿,我现在已经升为锦衣卫指挥同知了,要经常在皇上身边走动,可能。。可能来看你的时间会很少。”许久没有等到冰月的回答,叶聪低叹一声,一跃而出,踏着夜色而去。
对她的情,他只能暂时放在心底,有朝一日,他势力稳固之时,他一定向她负荆请罪,矢志不渝。
秋冰月缓缓蹲下身子,抱着双膝重重坐在地上,她被孤立了,只有一个人,泪不知不觉地自颊边滑落,一滴一滴落在衣襟和手背上。
原来早已经离不开了,习惯了叶聪的一言一行,习惯了和叶聪总是那样不经意的相处,最重要的是已经习惯了这个人,才会在被强行拉开的时候,惊觉已经连为了一体。
冰月无意识地喊道:“聪。。聪。。聪。。”一声声的叫唤让门外守着的烟儿也心酸不已。
冰月多希望这一叫,叶聪就会翩然而至,笑着握住她的手说不要难过,可是一抬眼才发现,窗外除了浓浓的夜色,什么也没有。聪哥哥,我们该怎么办?为什么你是大将军的儿子,为什么。。。。冰月喃喃地说着,泪如倾盆的雨越积越多。
“小姐,你怎么了?”看着秋冰月苍白的小脸,烟儿担心的问道:“易大哥呢,他又走掉了吗?他不是来带我们出府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冰月伸手轻抚过微肿的粉唇,仿似那里仍残留着一缕梅香,“烟儿,我们没有易大哥了,以前的那个易大哥。。。没有了。。。”
“啊。。小姐。”烟儿的小嘴惊讶的久久张着。
烟儿不明白秋冰月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既然冰月不想说,她也不便问。
☆、12 错点鸳鸯
十日后,紫禁城宏伟庄严的太和殿内,文武百官齐唰唰的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内阁大学士张峦之女张氏,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品行端庄,特指婚与太子为正妃,三日后大婚。
刘阁老之义女秋氏指婚与靖王为正妃、尤尚书之女尤氏指婚与康王为正妃,十日后二王同婚。三位皇子大婚,普天同庆,天下大赦。钦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尤尚书,恭喜恭喜啊。”
“哼哼,阁老同喜。”
“没想到你我二人之女竟都比不过一个内阁大学士,尤尚书是不是很失望呀?”
“刘阁老说哪里话,太子得贤妃,本尚书高兴还来不及呢,倒是阁老你心里不好受吧,谁都知道靖王长年驻守边关,性格冷漠,独来独往,虽是皇上亲儿,但对朝中之争不感兴趣,与你我更无半点情谊,只怕你得了这样一位女婿,也是无济啊,你以为皇上就那么好糊弄吗?太子选妃在即,你却弄了个义女过来,民间的女子,又怎能坐上太子妃的宝座,太子妃将来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啊,哈哈哈。”
刘阁老看着尤尚书的背影,恨恨的骂了一声:“老匹夫。”
砰,相府书房内传来一声茶碗碎裂的声音,“阁老息怒,属下办事不利还请阁老恕罪。”
“你是怎么办事的,枉我把你力荐到皇上身边做锦衣卫指挥同知,官拜从三品,可这么大的事,你却一点消息也得不到。”
“不瞒阁老,臣前几日还得到风声,皇上确想将阁老女儿立为太子妃,臣以为这件事已无变化,没想到。”
“哼,定是那老匹夫与那老妇人出的歪主意,他自己女儿没被太子瞧上,也不让老夫的女儿当上太子妃,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他算清楚。”
“臣在宫里听说太子和太子妃从小就认识,关系极好,只怕这件事太子那也拿了主意吧。”
“阁老,康王虽是皇上的侄儿,但也是从小过继给了皇上,算得上半个儿子,而康王似乎和尤尚书走得较近,这一次,他们又联姻,你看靖王那我们是不是也要争取一下?”
“别提他,那个软硬不吃的东西。”刘阁老一脸怒容,想到那个靖王几乎从来都不用正眼瞧过他,心里就来气,本来以为以皇上目前对自己的信任来看,太子妃怎么也能落到刘家,算来算去却得来这么个结果,真是枉费了自己一番心血,看来想通过联姻来保全自己在宫中的地位是行不通了。
“我们手中不是还有靖王妃嘛,如能把靖王拉拢,对我们也是大大有利的啊。”
“下一步怎么走,老夫还要好好想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对了,你和冰月是在一个府里长大的,你过去看看她吧,顺便帮老夫劝劝她,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秋小姐怎么了?”叶聪故问。“听丫环说是病了几日了,但太医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猜她是想家了,你是她府里的人,去开解一下她,她还是得完完整整的做靖王妃的。”
“阁老命我来看看小姐,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要和小姐说,烟儿,你也先出去。”叶聪身着暗紫色镶金边长袍,神情飘逸,把个小烟儿看得直愣。
“易大哥,你来了,小姐,快醒醒,易大哥来了。”
待屋内人全部退下,叶聪立刻来到床边轻握住冰月的小手,“月儿,你怎么了,几天不见,你就瘦了那么多,手也是冰凉的。”
“叶公子来了,难得公子百忙中还记得我,真是不敢当。”
“月儿,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说话,我永远都是你的聪哥哥。”看着冰月娇艳欲滴的小嘴,竟又有了想吻的冲动,依稀记起了他们一年前离别时的一刻,心中不禁一荡,连忙起身走向窗前,叶聪缓缓说道:“月儿,太子妃已经册立了,不是你。”
闻言,冰月嗖一下翻身而起。“真的吗?那我们是不是就。。。”
“你被指给了靖王为妃,十日后大婚。”最后这句话,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声音,将冰月彻底击倒了。。。。
☆、13 说好的幸福呢
“月儿,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出乎阁老的意料,但对于我来说倒是个不幸中的大幸,毕竟嫁给靖王总比嫁进皇宫强,至少你还有自由,我们还能相见,给我两年时间,我会从靖王身边把你抢回来,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你闭嘴。”秋冰月眩泪欲滴,抱着他,捶打着他,“为什么会这样,小聪哥哥,我们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如此惩罚我们。”
早就知道结局会这样的不是,可是当结果摆在面前时,还是会天旋地转,撕裂了整颗心,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都在痛,痛不欲生,冰月绝望地喊道:“每次你都许给我一个美好的愿望,然后却残忍地将它们一个个戳破。”
良久,冰月才抬起泪眼凝视着他,幽幽问道:“聪哥哥,你告诉我,这是你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叶聪润润唇,艰难说道:“开始是我爹的意思,现在也是。。。我的意思。”
冰月靠在墙边,缓缓阖上了眼帘。“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好,既是聪哥哥的意思,那冰月就为了聪哥哥,嫁这一回,用我的一生,来偿还你十几年来的关照,你可满意?”
久久,叶聪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月儿,你是要和我划清关系了吗?家仇不报,我生不如死;可没有了你,我却是心如死灰。”
“心如死灰吗?”冰月心中怆然,喉间一股腥甜涌起,生生的咽了下去。“你这句话,何尝不是在骗自己?”
“月儿,你再相信我一次,我叶聪这一生爱的人只有你,不管你是不是做过别人的妻子,只要你的心里还有我,我是不会放手的。”
“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再听,你。。。从此以后,是争夺也好,是放弃也罢,我累了。。。我本就是一个凡俗小女子,原也惹不得那些情情爱爱,却一头扎进去,伤了也是应该的,遇上你是我今生的债,如今想来也还清了。”
“月儿。。。我。。。”
“你走,走啊。。。”冰月抓起枕头对着叶聪扔过去。
叶聪胸口如撕裂般的疼痛,一步三回般走至门边,摇摇头说道:“月儿,别人都说靖王这个人阴晴不定,冷血得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我。。我走了。”叶聪眼神凝向她,眼底,哀伤之色一闪而逝。
冰月爬到床边还想喊住他,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无声的哽咽。
放开放不开的爱,退到无路可退还要退,走吧,走吧,通通都走吧。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不放弃的话,那时,她已嫁做人妇,与他之间,还能如何?况且搅进了朝政里,就算是为了他好,也不能再与他有所牵连。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啊!冰月跪坐在冰凉如水的地上,仰天一笑,明明很难过,眼中流着泪,她却莫名地想要狂笑。
“我乐天知命,我认得清自己的身份,我是踩不死,掐不断的野草,不管到哪儿都能发芽,成长。”冰月喃喃自语,安慰着自己。
“易大哥,等等。”
“烟儿?”
“易大哥,我不知道为什么上次见了你之后小姐总是在伤心,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烟儿的命是你们所救的,烟儿知道,易大哥做什么都是对的,你一定有你的苦,小姐现在是伤心过度,总有一天她会想明白的,烟儿还等着侍候你和小姐一辈子呢。”
“好烟儿,有你在月儿身边,我最放心了,你易大哥不是坏人,只是。。。只是有太多无奈,你也听到了,小姐要当靖王妃了,你也劝劝小姐,不要太任性,不然会有苦头吃的,日后,我一定找机会去看你们。”
小烟儿懂事的点点头。
“小姐,易大哥走了,我们还能再见到他吗?”
“烟儿,以后不许再提这个人的名字。”冰月轻咬下唇冷冷说道。
“小姐,你可别做傻事啊。”
“烟儿,你的小姐不是那种轻易就去死的人,做王妃,多好,”冰月冷哼着,有吃有喝,多少女人为了这种位子争得你死我活,既然我爹、娘、还有那个人都帮我选择了这条路,那我就满足他们,为他们走下去。”哀莫大于心死,当知道事情已然没有余地的时候,心也就没那么痛苦了。
“小姐,烟儿听说那位靖王爷是个能文能武之人,小小年纪就带兵平定了广西匪乱和西北起义,又力劝朝廷放粮赈灾,好多百姓都夸他呢,不知道人长得如何?就是。。就是听说脾气不大好,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烟儿说着忧心的看了冰月一眼,满脸的不放心,心想要是以小姐现在的脾气嫁过去,靖王府可少不了鸡飞狗跳,那她们想必也有苦头吃了。
“眼睛长在哪儿?头顶上?那还不成怪物了?什么王爷?”秋冰月稍稍回了点神,那张娃娃脸及时出现在她脑子里,他们叫他康王,那这个靖王跟他是兄弟吗?那个什么康王看起来轻浮得很,这靖王爷怕是也好不到哪去吧,哼,原来王爷就是皇帝的儿子啊,皇室子弟,喝酒打架逛窑子,丈母娘一大堆,有几个好的。天,冰月几乎可以看到她未来的日子过得将会有多么凄惨。
“跟我说这些干嘛,他是什么样的人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嫁给他的不过只是一具躯壳,我的心。。。不会再给任何人了。”
“只是。。。烟儿,要不你就别跟我嫁过去了,我给爹爹去封信,你回府去吧,将来寻户老实人家,好好过日子。”冰月真不忍心拖累烟儿,另外她想如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一个人逃也容易些,冰月琢磨着。
“小姐,烟儿不会离开小姐,求你别赶烟儿走。”烟儿急忙跪下。
“唉,你。。。我不是要赶你走,你也听说了那个人不好惹,我是怕连累你嘛,唉,你也真是个操心的命,罢了,你想跟就跟着吧。”说心里话,冰月也害怕将来要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未知的问题,有个亲人在身边,日子总会好过一些。
那全是因为我没有个省心的小姐。。。。。烟儿打趣了一句。两姐妹也无话再说,各自想着心事。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原来这世上再美的情缘也不过只是一场梦罢了。
夜、深、沉,冰月坐在地上双手环膝,看着午夜的天空渗出浓浓的黑墨,夜半的风将惨白的月光吹成散乱的线,星辰已然黯淡无光,一如他与她。周遭那么静,冰月就坐在这天地之间,迷失掉她的未来。
爱那么短,痛却那么长。。。。。。
金陵、别院、梅林、剑影,若梦一场,终将落幕,漫漫长夜之后,她还是要面对生活,不为他们,只为自己。
☆、14 枫
京郊黄昏,美丽的云霞布满了整个天空,湖面上洒下一片灿烂的金黄,轻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官道两旁的枫树叶已透着浅浅的绯红,伴随着秋风轻轻摇晃,如同女子粉面上的胭脂般可爱。
只是站立在湖边的男子看似完全没有感受到大自然的这份美丽,紧锁着双眉。
“小枫,明日她就要成为太子的女人了,未来的皇后,你应该替她高兴才对,太子聪颖善良,潇洒不凡,将来会是一个明君,婉心小姐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他们结合,必将还皇宫后苑一个清静。”
说话之人,一袭白衣随风轻摆,白色缎带束发,腰悬佩剑,带着一点点的*,一点点的不羁。
“我也知他们是佳偶天成,只是。。。。”
“只是小枫还放不下婉心姑娘罢了。”白衣少年接过他的话说。
“别胡说。”男子的语调冷冷的。
“呵呵,我追随你征战多年,容我大胆说一句,小枫与在下也算是知心朋友,你心里所想,我亦能猜个七八分,儿时太子和王爷常结伴到大学士家念书,对婉心姑娘日久生情也是人之所常,倘若你不主动请战出征,一去数年,也许婉心姑娘倾心的人就是你了,只是我不明白,小枫既对婉心姑娘的一片深情,为何却不肯与她吐露半分呢?”
“我常年驻守边关,匪乱未平,心中只有国家大事,儿女私情自然放在一边,回来这几个月,见他们二人早已相互倾心,我又何必再去添乱。”
“为何不争一争呢?枫文武才情也属人中龙凤,与太子不相上下,江山你不争,美人你也不争?”
“白杨,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我虽生在皇室,但却向往云淡风轻的自由生活,能与心爱之人徜佯山水间当然是好,如若不能也没什么遗憾的,毕竟我是王爷,还有很多大事要做。”
“呵呵,如不是看枫是位胸怀大志又行事低调平和之人,我白杨又怎会心甘情愿做王爷身边的谋士,难道我行走江湖不是更自在吗。”
王爷将一直看向湖面的眼光转向他身后的男子,但见这位王爷满是霸气的眉宇,完美挺直的鼻梁,金冠束发,气宇轩昂,高大挺拔,一双大眼睛充满着狂妄与自信,闪亮得如同夜里的星辰,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与潇洒,他想来不过十七岁,就这长相最是能让少女们一见钟情的了,可能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原因,他并不像一些公子哥那样皮肤养得白皙和*,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更增添了浓浓的男儿气息,没错,他就是当今皇上的四子………靖王爷朱祐枫。
一瞬间,白杨的思绪也有些停顿了,这么优秀的人,看来那位未来的靖王妃压力很大啊。
“王爷,听说王妃也是一位美人呢。”
“别提她,这个人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朱祐枫怒道:“刘阁老也是一个玩弄权术之人,他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真不知道父皇为何会指婚给我。”一想到这桩婚事就头疼不已,这么多年他除了婉心就没看上过任何女子,他是沙场上的常胜将军,女人对于他来说都是麻烦。
“不知道杨是否也有中意的女子,如是有就告诉本王,本王亲自为你保媒,如何?”
“我?”白杨大笑道:“我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就我这么一个聪明伶俐、武功高强、玉树临风、才高八斗的美男子,还愁无人来爱吗?我才不要这般快就被老婆孩子绑着呢。”
对于这样吹捧自己的人,朱祐枫毫不犹豫的丢给了他一个白眼,对于白杨的自恋,早已习惯,实是无力阻止,只希望自己少沾染这恶习气。
“是吗?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几月前你在金陵城碰到过两名女子,别的侍卫们说,杨可是脸红了的喔,可惜那时我受伤在车内,不然还真想看看杨的眼光如何?”
白杨闻言挠挠头,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闷声说道:“王爷该回府了,明日还要参加太子大婚呢。”
“杨还有害臊的时候,本王还以为你的脸皮堪比宫墙了呢。”朱祐枫带走一脸幸灾乐祸的微笑,心道:这人上阵杀敌都能神态自若,怎么谈到喜爱的女子就别别扭扭的。
☆、15 太子大婚
太子大婚的日子终于来临了,满城张灯结彩,喜气冲天,京城大道上,礼车一辆接着一辆,十分壮观,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热闹非凡,都想沾一身皇家的喜气吧。
本来今天是要进宫参加太子大婚喜宴的,毕竟已被指婚给了靖王,但以现在的心情,打死也不想去,昨日便向阁老说身子不舒服动不了,刘阁老见秋冰月小脸确实苍白,强去恐在宫中留下不好印象,也就同意她不去了。
对于这样的热闹,秋冰月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兴趣,烟儿还小,凡事都很好奇,更何况是碰到皇家大婚这样的大场面,看着烟儿一副人在心不在的样子,不由得心下一软,答应和烟儿一块出来看看,反正在相府呆着也是呆着,闲着也是闲着,趁着阁老一家子都入了宫,秋冰月终于被烟儿这个大胆的家伙连拉带拽的偷跑了出来。
来到京城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出来过,京城的繁华确实让冰月大开眼界,街道处处透着天子脚下的气派,酒棋林立之中飘出来的是许多美酒杂揉在一起的复合香气,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各自安于生计。
秋冰月无意识的带着烟儿在街上乱晃,时时无语抬头望天,她不过是想平平常常地爱一场,为何老天欺负了她这般久,临了却给了这么个结局。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冰月看向远方,觉得自己没有方向,不知道该向哪里去。
这时烟儿叫道:“小姐,你这是去哪里?我们离阁老府越来越远了。”
“远就远吧,你识路就行了,烟儿,这里人再多,却都不是我的亲人,你说,我是不是该离开?”秋冰月仍旧茫然着。
“小姐,你已被许给了王爷,若是逃走,便是抗旨了。”
“是啊,抗旨了,我死不打紧,可身后还有十几口人的命呢。”秋冰月拭掉眼角的泪水,强扯出一个笑容。
“小姐,如果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就对烟儿发泄吧,不要闷在心里,有什么人让你不痛快,你要么忽略,要么让那人比你还不痛快,而不是现在这样自怨自艾。”
秋冰月闻言,淡淡一笑,她又能让谁不痛快呢?爹娘,易管家,刘阁老还是叶聪,或是她那个未来夫君?这些人,她谁也惹不起。
“原来烟儿也长大了,烟儿你可知,京城这些大宅院里,每一个人都像一口井,淘啊淘的永不见底,没有一个人例外。。。。就连咱们的易大哥,也不例外,可是却是先喜欢了,就注定要沉沦下去。而皇家的那口井,却是更不见底,烟儿,我好怕,这一跳下去,怕是连骨头都会不剩了。”
烟儿垂下头,不再言语。
秋冰月深吸了口气,道:“不说这些了,咱们逛街去。”说着牵过烟儿的手,毕竟还是小姑娘一个,看到街边摊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心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好了许多,在大街上兜兜转转了大半天,姐妹二人早已饿了,来到一座酒楼前,烟儿耐着不肯走了。
“小姐,烟儿好饿啊。”
“现在知道饿了,早在府里呆着不是好吃好喝的奉上了。”
“小姐,我们来这里吃吧,烟儿还没进过这样豪华的酒楼呢。”
冰月看她一脸谗样,也就把那些离愁别绪暂时抛开,带着烟儿高高兴兴地进了醉君楼,大酒楼就是不一样,冰月在知府时由于大娘的虐待,她们母女二人从未吃过什么像样的菜,跟其它下人吃的一样,虽说到了阁老府,但心中一直郁闷着,吃什么都不香。
现在看到这么多精美的菜式,自己都忍不住口水直冒,再看向烟儿,后者已经差不多把脸都埋进菜盘中了。
“小姐真的太好吃了。”烟儿口齿不清的嘟咙道,几乎每上一个菜都要高呼一声。
“你才好吃呢。”秋冰月满脸难为情,因为烟儿的动静太大,已经有几桌客人看向这边了,别人一定以为她们是土包子进城,这座酒楼是京城中很多达官贵人常来的地方,来这里吃的人非富即贵,当然价格也是不会低的。
不管了,菜已经点了,自己索性放开了吃,反正这里也没认识的人。
“小姐,这是道是什么菜啊,绿的红的,菜式这么漂亮,名儿也好听,叫什么“君子好逑”。”
秋冰月抿嘴轻笑,忍不住打趣烟儿,这道菜的名儿取自《诗经》中的第一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菜绿的是笋,红的是花,等我们烟儿这朵小花,有一天遇到自己的笋,就会明白了。
“小姐啊,你最爱胡说了,烟儿哪会有什么笋,反正一辈子跟随小姐就是啦。”
“你不用这么害我吧烟儿,跟我一辈子,那我还不被你唠叨死,整天沾你的唾沫星子,你闻闻,我身上都是你的口水味。”今天出来走走心情舒畅了些许,忍不住想捉弄一下烟儿。
“小姐,”烟儿涨红了脸,顶嘴道:“我看易大哥才是小姐的笋吧。”
“烟儿,说好了不提他了。”秋冰月垂下脸。
烟儿吐吐舌,心想小姐好不容易才能笑那么一点点,可别又招惹了她才是。
“小姐,你今天胃口也很好喔。”
“烟儿,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叫做化悲痛为饭量。”
厄。。烟儿无言以对,唯有低头狂吃。
这主仆二人一问一答,却丝毫没留意到墙角正有一束探寻的目光直射过来。
一个时辰后,二人吃饱喝足,烟儿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打着响亮的饱嗝,冰月也伸了个懒腰,在阁老府里每说一句话每走一步路都得小心翼翼,现在终于得以释放天性,真想高呼一声自由万岁。
“小二,结帐。”
“来嘞,二位姑娘,一共二十两纹银。”小二哥满脸堆笑。
“烟儿,付钱。”
烟儿摸向腰间,一张粉脸登时由红转白。
“付钱啊烟儿,磨蹭什么?”
“小姐,”烟儿靠向冰月,悄声说:“钱没了。”
“啊。。。。什么。。。。”
“钱袋子不见了。”
砰,咦,小姐呢,“小姐你怎么躺桌底下去了。”
冰月压低声音,“死烟儿,钱没了你不早说,你小姐我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可能是看热闹时被人顺手牵羊了。”烟儿委屈的说。
“二位怎么了,没钱是吧,想吃白食,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喂,你别狗眼看人低啊,我家小姐可是阁。。”冰月手在桌下忙拉了一下烟儿,心道:“死烟儿,还嫌现在不够丢人吗?还想要自报家门啊。”
☆、16 幸遇谪仙
正值左右为难之际,但听一声轻笑:“呵呵,小二哥,这么大的一个酒楼还差二十两菜钱,给,二位姑娘的帐本公子付了,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
“哟,公子真大方,得嘞,本小二只认钱不认人,付了钱就行,你们慢吃。”
冰月和烟儿同时看向帮她们解围之人,只见他一袭白衣,腰间束一条洁白腰带,手持宝剑,颇有江湖侠客的风范,衣袂翩然,风姿俊雅,氤氲出他离尘脱俗的灼灼风华,让人不禁生出如坠云海,幸遇谪仙之感。
只觉得周围突然间就安静了。
秋冰月低头仔细思索,飞快地从记忆中搜寻,这男子的穿着。。。。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淡淡梨花香,都让她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白衣少年扬唇,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同有着明媚的阳光,甚至还有拂面的轻风吹过,掠进心里,暖洋洋的。
冰月心中一晃,忙示意一旁的烟儿收起快要滴出口水,花痴般的目光,与烟儿对视一眼,心道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们哪里还想得到当日在金陵问路的那个浑身泥水,满身是伤的狼狈白衣少年。
秋冰月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丢人现眼的地方,也不再去多想,边走边说道:“多谢公子帮忙,我们钱袋被盗,所以才。。请公子留下地址,回去后定将银钱奉还。”
“二位姑娘何必急着走呢,正所谓相逢何必曾相识,在下对姑娘仰慕已久,大家认识一下何妨?”面前的人唇角轻扬,声音好听而磁性。
仰慕已久?她一个身份低微的下人之女,京城又是初来乍到,有什么让他仰慕的,若不是认错了人,便是轻浮之人,借机搭汕罢了。冰月暗想他必是江湖中人,便也一拱手道:“谢公子相助,今日出门已久,实是不便久留。”
“二位姑娘可是金陵人氏?”
冰月心下疑惑,脱口而出道:“公子如何得知?还请公子留下地址,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好吧,在下白杨,就住在靖。。”突然全城响起了喜乐声,鞭炮齐鸣,人群沸腾起来,是太子大婚的吉时到了。烟雾散去,待一切安静下来,哪里还有二位姑娘的芳踪,早被人群不知挤到何方了。
可惜,白杨摇摇头,轻吟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耋兮,舒忧受兮,劳心怪兮,月出照兮,佼人缭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想到她二人刚用《诗经》谈论的那道菜名,不禁面上一红,哑然失笑,今日又错过了。在酒楼时他已认出这二位女子就是二个月前在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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