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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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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不能这么叫的,不然叫杭弟好了。”秋冰月唉气,继续力图说服他。

“杭儿。”朱祐杭危险的挑挑眉。

“小王爷。”秋冰月来了气。

“杭儿。”朱祐杭依旧,唇边却闪过一笑。

“小王爷,小王爷,死小子。”秋冰月气得大叫,几乎被他整得崩溃。

“叫杭儿。”朱祐杭不为所动,清晰的又说出那三个字,人也靠近了一步。

“不许过来。”秋冰月大叫。

“杭。。杭儿。”尽管声音细小,但朱祐杭却听得很清楚,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莫名心里一闪,轻声说道:“你真好玩,我或许能明白他们为何都那么喜欢你了。”

秋冰月本想问他们指的是谁?就只听朱祐杭清冷而又带着蛊惑的声音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月月也喜欢杭儿的,是不?”

“嗯。。。”秋冰月迷迷糊糊的阖上眼,然而一霎那意识又清醒,刷的张开眼,脸涨得通红,“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许再调戏我。”

“可你也说喜欢我了呢,真乖。”朱祐杭挑挑眉说道。再次抬手摸摸冰月的头,让秋冰月倾刻间觉得自己成了宠物,就像府里那只被捉弄的鹰。

“你玩的什么妖术?娘的。”秋冰月快被他折磨得疯了,心里那个火是突突的往外冒。

奇怪,秋冰月猛然发现自己有力气了,看来他是认为到了这里就万无一失,所以喂了她解药,但有一样他却没有料到。

“杭儿。。”秋冰月娇憨的轻轻靠近他怀里,不等康王有所反应,暗运内力于指尖,准确无误的点中了他的穴位,看着他傻了一般的脸,秋冰月唇边滑过一笑,从容的整整衣裙,向屋门口走去。

“别出去,”朱祐杭哑着嗓子叫道:“外面都是江湖门派的人,你走不出去的,他们不是我的人,如果他们看到我现在这样,会杀了你的,到时连我都救不了你。”

“你想吓我?”

朱祐杭摇摇头:“信不信由你。”

秋冰月心里清楚,他说的是真的,看来制住了他也走不了,不由无助的倒在了椅子里。

“你竟然会武功?不是四哥教的吧?”朱祐杭半躺在床上,这个姿势估计他不太好受。

秋冰月懒得搭理他,撑着下巴静静思考着该如何回去,不知道他这行宫离京里有多远,反正是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想来应该是有些距离了的。

可是现在她连屋子都出不去,就是想留下点暗号给朱祐枫也不可能,朱祐枫一定想不到,她竟会被困在他弟弟的行宫里,那他会上哪儿找呢,他一定是急疯了。

“你在念叨什么?”朱祐杭问道。

“要你管。”秋冰月顶回一句。

“哦,你这个样子真可爱,我喜欢。”

“你。。你。。”秋冰月心情极度郁闷,却不再开口,反正跟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心想他的心态真是强,动都动不了还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花痴程度跟烟儿有得比,偏偏这里既没刀也没剑,想押他出去威胁那些人都不可能,真是让她崩溃。

“月月,你不乖,你让我都无法动了,一身都痛,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呢。”朱祐杭那双精亮的眼睛极为暧昧的看着秋冰月,眸水含怨,看得冰月心惊肉跳。

“我。。。我乖不乖,关。。关你什么事!”秋冰月明显底气不足,心里不断哀叫,若是再继续跟他单独在一起,自己早晚会被他欺负到人生崩溃。

“月月,你在伤我的心!”朱祐杭平静的陈述,可脸上的表情哪里是受到伤害,可也不完全像开玩笑。

☆、122 什么是爱

秋冰月很想尖叫,两手不停的扯着头发,表情极度痛苦。“喂,我说你睡不着就躺着,躺不了就把眼闭着,闭不了就把嘴关上,你信不信我点的你哑穴啊,烦都烦死了还要听你罗嗦。”

“嘿嘿,我高兴说就说。”朱祐杭一脸满不在乎,眼睛瞪得溜圆看向床顶:“你脸色不好,以后就呆在这里,什么地方都不许去,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我四哥?”

秋冰月闻言头也不抬说道:“你没他可爱,他没你无赖。”

“那我可以改。”朱祐杭一本正经说道。

“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你改不改就能产生的。。。”秋冰月解释得很无力。

“那是怎么产生的?”朱祐杭似乎很喜欢这个问题,眼神里满是追问的表情,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

“呜。。。产生就产生了,谁知道他娘的为什么。”秋冰月受不了啦,谁知道这个人这么无赖,这么难搞,她快要逼疯了。

这俗话说得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此男,绝对是个中极/品。

看着朱祐杭依旧沉着的面色,秋冰月冷声问道:“小王爷这么煞费苦心的要带我走,目的是什么?”

“呵呵,当然是想与月月独处了。”朱祐杭眯了眯眼。

哼,秋冰月冷笑道:“找个*贼来劫我,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真心?你就是他的主子么?原来竟是你让他去刺杀你的哥哥?

“刺杀谁?四哥么?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让他去做这种事了,我也不是他的主子,这次我是不方便亲自出面,才找的别人嘛,我料定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我突然想爱你了,不想你受到伤害,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保证不了在你落难的时候都能及时出现在你身边,若是你受伤的话,我可是会心疼死的。”

“可你说的话字字句句都让我难过,你很不乖,还有,你又忘了,你该叫我杭儿,真是不乖,你的心好硬好冷,我脆弱的心灵都被你伤透了!”朱祐杭轻皱眉头,微眯着眼,半嘟着嘴,似怨似嗔,竟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啊!!!秋冰月忍耐不住,手握成拳直想冲上去揍他,好一会儿才将火气压下去,听他的语气,似乎并未说谎,难道那场刺杀的背后,另有主谋,而这主谋显然又不是康王一伙的。

秋冰月看着朱祐杭,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懂什么是爱么?”

朱祐杭意外的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

“干什么?你看什么?”秋冰月被那眼神看得发毛,心里不由自主又瑟缩了一下,忙转身静静的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漫天的雪花自由的飞舞着,枫,此刻一定急坏了的。

什么是爱?与他的相见、争吵、斗嘴还有他温暖的怀抱,都是很温馨的记忆,可自己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个爱字,他心里一定是很渴望听到的吧。什么是爱?与叶聪的青梅竹马,那叫爱;与王爷的日久生情,那叫爱。可是这个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对她说爱字?

“什么是爱?”秋冰月回身看向朱祐杭,缓缓说道:“爱一个人是没有私心的,纵然不能与对方厮守终身,也会静静的在一边关心着他,只要他开心自己就开心,爱是无私的,是奉献,是放手,是唯一,是不求回报的,没有强迫,不去占有,平淡而又痛并快乐着,你家里有那几位夫人,或许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而你还在口口声声说爱我,听着好像很伟大,但我在你心中不过也和别的女人一样,只是床上的工具罢了。”

秋冰月的语气带有几分无奈:“杭弟,人生在世不过白驹过隙,若是纠缠于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岂不是庸人自扰,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为何非要强加在一起,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才叫爱。”

两行清泪缓缓滑落,自己与王爷,本是一场政治婚姻,两人开始从未指望过这样的姻缘能有什么幸福可言,却没想到现在反而深深陷进了这份意外的爱里,可纵然如今日小枫这般爱她,太子那般爱婉心,当有一天红颜老去、美人迟暮,这份爱,会不会也随岁月一起消逝?有时候说得容易,可做起来却太难了,一个爱字竟如此沉重,古往今来引得多少男女为它断肠。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爱是无私的,纵然不能与对方厮守终身,也会静静的在一边关心着他,只要他开心自己就开心。那么她对叶聪的感情该是这个爱字的最好诠释了吧,。

“什么才叫爱?我不懂什么才叫爱?”朱祐杭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几分哀怨、几分不明所以。。。。。。

☆、123 发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白杨被点穴后,过得半个时辰方才被追马车空手而回的张常等侍卫解穴,自他闯荡江湖以来实未吃过此等败仗,无奈技不如人此番倒是挫了挫他那狂妄的性子。

众侍卫集聚后仍无秋冰月半点消息,烟儿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怨自己只顾着谈情说爱,没有紧跟小姐,白杨也意识到事关重大,不敢再有丝毫耽搁,也不管皇家围场如何戒备深严,遂打马前去报信。

这里是京郊围场外的一排帐篷,其中一间篷内炉火烧得正旺,两个身影围炉各坐一边,不时低声交谈几句。

“小枫啊,看来你的棋艺长进不大嘛,那个白杨不是棋中高手么?怎么你们天天在一起也不让他教教你?”

“皇兄说笑了,朝中谁不知太子棋艺高超,我怎么练也不是你的对手的。”

“哈哈,你倒是会说,不过你的箭法是越来越好了,今日射猎又让你拿了第一,父皇笑得真开心啊,近段时间都很少看他笑了。”

“多谢皇兄夸奖。”朱祐枫云淡风轻的笑笑。

“报。。。奴才参见太子殿下、靖王爷。”

“何事喧哗?没见孤正与王爷在下棋么?”朱祐樘头也不抬,一只手捏着白子说道。

“回太子殿下,靖王府上有一名叫白杨的在外求见。”

“噢,小枫,怎么样,说什么什么就到来着,哈哈,快请他进来,正好我跟他杀上两盘。”

朱祐枫却是一惊,白杨不是该在府里留守的么?天已经这般晚了还跑来找他,难道。。。府里出事了?

“快喧。”

白杨一脸焦急神色的进得门来,见太子也在,不禁一愣,只得先向朱祐樘行礼,朱祐枫看他一身狼狈,心下已然明白几分,低声喝到:“莫不是府里出什么事了?”朱祐枫只盼不是心中想到的那个最坏的消息。

白杨略微踌躇,瞟了朱祐樘一眼,不知当不当讲。

“说。”

“是,王爷。”白杨上前与二人低声说道:“今日属下等跟着王妃去庙会,没想到刚逛不久,王妃就被人劫走了。”

“什么?”朱祐枫险些站立不稳,原心想再怎么样糟糕也是冰月走丢了或是又在府里见了什么人了,却一万个想不到居然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劫走,这不是太离奇了么?究竟是谁敢来挑战他的权威,难道真不把他当成王爷了。

不禁心中大怒,一手把桌子掀翻,棋子滚落一地。

朱祐枫指着白杨吼道:“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不是都应该在王妃身边的么?啊?她怎么还会被人劫走?你们都干什么去了,你的一身功夫呢,是不是最近都太闲了,你明明知道我们身边暗中潜伏着一个影子,居然还是这般大意,本王平日里是如何交待你的?看个人都看不住,不如趁早滚回武当山去。”

白杨脸上红白交替,紧紧咬住下唇,做声不得,确实也是他疏忽了,只顾着儿女情长。朱祐枫心中一团火直烧,让他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小枫,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我们应该听白杨说清楚的。”朱祐樘的脸色沉了沉,从小,他见到的四弟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面容,喜怒不形于色,就算天崩下来,他也只是淡淡笑笑,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的脸色,沉得好似夏日的阴天,乌云压城,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雷雨即将下来。

☆、124 祸不单行

朱祐樘毕竟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的东宫太子,立时便冷静道:“白杨你且慢慢说,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我们好好分析是什么人干的。”

“是,太子。我与烟儿和众侍卫一直跟着王妃的,怎知今日庙会杂人太多,突然一伙人从胡同口涌出,几下就把我们挤散了,属下意识到情况不对,看到王妃被人拖去了胡同里,我等跟着冲过去,又被人群拦住,侍卫也全都被冲散,等属下展开轻功追进去,却遇到一个武功奇高的怪人,是属下武功不济,竟不是他的对手,”白杨低下头接着说道:“突然一辆黑布马车从胡同里冲出来,属下招呼张常去追,谁知道又接着冲出三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属下不知道王妃在哪架车里,我们人手也不多,各自分头去追,可最后发现,都是空的。”白杨当然不会说出他被人点了穴丢在风雪里站了半个时辰的丢人事。

白杨一口气说完,却不敢去看朱祐枫脸色。所谓旁观者清,此刻还只有朱祐樘脑中清明些。

“小枫白杨,看来他们是有预谋的,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白杨你可看清来人的面目?”

白杨摇摇头:“突然发生的事,人太多了,属下只顾在人群中找王妃,确实没看清,只模糊看去是一男子。”

“叶,聪。”朱祐枫突然咬牙挤出了两个字。二人闻言都大惊,朱祐樘虽知一些冰月与叶聪的过去,但却不相信叶聪会有这么大胆,竟敢抢人,而且他还是驸马,不会这么没脑子吧。

“我看不会是他。”朱祐樘微微摇头。

“王妃今天可有什么反常?”朱祐枫问。

白杨想想又摇摇头:“没什么啊,就是穿了一套男装,我们还笑话了很久呢。”

朱祐枫闻言又怒又痛心,脸都白了,心想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明明都清楚了的么?不是已经心里都有彼此了么?不是都要好好过日子了么?为何还要走,到底要自己怎么做她才满意,为何给了他希望又要这么残忍的对他。

“王爷,是属下该死,属下一定尽全力把王妃找回来。”白杨跟随朱祐枫多年,上战场闯江湖,却从未见他如此绝望过,一时之间也六神无主起来。

“小枫怀疑是驸马?驸马今日并未来守猎,据说是要留守宫内,按理不可能出宫的,等我们明日一早赶回去,一查便知,这件事还得包着,父皇那不可透露半分,以免惊了圣驾。”朱祐樘低声说道。

朱祐枫撑额点头,心中早已痛得发麻,他已经下意识的认为这不是被劫,而是。。。那二人早有预谋的私奔了。

白杨眉心一皱,似想起一件事来,刚要开口,不妨外边又是一阵大嚷。

“太子,太子。。。”伴随着一声尖尖的嗓音,满身湿透的小桂子脚步踉跄的一路摔了进来。

“见过太子殿下。。。”

“小桂子?”朱祐樘喝道:“不要行这些虚礼了,怎的如此慌乱,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太子殿下,”小桂子跪着哭道:“婉娘娘她。。。。”

“婉心怎么了?”这回换朱祐樘的脸唰一下惨白起来。

“婉娘娘血崩了。”小桂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朱祐枫与白杨闻言都大惊失色,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他们二人的妻子都会出事?朱祐樘身形一晃就要倒下,白杨眼疾手快马上出手相扶。

眼看朱祐樘一口气缓不过来,白杨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绿小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塞进朱祐樘嘴里,缓缓揉着他的胸口说道:“太子只是急怒攻心,我已给他服用了武当派的独门护体丹药,不会有事的。”

朱祐枫才稍放心的轻呼一声,随即眉头又紧皱起来。

好一会儿,朱祐樘才悠悠醒转,虚弱的说道:“小桂子去回禀皇上,四弟,先送为兄回宫吧,弟妹那。。。”朱祐枫抓紧朱祐樘的手接口道:“冰月的事我会另行安排,我们先送你回宫,我也要看看这倒底是怎么了?”朱祐枫一脸寒冰。

☆、125 血染深宫

快马加鞭,一路急驰,一身泥水的三人终于在后半夜赶回了皇宫。

端本宫内,烛火通明,一声声痛苦的呼喊声传出来,在凉如水的夜里格外凄惨。

“佑樘你在哪里?佑樘。。。”婉心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痛苦的呼喊着,身下是一片被鲜血染成刺目红色的被褥。

“娘娘,桂公公已经去找太子殿下了,你坚持住,殿下很快就回来了。”宫女小言哭着答道。

重重帘帐外,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三个太医正在床边诊治着,额上的汗成水珠滴下。

“婉妹。”随着门外一声大喊,朱祐樘等人风一样卷了进来,所有人都轻出了一口气。

“婉妹,这是怎么了,我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朱祐樘紧紧握住婉心冰凉的手,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此刻是那么的无力,朱祐樘紧紧的握着,紧得仿佛是要把自己的生命灌输过去一样。

“祐樘。。。你来了。。。”婉心虚弱的唤了一声。

“婉妹,我回来了,我回来就没事了,别害怕。”朱祐樘看着那一滴一滴仍然不断从婉心体下流出的鲜血朝太医怒吼道:“你们都愣在这干什么?快治好她,不然全都掉脑袋。”

“太子殿下,”太医跪着说道:“娘娘的病来势凶猛,臣等已经下了最猛的止血药,能不能止得住,就看太子妃的造化了。”

“你们是太医,救人是你们的天职,不要跟我说造化。”朱祐樘一巴掌朝太医扇过去。朱祐樘一向是宽和待人的,众人都还未见过他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

“太子,太子妃这样下去不行,倘若太子信得过在下,请让在下用武林中人的方式替太子妃止血如何?”白杨上前一步说道。

“白杨,你有办法?快,我求你,你只管放心去治,不论怎样,都免你无罪。”朱祐樘就差要下跪了。

“请太子将无关人等全都叫下去。”说着上前一步拿起婉心的手把了会脉,又将绿瓶中的一粒药丸塞进她口中,用手一抬婉心的下额,药丸就滑落了进去,然后白杨快速出手封住她全身六大穴位,一套动作下来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

婉心只觉得一阵昏眩,眼前的人影模糊一片,身上的痛楚却少了几分,“祐樘。。。”

“婉妹我在这里。”朱祐樘将一直握住婉心的手紧了紧。

婉心只觉得体内的鲜血缓缓向外流淌,似要将生命一并殉葬,她看不清眼前的人,脑中的神智在慢慢涣散,她拼命的想抓住脑中的那个身影,不让他离开,身体越来越感觉不到痛了,婉心吃力的张张嘴,朱祐樘立即将脸贴向她唇边,只那一句话,朱祐樘的泪水就犹如洪水般倾泄而出。

“祐樘。。。我最爱的人只有你。”婉心拼尽全力说完这句话后就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朱祐樘哽咽着说道,只觉紧握着的那只手一丝丝无力的从自己的手掌中垂下,“不要。。。。”

他的叫声穿透了层层宫殿,将天地万物通通撕裂。

作者题外话:稍晚还有一更

☆、126 九死一生

朱祐枫呆呆看着这一幕,面上早已是寒湿一片,嘴里无意识反复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人都呆住了,唯一清醒着的白杨伸手探了探婉心的鼻息,面无表情的踢了踢已经石化掉的太医,道:“给我一套银针。”

“银针?”太医无意识的跟着说,突然眼神聚焦在白杨身上,“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没。。死?”

白杨扁扁嘴不屑的说道:“死?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已经封住她的六大穴位,没看到血已经不流了么?”

“那太子妃这是?”

“切,你若流了那么多血不晕啊,太子妃只是体力不支,暂时晕死过去罢了,你到底是不是太医?”

“是是是。”太医擦了把汗,觉得自己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

“白杨,婉心真的没事么?”朱佑樘猛的站起来,却两眼一黑,直直的就向白杨跪去。

“小人承受不起如此大礼。”白杨忙伸手相扶,却发现朱佑樘竟是昏过去了,切,他还以为太子要跪谢他呢,唉,那个还没好,又倒一个,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后去开医馆肯定前途无量。

太医忙去诊治朱祐樘,而白杨则在宫女的监督下,为只身着一层薄纱的婉心施针,朱祐枫则背着手在帐外不停的走着,他的脑子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冰月被劫,婉心被害,一连串的变故,是巧合是意外还是。。。阴谋?

小半柱香后,白杨擦擦汗低头从帐里出来,与正在外面转圈圈的朱佑枫迎面撞上,两人互揉着撞击下生疼的额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白杨就被朱祐樘一把抓了过去。

“白杨,太子妃怎样?”

“回太子,”白杨略微犹豫了一下,在心里想着该如何措词才能保证眼前的太子不第三次晕过去。

“回太子,太子妃性命已无碍,只是。。只是腹中胎儿已是没了,这次血崩来势凶猛,身体损耗极大,将来。。。能不能再怀上,这次真的要看天意。”说完伸出手随时准备接再次倒下的朱祐樘。

朱祐樘面无表情的呆愣了半晌,终于闭上眼虚弱的点了点头,轻声答道:“人没事就好。”

白杨暗暗松了口气,语无伦次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想想也是,将来他当了皇帝,后宫佳丽无数,子嗣根本不成问题。

“皇兄,刚才我已经将婉心身旁的宫女太监都审了一遍,他们只是说太子妃用了晚膳后身体就不舒服,我已将用过的晚膳进行查验,并无任何问题,可是,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朱祐枫冷着脸说道。

朱祐樘心情已渐渐平复下来,冷笑一声说道:“我受了十几年的罪也就罢了,没想到这宫里竟连我的孩子也容不下,当初婉心有孕后,我就以自己的经验对所有吃的喝的全都细细把关,没想到还是着了道,只是他们是怎么做的,一点痕迹也没有?”

白杨说道:“太子真的要查么?”

“其实幕后黑手也就那几个人,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方法?”

白杨轻轻吸了吸鼻子,他是学武之人,嗅觉要比一般人灵敏许多,其实从一进宫门他就闻到一股味,是一种浓浓的香味。

☆、127 红花麝香

白杨闻着空气中正慢慢飘散着的香味,也不说话,双手不停的在房内乱翻起来,倒出香炉中的灰,低头轻嗅,不是;拿起婉心的衣料轻闻,没有;被褥、绣枕拎起来细闻,通通都不是,那股味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朱祐樘目瞪口呆的看着白杨抄家一样的行为,默不做声。而朱祐枫那张冰脸已经稍许融化,他慢慢知道了白杨的意图,原来悲伤过度时他竟没有注意到,现在房内只有他们三人,他也已经闻到了那股异香。

朱祐枫没有跟着白杨抄他皇兄的家,而是快步走向一间里屋,转身对尚在发愣的朱祐樘问道:“皇兄可否将此屋打开?”

朱祐樘面上一红,轻声说道:“这里不可能有什么的,只是一间沐浴的温室罢了。”这里是他与婉心洗鸳鸯浴的地方,他当然不好意思让外人看。

但看到一脸坚决的朱祐枫,还是传小桂子打开了门,一跨进室内,只见轻雾缭绕,温泉内花瓣片片,奇香扑鼻。

“原来太子殿下也会享受的嘛。”随后进来的白杨打趣道。听不出是褒还是贬的意思。

朱祐樘面上一红,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朱祐枫与白杨沿着池边走了一圈,同时弯下腰,只不过朱祐枫是捞起的是水中散落的花瓣,而白杨则是捧了一把温水,二人同时将池中物放在鼻下轻嗅,接着一脸了然的互看了一眼。

朱祐樘仍然继续保持目瞪口呆的状态看着他们所做的一切,朱祐枫领头向外屋走去,拿起桌上的毛笔沾墨飞快的在手心写了几个字,接着将笔扔给白杨,白杨效仿,二人同时将手心向朱祐樘摊开,朱祐樘顿时惊得连连后退,死盯着他们二人手中的字:红花粉、麝香。

白杨开门跃上屋顶,将四周扫视一遍后回屋关上门,朱祐枫才缓缓说道:“真没到,当年父皇那些怀了孩子的宫妃都会莫名的流产,原来竟是如此,真算是挖空心思了。其实放麝香并不算奇,只是将麝香置放于每日需沐浴的水中,就难得一见了,再有心的人,除了检查日常吃的喝的用的,谁会去留意这个,更何况娘娘们都喜欢放鲜花进去,这样香味也极易被掩盖,这次竟然还掺了大量的红花粉,所以才会造成婉心大失血,这些东西有身子的人半点都不能碰,他们这次下的量极大,摆明了就是要一尸两命。”

“能够有机会下手的人,应该是太子和娘娘身边最亲近的人,只需查到服侍娘娘沐浴的宫女即可。”白杨接口道。

朱祐樘猛的记起冰月曾对他说过的话:“太子,请留意你和婉心身边的人,尤其是婉心身边的贴身宫女。”朱祐樘直捶着自己,已经暗中查过很多次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查出来,身边的人都不能信,那么他还能信谁?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更

☆、128 忍

朱祐樘忽然感到很累,他已经厌倦了这种看不到头的争斗,厌倦了坐在这个位置上受罪的每一天,倘若他们只是针对他,那么他也认了,可如今他身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都被牵连其中,丢官送命,最爱的女人也不能幸免,他怎能不感到绝望。

朱祐樘忽的猛然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等婉心好起来我就带她走,去寻一个桃花源过清静的日子,这个破皇宫外加这个破太子,谁爱呆谁呆,谁爱做谁做,老子不干总可以了吧。”

朱祐枫一惊,忙说道:“皇兄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鲁莽行事。”

朱祐樘一瞪眼道:“照你的意思我不但走不得,这个闷亏还得吃下去?我已经以大局为重十几年了,你为什么可以出宫,我就不能,谁生下来就注定是太子,后面有人打破头要当呢,送给他们去。”

朱祐枫向前一步双膝一跪说道:“皇兄正在悲愤中,小弟理解,但皇兄切不可中了小人的奸计,让忠臣的血白流啊,小弟从来没忘咱们书房内的那番对话,想想怀恩、王恕他们,咱们也要坚持下去,他们还都盼着将来能为皇兄所重用,为国效力呢,弟弟愿与皇兄一起齐心斩奸党除小人,皇兄你并不是孤单一人的,你还有我,还有白杨,还有那些虽然看不见却真心帮助咱们的人啊。”

朱祐樘看了一眼跟他同样忧心的朱祐枫,轻手相扶。转身看向浓浓的夜色,良久才深叹一口气无奈说道:“谢谢四弟提醒,是为兄冲动了。”

“皇兄,这件事不能拖延,趁他们料不到我们这么快就知道真相之际,将隐藏在婉心身边的细作挖出来,这关系到今后的安危。”

“嗯,这件事交给你去办,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你们还是快去查弟妹的下落吧,白杨,大恩不言谢,如若你不嫌弃,今后我们就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你的这份情,为兄记下了。”

朱祐枫愣住,白杨也是备感意外,“哈哈,太子言重了,在下只是一凡夫俗子,怎能与尊贵的太子殿下称兄道弟,太子真是折杀小人了,在下只不过是碰巧稍懂些医理罢了,江湖之人流血受伤是常事,会止血是必不可少的。”

“你既与四弟是结拜兄弟,那自然也是我的义弟,无外人时就唤我一声大哥吧。”

白杨还待再说,朱祐枫丢了一个眼神过来,白杨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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