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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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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扛一个,丢去水池,让她们好好醒醒。” 朱祐枫冷声道。
“啊。。。。”冰月在桌子上站得好好的,一下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冰月不停捶着抱她的人,“放开我,你是谁?朱祐枫,枫哥哥你在哪里,救我。”枫哥哥?谁是枫哥哥?冰月歪着头想了想,又用手扯开裙角,不停晃动着,“老朱,我也会跳舞的,你看,比婉心姐姐跳得可好,”说着就咯咯笑起来。
朱祐枫闻言一怔,低头看向怀中之人,只见她醉酒后更添了几分娇态,几分妩媚,更惹人怜爱,看着看着脸上渐渐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喝点水再睡。”
嘴唇触到杯沿的地方,秋冰月迷茫的睁开眼睛,这是谁的房间,燃着烛火,半明半暗,递给她水的人,笑容和眼神,让人感觉那么熟悉。
“聪哥哥。。。。”冰月喃喃道。
身前人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喂了她几口水,再开口,语气淡淡的,“他已经娶妻,此刻怕是正洞房花烛着呢。”轻得不能再轻的一句话,听不出什么意思。
“你很伤心吧。”同样是听不出意味的话。
秋冰月大笑起来,被水呛得直咳嗽,“怎么可能,我怎么会难过,他爱娶谁便娶谁,别以为嫁给他就有多好,喂,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冰月打了个酒嗝,眼神还贼兮兮的四处瞅了瞅,才小声道:我跟你说,他冬天不爱洗脚的,被子里都是臭哄哄的,哈哈哈,他娘亲口告诉我的。。。。。”
不等她说完,他一开口,便打断她的话,“那你哭什么?”温暖的手掌抚过她的脸,带走几滴透明的液体。
冰月偏过脸,“谁说。。我哭了,酒喝多了,总要找个出口嘛,总不能只进不出,我又没坐在恭桶上,你当我喝醉。。。了呀。”
朱祐枫噗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她说不出话,“你,你真是。。。。。。”
“怎么啦?”冰月倔强的回头,瞪着他。“喂,你别老是晃啊,我都看不清你的样子,你不停晃来晃去干什么?”
“唉。。。。”随着一声叹息,秋冰月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干什么,放开我!”冰月手脚使劲扑腾着,或者,是她自以为是很使劲的扑腾。
“伤心就哭,开心就笑,我从第一次看见你,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别压抑自己。”声音里带着无限温情。
冰月慢慢安静下来,很久很久,久到朱祐枫以为她睡着了时,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伤心。”
“嗯。”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哭。”
“嗯。”
“真的,我该对他说的话都说了。”
“嗯。”
“好吧,也许,如果,他肯娶我的话,我就会为他唱一首歌。”
“嗯。”
“喂!”冰月不满的嘟嚷。
“嗯?”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歌呀?”
“喔,什么歌?”
冰月摇头,“我又不想说了,也许,有一天我会唱给另一个人听吧。”
沉默,良久。
“那,唱给我听吧。”
“不要。”
更久的沉默,似乎,还带着点恼怒,“为什么?”
因为你没坐在我右边呀,呵呵,我唱歌太左了,烟儿都说我唱歌找不着调子。
。。。。。某人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其实歌的名字叫《从不后悔爱上你》。”秋冰月说完又咯咯地笑了。
“从不后悔么?可是那个人都成亲了,你也该彻底死心了吧。”
轻抚着她渐渐熟睡的容颜,俯身在她泛着酒香的绯唇上深深一吻,走至门边,又伫足回首,良久才低叹一声,却是一阵压抑不住的苦笑:“秋儿,难道我是个不值得托负终身的人么?”
朱祐枫独坐于廊前,抬手高举酒杯,仰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额面上落着月色烛火的光辉,在暗沉的背景里,竟然分外清净绝尘,只是这清绝之中,却透着说不出的孤凉。
☆、61 多情无情
驸马府里新房内,红绸飘飘,红烛摇曳,一派温馨喜庆。
叶聪一身大红吉服,正手持一根秆秤轻轻地挑起了印有喜字的大红盖头,丫环婆子在一片恭喜声中退出,屋中立刻清静下来。
叶聪缓缓在公主身旁坐下,盛装下的公主鬓发如云、柳眉凤眼、淡淡樱唇,红烛映衬着她面庞羞红,无比娇艳。
叶聪用手轻拂过长泰的粉脸,轻轻抬起了她的下鄂,公主的双目如盈盈若水,双唇吐气如兰,叶聪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一样的娇羞,为什么,却不是梦中的那张脸。
“相公?”长泰含羞轻叫一声。
叶聪如梦初醒,挤出一丝微笑,轻轻将公主头上所带的凤冠取下,为她打散发辫,细细梳着,公主的头发轻软浓密,叶聪动作温柔至极。
“相公,我真的很高兴,这些年我虽然贵为公主,但过的日子却不是开心的,直到认识了你。。。。相公,出嫁从夫,从今日起我长泰将永伴你左右,这里没有公主,只有你的结发妻子。”
长泰伸出手,将叶聪的手紧紧握住,轻声说道:“聪,不管我们前面的路有多长,让我们一直携手共同走下去好不好,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很幸福,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我而去,因为没有你的日子,我也就失去了未来。”长泰将头抵在叶聪腰间。
“谢谢你,夫人。”叶聪心中掠过一丝感动,缓缓俯下身子,双唇在长泰的眼眸、粉脸上流连。
尽管只是做戏,但也要做得真些,叶聪一把将长泰从椅上抱起,直接抛于新床之上,不顾长泰略微错愕的目光,双手一挥,厚厚的床帘垂下,遮住了里面的一室春光。。。。。。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洒落一地,叶聪转头看了一眼身边人儿酣睡的俏颜,扯了扯嘴角,翻身下床,罩上一件长衫,来到亭院中,自顾自的倒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一如那个伤心的夜晚。
无可否认,长泰是一个好女孩,贵为公主却还来讨好于他,他不是没有感动过,只不过人有的时候就爱认死理,太轻易得到了,就不愿去珍惜,偏偏得不到的那个,却日日牵动着他的心。
“窗透初晓,月儿隐去,风自摇,想你当年梅林微摆的衣角,月儿,你可知我的心里有多苦,却偏偏无法说与你听,只能在月下独自彷徨,却寻不到你的幽香,空余泪两行,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月儿,从不后悔爱上你,不管路有多崎岖,我们谁也不能放弃,不管遇到多少风雨,就算不能回到从前,也一定还要,再谱恋曲。。。。。。。”
长泰醒过来时,天已大亮了,看着凌乱不堪的婚床上,俏脸立时通红起来,唇边却是笑意盈盈,身边人已无踪影,长泰低呼一声,暗想,嫁给他的第一天就睡懒觉,他会不会认为他娶的是个懒惰之人呢,想到此,忙起身穿衣。
“来人。”
“公主,有何吩咐?”一个长得还算可爱的丫环答道。
“驸马呢?”
“驸马爷一早就去书房了,说是公主累着,让公主多休息,要奴婢们在外候着。”
帘内长泰幸福的笑着,想到昨夜他的热情,更是羞红了脸庞。
“你来侍候我更衣吧。”长泰没有从宫里带一个人嫁过来,因为她总认为那些宫里的女子诚府太深,自己好不容易才嫁出宫,可不想再天天看到她们,现在的丫环都是驸马府新买来的,倒也还伶俐着。
“公主,你看穿哪一件好?”雪雁手中举着几件衣衫。
“就那件桃红色的吧,”长泰用手一指,毕竟是新婚,还是不要穿得太素的好,“你叫雪雁对么?以后就由你来做的我贴身丫环吧,你交待下去,以后府里没有公主,只有夫人,大家都要这么唤我。”
“是,夫人。”雪雁乖巧的答道。
梳洗停当,长泰来到书房门前,轻敲数下。
“进来。”叶聪正在作画,抬眼所见门边之人淡扫娥眉,粉润双唇,娇妍俏丽,桃红纱裙逶迤飘逸,弱骨纤形惹人疼惜,发髻高挽斜插玉簪凤钗,珠花轻颤,微红的脸上晕开一丝羞涩,葱白玉指轻扶门框,双目盈水看向屋内。
叶聪脸上浮起一片笑容,招了招手道:“夫人,快过来呀”。
长泰弯腰敛裾行礼道:“给相公请安。”身子已轻盈的来到叶聪跟前,“相公大清早就练画啊,真是画如其人,画得真好。”长泰看向叶聪,眼中尽是倾慕与爱恋。
“哈哈,夫人过奖了,闲来无事乱画几笔而已。”叶聪淡淡的说,客气而疏离。
“乱画都能画这样好,那相公若是认真起来,怕是无人能比了呢,”长泰看着画纸上一轮圆月下怒放的红梅笑赞道。
叶聪摇摇头,笑着说:“瞧瞧我的夫人小嘴多甜,夸得我都快找不着北了,只是今后在府中就不用互相请安了,夫妻嘛,过日子不必勉强,顺其自然就好,又不是在宫里。”
长泰低额含笑轻轻应道:“一切听从相公吩咐。相公的确画得好嘛,我那几个哥哥我也常常夸他们的呢。”
叶聪脸上一僵,“是你那文武全才的四哥么?”
长泰笑着说:“四哥虽好,就是过于冷淡了些,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太子和康王,他们倒是幽默风趣得紧。”
“你四哥对他夫人好么?”叶聪在红梅旁挥笔写下了几个字“明月千里传相思”。
“想来是好的吧,不过四哥有什么面上都不表现出来,外人是很难懂的,没想到相公的字也写得如此好。”长泰充满崇拜的目光直直看着叶聪。
“你四嫂过去和我是同乡,她在京中没什么交心的朋友,你在宫外也不认识人,日后该常常过去王府与她谈谈心才是,不然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也会闷坏的。”叶聪看着那几个字若有所思的说。
长泰点点头:“在宫里的时候与四嫂有过交谈,她为人开朗活泼,极好相处,只不过那时彼此都不熟悉,日后我定会常常过去找她的,在宫外我能见的人,也就只有她和康王妃了。”
叶聪唇角勾起一笑说:“你那四哥对她夫人冷淡,我有什么可都是对夫人你表现出来的喔,昨晚弄痛你了么?今晚我还是不饶你的呢。”
长泰大窘,毕竟长在深宫,从未听过这些,不觉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恨不能钻到地缝里,良久才道:“能侍候相公,是长泰的福气。”
叶聪哈哈大笑,拥着娇妻,湿热的唇将她紧紧包围,眼底却是一片神色无澜。
外人看去,真是郎才女貌,如此和谐温馨,只是这个男人,究竟是多情还是无情?
☆、番外:一叶知秋
我出生在金陵知府的一个小院里,从我出生开始,爹娘就了我全部的爱和期望,我爹爹是府里的管家,他是个和别人不一样的男子,平日里话不多,但一举一动极具威严。
秋伯伯对我们一家都很好,府里有大夫人和二夫人,从我记事起,二夫人总是受大夫人的欺负,有一天,大夫人又拿着很粗的鞭子追着二夫人满院子打时,我看到从一间破烂的小屋里冲出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她扑过去抱着二夫人,不让大夫人打她娘,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这一幕,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那个小小的瘦弱的女孩,突然让我有了一种想要去好好呵护她的冲动。
我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着她,每次看到她被大娘罚跪、罚饿、数九寒天罚洗衣时,我的心总是忍不住会痛,我问过爹爹,为何都是夫人的孩子,她就要比她姐姐受那么多苦,爹爹不做声,只是叹气,说那是别人的家事,我们也无能为力。
可我不这么想,我觉得我要保护她,可是该怎样去保护呢?
我爹爹不同于一般的管家,他是有功夫在身的,这点只有我娘、秋伯伯和我知道,从我刚会跑开始,爹爹就让我跟他学武,当别的同龄孩子还在挂着鼻涕玩耍时,我早就在小院里读书、识字、练字和习武了,我不知道爹爹为什么要我学那么多的东西,我也好想要出去玩,但爹爹常说,我长大了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可以光记得玩的。
我答应了,我让爹爹去求秋伯伯,从此后那个叫秋冰月的小女孩每日都有半天时间来到小院和我一起读书识字,然后趁爹爹下午出门时我再偷偷教她武功,不过是不敢让爹爹知道的。
我对她初时就像妹妹一样,她很聪明可爱,总是赖着我给她讲故事,有时又特别调皮,老是想一些招来整我,她总说这是她一天里最快乐的时光,自从认识我后,她觉得生活对于她不再是痛苦的,我抚摸着她因冬天里下凉水时冻裂的小手,第一次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有一天,我从外面回来,正看见她跟我娘学弹琴,小脸儿极其认真,完全不顾琴弦划过手指的疼痛。后来她跟我说,她要有一天能奏出一首动听的曲子,然后我舞剑她弹琴,我被她的话感动着,那一刻我才发现,她已经完全脱离了小时候的样儿,变成了一只美丽的白天鹅,那样的纯洁芬芳,我承认在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什么重重的击打了一下。
她在大娘的折磨与我的呵护中慢慢长大,我们常常在一起练字练武的时候会莫名的停下来,然后就彼此深深的互看着,谁也不舍挪开眼光,什么叫一见钟情,什么叫两小无猜,什么叫以心相许,都写在我们的眼睛里。从这一刻开始,我就在心里打定主意,这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来占据我的心。
我以为这辈子都可以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爹爹将我叫到一个人面前,告诉我他是当朝的刘阁老,我不懂什么刘阁老王阁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但看到爹爹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刘阁老说让我去京城,他要把我带进宫里培养我,爹爹很高兴,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大笑。
皇宫吗?晚上我问爹爹,那个常常在他嘴边念着的地方,我却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京城离这里这么远,那岂不是要和月儿分开了,我不想去,爹骂了我,后来爹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的秘密,我的肩头一下子沉重起来,我不能辜负爹娘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培养,所以我必须去承担这一切,哪怕我还承担不起。
我与月儿说是要上京学生意,她相信了我,流着泪告诉我,她会等我。
我吻了她,这是我第一次吻她,梦里想的不算,呵呵。
我独自在京城打拼,异常艰难,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我从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做起,付出了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因为我一直有个信念,在恢复家族名誉的同时,还要干出一番大事业,风风光光的将我的月儿迎娶进门,可是我却做梦也想不到,一年后,她竟也来到了京城,而且是被阁老认了义女。
那天在阁老府碰到烟儿,我被吓了一大跳,之后我见到了她,一个让我牵肠挂肚的人,她瘦了,但眼里对我的依赖并没有少半分,但那只会更让我心碎,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爹将她卖了,她成了我叶家的第一个牺牲品,我恨我自己,不但最终没能够保护她,反而还害了她。
可是我不敢,我不敢带她逃走。
我知道我们是无处可逃的,可我更不敢面对她的眼泪,那些日子,我矛盾着、痛苦着、撕裂着。可最终我什么也不敢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了别人,我知道,那一刻她一定是恨透了我,其实我也恨透了我自己,恨把她推进苦海的阁老,也恨那个有幸娶了她的人,更恨老天的无情。
好几天,我爹都守着我,我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几天后,我冷冷的对他说,我懂自己该怎么做,我不会让一切的牺牲白费的,爹满意的看着我,放心的回去了,他是了解我的。
而我也真的说到做到,只是从那一天开始我不再是那个喜欢成天做白日梦,脑袋里都是风花雪月的傻小子了,月儿心里对我每一分的恨,我要向他们所有人索取十分来赔给我。
我表面上对阁老仍然恭敬如昨,但背地里却恨不得掐死他,在皇上身边我不再一心一意维护他,时不时使些小计离间皇上与他的关系,我要让他下万劫不复的地狱。
我也开始慢慢看清了宫里的形势,我选择了刘阁老的老对头尤尚书,他与万贵妃、康王爷是一党的,他们才是整个朝廷的主宰者,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们,凭我的处事圆滑,终于不露痕迹的站到了他们那一边,果然我没有赌错,在知道我的身份后,他们不但没有除掉我,反而让我平步青云,然而我们各自心里都很清楚,不过也是互相利用罢了,他们的那点子勾当,我比谁都明白。
我虚伪的应承着各方,伴君如伴虎,我身旁的又岂止是一只虎,我很小心的把握住自己,不管在哪一派,心都没有交给他们,我会掌握对我任何有利的机会,我靠实力赢得了武状元,坐上了驸马的位置, 终于我也可以呼风唤雨了,我承认是越来越喜欢这种生活了。
阁老那边我没有放弃,康王这边我努力替他们卖命,可我还有一条路要走,那就是取得皇上的信任,这样不管将来事态发展如何,我终能自保。
于是,我利用能入后宫的机会,让涉世未深的长泰公主看上,他是皇帝的女儿,太子痛爱的妹妹,也是我取得皇帝信任最有力的一颗棋,我太了解这种小女孩需要什么,我只花了半天时间就让她对我天颜倾倒,我如愿以偿当上了驸马,我终于轻松的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但这与爱情无关,这一切都是这个皇宫欠我叶家的。
但是没有人知道,只有在每一个暗夜里,我才会在酒的作用下入睡,静静的品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感受着幸福和心一片片碎掉的疼痛与再复合的无奈,那是另一个我,一直不曾消失的我。
我有时候也为自己的行为不耻,快要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但这能怪我吗?我也想过平凡的日子,想与自己爱的女人相守一生,可是命运却总是把我推上风口浪尖。
我不在乎将来世人如何评价我,我只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从那个男人手里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我不会在乎她的清白、身份,只要她心里终有我,这是我除了家族外唯一的目的。
当初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冰月没能入宫做太子妃,她的牺牲变得毫无价值,却毁了我与她的一生,这笔债我又该向谁去讨?
中秋晚宴上我又见到了她,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我百感交集,多想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她,把生活的艰辛和内心的伤痛委屈与她倾诉,但这是在宫里,我很清楚,我看出来了她对我仍是旧情难忘,看来那个男人并没有得到她的心,我的心禁不住狂喜,在心里不停的说,月儿等我,可脸上的神态却又一次伤害了她,我看到她满眼泪水,看到那个男人向她走来,我不得不逃,为了我也为了她。
整个晚宴我的眼光都没有离开过她,我紧张的捕捉着她看向每个人脸上所表现出的不同表情,可爱的、茫然的、坏笑的、欣赏的、忧怨的、我掩饰不住的笑了,她还是她,一如当年的精灵小鬼。
终于能听到她的琴音和歌声了,我知道,那自信的声音一定是为我而唱的,我又想起了金陵别院中的单纯日子,那么云淡风轻,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又远在天边恍如一梦,我知道,她此时心中所想也是一样的。
可是之后宣布的消息却将她彻底击倒,我带着幸福的微笑清楚的看到她倒了下去,可我只能幸福的笑着,什么也不能做,我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为何爱她却总是我在伤害她,但愿将来我还有机会去好好补偿她。
我看着那个男人一脸心痛的抱着她离开,终于离开了我的视线,也带走了我的心,就让那具躯壳留在公主身边幸福去吧。
☆、62 诗诗心事
白杨刚从靖王府喝酒回来,还未进门就看见门柱上有一枚银针钉着个字条,取下细看,就咬着唇轻笑起来,既然躲不过,那就只有迎战了。
白杨一直都没住靖王府,虽然那里空房间多的是,他是爱自由之人,白日里为靖王办事就够了,晚上还是喜欢自己独住的,所以靖王就出银子帮他在旁边租了个小四合院,倒也清静得很。
一轮弯月挂在乌黑如绸缎般的夜空中,点点的繁星如点缀在绸缎上的宝石,熠熠夺目,闪闪烁烁。淡雅的水光柔情似水,透过层层错杂交叠的树叶,在房顶上落下一道道斑驳的黑影,风中似还有淡淡梨花散发的清香。
“小毒妇今晚兴致不错嘛,一个人睡在这房顶上看月亮。”白杨笑呵呵的跃上来,远远的站着。
屋顶上躺着一个身着黄纱裙的少女,却没有再蒙面,双手枕着后脑,优哉游哉的叼着根草望天,正是仙灵宫宫主林诗诗。
林诗诗抬眼看了看白杨,只觉得这男人似乎特别爱穿白衣裳,当然白衣裳也适合他,别人若穿了白衣,一定让人觉得有些黑,可这小子穿在身上,却只显得卓雅出尘,这么走来就像是池上的一株白莲,涉水迎风而来,便飘飘然如神似仙了。林诗诗脸微一红,冲他招招手,小白羊,过来。
白杨酷脸一板,额上青筋直跳,粗声道:“不许叫我小白羊。”想他堂堂一个武当少侠,怎的在她口中就成了温顺的小动物了呢?这若是在江湖上叫开了?那他还怎么混。
林诗诗柳眉一挑,半步不让,“本姑娘高兴叫便叫,怎么样,小白羊,小白羊。。。。”
白杨:“哼。”
“小白羊,过来大姨这坐会儿。”
“哼。”
“小白羊你要乖乖的喔,不然大姨要吃烤全羊的。”
“哼。”
“小白羊可不会光哼哼,它只会叫。。。咩。。。”林诗诗双手放在头上做出两只羊角。
“哼。”
听到白杨带着怒气的一声哼,林诗诗爆笑。
“啧啧啧,你看你那样哪像个女人,”白杨一脸嘲讽的坐下。
“死小子滚远点,一身的酒臭味,臭男人,”林诗诗骂道。
“死女人你有毛病啊,一会让来一会让走。”
林诗诗闻言又要扬起手挥巴掌,愣了一下还是无奈的收了回去。
白杨得意洋洋的大笑道:“看来上次的教训你还记得挺清楚的嘛,孺子可教也!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不然老是缠着我做什么?”
这回换林诗诗哼了。
白杨定定盯了她好一会儿,忽然笑道:“这很正常嘛,像我这么一个英气不凡,潇洒俊逸,才华横溢的翩翩美少年,哪个少女不动芳心啊,其实我也知道上次一别,你心心念念忘不了我,这才辛辛苦苦找了个要杀我的借口,好亲近我。这下你得偿所愿了,却又脸皮子薄,不肯理人。。。。其实你欢喜我,就对我说,要留在我身边,要我抱你!既然你对我另眼相看,我又怎好拒之怀外,来来来。”白杨贼笑嘻嘻的脸凑上前来。
林诗诗尖叫一声,溃不成军,周身发寒,汗毛倒竖,忙把惊得脱臼的下巴归位,心里不停安慰着自己,他就是这个样子的,习惯就好。
“你。。。你瘦的像个小猴,名字像只小羊,没有半点本事,处事毫无章法,脑子不够正常,脸皮厚如城墙,不学无术,厚颜无耻,单靠一张脸皮和一张铁嘴混饭吃,还没事喜欢强出头,见到要死的人不管是谁都想去救,本姑娘才不会喜欢上你。”
白杨笑了笑:“原来我这般差劲啊,但总比你好得多,哈哈,你果然很蠢啊,这样也能被调戏。”
“呸,不要脸,油嘴滑舌,总有一天本姑娘要把你那舌头刮下来做下酒菜。”
白杨直摇头,“咱们打架的次数加起来也不少了吧,每次都说这句话,也没见你哪次能割了我舌头啊,哈哈,凶婆子,没一句好听的话,看将来哪个男人敢娶你,‘喔,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火大了,天天陪着你的那位公子成驸马了,你心里不爽快是不是?其实想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给他当个侧室嘛,再说了,凭你的功夫,什么公主都别想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名份就别看得太重了。”白杨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半开玩笑的神态。
“娶个屁,我林诗诗除了杀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你胡说些什么?思想怎么那么肮脏,我跟他的关系根本不是这样,什么都不懂就敢乱嚼舌根,本姑娘最讨厌你这种人,若不是你每次都使那些个奸计,你早就是我剑下亡魂了,哼,一个大男人,打不过就诈。”林诗诗没好气的叫道。
白杨哈哈大笑着也在远点的地方躺了下来,他还真不敢靠她太近,毕竟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自从在酒楼被她碰上,这些个日子以来,时不时的就找自己的麻烦,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去招惹她了,烦死了,还好她都是单独约他,至少没在靖王跟前寻他晦气。
林诗诗骂过后便不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凤眼看着天上,白杨略微一怔,想这女魔头今日为何如此多话,平日里不是一见面直接就要打要杀的么?难道真的是为叶聪娶妻一事?一个江湖中人怎会被儿女私情绊住,白杨摇摇头,淡淡一笑,终究还是个女人啊。
“喂,死女人,天上的星星数清了么?你看了这么久它也不会掉一颗下来给你,你别指望着让我去帮你摘啊。”白杨忍不住打趣道。
林诗诗没好脸色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本姑娘没心情跟你斗嘴,”叹了口气,又问道:“你说人死后真的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么?”
白杨笑道:“那你要烧高香让他们别变成星星,不然你杀了这么多人,那要小心哪天真掉颗下来砸死你。”
“闭上你的臭嘴。”
白杨挑挑眉,忽而发现跟她耍耍贫嘴倒也是一件乐事。
林诗诗忽的伸出手,仿似要接住那皎洁的月光,眼中清凉如薄荷,却减去了许些霸气,些许酸楚,淡淡的释然般。
半晌,林诗诗坐起,从身旁拿过一个酒坛,冲白杨说道:“敢不敢来跟我拼酒?”
“拼酒?就凭你?你知不知道江湖上人送我外号叫什么?酒仙是也。”白杨大笑。
林诗诗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斟了一大碗,一口干了。
酒香扑鼻,虽然刚从靖王那喝回来,但这酒香味又勾起了白杨肚子里的酒虫,立马晃过去拿着碗便倒上喝了。
“绍兴的陈年佳酿啊,至少也有十几年历史了。”白杨直咂嘴。
林诗诗笑道:“你也真敢喝,不怕我下毒?”
我还是那句话,“石榴裙下死,做鬼也*,况且还是酒鬼。”白杨得瑟着,他当然不是鲁莽之人,也料定她不会使这种奸计,她是个好胜之人,就算要杀他也会光明正大的。
“什么酒鬼,我看是色鬼还差不多。”林诗诗鄙视的说。二人豪气干云,就坐在这屋顶之上饮起美酒来,和风送香,甚是畅快,林诗诗竟自谈着武林中的奇闻异事,说得高兴时哈哈大笑,全无女儿家的羞态,白杨已看出她情绪不太对,也就不再出言嘲讽她。
不知不觉酒过数巡,林诗诗每碗必干,豪爽大气,但也架不住这么喝的,早已是脸泛红霞,面若桃花,白杨侧目看向她,她平日里都蒙着面纱,能一睹她如此娇态的机会还真是不多。
“小白羊,你知道吗?”良久林诗诗终开口,眼里似有晶亮,“今天是我娘的祭日。”
白杨碗刚碰到唇边,闻言,停住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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