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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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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尚还有地方可去,她呢?她的美貌,她的聪慧,会给她在这深似海的宫门内,带来幸福么?
叫着烟儿准备起程,却发现这鬼丫头一直看着朱祐樘离去的方向,冰月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就是一见着俊男就走不动路的主。
拜别了皇上皇后和万贵妃,他们终于又踏上了王府的土地,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好像出门那天和现在的心境已是迥然不同了,到底有什么不同?冰月心底暗叹着。
朱祐枫送冰月回到偏院,问道,“换个地方如何?”
冰月笑着摇摇头,“熟悉了,就不想动了。”
“那好好休息,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王爷请尽管去忙,这儿有烟儿,不会有事的。”目送他的背影离去,转头看到烟儿躲在窗后偷笑,冰月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关于叶聪的婚事。
在皇宫里憋得很是气短胸闷,将歇了几日,于是趁朱祐枫外出办事不在府的空档,秋冰月又好了伤疤忘了痛,拉着烟儿上大街透气去了。
“小姐,你又偷跑出来,若是王爷知道了,又该发脾气了,烟儿想到那次的情景,还心有余悸呢。”
“没事的烟儿,我们不是没走多远嘛,就在巷口转了一圈,怕什么,况且他也亲口答应过的,只要我想出门就可以出的。”不过冰月没跟烟儿说让侍卫跟着那句话,想几个大男人跟在后面,那还叫逛街吗,别扭透了。
其实出去也没上哪逛,不过是买了一些街边小吃而已,府里自是不缺那些个精美糕点的,可冰月还是钟情于街边摊,看来自己是飞上了枝头也还是麻雀啊。
烟儿拍拍后门,门立刻就开了,现在的后院都有侍卫把手,冰月这次可不是溜,而是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穿出去的,等冰月刚把前脚跨进后门,后脚还没抬起呢,就又被定住了,那位大爷正直直的守在门边,貌似脸色还不太好,冰月完全没想到他竟会站在这里等着,完蛋了,这次被逮了个正着,回头看了一眼抖得正筛糠的烟儿,撇撇嘴,只得规规距距的行礼道:“见过王爷,王爷这次可不能罚我,你说过我可以想出去就可以出去的。”
朱祐枫板着张脸说道:“你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点都不含糊啊。”
“什么毛?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鸡毛。”冰月不解的看向他,确实没弄明白他说什么。
咳,朱祐枫无奈的清清嗓子,接着说道:“还不快点进来,让人看到好看么?我不是指责你又偷跑出去,但你堂堂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出来进去大可以大大方方,前呼后拥的,何必每次都鬼鬼祟祟的钻后门呢。”
秋冰月横了他一眼,不满的说:“王爷,第一:劳师动众什么的我不习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第二:我也没有鬼鬼祟祟的溜,你的侍卫为我开的门呢,光明正大得很,你没查问清楚就没有发言权。”说完冲他一扬头,拉过烟儿径直走回偏院,不再理他,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扬眉吐气,感觉不是一般的爽啊,冰月知道他现在对她不可能真的生气,自己又不是傻子,趁着他对自己有了那么点怜惜之心,不用白不用,这叫什么来着,恃宠而骄,嘿嘿。
朱祐枫愣在原地,“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下次尽管从正门进出就可。”可人家根本就没理,早跑远了,这丫头,在侍卫面前也不给他留一点面子,让他以后还怎么混。
“王爷,”侍卫张常扯了扯嘴角,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问道:“太子还在宫里等着呢,要不要现在就过去?”
“嗯,” 朱祐枫点点头,边走边说道:“张常,本王刚才和王妃说话的时候有没有笑?口气是不是很严厉?”
“回王爷,属下不觉得有什么,都是你一贯的风格。”
一贯的风格?糟了,不是想见到她后一定要笑要温柔的么,怎么搞的,明明站在那就是迎接她的,怎么一张口就是责备,是不是又伤到她了。
“真的一点笑都没有么?”
张常茫然的摇摇头。
真该死,朱祐枫摸摸脸,两只手拉了拉唇角,呲呲牙又摇摇头,看来还是得先去跟皇兄把那种温柔一笑的基本功练好了才能去见她。
连着好几日下雨,秋冰月都没有出偏院,朱祐枫下朝后倒是偶尔过来,看看她们种的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闲聊,那件事冰月没有再提,他也没有说,但冰月知道他一定已经暗中着手了的。
经过皇宫中的交流,他们之间的气氛再也不是尴尬和充满火药味的了,反而时常说说笑笑,至于叶聪,结束了,冰月就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了,可是,又真的就这样结束了么?
“嗯,不错,有点进步了。”朱祐枫斜靠在软榻上懒懒的眯着眼看了看秋冰月刚写完的字,带着极其温和的笑点点头。
“那自然,我秋冰月是谁啊,除非我不想学,要学起来还不是手到擒来。”顺手把笔放进嘴咬着。
朱祐枫眼疾手快的把那支笔从冰月齿下救出,一脸心痛样的说,“再咬它你就马上把《女诫》给我抄完。”
冰月心道:这家伙知道她怕这个,现在动不动就搬出来吓她,关键是她还真就受不了这个吓,被他吃定了。
在旁研墨的烟儿扑哧一声笑出来,被王爷一个瞪眼吓得忙说要去院外收衣裳,一溜烟儿跑了,烟儿算是看明白了,她的小姐就是个惹祸的精,烟儿某天很精辟的总结出八个字:珍爱生命,远离冰月。只要王爷来了,自己能跑多远还是跑多远的好。
这鬼丫头真够不厚道的,又让她一个人对付这个麻烦精,真的很烦哎!实在受不了他现在怎么有那么多时间赖在这里,直纳闷以前他是上哪儿打发时间的,最可怕的是他还有事没事的冲你笑一下,那种感觉,咦,毛骨悚然!
“又在心里骂我吧?”朱祐枫瞄了秋冰月一眼。
冰月刚想送他一个大白眼,就被他拽到桌前,朱祐枫动手写下了冰月的名字。
“写得真好,是颜真卿的楷体。”冰月由衷的说,被他的字吸引住。
“咦?没想到你字写得不怎么样,书法大师倒是识得。”朱祐枫眼里有一丝惊奇。
“这有什么啊,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的嘛。”秋冰月无所谓淡淡的回了一句。
“喂,愣着干什么?”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让冰月心里直发毛。
“没什么?”朱祐枫眼里一丝笑意闪过,“我在想你刚才那话到底是夸我呢还是骂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说完又露出最近那招牌式的微笑。”
秋冰月抓抓头,扑哧一声笑道:“王爷,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嗯,你说来我听听。”朱祐枫颇感兴趣的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变得温柔了,爱笑了,更加不正常了,王爷你这么装温柔深情,真是让人很不习惯哎,真的好冷啊,你看你看,你每次的温柔一笑,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你这是夸我?”朱祐枫满以为秋冰月会激动的拉着他的手感动得涕泪横流呢,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貌似一点都不中听,皇兄不是说这样的笑容最能春风化雨了么?怎么到她这就不管用了,不禁皱眉道:“怎么你夸人的话让人听起来总是比挨骂还难受。”
“王爷,”秋冰月收住笑感激的说道:“自皇宫回来后,你就一直陪着我,开导我,做了很多你以前都不喜欢的事,冰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既然想通了,就不会做傻事,自会好好的,你还是做回你自己吧,不然老是看你皮笑肉不笑的,我心里也渗得慌。”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要和他保持距离么?念及此,朱祐枫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来,有些不悦,也有些惭愧,但更多的是不舍。
“来,”朱祐枫握住冰月的手,慢慢带着她写下他的名字,眼前的情景如此熟悉,很多年前金陵别院里也有一个人这么握着自己的手,可那个人如今在哪?心。。就又痛起来。
“怎么了?”他问。冰月一回头就对上了他那一对纯净漆黑的眸子,那里面似乎还含有些什么,一时间,那双灼灼生辉的眸子,似乎在瞬间,映入了她的心底深处,让她的心禁不住狂跳起来,却又想要远远逃开。
看到小姐与王爷关系的缓和,烟儿也变得快乐活泼起来,整天又八卦个没完,说太子温柔儒雅,与王爷和易大哥都不同,让人看起来很整颗心都变得柔柔的。
冰月真不知道这小鬼头现在说这些怎么都不知道害羞了,看来小姑娘长大了,将来该要请王爷帮着挑些个知根知底的人,想来府里有几个侍卫倒还不错,就是不知道烟儿的想法,找个时间要好好问问她才是。
☆、51 她是救命恩人
今日天气晴好,秋高气爽,朱祐枫反倒没了踪迹。秋冰月换上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拉上烟儿跑出偏院,在王府里闲逛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王府,王府比皇宫那是差了不知多少,但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显赫之地了,比起阁老府也不知大了多少倍。
“小姐,我们去那边吧,上回那个荷花池,可漂亮了,烟儿还没细看呢。”
跟着烟儿一溜小跑,秋冰月终于又看见了当时她被朱祐枫一脚踹下去的那个湖,那日天晚看不清,上一回心思又全然不在湖上,故也未留意。其实它只能说是个池,不算太大,靠岸的另一边种满了荷花,不知道他还有这个雅兴,居然也和她一般,爱这出淤泥而不染的素莲。虽然现下荷已凋谢了不少,只剩为数不多的几枝依然在秋风中摇曳。一阵冷风袭来,传来阵阵荷叶的清香,冰月霍然发现岸边居然还有一叶扁舟,太好了,这样就可以与荷花来个近距离接触了。
“烟儿,去替我将琴取来。”冰月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在这翩翩荷叶中轻奏一曲。
烟儿摇浆,小船悠悠划水而过,渐渐被荷叶所没,一枝枝粉紫、素白的荷花就在绿叶丛中冒出头来,不时有红的黄的蜻蜓立在上头,这些小东西们都不怕人,船行水面,冰月悄悄伸出手去,轻轻就捏住了它那薄如婵翼的翅膀,又放手任它们自由飞去。眼前的美景让她心胸登时开阔,盘腿坐在船头,轻抚琴弦,一曲高山流水飘荡在这蓝天与碧水之间,她。。。亦沉醉其中。
忘记了身外的一切,陶醉在这良辰美景中,胸中的烦恼和愁绪都随着琴音飘散开去,自己才十五岁,不是五十岁,还年轻,重新活过来吧,她是渴望欢乐无忧的生活的,不该轻易就被忧愁打败。
“小姐不是最爱梅与桃吗?这莲烟儿除了觉得那生翠的藕好吃外,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就知道吃。”秋冰月给了烟儿一个爆粟,烟儿可爱的吐吐舌。
冰月看着那一朵朵雅莲轻声道:“《爱莲说》有言,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可见这莲是多么的坚贞与高洁。”
烟儿抿唇一笑,道:“又是从易大哥那听来的吧。”
“易大哥?是啊,可现如今我都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了。”
“小姐,你说什么?烟儿听不明白。”
冰月苦苦一笑,未再多言,素手轻扬,优雅琴音高低起伏,飘荡于湖莲之间。
忽闻得岸边传来一阵萧声,婉转低吟,轻灵飘逸,高低起伏,像是要追随她的琴声而去,又不时与琴音缠绵在一起,好似追逐、嬉戏。秋冰月不由玩兴大起,让烟儿将小船摇出荷花丛,就与他隔湖而奏,远远望去,冰月认出吹萧之人乃是朱祐枫,唇边溢出一丝轻和笑意,而心中也是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如同被春风吹过的湖面,波光潋潋,涟漪阵阵。没想到他除了带兵之外竟然萧也吹得如此之好,在他身边是一个一袭白衣的少年男子,风吹衣飘,宛如谪仙似的。远远的看不清模样,心下想到莫不是太子来了。
若真是太子,那婉心必然相随,有几日不见了她,真怪想她的,一曲即终便让烟儿将船摇回去,冰月立在船头,任秋风吹起了她的秀发,鹅黄色的长裙衣袂飘飘。
还未及岸边,她已看清了靖王身边的男子并非太子,而是。。。冰月在记忆中收寻着这张脸。
“小姐,那位公子不是帮我们在酒楼付帐的人吗?”烟儿惊讶的说道。
是他,却不知他原来竟是靖王爷的朋友,猛然想起还欠了人家银子尚未归还,那时自己还是待嫁之人,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心境也早已不同了。
远远看去,只见两个少年男子年纪相仿,一个清秀出尘,濯濯然有青莲之姿;一个俊朗中稍带霸气,矫矫然若朱菊之魅,此刻挨得颇近,组成的画卷极是养眼。
上得岸来,两位男子都如痴如醉般看着冰月,半晌朱祐枫才悠悠的说道:“好一曲高山流水觅知音,当日宫中奏琴之人可也是你?‘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善哉乎鼓琴,洋洋乎若江河’。
冰月轻笑:“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伯牙与钟子期以琴相识,以琴相知才有了这段佳话。”
随后转头看向那白衣男子,只见他的眼神明亮透彻。
“还未请教,这位是。。。。”
白衣少年笑着摇摇头,说道:“你真是这凡间之人么?”
“那公子觉得呢?”秋冰月笑着反问。
“你不是,你是荷花仙子,”说完他也爽朗的笑起来,“在下白杨,见过王妃。”
“耶?那个,你不要夸我啊,我会骄傲的。称呼可以改改的呵,我叫秋冰月。。。。”冰月抓抓头,呵呵笑道。
白杨嘻嘻一笑,随意将双臂环在胸前,大言不惭道:“能得我白杨的赞美,是你的福气。”
“去,谁稀罕。”秋冰月做个鬼脸。
朱祐枫偏过头在冰月耳旁低声道:“他就是个房梁塌下来也要先摆好造型再跑的自恋狂人,习惯就好。”
白杨冲朱祐枫挑挑眉:你才自恋,你们全家都自恋。又转头对冰月道:“那当然稀罕,杨的赞美,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至少要美得出尘,才高八斗。”
噗——朱祐枫嘴角直抽,“才高八斗,就她?”
秋冰月捶胸顿足、感激涕零道:“终于有人发现我的内涵了。”
“怎么,你们真的认识?” 朱祐枫的眸中带有几分期待。
“王爷,恐怕你得破费二十两银子帮冰月还债了,有人都追到府上来了。”
秋冰月这么一说,白杨与烟儿全都大笑起来,唯有朱祐枫一脸迷惑不解。
“小枫,我苦苦找寻了几个月的人啊,没想到竟然藏身在你的府里,真是造化弄人,这次又让你快了一步,上天如此眷顾你,让杨不服都不行,你十几封信巴巴的追我回府,想来心中早有答案,只是想让我为你证实而已吧。”
“你想对了,她就是几月前在金陵城中为我们引路的佳人,到头来,她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朱祐枫惊喜交加的看着冰月,而冰月也才知道,冥冥中一切似早有注定,当初的无心之为竟与他还留下了这样一段不解之缘。
晚间朱祐枫在王府设宴为白杨接风洗尘,自是又热闹一番,秋冰月才知道原来白杨竟是靖王爷的生死之交,在她嫁进王府的前三天领命去了广西平乱,今日刚刚回京。
按照他的说法是那点小匪乱早已平息,本想借此机会在江湖上多走走,好借机扬名立万,没想到王爷一连十几封信急催他回来,原来竟是要他来认她是不是当年的救命恩人。
白杨一身江湖豪气,倒也幽默风趣的紧,他把江湖上的见闻加油添醋的胡说一通,逗得大家大笑不止,席间都是他在说,因为冰月他们根本插不上话,冰月真的很难想像靖王这样冷淡的人居然可以和火一样热情的白杨是朋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互补。
白杨拍拍秋冰月的肩大着舌头说道:“月牙儿,日后若是他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秋冰月立刻很狗腿的问道:“小白,你的武功比之他如何?”
白杨打了个酒嗝,摸着下巴支吾着道:“我人比他帅那么一点,武功自然也是强那么一些的。”
朱祐枫冷笑着白了他一眼,道:“这叫什么逻辑,真是误交损友。”
白杨跌足,大声笑道:“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若我是损友,你朱祐枫也好不到哪去。”
秋冰月立即夸张地叫起来:“小白,他一直都在欺负我啊,还欺负得很惨,你现在就替我教训教训他吧,不过不要太过份喔,揍得他爹都认不出来就可以了。”
朱祐枫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抽筋啊,秋冰月,你真是太善良了。
白杨还算没醉到不想要命的地步,一仰首又往口中倒了一碗酒,道:“放心,月牙儿,我替你记下了,改日,改日,呵呵,喝!”
今天晚上他们都很高兴,酒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坛子,一坛跟着一坛的空了,秋冰月看着那两人开始还边伴着酒下肚,边高谈阔论,到后来干脆连说话都懒得找词,直接抓起酒坛子用灌的,看得冰月两眼发直,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被酒泡死。酒干饭毕之时,二人都已大醉,白杨摇摇晃晃的走着八字型告辞离去,还不忘努力显出自认为潇洒若仙的姿态。
秋冰月看朱祐枫已醉得趴在桌上,便不想叫醒下人,将他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扶着他的腰,把他半拖半抱的扶进了他的寝室。
☆、52 王爷,你休了我吧
嫁进来这么久,秋冰月还是第一次到这个枫林苑,他的寝室布置简单冷淡,一如他的为人。好不容易才将他弄上床,这人,没事长这么高的个子干嘛?沉得很,冰月甩甩胳膊,一边抱怨一边替他盖好锦被欲转身离去,不想被他一把拉住手,冰月回身,想把手抽开,却不想他竟握得那样紧,她心一沉。
朱祐枫的俊脸,染上一抹微红,眼里的柔情,几乎能令天下最硬心肠的女子,瞬间化为春水。
“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我?” 朱祐枫坐起身,微敞的领口露出麦色的肌肤,他的目光迷离,周身火热。
“没。。我哪有。。”开什么玩笑啊这人,秋冰月倒抽一口凉气,斜着眼睛,嘴角抽啊抽的望向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帮她扣上这么个罪名,他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劣啊!秋冰月不禁有点怒了,这人到底醉没醉啊,好心扶他上床也有错么?
空气中散发着危险而嗳昧的气息,心里直骂自己真是笨死了,就该让他在桌子底下躺一晚的,虽然他不爱自己,但好歹他也是个男人,酒后乱什么也不是没听过,笨死了,还等什么,快逃吧,不由用力想挣脱被他紧握的手,却被他的手一拉,一阵天眩地转后赫然发现竟已倒在了他的床上。
心跳在这一刻停顿,她。。吓傻了。
“你有。。。你一直在吸引我的目光,你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好,琴萧和鸣、高山流水,你一直在暗示我,不是么?秋儿,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可以爱你么?我已经放了你一次了,今夜为何还要来?” 朱祐枫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与无奈,头却依恋的埋进了冰月的颈项之中,嘴里依旧喃喃着:“秋儿,我是真的为你沦陷了。。。。”
朱祐枫眼光迷离,醉了的感觉真好,终于有勇气表白了,那就让他沉迷下去吧,无论怎样都不想放手了,此刻他只想要占有她,拥有她。
“喂,你干嘛啊,你快点起来啦。”这都什么跟什么,该死的家伙,发什么酒疯啊,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嘛,醉酒也就算了,居然趁着醉酒占她便宜,平素装得正儿八经的,这不,本质显出来了吧。
秋冰月惊讶无比,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人,喝那么多酒干什么?真是麻烦。误会,完全误会,一定要说清楚,可是,刚要张口唇就被激烈如潮的吻给掠夺了,浓烈的酒香和着强悍的男子气息令她一时间手足无措,他的吻是那么狂热,不顾她喉间的呜咽,火热的舌尖努力去撬开她紧闭的牙关。
“闭眼。”他说。
“休想。”她答。
于是很自然的,唇间最后的防线也被突破。他祖宗十八代的,这人真不是一般的暴劣,暴戾,暴力,暴燥,秋冰月在心里忍不住大骂。
他却轻吮着她的唇,如同品尝香甜的酒,令他渐渐沉醉。而她只觉得似有一股激流从体内划过,那一圈涟漪一直推进心底,身体也不由得有些酥软。
“秋儿。。秋儿。。” 朱祐枫不停地在亲吻的间隙呢喃这个的名字,声音深邃得让人沉醉。
秋冰月被紧紧困在朱祐枫怀中,腰被有力的手掌扣住,双腿被他强健的双腿抵住,一双手拼命想要推开他的胸膛,却是丝毫也推不动。
“别这样。。。王爷。。老朱。。你醉了,放开我。”秋冰月猛的惊醒,懊恼地在心中暗骂自己怎能又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不由得惊怒交加,使劲的挣脱,可是完全徒劳,虽然他的吻很醉人,不行,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难道皇宫那夜又要重演吗?果断的避开了脸去,眼泪也从眼角滑落。
得不到反应的朱祐枫脸上有了怒气,“你是本王的妻子,难道本王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么?” 朱祐枫的眸子暗了几分,戾气十足。
秋冰月停止了挣扎,心底寒凉一片,他终于提到身份了,是的,他要用他的权力来逼她就范了。冰月冷笑起来,读懂了他眼中的那份渴望,她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是八抬大轿皇帝指婚的王妃,他的要求合情合理,自己不该拒绝,也不能拒绝,可是,这算什么,没有爱的欢合,没有情的欲望,她现在真的很难以接受,她不想在没忘记另一人之前和别的男子有肌肤之亲,哪怕他是她的丈夫。而此刻,他灼热的看着自己,目光似要把她溶在他的眼里。
“王爷。。你。。休了我吧”冰月流着泪说道。
朱祐枫猛的抬起头,挺直了脊背,狠狠的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恳请王爷休了冰月,冰月不配做王爷的夫人。”
“你休想。。痴心妄想。。你是我的王妃,本王的妻子,你的心思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朱祐枫面如寒霜冷声道。
“我原来一直在逃避。。今天我才知道。。我避不掉了。。爱我也罢不爱我也罢。。。我要定你了。。”说着,他已动手解开了腰带,动作那么专注和急切。
这算什么?那个温柔体贴的王爷去哪了,不,他本就是个冷漠如冰的人吧。
猛的衣衫被剥落,秋冰月低声惊呼,忙用手挡在胸前,羞赦无比。他就那样看着她,眼中似没有欲望,只有欣赏与震憾,仿佛在注视着一件心爱的珍宝,细长的手指轻抚过冰月光洁的后背,猛的抓住她的双手按向头顶,身体随之压了下来。
不,自己还是做不到,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冰月竟有些痛恨自己,果真还是放不下叶聪,如是真的能放下,为王爷侍寝不是她应尽的本分吗?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位样貌气度不凡的男子,可是十多年的感情,又如何能说放就放得下呢?不能再耽搁了,猛然在他的肩头狠狠一咬,他痛得微微起身,冰月暗运内力一把推开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裹在身上,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她不敢去想像他此时会是什么表情,失望、伤心还是愤怒。
快速跑回到偏院,庆幸没有碰到巡逻的侍卫,只是烟儿一直没睡,看到冰月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吓得说不出话来,冰月让烟儿打来热水,将身体浸泡其中,烟儿温柔的替冰月擦洗,什么也没问,冰月把脸也埋进水里,低声说道:”烟儿,你知道么?我们的易大哥快要成亲了,是当今皇上的。。。驸马。”
烟儿停下了动作,冰月没有看她,好久,烟儿才说:“如果没有易大哥,小姐会爱上王爷么?”冰月弱弱一笑,不知如何回答。
烟儿幽幽叹了口气,拿衣为冰月披上,“小姐,累了一天了,歇着吧。”
作者题外话:虽说本书没打算入V,但还是请走过路过看过的亲们停一停,投个票,收个藏啥的,不要太打击偶的信心嘛
☆、53 一曲《凤求凰》
第二天,冰月交待烟儿说不太舒服,谁也不想见,是在逃避什么吗?昨晚那一闹,他颜面全无,他会如何惩罚她,再踢她一脚?他不是一直都讨厌她的么,为何不肯休了她,一个连夫人义务都尽不了的女人,还要来干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皇室的面子么?
骄傲如他,或许这一次,他是真的会休她了吧,可心里为何会空落落的,这样的结局不是自己最盼望的么,从此以后天地为家,形单影只的去流浪多好。靠在床上绣一幅鸳鸯枕套,心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是醉话么?在激动的时刻他竟说了爱她,是因为爱她才想要她,还是仅仅只是酒后乱性,烦。想这些干什么,有什么区别么?可都说酒后吐真言,那这个暴劣的男人是为她动情了么?对,他一定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说不定酒醒后早就将昨夜之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想到此,秋冰月的身子僵了僵,她实在无法分清,他对她这样,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如果是真情,他未免太容易投入感情,如果是假意,他又实在是入戏太深。
烟儿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夜已深,却仍倚在窗前,怔怔地看着天边的一弯上弦月,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小姐和易大哥一路走来,是有多么的恩爱,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就算小姐嫁了王爷,她也坚信这只是权宜之计,他们一定是有无法言说的苦衷,可是易大哥要娶公主,做驸马,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他真的放下小姐了么?可他那日明明答应过自己,会给小姐一个交待,这样就算是他的交待了么?
说实话,这些日子,看着王爷细心体贴的照顾小姐,她心里是很安慰的,或者这样也不错,对一个女子而言,这样的姻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不然又能怎样?他们两人一个新嫁,一个将娶,还能如何?难道将来要让小姐做二夫人,怕是易大哥愿意,小姐也是决计不肯的。
再说,这王府里有个人,也让她舍不得离开了呢。想到此人,烟儿不禁羞红了面庞,低低一笑。又想到未知的将来,看着沉沉夜幕,烟儿还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一夜,又将有几人愁思不成眠。
清晨醒来时,秋冰月就听到了朱祐枫与烟儿的说话声,知道他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自己终是狠下了心,因为她还没看清这份感情,就算他真的对她动了心,她的接受还需要一个过程,她害怕曾经伤过的心又一次被人撕开。
接着,听到了一阵远远传来的萧声,纷纷扬扬的萧声吹乱冰月的思绪,想到前日对他的决绝,心中竟有一丝愧疚和惆怅,还是去说清楚吧,否则误会更深,突然有了想见他的冲动,就去跟他说声对不起吧,冰月对自己说声音却传了出来。
烟儿倚在门边笑着说道:“想去就去吧。”这鬼丫头,秋冰月向烟儿展开了一个最温暖的笑容,拔腿向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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