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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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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香卉失声惊呼,随即低下头来,诺诺道:“奴婢,奴婢……没,没什么。”

如此闪烁其辞,还说没什么?林依依唇角牵出一抹冷笑,声音更多了几分清冷,“昨晚,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虽然他的脚程够快。香卉应该赶不上他们才对,再加上她现在的“耳力”够好,若是周围有人的话,一定会有察觉到。即使她没有察觉,司寇擎天也应该……一想到他,林依依顿觉全身有些莫名其妙的躁动!“停,停!”林依依在心底默念,想要尽快将他同脑海中抹去。

香卉低头垂眸,似是有些紧张,“姑娘,奴婢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她种种异样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样的事,或许在古代的人看来,有些无法接受吧!林依依显然不会在意她会如何看待这件事,只是不想这件事让萧家主,或者其他人知晓。若是传开了,想必会有不小的麻烦。思及此,林依依难得较为慎重道:“香卉,你是聪明人,应该知晓,若这件事传开了……”

“姑娘。”香卉失声惊呼,随即抬起头来,认真诚挚道:“奴婢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林依依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随后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好了,让我来,你去把杨大哥找来。”

“姑娘……”

香卉刚想开口,就被林依依出声打断,“我知道他就在这附近,同一句话,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闻言,香卉面色略显凝重,最终还是施礼应道:“是,姑娘。”

香卉离开后,整个大殿顿时一片静默。晨时,太阳初升的那一刻,是最为寒冷的时候。林依依起身走至窗前,看着白茫茫一片的天空,越发觉得怨郁。一阵冷风吹来,她顿时打了个寒颤,双手环抱胸前,随后又跺了跺脚。

等了好一会没见香卉回来,林依依抬手打了个哈欠,缓步走至床前,暂且小憩一会。

这边,香卉小心避开巡逻,朝着行宫最南的宫殿走去,绕过富丽宫殿后。竟然有一座寻常的小院,在这处处金碧辉煌的行宫里,显得有些唐突。围院是最为普通的篱笆墙,上面还挂着不少干枯了的花藤。推开篱笆栅栏后,便可走进小院,院子的花园很大,没有假山林石,全都种着花草。完全可以想象,若是盛夏里,这个小院一定繁花似锦。

即使是冬日,早醒鸟儿们的欢叫,依旧十分轻快,让人的心情也不由跟着兴奋快乐起来。香卉前行的步子,也少了之前那份凝重,多了几许愉悦。走至正中的屋子面前时,香卉再次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跟来后才唤道:“杨公子?”

香卉正准备再喊一声时,屋内传出杨弋略显疲惫的回应,“香卉,你怎么来了?”

闻言,香卉咬了咬唇道:“是姑娘吩咐奴婢来的。”

门咯吱一声被拉开,“你说什么?姑娘,或许是她?我不是吩咐过你,不能让她知晓。”

“对不起,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杨弋面露不悦,却也没有过多责问,转念一想,有些急切问道:“姑娘现在情况如何?”

香卉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声音有些艰涩,“姑娘,她……”

“她是不是受伤了?”杨弋急切追问,毫不掩饰对她的关心。

无法坦然面对他关切的眼神,香卉微微别开脸,勉强笑道:“她没事,昨晚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而已,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那就好。”杨弋长舒了口气,面色却是越发凝重起来。

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香卉不由问道:“杨公子是不是受伤了?”

杨弋摇了摇头,听到屋内些微的响动,匆忙蒙上黑纱,压低声音吩咐道:“你先走,我一会就过去。”

“哦。”香卉应了一声,慌忙转身离开,眼角余光瞥向屋内,仅仅只能看见染血的衣角。联想昨晚发生的事,自然能想到床上那人是谁。是以,香卉加快了脚步,匆忙离开。

这边,杨弋走至床边,压低声音问道:“醒了?”

烟柳缓缓睁眼,过了好一会才看清眼前黑衣男子,迟疑问道:“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说话间,她双手绕到身后,支撑着想要坐起来。“嘶。”身体传来的激烈疼痛,顿时让她满头虚汗,倒抽了口凉气。

杨弋微微蹙眉,冷声道:“你伤势过重,暂且不能乱动。”淡漠的声音,显示着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没有丝毫的动容或者担忧。

烟柳又试了两次,最终放弃了,失力躺下,哑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杨弋随手扯过桌上准备好的衣衫,丢到床上,依旧冷声道:“换好衣服后,我送你回去。”

闻言,烟柳不由蹙眉,揶揄笑道:“公子刚不是说,我伤势过重,不能……”话还没说完,口中突然被塞紧一颗黑色的药丸。一股恶臭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唔。”烟柳痛苦闷哼,挺起坐起,偏头想要将药丸吐出。

“你最好吃下去,这是疗伤的良药。”

闻言,烟柳慌忙抬手掩口,硬是将那令人作呕的药丸吞了下去。但是,让人更觉惊异的是,那药丸所过之处,带有暖热的温度,驱走她身上的严寒,更带走了身体的疼痛。片刻后,烟柳缓缓直起身来,惊呼道:“这是什么伤药,竟然这么灵验。”见他并不理会自己,烟柳换了个问题,再次追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杨弋淡漠看了她一眼,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我只是按照吩咐行事,其他一无所知。”

“或许是?”烟柳脱口问道,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又匆匆止言,转而苦笑道:“她不可能这么做。”

“你若还想趁乱之前回到寝宫,就赶快换好衣衫。”杨弋似是失去了耐心,冷声说完后,拂袖而去。

他的态度虽然让人深觉厌恶,但毕竟是救了自己一命,再加上正如他所说,若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必须尽快才好。想到这里,烟柳也不再迟疑,匆忙换下血迹斑斑的夜行衣。

待烟柳穿戴整理完后,发现他也已经换了衣服,一身白衣的他,依旧蒙着那张黑色的面纱,凭添了几分神秘。俊朗伟岸的身影,让人莫名有种想要依赖的感觉。

似乎感觉到了烟柳的注视,杨弋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问道:“我看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自己回去?”话音刚落,也不等烟柳的回复,闪身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烟柳才收回视线,低头喃喃自语,“究竟是谁?”

这边,杨弋匆忙赶至林依依所住的寝宫。

香卉屏退了门口侍卫,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他时,慌忙道:“公子,姑娘就在殿内。”

“恩。”杨弋一直紧拧着的眉头,终于有那么一点舒展,随即推开了殿门。

视线,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定格,甚至忘记了前行,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她。此时她正躺在床上小憩,如瀑般的黑发铺散开来;是不是因为不好的梦境,她眉头紧蹙,就连眼角都扯出几丝细纹;相比往日更加娇艳的红唇,微微噏动……

只希望这一刻时间就此静止,铭记美好。

过了很久,林依依从睡梦中转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哑声道:“你来了?”感觉到暖热的光线,不由皱眉道:“香卉这丫头也是,不先叫醒我。”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杨弋,“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记忆中,她极为嗜睡,每天都是很晚才醒。每次醒过来的时候,她的目光都有些茫然迷离……就像此刻一样!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他还是她口中的那个杨大哥,而她,则是他费心照顾的人儿。可是,分明都发生了改变。杨弋心底不由泛起一阵酸涩,哑声问道:“依依,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林依依走至桌前,接连喝了好几杯水后,热情招呼道:“杨大哥,过来坐。”

杨弋不觉有异,到桌前坐下后,静待下文。

迟疑了片刻后,林依依开口询问道:“是你让香卉提醒我,昨天晚上要当心?”

关于这一点,杨弋本想隐瞒,但既然她已经知晓了,自然无须再搪塞,点了点头道:“是的,是我吩咐香卉,让她照顾好你。”

一直以来,他最她的保护,总是有种霸道的温柔。林依依心底微觉温暖,笑着诚心感谢道:“谢谢你。只是……”稍微有些迟疑后,林依依咬唇道:“你是不是早就知晓,那天晚上长公主要出事?”

沉默片刻后,杨弋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

见状,林依依面色微变,追问道:“你这样的表情,是不想说,还是不能告诉我?”

在她面前,杨弋丝毫不能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微微叹了口气道:“依依,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这般刨根问底?”

闻言,林依依眼眶微红,哽咽道:“你说我刨根问底?我,我只不过想要知道,你们究竟在计划着什么?从一开始,就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更可笑的是,竟然在知晓你的身份后,依旧忍不住想要……”感觉眼中的泪水快要流出,林依依匆忙别开脸去,随后倔强地抬头注视着杨弋,“她虽是皇朝公主,但同样也是和亲公主,将成为蒙国的王妃。她的人生,已经够悲惨的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杀死她?”林依依的本意,显然不是为了替司寇钰颜打抱不平,但不知为何,这段话竟是脱口而出。

看到她眼角的泪水,杨弋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疼痛,沉声道:“长公主的死,和我无关。”

再次沉默了片刻后,林依依咬唇道:“德妃娘娘,也就是烟柳,她杀了长公主,而你却冒着危险,救走了她。你还敢说,你与这件事无关?”

“德妃娘娘,烟柳……?你是如何得知?”杨弋失声问道,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闻言,林依依不由扯出一丝苦笑,喃喃道:“原本我只是猜测而已,听你这么一说,倒确认了。”顿了顿,又继续追问道:“或许,烟柳也是萧家主的人?”

杨弋叹了口气,似是做了决定,柔声解释道:“我只是听从家主的吩咐,在关键的时候救走她。虽然不知家主这么做,是何用意,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她并不是家主的人。”

林依依点了点头,哑声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暂且再信你一次。只是,你为何会在行宫?”

只是为了保护你!心底的话,杨弋最终没有说出,转移话题道:“依依,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萧世家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就连易大夫都没有办法。想必这伤真的无法痊愈了。林依依难掩淡淡失落,幽然道:“只是旧疾,早已习惯,并无大碍。”

可是,昨天晚上明明亲眼见她晕倒,全然没有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匆忙间,杨弋紧紧握住她的手,急切问道:“依依,前几日家主派人去寻天山雪莲,或许,是为你?”

天山雪莲?似乎易大夫曾经提起过,若是能寻到天山雪莲,病情或许能够控制。难道,是易大夫将这件事告诉了萧家主?转念一想,家主又怎会对她如此费心?收回思绪,林依依不由冷嗤道:“杨大哥,依你的了解,萧家主会在这些小事上费心?”叹了口气,继续无奈道:“我没有那么重要,只是整个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杨弋依旧无法安心,再次追问道:“昨天晚上你突然晕倒。是怎么了?”

大手传来的温暖,反而让林依依心情更加复杂。她默默抽回手,耸了耸肩道:“当时我看见车将军的箭头瞄准了你,想要提醒你注意而已。”

她说的云淡风轻,但在杨弋听来,却是温暖而震撼,失声道:“原来如此。”突然想到什么,又急急问道:“当时,你是如何看出是我?”

林依依瞥了一眼他所穿的长靴,依旧是昨晚那双,侧面唐突的有一块颜色艳丽的补丁,正是她之前胡乱为他缝补的那一双。若不是那双靴子,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认出他来。但是,不应该说出这些,她略有迟疑,随后淡淡道:“当时只是猜测,毕竟我也不想烟柳出事。”

虽然林依依说的很委婉,但还是如愿撇清了一些关联。杨弋面色略显尴尬,喃喃道:“原来如此。”

听出他语气中的失落,林依依顿觉有些不好意思。两人陷入沉默之中,气氛显得冷凝尴尬。片刻后,林依依站起身来,“杨大哥,再过几日,皇上就要启程前往宜城。你,有什么打算?”

杨弋略微有些呆愣,随后扯出一抹苦笑。“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打算,只能按照家主的吩咐行事。”

“为什么要对萧家主惟命是从?”林依依失声问道,总觉在他一直保持温柔浅笑的面容之下,隐藏着些什么。

在她面前,从未提起过的往事,突然间娓娓道出,“若不是萧家主,我可能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还记得那时候是冬天,晚上原本是很冷的。但娘亲为我和哥哥烧了暖炕,不仅不冷,反而觉得很温暖。在睡梦中,突然听到外面的打杀声,娘亲冲进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我和哥哥被吓得大声哭喊。娘亲大声叱责让我们不要哭,抱起我来,将我藏进了柜子中。可是,房间里突然闯进不少人来,手里拿着染血的长刀……”沉默了好一会,杨弋眼中满是泪光。哽咽道:“娘亲和大哥,就在我的眼前被人杀害。我那时候,已近吓得不敢说话,也因为那样,才逃过一劫。”

林依依脑海中,突然想到了香卉的身世,迟疑问道:“该不会,你也是那个村子里的人?”

杨弋抬起头来,哑声问道:“你说什么?”

显然是自己的话太过没头没脑的,林依依抬手敲了敲脑门,慌忙解释道:“皇上一夜之间屠杀的那个村子,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你……”杨弋腾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数十年前,皇上一夜之间下令屠杀了整个村子里的人。而我,是幸存的遗孤。这就是萧家主给我安排的新身份。自然,关于我的身份,皇上现在所知晓的就是这些。”

“什么?”杨弋突然提高了声音,双手用力握住林依依的肩膀。

“你弄疼我了。”林依依嘟哝了一句,微微用力推开他,“你该不会是同香卉一样的想法,想要报仇,才呆在萧家主的身边?”

“没错。”杨弋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从我知道杀死我家人的是当朝皇帝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报仇。不管有多艰难,我都会报仇。”

那样的仇恨,是谁都无法忍受吧,如是想到,林依依越发觉得疑惑,“以你的身手。昨天晚上是难得的机会,你完全可以趁乱杀了他。”

杨弋面露难色,低下头来,“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我……”语气稍顿,他欲言又止,改言道:“报仇的时机还不到。”

“时机未到?”林依依呢喃一声,随后冷笑道:“这么多年的仇恨压积在心底,既然有了机会,常人怎可能舍得放弃!所谓的时机不到,想必是你答应了萧家主什么要求吧。”明知道这么说很残忍,也很刻薄,但林依依真的有些厌烦了。香卉也好,杨弋也好,全都对萧家主惟命是从。虽然萧家主曾今救过他们,但何尝不是为了利用他们呢?利用他们的报仇心理,达成最终的目的。过了好一会都没听到他的回应,林依依顿时有些恼了,怒声道:“杨大哥,你有没有想过,萧家主完全就是在利用你们。”

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只关心你所在乎的人;也说过。我就像你的家人一样。所以,你才会这么恼怒吗?想到这里,杨弋唇角露出浅笑,声音有些哽咽道:“这些,我都知道。”

闻言,林依依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依依。”杨弋似乎想要安抚她此时过分激动的情绪,抬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就如你所说,你只是家主计划中的棋子。既然知晓实情。你为何还要按照他的安排走下去?”

“我……”林依依终是哑口无言,无奈压低了脑袋,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本来是出于好意,但为什么都把事情越弄越糟呢?这样一来,无疑不是揭开伤疤,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以爱之名,做出这般残忍的事,实际上,最为残忍的是她自己才对。

“呵呵。”杨弋苦笑出声,“我何尝不是。”

林依依终是无法再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每个人都有该面对的未来,每个人都有需要选择的路才对。杨弋和她,何其相似,如果可以选择,也不会这样了。不停地徘徊,不停地左思右想,只是自己的意志难以坚定罢了。唇角闪过一抹自嘲,林依依抬起头来,哑声道:“如你所说,我们这么做,是没有选择。只是,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我无须你的保护,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即可。”

保护你,何尝不是我分内的事?杨弋无奈苦笑,默默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正当杨弋准备离开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应该没有时间过来才对。正在林依依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的时候,传来香卉略微有些紧张的声音:“姑娘,皇上来了。”

杨弋先是转头看了一眼紧掩的殿门,随后又看向林依依,“依依,你自己小心行事,我先……”

“等等。”林依依沉声打断他的话,伸手握住他的手臂,“皇上随行的侍卫那么多。你现在是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若是被人发现,越发说不清楚,还不如光明正大呆在这里。”话音刚落,林依依高声道:“丹姬恭迎圣驾!”

这边,香卉长舒了口气,恭敬推开殿门,引了皇帝进来。

仓促中,林依依稍微整理了衣衫,快步迎上前,不卑不亢地施礼问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林依依的言词,在旁人听来,想必是万分的大逆不道之举。但司寇龙泽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反而温柔地扶起她,“朕赶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目光突然注意到林依依身后的白衣男子,只觉他目光清冷,特有一种傲然的气质,不由问道:“他是?”

“我自幼无父无母,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大哥,自小就很照顾我。他前段日子有事出了远门,回到丹贵坊的时候,听说我到了行宫,便求了易大夫带他进来。”

司寇龙泽上下打量着杨弋,似是有些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这么看来,你们还真有几分相像。”

“呵呵。”林依依的笑容显得十分尴尬艰涩,随后朝着杨弋使了个眼色。

杨弋会意,虽然心里十分不甘,但为了不给林依依惹麻烦,还是抱拳恭敬道:“草民见过皇上。”

司寇龙泽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赞许道:“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杨弋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仇恨,声音却是平静无波,淡淡道:“谢皇上赞誉,草民只是山野之人,会些拳脚功夫,足以保身而已,哪里是什么人才。”

感觉气氛有些怪异,林依依浅笑道:“大哥,今**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杨弋抬头看向林依依,含笑道:“这就好,草民……”他本想辞行,不想司寇龙泽接下来的圣旨,让人措手不及。

“既然如此,公子何不留下来?”

“你说什么?”林依依失声惊呼,突然察觉不妥,急忙改口道:“额,皇上,我的意思是说,大哥既不会文,也不会武,留下来能做什么?”

司寇龙泽宠溺地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你不是说,他是你唯一的亲人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司寇龙泽略微压低了声音,转而看向杨弋,“随朕回宫,作为依香的贴身侍卫,如何?”

如此一来,林依依无法再出言反驳,只好朝着杨弋不停地使眼色,希望他可以拒绝这份差事。杨弋明明注意到了她的示意,却装作什么也没见到,抱拳恭敬应道:“草民谨遵皇上吩咐。”

“哈哈,如此就好。”司寇龙泽仰头大笑几声,温柔的视线投向林依依,“有亲人在你身边,不好吗?”

事情如此发展,显然不可能是巧合,应该是刻意安排的才对。只是,让她有些无法接受的是,杨弋是她突然叫来的,并不是预谋如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一直在头顶盘旋着……

片刻后,林依依扯出一抹苦笑,淡漠道:“既然皇上已经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

听出她语中的不善,司寇龙泽哑然失笑,“怎么,朕这么做,你还不开心了?”

“呵呵,不是。大哥成了侍卫,说不定以后还能带兵打仗成为将军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若真的进了皇宫,就没有一点自由可言,大哥一直十分喜欢游山玩水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叹气道:“皇上,那你能不能答应我,若是他想要离开,就放他走。”

她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刚开始的时候满含愤怒,随后又有些许的讽刺,但说到最后,虽然语气清冷,却是有种发自心底的关心。究竟她的内心,承受着多少混乱,才会在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表达出那么多的深意?所有的用心,不就是为了给他留一条后路吗?

杨弋的内心,显然没有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背在身后的手,相互交叉紧紧握住,强劲的力道,似乎让骨节都要相互碰碎了一般。他似乎想要用这样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清醒。

司寇龙泽眼底,愠怒的神色一闪而过,唇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柔声道:“好,朕答应你就是。”说话间,他再次紧紧握住林依依的手,眼角余光却是瞥向杨弋的方向,似是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权一般。

这样的挑衅,绝对可以激起杨弋心底的怒火,真可谓是新仇旧账。但是,理智告诉他,若是此刻有什么妄动,事情会变得很复杂。除非……除非现在就杀了他!脑海中这一念头闪过,顿时让杨弋有种血脉膨胀的冲动,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叫嚣着,就连藏在腰间的软剑,似乎都发出嗜血的嗡响。难以压制这样的冲动,只想忽视萧家主的吩咐,随性而行。

周围的空气都似开始凝固,战争,一触而发!

正在这时,香卉从不远处端了茶壶过来,恭敬道:“皇上,姑娘,公子,这是奴婢特意准备的菊花茶。”话音刚落,她轻轻掀开紫砂茶壶的盖子,热气滚滚,顿时花香四溢。

清远的花香,浓而不腻,有种特别清爽的韵味。在这样的花香温愠下,所有的怨气,所有的愤怒,都似可以暂且放下。

司寇龙泽率先坐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赞叹道:“好茶!香味浓郁,却又幽然淡远,唇齿留香,与宫内的贡茶不相上下。”

林依依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香卉,随即笑道:“谢皇上夸奖。这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说完后,林依依端起杯子,因为不喜喝茶,只用嘴唇抿了抿,就觉茶香充满唇舌之间,顿时忘了心中的疑虑,好奇问道:“虽然我不喜喝茶,但这茶确实不错。香卉,这茶是哪里寻来的?”

香卉神态自若,恭敬道:“姑娘,这茶是临走的时候,富管事交代奴婢带上的。易大夫曾说,姑娘内火虚盛,需多饮菊花茶才是。”

若果真如此,之前为什么不拿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林依依低头露出一抹冷笑,淡淡道:“原来如此,你有心了。”

片刻的沉默后,杨弋起身抱拳道:“草民告退。”

香卉偷偷抬头看了杨弋一眼,紧跟着施礼道:“奴婢告退。”

司寇龙泽似是极为喜欢这茶,接连喝了两杯,心情也很好,笑着挥了挥手道:“恩,你们都退下。”

他放下茶杯,双手覆盖握住林依依有些冰冷的小手,柔声问道:“依香,昨天晚上我气昏了头,没能顾上你。你是不是生气了,恩?”

“啊?”林依依失声惊呼,喃喃问道:“你,你说什么?”

“真的生气了?”

“不,不是。”林依依慌忙抽回手,结结巴巴道:“只是不太习惯你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说实话,他变得太多,完全没有皇帝该有的样子。显然,这样的他,让林依依更加害怕。

这边,杨弋已经走出大殿。香卉转身关上殿门的时候,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殿内。因为隔得太远,他无法看清两人的表情,但从他们靠的如此近的模糊身影来看,隐约感觉到他们远比自己想象中的亲密。

“皇上最近有没有在这就寝?”

听他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一句,香卉顿时有些惊慌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杨公子,隔墙有耳,这里可是行宫大殿,万事小心才是。”

“呵呵。”杨弋苦笑一声,呆滞地目光看向远处,嘶哑的声音,“香卉,刚才谢谢你。”

闻言,香卉满脸疑惑,偏头看向他,“杨公子,你说什么?”

杨弋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那味道,这么多年了,已经无法忘记。”

萧世家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一晃眼,又过了几日。在那之后。林依依的生活变得很安静,除了司寇龙泽时不时过来小坐,完全就像一只关在金笼子里被孤立了的鸟儿,虽然不愁吃喝,但全然没有自由可言。

因为上次的行刺事件之后,大殿周围的侍卫显然更多了。拜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神功”所赐,林依依的各种感觉太过敏感,尤其听觉敏锐。看似很安静的环境,在她听来,却是无奇不有,分外复杂烦躁。之前,她只有在凝神注意的时候才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但现在,即使她不想听,那些声音全都朝着她涌来,在她耳边如麻雀一般叽叽喳喳,聒噪令人生怨。

原本想要闭目小憩,但侍卫们相互“轻声细语”的声音,却吵得她烦躁不堪,终于抱头大吼一声,“啊。不活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逼疯了。”

香卉站在一侧打着瞌睡儿,被她这一惊叫吵醒,慌忙问道:“姑娘?姑娘,怎么了?”

林依依坐起来,因为没能睡好的原因,两眼红肿,无奈道:“外面太吵,我实在睡不着。”

“外面太吵?”香卉疑惑问道,随后偏头仔细听了听,嘟哝道:“姑娘,外面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

“怎么会没有,吵死了!”林依依怒气冲冲地说完,转头看了香卉一眼,略显无奈地吩咐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去把易大夫给我请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明明没有声音。”香卉小声嘀咕,匆忙应道:“是,姑娘,奴婢这就去。”

片刻后,香卉引了易大夫进来,恭敬唤道:“姑娘,易大夫来了。”

“易大夫,你来了。”林依依匆忙迎了过来,显得有些急促,“我发现……咳咳。还真有些上火了。”她清了清嗓子,转而看向香卉,“香卉,上次那个菊花茶,你再去泡一壶来。”

“是,姑娘。”

见状,易大夫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香卉刚刚转身离开,就急着问道:“听香卉说,姑娘身体不适?”

“恩。”林依依点了点头,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迟疑了片刻后,无奈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最近几天,我总是能听到很多声音。”

易大夫收回想要给她把脉的手,疑惑问道:“听到声音?”

“之前,我要屏息凝神才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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