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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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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乖乖听话,再也不会惹你伤心难过。好不好?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周围很安静,很安静,静得让人感觉到一丝丝害怕。

爹爹面色黑沉,压低声音道:“玉隋,你母亲,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呵呵。”我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地暗想:娘亲,她真的会在乎我吗?若她真的在乎我,就不会这么丢下我离开。

我跪在那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管周围任何人,任何事,就这么靠着娘亲的棺材。

记忆中,娘亲那温柔的怀抱。总会带有淡淡的香味。可是,此时我所能感觉到的,是棺材的僵硬以及刺骨的冰凉。

所有人都走*了,整个灵台,只剩下我一个人。风扬起满屋子的白纱,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就像我的心一般,碎了,无法拼接。

我固执地认为,娘亲许是为了试探、教训我,才会假装安排好这一切。是不是?

双手颤抖着推开棺材,看到娘亲尸体的那一瞬间,我才知道,这一切不是安排,更不是做梦,而是事实。娘亲躺在那里,唇角微微扬起,就像是熟睡了一般。

但她胸口,没有一丝起伏,显然已经停止了呼吸。她面色苍白,就像是满室垂落的白纱一般。而她原本红颜的唇瓣,此时也是苍白的,泛着淡淡的紫色。

手指颤抖着向前,最终放在她的鼻尖……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我慌忙缩回手,向后踉跄了一步,苦笑道:“娘亲,你竟然真的离开了。”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在这一刻,我能为娘亲做的,是最后一次为她抚琴。

我盘膝坐下,一遍遍弹奏着琴谱上的曲子。那些原本十分熟练的曲子,在这一刻,让我感觉十分的陌生。心底空空的,没有任何念想,但手指的动作,却是若那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

心底脉息的涌动,似是一条小溪,蜿蜒流转,细水长流,平平缓缓,叮咚作响。突然间,溪水混入大海,随着波涛上下翻腾涌动。

手指上的力量,积蓄至最高,最后一个音符。琴弦也随之断裂。手指被琴弦割伤,丝丝刺痛过后,是一种发麻的感觉。

殷红血滴沿着指尖滴落,啪嗒,啪嗒,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明显。

“想不到,第九重,竟然这么练成。”我冷笑呢喃说完,右手用力朝着身前的琴砸去。

就像是这被毁去的琴一般,我的心也随之失落,破碎。我开始怨恨爹爹,若不是因为他的冷落,娘亲不会走上这一绝路。但我更恨我自己,若不是因为娘亲对我太过失望的原因,她也不会选择离开。

乘着黑夜,我离开了萧家,没有前行的方向,就这么一直往前走。我不知道,我该去什么地方?应该是要问,我能去什么地方?

认识她,是因为她救了我,当我快要被饿死的时候,是她给了我几个雪白的馒头。更然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知晓我的身份,更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她说,只要我跟在她身边,替她办事,就答应我,让我得到萧家的一切,让我掌控那个带给我无限悲哀的地方。

实际上,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她。在我心底,并不讨厌爹爹,即使曾经所有的愤怒,也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慢慢消失了。

也许,我只是想要寻到一个安身的地方吧。又或是,因为在她身上,我感觉到了娘亲的气息,那种十分相似的淡淡悲伤。

不久后,我加入了无息楼,第一个任务,是同蓝芯姑娘一起,潜入宜城的满春院中。

时间过的很快,我每日所要做的,只是替蓝芯姑娘赶车而已。本以为一切都会在这样平淡的日子里逝去,但她的出现,开始改变一切。

一个黑夜里,我照旧赶着马车回满春院,突然在路边看到一个蜷缩着的黑色身影。不知为何,我没有办法就这么离开。停下马车后,我匆忙跑过去,待翻过那个身影时,发现竟然是一个满身是伤的女孩儿。

蓝芯姑娘被惊醒了,微微有些怒声问道:“怎么回事?”

表面上,我只是她的车夫而已,所以我很恭敬地回答道:“姑娘,是个女孩,晕倒了。”

蓝芯姑娘生性清冷,我笨以为她会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没想她竟然淡淡笑道:“如此也算有缘,就将她带上吧!”

若是我早知晓,这一切都只是她们的可以安排,我想,我不会带她离开,更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不是吗?

五年的相处,依依慢慢长大,退去之前的青涩,出落成美丽的姑娘。就连一直在她身边,看着她长大的我,都有些无法相信,这世界上,还能有她这般美丽善良的人儿。

楼主似乎并不全然信任我,所以很多事,都是直接吩咐蓝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假装病重,但更为奇怪的是,在我的试探下发现,她体内,竟然真的有毒。

萧世家 番外之萧玉隋(下)

番外之萧玉隋(下)

因为蓝芯的“病”。依依和我在满春院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过去,蓝芯因为她自己的貌美,俨然成了满春院的花魁,老鸨对她,自然厚爱有加。依依跟在蓝芯身边,也没有受过什么苦。但蓝芯这“一病”就是一年多的时间,老鸨的态度也慢慢改变。

最后,老鸨让依依到厨房去,做烧火丫头。对此,我无能为力。我本想送她离开,但就在我准备带她离开的时候,突然接到楼主的命令:不能让依依离开满春院。这样的命令,让我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楼主是如何得知依依的存在?她不让依依离开,有何进一步的打算?心底所有这些疑问,在让我深感疑惑的同时,更觉心惊。

我第一次想要反抗她,结果,让我深觉自己是这般无能为力。身体的疼痛,让我无法忍受,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要爆裂开来一般。直到这一刻,我才知晓,原来早在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她就暗暗在我身上施用了阴毒的蛊毒。而她,就是那控蛊之人。

我疼得在地上不停打滚,全身青筋绽露,额头大汗淋漓。她终于停下嘴里的“魔咒”,缓步走至我面前蹲下,叹气道:“玉隋,你不该反抗,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话音刚落,她轻笑道:“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否则,最后你会因为她受伤。”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疼痛,但只是转瞬就消失不见。就像是狂风暴雨突来前的异变,一瞬间又云淡风清,刚才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幻觉。

因为身体内的蛊毒,我不得不暂时放弃带走依依的想法。蛊毒是蒙国巫氏惯用的毒物,我不知道楼主是如何得到?唯一知晓的,是她用同样的方法,掌控着无息楼每一个人。难怪,无息楼所有人对她都是言听计从。她的唯我独尊,曾让我崇拜,但这一刻,却是让人深觉不耻。

按照往常的习惯,我去厨房求那里的煮饭嬷嬷。特意给依依做了加糖的窝头送去,正巧在路上撞见红姨。红姨是老鸨的贴身丫鬟,满春院的事,很多都是由她代劳,因此,对于我和依依,她总是冷眼相向,恶言恶语。对于她的冷嘲热讽,我早已习惯。见她欺负依依,我本想上前帮忙,

但一想到,或许要将依依送走,所以她必须学着很快长大,我便悄悄离开了。

第二天,依依找到我,说老鸨答应了她的要求,让我和蓝芯暂时搬到其他地方去住。我虽然有疑惑,但还是按照她的意思,暂时搬出满春院。正好,我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寻蛊毒的解药。

不想,等我去寻找蛊毒的解药再次回到满春院时。一切物是人非。依依,竟然成了满春院的歌姬。

一路上,听着众人津津乐道的讨论,我完全可以想象,她的第一次登场,是如何的惊艳。但同时,更让我感到心痛。她那般美丽圣洁,不该被世俗亵渎。

当我匆匆赶回时,见到的那一幕让我震惊。整个满春院装饰一新,格外凸出了大堂正中的巨大舞台。周围十分昏暗,唯有三楼的地方,稀稀拉拉点着几个灯笼。依依站在舞台上,因为光线太暗的原因,只能看到她的大致轮廓。

她的歌声,很美很美,就像是那破晓黎明的阳光一般温暖绚丽,又仿若淙淙流淌的小溪……

琴音自三楼的方向传出,即使看到不到他的容貌,我也能知晓那个人是谁。这世上,除了大哥,还会有谁?

直到依依离开后,满春院四周的灯火才再次亮起来。我匆忙赶往后院,也顾不上敲门,一把推开房门。“你……”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依依,她穿着十分奇特,可以说是衣不遮体,手臂、双腿的很多地方都露了出来。

她愣了愣,转而兴奋道:“阿伯,你怎么来了?”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她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过了好一会,见我一直没有理会她,依依皱了皱眉,随后又转了个圈道:“阿伯,依依这么穿,不好看吗?”

“好看。”我在心底暗暗赞叹腹议了一句,面上表情却是越来越沉,急切追问道:“依依,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成了满春院的歌姬,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让蓝芯……”

“我知道。”她打断我的话,低下头来,长长地睫毛不停煽动着。片刻后,她再次抬起头来,眼里噙满了泪水,哽咽道:“阿伯,若不是你和蓝芯姐姐救了依依,依依早已死在路边。这么多年来,蓝芯姐姐一直照顾依依,现在她生病了,依依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自上次那件事后。我早已怀疑蓝芯当初救她的真实目的。听她这么说完,心底难免有些复杂。但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又不能贸然告诉她什么,只能好言规劝道:“依依,跟我回去,蓝芯的病,我会想办法,不用你操心。”

“能有什么办法?”她苦涩一笑,避开我的手,退后好几步道:“阿伯,我已经答应烟柳姐姐。这几年内,是不能离开这满春院了。”

“什么?”我惊呼一声,上前紧紧握着她的肩膀,哑声问道:“你都答应她什么了?”

依依淡淡一笑,柔声道:“阿伯,你放心,烟柳姐姐已经答应依依。依依只需卖唱,不卖身。”

她说的很轻很轻,但其中的悲伤让人心痛。我向后踉跄了一步,喃喃道:“依依,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阿伯,依依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还有一件事,希望阿伯答应依依,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蓝芯姐姐,可以吗?”

我正想再次劝说她离开,正在这时,远处有声音传来,“依依姐姐,你在屋里吗?”

不等依依回答,就有人从外面闯了进来。他是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男孩,身形有些消瘦,却长得十分秀气俊逸,赫然是老鸨烟柳的禁脔。我转眼看向依依,沉声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依依淡淡一笑,随后接过他手中的衣物,柔声道:“阿伯,想必你也知道三儿的身份。不过,现在三儿已经是依依身边的人了,烟柳姐姐答应……”

“烟柳姐姐?”我冷笑着打断她,她对烟柳如此亲昵地称呼,让我莫名地愤怒。若不是因为烟柳,她也不会走上这条路。“依依,跟我走。”沉声说完,我上前拉着依依的手,准备带她离开。

她无奈地任由我拖着走出好几步,眼底流泻出几分乞求。双手则是试探性地想要推开我。

“放开依依姐姐。”他怒喝一声,随后冲了过来,紧紧握着我的手,狠狠甩开。

被他突然这么一惊,我有些没反应过来。再加上我害怕突然用功的话,会伤害到她们,因此,只能任由依依退出很远。

她眼中的泪水大滴大滴滚落,哽咽道:“阿伯,为了蓝芯姐姐,依依只能这么做。依依答应你,一定保护好自己。”

事情的发展,是我无法预知,更无法控制的。在片刻的呆愣后,我露出一抹苦笑,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在我心底的分量,似乎早已超过预期。

接下来发生的事,有些让我措手不及。不知道为什么,楼主竟然替我解了身上的毒,她的要求很简单,只是让我尽快回到萧家而已。

满春院本就是无息楼的据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朝廷识破。太子殿下派人包围了无息楼,因此,我同楼主匆匆赶来。

楼主的摄魂术,让无息楼里的人几近疯狂。原本以为,依依是楼主的一步棋子,所以她不会伤害依依,但我完全没有想到,楼主首先伤害的人,正是依依。看着她倒下的那一瞬间,看着她风款地撕开衣衫的那一瞬间,心就像是被人刺痛了一般。

我刚准备出手相助,不想大哥却先我一步出现在舞台上。一身白衣的他,那惯有的清雅气质,宛若谪仙。随着他降落的,还有一块帷幔,适时遮掩住依依的身体。

“哈!哈!哈!”楼主大笑着朝向大堂的方向飞去,“今日,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满春院!”

满春院顿时一片鬼哭狼嚎,不少人挣扎着站起身来,哪里还敢多做停留,纷纷朝着门口跑去。

“那要看在下有没有这个本事!”大哥淡淡一笑,盘膝坐下,古琴随即潇洒地安放在双膝上。

清远空灵的琴音自他指下流转传出,纯净若山间溪水,淙淙叮咚而来;明媚若清晨第一缕阳光,炫目散下;平静若那碧蓝湖水,无波无澜。似是自天际传来的天界仙音,抚平心间所有暴躁不安、所有狠戾恣睢、所有欲望自私……

楼主终于停止笑声,她的气息似乎弱了几分,赞叹道:“萧家的琴音,果真了得!”

琴音依旧潺潺流泻而出,紧接着,传来他同样温柔恬静的声音:“萧某谢姑娘赞誉。不过,满春院与无息楼素来没有瓜葛。不知楼主此次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呵呵,萧公子不只琴音,这识人的功夫也十分了得!今日之事,是我无息楼自家的事,想必不需要像萧公子告知!”

“既然是无息楼内的事,萧某自然无权干涉。但满春院的客人,与此事无关,还请楼主放过他们。”

满春院原本紧闭的大门,啪的一声打开,又瞬间被关上,等人们回过神来时,才发现竟然有一白衣女子凭空出现在舞台上。

楼主上前几步,冷笑道:“呵呵,萧公子,你不觉自己管太多了?”

楼主一身白衣,虽是一直面纱遮面,但仅仅只是露在外面的那双眸子,便能然人看出她姿容不凡。她唇角淡淡扬起,便是魅惑人心的浅笑,让人止不住向前的脚步。【wWw。wRsHu。cOm】满春院中,已经有几个男人站起身来,竟然麻木地张着嘴,就这么一直盯着楼主,缓慢移步。

楼主眉头轻挑,眼底闪过些许愤怒,怒喝道:“放肆!”袖摆扬起,形成一道完美弧线,顿时让迎上前来的男人飞扑出去,纷纷砸在满春院四周的楼柱上。

如此骇人的场面,鲜血**,哀嚎连连!

白衣琴师缓缓闭上眼睛,叹气道:“姑娘何必出手如此狠戾!”

“闭嘴!”看着他那副模样,楼主重重咬唇,双手握紧,看得出是在压抑控制着什么。不知为何,我总觉她似乎和萧家有什么渊源。

正在这时,烟柳踉跄着跑到舞台前跪下,哭求道:“主上若要处罚烟柳,就请处罚我一个人,满春院其它人,都是无辜的,请主上饶过他们。”

原来,就连老鸨都是楼主的人。我只觉脑中轰鸣,完全弄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哈,哈!”楼主仰头几声高笑,淡漠道:“烟柳,死在你手下的冤魂,何止千百,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心肠柔软?”

楼主周身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直到这一刻,我才知晓,原来楼主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片刻后,大哥也抬起手来,指尖抚触着琴弦,大战一触即发。

而围守在门口的官兵,也开始朝着大堂涌进。

楼主右耳微动,显然已经察觉楼外有伏兵,高声道:“想不到今晚这小小满春院,竟然引来这么多人。小女何德何能,能够劳烦太子殿下、寿王殿下亲临!”

二楼一间厢房,轻薄竹帘放下,挡住众人视线,却有男子悦耳声音传来:“在下只是闲极无聊,来这满春院喝酒听曲罢了。”

“哦?如此闲情逸致,寿王殿下倒是会享受!”

“姑娘谬赞!若是本王扰了姑娘的兴致,在下告辞。”话音刚落,四名黑衣人抬着太师椅破窗而出,黑影速度极快,疾若闪电。

但他们的方向,明显是朝着宽大的舞台。寿王施展神功,抬掌用力,便将躺在大哥身后的女子拉起,环抱怀中。

所有动作,均是速度极快,等众人回过神来,寿王殿下一行,早已消失。

对此,楼主竟然没有任何动作,反而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既然依依已经被带走,我也再无顾忌,多年来的积怨,似乎在这一刻爆发。手指疯狂弹动,将心底所有愤怒宣泄。因此,我的琴音,带有无尽的杀气。

但大哥指下传出的悠扬琴声,却是让人觉得置若仙境,仙雾缭绕,舞姿曼妙……

唇角露出一抹冷笑,随后我加重了手指的力度,“呲”一声猛然勾起琴弦,似是琴弦崩裂的声音。

大哥面色冷寒,表情瞬间僵硬,似乎在呢喃道:“是他?”转而露出一抹苦笑,“若非是他,还有谁能掌握萧家焚鹧琴意。”

似乎感觉到我带给他的压迫,大哥抚琴的节奏开始有些急促混乱。“呲”,这一次,是远处传来的声音,他的琴弦已断!显然,我赢过了他,但是为何心底没有丝毫的兴奋?

满春院内的众人,纷纷抬手捂住脑袋,在地上打滚儿,双眼眼球似是要冒出来,狰狞恐怖。特别是他们眼中的仇恨愤怒,随着琴音的骤然提高,越发凸显出来。

这样对决,我和大哥,谁也没能伤害谁,却让满春院里的其他人,趋近癫狂。这样感觉,让我厌烦。琴音戈然而止,看着那些在地上扭曲翻爬的人,心不由触动。

为了宣泄心底的愤怒仇恨,人们开始自相残杀,顿时一片混乱血腥。楼主置身其中,不仅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恐惧害怕,反而眼底露出嗜血的欣喜。她抬头几声兴奋大笑,只瞬间就已消失。

我脚步上前移动了几步,想要做点什么,阻止悲剧的发生。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愤怒地用琴音宣泄愤怒,因此,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再加上楼主的摄魂术,对于他们这些不会武功的人来说,怎能承受?

正在这时,围守在满春院外一名将军打扮的男子朝向太子恭敬道:“殿下,我们就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太子皱了皱眉,淡淡问道:“寿王离开时,可有带走东西?”

“寿王殿下似乎带走了一名女子。”

仅仅只有一小段时间没有呆在依依身边,但在这期间,究竟发生了多少事?为什么寿王要救她,而现在看来,就连太子殿下,也和她相熟?

片刻的沉默后,太子沉声吩咐道:“除了满春院老鸨烟柳,其他人格杀勿论。注意保护七殿下!”

杀了所有人?我心下一惊,竟然忘记了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这是一场血腥的屠杀,看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癫狂之人,成为禁军的刀下亡魂,我完全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我,并没有想办法阻止,而是匆匆离开了。

我怨恨这样的我,更怨恨我指下的琴音。自那之后,我不再弹琴,或许应该说,我恐惧那样的感觉。似乎整个人会被心底的怨恨所控制,又或者是,被琴音所控制。

萧世家 第三十四章 秋菊之死

第三十四章 秋菊之死

司寇钰颜柔声道:“淡淡甘甜回味。确是好茶。”顿了顿,她眼底突然闪过一抹悲伤,声音也凭添了几分落寞,“许是过了今日,在没有这般品茶的心境。”

冯若贤刚端着茶杯至嘴巴,闻言后,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下,终是将那只茶杯原封不动地放下,叹气道:“公主……”

不知为何,司寇钰颜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怨气,瞬间积蓄爆发,尖叫怒吼道:“难道在你眼里,我永远只是公主而已?”她似乎也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面色霎时通红,双手无措地交缠在一起,

而冯若贤则是在震惊的同时,更感觉到悲痛。她的情意,他如何不知。只是,他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男子高昂的声音,“皇上有旨。稍作休息。”

马车应声停止,司寇钰颜的身体微微上前倾倒,和他如此相近的距离,能感觉到他暖热的呼吸,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迷人气息。所有一切,令她眩晕,令她着迷。即使马车早已停下,她依旧保持之前的动作,甚至有更加靠近他的趋势。

而冯若贤似乎也沦陷在此刻奇异的氛围中,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瞳孔不停扩张,眼白的部分,凸显出几条血丝,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

他们,就像是两块吸力不太好的磁铁,即便如此,仍然有那种吸引对方的欲望。并且,他们最终如愿……

当她的唇瓣轻轻吻上他时,那种瞬间触电般的兴奋快感,让他们失去所有理智,只想沉浸在此时这般绝妙的感觉中。

她的唇,如同夏日的阳光一般温暖、狂热,更像夏日早晨带着雨露绽放的花朵儿,柔软甘醇。他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第一次放纵自己的欲望,任由汹涌澎湃的欲望洪流,湮没最后一丝理智。

她任由他的长驱直入。甚至是欣喜地迎接他的侵占,这般略带霸道的深吻,让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起舞。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暧昧不明的味道,充斥围绕着他们。身体的燥热,让司寇钰颜表现出些许不安,那种不安,并不是因为害怕其他,而是害怕他的拒绝。所以,她更为主动地倾身向前,双手迫不及待地攀上他的脖颈。

感觉到身下的异动,冯若贤无法考虑其他,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两人越发纠缠在一起,不知是谁的手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本是热茶,此时浇在他们炽热的身体上,反倒是像一盆冷水突然泼了过来。

冯若贤的身体颤抖了下,已然清醒过来,但双手依旧紧紧拥着司寇钰颜。他有些无力地闭上双眸,脑袋耷拉着靠在她的肩膀上,额头薄汗慢慢凝聚。滴滴滚落。

就这么静静相拥,似乎过了好一会,司寇钰颜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眸光依旧魑魅迷离,恍惚喃喃道:“若贤,你是不是后悔了。”

冯若贤缓缓睁开双眸,流露出无限悲伤。他唇角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量,紧紧拥抱着她。

这样无声的暗示,胜过千言万语。司寇钰颜暖暖一笑,双颊染上绯色,嘟哝呢喃道:“若你想……”

冯若贤猛然推开她,手指放在她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随后,他指了指马车帷幔的方向,示意司寇钰颜:有人朝着这边走来。

司寇钰颜神色黯然,就像霎时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向后瘫软坐下,喃喃道:“既然如此,你先行离开。”

“公主……”哑声呢喃,冯若贤终是没能将心底的话说出,起身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秋菊趁着队伍停下休息的空挡,匆忙赶来,撞见冯若贤时,她匆忙施礼道:“奴婢见过……”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出很远。

看着他的背影,秋菊心底难免有些疑惑。在秋菊看来,冯若贤同其他世家公子不同。他总是谦和有礼。温文尔雅,从来不会对人乱发脾气,但今日却有些反常。照情形来看,他似乎是从长公主那边而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思及这里,秋菊不由加快了步子。

“哟,秋菊,你这是忙着去哪呢?”戏谑的笑声远远传来,还夹杂着几分嘲笑讽刺。

秋菊顿住脚步,转眼看向她,疑惑问道:“你是?”

来人扭腰上前几步,手中丝帕朝着秋菊的脸甩了甩,轻笑道:“奴婢是蒙国大王子的人。”她扭捏作态,手中丝帕掩口轻笑,转而低垂下眼眸,强装出几分赧色。

原来就是她!秋菊腹议一声,面色却是丝毫不改。听闻蒙国大王子流连宜城ji院,甚至招了好几个侍妾,看来此事不假。

她什么都不说,晓芙倒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但一想到,她只是个奴才而已,晓芙不由挺直了腰杆,娇笑道:“大王子突然有事离开。让晓芙暂时留在这里。”话锋一转,她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揶揄道:“刚才那青衫男子,看来是世家公子?”

秋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也不知她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将心底的忧虑掩饰,淡漠道:“难不成,ji院女子朝三暮四成了习惯,不能没有男人?”

闻言,晓芙握紧了双手,暗暗咬牙切齿。但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继续娇笑道:“怪不得长公主这般器重秋菊姑娘,姑娘还真是博学多识,聪慧伶俐,就连这坊间之事,都这般熟悉?怪不得,公主也有了这般嗜好,想来是受了你的影响。”

“放肆!”秋菊怒喝一声,打断她的话,“你竟敢污蔑公主,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哼。”晓芙冷哼一声,随后仰头大笑几声,阴阳怪气道:“若不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光天化日之下,公主与世家公子在马车内独处,做了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晓。”顿了顿,她颓然提高了声音道:“那世家公子离开时,衣衫不整,还染了不少脏东西,公主和他干了些什么勾当……”

“啪!”一声脆响,秋菊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说这些话时,可别忘了你那下溅的身份。”

晓芙右手抚着脸颊,眼中霎时盈满泪水,竟然被一奴才给打了,她怎能忍下这口气!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晓芙朝着秋菊的方向扑来。

“自不量力!”秋菊冷哼一声,轻易避开她,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一个小擒拿手,便将她的整个手臂扭向后背的方向。

晓芙并不会武,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顿时鬼哭狼嚎道:“啊,啊。痛!放手,放手,快放开我。”

“哼。”秋菊松开她,顺势用力,将她推倒在地。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秋菊冷笑着拍了拍手,向她逼近,冷声道:“若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先撕烂你这张嘴。”

晓芙似乎真的被她吓到了,身体不由瑟瑟发抖,忍着手臂的疼痛,双手撑在背后,不停地后退。“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算你识趣。”秋菊上前几步,突然又想到什么,转眼看向她,冷声道:“今日之事,若有第二个人知晓,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是,是。”晓芙连连低头应道,但她眼底,丝毫没有惧意,反而流露出凛冽冷光。

秋菊急着去一探究竟,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表里不一的变化,匆匆离开。刚走至马车旁,秋菊就感觉气氛似乎有些奇怪,即便是寒冷的冬天,那种并非天气所带来的冷,让她更觉冰凉。

“公主,公主?”秋菊站在那里唤了好几声,久久听不到回音,秋菊匆忙掀开帷幔,待看到里面的情景时,不由惊愣在原地。

司寇钰颜跪坐在那里,头发很凌乱,发簪零零落落地插在那里,就像是被遗弃的孩子,无助孤独。她衣裳也有些凌乱,再加上衣襟处的茶迹,更添颓废。秋菊转眼看了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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