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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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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顿住脚步,瞪了她一眼,抬手就是一巴掌,怒声道:“娘娘的药,你竟敢如此怠慢!”
那宫女捂着生疼的脸颊,虽是十分委屈,但不敢有任何怨言,匆忙跪下道:“奴婢知错。”
“哼。”暗香冷哼一声,随后将那药炉踢倒,沉声道:“今天暂且饶了你,还不快去御医属重新拿药材来。记住。一定要小火慢慢煨,才能让娘娘服用。”
“是,是。”小宫女哽咽应声,不敢再耽搁,匆忙起身跑开。
刚走出不远,小宫女越想越觉气愤,都是奴才,为何她就要高人一等。除了在娘娘面前,她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嘴脸。想到这里,那小宫女收起刚才的懦弱表情,眼底上过一丝狠戾,咬牙切齿道:“贱人,娘娘的病,若是你多多上心些,也不至于如此。就拿昨天来说,刚刚入夜就不见了人影,一大早才回来。鬼才知道,你偷偷跑出去,都是干些什么鬼名堂。我呸,小贱人!”
她这么一路嘟囔着,许是因为时间还早,便不担心被人听见,越说越激动。音量也越来越大。却不知,这些话全数被车将军听了去。
她,还是自己认识那个人吗?车将军面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咳咳。”轻咳出声,车将军从树林里现身,笑着问道:“小荷,时日尚早,你这是要上哪去?”
刚听到声音时,小荷显然被吓到,双腿不禁有些颤抖。待他说话后。又觉声音有些熟悉,这才转过头来。见到车将军时,她一改之前的面容,反倒装出几分小家碧玉的娇羞来,柔声问道:“车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车将军憨厚一笑,转而清清嗓子,沉声道:“本将军先问你,是该你先回答才对。”
“额 ̄!”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严肃的样子,浑身上下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也不是因为周围的冷风,还是他身上凛冽的气势,小荷的身体不禁颤抖着,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
“哈哈。”车将军仰头大笑出声,那爽朗的笑声,霎时间驱走了周围的寒冷。
小荷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片刻后,才回过神来,不由跺了跺脚,嘟囔道:“车将军这是在戏耍奴婢,是不是?奴婢……呜呜……”之前所受的委屈,化作满眼泪水,在这一瞬间破堤倾泻而出,滚滚落下。
车将军见她这般模样,顿时慌了神,有些着急地四下看看,随后来回绕着她踱步道:“哎,小荷,刚才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哭了呢?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他此时略显慌乱地模样,那里还有刚才不可一世的将军之雄风!小荷扑哧一笑,抬手拭去脸上泪水,娇柔道:“奴婢只是心里委屈,并非因为车将军刚才的话。”
“原来如此。”车将军似是长长舒了口气,继而小心试探问道:“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要哭成这样?不如这样。是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这就去帮你报仇。”说话间,他还豪爽地拍了拍胸膛,越发凸显出大男子该有的气概。
小荷只觉有些恍惚,更多则是这些话所带给她的感动。她很小就入宫,在被挑选进太子东宫之前,是涴洗局的洗衣丫头,没日没夜地清洗衣裳。不管夏日酷暑,冬日严寒,每日都得完成分内的工作,才能休息。本以为进了太子东宫,生活会好些,但事实并非如此,她依旧只是一个下等的宫女,时刻受人指使欺负。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她。眼中泪水,再次如同那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滚落。
车将军叹了口气,有些许无奈道:“小荷,这又是怎么了?若是旁人看到了,还以为在下欺负你。”
“呵呵。”小荷破涕为笑,哽咽道:“车将军,奴婢这是高兴。以往奴婢开心的时候,没有人问奴婢,为什么开心?难过的时候,更没有人问奴婢,是因为什么事难过?只有车将军,才会关心奴婢。奴婢,奴婢很开心。”
闻言,车将军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那抹关切,转瞬即逝,声音依旧十分柔和道:“既然如此,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小荷抬头注视着他,紧紧咬着唇瓣,不发一语。片刻后,她似是做了决定,仔细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无人后,才压低声音道:“车将军,你知不知道太子妃娘娘身边的那个宫女,就是娘娘带进宫里来的贴身丫鬟,暗香。”
车将军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回应。
小荷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咬牙切齿道:“从一开始,暗香就十分针对奴婢,所有粗活,累活,都让奴婢做,这也就算了。但是今天,她真的很过分。这么冷的天,奴婢正在给娘娘熬药,她刚一回来,就踹翻了奴婢的药炉。”
“原来是这样。”车将军叹了口气,抚慰道:“你只要做好了分内的事,不要管她说什么。”
“哦。”小荷虽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不甘心地嘟哝道:“暗香这几日,也不知道忙些什么,都不在娘娘身边服侍。昨晚也出去了,一大早才回来。这般怠慢职守,也没见她被处罚。”
车将军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柔声安慰道:“小荷,娘娘是明眼人,一定会知晓,谁对谁错。”
“但愿如此。”说完,小荷无奈地耸了耸肩,突然想到暗香之前的吩咐,惊呼道:“不好,暗香吩咐奴婢去御医属取药,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她一定又要数落奴婢。车将军,奴婢告退。”
“不如……”
没等车将军把话说完,小荷已经提起裙摆,快步跑开。
萧世家 第三十三章 希望时间可以静止
第三十三章 希望时间可以静止
因着蒙国大王子突然离开。皇帝南巡队伍的行程被耽搁下来。等所有人收拾妥当,再次启程时,已是午时。
冬日的阳光,少了夏日的绚烂夺目,却让人感觉无比的舒服温暖。队伍不少马车的奴婢们,纷纷把掀开帷幔,让暖暖的阳光洒满车厢。
就连皇后的马车,那一直紧闭着的帘子,此时都由两个宫女小心撑了起来。
秋菊大半个脑袋探了出去,兴奋道:“皇后娘娘,今日天气真好。这宫外的树,都和宫里长得不一样呢。”
皇后双眸紧闭,脸上挂着久违的浅浅笑意,一只手数着佛珠,口中则是念念有词。听完秋菊的话后,她缓缓睁开眼来,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眸中,似是闪过一丝流彩。
唇角略微扬起,皇后柔声道:“确实是不错的好天气,许是离了皇宫,本宫倒是……”突然听到身侧极为压抑的咳嗽声。皇后叹了口气,关切问道:“太子妃,你这身子,可有好转?怎么服了这么多药,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突然听到询问,月儿心下一惊,又咳嗽了好几声,“咳咳……”片刻后,她才缓和过来,深深吸了口气后,才恭敬道:“臣妾不孝,让母后忧心了。”
皇后虽眼瞎,但十分灵敏,她探出手来,直接寻到月儿绞握放在一起的小手,紧紧握住,柔声安抚道:“好好休息,几日就能好转。等太子回来,见你这般清瘦,定要心疼了。”
他会心疼自己吗?月儿心底泛起一阵酸涩苦楚,最终无奈笑了笑,低头应声道:“是,母后。”
似是听出她心底的叹息,皇后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柔声道:“太子性格上有些倔强,太子妃要多多体谅。这出了宫啊,就连太子都多了几分玩性。过几日,太子就会回来,太子妃莫要担忧。”
月儿低垂着脑袋,轻声应道:“是,母后。”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快速驶过来,不一会,便与皇后的马车并驾齐驱。坐在马车上的,正是德贵妃-烟柳,他掀开帷幔,大声唤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如此聒噪的声音,让皇后不由蹙了蹙眉。
秋菊察颜观色,忙小声道:“皇后娘娘,她是皇上新册封的德贵妃。”
“哦。”皇后唇角扬起,淡淡问道:“可是那个蒙国公主?”顿了顿,皇后略微提高了声音,淡漠道:“许是本宫老了,都忘记公主是何时入宫的?”
一旁的秋菊扑哧一笑,插嘴道:“皇后娘娘,你哪里是老了。只是这宫里进进出出的主子多了,娘娘难免记不住而已。”
“哎。”皇后叹了口气,作势按了按太阳穴,继续道:“这么说来,还是皇上圣明,总在适当的时候,想起适当的人来。”
如此冷嘲热讽,顿时让烟柳有些恼怒,但她掩饰极好,笑道:“沿路风光独好,可比宫里的景色有趣多了,娘娘可得好好欣赏才行。哎,这一入宫门深似海,娘娘难得出宫,要尽兴才是。”
皇后握着佛珠的手微微颤抖了下,面色不改,淡淡道:“德贵妃如此有心,本宫心领。德贵妃这般行色匆匆,定是皇上等着贵妃,切莫耽搁。”
“臣妾告退。”话音刚落,烟柳猛地转头,吩咐道:“加快速度。”
正是这猛然转身的动作,风扬起她面前的纱巾,正好让月儿看到她的容貌。
“烟柳姐姐?”
等月儿回过神来时,惊呼早已脱口而出。
皇后靠近月儿方向的那只耳朵微微挑动了下,会心一笑,淡淡道:“本宫累了。”
月儿似乎还未从烟柳带来的震惊中回神,但也领会到辞客之意,有些恍惚道:“儿臣告退。”
“恩。”皇后应了一声。随后吩咐道:“停车。”
太子妃走后,秋菊这才嘟哝着抱怨道:“皇后娘娘,你都看到了,德贵妃娘娘如此不可一世的样子,比淑贵妃娘娘还要……”
“秋菊。”皇后低唤一声,打断她的话。她似乎真的有些疲惫了,身体不再保持之前的端庄姿态,斜靠在软蒲上。
秋菊暗暗吐了吐舌,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嘛。”
彼此沉默了好一会,皇后才懒懒道:“秋菊,这就快到玄城,长公主身边的宫女不多,你尽快回她那里去。”
闻言,秋菊面色顿时有几分黯然,无奈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许是因为奴婢打碎了公主喜欢的手镯,公主才会这般讨厌奴婢。公主吩咐奴婢前来服侍娘娘,就是不想再看到奴婢的意思。”
“你呀,是聪明过了头!”皇后揶揄轻笑,继续道:“公主这么做,是因为她舍不得你离开的原因。在出发前,公主就向本宫提起,她答应了你。要让你离开皇宫。公主远嫁,从此身边再无亲人,她这么做,是不想习惯了你的服侍。免得以后见不到你,徒生烦恼。”
“是这样吗?”秋菊不可置信地呢喃,随后哽咽道:“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公主这么做,都是对奴婢好。奴婢,奴婢……”声音越来越哽咽,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皇后略微坐直了身体。柔声道:“难怪公主如此喜欢你,还真是个精灵剔透的人儿。本宫听闻,你本是入宫的秀女?”
秋菊擦干眼角泪水,语声依旧有些哽咽道:“是,娘娘。”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该有多少女子,一生不得见到圣颜,更别说得到隆恩圣宠。你若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许也能成为一段佳话。若本宫提携你,你意下如何?”
秋菊愣了愣,小心打量了皇后一眼,她虽是睁大双眸,但那黯然的眼珠,没有一丝活的气息。注视她的眼珠,整个人就像陷入一个深渊,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心下一个激灵,秋菊匆忙道:“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奢望得到皇上宠爱。若奴婢可以离开皇宫,一定会感激皇后的大恩大德。”
她这片刻迟疑,代表什么,皇后心下自然知晓明白,再次柔声问道:“秋菊,你可选择好了?”
秋菊抬起头来,咬唇坚定道:“奴婢心意已决,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她这般坚决的语气,皇后似乎并未料到,柔声道:“既然如此,本宫便成全了你就是。只是,蒙国大王子迎亲之礼,场面虽没有之前在皇宫里的大,仪式也没有那般复杂,但终归不能轻易操办。公主身边,可不能离了知心的人儿。等这些事告一段落,本宫便准了你离宫。”
秋菊喜极而泣,不停磕头道:“奴婢谢娘娘成全,娘娘大恩大德,奴婢铭记在心。”
闻言。皇后依旧淡淡一笑,吩咐道:“停车。”
马车戈然而止,秋菊领会皇后的意思,再次叩首后,哽咽道:“奴婢告退。”
秋菊刚刚离开,马车内另外一宫女咬了咬唇,喃喃问道:“皇后娘娘,秋菊姑娘的容貌……”
皇后抬起手来,示意她止言,淡淡道:“念在她多年来尽心服侍公主的份上,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她也没有做出任何非分的事,本宫便给她一次机会。”
对于宫女来说,能提早出宫,是何其幸运。那宫女面色霎时微寒,双手暗暗握紧,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咬牙切齿,但声音依旧十分恭敬道:“娘娘英明。”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皇后轻声吩咐道:“派人去查查,太子妃口中所说的烟柳姐姐,是何许人?”顿了顿,她又继续道:“淑贵妃派人查访德贵妃的身份,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的事。她既然有意将这个消息透露出来,就是想要借本宫之手,铲除德贵妃。本宫既不想让她如愿,但也得知晓其间缘由,做到胸有成竹。”
“是,娘娘。”
即使出了皇宫,但这一辆辆马车,就像是一座座移动的宫殿,依旧充满了互不信任的猜疑,或者是相互间的预谋算计。
也许,只有这里,才是一方净土。只是因为他们之间那无法道明的爱意,让气氛显得有几分凝重。
宽大的马车,正中放着一张小桌,摆放着一些精致的糕点。冯若贤盘膝而坐,神色泰然地煮一杯香茗。而对面的司寇钰颜,就这么静静盯着他,唇角挂着一抹暖暖的笑。
冯若贤放下茶具,抬手恭敬道:“公主,请。”
司寇钰颜匆忙收回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双手略显慌乱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笑道:“好茶。”
茶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在那淡淡的苦涩后,是特别甘醇的回味。如此种种,正如她心底此时的心情。只是,在品尝了这些苦涩后,她真的能体会到个中甘甜吗?
在心底叹了口气后,司寇钰颜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喃喃道:“真希望时间能够静止,我们就这么对坐一辈子。”
她说得很轻很轻,或许是因为周围十分安静的原因,冯若贤能清晰听闻。他握着茶杯的手不由颤抖了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柔声道:“公主可喜欢这茶的味道?”
萧世家 番外之萧玉隋(上)
番外之萧玉隋(上)
萧家,在外人眼里。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不仅因为萧家是皇朝四大世家之一,更因为萧家实际上掌管了玄城。
因此,也有很多人认为,出生在萧家,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对我来说,并不全然如此。有时候,我会这么想:若我没有出生在萧家,这一切会不会有不同?
我并非萧家嫡子,所以我没有继承萧家家主的权利。这一点,从我懂事的那一天起,就清楚明白。因为,在大家眼里,萧家公子,只有大哥一人而已。
记忆中,娘亲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成日唇角含笑,在亭下绣花,时不时也逗逗鸟儿。若是累了,她会靠在花树下闭目小憩,也不管落叶飘落在她身上。又或是几片凋零的花瓣垂落发间。
娘亲在院子里养了很多花草,各种各样,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这些花草都是从山里弄来的,并非什么名贵的品种,不仅没有美艳的花姿,更没有奇异的香味。全都是静静生长,静静开放。
我曾问娘亲,为什么不像丹夫人那样,种一大片艳丽美丽的花儿?
娘亲先是愣了愣,随后笑着回答道:“玉隋,世界上那些美丽的花儿,都太过招蜂引蝶,也不知是福是祸?娘亲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快些长大,你能健健康康长大。”
爹爹曾经赞叹过,我的琴音,甚至比大哥的还要娴熟。子那以后,爹爹时常来娘亲的院子中,听我弹琴,然后品尝娘亲亲手做的糕点。记忆中,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许是因为感觉太过幸福,我的琴艺也生疏了。
又是寻常地一天,爹爹依旧到院子里来听我弹琴。听完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玉隋,看来你太过骄傲。这琴艺,是越来越差。玉郎可比你好多了,可得向哥哥好好学学。”
那时候,我心底虽有些失落,但因为太过孩子心性,所以并未想到事情那么严重。娘亲似乎变了个人儿,不再绣花,每日费心打扮,穿得花枝招展。她费尽心思,总想把爹爹引到院子里来。
可是,爹爹显然更喜欢丹夫人,那边院子里日日笙歌乐舞,而娘亲和我的院子,却是十分荒凉。因为疏于管理,院子中的花花草草不停疯窜,就像是生长在山里一般,有的甚至有一人那么高。
有一天,娘亲终于爆发,将心底所有愤怒宣泄出来。她在院子中疯狂奔跑着,不停将那些花盆砸烂,随后用脚重重地踩。她时而大笑。时而大声哭喊,整个人已经陷入十分疯狂的状态。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围在娘亲身边跑,不停唤道:“娘亲,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玉儿。娘亲,娘亲?”
若是往日,娘亲从来不让我这么跑,她总是因为担心我会跌倒,会很小心地抱紧我,柔声哄道:“玉隋,娘亲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可是那一天,娘亲不仅没有管我,反而随手将我推倒,怒声道:“滚,你个没用的东西,让你学琴,你不好好学。”
娘亲,是因为生气我没有好好练琴?我以为我知晓了答案,不顾手上的疼痛,慌忙抱着娘亲的腿道:“娘亲,是玉隋不好,是玉隋不听话惹娘亲生气。玉隋一定会好好练琴,一定……呜呜 ̄ ̄!!”
娘亲终于有了反应,她转身抱紧我,痛哭道:“好孩子,孩子!这样,才是娘亲的好儿子!”
过了好久好久,娘亲也哭累了。才松开我。她这时候才想起之前对我的粗暴,慌忙问道:“玉隋,有没有摔倒,有没有受伤?”
手心虽然有些火辣辣的疼痛,但我不想让娘亲担心,所以忙缩回手,诺诺道:“没,没事。娘亲,我没事,我们回屋里去吧。”
闻言,娘亲皱了皱眉,想要拉出我的手来,柔声道:“伸出手来,让娘看看。”
“娘亲。”我撒娇嘟哝了一句,转而笑道:“娘亲,玉儿这就弹琴给娘亲听,好不好?”
娘亲眼底闪过一丝兴奋,急切道:“好。”
快要走至厢房时,我率先跑进房间,随后将房门关上,大声道:“娘亲,你就在院外听。爹爹最近交给玉儿的琴音,有些霸道。玉儿害怕伤了娘亲。”
片刻后,传来娘亲略带惊讶得声音,“玉儿,爹爹亲自传授你琴艺了?”
那里是什么亲自传授,爹爹只是随后丢了一本琴谱给我而已!我苦涩一笑,却勉强故作兴奋道:“恩,娘亲,爹爹亲自传授玉儿琴艺。”
“好,好,娘亲答应你就是,就在外面听。”
寻到那本早已被我丢在床下的琴谱。又从桌上抱了琴,我在地上盘膝坐下,准备抚琴。
片刻后,断断续续的琴音从指尖流淌而出。许是太过用力,琴谱又过于复杂,我直觉手指特别刺痛。再加上手心火辣辣的疼痛,不一会,额头就溢满了汗水。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琴音,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很奇异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我的身体。开始时,是身上的力量,渐渐地,那力量不停汇聚,最终停留在指尖。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晓,那是萧家琴艺的第一层境界,也就是内息的修炼。
一曲结束,我疲惫地趴在琴上,眼睛挣扎着,却是什么都无法看清。模糊的记忆中,我看到了娘亲急切的面孔。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午后,娘亲坐在床边,温柔地扇扇着扇子。看到我醒来,她暖暖一笑,柔声问道:“玉隋,好些了吗?你这孩子,手都受伤了,怎么还……”
“娘亲。”我低声轻唤,有些无力道:“娘亲,我想喝水。”
休息了几日后,我手上的伤慢慢好转,便开始练琴。因为我告诉娘亲,爹爹会亲自指教我的琴艺,因此,我只能跑到很远的地方去练琴。每一次路过丹夫人的院子时。我都能听到院内传出的琴音,想必是大哥又在练琴了。
时不时,还传来几声爹爹的大笑声,以及对大哥的赞叹声。
我不敢多做停留,因为我知道,要想得到爹爹的宠爱,就得像大哥一样,做得那么好!不,甚至比他做得更好。
春去秋来,秋后,便是寒冷的冬天。为了不引起娘亲的怀疑,即使是很冷的天气,我都会抱着琴跑出去。
若是夏日里,在山顶练琴,会是很惬意的事。但是在这寒冷的冬天,即使没有飘雪,天空中的霜寒,还是会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冷。我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手指冻得青紫,最后被冻僵,根本无法弹完一整首曲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总是这般一尘不染,有种说不出的清雅味道。我心下一惊,匆忙站起来,却因为坐得太久,身体有些僵硬,无法站稳。放在膝盖上的琴,也掉落在地上。
“小心。”他惊呼一声,很快闪身出现在我身侧。他拉起我,柔声笑道:“怪不得都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在这里练琴来了。”
那一刻,我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带给我的温暖,似是可以驱走身边的寒冷。只是,这种感觉让我感觉到一点点高兴的同时,感觉到更多的,是愤怒!同样身为爹爹的儿子,为什么他拥有所有我想要拥有的东西?
“放手!”我一把推开他,随手捡起地上的琴,飞也似地往山下跑。因为霜寒的原因,山坡很湿滑,一路上,我不知道自己跌倒了多少次,更不知道手上,膝盖上,将会留下多少伤口……
回到屋里,娘亲正在给我准备好吃的糕点,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模样,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惊呼道:“这,这是怎么了?”
我避开她的手,随后还退了好几步,哭喊着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逼我练琴?你知不知道,从一开始,爹爹就没有给我传授琴艺。爹爹每日都在丹夫人院中,每日都细心教导大哥。而我呢?我只能一个人偷偷练习,甚至不敢让你知道,不敢让萧家任何人知道,所以我只能躲到山里去练习。我受够了,受够了这样的生活。”话音刚落,我抱起手中早已有些残破的琴,狠狠砸在地上,“我再也不要练琴,再也不要。”
正如之前所说那样,从那以后,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不吃不喝。
无奈娘亲的眼泪,依旧让我感觉到心痛,我不得不妥协。
不知是因为不甘心,还是因为娘亲的原因,我再次苦心练习琴艺。因为不必再瞒着娘亲,所以很多时间,我可以待在院子里弹琴。娘亲会在很远的地方静静聆听,然后不发一言地缓步离开。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对我的琴音评头论足,更不会催促我多加练习。有的,是她更为温柔的笑,久违的暖暖笑意。但在我看来,总觉同以前有什么不同?
似乎,这般对我放任自然,成了她所能做的,唯一的事。又或,这是她对我的变相弥补?
萧世家 番外之萧玉隋(中)
番外之萧玉隋(中)
转眼,已是第二年夏天。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不断练习。我终于将琴谱上的所有曲子练熟。纠结了好几天,我才鼓足勇气,想要让爹爹看到我的成绩。
当我快要走至爹爹的房门前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的琴音。除了大哥,想必没有其他人能在爹爹的院里抚琴。
我苦涩一笑,本想转身离开,但又觉有些不甘,于是静静站在门外,听着大哥的琴音。
他的琴音,似乎与我的完全不同,那种暖暖的感觉,就像是绚烂的阳光,能驱走黑暗,更能给人带来温暖。而我的琴音,却是完全相反的冷冽感觉。
过了很久很久,琴音已然停止,余音绕梁!
爹爹兴奋的大笑声远远传来,“好,好!玉郎,你终于不负所望,萧家后继有人。爹爹即便现在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什么叫不负众望?什么叫后继有人?难道,大哥所学习的艺,才是萧家真正的琴法?我向后踉跄了一步,最终没能稳住下坠的身体,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琴,也啪一声掉在地上。
“谁?”
院子里,突然传来爹爹的怒喝声,想必是刚才的响动,惊动了爹爹。我不想让他看到如此狼狈的我,更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脸上挂着淡淡浅笑站在爹爹身后的大哥!我忙爬起身来,惊慌失措地往回跑。
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会回到屋子里,只记得我很累很累,还没有推开房门,就瘫倒在门边。唯一的记忆,是娘亲在我耳边的叹气声,以及她略带暖热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脸上,鼻子上,手上……
再次醒来时,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站起身来,抬头看着天空,竟然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更别说皎洁的月光。这样的黑,沉沉地压的让我喘不过起来。
远远传来很多人的哭声。其中还夹杂着僧人的念经声,种种迹象表明,萧家似乎在办丧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突然涌出一种悲凉的感觉。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揪扯着,随后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我刚准备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嬷嬷匆匆跑了进来。她看到我时,先是愣了愣,随后哭喊道:“公子,这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嬷嬷似乎精力虚脱,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坠落,我慌忙扶着她,惊呼问道:“嬷嬷,怎么了?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外面是不是在办丧事?”
嬷嬷老泪纵横,最终哽咽道:“公子,小姐她自杀身亡了。”
因为嬷嬷是娘亲从娘家带来的人,所以她一直很亲切地唤娘亲为小姐。我有些无法相信,跌走在地上,喃喃问道:“不可能。娘亲怎么可能丢下我?嬷嬷,这是骗人的,是不是?”
“玉隋醒过来了没有?”
门外,传来爹爹的声音。他,是有多长时间没有踏足这个院子,我已经忘记细数,也无法数清。
嬷嬷慌忙站起身,拉开房门,恭敬道:“是,老爷。”
爹爹走进来,似是叹了口气。他缓步上前扶起我,低沉道:“玉隋,你母亲的事,想必嬷嬷已经告诉你了。既然醒过来,就先到灵堂。”
我抬头盯着他,一字一顿问道:“娘亲,为什么会死?”
沉默了好一会,爹爹才淡淡道:“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最主要的事,是要处理好丧事。”话音刚落,他转身走出几步,在嬷嬷身侧停下,吩咐道:“帮公子换好衣服,尽快待他到灵堂里来。”
我就像一个木偶,在嬷嬷帮我换好了衣服后,又被她拉着走至灵堂。
漆黑的棺材平躺在那里,此时已经无法看到娘亲的尸体。看着那几个鲜红的字,我不敢相信,原本好好站在我面前的娘亲。此刻竟然这么安静地躺在那里。
眼泪,终于忍不住滴落,我冲上前去,不停地拍打着棺材,嘶吼道:“娘亲,快醒过来。娘亲,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再也不会惹你伤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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