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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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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反应,让月儿更觉害怕。这害怕,更多来源于司寇擎天本身。他仿佛是那蛊惑人心的恶魔,身体每一个地方,都是致命的诱惑。他也是美丽的罂粟,让人无法轻易摆脱。
月儿匆忙低下头来,不敢再看向他。即使如此,他身上那所特有的,若有似无的独特气息,依旧让她面红耳赤,全身涌动着躁动不安的因子。
压抑,膨胀,最终爆发。“不。”月儿仰头尖叫一声,抬手紧紧捂着耳朵,表情十分不安,挣扎扭曲。
司寇擎天暂时控制住内息,转头瞥向抱头蜷缩在那里的月儿,更觉烦躁气愤。他站起身来,将挂在身上的衣物随便拉扯穿戴好后,才走至月儿身前,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知道了什么?月儿心下一惊,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过了很久,她才勉强用平静的声音道:“臣妾不知殿下何意。”
“不知?”司寇擎天冷哼一声,伸手掐握住月儿的脖子,竟将她提了起来,“孤王最后再问一遍,你是何人?”
“啊~!!臣妾……不知。”月儿惊呼出声,整个被他悬空提起。待感觉到他浑身上下的杀意时,月儿再也顾不上其他,不停挣扎着大喊道:“放手,放手。”
即使她脸上并没有人皮面具,即使两人如此相像,但他可以断定。她并不是若依。司寇擎天露出一抹冷笑,另一只手用力握紧她的手臂。
“啊!”月儿又一声痛呼,感觉到手臂的激烈疼痛,是那种骨头都要碎裂一般的刺痛。
“说,你假装成相府二小姐,究竟是何目的?无息楼楼主,究竟是何人?”
月儿全身冒着冷寒,颤抖着小声道:“殿下,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还不如实招来!”司寇擎天沉声打断她的话,握着她手臂的手用力。咯咯几声响动,她的手骨显然已经被他接上。
“殿下……”月儿忍住痛呼,虚弱唤了一声,无力道:“殿下,求你饶了臣妾。”
她此时泪眼婆娑,格外楚楚动人。但在司寇擎天看来,却是对他无比的讽刺。“贱人。”他怒喝一声,再次狠心将她的手臂拧断。
“唔。”一声十分浅淡的声音,月儿显然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的脸颊流下,和眼角泪水混为一体,滴答落下。
暗香在门外站立等候多时,听着殿内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碍于太子殿下在殿内,所以暗香不敢开口询问,更不敢擅自闯入。听到她最后一声嘶心裂肺的惊叫过后,暗香咬了咬唇,惊呼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她,终于开口了。月儿露出一抹苦笑,只觉眼前一阵眩晕,挣扎着扬起来的脑袋,直直朝着地面垂落。
司寇擎天看了一眼大殿正门,片刻后才松开手来,任由月儿瘫软跌落。他蹲下身来,在月儿耳边低声冷漠道:“今日之事,你若胆敢透露半字,孤王誓让你生不如死。”
萧世家 第八章 巫氏族长?
第八章 巫氏族长?
皇宫禁卫营。
深夜。营房四处鼾声如雷。突来的声音,霎时打破该有的宁静。
“喂,喂,快都给老子起来。”来人健壮如牛,体型彪悍,满脸的络腮胡子。他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高傲地仰着脑袋,斜眼扫过屋子里的人,见他们都已爬起来,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挺着将军肚,一摇一摆地离开。
“**,还让不让人活。”人群中,胡胜嘟囔骂了一句,朝着那人宽阔的身影做了一个十分鄙视的手势。他从草席下抽出袜筒,却被扬起的灰尘呛了一口,激烈咳嗽起来。
见他如此,周围不少人都是强忍着笑,但还是难免传来几声无法压抑的闷笑声。
如此一来,他越发恼怒,将手中袜筒砸在地上。骂骂咧咧道:“**,王青,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子不是让你洗袜子。”
若是往日,定会有一个身形十分消瘦的人在第一时间匆匆跑来,颤颤巍巍地道歉。但今日,胡胜等了很久都没看到看到人影。他抬眼扫过众人,怒喝道:“**,王青人呢?死哪去了!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迎上前道:“队长,王青早不在我们这了,他现在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胡胜又骂了一句,随即想到那个消瘦如柴的身影。真不知他有什么能耐,竟然得到皇上的青睐,钦点他成了贴身护卫。思及此,胡胜似是有些不忿,怒声道:“**,那小子骨瘦如柴,风一吹就倒。真他**的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成了皇上的贴身护卫。”
胡胜说完,周围人便开始议论纷纷:
“就那小子的三脚猫功夫,连老子都赶不上。再怎么选,也不该选上他。”
“还有,还有。每次巡逻,他都疑神疑鬼,时常喊着有刺客,没有一次准的时候。”
……
最终。有人压低了声音道:“队长,王青背后一定有人。”
他这么一说,众人全都安静下来,面色骤变。王青是最后一个进入这支禁军守卫队伍的,再加上他身形矮小,人单力薄。所以,一直以来,其他人都把他当做奴隶一样在使唤。
过去的奴隶一夕之间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任谁都会想想自己的后路何在。
终于,有人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他该不会寻机报复我们吧?”
“废物。”胡胜怒喝一声,心底却也着实有几分担忧,他眉头挑动了下,沉声吩咐道:“换岗巡逻的时辰到了,都给老子打起精神。说不定哪天大伙能立个大功,也不会他**的天天委屈呆在这该死的营房。还有,打听打听王青入宫前的身份。”
话音刚落,胡胜袜筒都没套上,直接将粗壮的双腿塞进冰冷的靴子中。“**,都愣着做什么?”
“队长,他该不会真的假公济私,报复我等?”
胡胜已经向前走出几步。转头怒目扫过众人,“废话少说,都给老子出来。”
他这一吆喝,显然起到了作用。虽然大家心底难免担心,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各自取了武器出发。
走了好一会,队伍里突然有人插了出来,跑至胡胜身边,压低声音道:“队长,太子殿下大婚当晚,我们巡逻换岗后,王青没有跟着回营房来。”
胡胜脚步顿了顿,难得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确定?”
“小的记得清楚,他是第二天一大早才回营房来的。之后,就有人来寻,把他带走了。”
“太子殿下大婚?”胡胜眉头紧皱,面色有些凝重。片刻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王青成为皇上的贴身护卫,不就是太子殿下大婚过后的第二天。这么说来,他那天晚上消失,一定与此事有关。”
他的声音过轻,那人并未听清,疑惑追问道:“队长,你看这事?”
若非是王青背后有人,那一定就是太子殿下大婚当晚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对他另眼相看,钦点他成了贴身护卫。思及此,胡胜继续追问道:“当晚巡逻,他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切。还能有什么异常!那小子每次都谎报军情,那天晚上队伍走至东宫附近时,他又谎称周围有刺客,还被队长……”他本想说王青被众人围打攻击一事,抬眼注意到胡胜的脸色不是太好,忙改口道:“被队长数落一番。”
皇宫之中,禁卫巡逻都是按照规定的路线巡视。太子殿下大婚当晚,因为人多眼杂的原因,额外增加了太子东宫附近巡逻的力度。即使如此,他们这队人马,是在东宫外围很远的地方巡视,是以他们所巡视的官道,不是常人应该出现的地方。现在想来,王青有好几次谎报军情,都是在东宫西侧偏远的官道上。难道,这一切不是巧合,不是谬误,而是确有问题存在?
“什么人!”突来的惊呼,将他从思绪中拉回。胡胜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黑影,霎时提高警惕,怒喝道:“深宫夜禁,何人在此?”
“自己人,自己人。”
尖细的声音传来。一听便是宫内太监特有的声音。众人纷纷舒了口气,却还是提高警惕地盯着他们。
胡胜向前几步,沉声问道:“你们是哪个宫的?”
为首男子穿着奇异,却是一身贵气。看样子,他应该是醉了没错。而左侧扶着他的人,正是之前他们一直在议论的王青。胡胜面色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只沉声问道:“他是什么人?深夜宫禁,你们这是上哪去?”
“放肆。”右侧太监阴阳怪气地怒喝了一声,一只手扶着中间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另一只手翘着兰花指。道:“此乃蒙国大王子,你们休得无礼!”
蒙国大王子为了与长公主殿下和亲一事,亲临皇朝的消息,早已传开来。他们身为禁卫,自然也知晓。只是,他们一直身兼巡夜的任务,所以从未有幸见过蒙国大王子。如此一来,众人都有些慌了神,匆忙抱拳施礼道:“见过蒙国大王子殿下。”
一直扶着蒙国大王子的太监早已被他身体的重量压得气喘吁吁,本想尽快将他送出皇宫,不料中途被此事耽搁,顿时没好气道:“行了行了!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让路?滚开!”
被一小太监如此数落,众人心底肯定不服气。但毕竟是蒙国大王子在此,他们又都不敢吱声,只好忍着。就连胡胜,都是恭敬地施了施礼,退至一侧。
王青向前走出几步,走至胡胜身侧顿住脚步,笑着问道:“胡队长近来可好?”
对此,胡胜完全没有料到。他尴尬地笑了笑,双手抱拳施了一礼,却没有说话。反而是蒙国大王子身侧的太监尖声问道:“王护卫识得此人?”
“公公有所不知,小的之前是禁卫营的人。”
如今王青是皇上身侧的红人,而这太监显然只是个跑腿的货色。他深诲见风使舵的本事,侧身看向胡胜,笑道:“原来是王护卫的朋友,失敬,失敬。”
胡胜的唇角有些抽搐,他略微低下头来,淡淡道:“岂敢。”
就在这时,蒙国大王子的身体前倾,踉跄了一步,连带一侧的太监也差点跟着他跌倒。见状,王青体贴道:“公公也累了,可以先回去复命,由小的护送送蒙国大王子殿下出宫即可。”
“好。好。”他连连应了两声,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丝帕,依旧翘着兰花指,小心拭去额头汗水。“那就有劳王护卫。”
“无妨。”王青应了一声,随即稳稳妥妥地扶着蒙国大王子向前走去。
因着王青的关系,那太监临走时,竟和胡胜打了声招呼,随后才招呼了身后的小跟班,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身为蒙国大王子,出入皇朝皇宫,竟然不带任何随从?况且,他们现在所走的官道,并非出宫的最佳选择。即使他醉酒不省人事,但他身边的太监以及王护卫,也不该同样的犯迷糊!思及这些,胡胜的面色越来越沉重。
一直尾随着他的视线,让王青有些局促,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在禁卫营隐匿多年,他对胡胜知之甚多。胡胜并非莽夫,更不痴愚,相反,他是大智若愚之人。若非他志不在此,他定是非富则贵。就算说他能成为将军,也不为过。
“怎么回事?”轩辕澈依旧耷拉着脑袋,蹒跚踉跄着向前。可他的声音,那里像是宿醉不醒的人?
“他好像有所察觉。”
闻言,轩辕澈轻笑道:“就他?那个禁军守卫?”
“大王子有所不知,他实乃大智若愚之人,确是可造之材。”
轩辕澈眼底流露出几分不屑,揶揄道:“如此,巫族长为何不将他收为己用?”
听出他话外之意,王青并未多言,只笑道:“大王子此行,是否为了皇朝暗宫之事?”
“皇朝暗宫,暂时并不构成威胁。相反,或许能为我所用。”
“大王子的意思是?”
“呵呵。”他淡淡一笑,笃定道:“实力相当,际遇却是大不相同。又有谁,能心甘情愿地屈居人下?”话锋一转,轩辕澈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沉声吩咐道:“尽快促成皇帝南巡一事。”
萧世家 番外之司寇擎天(一)
番外之司寇擎天(一)
“恩,啊。”
我再次被这奇怪声音吵醒。这几日来,我经常听到类似的奇怪响动。我有些害怕地大声唤道:“嬷嬷,嬷嬷。”
安嬷嬷是我的奶娘,她匆忙跑进来,柔声道:“太子殿下,不怕,没事的,没事的。”
想起前几日长姐讲给我听的故事,我颤抖着小声问道:“嬷嬷,寝宫是不是有鬼?我害怕。”
“呵呵。”嬷嬷笑了笑,抱紧我,柔声哄道:“殿下,不要怕,世上……”
她的话还未说完,远处再次传来奇怪的声音,这一次,显然比之前清晰很多。“啊,求你,不要停下。用力,恩,就这样。用力。”
这是娘亲的声音!我一把推开安嬷嬷,大声唤道:“娘亲?娘亲,你怎么了?”顾不上穿鞋,我迅速翻身下床,朝着母妃的寝宫跑去。
“太子殿下,快回来,你不能去。”
我转身看向嬷嬷,疑惑问道:“嬷嬷,是不是娘亲又生病了?我要去看娘亲。”
“太子殿下。”安嬷嬷唤了一声,随即快步上前抱着我,哽咽道:“殿下放心,有太医在,丹夫人没事。”
大殿内依旧传来娘亲的声音,我不顾安嬷嬷的阻拦,抬手重重拍击着殿门,大声喊道:“娘亲,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快来开门。”
安嬷嬷抬手捂住我的嘴巴,压低声音道:“殿下,不能喊,不能喊啊。”
“焱儿,不要进来,听安嬷嬷的话,乖乖回去睡觉。”
是娘亲的声音,但很奇怪,娘亲的声音很急促。我一听就能明白。定是娘亲又在偷偷流泪。父皇,已经很长时间没来看望母妃了。
安嬷嬷的力气很大,我无法挣脱开,实在想不到其它办法,我一口咬在安嬷嬷手上。趁她收回手的时机,我朝着殿门直直撞去,终于将殿门撞开。
冲进母妃寝宫的那一瞬间,除了浓重的药味,我还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母妃赤luo着半靠在床头,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慌忙扯过丝被盖在胸前,眼泪沿着她的眼角滑落。“焱儿,你怎么……”
“娘亲,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抬手指着从大床另外一侧滚出来的男人。他同样全身赤luo,身上不少地方青一块,紫一块。虽然年幼,但教习的嬷嬷或多或少向我提及男女房事,我顿时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安嬷嬷哭着跑进来,挡在我身前。“殿下,老奴求你,不要看。”
我推开安嬷嬷,第一次这么用力地推开她,以至于安嬷嬷没有站稳,跌坐在那里。我愤怒地朝着那男人走去,怒喝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母妃的寝宫。”
他随手扯过床沿的衣衫,遮挡在身前,身体不由往后退,“是皇上吩咐……”
“放肆!你竟敢胡言乱语。”我冲上前去,抬脚狠狠踢向他,用我最大的力气。
娘亲披了件衣裳,踉跄着下床,抱着我痛哭道:“焱儿,快停下,住手,住手。”
“娘亲,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护着他?”
娘亲只是一个劲的流泪,她失力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茫然地看着殿门的方向。
因为我的喊声,不少太监宫女匆匆赶来。
“啊~!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娘娘宫里,为什么出现男人!”
“……”
听着这些惊叫,我才意识到,让人发现母妃寝宫里有其他男人。而且是全身赤luo的男人,是多么严重的事。
眼尖地发现,有人畏畏缩缩,贼头贼脑地想要悄悄离开。
“站住。”我怒喝一声,看向安嬷嬷的方向,沉声吩咐道:“安嬷嬷,把寝宫殿门关上,任何人不准离开。”
母妃抬头看向我,露出一抹苦笑,喃喃道:“焱儿,让他们走。”
眼中泪水,止不住滑落,我哽咽问道:“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焱儿,以后你就会明白。”娘亲柔柔一笑,轻声唤道:“过来,焱儿,到娘亲这里来。”
“娘亲。”我哭着冲向娘亲的怀抱,紧紧抱着她,“娘亲,你不要哭,不要难过。父皇一会就来过来。娘亲的病也很快就会好了。”
“焱儿,对不起,娘亲不该让你出生在这地方,不该让你承受这些。”
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我越来越觉害怕,直到双手触摸到黏着的血液,才惊恐地低头看向娘亲的腹部。不可置信地唤道:“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焱儿,原谅娘亲。”她最后扯出一抹苦笑,抬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可是,她的手最终定格在那里,颓然垂落。
“娘亲。”抱着娘亲依旧温热的身体,我嘶声高喊,却是再也听不到娘亲的回应。
血,依旧沿着伤口处涌出,蔓延开来的血腥味,让我害怕的同时,心底的愤怒湮没所有。手,颤抖着碰触到那匕首的刀柄,颤抖着握住,颤抖着将它从娘亲的身体中取出。
那一瞬间,温热的殷红血滴,**向我。感觉到它们滴滴点点地落在我的脸上,眼皮上,甚至嘴唇上。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忘记呼吸,忘记所有,甚至忘记了母妃离我而去的事实。
大殿中的奴才不敢大声呼喊,纷纷掩口屏住了呼吸。可是,从他们惊悚的表情可以知道,这是多么让人震惊的一幕。
那个男人,竟敢直视母妃。他竟敢用他那肮脏的眼神直视着她。若不是因为他,母妃不会……或许应该说,若不是我,母妃不会走上绝路。我手中握着刀柄,愤怒地盯着他,一步步朝着他逼近,最终,那把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胸口。
他,竟然笑了,笑得十分诡异。这种感觉,让我感到愤怒。我疯狂地拔除匕首,又再次刺进他的身体,一次次重复着。
“啊!杀人了,杀人了。太子殿下杀人了。”
不知是谁开始惊呼了一声,紧接着,周围人开始疯狂地惊呼,开始大声嘶喊着想要逃跑。我冲向人群中,朝着慌乱的奴才们,用力地刺向他们。我杀红了眼,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手中的匕首,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杀死大殿内的所有人,不能让今晚的事流传出去。
安嬷嬷跪在殿门口,朝着我嘶声喊道:“殿下,快停手,快停下。”
最终,我杀光了大殿内的所有奴才,他们的血,甚至染红了我身上的白衣。手无力地握着染血的匕首,茫然看着地上的尸体。
“皇上驾到。”
父皇来了,该怎么办?我有些无助地看向安嬷嬷,“嬷嬷,父皇来了,怎么办?”
安嬷嬷挣扎着爬起身来,夺过我手中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殿下,站在老奴身后。这些人,是老奴杀的,不是殿下。”
直到这一刻,我才感到害怕,周围浓重的血腥味,席卷而来,就像是狂暴的洪水,要将我卷入洪流中……
父皇推门走进来,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嬷嬷颤抖着小声道:“都是老奴杀的,这些人都是老奴杀的。”
父皇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迎上前来,将我从安嬷嬷身后拖了出来,“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我抬头看着他,哽咽道:“母妃死了。”
父皇的手颤抖了下,最终没有看向母妃,只哑声道:“朕……“片刻后,他才继续道:“今晚的事,不准向任何人提及。”说完,他从安嬷嬷手中取走了匕首,转身一步步离开。
紧接着,不少护卫涌入大殿,安静地收拾着地上的尸体。我一个人呆呆站在那里,无助地注视着父皇越走越远的背影。
他,没有看母妃最后一眼,就这么走了。
六年过去了,每当母妃的祭日,我都会赶往无忧寺。马车噔噔的声响,似乎可以将我的思绪拉回过往的回忆中去。
“吁!”车将军吆喝了一声,马车激烈晃动过后,戈然而止。
我微微蹙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主子,有位小公子挡住了去路。前面不远处有辆马车,似乎是寿王的车驾。”
寿王?他不是今日刚刚凯旋而归,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抬起车帘,就看到一个张开双臂,闭眼立在马车前的白衣公子。“你,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吗?”
“太子殿下,救救民女,寿王殿下强抢名女,他还非礼轻薄民女。”
她如此激动异常、声情并茂,我突然觉得有几分好笑,面色却是不改,淡漠道:“看你的打扮,你不是男子吗?”
不远处,寿王高声喊道:“正如太子殿下所说,你一个男人,本王何来的非礼你?强抢民女一说,又从何说起?你可不能胡言乱语。”
她紧咬唇瓣,甚至出现淡淡血丝都未曾发觉。乞求无助的眼神一直注视着我,哽咽道:“太子殿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救救我。”
看到她如此受伤仿若小兽的无辜表情,我突然感觉到几分不忍,却也不想因为此事和寿王产生摩擦,淡漠道:“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
“你是太子殿下,将来就是皇帝。我是你的子民,你自然应该保护我。”
这话听起来十分强词夺理,也有些不可理喻。但不得不说,她的话打动了我。自从母妃死后,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倾听一个人说话。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我在心底暗叹一声,今日,若真的对她不闻不问,似乎还真有些不妥。我侧脸看向寿王,声音依旧平淡道:“寿王,这位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
寿王微微一愣,随即唇角微微扬起,挂着惯有的浅笑,柔声道:“太子殿下,臣帝只是和她开玩笑而已。是不是啊,依依?”
她似乎并不喜欢寿王对她这称呼,我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排斥。她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寿王,“寿王殿下,本姑娘似乎和你不熟。”
“咳咳。”我轻声咳嗽,抬手捂口,掩饰脸上笑意,淡淡道:“如此,姑娘如果愿意,可以同孤王共用一辆马车。”
闻言,她终于露出如释负重的笑意,像是怕我突然又反悔一般,迅速冲向马车。一边高呼道:“太子殿下万岁。谢谢你,我当然愿意。”
“姑娘,万岁是对皇帝的称呼!”虽然她如此欣喜的表情,让我突然觉得心底莫名的有些温暖、开心。但对于她如此大不敬的言辞,还是沉声提醒。
她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个称呼嘛!再说了,对你来说,这还不是早晚的事?”说完,她率先上了马车,兴奋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家马车,哈哈,想不到来到这里,我林依依还可以做一回贵族!也算不虚此行。”
只是个称呼?我不由苦笑,这个位置,代表的可是无上的权利。她竟然可以这般轻言看淡,她还真是个妙人儿!
“慢着。”寿王轻声低喝,极为浅淡的声音,竟可让人生出畏惧来。
不得不承认,他身为皇朝大将军,确有一种慑人的气魄。
闻言,我转过身来,面色没有丝毫改变,淡漠道:“不知寿王有何见教?”
寿王面色一凝,冷哼道:“太子殿下,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之分,不是吗?”
我并不想在此事上和寿王有冲突,所以并未多说。反而是一旁的她,大声嚷嚷道:“寿王,我与你素不相识……”
“难道姑娘以为,你与本王三次巧遇,还能说得上素不相识?”寿王略微提高声音,打断她的话。
话中的威胁之意,就连我这旁人都能感觉到。此事若是由我直接出面,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装作有些不耐烦地提醒她道:“姑娘,寿王似乎还没明白你的意思,可否再说一遍,让寿王知晓!”
她显然听出我话中深意,转眼看向寿王,再次大声道:“寿王,就如你所说,依依与你的几次相遇,均是巧遇。又何来的熟悉之说!寿王贵为皇朝王爷,自然不该理会依依这样的贫民布衣。依依自幼无父无母,没读过什么圣贤书,若是不小心说错话……还请寿王多多见谅。自然,依依也明白,什么叫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她这一番话,句句暗含深意,也显然起到该有的作用。片刻后,寿王面上恢复惯有浅笑,轻柔道:“太子殿下请!”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往?心底虽有疑惑,却不想过多追问。我抬手微微抱拳,随即上了马车,吩咐道:“起驾!”
马车缓缓行驶,与寿王擦肩而过。而她,一直埋头紧盯着自己的双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和寿王,似乎素有渊源。”
我的话,似乎让她微微一惊,片刻后才回答道:“太子殿下,民女和寿王殿下,并不相识。只是有几次巧遇罢了。”
看来,她似乎要严守寿王和她之间的所谓秘密!我低头理了理手袖,似是无关紧要的问了句:“姑娘家在何方?”
“我自幼无父无母。”
其实,我早已发现,她就是冯若贤口中所说的那个看上去很熟悉的人。或许是他的妹妹也不一定,思及此,我试探性问道:“姑娘对儿时生活,可以记忆?”
“几年前,我头部受过重伤,所以对以前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
看到她低垂的眼睑,以及轻颤的眼睫毛。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让她觉得困扰?我突然微觉尴尬。忙侧身靠在窗侧,闭目佯装小憩。
“吁~!殿下,到了!”车将军吆喝一声,我这才睁开双眼。感觉她的视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转瞬消失。“姑娘可是要上山?”
她慌忙收回目光,匆匆低下头来。脸上染上一抹羞赧绯红,小声道:“我想去无忧寺。谢谢太子殿下。”
不等车将军放下马蹬,她已经跳下马车。
迎面而来的风,带走脸上的些许臊热。山间特有的空灵清秀气息,让人顿时觉得心旷神怡。真想舒服地伸个懒腰。
“真舒服。”她轻叹一声,随即双手张开,向上伸了个懒腰。眯起眼睛看着前方,似是十分开心。
她这样子,真叫人羡慕。“姑娘这样子,倒是像极了男子!”
“民女谢过太子殿下之前的搭救之恩,告辞。”
看到她此时略微慌乱的脚步,甚至不小心差点被长衫绊倒。我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
因为她的原因,让我在这特殊的日子里,难得感觉到心情极好。“姑娘,孤王送你一程!”
话音刚落,我闪身飞速至她身后,右手揽过她的纤腰,施展轻功腾空而起。
“啊!小心。啊!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有恐高症。不行了,再不下来。我就要吐了!快放我下来。”
她一直大声惊叫,说一些我无法听懂的言辞。虽然有些聒噪,但是让人无法生出厌烦来。能感觉到怀抱中的她十分消瘦,甚至我的一只手,就能整个环抱住她的纤腰。身体柔软,契合着我的身体。而她带给我温暖,竟然让我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慌乱,越发加快了脚步。
风呼掠而过,扬起她的长发,松散的发簪随风飘落,墨发飞瀑流泻而下,迎着风铺展开来。几丝长发丝丝痒痒地掠过我的脸颊和脖颈,摩挲扫过我的喉结。
喉头微微一紧,我侧头看向怀抱中的她。或许是因为真的有些害怕,她的脸色稍微惨白,越发显得红唇艳艳。心中突然萌生一股从来没有想过的欲望,希望永远这么抱着她。
低头快要吻上她的唇瓣的瞬间,我突然回过神来!匆匆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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