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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冰连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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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死面瘫会不会喜欢。
从酒店到杜澜家,这中间的路有点长,加上来不及回家换女装,陶夏乐这趟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给杜澜送吃的。
杜澜没有什么过于不良的生活习惯,依照他过去给人做助理的经验,这个时候谨慎保守的前任上司应该悠闲自在的坐在自家客厅里喝喝热茶看看dvd。至于听到摇篮曲才能入睡什么的,纯属扯淡。
摁过对讲机式的门铃,隔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传出杜澜的声音,对话很简短,确认过身份之后,两米多高的铁制栅栏门慢慢打开了。
陶夏乐抱着还带有暖意的纸盒顺着道路两侧的路灯往里走,脚下地砖铺成的主道被一丛又一丛的绿色植物簇拥着,雪亮的月光搽满沿途的树叶。
这里和之前常去的公寓不一样,是杜澜的私人别墅。
为了给这段搞笑的包养关系做掩护,杜澜特地把他们见面的地点选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不多,另一方面,别墅华丽到奢侈的装饰也更符合死面瘫的美学。
没有比他更无聊的人。
每次来,他都会让陶夏乐穿上不同的女装,一整套搭配起来穿,从萝莉塔到轻熟女,风格各异。然后再根据当天的心情选择他最喜欢的款式,剩下的就再简单不过了——腿交。
陶夏乐并不讨厌这种间接做。爱的方式,但是事实上,这种方式他总是尝不到什么甜头,杜澜用他的大腿,就像在用一只自带37摄氏度体温的充气娃娃,当然,娃娃的衣服还可以很贴心的根据喜好随便换。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每次腿交之前,杜澜都会用固定工具把这只漂亮的大娃娃固定在床上,有时候是手铐,有时候是绳索,以确保他不会半途兽性大发,继而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反扑行为。说句良心话,陶夏乐真是很讨厌这样。
老牛在地里耕田回去还能吃上一把松软可口的草料呢,更何况他做的还是这种伤神又伤肾的x功能陪练。但是没办法,手写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被包养的部分只到腿根为止,区域上完全不包括继续往上的三角区。三角区平白无故的遭人歧视,器大活好四个字当然也没了用武之地。
有几次实在沉不住气,陶夏乐也挣扎,想当场把人掀翻了酣畅淋漓的直接干一场,但是束缚的工具质量过硬,他挣扎来挣扎去,动作情绪再激烈再饱满,也徒劳无功。反倒是作为欣赏者的死面瘫看得各种有兴趣。一发不够再来一发,湿漉漉的东西射得他两条腿上斑斑驳驳痕迹无数。
精。液顺着轻薄的丝袜渗进皮肤,光是闻闻那种腥膻的味道,陶夏乐就硬得不行,底下胀得像要裂开一样,偏偏被人固定的双手却不能给予任何抚慰。单方面压到的优势使杜澜的警惕日渐松懈,当然,恶趣味也随之升级,发展到最近,他已经完全不掩饰对腿这一单独器官的迷恋了。除了舔,他偶尔还会一颗脚趾一颗脚趾的吸,隔着丝袜咬一遍,再把陶夏乐的两条腿整个拉起来,用勃。起的东西塞进交错的腿根里进出不断的摩擦。
“硬不硬?”饱满而湿润的嘴唇不住的亲吻上方笔直的小腿,红色的舌尖时不时的吐出几个挑逗的句子。配合着面孔上难得一见的沉迷和挑逗,杜澜慢慢的,把手伸进了下方颤抖的裙摆。
他摸的很轻,但是重点明确,陶夏乐梗着呼吸在底下看,看得眼神湿润神经紧绷——裙摆下面,杜澜的手正在不断的刺激着他大腿内侧的软肉。无法预知的动作随意的在他敏感的皮肤上肆意游走,不管是抚摸还是挤压,爽利酥麻的快感总是会让他小腹一阵阵的发紧,继而难以忍耐的浑身颤抖。强烈的生理反应之下,他很快变硬变湿,一件式的裤袜从中间顶出老大一块,憋闷潮湿的感觉刺激得身体情不自禁的向上挺起,但是杜澜不肯再继续碰他。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一脸鄙夷的掀起他的裙子,让那个羞耻而勃发的地方彻底暴露出来,然后咬牙切齿的发出咒骂。
变态。
陶夏乐呼吸急促,对于快感的需求憋得他浑身上下的皮肤都隐隐发红,从脸颊耳根一路红到肩膀跟锁骨。粗重的喘息一口接一口的从胸腔和鼻腔里压出来,变成声音,呼哧呼哧的响在杜澜耳边。
“干!”他快要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闷哼一声整个从床上弹,年轻的身体扭得像条离水的活鱼。“啪”的一下,杜澜狠狠地打了他的大腿,腿根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陶夏乐的眼睛睁得滚圆。
死死的盯住上方的杜澜,他疯狂的想干对方,最好是用最羞辱的方式和最粗暴的方法,干得这个高傲的死面瘫哭爹喊娘,等他哭哭啼啼的彻底卸下骄傲的伪装,再狠狠的侵犯他里面柔软真实的芯子。
浮想联翩的经过一片花园似的小径,主屋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深棕的大门沉默片刻,从里面被人开启。陶夏乐配合着往后退了一小步,低个头的工夫,打开的门扇后面露出了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女人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身材高挑,长卷的波浪从脑袋两侧流畅的散下来,蓬松的轮廓衬着她的脸孔格外娇俏。
看见陶夏乐,她丝毫没有惊讶,只是很有礼貌的对着他点点头,然后踩着高跟鞋,滴滴答答的直接走出去。
她是谁?
陶夏乐望着那道背影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半开的大门中间,站着杜澜,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不太高兴。又把门往外推开一点,陶夏乐扭过头,这才完整的看清了他此时的样子。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湿漉漉的头发垂了几缕在额头上,两颊微微发红。身上一件不厚不薄的睡袍,左右交叠的衣襟很大方的吐着前面紧凑漂亮的颈线和锁骨。
很性感。
陶夏乐目光灼灼的盯住那些皮肤间交错的阴影,嘴唇和舌尖所包含和隐藏过的记忆又被一样一样的唤醒了。
“看什么?”低声发出训斥,杜澜扭身往里面进去,包住屁股的浴袍长得恰到好处,小腿中间,脚踝往上,露出一小截精瘦健康的腿部线条,跟他脸上微红的肤色一样光滑紧致,透着一股诱人抚摸的**。
从很早之前的那次造访开始,陶夏乐就觉得杜澜的身体很好看,只是在他们为数不多的亲密接触中,他并没有机会好好的欣赏。囫囵吞枣的快乐,最终得到安慰的只有胃,而对于善于品尝的舌尖和嘴唇来说,口舌之欲的释放就显得仓促而寂寞了。
关上门,他一声不响的跟着杜澜进入房间,可心里对那个陌生女人的疑惑却没有消失。依照他们的契约关系来说,他无权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什么东西?”杜澜走了两步,扭头看见他手里提着个纸盒。
陶夏乐笑了笑,把纸盒摆在客厅一侧的玻璃餐桌上,一边卸着背上的包,一边回答说:“我做的蛋糕,你刚才不是说饿,想吃东西么?”
正要打开,他赫然发现餐桌上摆着个打包用的食盒,盒子的外包装上印着市内某家高级酒楼的名字,里面还留有一些深颜色的酱料残渍。然后他听到杜澜说:“哦,不用了,我刚才已经吃过了。”
轻描淡写的态度和不以为意的眼神,无不显示出对方的冷漠,对比之下,陶夏乐就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站在杜澜身后竭力的克制住情绪,他尽量让自己保持轻松。谁也不是那么在意谁,这才是正确的关系。
两只手扒住腰上的睡衣带子,杜澜仿佛有点不耐烦,走到房间里捡起根烟,转头看见陶夏乐,就询问似的把烟卷冲着他摆了摆。
陶夏乐点点头。
杜澜说:“衣服呢?”
陶夏乐一愣:“什么?”
杜澜用夹着烟的手指把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你总不能穿着这一身躺在我床上吧。”
陶夏乐举起手双手看了看,回答说:“今天我没回家,所以没带衣服过来。”
杜澜顿住吸烟的动作,匪夷所思的视线穿过上升中的烟雾笔直的射向他:“那你来干什么?”
陶夏乐被他问的哑口无言,一贯流氓兮兮的游刃有余也消失了。局促而尴尬的翘了下嘴角,他勉强的露出一点微笑:“不是说了让我过来么。”
话还没说完,杜澜已经对他摇起手,五个指头向外轻轻的翻了翻,一边拿起客厅里的遥控器打开电视说:“算了,你走吧,今天不做了。”
正在播放的是一档娱乐节目,还没看清内容,现场观众夸张的笑声哗啦啦的从音响里流了出来。陶夏乐站得脊背发硬,忽然感觉这笑声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讽刺的味道充满空气,背身盯着桌子上的蛋糕盒子,他浑身发抖。
青年的沉默和电视机里的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杜澜抬眼看了看,不高兴的发出继续催促:“怎么了,没钱回去?”
陶夏乐一言不发,隔了好久才低声说:“来的时候打的把钱花光了。”
杜澜哼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起身去外套里拿钱包,他很大方,随意的把钱包往陶夏乐面前一垂,眯着眼睛说:“自己拿吧,别拿多了,看着点良心。”
别拿多了,看着点良心。
陶夏乐垂着眼睛,漆黑浓密的头发在脸上落了一层淡色的阴影。从杜澜的角度看过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眼睛下面淡淡的黑痣。黑痣的位置很微妙,有的时候看着很邪性,有的时候看着却有点娇滴滴的小可爱。他大概也就是这样的人。
想起酒吧里偶然的一眼,杜澜心里忍不住隐隐作痒,抓着钱包的手腕向上一挑,尖角轻佻的勾起了青年的下巴。
“想什么呢?”他本来就比陶夏乐高,微微低下头俯视对方,鬼使神差的从嘴里吹出个清亮短促的口哨。
“又发愣了?”钱包向上颠了颠,“钱啊,还不赶紧拿上就回去,省的晚了连车也叫不到。”
揶揄的话含在舌头底下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只手牢牢的攥住了他的胳膊,忽如其来的疼痛使得他手指一抖,啪的一下,钱包砸着脚背掉到了地上。
?!
不由分说,青年炽热的舌尖钻进了他的口腔,带着强烈的情绪,这个吻很粗暴也很激烈,杜澜瞪大眼睛的一瞬间,湿软的器官已经蛮横的扫过了他的牙龈。
“留下我。”低声的诉求夹在急促的呼吸中一闪而过,青年身上鲜明的征服欲让杜澜毛骨悚然。强烈的恐惧感迅速充斥他的大脑,奋力挣开钳制,他狠狠的把人推了出去。陶夏乐毫无防备,巨大的力道撞得他整个人直直的向后飞,哐当一声撞在画有壁饰的墙面上,脑袋狠狠的砸中了上方装饰用的油画框子。剧烈的疼痛震得他两眼发黑,皱紧的眉头忍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
“别恶心我了!早跟你说了我不喜欢男人!”两只手轮流的在嘴上擦,杜澜怒不可遏的厉声斥责。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陶夏乐试着眨了眨眼睛,蜷缩的身体慢慢的抚着墙壁坐起来。一阵脚步过后,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背包和蛋糕盒子同时劈头盖脸的飞向他。
杜澜站在门边,大门已经被打开了,低头俯视的视线里满是厌恶和轻蔑,他咬牙切齿的对着陶夏乐说:“最近你都不要来了,也不许再给我发短信,好好回去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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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想看虐的同学们,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目测再狗血个一章半节,就会有喜闻乐见的事情发生。嗯,是一大波节操在逼进的节奏啊。以及昨天我被拉去吃好吃的了,没有更新非常抱歉抱歉抱歉。》《
☆、第四十九章
距离杜澜巨巨空投人祸之后的一个礼拜;岳凌每天每天的日子都过的很苦逼。小白脸误会他跟亲亲竹马有一腿;醋缸子深得都快没顶了。可是死病娇偏偏嘴上什么都不肯说,只在床上摁着他一遍一遍的使劲。岳贱贱的小嫩菊本来就经不起过度使用;小白脸一闹;他直接连腿都合不拢了。咬着舌头结结巴巴的想说分床睡,可回头小白脸一亲他,他又三观没谱骨头发轻;乖乖的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律师叔叔带着一堆羊腰子去看他,他正摆着个躺椅在露天阳台上晒太阳;肚子朝下屁股朝上;新新鲜鲜的小菊花藏在睡衣下面用力的吸收着阳光的精华。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塞草莓;他两边脸颊猴子似的塞得鼓鼓的,看见律师叔叔来,也不说话,光把腮帮子嚼得左摇右晃。
律师叔叔抽起个纸巾给他擦擦嘴,一脸恋爱的表情:“你托我的事情我都给你弄好了。”
岳凌咂砸嘴,咕咚咕咚吞下红烂的果肉,然后侧身把屁股往后翻了翻,从肚皮底下摸出一份开发合同。
“草泥马小姐呢,去找过杜澜了么?”
律师叔叔确认过合同上的签字内容,点点头说:“前两天刚去过,已经谈好了。”
魏来的公司起了个新项目,草泥马小姐这阵子正四处找人合作投资。岳凌最近没什么闲钱,加上他本身也不喜欢魏来,所以就让草泥马小姐去找了下杜澜。反正他们两个也是好久没见,叙叙旧顺便再谈谈合作赚钱的事情,总没什么坏处。
律师叔叔很小心的看眼房间里的状况,最近江褚鸣的东西正在越来越多,令他有点小不安。自从上次目睹过小白脸调教大黄二黄兄弟俩,他心里对这个人就有阴影。所以偷偷的把两个人半同居的情况告诉杜澜,就是希望这个竹马同志能起到一点积极的作用。可是杜澜的反应很冷淡,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听完他的叙述,坦诚的露出了傻逼天生没药医的表情。非但没有对这件事情发表任何感想,他还很好心的劝律师叔叔最好也不要搀和,一个神经病是娱乐片,两个神经病组团就是灾难片。
“那个……”犹豫再犹豫,律师叔叔最终也没能阻止自己婆妈的心,扫了一眼明显是江褚鸣专用风格的汽车造型烟灰缸,他小声的说,“你和那个江先生……”
岳凌抬起头,表情很无奈:“他死活不肯退那边的房子。”
“退房子?”你们这是要正式同居的节奏嘛?!
“是啊,又破,又远,最近他楼上那家还装修,弄得他那个房子都漏水了,你看。”对着露台角落的几个大袋子努努嘴,岳凌皱着眉头说,“要不是漏水,他能把这些都搬过来?”
律师叔叔看那堆鼓鼓囊囊的东西,心里无比好奇。岳凌发现他眼神里痒嗖嗖的耐不住寂寞,就故意吊他胃口,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语调凝重的说:“你可千万不要问我这里面装了什么。”
律师叔叔赶紧把目光一收,拿好文件站直身体,轻咳两声说:“还有事么,没事我就走了。”
岳凌笑嘻嘻,拱起屁股往太阳光里摇一摇,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你走吧。”
律师叔叔一走,岳凌彻底闲得没人理,正经人都有正经事做,剩下他一个不正经的,想起自己从江褚鸣那里收来的黄家兄弟来。
这两个小畜生自从搬进他给的房子之后,小日子甜甜蜜蜜过得不要太顺利,除了二黄因为偷拍被发现让人狠狠的修理了一顿,这对傻逼兄弟简直百体通敞吃嘛嘛香。偶尔有闲心给贱贱汇报一下新研发的爱爱体位,用的还是大黄技术拙劣的幼儿式手绘。
从躺椅底下顺出个节操记录本,一翻开,两坨线条怪异的人正搅在一起酱酱酿酿。这是个侧交,为了方便阅读,图画旁边还用小字做着要领说明。岳凌一看,顿时感动得快要哭了。顾不得屁股还在痛,他自己先照着笔记本上的动作浪起来。两条腿前摆摆后摆摆,表情也很到位。一边扭屁股一边嗯啊、啊的咬舌头舔嘴唇,忽然感觉骚的节奏有点不大对,仔细阅读本子上的说明,他撅着屁股挺在躺椅上拧来拧去拧来拧去。
拧得正开心,手机忽然响了。是岳爸爸打来的。
岳爸爸最近很寂寞,儿子有了媳妇就忘本,新欢陶陶和旧爱澜澜也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实在耐不住打电话给律师叔叔,这个老男人还拿捏姿态的各种推三阻四。老爷子忍无可忍,直接给贱贱下了最后通牒,说无论如何也要在周末来一次后宫重现。扭不过岳爸爸的倔脾气,贱贱只好暂时性的放下黄色小笔记,一个一个的挨个打电话。他决定把小白脸也带回去让老爷子看看,小白脸长得乖,表面功夫也做的很油滑,岳爸爸看了一定很高兴。
电话打给杜澜,没响两声就转到了助理那边,新助理是个说话软绵绵的小姑娘,虽然还没见过,但是光听声音,贱贱就能把对方的长相猜出七八分。杜澜的审美太容易捕获了。就跟人进菜馆一定会点某个固定菜品一样,几十年如一日,从来没变过。
嗯,就是不知道他跟陶助理怎么样了。考虑着要不要把手里的资料拷贝一份给这两个人,他继续拨陶助理的电话。陶助理最近上了几个电视节目,漂亮脸蛋各种在镜头前面pikapika啊,网上都开始有固定粉丝团了。
电话的接通音响啊响,过了很久才有人接,一接起来,那边的声音瓮瓮的,好像罩了层毛巾在话筒上。贱贱一听觉得不对劲,赶紧很关切的问:“小陶啊,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陶夏乐在对面咳嗽两声,齁着嗓子说:“没事,就是前两天没注意,有点小感冒。”
岳凌说:“那你上医院看过没有,杜澜呢,杜澜来看过你没有?”
陶夏乐沉默片刻,把话题转开了:“他应该挺忙吧。不好意思啊岳哥,难得岳叔叔高兴,我就不去了,生着病,不太好看。”
岳凌听他声音沙哑,泛滥多余的爱心又荡漾起来:“这样吧,你把地址给我,我给你送点吃的过去。”
陶夏乐没有接受他的好意,随便说了两句感谢的话,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拉起松垮的裤子跳下躺椅,贱贱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放着陶助理不管,杜澜是他的好兄弟,现在陶助理和杜澜正勾搭着,陶助理就相当于他好兄弟的衣服,衣服破了,他这个做手足的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千方百计的打听陶助理的住址,他顺便又给杜澜去了个私人邮件,内容简洁明了:你老婆病危,速联系。
邮件发出去,石沉大海一样完全没有回音。特地到药店买了点感冒药和慰问品,几个小时后,岳凌在一个单间小公寓里,看到了干巴巴炒鸡没有营养的陶夏乐。小青年头发乱糟糟的,眼窝凹下去,青黑色的黑眼圈挂在脸上,眼睛里面都没光了。
岳凌不大相信,毕竟不久之前他们刚在酒吧里见过,那个时候陶夏乐神采奕奕浑身冒光,怎么也没法跟眼前这个憔悴得快要死过去的干巴青年联系到一起。
“小可怜,就没人来看看你么?”一脚挤进半开的公寓门,岳凌大袋小袋的往里面塞,陶夏乐红着脸,似乎很不好意思。
屋子里乱糟糟,他热情的弯下腰替岳凌收拾着可以坐的位子。一低头,就被岳凌发现了他后脑勺上贴了片纱布,黑黄的药水隐隐的从纱布底下渗出来,边上还狗啃似的剃掉了不少头发。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个冒连脑袋都破了?”
惊讶的看着陶助理脑袋上的大补丁,岳贱贱真是同情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接过伤员递过来的茶杯,又问,“你跟杜澜到底怎么样了,你脑袋破了他知道么?”
陶夏乐摇摇头说:“没怎么样。”
岳凌一瞪眼:“你们不是……”
陶夏乐还是摇头:“没有。”
小可爱被病痛折磨得焉了吧唧有气无力的样子各种引人同情,不要说岳贱贱这种感点巨低的廉价货。一边后悔着自己居然把陶助理介绍给了巨巨这种拔diao无情的大坏蛋,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对方脑袋上的纱布:“你这伤怎么弄出来的?”
陶夏乐说:“我自己没注意,走路的时候撞上的。”
……小喷油你是倒着走路嘛!!!!撒谎也找个像一点的理由啊!!!还是你其实是用后脑勺走路啊!!!!
不忍心拆穿他,岳凌说:“那工作怎么办,你这样子得请假吧。”
陶夏乐笑了笑:“人事部对我还挺好,给了半个月的假。”
“那行,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你爸跟我爸是好朋友,不用跟我客气。”说着,他翻开购物袋一件一件的往外拿东西,吃的用的零零碎碎摆满一桌子,最后从角落里摸出个巴掌大的小布偶,犹豫了一下拿给陶夏乐说,“你别笑,这东西最近可流行了,摆在家里运气会变好。”
布偶长着圆圆的脑袋,黑圆的眼睛中间分开很长一截距离,呆滞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像能给人带来好运的样子。陶夏乐虽然喜欢穿女装,但是对这种布偶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顺着岳凌的好意接过布偶,他面带感激的说:“谢谢你啊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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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前来探病的岳凌,陶夏乐忽然想起自己房间里还有几包垃圾没有扔,连着几天不出门,喝空的牛奶罐子全都积在角落里,小山似的堆得老高。两只手各拎着个大袋子,他穿着拖鞋慢吞吞的往两栋居民楼中间的公共地带走,脑袋低低的垂着,看着脚下灯光黯淡的路面。
就在他离开别墅的第二天,杜澜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讲,只说自己硬不起来的毛病已经好了,叫他以后再也不用去别墅找他。
接电话的时候,陶夏乐正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着,持续的高烧烧得他晕头转向。杜澜语速惊人,巴拉巴拉一口气说完,连句意见也没问,直接把电话切了。剩下陶夏乐晕乎乎的抓着手机,只觉得整个房间都在转,转得他脑袋裂开一样的疼。
怎么不直接疼死算了。
垃圾袋里,有一包樱桃蛋糕,摆得时间太久他一直忘了扔,现在已经不能吃了。看着白色的盒子边缘从黑色的扎口出露出来,陶夏乐忽然感到一阵委屈。因为感冒而变得极度不顺畅的呼吸堵得他鼻子发酸,用力眨眨眼睛,眼睛里就湿湿的露出了一点酸涩的水光。
他又被甩了。
步伐沉重越走越慢,公共地带的水泥路似乎总也见不到头,不停的用提着垃圾手抬到脸上擦鼻涕,他一路走一路哭,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牛奶罐子体积大,撑得垃圾袋整个鼓起来,陶夏乐没走多远,就听脚边噗通一声,空罐子漏了一个滑在地上。乱丢垃圾不是好习惯,他当然要蹲下去捡,结果就是弯个腰的工夫,他一眼瞥见前面居民楼边闪过一道黑长的人影。
人影看起来很慌张,鬼鬼祟祟的躲在明暗交界的阴影里,发现他的目光,立即向后跑去。咯哒咯哒的脚步声砸得响亮,陶夏乐顿着身体一楞,整个人都傻了。
疯了似的丢开手里的东西,他飞开的朝着黑影逃走的方向狂奔过去,两只拖鞋一路跑一路掉,光溜溜的脚丫子直接踩在粗糙的路面上,他跑得停不下来。
就算只是短暂的几秒种,他也知道自己看得很清楚,那个人肯定就是杜澜。杜澜来看他了。
春天的夜里空气潮湿,湿润的暖风呼呼的抚过脸颊直吹向脑后,陶夏乐没头没脑的一路狂奔,步子大得像只莽撞而凌乱的小动物。
拐角的地方停着一辆车,颜色和牌照他都很熟悉。
眼看着黑影马上就要碰到车门,陶夏乐心里着急,急的说不出话也喘不出气,只能含糊而沙哑的在嘴里不停的喊着:“等等,你等等。”
然后哗啦一下,他又摔倒了。皮球似的团在地上滚了好几滚,爬都爬不起来。
黑影拉开车门,前面的车灯也亮起来。刺目的光线打在平直的水泥路上,清晰的照出陶夏乐摔得脏兮兮的脸。
不甘心的趴在地上使劲挣扎,他脸上擦破皮的伤口正往外渗着小血花,两颊的灰泥混了眼泪,黑一道白一道,惨不忍睹。
杜澜拧在车座上,动也不动的盯着车窗外的这一幕,心里很犹豫。
前几天打扫房间,他无意间发现门口附近的油画框子上有血迹,再想起自己推陶夏乐的那一下,血迹的来历也就不用再做说明。他觉得自己是应该来跟人家说个对不起,但是想起先前陶夏乐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又觉得有点拉不下脸。
现在陶夏乐就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雪亮的车灯照得他眼睛也睁不开,杜澜心软了。跳下车走过去,抱小孩儿似的把摔得乱七八糟的青年扶起来,然后小心的用手帕给他擦擦脸,擦擦手。
“跑什么?这么大人还摔成这样,丢不丢人?!”
陶夏乐不听他说什么,伸出胳膊使劲抱住他,好像怕他待会儿又走了一样。
“我可以喜欢你么?”脑袋紧紧的贴住上来,接近哀求的声音瓮声瓮气的震得杜澜胸口阵阵发紧。
“什么?”
“你别生气,我没跟别人睡了,跟你之后就一直都没跟别人睡了,你也不要找别人,虽然我不是女的,但是我一定会让你高兴的……”
语无伦次的不停说话,缠在身上的青年越抱越紧,紧得杜澜快要喘不过气,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陶夏乐后脑勺上的那片纱布。
心脏咕咚咕咚跳得他两颊发热,低头拉起青年脏兮兮的脸亲了亲,他很小声的说:“你要听话,乖乖的,我们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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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部分到这里全部完结,最后还有一个伪娘组的福利番外。番外这两天就会写出来,因为榜单的关系,字数还不够啊,不然我就直接摆到外面给大家免费看了。O(∩_∩)O哈哈~伪娘组应该算是开放性结局,他们其实也应该是在一起了。不过要是详细些,估计又要好长,也不是主CP,就写到这里吧。接下来我要去休息+存稿啦,亲爱的们明年见!么么哒!!!!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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