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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如此多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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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肘子还在手上捏着,也不知道放下。
那白衣男子见了,眼角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皱了皱眉,对着旁边的紫衣男子道:“月,我们走,到时候把这里的厨子请回府里。”
话音刚落,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便从里屋迎了出来,满脸堆笑,谄媚的很,连声道:“哎呀,原来是李公子来了,真是有失远迎,若是知道今日你要来,我就早早的给你备好酒席了。”
说着,朝着傻愣的小二哥瞪了两眼,嘴里低斥道:“不识眼色的东西!就那个座,清了出去。”
他带着墨绿翡翠的扳指殷肥的手指指向李小欢的桌子,转眼看着面前的两尊大神,又是一脸的谄媚。
李小欢这才弄清楚情况,盘算着要是今日真的要用武力把自己清出去,吃亏的也许不是自己,但是她还想好好的过日子,不想太过张扬。面前的二人非富即贵,若是能够结交不是更好。
她笑着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一看你们就觉得特别的投缘,若两位兄台不嫌弃,可以与在下喝一杯,这顿,我做东。”
她故作男声,只是软软的语气就是改不了,她暗骂了一句,面子上还是笑的和善,心里算计着,今日这段饭可不是好请的,总有一日要你们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白衣男子见状,这才轻笑了起来,优雅的走过去,说道:“那我李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他口风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李小欢以为他嫌弃她没钱,顿时火气丛生,拍着胸脯道:“放心,钱有的是,你们好生吃着,小二,上最好的酒菜来。”
………………
012 庸论
李小欢以为他嫌弃她没钱,顿时火气丛生,拍着胸脯道:“放心,钱有的是,你们好生吃着,小二,上最好的酒菜来。”
着紫衣的李月见状,冷哼一声,很是不屑。
李小欢只当没看见,但凡自命不凡的人都有些脾气,就当它是个屁放了。
三个人坐好,掌柜的更是喜不自胜,只恨的当时的桌子做小了,要不然这一把赚的就够他一年的吃食了。
李仙看了看身边的李月,又看了看她,说道:“你是哪里来的?看样子不像是幻城人。”
“我是邺州来的(水国都城)。”她本想说实话,但是她现在是出逃在外,露了真实的底子总是不好,又素来知道水国和火国交好,便随口一编,果然,对面的紫衣男子脸色大好。
“你果真是邺州来的,你们的公主是不是出嫁了,可回家省过亲?”李月急急的问道。
李小欢在心里打了个弯儿,一边纳闷这人怎么开口就问起公主省亲了,心里暗自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人家的公主都不知道什么名字,这可怎么圆谎?
“省了省了,公主回水国的时候我还去看了,那阵势阵势骇人的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人,都跪在城门外迎接着。”李小欢一边编者谎话,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哪个姑娘嫁人了不回家省亲的?这么说应该是没错的,况且她还是个公主,仗势自然也是不同的。
李仙闻言,抬头看了看他,妖孽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笑意,始终没有说话。
李小欢嘴上说着,时不时的打个响嗝,因得对面坐着两个容貌俊美的不像话的男人,李月更是优雅的很,慢吞吞的吃着,跟数米没什么两样,羞愧难当,索性就不说话了,想打嗝的时候使劲儿的憋着,免得漏了本性。
李仙看着她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分明难受的紧,还要装作舒坦的样子,只想笑。
气氛默然,没有人说话,时光就那么静静地留着,许多年以后,李月去世的那一晚,李小欢和李仙坐在墙头,叹着,人生初见,熟稔的竟像是故人一般。
不多会儿,李小欢“呀”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举起酒杯说道:“你说你叫李仙?同姓同姓,我叫李小欢,真是有缘,来,碰一杯。”
李仙盯着她因为兴奋微微起伏的胸,微微邪笑了一下,朗声道:“果真有缘。”说着也举起酒杯。
只旁边的李月冷眼一声,淡漠的看着:“倒是会攀附。”
李小欢一听,气的横眉竖眼,叫道:“数米兄,攀附这个词可不是乱用的,看你们身着华贵,倒也像个富贵公子,怎么说出这样败品的话,人人生而平等,只有贫富之差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数米兄!李月一听,似是也恼了,只是被她的一席话说得有些脸色微红,嘴上却硬硬的说:“庸论。”
………………
013 兄弟
数米兄!李月一听,似是也恼了,只是被她的一席话说得有些脸色微红,嘴上却硬硬的说:“庸论。”
明眼人知道这话只是拉不下面子的气话,偏偏李小欢没听出来,硬生生的跟他杠上了。
“什么庸论?像你这种人怕是一辈子也感受不到人间真味,你懂什么,以为华衣锦服,山珍海味是幸,若身在权相帝王家,还不是样样不由人,还不如路边讨饭的家花子来的自在。”
她说着说着,顿时红了眼睛,想起和向少卿的婚事,心里乱成一片,委屈的不行。
李仙慢慢的吃着酒,像是没有听见两个人的争执一般,只是听着最后一句,手中的酒杯微微抖了一抖,随即,一饮而下,烈酒直灌入心底,不禁蹙了蹙眉。
若身在帝王权相家,还不是样样不由人,还不如路边讨饭的叫花子来的自在。他的心里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忽而嘲讽的一笑。
李月吃了憋,恨不得抬步走了的好,眼不见心不烦,只是看了看旁边的李仙,半分走的意思都没有,只得硬生生的压下心底的怒气。
李仙看了看义正言辞豪言壮语的李小欢,突然一笑,妖孽又邪魅,那笑容像是能只达心底,要将人的魂儿都勾走了一般,只听得李小欢直勾勾的盯着他,痴痴的说了两个字“妈呀,妖孽”!
李仙闻言,笑意更浓,一抛优雅的性子,忽然凑近了她,涎皮赖脸的说道:“我挺中意你的,要不要我做你的男人好了。”
旁边的李月闻言,噗的猛喷出一口酒,优雅全无,大叫一声:“你疯了么?”
饶是李小欢再好的定力,心里还是猛地颤了一颤,怪只怪这个比女人还要貌美妖孽的男人竟有龙阳之癖。
她使劲儿甩了甩头,稍稍离的远些,戏谑的说道:“对我来说,兄弟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你是要当我的兄弟还是要做男人?”
她本想顺势骂他两句,好好的女人不喜欢,竟然喜欢男人,想起来就汗毛直立,后来想想,性取向是个人自由,出于尊重还是忍住了。
李仙低头想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纠结的很,半响抬起头认真的说:“兄弟。”
李小欢高兴地一挑眉,松了一口气,灌了一口酒说道:“算你识时务。”李月一听,眼睛都直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她想,就算是他说要做她的男人也是好推脱的,就说现在这件衣服还没穿厌,没准备换新的。
她和向少卿是有婚约的,就算是不爱他,婚约没有解除期间也不能在外面惹债。她一向很有原则。
“其实我本来是想说做男人的,后来想想,做兄弟的话还可以乱摸乱看,要是做男人了不是事事都得听你的,没个自由。”李仙幽幽的分析着,一边说一边盯着李小欢的胸部猛瞧。
………………
014 妖孽
“其实我本来是想说做男人的,后来想想,做兄弟的话还可以乱摸乱看,要是做男人了不是事事都得听你的,没个自由。”李仙幽幽的分析着,一边说一边盯着李小欢的胸部猛瞧。
一口酒,就那么刺剌剌的滑进肚子里,扎的她只想流眼泪,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了,好好的去招惹人家干什么?
“妖孽,你知道幻城的守城将军,也就是火王第三子南宫仙住在哪儿不?”李小欢问道。
她就是为了南宫仙来的,想着看看美景的同时捎带着见见这个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的男人,之前总以为向少卿最好看,出来了一下子就被李仙比下去了,心里想着,南宫仙肯定比李仙更好看,光是想着,心里就痒痒的不行。
李仙闻言,一愣,随即大笑道:“这你算问对人了,他是我兄弟。”
李月一听,瞪了他一眼,在下面踢了他一脚,偏过头来小声道:“这种谎你都撒!”
李小欢一时激动的没忍住,一口酒直扑噗的喷了出来,幸好李仙眼疾手快,赶紧用宽大的袖袍挡住了,嫌恶的皱了皱眉,说道:“怎么没一点女孩儿家应有的样子!”
李小欢只顾着乐了,哪里去注意他说的是女孩家,李仙看着她眼中闪着一样的光芒,像是两粒闪亮的星子,灿烂耀目,“你找他做什么?”
李小欢直言也不避讳,说道:“都说那男人长的好看的很,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的,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什么货色!李仙的嘴角抽了抽,没言语。
“他是你兄弟,那是你长的好看,还是他长的好看?他要是没你好看我就不见了。”李小欢盯着他,问道。
李仙见状,清了清嗓子,一副悠悠然的姿态说道:“自然是我好看。”
李小欢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把,心里更加断定,南宫仙定是天人之资,也难怪像李仙这样妖孽的人也要嫉妒了。
李月在旁边看着两个人,顿时冷汗直流,究竟是什么世道······两个人又旁若无人的闲侃了一会儿,说的无碍乎都是关于南宫仙的,甚至连南宫仙什么时候遗精都说的清清楚楚的,旁边的李月嗤之以鼻,心想老天爷怎么不长眼打雷劈死他们两个。
用李小欢的话来说,她和李仙是同一类人,臭味相投,说什么都能说到一块去,相见恨晚。心里也不计较这李仙究竟是何等能耐的人,知音难寻,正是应了那句话,也不相互问出处。
一顿饭一直吃到下午,夕阳落幕,挂在天边的晚霞红透了半边天,美美的景色竟硬生生的让李小欢看出几分萧索来,猛然想起向少卿。
………………
015 抓人
一顿饭一直吃到下午,夕阳落幕,挂在天边的晚霞红透了半边天,美美的景色竟硬生生的让李小欢看出几分萧索来,猛然想起向少卿。
十一岁那年比试他又输了,午夜她睡不着,悄悄的溜进向少卿的屋子,把身着中衣的他硬生生的从温暖的被窝里捞起来,两个人坐在屋顶上吹了一夜的冷风。
早霞出来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的绚烂,妖冶的红色染透了天边,中途的时候,向少卿终究不敌寒冷侵袭,跑回房间捞了一床被子来,把两个人包在里面。
她看着他一夜未睡,萎靡不振的样子说,少卿,明年了你要是还输了,就再陪我来看早霞。
向少卿闻言,两眼一翻,四脚朝天,晕厥了过去。
李仙看着她的嘴角微微的勾芡起丝丝淡笑,迎着晚霞,格外的美,心里猛地漏了一拍,呼吸一滞。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暗笑道,李仙啊李仙,你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倒还真没见过这样爽朗又灵气机俏的女子。
酒楼外猛地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十几个衣着兵服的捕快在领头人的带领下依次进了客栈,偌大的客栈一下子就变小了许多。
那领头人一脸的黑胡茬,样子彪悍的很,他手中拿着一张画像,仔细的比对着,巡视一圈,见到李小欢的时候猛地一愣,接着吼道:“就是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十余人就冲上前去死死地按住正在酣饮的李小欢,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手臂就被两个大汉压着动弹不得。
李小欢有些微微的醉意,脑子有七分的清醒,不停的挣扎,口中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胡茬男脸色不善,冷声道:“有人告你杀了人,现在要押回衙门里审着,告你的人还在衙门里等着呢,别废话,快走。”
李小欢一听,顿时清醒了,面色愤怒,脸颊微红,辩解道:“笑话,我是今日早晨才到的幻城,来了就一直在这里和两位公子吃饭,他们可以作证的,哪里有时间去杀人?”
她说着,朝着李仙和李月看了看,她倒是坦荡的很,本来自己说的是实话,也不需要遮掩。只见的李月冷哼一声,扭过身去不理她,李仙更是绝,干脆装作没看见,照旧喝着美味的桂花酿。
李小欢见状,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难受的很,只得暗自叫骂,好酒好菜真是喂到狗肚子去了,没良心的。
胡茬男已经没有耐性了,走过来推推搡搡的,要押她回去复命。李小欢想挣开逃跑了,偏偏手臂被两个人押着,想要运功,却是半点都使不上劲儿。
………………
016 麻烦
胡茬男已经没有耐性了,走过来推推搡搡的,要押她回去复命。李小欢想挣开逃跑了,偏偏手臂被两个人押着,想要运功,却是半点都使不上劲儿。
快要走到门口了,眼见着自己就要被带走了,这身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是被带了回去,青的白的都能说成是黑的,要是再惹怒了别人,被押进大牢,岂不是坐着等死了。
她扯着嗓子对着李仙叫道:“妖孽,今日你要是救了我,我李小欢自明日起,定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吩咐,终身不离左右服侍你。”
李仙闻言,眉毛一动,正欲起身,却被李月拦下,他对着李仙摇了摇头,说道:“三哥,别惹那个麻烦。”
李仙淡淡的笑了一下,拂开他的手道:“我自有分寸。这个麻烦,我还真是要惹定了。”
他说了声“慢”,胡茬男回头看了看他,只见他已经来到面前,从怀中拿出一块像似鱼鳞似的鳞片来。
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字,究竟是什么字,李小欢没看清,只觉得李仙欣长挺拔的身子,自有一番威严和气场无法言说。
胡茬男接过那鳞片,手明显的抖了抖,李仙冷声道:“对你家大人说,人被我家主子带走了。”
胡茬男赶紧点头哈腰,对着李小欢抱歉的笑了笑,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李小欢大喜,兴奋的走上去,像个男人一样攀上李仙的肩膀,豪气的说道:“妖孽,你真够哥们儿,这恩情我记下了。”
李仙看了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纤细的手臂,露出来的白白的肌肤,耳边不露痕迹的微红,只是很快就被掩了去。
两个人刚刚坐定,只听得一声大喝,门外冲进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后负者一把上好的玄铁剑,英气逼人,脸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刚毅的脸上有着让人舒服的轮廓。
李小欢搁在嘴里的鸡腿就那么硬生生的掉了下来,嘴角不停的抖着,看着眼前满脸怒气的人,口吃道:“少——少卿——你——怎么,怎么来了?”
向少卿看见李小欢的那一刻,恨不得上去拿刀宰了她,好歹自己整整找了她半个月,她倒好大鱼大肉,还有美男相伴。
他满脸戒备的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不悦的神色尽显,在李小欢的身边坐下,沉声道:“我不在这里在哪里?说好了不能把我一人丢在家里,你倒好,刚说完你就跑了,还把小月一个人留在府里,我倒是还没见过你这么有能耐,一个人还能跑那么远。”
李小欢知道他现在气的炸,也不理他言语中的讽刺之意,陪笑道:“我一直觉得自己挺有能耐的,试了试,果真有。”
向少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对上旁边李仙探究的眸子又是一声冷哼,大约是在哼李仙比他长的好看。
………………
017 师妹
向少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对上旁边李仙探究的眸子又是一声冷哼,大约是在哼李仙比他长的好看。
李仙见两个人虽然堵着气,却像是熟的很,便问道:“这位是?”
李小欢一听,哑然了,该怎么介绍向少卿?未婚夫?师兄?朋友?邻居?光想着头如斗大。
倒是向少卿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回头礼貌性的回了句:“我是他师兄!”
李仙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却见李小欢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向少卿——我不就是离家出各走么?你竟然让捕快来抓我!”
向少卿蹙了蹙眉,拿起她的酒杯倒了一杯酒灌进嘴里,李仙见状,挑了挑眉。
“要不是你连个信都不留一封,我会急的到处找你?要不是找不着你,我会找捕快帮忙?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李小欢闻言,只觉得气血翻涌,气的跺脚:“那你也不用污蔑我杀人,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敢娶我?”
向少卿眼光猛地沉了沉,低声道:“这个以后再慢慢给你说。”
李小欢见他满脸严肃,也敛了敛性子,不再说话。李仙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一眼,旁白的李月也是满脸的好奇,带着深深的探究。
几个人一坐,又是晚上了,李仙安排他们住在自己府上的别院里,李府虽说不上奢华,但是样样透着大气,不失品味,自有一番磅礴之势。
李月看着满脸笑意的李仙说道:“三哥,我原是想你救了一个祸害,却不想,原来是个宝贝。”
李仙摸了摸鼻梁,笑道:“自然,不管是祸害和宝贝,我都要留着。”
李月闻言,吃了一惊,叫道:“三哥莫不是喜欢上她了?那种女子要不得,会折阳寿的。”
李仙不再言语,手中摸着鳞片不停的动着手指头,天上的月亮亮晶晶的,锐利的像是能够瞬间夺了人的呼吸一般。
向少卿正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李小欢气的大眼瞪小眼,他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起来,说清楚!”
李小欢本来有些醉酒,迷迷糊糊的,更是懒得理他,头埋在被子里嘟窿道:“什么清楚不清楚的,不都是清清楚楚的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向少卿一把掀开被子,却见她只穿了一个红色的肚兜,心里的鼓猛地敲了一下,慌了神,又赶紧把她盖上,扭过头去,脸色微红。
李小欢只觉得一阵冷风灌了进来,猛地又一下子暖和了,半天支起头来,看见向少卿背对着自己,负在身后的手却是紧紧的捏着,有些发白。
她趴着身子,倾身上前勾了勾他的手指道:“怎么了?”
………………
018 风云
她趴着身子,倾身上前勾了勾他的手指道:“怎么了?”
向少卿只觉得手中软软的,心里一动,小时候两个人也时常拉着手,只是现在就觉得分外的别扭。他强压着自己不歪想,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是师妹,师妹,师妹······过了一小会儿,李小欢几乎都快坐着睡着了,向少卿才面色如常的转过身来,拉着她的手,说道:“你是不是把血琉璃拿走了?”
李小欢本就心烦,现下一听,他说的又都是些有的没的,心里一阵愤懑,“什么血琉璃?就为了这个事在我屋里不走,哎呀,放过我吧。”说完,又要倒头睡下。
向少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耐着性子把她拖起来,这件事情不能缓,不然他们两个都得没命,他像是哄着小孩般口气轻软,“就是一个簪子一样的东西,你没有听过血琉璃么?乖,不要睡了,再睡我们两个的脑袋都保不住了。”
李小欢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叫道:“你说的血琉璃可是可以唤醒灵通的簪子,话说得血琉璃者得天下,说的可是那个?”
向少卿见她终于清醒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血琉璃在你走后的那一晚就不见了,王上召集了所有的大臣商讨对策,完全乱了心,只是它不见的莫名其妙,众说纷纭。”
“王山派人清查了城内所有的人,你恰好又不在府中,那天早上婉妃娘娘正好宣你进宫教她酿桂花酿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压在一起,正好进过宫,又正好出了城的人只有你,不知道这时候又有谁在王上身边乱嚼舌根子,说你会武艺,还很高强,王上认定了是你拿走了血琉璃。”
血琉璃何等的重要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木国怕是早就乱作一窝粥了,满天的通缉她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颤声问道:“爹爹呢?”
向少卿心疼的看着她,半响,低声道:“下狱了。”
李小欢顿时眼前一黑,撑着身子,脸色苍白如纸,她抖了抖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定是有人在背后作祟,如今我们两家的势力最大,前段时间又传出要联姻,自然是不能容得,怕是王上自己设的圈套,等着我们钻呢。”
向少卿紧蹙着眉头,分析着:“我看不像,其实我们的婚事是王上亲口提出的,若是担心李向两家的势力,又何苦多此一举。”
“二王子狼子野心,爹爹和丞相赤胆忠心,日月可鉴,我看我们的婚事是为了威吓二王子,抑制他的势力来的,朝堂之上的人都是望风倒,哪里势力强就靠哪边。”
………………
019 凄凉
“二王子狼子野心,爹爹和丞相赤胆忠心,日月可鉴,我看我们的婚事是为了威吓二王子,抑制他的势力来的,朝堂之上的人都是望风倒,哪里势力强就靠哪边。”
听着,她眼睛一亮,接着道:“你的意思是说,王上本身是信任爹爹和向伯伯的,甚过二王子,怕他弑父篡位,要为他设一道坚实的障碍才能保住自己,所以才提出的联姻。而现在爹爹下狱也只不过是觉得我盗走了血琉璃,而有怒气才牵涉到别人的。”
向少卿看着她,深深的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紧了些,像是要给她无尽的力量一般。
她想着,心里松了一大截,只要不是因为故意打压李家便好,这样只要她找到了血琉璃,就能保住爹爹,若是王上刻意打压,怕是爹爹现在已经·······随即,又猛地哀叹一声,“究竟是权势熏心啊,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这样提防。”
向少卿闻言,轻轻地一叹,道:“你不懂得,当人走到一个高度的时候,思想和情感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
李小欢眨了眨眼,看了看向少卿,竟看出些悲凉和沧桑的味道来,心里麻麻的,有一种冲动想上去展平他紧皱的眉头。
向少卿走后,李小欢的脑子里全是些有的没的,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被人安置的舒舒服服妥妥贴贴的。
突然之间,自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只觉得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压的她喘不过起来。一直折腾到凌晨才沉沉的睡过去。
这一睡便睡过了时辰,向少卿知道她定是难受的很,身心疲惫,也不去扰她,只是现在身在李府,他们对李仙又是一无所知,露水兄弟,总是难得长久。
他盘算着,只要李小欢醒了就带着她走,去查找血琉璃的下落。还好,李仙像是忘记了他们,只是到吃饭的时辰有丫鬟送吃食到房里。
快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李小欢才蒙蒙的醒了过来,头痛欲裂,想必是昨夜吹了凉风,又扫了被子才会着凉。
屋外有淡淡的桂香飘过来,顿时心情舒爽,恍惚中以为还是在自己家里,她素爱桂花,姨娘便请人移了一株在院中。
她懒懒的掸了掸被子,也不穿鞋袜,赤着双脚,眯着眼睛走到门口,衬着门框,大叫:“小月,小月,我饿了,送些吃的来。”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推开了,向少卿掸了掸身上的露水,手中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李小欢一下子惊醒过来,心里猛地一酸,才想起,这哪里是家?想着,心里哽咽难受,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动弹,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落。
………………
020 心酸
李小欢一下子惊醒过来,心里猛地一酸,才想起,这哪里是家?想着,心里哽咽难受,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动弹,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落,却没有丝毫的啜泣。
向少卿本来中午的时候就来了,手中的食盒换了又换,在门外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心里暖了许多,总是不愿意惊扰。一直在院中站到下午,秋季,身上有些晚露,衣物冰凉。
听到她叫喊,就立即进来了,现下看见她这幅样子,心里刀割样的难受。
李小欢和他一起长大,两个人都是家中独子,权相将侯之家,本就与平常家的孩子不同,多年来,两个人虽磨磨合合,磕磕绊绊的,却依旧相依相偎的闹过来的。
李家出事了,向少卿虽然不说,心里的难受却丝毫不少,李小欢的这个样子,自己恨不得代她受了。从小,两个人打架,却始终舍不得伤了她,处处忍让。
现在,好像自己细心保护的东西被人糟践了一般,自己心疼的不行,别人怎么能乱动?
门还没关上,清凉的风从外面灌了进来,衬得李小欢的身子摇摇欲坠,单薄的让人心惊,像是一个影子,马上就飞的不见踪影了。
向少卿放下食盒,赶紧走过去灌了门窗,眸光一瞥,看见她光赤着双脚,顿时怒由心生,一把拎起她来。
本想把她丢到床上去,再狠狠的揍一顿,看她长不长记性,现下一握起她的手,浑身灼烫的不行,又赶紧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像个火球,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灭的干干净净的,之剩下满腹的心疼。
“怎么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他紧皱着眉头,抱起她轻轻的放到床上,盖过被子,顺势在床边坐了下来。
李小欢本就一下子天堂一下子地狱里的,心里落差太大,现在看着向少卿只觉得分外的安全,只是心里的委屈像是一滩巨大的波澜倾袭着她,瞬间红了眼圈。
“少卿,我以为我还在家呢?”她低声喃喃的说,满腹的委屈,却有些撒娇的味道。
向少卿闻言,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起身拿着食盒走了过来,里面是姨娘常常都会给她做的糕点,向少卿也喜欢吃,便私下里偷偷的学了去。
李小欢见着,轻轻咬了咬嘴唇,接过来,囫囵吞枣的咽了几口,向少卿慢慢的在旁边给她顺气,怕她噎着了。
吃完了,喝了几杯热水,身上的烧也退了许多,李小欢便坐不住了,盘算着要先回木国看看,找些线索,不能让爹爹在牢里受苦。
向少卿去街上抓了药,又总是担心这药药效不好,没敢给她煮了喝。
………………
021 有缘
向少卿去街上抓了药,又总是担心这药药效不好,没敢给她煮了喝。
于是又去布庄买了两件棉袄,死活要她穿上,李小欢眉毛拧成一条麻花,向少卿只狠狠的要拿剑指着她的架势,结果,好好的一个人就被包成粽子。
两个人在李府又住了一晚,李仙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好像这府邸不是他的一般。
李小欢本想见着他跟他告个别,答谢一下,却不见人影,再也等不了了,一大早就和向少卿拎着包袱出了李府。
刚出府,就见李仙和李月两个人远远的走了过来,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赶了许久的路。
李仙见她背着包袱,手上还牵着住进来的时候那匹肥马,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他淡淡的笑着走进,俊美无双的脸上扬起的笑意硬让三分秋色减了一分。
“小欢,你这是要走了?”他走近,身姿欣长,满满的洒脱和落拓。
李小欢突然有些恍惚,低声痴痴的应着,嘴里嘟嘟隆隆的竟是一个字也没说清楚,向少卿看了一眼,眸光一沉,走上前来,攀住她的肩膀。
“多谢李兄接济,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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