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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花园之极限惊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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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安静的夜晚,和多年前一样,又怎么会让她不想起从前:

第十四章节:开车回来的死人(14)

那个时候她刚生下雷东,两个孩子的出生让这个一直死气沉沉的大房子里出现了少有的欢乐。她每天着照顾孩子,而雷克就一直躲在房间里看书。

她总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雷克每天只是在书房里坐着,从来都不像别的魔术师那样练习?她也这样问过雷克,雷克却说他用不着练习,因为他变的魔术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他变的那些魔术不是靠练能练出来的。

她更不懂了,魔术不靠练,那靠什么?又不是考大学,每天光在屋子里看书怎么行?

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已的丈夫是一个性格十分古怪的人,他严厉地禁止她去看他的演出,也不允许她随便进入他的工作间,他在家里从来都不会和她谈及只言片语有关他的工作和他的朋友。他似乎很怕她知道他的魔术,知道他的另一个世界。

有一天夜里,她突然胃痛,可是醒来以后却发现雷克不在身边。那一次她胃疼得实在难受,罗婶又不在身边,夜里静静悄悄的,屋外的风吹得玻璃震个不停,她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害怕极了,于是起床去挨个屋地找雷克,可是哪都没有他的踪影。大半夜的,难道他出门去了?空无边际的寂静让她越来越感到不安,她心里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赶快找到雷克,找到他就不会害怕了。

终于,在经过走廊拐角一间废弃的小屋时,她听到从那间屋里传出了痛苦有呻吟声,而那声音正是雷克的。她不顾一切地推开那扇门,眼前的景象把她吓傻了:

一条碗口粗的大蛇一圈一圈地缠在雷克的身上,嘴里的信子一张一吐,它正在咬噬雷克身上的皮肉!

她惊叫着冲了进去,想打跑那条蛇,可是雷克却怒吼着让她“滚出去”。她这才讶异地看到雷克的两只眼睛竟然全变成了一片赤红赤红的颜色,在黑暗中莹莹闪动,就像两团红色的火焰。

那两只赤红的眼睛立刻将她刚才的勇敢完全击溃,她甚至恍惚地以为面前的那个人不是雷克,而是一个从远古世界里走来的妖魔。

第十四章节:开车回来的死人(15)

她一直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条蛇一条一条撕扯着雷克身上的肉。很快,那条蛇吃饱了,发现她还站在一边窺看,可能是恼怒了吧,,那条蛇迅速地吐着信子游了过来,对着她的脸喷了一口毒液。正是这一口毒液让她的脸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每天都需要靠擦药膏来解毒。

当时她的脸立刻火烧火燎地疼,再加上害怕,她一下子背过气去了。她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因为体质弱的关系,一受点刺激就会晕倒。等她醒来之后,发现雷克赤红的眼珠子已经恢复正常了,一切都和平常一样,而她的脸上密密麻麻地缠着胶带。

'奇'雷克不停地哄着她叫她不要害怕,而且告诉她自已身上那些被蛇撕扯走的肉很快就会长回来的。他说这只是一个仪式,再有这样的两次,他就可以脱胎换骨,练成那个秘术了。雷克说这个仪式就是专门为了练成秘术而准备的,雷家的每一个魔术师都想练成这个失传已久的秘术。她不明白雷克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追问那个“秘术”是什么,可是却又遭到了雷克严厉的训斥,雷克警告她不许把今天看到的事向第三个人透露,否则他将会从她身边永远消失,永远不再回来。

'书'她不想失去雷克,所以她只好当着靐克的面发誓一辈子都不会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她还记得雷克当时跟她说了一句话:“如果你这辈子对我有过承诺的话,我希望这就是你唯一的承诺,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因为这事关我家族的名誉,你知道,我是一个将名誉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如果你忘了今天人发过的誓,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天晚上过后,他们谁也不再提这件事,但是她已经暗暗开始留意雷克的言行了。有一天,她无意中发现了那本族史,最重要的是,在族史中找到了两张发黄的纸,一张记载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类似于口诀之类的东西,另一张纸上画着五幅人和蛇搏斗的图,在这副图的下方写了一句话:要练秘术,先去琳琅府。

她突然猜想到这就是雷克所说的那个“秘术”,那些口诀就是练习“秘术”的要领。还有画上那条狰狞的蛇,和那天咬噬雷克身体的那条多像啊,它们都一样长着两个前后相抵的头。

第十四章节:开车回来的死人(16)

她当时发现了这个秘密,心情太紧张了,于是匆匆把这些东西都放回原位,然后悄悄离开了书房。

直到现在她都后悔当时没有把那些东西拿走,过了两天她再去看的时候,发现那两张纸已经不见了,看来雷克发现有人动过他的东西,所以把图纸转移了。而且雷克也一定猜到了是她干的,所以从那以后,雷克对她越来越疏远,对她的防备态度也越来越深,他们夫妻之间有时候在屋子里碰见了互相之间也没有什么话说。

但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因为她更关心的是她的儿女们。虽然雷克说过不会教他的儿女们练魔术,可是她担心的是雷克有一天会不会改变主意。她想让她的儿女们过新的生活,过正常的生活,如果他们一旦练了魔术,她担心他们也会像雷克那样一心想要学习那个“秘术”,甚至不顾一切地用自已的身体来喂蛇。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儿女们走上邪道,去练什么邪恶的“秘术”。她已经失去丈夫了,不能再失去儿女人们。

所以她一定要找到那两张纸,并且把它们毁掉。

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放弃寻找,可是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雷克到底把那两张纸藏到哪去了?

有一天晚上雷克忽然又来到她的房间,这让她觉得很意外,因为雷克已经好长时间不跟她话了。雷克神秘兮兮地告诉她,他梦见祖宗显灵了,说他们将会有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会完成大蛇不能完成的心愿,。一听到“蛇”,她立刻惶恐不已,似乎预感到这个还不见踪影的小女孩是一个灾星。

没想到果真被雷克的话说中了,那一晚雷克留宿在她房里以后,没过多久,她真得怀上了一个孩子。从一开始她就老觉得肚子里孕育的不是一个胎儿,而是一个毒瘤,或是一条毒虫。后来就是在这种惴惴不安中她生下了雅问。

她始终记得雷克跟她说过的话,“这个孩子将要完成大蛇的心愿”,一条邪恶的蛇会有什么心愿,一个孩子又怎么去完成一条蛇的心愿?这种事情听起来真是太荒诞了,可是更荒诞的事她不是也早就见过了,又怎能不信?

第十四章节:开车回来的死人(17)

所以她认定这个孩子的出生是不吉利的,而且她也很担心雷克将来会利用这个孩子来做什么事,于是就狠下心把雅问送出了雷家。谁知道雷克最后还是把雅问找到了,为了防止她再找到雅问,雷克让自已的妈妈带着雅问到别的地方去生活,并且封锁了有关雅问的一切消息。

等再见面的时候雅问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雅问长得就和她当年一模一样,如果没有雷克的那个预言,她该有多么喜欢这个女儿啊。

事情一直都没有结束。

一天下午她回家的时候,屋子里特别的安静,连罗婶都不在,似乎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当她经过雷克的书房的时候,隐约听见里面传出两个男人的说话声,一个是雷克,另一个不知道是谁,因为只听见他说了几句话,声音也很低,听不清楚是谁。可是雷克的情绪听起来很激动,一直在不停地大声争执。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她才听明白了,那个男人央求雷克教他“秘术”,但是雷克不答应。她记得雷克说了一句:“我已经决定把家族所有的秘密在我这一代终结,我也绝不允许在我的家里再看到有人练习这个‘秘术’”。

但是她始终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因为怕雷克发现她在门外偷听,所以她只好匆匆跑回自已房里。那次以后这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就成了她的一块心病,所以她更着急地要找到这两张纸,只有把它们从这个世上完全销毁了,她才能放下心来去过以后的生活。这些年来找到这两张纸就是她始终如一的目标和信念。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发现了这两张纸的下落——它们在雷克的肚子里!就在雷克死的那天,下午她路过书房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一切,雷克竟然把它们吃到了肚子里!

雷克没有食言,他把那个“秘术”带走了,可是这样她还是不放心,她似乎觉得那两张纸随时会从雷克的肚子里被翻出来,落到那个神秘男人的手里。

可是雷克的尸体已经被送到了冰窖,而她是女人,按照雷家的规矩,女人是更不能进入冰窖的。要把那两张纸从雷克的肚子里拿出来,就必须得想个办法。

第十四章节:开车回来的死人(18)

但是她始终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因为怕雷克发现她在门外偷听,所以她只好匆匆跑回自已房里。那次以后这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就成了她的一块心病,所以她更着急地要找到这两张纸,只有把它们从这个世上完全销毁了,她才能放下心来去过以后的生活。这些年来找到这两张纸就是她始终如一的目标和信念。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发现了这两张纸的下落——它们在雷克的肚子里!就在雷克死的那天,下午她路过书房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一切,雷克竟然把它们吃到了肚子里!

雷克没有食言,他把那个“秘术”带走了,可是这样她还是不放心,她似乎觉得那两张纸随时会从雷克的肚子里被翻出来,落到那个神秘男人的手里。

可是雷克的尸体已经被送到了冰窖,而她是女人,按照雷家的规矩,女人是更不能进入冰窖的。要把那两张纸从雷克的肚子里拿出来,就必须得想个办法。

幸好,她会那个咒语。那是她从小就会的一种咒语,可以催眠人的意志,驱使人在催眠状态中帮他们做事,这是她们高山族族长中秘传的一种咒语。驱动这个咒语需要一种很特殊的香料,恰好她当年嫁给雷克的时候身上带着很多这样的香料。

谁都不知道她竟然会这样的一种咒语,连雷克也不知道。

本来她只是想利用这个咒语支使人进入冰窖帮她取出雷克肚子里的东西,谁知道意外地却让雷东因此而丧了命。

这是她一辈子最悔恨的一天,或许如果她当初不去管什么“秘术”,不去管什么“预言”,不去管什么“将来”,就让自已安安静静地看着三个儿女一齐长大,然后在自已死去之前依然看见他们围在自已身边,那样该有多好。

而现在,雷东死了,雅问又一直对她心怀恨意,雷鹏时常半疯半痴的,就算没有那个“秘术”做崇,这个家也全毁了。

那还要不要再继续找那两纸呢?

她看了看中的圣母像,希望能找到答案,却意外地发现圣母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紧接着,那道裂缝迅速蔓延至圣像底端,然后整个圣母像“啪”地一分为二了。

第十五章节:痛苦(1)

这也是雅问一生之中最感到痛苦的日子。

从昨天处理完二哥的后事开始,她就开始不吃东西了,把自已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停地想啊想啊,其实什么也没有想出来,脑子里不停闪过的只是大哥和二哥的脸。

再给她一万次机会,她还是不愿相信大哥叛了他们,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手足之情。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恨让大哥如此残忍地把自已的弟弟封死在蜡像里?

一想起二哥身上那些密布纵横的伤口还有他有个清晰的泪痕,她的头皮就一阵阵发麻。

怪不得她当时看到那个蜡人流泪的时候内心会产生那么大的震撼,原来那就是骨肉亲情间的冥冥感应。那时候二哥还没有死,他看着她流泪,是在呼唤她快点去救他!

不知道大哥有一天会不会也这样杀死她?

可是即使万念俱灰,她又心存侥幸,希望所有的嫌疑都只是巧合,希望大哥不是凶手。

可是如果万一大哥真得是凶手,那应该要怎么对待他?

她下了床,打开门,来到二哥房里。妈妈说过,二哥得了癌症,还是在他的抽屉里无意中发现那张诊断书的。

她拉开二哥书桌的抽屉,里面有很多纸,可是把所有的纸都翻遍了也?有看见那张诊断书,看来应该是被妈妈拿走了。但是在其中的一个牛皮信封中,她发现了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五寸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却并不是雷东自已,而是爸爸的助手石汀。

她看着这张照片,心里有些纳闷:二哥一向都不怎么跟石汀来往,听罗婶说家里就他们两个好像合不到一块儿,一年到头也说不上三句话,二哥又怎么会在抽屉里保留着石汀的照片?

而且这张照片上不只是石汀一个人,石汀的右边站着的是她的父亲雷克,左边却站了一个女人,大概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不过眼睛看起来依然非常年轻,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喜不自胜的神采。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微笑着把头都靠向石汀,石汀的两只手臂分别搂住了他们的肩膀。

第十五章节:痛苦(2)

她拿着这张照片来来回回地摆弄着,越看越觉得这像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的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石汀早已过世的母亲呢?

可是,这张照片二哥是从哪里搞到的呢?

她始终觉得有些奇怪,这张照片让她心里涌起了一种不一般的感觉,看到这张照片就好像看到一份尘封档案一样,似乎就要向她讲述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雅问,你坐在这里干什么?”突然响起的问话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没、没什么。”她扭头一看,是大哥。

“这是什么?”大哥随手把那张照片拿过来看,“这是雷东的?”

“是。”突然见到大哥,她心里有些紧张。

“你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饭也不下来吃,我还以为你病了呢。”大哥说着把照片还给她,“别难受了,会挺过去的,爸爸死的时候咱们不是也一样过来了吗?现在这个时候,咱们最重要的是要照顾好妈妈。以后,妈妈就只剩下我和你了。”

大哥的话让她忍不住鼻子一酸,掉下了眼泪。

大哥伸出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了,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和妈妈的。”

她下定决心干脆就趁现在问个清楚。

“我问你件事,你发誓一定要跟我说实话。”她抽泣着问。

“什么事?”

她鼓起勇气,直视着大哥:“二哥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大哥一下愣住了:“雅问,你胡说什么?”

她咬了咬嘴,拼命地忍住不说话,沉默地看着大哥。

“你别装哑巴!说,为什么要怀疑到我头上?否则这事没完!”大哥的口气已经变了。

“因为……因为,”她一狠心,“那天和二哥一起进入冰窖的人只有你一个,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也只有你有机会开走二哥的车……”

第十五章节:痛苦(3)

“你马上给我闭嘴!”大哥的愤怒刹那间爆发,几乎要把屋顶都掀翻了,“什么叫只有我有机会!石汀不会开车吗?高阳不会开车吗?你竟然连我都怀疑!你认为我会杀死雷东?就算你这样怀疑,那理由呢?”

她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鼓,衡量着要不要把蜡人的事说出来。蜡人的秘密是欢欢第一个发现的,大哥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孩子,这样一来恐怕事情会出现什么别的波折。现在一切事情都必须往最坏的方向想,因为大哥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我问你,,理由是什么?”大哥提高了音量。

“我……”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大嫂走了进来一把拉开了大哥:“雷鹏,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又在这里大声嚷什么!妈妈都被你吵醒了,让我过来叫你们不要吵。”

“雷雅问,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你必须得给我说清楚!”大哥的这句话完全就是从牙缝里挤着说出来的。他恶狠狠地瞪着雅问,好像恨不得扑过来把她撕成碎片似的。

“雅问,到底怎么了?”大哥走后,大嫂急忙凑过来问。

“我、我刚才说错话了。”

“哦,只是说错话而已,没关系,一会儿他气就消了。你二哥刚死,所以他心情不好,昨晚他一夜都没睡,坐在窗口不停地抽烟,早上起来我看见他就坐在窗口睡了,从来都没见他这么心烦过。你从小就不在家,所以你可能不知道,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可深了。”

大嫂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就出去了。

大嫂出去以后,她突然又有些迷茫:大哥刚才的愤怒到底是因为她拆穿了他,还是因为她真得误会了他?

她突然听到高阳在走廊上惊慌失措地喊叫着她的名字,于是顺手把刚才那张石汀的照片塞在了兜里。

“高阳,别这么大声,别把我妈妈吵着了。”她拉开门拽住跌跌撞撞跑过来的高阳。

“小美、小美没有死!”

“你怎么知道?”

“有消息!有消息了!她送信来了!”高阳激动地浑身都在颤抖。

“什么?送信?送什么信?”她一听也急了。

第十五章节:痛苦(4)

“在这儿,在这儿。”高阳连忙把手中捏着的一个纸团展开给她看。

“等等,高阳。”她沉着地按住手忙脚乱的高阳,“别在这儿嚷,别人都听见了。”

她领着高阳来到自已房里,反手关上了门:“快把信给我看看。”

高阳把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团递给了她,那张纸看起来很旧,毛糙糙的,有着红色的竖格纹,像古时候写信用的信纸。纸上的字迹很清秀,而且是用小楷毛笔写的,墨汁也研得很浓。

“你确定这是小美写来的信?”

“是,绝对没错,我认得她的字,一点儿都没变。”高阳很肯定。

“是谁把信送来的?”

“说出来你不信。”高阳神神秘秘地冲她眨了一下眼睛,“我昨天晚上临睡前看见有一只好大的鸟在窗户外面盘旋,飞来飞去就是不肯走,我觉得很奇怪,本来还以为那是一只小鹰,谁知它呱呱呱地叫了两声,我才知道它是一只乌鸦。”

“乌鸦?”她一惊。

像小鹰一样大的乌鸦?那可真是大得出奇了。她一下子想起了在欢欢窗口看到过的那只乌鸦上,它火红的眼睛充满着邪恶的光芒,那只乌鸦就像高阳形容的那么大。

“你看清那只乌鸦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了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眼睛?那倒没注意。不过我一打开窗户,它就飞了起来,爪子一扬,啪地从窗户外丢进了一个纸团给我,然后它就飞走了。我当时还觉得好笑,心说这鸟可真怪,怎么随便往人住的屋子里扔东西,是不是对人类有仇?当时我也没多想,把这个纸团捡起来直接扔到垃圾筒了。直到刚才我才突然又想起了这件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又把它从垃圾筒里找出来一看,竟然是小美写来的信。”

这只乌鸦竟然会送信?

她抻平了手中的纸,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高阳,我是小美,我还没有死,我现在被他们关在一个叫做“灵蛇洞邸”的地方,你们不要随便轻举妄动,这个地方是任何人都找不到的,你们只要耐心地在家等着就好,乌云会来找你们的。高阳,你一定要把雅问带着一块儿来,一定!只有她来了才有可能把我救出去。一定要记住!

第十五章节:痛苦(5)

信的全部内容就是这些,落款是“小美”。

她抬起头看了看高阳,两个人互相都面面相觑。

没想到果然就如同她当时心念一闪所想的那样,突然从高阳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的小美,真得是被“第三只手”抓到了另一个地方,说不定这个神秘的地方是一个与他们完全相反的世界。可是,小美在信上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她陷入了迷雾之中。

“雅问,小美和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高阳问。

“没有啊,我跟她的关系还不如跟你熟呢。”

“那小美为什么说只有你才能把她救出去?”高阳问的这句话也正是她此刻心里的疑虑。

“我也正纳闷呢!这个‘灵蛇洞邸’是个什么地方?这名字听起来好怪,倒像是神话小说里妖精们住的地方。”

“我觉得也是,不会是西游记里的哪个山大王把她给掳走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她嗔怪地瞪了高阳一眼。

高阳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我没别的意思,要不,咱们就按照她信上说的样等着那个叫‘乌云’的来找我们好了。而且……小美竟然会用毛笔给我们写信,我觉得挺奇怪的。”

毛笔的问题她也发现了,谁会为一个阶下囚专门准备墨汁和毛笔这样不常用的东西?而且这信纸的质地看起来也很老旧,有点像爸爸那本族史上的纸张。总之,这看起来是一封很古老的信,小美该不会是被掳到一个被淹没的古国里去了吧?

她一直对考古很感兴趣,所以一想到这一点竟然有一点兴奋。

还有,看小美信上的語气,让他们“耐心”地在家里等,这种语气像是在安慰他们。她有一种直觉:小美好像并着急自已?不会被救出去,倒是很在意她会不会去。莫非,这封信是小美在威逼之下被迫写的,目的只是为了引他们上钩?

她抬起头望了望窗外——小美信上所说的“乌云”,不会就是天上飘的乌云吧?

第十五章节:痛苦(6)

今天是一个有阴云的夜晚。

天空阴云密布,时有狂风袭地而来,落叶团团转。

这像一个亘古时期未开荒的夜晚同,天地一片混沌。

空气中雨水的味道似乎也和平常不一样了。

乌压压的云层下,一只鸟儿单薄的身躯正奋力向前飞行。

它正是月儿,夜夜守护雅问的月儿。子时到来,它必须又要飞到雅问的身边去。

每隔三天,它就要飞回它主人的身边一次,然后再连夜赶回,飞回雅问身边。每次回来时它都要经过那片密密的小树林。

此时它抬眼望去,已经离那片小树林不远了,可以先飞过去休息一会儿。它高兴地“呱”地叫了一声,振翅飞去。

很容易,它就找到了那棵它经常栖身的老树。上次它就是借助这棵老树的灵气帮自已疗好伤的。它抖了抖翅膀,卧在树杈上,打算好好打个盹儿。

可是,它突然感到一阵危险的气息痤身后慢慢逼近。这种预感如此强烈,连它脖子后面的毛都竖了起来。

它猛地转过身体,就看到了那双从斑驳的树影中直直逼过来的火红的眼睛。

“是你?”它大惊失色。

“哼哼——。”一阵冷笑过后,一只和它一样的同类出现在它面前,只是这只乌鸦的体型比它大了许多。

“乌云?”它问。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乌云冷笑着。

“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是奉了大君的命令来的,上次你啄伤了大君座下和斑竹蛇,所以大君命令我来押你回去。反正我们早晚也是要碰面的,只是连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快。说实话,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和你对战。”

“押我回去?”它也冷冷地笑了,“你认为你一定能办得到吗?”

乌云突然沉默了,火红的眼珠子失神地望着它,似乎想起了很多的感伤。

看着乌云的样子,它也止不住心里阵阵悸动:从前,乌云就总是喜欢这样失神地望着天空;从前,乌云的眼珠子也不是这样红的。

也许乌云的心里装着太多的向往,注定要和它分道扬镳,过另一种不一样的生活。

第十五章节:痛苦(7)

可是乌云,你想要的真得都得到了吗?它无声地问。

“一晃我们都有三千年没有见面了,你一直还好吗?”乌云叹了一口气。

“还好。”

“你永远都只是满足于现状,所以你觉得自已还好。想当初我们一同拜在大蛇门下修炼,我们相同的资质,本该有同样的修为,可是一晃三千年过去了,你的身形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弱小。并且,你只能呆在那块冰冷的玉里,无福享受外面的花花世界,难道这就是你修炼的目的吗?”乌云的口气里充满了怜悯,又带着嘲笑。

它的心里也酸酸的。

其实一只鸟的悲伤也是简单的,不能任意飞翔就是悲伤。一只鸟的快乐也是简单的,活生生的空气就是快乐。乌云的嘲笑一点都没有错,这一切并不是它当初修炼的目的。

“那么,你修炼的目的是什么?”它反问。

乌云收回失神的眼光,沉沉地飞起,翅膀刷地掠过,旁边的树枝就“咔”地一声齐根断了。

它无奈地摇摇头:乌云真是走火入魔了——权势、武力、强悍,这就是乌云的目的。

它们当时一块儿拜师的时候,抱着都是同样的希望:它们认为自已天生就与众不同,所以不甘心和别的乌鸦一样被人看扁,它们要证明自已的不平凡,想要接受万众的仰謩,享受更多的尊贵。

它们有一样的天赋,有一样的力量,师父也从不偏心,一样地教它们,可是它和乌云得到的却是不同的结果。那是因为,直到现在,它都从来没有忘记过师父说过的那一句话:

“你们天生有异于外面的世界,天地造你们出来,早已赋予了你们使命。保护生灵,这就是你们证明自已与众不同的办法,不是靠武力,而是靠一颗正义仁爱勇敢的心。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们永远只配做一只受人厌恶的乌鸦。”

也许到了后来只有它真正领悟了师父话里的意思,因为它渐渐地不想证明自已有多与众不同了,它真得爱这个鸟语花香的世界,这个世界给了它生命,它想尽心尽力地保护这一切,这就是它的使命,也是它活着的目标。

“乌云,我们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你不用再劝说我了,我永远只遵从于咱们的师父大蛇。”

第十五章节:痛苦(8)

“念在曾经同门修炼的情份上,你跟我回去,我可以替你向大君求求情,大君非但会饶你不死,日后也一定会重用你的。”

“不用再说了,你的大君背判了师父,我绝不会助纣为虐。”

乌云火红的眼珠子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黑暗中闪着灼灼的光:“听说你现在叫‘月儿’?哼!多可笑!堂堂的右大神,竟然甘心沦为一个小女孩的玩物!”

它抬头看了看天——月正中天,子时将近,必须赶紧启程了。

乌云一眼就看穿了它的心思:“想走!没那么容易,大君还等着见你呢!”

它也不答声,张开翅膀,羽毛根根竖起,摆出了应战的姿势。

“好吧,乌云,速战速决。本来我也想抓住你这个叛徒回去见师父的。三千年没见了,让我看看你都长了些什么本事!”

乌云呱呱地厉叫了两声,向它展开了攻击。

三千年一次的激战,天地开始变色。

树叶如漫天雪花般扑簌簌落下。在它们的羽翼划过之处,树枝齐齐折断;地上的小石块被它们飞起时带过的罡风卷起,互相撞击着发出兵兵兵的声音;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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