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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灵咒下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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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下,苏秧先是一愣,随后微笑道:“你回来了?”
这和白镜预期的反应不太一样,不仅没有激动的热情,反而还比平时淡漠了几分,眨了眨无辜的眼睛,“难道我不能回来吗?”
“这是你的地方,你自然想回来就回来,只是明天不是有重要的会议吗?”苏秧语气依旧很淡,随口问:“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就是……过来看看你。”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雪,明天还会有,这里离你公司又远,何必特地跑过来一趟呢?”苏秧一边说着,一边回到卧室里,拿出白镜需要换洗的衣服递给她,温言道:“水还热着,洗完就早点睡。”
白镜拿着苏秧递给自己换洗的衣物,僵直的站在原地,这样的苏秧她看不懂了。
机械般的转身走进浴室,一边脱掉衣服,一边想着苏秧的反应。
是生气了?
这半个月虽然她们没见到面,但是每天白镜都会有发信息,打电话给她。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会是什么呢?
整个洗澡的过程白镜的心思全在苏秧的情绪上,要说这份思念,她应该比苏秧更胜才对,毕竟面对那些尔虞我诈的商场,她宁可面对温文尔雅的苏姐姐。
花洒下的白镜轻叹一声,真是越想越觉得委屈。
所以这个澡很快就洗完了,白镜吹干长发,走出浴室时还特地歪头看了眼卧室,看见那安静侧卧的身影,情绪就更低了。
难道她一点都不想自己?
沉闷的白镜鼓着嘴巴,漫不经心的走到床边,盯着苏秧纤细的背影,满脸委屈的平躺在一旁,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白镜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摸出手机也背对着苏秧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如果这样继续生闷气,恐怕明天的精神状态会不好,白镜抿了抿唇,刚决定放下手机酝酿睡觉,腰身就被人从后抱住了。
白镜承认自己很没出息,那些所谓的闷气和阴霾,在被苏秧抱住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苏姐姐还没睡吗?”
“睡不着。”苏秧说着加深了拥抱,“小镜,我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让你笑话,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对你说,我好想你。”
白镜神色一愣,马上转过身捧起苏秧的脸颊,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你想我?”
“你这是在笑话我?”
“怎么会笑话你?”白镜笑意更浓,又有几分怪罪,“你既然想我,刚才怎么又对我不温不火的?”
苏秧沉着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往常的自己不会这么矫情,“我只是不想你担心,也不想让你分心……”
后面的话没说完,苏秧的唇齿就被白镜堵上了,半个月没见,两个人内心都藏着一把火,在这一刻点燃。
白镜感受到了苏秧温柔的回应,十分不舍的分开,用手点下了苏秧的鼻尖,“以后想我就告诉我,别让我乱猜,你不知道,刚才你对我淡淡的样子,洗个澡的过程,我想的可能性都能写一部小说了。”
苏秧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也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摆正自己的心情……对不起小镜。”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白镜倾过身,两人额头相抵,喃喃道:“这些天我可都是靠着对苏姐姐的思念硬撑过来的,今天忙完工作算是早的,在父亲的办公室里,看见了有关那座古墓的投资资料,就忍不住的想赶快见到你。”
苏秧抚着白镜的脸颊,扬起下巴亲了亲,“那以后,我不忍着了。”
两个人的鼻息缠绕着,白镜的眼里逐渐流露出炙热,身体忍不住的再靠近,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重,这样的她,给了苏秧一种不同的警示。
白镜灼热的唇,划过苏秧的脸颊,来到耳畔边,“苏姐姐……我想……”
苏秧感受到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衣襟中,握住了她的整颗心,不由自主的敛起眉头,缩进了白镜的怀里。
怀中的女子娇俏可爱,白镜内心既激动又怜惜,可她偏偏不是急性子,苏秧在她眼里,就像珍藏的红酒,需要慢慢的品。
但这过程对苏秧而言,却没那么好受了,情绪被推搡到极致,悬在那儿,并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苏秧不满的仰起头“小镜……”言完又紧咬住下唇,因为发出的声音居然这么干涩。
“我在呢,苏姐姐。”白镜嘴角含着苏秧的锁骨,一路上滑到苏秧的耳畔边,“没想到苏姐姐倒是个急性子……”
苏秧用尽力气调整情绪,“小镜,你明天还要早起,我们……我们睡了吧。”
只见白镜轻哼一声,“休想!”
“……”
……
凄冷的月色下,浅言赤脚踩在冰凉的泥沙中,身着睡衣的她,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东璃山。
如梦初醒的浅言,看着周围的一切,惊叹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冷风吹过,浅言的大脑又清醒了几分,觉得自己的手很粘稠,垂眉去看,吓了一跳,这满手的鲜红是怎么回事?
——“快来。”
又是那个声音。
浅言感觉自己的思绪又要抽离自己,用力晃着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却无力的跪在原地,头疼的厉害,“不要再叫我,我不认得你。”
——“又不认得我了?看来真的要杀光你所有珍视的人,才知道自己是谁。”
“杀谁?你杀了谁?”
——“你若再不来,我现在就去杀了你最珍视的人。”
“不……不要。”
浅言本能的爬起来,朝着那座废墟跌跌撞撞的前行着,心里却不停的在思考着。
刚才,她都做了什么?
自己的手上,为什么都是血?
是谁的血?
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想什么?快来,我在等你呢,就快到了。”
“你……”
一个黑影晃过,站在了浅言面前,单手扶着她的瞬间,察觉她被人控制了心神,已经昏迷了。
梵殷敛眉回看周遭,这种感觉她能确认,黑烟化作木剑握在手中,冷冷道:“鬼貅,你想作甚?”
——“是梵殷!你居没死?”那声音突然变的尖细,“不可能!当年我亲眼见你焚身弑魂。”
“老朽可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人,没想到子卿也把你封印在此,难道是特地将你送来给我陪葬的吗?”梵殷甩剑在侧,“当日诛魂咒之仇,如今了了也好。”
——“原来那五色玉真的能将你这残魂给修复好,我却花了这么多年,才能逃出那昏暗的牢笼,沐子卿当真心狠手辣。”
“你到底想做甚?”
——“告诉你也无妨,她身上有沐子卿的血,我若占为己有,再去解除悬空镜的封印获取阴阳神赋,这天下便是我的了。”
“简直痴人说梦!”梵殷冷着眉目,“当年你没成功,现下亦休想。”
——“哈哈哈,痴人说梦?哈哈哈哈,于我而言,迟早而已。”
那声音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梵殷站在原地好久,直到感受不到鬼貅的气息,才垂眉盯着怀里昏迷的人,不由的敛起了眉头,“身负子卿之血,亦是个可怜人,可现下要老朽要如何是好呢?”
“交给我吧。”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树后绕了出来。
“你是?”梵殷细细打量了一番,“又是僵尸。”
“前辈所持的木剑,是我安家祖传之剑,名为叒一。”安雅从身后拿出自己刚做好的木剑,上前行礼,“这是叒七,想必前辈便是我母亲与我一直念叨的恩人,梵殷前辈了。”
“叒七,你是安家的第七代?”梵殷盯着她手中的木剑,抬眉问:“安家只到第七代?”
“我是第六代,这是送我徒弟之物。”安雅解释完,又道:“至于安家,灭于阴阳阁之前,沐子卿之手。”
“子卿她……”梵殷闭目轻叹一声,“她果真还是放不下,放不下……”
安雅站在原地,未语。
“你为何会来此处?”梵殷回过神,问道。
“我夜观天象,察觉此山上空星色不对,便过来一瞧,却闻到了血腥味,过来时前辈正与那人对话,我不便打扰。”安雅说着上前接过浅言,横抱在怀,环顾四周问道:“前辈可否告知,方才的鬼貅是何人?”
“鬼貅曾是天殿的大祭司,善于吞噬人心,亦是我的宿敌。她窥视阴阳神赋已久,一直对子卿暗中观察着,与外界联手侵我阴阳阁,子卿险些中计,情急之下我挡下了诛魂咒……”梵殷后面的话没有继续,抬眼细细打量着安雅,没想到还有一日可以看见安氏后人,“后来的事我也不晓得了,至于安家所遭受的命运,虽然无法用只字片语来安抚,我却还想再说一句,莫要怪子卿,当年之事并非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我明白。”安雅回答的简洁,眼见梵殷眉间略有疑惑,解释道:“前辈故去之后,确实发生了很多事,若您这些话放在当时,我定会不听不理,毕竟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但此时我真的没有怪她。”
如果没有玉玲珑,就不会有今日的唐宋,这些因果到底如何算的清呢?
“如此便好。”
“只是晚辈不懂,为何鬼貅会对浅言下手?”
“子卿的性格向来极端,她所封印的存在,只有她的自己的血方能解封,鬼貅就是想开启悬空镜,获得阴阳神赋寻到重生的办法。”梵殷回望蔓延的东璃山脉,“这些年我隐约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只是很微弱,看来我与她的账,也该算算了。”
浅言闷咳的声音,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
“她被鬼貅附过身,身体恐怕虚透了,快带她离开罢。”梵殷没有多呆,话音落下便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了。
安雅盯着怀中的身影,满目的无奈,“我不晓得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但我若不管你,下一个你要杀的人,便是玄洛。”
……
S市福利院刘院长,夜晚无故死于家中。
死因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咳。
……
托腮。
第一百四十一章 传承
早上五点十二分,清晨初开, 本以为可以摆脱黑夜的凄凉, 没想到无云的天空,显得更加寒冷。
玄洛从早餐店买了浅言最喜欢吃的虾饺, 在回到房间的下一秒,闪身来到卧房,因为她察觉出这房间有陌生血液的味道。
但当她推开门, 看着床上安睡的身影时,眸光似有些不解。
“你回来了?”安雅从洗手间走出来,轻轻把门带上。
“大人?”玄洛深吸了一口气, 警惕道:“有人来过?”
安雅走过去先把浅言的房门关上, 来到客厅里站定, 才将浅言夜里所发生的事告诉了玄洛。
……
……
……
“可还记得,我曾让唐宋转达你的那几个字?”
安雅的问题,唤回了出神的玄洛, 抬起眉,“怎会忘记, 大人说倾兮遥兮, 失之得之。”
“浅言虽是你命定之人, 但她的命曾被沐子卿改过,不然也不会经历这么多坎坷了。”安雅搓了搓指尖,语重心长的道了四个字,“这便是命。”
听见这几个字的玄洛突然觉得很好笑,又十分无力, 抿唇道:“命运如此,我该如何?”
“我知晓你的疑惑,方敏未经历这些,全因你们的姻缘线还未结合的缘故。”安雅之前不说是因为晓得这些话一旦说出来,玄洛会无比自责,“浅言与你姻缘线相结,却命理不通,方是劫。”
玄洛不禁柳眉轻皱,“……劫?”
“你越走近她,命运的拉扯就会越远。”安雅凝目看了她一眼,“但你彻底失去她,又是得到她。”
玄洛强忍着情绪看向安雅,张了张嘴,才问出口,“何为……彻底的失去?”
安雅可以感觉到玄洛身心的颤抖,这种感觉她明白,如果让她再一次失去唐宋,所面临的何止是世界崩塌,简直是生不如死。
可“死”这一字,对他们而言,就像一个天大的玩笑。
命运弄人,再如此不过。
“对此,我也不能完全参透。”
“我明白,不管如何,玄洛都要谢大人出手相救。”玄洛清楚安雅不能说的缘由,也深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事关紧要,她不会违背命理,“只是……我有疑惑。”
“我洗耳恭听。”
“鬼貅是天殿的大祭司,那么和道蛊之间是否认识呢?”玄洛想着唐宋所说的那些前因后果,“道蛊绑走李家的人,送去那里定是猜到了我们会去……”
安雅是聪明人,顺着玄洛的话找到了重点,“你是觉得道蛊的目的就是把浅言送进去?”
“我也只是猜测,还有一点,道蛊的棋局中或许少了两至关重要的人。”这些零星的碎片在脑海中拼凑的越来越清晰,见安雅投过来的目光,小声道:“梵殷和唐宋。”
“确有这个可能,不然他也不会急着招幽冥回去。”安雅说到幽冥,挑眉道:“昨晚进展如何?”
“灵雨之前让我去照清镜所换的唐朝废弃的皇家古墓建造图,通过幽冥的确认,正是东璃山那座未建成的古墓。”玄洛眸中流露出一副无奈又欣慰的神情,十分复杂,“我更没想到幽冥会将自己的记忆封存在蛊碟内,在被道蛊拍散前寄存在灵雨的罗生门之中,待她醒来时,自会去寻找遗失的碎片。而这一切,幽冥都算到了,包括自己的性格,我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
“身为职业杀手,思维缜密再正常不过,无奈道蛊一直想方设法封存她的记忆,不仅仅是为了控制她。”安雅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勾起唇角,“应该还有一些记忆,是道蛊不想幽冥记起来,具体的恐怕还需要幽冥来告诉我们了。”
玄洛欣赏安雅的聪慧,没否认的点点头,“大人猜的没错,记忆完全恢复的幽冥,确实知道不少道蛊的事,若早早知道,便会早有防范,无奈……因为之前不晓得鬼貅的存在,就没问她。”
“现在知道也不晚。”安雅说着用手指了指天,“道蛊千算万算,总是算不过天。”
“大人又在说笑了。”
“你别不信,我说的可是事实。”安雅笑道:“对幽冥上的决断就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若老实让幽冥继续失忆下去成为姜尤,或许他还多几分胜率,但如今他身边最信任的人,心却向着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
“话虽如此,不过幽冥对道蛊的师徒情分显然更深。”
“是是非非全在心,时间而已。”安雅对此没有多说,转身从包里拿出几道黄符交给玄洛,“浅言伤口一直不能愈合并非是自身的缘故,而是有人在她的伤口上涂了有助于附体的‘和合降’,用这个贴在浅言的伤口处,每十二个时辰一换即可。”
“和合降?”
“看来在道蛊身边,确实存在厉害的降头师,为此也印证了你方才的推测,道蛊和鬼貅或许真的认识也未可知呀。”
“我想这两日就召银川衾影他们回来,可七尾那边……”
“这个不用担心,我在七尾的脚踝上系了个蒲风银铃,此铃感受到邪性便会发出响动,起初我还担心七尾会多心,没想到她不仅喜欢,还让我多准备一份送给行风。”安雅一想到这个捣蛋鬼,无奈一笑,又沉眉问道:“公主此时叫银川他们回来,莫不是你要亲去一次那座古墓?”
玄洛没想到安雅如此通透,承认的点点头,“没错。”
四目相对下,安雅本想阻止,却也明白这种心情,在客厅内站定几秒之后,拿出三色符纸折了折,双手合十念了咒语之后,再张双手,三色符就变成了铃铛的样子,递到玄洛面前。
“这便是我安家的蒲风银铃,你若真要去,就把它绑在手腕上,若邪气入侵,自会唤醒你。”
“多谢大人。”玄洛接过轻巧的铃铛,才留意到沙发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大人要走?”
“嗯,要去看看苏秧,毕竟是我安家的传人。”安雅拎起木匣,准备离开。
“大人,为何梵殷会使用安家的符纸封印?”
安雅穿好鞋,起身撩下头发,温言道:“那是因为安家先祖和梵殷之间,有着很密切的关系,我也只是听闻,具体的……并不清楚。”
“原来如此,大人慢走。”
目送走安雅的玄洛,先把虾饺放在冰箱里,特地点上了檀香来掩盖那抹血腥气。
她推开房门,看着安静沉睡的身影,玄洛真的不敢相信,在这个夜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静坐在床边,任由时间慢慢过去。
玄洛轻叹一声,“好在,你平安无事。”
……
六点三十分钟还没到,白镜就已经起床洗漱了。当她套上正装,望着窝在被子里慵懒的身影时,唇角微勾,“苏姐姐,你再多睡一会儿。”
苏秧敛了敛眉头,经历昨夜的事,总感觉自己的身体比用那些符纸还要累,腰酸腿软的厉害,转身盯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家伙,不仅没有倦意,还十分的神清气爽。
“你不累?”
白镜眼角微眯,故意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有点呢。”
苏秧白了她一眼,重新缩在被窝里,闷声道:“你快走吧。”
白镜忍者笑意,轻咳道:“我七点才走呢,我现在起来是先帮苏姐姐准备早餐的,你一会儿醒了再吃。”
苏秧刚要开口说不用,就听见了清脆的关门声,还没等自己合上眼,就听见楼下传来了白镜的声音。
“安姐姐,你怎么来了?”
苏秧听见安雅来了,立刻从床上起来,双脚刚落地,绵软的险些摔跤。
安雅没想到会在这里看白镜,本以发生这么多事白镜的气色会偏差,为此唐宋还在担心。
可现在看来,不仅气色不差,还神采奕奕。
“我来找苏秧。”安雅听见楼上苏秧轻轻的诶呦声,担心道:“她没事吧?”
白镜眼珠微转,就像个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孩子,乖巧的让安雅先坐在沙发上,“安姐姐,你先坐,我上去看看。”
盯着白镜匆忙的背影,安雅了然的挑了下眉头,深感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白镜推开房门,见苏秧刚穿好内衣裤,殷勤的她赶忙先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递过去,没等苏秧飞眼刀过来,又一溜烟的跑到了门口,假惺惺提醒道:“苏姐姐不着急,我先去给安姐姐倒茶。”
一番忙碌,李家的司机提前一刻钟到达公寓门口。
白镜为了避免误伤,做好水沏好茶,在苏秧下楼之前,先与安雅告别后离开了。
苏秧洗漱完下来,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身影,抿了下唇,撩过自己的长发,道:“安姐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是我来的突然,我以为你这个时候正在冥想,没想到会遇见小镜,她心情可还好?”安雅说着把木匣拿起来放在茶几上,“不过她是法医,早已看惯了生死,我倒也无需担心太多。”
“是比我想象中要好。”苏秧不满的说着,目光自然的落向那个木匣,“这是?”
“我算了下日子,才在此时出现,是良辰。”安雅打开木匣,拿出叒七,捧在双手递交给苏秧,“这是安家每一代继承人给下一任继承者所造之剑,我所用的是叒六,而你这把名为叒七。”
苏秧一愣,俯身双手接剑,盯着木剑上精美的图文,抬眉道:“安姐姐?这是……”
“传承讲究的是缘,我与你有缘,自然希望从你这里,继续把叒之剑传承下去。”安雅回坐到沙发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道:“而安家秘术,也离不开这把木剑。”
“我明白,可是我怕我做不好。”
“不是还有我么?”安雅拿出几张红色的符纸,看向苏秧认真道:“这是接下来,你要学习的内容。”
苏秧:“……”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人都有自身的矛盾。
……
托腮。
第一百四十二章 做饭
还没到中午,福利院刘院长死于家中的消息, 就传遍了S市, 让很多人都不理解,一个福利院的院长能得罪什么人?也因此有人怀疑, 可能是福利院年后搬家的事,惹了不该惹的人。
面临众多猜测,警方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毕竟福利院搬迁决定, 政府早早的就批示下来,也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其用地是李家城外的商业用地, 半个月前就在建造, 预计开春就能搬过去。
这也基本刨除刘院长的死, 与福利院搬迁无关。
所以在白镜开完她的最后一场股东大会后,就接到了媒体的电话,整个人愣了半天, 毕竟这件事太突然了。
“你确定死者是刘院长?”身在办公室的白镜,问打过电话过来的记者。
很显然这话把记者也问愣了, 这警方提供的信息怎么会出错?
“没错, 警方证实了, 就是福利院的刘院长。”
得到答案的白镜先挂了电话,打给童小飞。
“白……白姐!?”许久没听到白镜声音的童小飞,整个人都激动了,“好久不见了,白姐。”
“是很久不见, 你都成了一把手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电话另一边的童小飞顿了顿,他十分清楚白镜的性格,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她不会打电话给自己。
“我今天在单位。”
“小飞呀,我想问你……”
“白姐。”没等白镜说完,童小飞直接回应,“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刘院长这个案子是我负责,因为是福利院的院长,上面也很重视,我今天一个上午就在处理这个案子,初步资料也刚整理完。”
“我知道程序上很多事你不方便告诉我,我只想确认一点。”白镜不是一个不走规则的人,“死者死的……痛苦吗?”
“不痛苦,可以说是直接毙命。”童小飞顿了一下,“白姐,李家的事我也听说了,您还好吗?”
白镜抿了抿唇,手里握着签字笔,不停的在白色的纸上画圈,用来分担情绪,“我一切都好,谢谢关心。”
“我想也是,白姐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您随时联系我。”
“谢谢。”白镜放下笔,“小飞,这个案子我也很关注,如果专业上遇见什么问题,你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知道。”
挂断电话的白镜,双手架在胸前,来来回回的在办公室内走动,现在她最担心的是这件事对浅言的打击。
这么多年,刘院长一直把浅言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更知道在浅言眼里,刘院长可以说是她目前唯一的亲人。
唯一。
白镜突然停下脚步,她决定先打电话和苏秧商量,结果苏秧的手机迟迟没人接通,想到一大早安雅过来,恐怕是有事在身。
没辙的她只能先打给玄洛,没响两声,就接通了,白镜清了下嗓子,“小言呢?”
玄洛此时正在厨房忙活,玄洛夹着手机用毛巾擦干手,回应道:“她回来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现在还在睡。”
“还在睡?”白镜细想也是,不然这么大的新闻,她不可能不联系自己,“还好在睡觉……”
“怎了?”玄洛瞥了眼静音的电视机,大概猜到白镜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不过这些事她目前还不能表态,“你没打她的手机,是发生了什么不能与浅言说的事吗?”
“没错……”白镜稍稍犹豫了几秒,才把刘院长的事全部告诉了玄洛,感叹道:“还好现在她的身边有你,不然……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
“这便是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道理罢。”
满载的自责深深的埋在玄洛的心底,无法表达,她很想说,如果没有认识他,或许浅言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
“没错是没错,就是这上天残忍了些,总让我们学会接受。”白镜也难得的感慨一番,“那小言就交给你了,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随叫随到。”
玄洛认可白镜的话,侧目盯着窗外暗沉沉的天空,淡道:“我知道了……”
手机的另一边早已挂断,玄洛举着手机站在原地,许久才从僵硬中缓和过来,放下手机的她,继续回到水池边洗菜。
她突然想亲手为浅言做一顿饭,这个想法是那么强烈。
可当她把所有刚买来的菜,全部放在水池里清洗时,一时间又没了头绪。
站在厨房面前沉思片刻的玄洛,从水池里捞出土豆,拿起刀先将其一分为二,右手压着土豆,左手拿刀小心翼翼地切起来,不知道是力道的问题,还是什么,手下的土豆一滚,刀也跟着失了控制。
“嘶——”
白色的菜板上,染上了一抹红色,玄洛放下刀,目光定定的落在自己的伤口上,看着它流血,看着它愈合。
看着看着“哈”的一声,苦笑了起来,一股无力涌上心头,原来平凡的生活对于她,就像这个土豆一般。
好难。
玄洛下意识仰起头,含住眼眶内打转的眼泪。
房间的脚步声,迫使玄洛赶忙恢复情绪,第一反应便是将电视机关掉。
睡眼朦胧的浅言拉开房门,她没想到这一觉会睡这么久,自然而然的推开卫生间的房门,刷牙洗漱,但当她把牙刷含在嘴里时,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快速刷完牙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呆呆的站在原地盯着厨房里的身影。
“你醒了?”玄洛微微一笑,“饿不饿?”
浅言再仔细看去,发现菜板上的血迹时,一瘸一拐的赶忙走过去,紧张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恢复表情的玄洛忽视了自己受伤流血的事,垂眉浅笑,“我本来想给你做一顿饭,没想到……切个菜都这么难,平日里看你做饭,又觉得十分简单。”
“术业有专攻,这种事你叫我做就好了。”浅言看着玄洛受伤的手,哪怕看不见伤口,也心疼的不行,但当她看见滚在旁边的土豆时,拿起来笑道:“这土豆不是洗完就可以切,要先去皮,这种事以后交给我来就好了。”
“你尽管笑我罢。”玄洛直言道:“我就想给你做一顿饭。”
听见这话的浅言一愣,绕道玄洛跟前,就算眼前的女人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如今也很难瞒过自己。
“到底怎么了?”
这样的她反而让浅言担心,总感觉出了什么事。
“难道我就不能给你做一顿饭吗?”
浅言捧起玄洛的脸颊,直视她如深潭的眸子,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我不要听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玄洛眼眸微眯,轻轻刮了下浅言的鼻尖,“莫不是非要我说,我饿了……又不忍心打扰你这样的话,你才信?”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先去找点别的事情做,我很快就做好……”浅言看了眼时间,“做好下午饭。”
“你教我,我们俩个一起做,可好?”玄洛看了眼浅言的手臂,“何况你右手还没完全康复,我帮你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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