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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灵咒下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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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早早固定,她会留下残疾。”玄洛没想到这位老者竟然会说话,“何况人终有一死,怕是躲不过的。”
“你……”老者空洞的眸子上下一扫,“原来是饱受诅咒而活,不生不灭的人,来此是为何?”
从眼前人的谈吐中,玄洛可以感受到一股这皮囊无法掩盖的高贵气息,敛眉道:“不是你送断指吸引我们来的吗?你是何人,这里的……墓主人?”
“墓主人?”老者单手背在身后,轻蔑一笑,“我不懂你在说甚,老朽可从未离开过这里。”说完时,鼻息间飘来一抹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本应刚才就闻到,是因为这房间里的沉香味儿太重,外加有别的血的味道,老者为了确认,闪身来到玄洛跟前想伸手去抓浅言,没想到却被一股劲气弹开。
玄洛挡在浅言面前,满目警惕的看向这个表情突变老人家,冷声问:“你要做甚?”
“她是何人!?”老者情绪略有不稳,“为何……为何会留着子卿的血?”
“子卿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就说一句:
剧情也好,人物也好,身为作者,我并不在乎你们喜欢谁,讨厌谁。
我只是在说我喜欢的故事。
至于喜欢谁不喜欢谁,其实没有必要非告诉我。
就算再不喜欢,在我这里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笔下的孩子,我都喜欢。
超护短。
……
嗯,这一句有点长,托腮。
第一百三十五章 魂冢
老者听见这话,平复了情绪, 因为她觉得不可能, 语气淡淡道:“子卿,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你说的这个人, 可是阴阳神医,沐子卿?”玄洛小心求证着,因为故人的原因, 对这个人略有所闻,而她的真实身份,也从安雅那里得知。
正是玉玲珑。
或许太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 如今突然听见了, 倒让老者有些反应不过来, 无奈她已非人,根本没有情绪,合上那双空洞无比的眸子, 幽幽道:“她的身份一直都很神秘,沐子卿不过是她最后的名字罢了, 她不仅是神医, 还是阴阳阁的阁主。”
阴阳阁, 又是阴阳阁。
这三个字就如魔咒一般,突然降临在玄洛的世界里。在没有得知这些事之前,她把所有的账都算在了一个人的头上,可这之后,玄洛也不晓得, 这笔账该如何算。
时如逝水,时光匆匆而过,身在这混沌之中,冥冥之中,不死不灭的生存着,活着。
而现在,玄洛找到了该算账的地方,可是这笔账,她要如何去算呢?
“阴,阳,阁……”玄洛努力调整内心无法压抑的气息,盯着浅言昏睡的侧颜,神色一片黯淡,“阴阳阁不是早就不存在了吗?既然这里是阴阳阁,你又是谁?”
“为了躲避外来的侵害,子卿才不得已关闭阴阳阁,无奈我已无法陪伴她……”说到这里,老者突然停下,转言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晓得沐子卿?”
“是我先问的你。”玄洛语气没有丝毫的让步,“你是谁?你和这里有什么关系?为何将我们引到此处?悬空镜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这清冷无比的声音,让老者眉心微微蹙起,通过以上的问题,不难看出,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你既晓得阴阳阁,是否也晓得阴阳阁分两界,三青,四司,五门。”老者回味过往,不由轻叹一声,“而我,便是亲掌冥殿的大祭司,梵殷。”
这个名字对玄洛而言是陌生的存在,但冥殿大祭司这个身份,她是知道的,“大祭司,不是道蛊?”
“你认得道蛊?”得到答案的梵殷转身盯着那十字架上的尸骸,让自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那些已经逐渐淡忘的过往,再慢慢去回想,是需要些时间,“那是因为我死了,而冥殿不能没人掌管。”
“……死了?”
梵殷本就苍老的脸上,勾起淡淡的笑意,显得更为褶皱,她单手背在身后,“我非人非鬼,亦不是僵尸。”
望着眼前人,还有这周围的环境,玄洛内心憋着的怨,似乎少了几分,“那你是……”
“我为救子卿而死,焚身弑魂,她深知我已不能轮回,把我仅剩的魂体碎片,寄养在阴阳阁神物五色玉之中。无奈,待我化灵成人形时,光阴已逝。”梵殷继续淡淡道:“如今这世间已没有阴阳阁,而这魂冢又需要人看管,我便化身为阴阳使者,将窥视这里的贪婪之人,变成双阴树。”
“你当真从未离开过这里?”
“从未。”
“那是谁变成你的样子,将我们引来此处?”
“我是因为有人用沐家的血唤醒了双阴树,才离开这里片刻。”梵殷实话实说,“在外面,我确实遇见了道蛊,还有一个着装与我相似之人。”
“这么说……”玄洛眉心微蹙,“这里并非是古墓?”
“这千百年,倒也有很多人将这里当成古墓。”梵殷虽觉得可笑,却也对此早已习惯了,“这座山分为三个部分,无论是哪个部分,都属于阴阳阁,确实有一处建的是墓,并非在此处。”
“可否问个问题。”在梵殷这些话当中,在玄洛脑海中储存的拼图碎片,似乎有了感应,“醒来时,属于古墓的地方,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例如……开山建墓……”
“确有此事,看那规格怕是皇族的身份,为避免祸端,就用这张苍老的脸,将其吓跑了而已。”梵殷答完,未等玄洛回应,反问道:“你既已问我这些问题,我只想问你一个……”
“她并非是沐子卿。”玄洛清楚她要问什么,也清楚浅言身上的血不同一般,“不过……”
梵殷见她停顿,耐心的站在一旁,等待后面的话。
“也确实和阴阳阁有关。”玄洛用手理了理浅言额前的碎发,轻叹道:“她是陇西侯的表妹,尚岢。”
“尚岢……陇西侯……”梵殷轻轻念着,沉思片刻,摇头道:“恐怕是我已故之后的事,我只晓得那时有很多人想得到阴阳神赋,子卿也为此寻人卜过一卦,她未与我说过此卦,可想而知阴阳阁已经走入末路。”
“原来如此。”先不管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与沐子卿又是什么关系,终归是被玉玲珑愚弄的可怜人罢了,转换语气问:“那前辈可否帮我找寻与我们走散的伙伴?”
“闯入我这结界的确实有几人,其中有一人被我打伤了。”梵殷搓了搓手指,垂眉盯着昏迷的身影,“罢了,看在你也算是半个故人的份儿,我便施恩放你们出去。”
“有劳前辈。”玄洛本想询问打伤之人的情况,又觉得应该不是白镜和苏秧,掉下的那一瞬间,她们俩所站的位置很接近,应该不会单独行动,转言问:“请问前辈,之后可曾去过一次那座古墓?”
“就去过那一次,怎了?”
“恐怕前辈也有所不知,那座古墓存有悬空镜,这几千年来都由陇西侯的亲信看管和守护着……”
“子卿把悬空镜封印了?”梵殷声音略有起伏,想到道蛊所说的话,来到玄洛面前,“她的血,可否让我一闻?”
“可以……”没等玄洛说完,就发现浅言的昏迷的身体浮起,飘到了梵殷面前。
她并没有碰浅言,而是闭目对着空气轻轻一闻,感慨的后退几步,“她的身体里,真的流着子卿的血,这是……为何?”
玄洛本想开口询问有关命启之事,就听见这不远处轰隆一声,好像是什么地方塌了一样。
“不好,有人擅闯魂冢。”梵殷没有多呆,化作一缕黑烟消失无踪。
听见这动静的玄洛,担心白镜和苏秧的安危,抱起浅言,快速跟上梵殷的脚步。
……
十分钟前。
在东璃山这片区域,白镜曾做过深入的调查,所以就算掉下来的地方有所偏差,她也能第一时间找到苏秧,并且根据手机上的记录,找回她们掉下来的方位。
却在找寻中,苏秧看见个身影一闪而过,白镜便决意朝着这个方向走过去。
“小镜……”苏秧拉住白镜的手,“这里很危险,你不能一个人去。”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白镜拿出手机,唇角勾着笑意,“跟过去或许就能找到浅言她们,也可能会遇见大哥大嫂。”
“嗯。”
这段两人宽的通道并不难走,深灰色的石墙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文,被苏秧手中的手电筒点亮,不由自主的驻足,“这图文……”
“苏姐姐,怎么了?”
苏秧伸手拂过,敛眉道:“这地方,我有些糊涂了。”
“哪里糊涂了?”白镜看着前方细长的通道,又回头问,“怎么糊涂了?”
“这图文象征的朝代,远过秦朝……而且……这图文所绘的内容,并非是古墓。”苏秧盯着十分肃穆冷酷的墙壁,“太不可思议了……”
还没等白镜沉下心思去思考这些问题,就被远处传来厚重的摩擦声打断了一切。
四目相对下,白镜握起手机,牵着苏秧的手悄然摸到了通道深处,走到尽头时两个人又停下脚步,因为前方渗着隐隐的紫光。
苏秧关掉手电筒,在视野越来越宽,也越来越清晰时,发现她们所处的位置,是一处较为宽敞的洞窟。
洞窟外的一些陈列,都是精美的摆件,更加证实了这里并非是古墓的推测。
可越走近,苏秧的眉头皱的就越深,当她们两个人来到厚重的石门边,别说苏秧了,就连白镜也觉得情况不对。
石门有一个带血的手掌印,白镜用手一摸,那血迹似乎还很新鲜。
白镜对苏秧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先过去,苏秧跟在后面,没想到就在二人迈入石门之后,淡紫色的光突然暗下,紧接着就是刺眼的白光。
……
两个身影快速穿梭在通道中,梵殷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在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居然还可以跟上自己的速度。
不出梵殷所料,眼前这扇大门果然被人打开了。
可奇怪的是,这一路过来,并没有看见有冤魂跑出?
“别跟进来。”
“前辈。”玄洛怀抱浅言,担心道:“里面可能有我走散的伙伴,我不能不管她们。”
“这魂冢内住着千万冤魂,看见人就跟僵尸遇见血一样,都想占为己有,最终不过鸟为食亡罢了。”梵殷轻叹着,转身在玄洛和浅言身上打了一道符,“莫要离我太远,最多可呆一刻钟,若不能解决,速速离开。”
“多谢。”
……
玄洛这是第一次如此近地接触灵魂,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为了保护好浅言,脚步一直紧跟着梵殷。
魂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阴森可怕,而是墙壁上长满了紫色的菱形结晶,一棵有十人粗的大树种植在殿中,结出的果子映着光,与紫色结晶相互呼应着色彩异常美丽。
正如那些道理,越美的存在,就越危险。
同时在左侧,苏秧看见了躲在屏障挡住冤魂的几人。
梵殷见状回看门口的屏障,闪身来到树中间,对着玄洛唤道:“抱她过来。”
玄洛紧跟其后,回看苏秧设下的屏障,担心道:“前辈,我的朋友……”
“先别担心他们,若这魂冢的魂魄全部醒来,别说你们了……会殃及周围百姓的,后果不堪设想。”梵殷说着,用掌力一推一收,就看见浅言身上之前流血的地方伤口再次裂开,一滴滴的血珠飘了起来。
“你!!”
“这树的封印需要重新注入子卿的血,不会太多。”梵殷说着闭上了双眸,嘴里念着咒语。
玄洛微蹙的眸子,眼睁睁看着浅言的血从眼前飘过,渗入这棵巨树。树上的果子越来越亮,亮到视线被白色吞噬。
就连远处屏障内的几个人,都随之闭上了眸子。
梵殷的咒语环绕四周,声声回响,那些跑出来作祟的冤魂,受不住这份压迫感,再一次钻回果实中安歇。
过了好一会儿,白色才渐渐淡去恢复到以往的光亮,梵殷仰头看着再次进入休眠状态的神树,唇角微勾,“不愧是子卿的血,封印的能量丝毫不减。”
玄洛微眯着眼睛,刚从强光中适应过来,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愣,梵殷好像因为刚才的白光脱胎换骨了般,不仅不老,眉眼间透着一丝女子少有的俊美。
梵殷察觉到玄洛的目光,垂眉看着自己,无奈一笑,“方才的样子,不过是变来骗人的,见笑了。”
玄洛摇摇头,横抱起浅言回到白镜和苏秧身边,才发现在她们身后还有三个人。
而其中一人,她并不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 阴阳阁的面纱慢慢被揭开了。
……
两界,就是目前的冥殿和天殿。
……
希望你们喜欢。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双生蛊
苏秧紧蹙的眉头,在察觉危险已过时, 松了口气, 直接倒在白镜怀里。
“苏姐姐……”白镜怀抱着无力的苏秧,担心道:“你别吓我……”
“无妨, 她不过是消耗过度。一个凡人可以用一己之力挡住这数千只饿极了的冤魂,实属不易。”梵殷捡起地上的符纸上的安字,眉头微挑, “原来如此。”
白镜目光先在梵殷身上停留了一秒,再看向玄洛时,特别是她怀里的身影, “浅言怎么了?”
“浅言也没事, 就是摔下来的时候受了伤, 不过也不能耽搁太久。”玄洛打量着她身后的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苏姐姐也是闻声赶来,没想到一进来就被白光笼罩, 关键时刻还是苏姐姐救了我。”白镜越想越觉得生气,看见大嫂在别的人怀里, 大哥昏在一旁, 问道:“你是谁?是你绑走我大哥大嫂的?”
易弦轻蔑一笑, “是什么绑匪,会将人绑到这种鬼地方?”
白镜目光微怔。
“她是沐笛身边的助手,在快活城的时候我遇见过。”玄洛俯身放下浅言,从包里拿出医疗用具,重新帮她包扎伤口, 盯着浅言手臂和脚踝上的伤痕,再看向远处那棵巨树,有些出神。
“你是快活城的人?”
易弦搂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伊芷宣,看见她断去的小指,真的心疼坏了,换作平时的自己或许不会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不过刚才如果不是她们在,或许早就死了。
“没错,我从快活城跑出来,就是为了救她。”
“救我大嫂?”
易弦听见大嫂二字,满目不屑,“你以为她想当你大嫂?”
白镜眨了下清亮的眸子,虽然是第一次见,却不太喜欢这个女人,说话太噎人。
昏迷的李家大公子,突然睁开了没有眼白的眸子,脖子僵直的转动着,看见苏秧后腰别着的手)枪,起身抢走手)枪,对准浅言毫无表情的连开三枪。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从拿枪就有警惕的玄洛,施展镜花水月也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专注于减缓子弹的速度,在这争分夺秒的瞬间,前后三颗子弹周身系上了一条丝线,梵殷手指微动,子弹稍稍改变了轨道,擦着浅言的身体飞过。
白镜看着惊险的一幕,反应过来直接一拳打在了大哥脸上,骂人的话还没脱口而出,却发现触碰的身体是这么冰冷,愣了足足一秒的白镜,先上前把脉,再把手探在脖颈上,“怎么回事?我大哥他……”
“他已经死了。”梵殷清冷的声音道出事实,看了眼浅言,沉眉道:“至于攻击她的缘故,全因这冤魂对沐家恨意太深。”
“怎么可能,刚才……”白镜红着眼眶,眉心反复皱起舒展开来平复情绪,抬眉道:“刚才大哥还拉着我,让我救他,我们不是都没事吗?”
“在这弱肉强食的人世间,哪怕是恶魂欺人也会分先后,你看似普通却身附妖骨,它们自然怕你。”梵殷说完,目光扫过相依的两个人,落向苏秧,“而她有灵符庇佑也自然无碍,不过恶魂数量众多,若没这屏障,恐怕也会有所损伤。”
“那为什么偏偏是我大哥?”
梵殷轻叹一声,语气淡淡道:“你大哥身上散发的味道,在我闻来,不过是个贪得无厌的凡人罢了,自然是恶魂最爱的食物。”
巨树生长的果实,延伸出无数条白色的水晶线,蠕动过来,将尸体拖了过去。
“大哥!”
白镜刚想伸手去拉,却被梵殷用巫蛊线控制住她的双手,目光冷冷道:“你若碰触这具尸体,神仙也救不了你,此地不宜久留。”
如果不是看在沐子卿的血缘份上,梵殷定不会管这些人的死活。
白镜手腕轻轻一动,就挣脱了巫蛊线,眼睁睁的看着大哥的尸体与那大树融为一体,紧抿着唇。
“小镜,现在苏秧需要你。”玄洛瞥了眼一旁虚弱的身影,小声提醒着,“这里很危险。”
“我知道。”白镜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调整好情绪,看向易弦道:“我大嫂就暂时交给你了。”
“这个自然。”
……
一行人跟着梵殷离开,厚重的石门被关上后,梵殷问虚弱的苏秧要了一道黄符,默念咒语将大门重新封印。
“随我来罢。”
玄洛盯着那道黄符,再看向梵殷的背影,为何她会使用大人的黄符?
六个人,伤的伤昏的昏,跟着梵殷来到了地下宫殿的内室,哪怕看见石榻都觉得温暖。
白镜还没彻底从大哥的事上走出来,垂眉看着虚弱的苏秧,牢牢将其搂在怀里,“苏姐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苏秧眉头微蹙了几下,疲惫的她眼皮都睁不开,喃喃道:“我没事,就是累的很,睡一觉就好了。”
玄洛重新帮浅言包扎好伤口,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起身把绷带和药酒送了过去,“帮她包扎一下吧。”
易弦接过玄洛递过来的东西,沉声道:“谢谢你。”
“她也算是救过我们,理应如此。”
易弦冷冷一笑,扫了眼远处的白镜,再回视玄洛,“就是因为提醒了你们,她才有今日。”
“这话什么意思?”白镜让苏秧枕在背包上,拿出外衣帮她盖好,听见这话,走过去对着易弦问:“我正想问你呢,大哥大嫂为什么会被人送到这里?”
“因为她要脱离快活城的掌控。”易弦紧抿着唇,“是我把她害了……”
白镜和玄洛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了然的态度,一想到快活城中的女人,白镜心里竟有些不忍再讨厌她,咬牙道:“就算如此,她也是自找的。”
“自找的……”易弦吸着气,唇角虽勾着冰冷的笑意,却红了眼眶,“怪就怪我当初一心想救她,虽然从鬼门关将她拉回,不受病痛的折磨,却亲手将她推向另一个深渊。”
“是阴阳双生蛊。”梵殷的话,吸引了所有人。
易弦怔怔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不是这蛊的存在,你们俩怎么还会活着?对这蛊,我不仅晓得,还十分清楚此蛊的另一面。”梵殷音调略带感慨,深邃的眸子,打量着这对儿可怜人,“就是你们必须要定期服用腥赤草。”
“腥赤草?”玄洛敛眉道:“我听闻此草种植在婴孩的尸体中……”
“就是因为双生蛊要依附腥赤草而活,而此草只能借助婴孩的尸身才能种植,我不忍如此才将此卷封存,未曾想到道蛊竟如此狠辣。”梵殷走过去,用蛊线缠在伊芷宣的手腕处,眉梢微挑,“她马上就需要再次服用腥赤草了,以道蛊的算盘,定是将她当成弃子,毕竟腥赤草每两年都需要服用一次,价值几何呢……”
“正是如此,我才想先救她离开,再想办法治好她的病。”易弦紧抿着唇,抬眉惊喜道:“您知道这么多,可否……”
“不能。”梵殷回的直接。
“为什么……”
“就算用腥赤草,也不过是区区二十几年的光景,饱受的痛苦却要在冥界偿数百载,何苦呢?”梵殷错开易弦投来的目光,淡淡道:“人若只有一生,或许方可一试,若无轮回才真可悲。”
玄洛听见这番话,不由的沉下了眸子。
“你们说的……我完全糊涂了。”白镜的目光在三个人之间不停的晃动,最终落向易弦,“你是说我大嫂一直都是……都是快活城的人?那为什么……嫁给我大哥呢?”
没等易弦开口,一双冰冷的手抵在了她的唇上,是伊芷宣。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轻声道:“身为一枚被续命的棋子,我知道的并不多,起初是让我监视李家的动向,单单以为是为了财产,直到这次苦肉计的演变,不难看出,是有人想清理门户,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听见“清理门户”这四个字的白镜,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回想父亲所说的那番话,抬眉道:“为什么是李家?”
“我嫁入李家是因为你父亲花重金加入了一个庇护组织,而这庇护组织本就是快活城所建的分支,目的是为了敛财。”伊芷宣说完又歇了歇,她的身体虚透了,“但你父亲并不安分,三番两次的打听组织内部信息,得知悬空镜不仅可以改命,还能看见未来,就想方设法去得到它,目的不用我说,你这么聪明,应该猜的到吧?”
白镜:“……”
“可这悬空镜的能力,那个人比你父亲还要清楚,怎能让他如愿呢?”伊芷宣闷咳两声,看着远处石榻上的身影,再看向易弦,沉眉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此次的计划,就是将你们引到这里来,目的我不知道,对于你大哥二哥的死,很抱歉。”
从听见‘你父亲’再到‘你大哥二哥’之后,白镜恍然意识到了什么,侧目看向伊芷宣,“你从来都没把自己当成李家的人,是吗?”
“没错,我不过是一个交易的棋子,我若对你们李家的人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投入,都会死的很难看。”伊芷宣回的直接,没有丝毫犹豫,抬了抬眼皮,“小镜,你可以怪我……”
“我不怪你。”白镜直起身,表情十分冷漠,背对伊芷宣沉声道:“大哥二哥都死了,李家唯一的继承人就是我,从这一刻开始,你再也不是李家的人。”
伊芷宣苍白无力的唇角微勾,“谢谢。”
话题到此处,本应该完结,没想到梵殷淡淡一笑,“原来都想窥视悬空镜的存在,你们走罢,若下次再靠近这里,我便不会像今日这般放过你们。”
“前辈……”玄洛来到梵殷面前,“可否告知有关悬空镜的事?”
“无可奉告。”梵殷表情清冷,没有丝毫反转的余地,甩过衣袖,“速速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双生蛊和正篇里的相生咒,千万不要弄混了。
诅咒和蛊毒是两回事。
……
故事在慢慢进展中。
……
其实已经明白了挺多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叒七
当新晨的日光,洒在脸上时, 竟有一种重生的既视感, 玄洛侧目看着身后搭在自己肩上熟睡之人,唇角微勾。
好在她平安无事。
白镜也背着苏秧跟在后面, 回看这座山脉,叹道:“这座山小时候经常来,不觉得害怕, 现在倒有几分畏惧。”
玄洛明白这种感觉,看向那伊芷宣和易弦,“你们有何打算?”
“还没有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易弦扶着伊芷宣, 看向眼前的两个人, “谢谢你们的……不计较之恩,此恩恐怕要来生才能回报了。”
这些话并不是开玩笑,只要伊芷宣一死, 她也不会活。
“我大嫂……”白镜垂了下眉,改口道:“你们就不怕被那些人追杀吗?”
“这就麻烦白小姐对外公布, 伊芷宣已死了。”易弦面露一丝苦涩, “她死我自然也会死, 并不会有人怀疑。”
“我见她的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道蛊耳目众多,而伊小姐又曾是李家大少奶奶,死讯传出固然是好,与此同时也会刊登她生前的照片, 暂时不适宜到人多的地方。”玄洛轻轻抬了下身后的身影,目光看向东面,“从这里往东,是三号台所在的地方,那里不属于Z市,也不属于道蛊,等风头过了以后的事,再另做打算罢。”
“三号台?”易弦听见这个名字,眉头微蹙,“那不是……”
逐渐生气的日光透过枯萎的树枝形成一道道光束,折射在玄洛脸上,唇角微勾,“放心,你只要与他说是玄洛让你们暂住三号台,至于你曾经是哪里的人,他不会在乎。”
“谢谢。”
“好自珍重。”
目送她们离开之后,白镜收回目光,来到玄洛身边,“我听闻三号台的台长性格淡漠还是个独臂,和你是什么关系?”
“曾经一起共事过罢了。”玄洛对此事并不想多提,“怎么,不放心她去那里吗?”
“她已经不是李家的人了,我才不会多担心。”
玄洛先确认了下离开的方向,语气淡淡,“女人呢……最擅长伪装自己真实的想法,我看的出,她很在乎你。”
“我明白。”
玄洛只笑不语。
……
早上的太阳被阴云遮挡,天空突然变的暗沉沉的,让人看着不舒服。
白镜先把浅言和苏秧送回自己的别墅,安排好房间,便去找菊姨前去照顾,就回李家找父亲交代一下大哥大嫂的事,却察觉菊姨神色不安。
“菊姨,你怎么了?”
“没,没事。”
“我从小被你照顾长大,你有心事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白镜一脸乖巧,“是菊姨家里出事了?”
“我家一直安好。”菊姨轻叹一声,谨慎询问道:“三小姐,您没看新闻吗?”
“手机在房间里。”白镜先是茫然,却从菊姨的神色中感受到一股不安,“菊姨,先去弄点吃的来。”
菊姨看着白镜的背影,沉了沉眉,不知道这件事对三小姐的打击会有多大。
想到唐老太太对自己的交代,不由轻叹。
回到房间看见新闻的白镜手腕一抖,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拉开房门直接去找玄洛,没等开口就听见电视机里传来了同样的新闻。
李晟所住别墅和郊区白府被匪徒袭击,目前李晟和白战分别下落不明。
“怎么,怎么会……”白镜定定的看着电视机,整个人僵在原地。
“小镜,别担心,你外公和你父亲都没事。”玄洛拿出手机,递给白镜,“他们现在很安全,不过你还不能去见他们,可以打电话找唐宋确认。”
“你,你说什么?”白镜不解的拿过手机,听话的拨出了第一个号码,交谈的时间并不久,只有短短几秒中,却也能确认外公和父亲真的还活着,挂断手机的白镜不可思议的看向玄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只是猜测,没想到会这么快。”在玄洛之前的算盘中,至少还要过个把月才有行动,没想到那边居然这么不给人喘气的时间,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大,以免隔墙有耳,继续道:“文瑶调查过你父亲还有你外公,你父亲入股的企业,是快活城旗下的庇护组织,你外公则是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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