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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灵咒下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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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白镜认不认自己这个父亲,在李晟眼里,这个女儿都是这三个孩子里最优秀的一个。
    白镜从苏秧身上转移目光落在苏满承身上,礼貌道:“苏伯伯好。”
    “好好好,老李真是有一个好漂亮的女儿呀,我要是也有个儿子就好了。”说完后,两个男人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白镜根本不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而是快速把这客厅里的人都扫了一遍,最终又落在了苏秧身上,她今天身穿深蓝色的长裙,舒适大方,一头乌黑的长发落在两边,在阳光的呼应下,显得特别文静淡雅。
    一想到二哥那纨绔子弟的样子,还有私生活的种种不堪行为,白镜就有一种亵渎神圣的罪恶感。
    白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按理说以往的她是从不管李家人的事,想着二哥就在后面不远处,她不管他们之前有没有见过,直接来到苏秧面前,拿出她多变的表情,微笑道:“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你,我房间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不知道苏姐姐有兴趣吗?”
    看见白镜的苏秧也很惊讶,更没想到她会这么称呼自己,左右看了看有些为难,毕竟这不是自己家。
    李晟听见这话,吸了口雪茄,问:“小镜,你们认识?”
    “……算认识。”白镜嘴角一直勾着弧度,对着苏秧伸出手,“一会儿我二哥来了,你就没时间抽身了,我也不忍心打扰你们,借用你一点时间,可以吗?”
    “你们去玩吧,在这里反而让你们拘谨。”李晟将一切看在眼里,笑笑道:“苏秧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午饭的时候过来就好了。”
    白镜到父亲的指令,没等苏秧反应,已经牵起了她的手,转身离开,可以说与李邵储是擦肩而过。
    苏秧任由她拉着,望着白镜的背影,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
    两个人来到别墅三层,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白镜犹豫了一秒才把门推开,看着里面的环境,目光微怔,原来这里一直收拾的很干净。
    “你带我来这里,想给我看什么?”房间虽然十分干净,在苏秧看来却少了几分人气,看的出白镜已经很久没在这里住过了,“还是说,案子有进展了?”
    “没有。”其实白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她会带着苏秧来到这个……她不愿再进来的房间,神色有些尴尬的抿了下唇,“你同事的案子,我们还在查,可惜一直都没什么进展。”
    苏秧将白镜的表情尽收眼底,微笑道:“真没想到,白小姐会是李伯伯的女儿,那为什么……”
    “我跟我母亲姓。”白镜来到书桌前轻声应着,盯着框架里的照片,有些出神,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她母亲的样子了。
    “你母亲真漂亮,你像你母亲。”苏秧站在白镜身边,同样看着框架里的照片,眉心皱了皱,觉得照片里的女人很面熟,“她现在还好吗?”
    “……她已经不在了。”
    “抱歉。”苏秧转身倚在桌沿,看向白镜,“你拉我来这里,是不希望我见到你二哥么?”
    白镜回视苏秧,没想到这个女人观察力这么强,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苏秧清亮的眸子,直视白镜,又问:“你觉得我和你二哥不合适?”
    白镜望着这双黝黑清澈的双眸至少三秒,错开目光,浅笑一声,“感情上合不合适,这些要问过自己,我只是觉得……如今还有这样的婚事,很荒唐。”
    “谢谢你。”苏秧薄薄的唇角微勾,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父亲和你父亲是同学关系,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和我说,我这辈子的人家在我还没出生时,还没娶我母亲前就定了。”
    白镜神色一僵,这不是一点半点的荒唐。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承诺特别不靠谱,万一李伯伯只有女儿,没有儿子怎么办?”苏秧盯着白镜,见她听的认真,眉梢微挑,“那我岂不是要娶了你?”
    “为什么是你娶我?”白镜说完愣住,立即纠正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呀,我来这里也是在想这个问题,他们的承诺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苏秧说着,目光落在眼前远处书架上摆放的一张旧照片,迟疑了一下,“你也是星光小学的吗?”
    白镜“嗯?”了一声,顺着苏秧的目光看到那张更为久远的照片,点点头:“是啊,我小时候一直住在星光路。”
    “这么巧,我小学也在这里读过一年。”说到这里苏秧沉了一下眉,回看白镜手边的那个相框,眼前一亮,惊叹道:“白老师,音乐班的白老师?”
    很多年都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白镜回看手边的照片,迟疑的看向苏秧,“你……认识我母亲?”
    苏秧眸中晃着光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白镜,忽的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跟在白老师身边,那个特别不喜欢说话,从小就酷酷的小女孩儿。”
    白镜眨了下眼睛,她对她小时候完全没什么印象。
    “白老师当时带音乐班,我跟了半年的时间,后来因为我父亲工作的关系,我们家要经常搬家,所以光小学我就读了好几个地方。”苏秧抿着唇角,满是回忆道:“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还送了你一个头绳呢。”
    “……送我?”
    “嗯,你肯定忘了。”苏秧抿了抿唇,“我记得那天是你的生日,白老师决定下了课带你去吃好吃的,我碰巧听见了,就把我母亲刚给我买的头绳送了你,印象深是因为那个头绳我特别喜欢,不过送你我却一点都不心疼。”
    白镜:“……”
    “白小姐?”苏秧见白镜表情有些复杂,以为是说到过往,让她想起了母亲,恢复表情安抚道:“抱歉,我光顾着回忆,忽略了你的感受。”
    “没有,我在感慨世界真小。”缓过神的白镜,唇角牵起笑意,“既然我们从小学就认识,目前还有这层关系,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好,白镜。”苏秧顺着她的话,提醒道:“那以后你也不要叫我苏姐姐了,这样好奇怪,叫我苏秧就好。”
    “嗯,苏秧。”
    

第十四章 怀疑
    午饭时,白镜和苏秧来到餐厅,单从李邵储的表情上来看,他是第一次看见苏秧。饭桌上摆着各色美食,吃饭的过程中由于两位长辈都在聊正事,晚辈们都乖乖的吃着喝着。
    说是一顿简单的家常便饭,在白镜眼里这更像是一场精心布好的局,什么李家和苏家的联姻,不过是两家人手上都有彼此需要的牌,而小时候的承诺就这样被搬到台面上罢了。
    自古联姻哪个不是为了钱权,白镜只是想不明白,如今的李家有钱有权,苏满承不过就是考古学院的院长,以父亲做生意上的果决,想成为李家的媳妇比登天还难。
    难道说苏满承手上有父亲想要的东西,而这东西在某个死人的墓里吗?
    一顿饭白镜脑子里全是这些,无意中瞥了李邵储一眼,才发现这个名副其实的大色狼,眼睛一直盯着苏秧,真是丢人。
    “二哥,好歹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绅士一点的好。”白镜拿起干净的白瓷勺盛了块儿豆腐放到苏秧碗里,直言不讳的打趣道:“豆腐不能随便吃,小心烫着。”
    苏秧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李邵储,回视身边的白镜,只是微笑而不言语。
    李邵储看了眼那蟹黄豆腐,对着白镜道:“你这双手还是不要随意给人夹菜的好,也不嫌晦气。”
    本以为这话说出来白镜会生气,苏秧会吃惊,没想到苏秧反而皱起了眉心,白镜则唇角牵起一抹浅浅弧度。
    “二哥这么说就不对了,和苏姐姐的工作相比,我的工作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特别是苏小姐工作的地方,如果二哥有兴趣,大可以一观。”白镜不理李邵储是什么表情,而是把目光落向苏满承那边,一脸卖乖,“苏伯伯,我可以问您一些问题吗?”
    很显然白镜刚才的那番话,两位父亲的脸色都不太好,苏满承出于礼貌,问:“想问什么?”
    “半个月前发生的爆炸案,有关那个墓里的情况,不知道苏伯伯知道多少呢?”白镜一脸无害的盯着苏满承,将他和父亲的表情尽收眼底。
    “噢?”苏满承表情略带惊讶,“小镜是警察?”
    “不是。”白镜微笑道:“我是法医,爆炸现场的尸体,是我亲手拼凑的。”
    李邵储只是听见“爆炸现场的尸体”几个字,脸色已经不太好,盯着白镜这双手,再联想下去,甚至有些反胃。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法医,真是了不起。”苏满承称赞着,说道:“可是这个案子警察说是一场意外,不知道小镜要问我什么呢?”
    “没错,爆炸很可能是一场意外,之前我也有问过苏姐姐,可惜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我想苏伯伯您是院长,应该知道的比我们要多一些吧?”
    “有关这个墓里的消息,对外是不便公开的,不过你是老李的女儿,又是我女儿的朋友,我自然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苏满承表情自若,思考了一下继续道:“那个墓是唐朝的墓,目前还在继续开采挖掘中,所以墓主人的身份一直未明,至于为什么会爆炸,我虽然是院长只有决策权,却没有直接参与权,而负责这个案子的两名负责人,一位被当场炸死,另外一位两个星期前已经自杀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白镜竟从苏满承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异样,就是这样完整的伪装,让白镜更加肯定了一些事。
    “既然是这样,我也就没办法了。”白镜眼底的失落毫无掩盖的表露在外,直起身对着父亲道:“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你们慢慢吃。”
    李邵储见白镜离开,他可开心坏了,对着苏秧解释道:“我这个妹妹就这样,一直目中无人,苏小姐别见怪。”
    苏秧望着白镜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听见李邵储的话,摇了摇头,“不会,我倒觉得她是性情中人,性格率直很可爱。”
    李晟看着那扇被关上的大门好一会儿,才道:“她从小就缺少家庭温暖,是我没管教好。”
    “不会不会,我倒欣赏你女儿的胆量,法医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
    ……
    场面很快又回到了两位长辈聊正事的时间,一顿饭又进行了半个小时,才正式结束。
    苏满承因为院里还有事,带着苏秧直接离开了。李晟和李邵储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邵储,看来你对苏秧很满意?”
    “李家的媳妇当然要父亲满意才最重要。”李邵储毕恭毕敬的回应。
    “苏秧是好女孩儿,你要想配的上她,就改一改自己平日里的生活习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找麻烦,特别是对你妹妹。”李晟说的直接,面露威仪。
    “是的,父亲,我知道了。”不管平日里李邵储多跋扈,在父亲面前,他软弱的就像一只羔羊。
    李晟转身回到别墅,对着一旁伺候的佣人道:“叫三小姐来我书房。”
    “老爷。”佣人有些为难的抿了下唇,“三小姐在十分钟前已经走了。”
    李晟瞥了眼白镜的车,“她的车还在这里。”
    “三小姐是骑着大少爷的摩托车走的。”佣人一脸惭愧,“我有拦过,可是三小姐的身手和脾气……”
    “算了。”李晟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别墅,提醒道:“下次如果三小姐再回来,你们一定要盯住了她。”
    “是,老爷。”
    苏满承开车载着苏秧一路驶离李家别墅区,见女儿一直没有说话,笑笑道:“阿秧,你觉得李家的二公子怎么样?”
    “您要听实话?”
    苏满承“哈哈”笑了两声,“其实我更看好李家的大公子,不过他已经结婚了,二公子虽然条件一般,也比外面那些人强多了,你从小一直跟着我东奔西走,现在也加入了考古工作,面对古尸比活人多,现在也不年轻了,是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不然真成老姑娘了。”
    “这也是我自己喜欢,一开始觉得无聊,后来发现面对古尸,研究古尸,比面对和研究活人轻松多了。”苏秧歪过头,直视自己的父亲,“非要我嫁给李家不可?”
    “考古这一行,说白了损阴虚,不利本。你母亲一病不起,最终离开了我们,我当时就在想,一定要让你少接触这些,找个好人家托付终身,就不要再碰古尸和阴物了。”苏满承说的认真,但是他更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我清楚你不喜欢这门婚事,那二公子光听见尸体的反应,就已经不够格了。你要是真……那么不满意,爸爸绝不勉强你。”
    苏秧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拄着脑袋有些出神,看着前面的十字路口,“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在前面停一下,我就不陪你回院里了。”
    “你要去哪里?”苏满承打着转向灯停靠在路边,“晚上回来吃饭吗?”
    “您也说了,长时间在办公室里,太阴冷了。”苏秧看着远处的商场,“我需要接接地气,晚饭我会自行解决。”
    “好,注意安全。”
    “您开车也是,别太晚回家。”苏秧站在原地,目送父亲的车消失在车流之中,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转头对着一辆黑色的机车伸出了手。
    黑色炫酷的机车停在苏秧面前,掀开挡风盖,露出白镜那张精致的五官,“这么巧?”
    “你跟踪我?”苏秧表情有些不悦,语气依旧温和,“还是跟踪我父亲?”
    白镜没想到苏秧会发现自己,更没想到她所谓的去接地气,就是在这里阻拦自己,她摘掉头盔,理了理乌黑的长发,才道:“我只是跟着自己的直觉走,苏伯伯和我父亲,有事瞒着我们,包括爆炸案。”
    “单凭直觉?”
    “很多时候,看待问题不都是直觉吗?”白镜歪着头,直视苏秧,正色道:“难道不是直觉告诉你,我跟在后面?”
    “没错。”苏秧没否认的点了点头,“但他始终是我父亲,我不管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如何,但我相信我父亲不会做出格的事。”
    “我只为查案,至于苏伯伯的为人,和我父亲的为人,他们要做什么事,我没兴趣。”白镜唇角勾着笑意,从后座拿起一个头盔递给她,“走吧,我带你去接地气。”
    苏秧打量着白镜这身外装,再低头看在这身长裙,摇摇头,“我这身衣服可不方便坐机车,我……”说到这里,苏秧目光微怔,“你不仅跟踪我们,还监听?你知道,你这样做很过分吗?”
    白镜没有回答,目光从上到下把苏秧看了一遍,操作机车来到路边停下,甩下那条笔直的太长腿,取下车钥匙,道:“我们先去商场,我陪你换身衣服。”
    “白镜。”苏秧没有跟随她,更没有听从她的意思,只是一脸严肃的看向她。
    白镜清楚自己是什么性格,她从不在乎身边人的感受,自顾自的做着自己认为喜欢的,对的事。所以这么多年来,她身边只有浅言这个朋友,不是没有原因。差别在于浅言了解她,很多事不需要解释,可眼前的苏秧并不了解她。
    但奇怪就奇怪在,白镜竟然不希望被苏秧误会,一时间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释方式,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
    商圈的边沿本就人来人往,两个高瘦风格各异的女人,中间还隔着一辆炫酷的黑色机车,自然会吸引很多目光。
    有的人看车再看人,有的人看人再看车。
    四目相对,白镜眨了下眼睛,最终缴械投降,“对不起,我没有侵犯你*的想法。”
    仿佛苏秧就是在等这句话,沉了下眉,“你真的怀疑我父亲和爆炸案有关?”
    “只是怀疑。”
    “二十四小时。”
    白镜没听明白,“什么?”
    “二十四小时之后,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关掉监听器。”苏秧一本正经的看向白镜,“并且对在这期间所听见的内容,无关案件的所有事,进行保密。”
    “好,我答应你。”白镜说完见朝着那边离开的苏秧,问:“你去哪里?”
    苏秧转身看了眼那辆机车,对着白镜微微一笑,“不是去买衣服吗?”
    白镜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懂自己为什么在面对苏秧时,会有一种被制服的感觉,不是她身手有多好,是自己根本看不懂这个女人。
    都说温柔的女人很吃香,在白镜看来,何止是吃香这么简单,简直让人没了脾气,还自责。
    ……
    在外面一上午的浅言,接到中介电话后,提前半个小时回到家里,把另外一间房间收拾出来,因为下午会有人来看房。
    收拾完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听见了门铃声,浅言一个手臂还被医用吊袋吊着,用另外一个手整理了下外衣去开门,却愣在了原地。
    

第十五章 初见
    “你好,中介让我来这里看房,请问你这里是要找人合租吗?”女人声音清冷,没有起伏。
    “是你?”
    女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在g市的殊途咖啡见过你,你是姜老板的朋友,没想到这么巧。”浅言说着想着她还站在外面,先侧开一个身位,让她进来,回归正题,“不好意思,我这里有点乱。”
    “这一层楼都是灵雨的产业,我刚来z市还不清楚环境,又不想太过破费,信息也是她委托的中介说的,确实很巧。”女人说完,清丽的身影走进来,见浅言有些出神,又问:“我要换鞋吗?”
    “哦,我帮你拿。”浅言从鞋柜里拿出拖鞋递给她,玩笑道:“早知道这里是叶老板的房子,就和她说一说不加价好了。”
    “她并不负责这些,全托给中介来管理。”女人换了拖鞋,把自己的鞋整齐的放在一边,当她身处在房间的客厅,看着眼前的摆设和陈列,唇角不自觉的上扬,果然不管多忙,房间里的各个角落依旧保持整洁。似模似样的走了一遍,回看浅言问:“这房子不是很大,我搬进来你会不会觉得拥挤?还是……你和灵雨说一声,这样就不用找人合租了。”
    “没事的,我平时工作很忙,还经常出差,租着反而有些浪费。”浅言说完,确认道:“你……真的要和我合租?”
    女人凝视她的目光,“有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浅言站在原地,突然想到还没介绍自己,伸出了手,“我叫浅言……深浅的浅,言语的言。”
    女人垂眉盯着浅言纤细修长的手,面无表情的伸手相握,一字一句,“玄洛,玄武的玄,洛河的洛。”
    不知是被她的名字所吸引,还是因为她的手太过冰冷,在玄洛介绍自己的时,浅言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僵持了几秒钟,浅言才错开目光,忙收回自己的手,觉得有些失礼,“抱歉,你……你觉得这个房子,还满意吗?”慌乱下左肩膀无意识的扭动,才想到今天上午出去时那里不小心与人撞了一下,随着疼痛蔓延,她知道这下伤口彻底撕开了。
    “你受伤了?”
    浅言忍着疼,摇摇头道:“没事,原本明天就可以摘掉这个医用吊袋了,现在……可能又要多戴几天。”
    玄洛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盯着她的伤口,“需要我帮忙吗?”
    浅言敛着眉“嗯?”了一声,“什么?”
    “你的伤口流血了,需要我帮忙吗?”玄洛语调相同的重复着,“还是送你去看医?”
    “不用不用,我自己重新上药包扎一下就好了。”
    “去拿药箱罢。”玄洛站在原地,缓缓的抬起眼眸,对视上睁大眼睛呆在原地的浅言,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场,“我帮你上药。”
    “这怎么好……意思……”浅言见她面色认真,而肩膀的伤口确实一个人不好上药,抿了下唇,“那你稍等一下,我去拿药箱。”
    看着浅言匆忙离开的背影,玄洛垂下眉,唇角牵起一丝复杂又无奈的弧度。其实在来这里之前,还有些担心,现在看见浅言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原来相识就是这样,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她还是那时的她,只是她忘记了你。
    忘记!?
    这便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一种刑法。抹去了心酸和痛苦的记忆同时,连带着美好一同消失不见。
    让人无奈,又不得不接受。
    玄洛转身来到落地窗,看着z市的面貌。没想到这里的环境这么好,虽然是租房,应该也是刚装修没太久就被浅言租了下来,墙壁十分洁白,四周角落一尘不染,玄洛站在原地,随意扫了眼房间的格局,这里和她上一世的家区别不大,两室一厅,开放式的厨房,显得客厅更大一些。
    没想到,这一世她会选择租房,至于租房的理由,玄洛心里清楚。也罢,若不是如此,也很难找到理由走进她的世界。
    只是走进后的事,玄洛并没有多想,抬手把窗帘稍微拉开了一些,让外面的光全部透进来,如果天空还是以往的样子,这里的采光一定更好。
    浅言在房间里找药箱的时候,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玄洛是怎么知道她伤口流血的呢?带着疑惑的浅言拎着药箱走出房间,却愣在原地。玄洛高挑的身影就这样笔直的立在落地窗前,那种淡漠悠然的感觉,再一次落在浅言的视线里,好像玄洛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哪怕近在眼前,却永远都无法走近她的世界。
    闻声的玄洛转头回视她,唇角微勾,“把衣服脱下来吧。”
    浅言听话的放下药箱,抬手去脱衬衫,单手脱衣没有那么快,玄洛见状上前帮她先把医用吊袋拿下来,再脱下衬衫,动作自然流畅,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这一切在浅言眼里就大不一样,她抿着唇,道了句,“谢谢你,真是麻烦了……”
    眼前的女人就穿着白色的紧身背心,包裹着她紧致纤细的腰身,肩膀上绑着厚厚的绷带,玄洛面无表情的抬手解开绷带,一层一层的绕下来,直到看见里面被血渗透的纱布,好看的眉心蹙了下,她的血始终这般干净,好闻。
    “忍着点。”玄洛倾身过去,帮浅言一边吹着,一边撕下纱布,可以感觉到浅言加重的呼吸声,盯着近在眼前圆形的伤口,抿了下唇,“这里一定很疼。”
    “还好,我筋骨是铁打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玄洛瞥了她一眼,额头都疼的渗出了汗,还在这里硬撑,好看的唇角勾起弧度,时间仿佛停止了,玄洛从身上拿出一颗灰色的药丸,磨碎了洒在纱布上,再拿出消炎的喷剂喷洒,时间恢复了正常,把纱布贴在浅言的伤口上,又帮她把绷带一层一层的缠好。
    一开始浅言还在莫名的紧张着,随着疼痛,还有一抹渗入肌理的清凉,让她慢慢淡化了那份紧张,才留意到玄洛身上散发着一阵阵好闻的幽香,清冷的眉目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
    “好了。”玄洛包扎完伤口,才发现她正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下自然的后退一步,“衣服可要我帮忙。”
    回过神的浅言摇摇头,套上衬衫时,看了眼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微笑道:“你包扎的好专业。”
    “是么?”玄洛沉了沉眉,“我第一次帮人上药的时候,并没有这么专业,我在她的伤口上,直接按下了消(毒(药水。”
    浅言只是听着就抿了下唇,“那肯定很疼。”
    玄洛直视她,没否认的点点头,“后来我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了自己,才知道原来竟有那么疼……”
    虽然不知道玄洛口中的她是谁,不过看的出那个人对她很重要。
    “对了。”玄洛放下手上的剪刀,问:“我可以搬进来合租吗?”
    听见这话的浅言,被空气呛了一口,“如果你不嫌这个房间小的话,当然没问题。”
    “那我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我会搬过来。”玄洛说着已经站在了门口。
    “我送你。”
    “不必。”玄洛已经换好鞋,回身问道:“明日你可否在家?”
    “我这几天都放假,在家的。”
    “好,那明日见。”
    送走玄洛的浅言,一直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回事,她第一次觉得这个房子有点小,担心玄洛会住的不舒心。
    浅言神色一怔,才想起客房根本没有床,玄洛明天搬进来怎么住?拿出手机才发现她根本没有留玄洛的手机号码,原地转了三圈的浅言,拿着钥匙决定去商场帮玄洛买床。
    ……
    在商场里换了一身休闲装的苏秧,本以为白镜会带着她离开,没想到却找了家舒适的餐厅坐了下来。
    “你不是要跟着我父亲吗?”
    白镜递给苏秧一个蓝牙耳机,示意道:“我其实没想一直跟着你们,何况你父亲在你面前也不会说什么。”
    “什么意思?”苏秧戴上蓝牙耳机问。
    “你父亲现在离开了车子,我自然监听不到,何况我的车并不低调,带着你过去也不合适。”白镜用勺子搅拌着咖啡,细细的品了一口,总感觉她的口味被幽蓝养刁了,抿了抿唇,突然想起一事,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真的……没恋爱过吗?”
    苏秧沉了下眉,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低声道:“没想到,你还挺八卦的。”
    “我也是难得八卦一下。”白镜单手托着下巴,展颜一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气质了。”
    被她这么看着,苏秧感觉这“气质”两个字另有玄机,敛起眉心,“什么气质?”
    白镜凝目看着苏秧,表情认真,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就是很遥远的气质,不属于这个喧闹的世界,俗称大家闺秀,你就像我们的国宝。”
    “什么国宝!”这句话冲口而出的同时,苏秧看着白镜笑意盈盈的眼睛,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么说,小镜的感情经历很丰富咯?”
    “这可是本小姐的*。”白镜眉目展开,黝黑的眼珠微微转动一下,笑道:“苏姐姐还是不要八卦的好。”
    “你呀,不过没关系,我早晚会知道。”苏秧的话说的很自然,带着一丝白镜听不懂的自信。
    就在白镜想询问苏秧为什么会知道的时候,接到了浅言的电话,原来她来商场准备买一张单人床,问自己有没有时间。
    “你在商场几层?”白镜看了眼时间,问。
    “几层?”浅言顺着扶梯看着楼层,“刚到四层,我听说七层有个家具展览厅,你有空来吗?”
    “先来六层,ido西餐厅。”说完白镜挂了手机,微笑道:“等一下给你介绍个朋友,也在星光小学读书。”
    苏秧只笑不语的点了点头。
    没几分钟,浅言跟着服务员找到了她们,白镜介绍她们认识,三个人并没有多呆,直接结账一同前往七层,帮浅言选床。
    “你还真能找到人和你合租?”白镜一边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家具,一边打趣道。
    “为什么不能有人和我合租?”
    “你不仅是警察,还是一个不要命的警察,就不怕在你不在的时候,有坏人潜入你的房间吗?”白镜说着,来到一张她觉得还不错的单人床旁边看了看,“所以你买一张舒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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