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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回七九当农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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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胡云珍、马柳平的陪同下,李书记兴致勃勃地从水源,一直看到我们几家新修的院子里面。当他拧开自来水龙头,看到白花花的水流出时,不禁大声赞叹:“不简单、不简单哪!一个小小的大队,就办了咱们县城几年来想办、但就一直没办成的事。老胡、柳平,你们给鱼湾大队的社员们办了件大好事啊!县委这次提拔重用你们,没看走眼!!不错!!”
  这个自来水,胡云珍可不敢冒功领赏。不少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正在上学的大学生搞成的,更何况,我三姐夫马柳平就站在旁边。
  他连忙把当时安自来水的情况和村里有人怎么眼红、怎么散布谣言、他又是怎么当机立断,在大队喇叭上及时制止、刹住了这股邪风,详详细细地汇报了一遍,当然那些骂人话自动过滤。
  李书记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老胡汇报完,李书记拍着他的肩膀深有感慨地说:“不错,老胡是个实在人,敢露自己的丑。像个GcD人!去年别说是你了,就连咱们县里的一些领导,也是吃不准啊!大家都是只看、不说话。不敢说啊!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想退都来不及哪!你说的你们大队的那个大学生,厉害呀!胆子也大,能吃透政策,敢抓机会!是个人才!怪不得全县就他一个人能考上大学。这个人在你们村,是你们大队社员的福气呀。现在国家的政策已经彻底明确了,就是要让集体和个人都富起来,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好好干!现在你们有了自来水,就要把它充分地利用起来。不仅只是为了生活方便,还要在农业生产上把它派上用场。
  我记得,去年地区组织我们去SX的晋东南地区参观时,就看见一个叫张庄的大队也有自来水。人家就把它用来浇地。在地里搞了个什么,叫什么喷灌的东西。你们马上就去看一下,回来咱们也搞一个。你玉平公社马上在全地区就有了名了。你们这个大队,就是咱全县的一个点,我亲自来抓!这也是现代农业的一部分啊。有了它,那粮食产量马上就上去了。搞那个喷灌用的钱,我让水利局给你们出一些,国家应该有这个投资吧。对,叫基本农田水利设施配套资金!对了,出去的时候,你们把那个你们村的大学生也一块带上,他那脑子灵,说不定又能整出什么好花样!什么,他在上学?那不成问题!他上学是为了革命,是为了四个现代化建设;帮大队出去考察,也是为了咱们的现代化建设嘛,目标一致、不矛盾嘛!跟他说,这是我的命令,必须执行!”
  我听了他们的转述,有些哭笑不得。这位李书记到底还是现役军人的作风,也不看在哪,就动不动下命令!还真和他纠缠不清。
  “这里是学校,不是在家里!”我仔细斟酌着用词,试着跟他们解释:“学校有学校的规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走的。李书记他也命令不到我们学校呀!这事怕难办,学校恐怕不会同意的!!”
  “这有什么难办的!”老胡着急了,他可是雄心勃勃出来想干一番大事的。自来水不是他的功劳。可这个什么喷灌要能建起,在全县、全地区他可就牛了。县委、地委的领导,就对他胡云珍那可就是刮目相看了。今年下半年县里就要换届,要是公社的王三平书记提拔了,他说不定也能再进步一下。现在可就全靠这个出成绩了。
  “我们也是代表组织上来的,你要怕不好说,你带我去见你们学校的领导。再怎么说,我也是代表县委和咱公社党委来的,你们学校难道比咱县委还大?”,老胡对我说:“退一步说,我和他们谈,怎么说,我们也是组织对组织间的谈话,要好说点,是吧?!五儿呀,你的家可还在咱们村里。这是给咱们村里办好事呢,你得好好帮忙。这是为家乡做贡献呀,还是大贡献!!”
  这家伙立马就官升几级,代表县委了。
  我沉吟着:这个在我们村里搞喷灌的事,一看就是个政绩工程、花架子工程——好看、但不一定能用多久。
  可要是不去,可这老胡。
  正文 97。取经
  胡云珍这个家伙立马就官升几级,代表县委了。
  我沉吟着:这个再我们村里搞喷灌的事,一看就是个政绩工程、花架子工程——好看、但不一定能用多久。
  我前世时在所在的乡镇也搞过这个喷灌项目。当时我分管乡里的农业工作,就亲自操作过此事。从接到县里领导指示,到写立项报告,然后又是跑县、地、省三级计委,一个月下来,每一个环节都没落下,还是没有跑成。后来由驻乡的省委扶贫工作队出面,到省计委、水利厅、扶贫办、财政厅等单位争取了三十多万扶贫资金,在他们扶贫的一个村搞了一套喷灌、渗灌系统,覆盖面积达到一千多亩土地。建成的时候,那个热闹啊,至今历历在目:省、地、县三级有关部门领导光临,又是威风锣鼓助阵,又是大会发言、领导剪彩。吉时一到,开闸喷水。霎时,在阳光的照耀下,上千亩的田野里,无数小水珠珍珠般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煞是好看!!到会的领导和群众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叫好连连。那个景象,真像是马上就要跨入农业机械化的行列了。
  可好景不长,那个喷灌系统仅红红火火了一年多,有几个人捞了点政绩高升了,第二年就扔到那,没人管了。原因很简单,一是水量不够,这个村和其他几个村的自来水一块使用。蓄水池太小,到了夏天连人吃地水都供应不上,就更别说用喷灌浇地了,那可太费水了。二是管理跟不上,浇地时大家都欢喜;收水、电费时,谁也不肯掏一分钱,理由还挺充足:“你们去年搞那个喷灌的时候,就没说过还要收水、电费啊。我那块地它根本就不缺水!它是块下湿地!天越旱,庄稼长得越好。你给我浇了水,还害了我的庄稼呢,我还没找你们说个什么,你们还要和我收水、电费?”。就这么着,村里也没人管了——出力不讨好呀。村委会穷得没钱,那能贴得起!三年过来,连地里埋着的管子也全不见了:让人把管子从地里挖出来,都当废铁给卖了。没办法,农民的素质提高不上去,有关的管理制度也跟不上,一切都闹不成。
  现在这个县委李书记又让鱼湾大队搞这个喷灌,要是费了大力气搞成了,每年的日常管理能不能跟上呢?再说,那东西适合不适合这个山区大队。还是另一回事啊。领导们决策也不考虑周到,既不搞论证。也不去咨询,一时心血来潮。就乱拍脑袋;下面的人为了出政绩、能升官,就不顾实际瞎折腾,劳民伤财地害死人!更何况,我知道再过几年,国家就开始实行土地承包到户经营责任制。到那时要处理不好,集体的许多固定财产、设施,都要被群众拆了、分光。我就知道在前世土地承包到户后,很多由国家和集体投资搞的各种基本农田水利设施。几年后都荡然无存。极大的浪费呀!可他们既然来了,不去也说不出口。干脆就带他们去见见老师。如果学校不同意。那我也就有理由推脱了。能让这个喷灌项目尽量不上马为最好。
  “这个不好办!”,高老师那儿先卡住了,“他现在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是你们村里大队的社员!既然是学生就应该以学习为主。这要是和你们一起出去几天,可是要耽误他地不少功课。再说你们出去也不是一天、半天的,我做不了这个主,没有那么大的权限。你们可以去找一下我们的系主任。看他怎么说!”
  “笑话!你们的县委书记只能对你们的社员下命令。我们这里是学校,不是军营。也不是你们的公社、大队。”我们的系主任听了胡云珍的来意、特别是他强调这是县委书记给下的命令时,不禁莞尔一笑,“他地权力还小点,管不到我们这儿。你们还是自己去吧!”
  自己去?自己去要是能行,干么还跑到这儿来!再说回去要是什么也搞不成,李书记那儿可怎么交帐?
  胡云珍急忙放下组织的架子,换上一脸地笑容,和我们系主任开始了软磨硬泡,诸如什么这也是县里的一件大事,他们文化不高、自己出去办不成,请学校支持。要不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他们回去也难向县委和老百姓交代之类地。。。。。。
  我们的系主任被他磨得有些烦了,就说:“你们让吴永成自己拿主意。如果他愿意,我们学校也不拦着,但他得保证,不能因为这拉下了功课!”


  他们都望着我。这该怎么办。我为难了:和他们一起去吧,可明明知道就是现在搞成了,一两年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去吧,他们大老远的跑来,还有我的三姐夫呢。就是回去和村里的乡亲们也交代不下去。
  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和他们一起去。如果以后加强管理,说不定能避免重蹈覆辙!
  就这样,晚上我和他们登上了去SX省晋东南地区的火车。
  一路辗转,我们在第二天的中午,来到了SX省晋东南地区CZ市郊外的一个生产大队——张庄大队。
  七月流火。我们登上村南地大岗山极目远望,绿树葱茏海,玉米硕壮,那无际的大地如锦似绣。
  蓦地,旷野上传来隆隆地响声——山下不远的田野里喷灌机启动了:喷头飞旋,腾起一片云雾,洒下一阵阵甘露。喷浇过的庄稼湿漉漉的,肥实的叶片绿中透着晶莹。阳光辉映,闪闪烁烁,真是美极了。
  胡云珍和马柳平都是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的,此时也是看得如醉如痴。良久,马柳平才回过神来说:“什么时候,咱们大队也能变成这样就好了!”
  “快了,咱们这次来就是要闹这个的。”,胡云珍充满信心地说:“咱们要搞得比他们还要好!要把咱们鱼湾大队建成全地区第一流的大队!”
  “对,只要我们的办法对路子,我们就肯定能在几年内把咱们的大队搞成全地区、全省一流的大队!”我也被胡云珍的决心感染了。
  拿着永明县委和玉平公社的介绍信,我们找到了张庄大队的大
  。张庄大队的支书,姓杨,叫杨红兵,四十多岁的I子。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一行三人,在我们的要求下,他先给我们介绍了张庄这个生产大队的基本情况。
  张庄大队是个老农业生产先进单位,以搞机械化喷灌而名闻全省,全队三千多亩土地,已有一千多亩实现了喷灌化,粮食产量逐年上升,最高时他们的粮食亩产量竟然达到了亩产1005。
  “你们什么时候想起搞机械化喷灌?”我在旁边好奇地插了一句。
  老杨满怀深情地说:“说起这个,要感谢当年在我们这儿呆的半个张庄人——老韩,他可是给我们立了大功啊。”
  “什么半个张主任,人还有半个的吗?老韩又是谁?”胡云珍在一旁好奇地开了口。
  “说起这个老韩话就长了,”,老杨坐下给我们细细地说起这个老韩的来历。他口中的老韩叫韩丁,是一个外国人。M国友人。
  韩丁是我国人民的老朋友,早在一九四五年,他就来到了我国,认识了我国现在不少的领导人,一九四七年他满怀热情来到了解放区,在河北冀县千平洼创办了拖拉机培训班,为我国农机事业培养了第一批人才。后来他到北方大学任教,主动要求参加了土地复查工作组。就这样一九四七年秋末,他第一次来到了张庄。从此韩丁就成了张庄地一位村民。他同其它下乡干部一样,在群众家里吃派饭,端着大碗玉米稀粥就着咸菜。他和大伙一块劳动,什么活儿也抢着干。正是共同的劳动和生活,把他和张庄连在了一起。张庄的村巷院落,地头田边,到处留下了他的足迹。
  “当时我还小,光记得一个大鼻子的外国人拿着个小本本。到了晚上东家出、西家进的,说着一口怪声怪气的普通话。后面跟着一大群像我当时年龄六、七岁的一帮孩子看热闹。”老杨沉浸在回忆之中:“大人们见了都亲热地喊他老韩。他高兴地说对、对,就叫我老韩。要不是他的大鼻子和那一口怪声怪气的话,冲他对我们老百姓的那股热乎劲,他就是地地道道的我们张庄人。所以我们就把他当作了我们半个张庄人。”
  一九七七年夏天,他又一次回到张庄。对他来说。张庄真是山亲水亲人更亲。由于他还是个颇负盛名的农业专家和农业机械师,这次他就给大队地生产提出了不少宝贵的建议。他带来了一些国外农业机械化图片,反复地给大家介绍讲述。为了解决队里的粮食入库和储藏问题,他和大队的修配组研制成螺旋提升机、粮食烘干机。他满手油污、大汗淋漓地帮农机员修机器。就在这次,他就提出了要给大队搞喷灌。一听到搞喷灌,张庄大队的群众简直沸腾起来了。可这喷灌是个什么东西?在当时,喷灌是个什么样人们都没见过,有的还是第一回听说了。韩丁虽说是个农业专家,可眼下一无资料、二无图纸,凭着他自己的记忆。很快就画出了一张圆形喷灌机的大概轮廓图,并同研制小组马上就干了起来。没设备、缺材料。我们就从附近工厂买回来一些废料旧铁,自制土设备。终于搞出来了塔架、支管。为了研制同步自走系统,大伙一连干了十几个夜晚,喷灌机终于试制成功了。
  “这个韩丁不简单啊!他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了咱们这儿,和咱们这些农民心反到贴在了一起。外国的好人哪!!”胡云珍感慨地说
  韩丁在我的记忆中模模糊糊地有个影响,他是一个美国人,早在我国建国前,他就多次来到我国进行采访。他是我们国家人民地好朋友。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韩丁的名字竟然同一个小小地生产大队连在了一起。
  老杨骄傲地说:“人们只要到了张庄,看到了喷灌,就会惊奇地问我们的社员们,你们这儿怎么会有这东西?张庄人总要津津乐道提到一个人——老韩,又问老韩是谁,他们总会惊讶地回答,哎呀老韩呀你都不知道,老韩就是韩丁呀,他是我们半个张庄人!”。
  半个张庄人,这种称呼蕴含着憨厚、淳朴地太行山人民,对这位美国友人极其真挚、深厚的感情。
  “那你们研制这套设备花了多少钱?”,我最关心的是钱的问题,要是建起这套设备需要花不少钱的话,过几年,这套设备真的被社员们拆得四分五裂,那就太可惜了。
  老杨仰起头想了半天,手里不住掐算着,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什么数字,过了好一会,他才对我们说:“当时也没花几个钱,因为我们当时都是买的些些旧料废铁,前后大概也就是花了两千多块钱吧!”
  两千多块钱,我心里暗暗作了个比较,这也真够节省的了。看来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这个优良传统,在这个时代真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同样功能地一套喷灌系统在20年后竟然要耗费30万元。对比,两种精神就凸现了出来,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这个优良作风,看来在什么时候也不能丢啊!
  接着我们向他询问了有关喷灌系统的一些具体细节问题,比如怎样协调圆形喷灌机地行走轮、如何搞开关装置、怎样才能安装固定式、平移式、悬臂式喷灌机械等等。有西问题他不太清楚就给我们找来了一位大队的农机修理技术员,给我们做了详细的回答。有些东西在屋里说不清楚。老杨又领着我们到了地里,让他们大队的这位农业技术机械人员实地给我们讲解了各种类型的喷灌机械构造、原理,并进行了现场演示,直到天已黄昏了,胡云珍和马柳平还恋恋不舍摸着人家的喷灌机械,不肯离开……
  在黄昏的阳光照射下,远处、近处,一台台喷灌机喷雨吐雾,映出了一道道色彩斑澜、横空出世的霓虹,那一道道霓虹仿佛在迅速在连接起来,组成一条偌大的彩色长虹。。。。。。
  正文 98。这人和人的差距咋那么大呢?
  和胡云珍他们到SX省晋东南地区的张庄跑了一趟后,他们直接回了家。没有在BJ呆一天。这个年代的人们就是这样,公、私可是分得清清楚楚!要放在十几年后,好不容易有了个借口,怎么也要出来好好地玩一玩、逛一逛,反正是公家报销!可他们不去绕路逛了,你BJ来过一次,总要好好玩一玩吧,又没有人在旁边监督。可他们就是靠的个自觉、负责:对自己严于律己;对公家高度负责。朴实、忠厚的农民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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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在小学的课文上学过一篇《梁生保买稻种》,心里还不以为然。跟他们跑了一趟才知道课文中所写不虚,老胡比梁生保还抠。梁生保人家那是只有一个人,艰苦也就艰苦他自己。可我们是三个人啊,不管好坏,咋说我也算他们的特邀嘉宾吧,一点面子也不给!!每晚睡的是五角钱的鸡毛小店、大通铺;吃饭是找个小饭馆,一人一大碗面条,还是五角钱!路上水果、干粮什么的一律都没有。都说是穷家富路,可就这玩艺儿那能比得上在家里呀!旅途中住了几天,我的身上就有了不少小爬虫动物,老觉得它们时时刻刻在蠕动,浑身痒得不得劲。这都是些什么日子呀!虽然原来出来时,也没想跟着他们怎么享福,可也没想到要受这么大的罪。早知道他们这么抠,打死我也不和他们一起出来。我两世为人也没受过这么大地洋罪呀。
  十几年后的乡村干部人家那过的叫什么日子?!有人来村里检查、指导工作。村委干部就能名正言顺拉上几个人,去饭店铺开摊子,吃吃喝喝,直到有几个人躺在桌子下才收摊。美名其曰:这是为了工作“应酬”,“迫不得已”,要是不这么干领导瞧不起,工作上不去,给村里也拉不回项目。怎么能把村里搞好呢?反正理由一大堆;没人的时候找个借口,什么天阴下雨没事干呀、打扑克赢了钱呀、谁又找了个相好的呀等等,再大吃一顿。吃的时候人家也是啧啧有理:这是为了工作,联络感情!一个好汉三个帮嘛!感情就要平时联络,总不能到了用时再说吧?那咱不就成了势利小人了嘛!!
  每年要是乡镇组织集体出去旅游,就跟上开开眼界。那个一路上的花钱。让不少乡干部都汗颜!可以说见门就进,不管东西好赖,只要是家乡没有的一律购进!见园子就钻,也不管是妓院还是菜园,特别是门票越贵地园子;好玩的,不论价钱多贵,什么潜水、汽艇、骑马、坐轿、拉一个美女入洞房等等,一个也不能落!人家说了,既然出来玩嘛,就要开心一点。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口气一个个蛮大的。大长乡镇干部的志气!就是那钱不是掏的自己腰包的;要是乡镇没钱,不组织集体出去。那就自己三两成行,找个考察地名义出去瞎玩几天。回来再到处炫耀:这次出去到那、到那玩了,那的女人好看,那的女人给几个钱就能干。反正糟蹋的都是老百姓的血汗!可是他胡云珍再怎么说,也是个公社副书记呀,怎么混的还不如十年后人家一个村干部?!你说你们同样是乡村干部,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我就纳闷了?!你大队没钱。不是帐上还有两、三万吗?再说了,你还是个公社主持工作的副书记。老虎不在家,你猴子这时候不当大王,那还等什么时候呢?况且因公出差不是还能报销吗?用的着您那么抠门么??人家以后的村委干部,没钱就是卖地(村里地机动地)、卖房(村里的大队办公室)也要好好享受、享受!你怎么能这样呢????不过人家老胡嘴上说得好啊:“咱们就三个大老爷们,怎么也好对付。有瞎花在吃、睡上地那些钱,还不如添在村里边,那还能干不少事呢。让他们这些外地开旅馆、饭店的人赚了,人家连好都不说咱们一个。咱可不当那冤大头!!等咱们大队以后有了钱,我和你三姐夫去那大旅馆让你住上个十天、半个月地;再请你到BJ那最高级的饭店,咱们点上满一桌子的好菜,让你吃的连腰都弯不下!!”
  操!这老胡是说他自己的吧??!我再没德行,也不至于吃成那个样子吧??!别看这个胡云珍同志文化程度不高,这画批充饥望梅止渴的本事可不小啊,你哄三岁小孩哪?咋说咱也好歹是个大学生,你不给好吃、好住那就算了,咱也理解,队里穷嘛!干吗还整这一套,你当我是二傻子呀?!绝对鄙视你!!
  在他们临走的时候,我强拉着他们在天安门广场照了两张相。你来一次北京嘛,总得给自己以后留下点纪念。要不也是人地一生当中最大的遗憾。那个岁月,农村地人出一次远门也不容易,能遇上这样的机会,可以说少的可怜。谁舍得没事花上这冤枉钱,出来整什么旅游。那可是能够家里的一家老小吃多少天啊。谁家的钱也不富裕。真有钱的,你也不敢出来旅游,要不村里的人吐沫星子,也能把你淹死:“看烧包的有几个钱干什么不行啊?!!到处瞎逛,那是能当吃、还是能当穿。省下那几个钱,干点什么不好??就是最不济,再抱上几个猪娃,喂上几个月,到了年底也能卖不少钱!真是个败家子!!就是他家有沈万三的家底,也要让他给败光了!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子弟!就不是个活人、过日子的人家嘛!!”照完相,胡云珍还一个劲地埋怨:“有甚球的照的,谁还不知道自己长球的甚眉和眼。再咋照,也照不出花来。那得自家爹妈把自家生得好才行哩。就咱的这鬼模样,照出相片来,吓不死几个人才怪哩!!瞎花那钱!一块多钱,能给孩子们买多少个饼子呢?!!”
  正文 99。。100多万没人要?
  送走了胡云珍和我的三姐夫马柳平后,我又开始了正常的大学学习生活。
  当然首先是把和他们出去穿的所有衣服换下后,来了个里外大清理——消灭一切害人虫!!泡到学校的澡堂里,足足呆了两个小时,才觉得身上有些干净、舒服了。这个胡云珍害人不浅!如果再有下次,我是万万不会再上当了。
  到了星期天,四姐从她们学校过来看我,当她知道我和胡云珍他们去SX省跑了几天时,一个劲埋怨我,当时怎么就不叫上她一起去。
  “别说了,幸亏你没跟着一起去,”我苦笑着把一路上的情况跟她说了说,正说着刘艳也进来了,她是每周一次来收脏衣服的。她俩听完我一路的遭遇,特别是我说到几乎浑身爬满了蠕动的小动物时,她俩笑的抱在了一起。四姐说:“以后你离我们远点,别让那东西再给我们爬过来!”,稍一停顿,四姐又想起什么,恨恨地说:“这个马柳平就是个死人,他胡云珍抠门,你就不会大方点。公家不给报销,你就没那几个住店和吃饭的钱?你自己也就算了,五儿什么时候受过那罪??瞧我回去告诉三姐,怎么收拾他?还有,他到了BJ竟然不过来看道我在这吗?!刚到了公社几天,狂的就越来越不像话了。真得回去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了。敢把我这小姨子不放在眼里。那就是欺负咱三姐地娘家人!!三姐平时也把他马柳平惯的太不成样子了!哼回去我替她管!”
  “吴永成、吴永成,听说你那几天不上课,去旅游了?去哪了?好玩不好玩?”随着声音,冯霞推门进来了。
  我们三个互相对视了一下,忍不住都笑了。
  “笑什么?我问错了吗?还是今天我穿的衣服不对??”我们笑得冯霞有些莫名其妙,她疑惑地上下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
  四姐笑着过去。把她拉到床上坐下。给她把我一路的经历又讲了一遍,把她也笑的前仰后合的。
  幸灾乐祸!怎么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呢?!很好笑吗??我怎么就认识了这么几个人,识人不淑呀!我恨恨地看着她们,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地痛苦之上,很好玩吗?
  等她们几个笑完了,刘艳感慨地说:“这人和人。咋就那么不一样呢!你姐夫他们,为了能给集体省点钱,受那么大的罪!可有的地方,把一百多万扔在露天里,十几年都没人要,连个主人也找不到!!”
  一百多万没人要??那有这种好事呢!那可是一九0的一百多万呀,那能办多少事?就是过二十多年那也绝对是一笔巨款!!傻子才不要呢!!我的眼睛都红得要滴血了。
  “这也是暑假时,我在家里听我爸爸对妈妈说的。”刘艳继续往下说:“说是在我们地区地一个海城县,它那的几个公社一直堆着三千八百九十多吨盐。谁也不管、无人过问,这种情况已经十七年多了。因为风吹雨淋。用草袋子盖的盐垛和苇子的盐囤,早就糟朽不堪。白花花的盐满地皆是,任人偷拿。当地的老百姓就奇怪了:这价值一百多万元的三千八百九十多吨盐。为什么一直没有个人来管理呢?!当地的公社就把这事汇报给了县里;结果县里也不清楚。毕竟数量太大了,他们也不敢怠慢,国家今年刚处理了‘渤海2’的沉船事件,谁都怕这渎职的罪再落到自己头上。赶紧向地委汇报。地委地领导们一问周围的人,谁也都不知道这事!”
  “不会吧,那可是近三千多吨盐呀,不是个小数字那要堆成山呀!你不是在给我们编故事吧?有那么夸张吗??!”我对刘艳地话表示怀疑,虽然现在的社会上官僚主义比较严重。可也没有到了她说地那个地步吧?三千多吨呀!想一想就多的怕人。十七年,那个长眼的活人看不见?!就是个瞎子。被绊倒肯定也会骂:“这是谁家缺德、乱堆东西呀?这是什么呀?”
  “这是真的,你听我慢慢说。”刘艳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继续说:“这事在他们县里汇报上来后,我爸就在批文卡上签过字,后来还听过他们派下去的调查组回来汇报呢!你看,都让你闹的,我都忘了我说到那了?奥,对,就说到地委的领导哪儿了,他们在接到县里的汇报后,急忙成立了个调查组,下去一级一级地追查,从海城县、地区财政、供销、商业、盐业批发等有关部门挨门上户了解情况。经过半个多月地调查,他们才查清了这件事情的真相。”
  “什么真相?”这回不是我问地。是四姐听得入了迷,急于知道答案,抢得开了口。
  “原来早在1963年前后,中央财政社、轻工业部联合发出文件,要求LN省有关部门,把盐作~行储备,资金由财政部支出。省里的有关部门接到文件后,给海城县调拨食盐3,894吨,作为战备盐,分别存。=;中央几个部的文件就只发到了省里的有关部门,地区和海城县就光知道一个大概的数字。其他情况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开始这些食盐让粮食部门代管,以后又移交给商业、供销等部门。经过几次转手易主,有些部门的领导也换了几任,都是代而不管。从1963年到现在整整17年,省里的有关部门也从来就没有派个人,下来查问过这三千八百多吨盐。特别是又经过‘文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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