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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被女神她哥接受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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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爸和年轻人本来就没什么话题可聊,即使是和亲儿子徐璈也是很少聊天,现下有了外孙,见于望舒注意着徐鸷远,就招手让他过来看。
  “刚吃饱就睡了,也就小孩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于望舒蹲在床上轻摇,闻着奶香味都快暖化了,眼睛像是罗夫杰,嘴鼻则是像徐蓉,几乎是继承了两人身上所有的优点,他抬头笑道:“他要走路了是不是特别闹腾。”
  “是啊,俩脚丫子都管不住,一管就哭。”
  长大之后也不知道能迷死多少人,于望舒趴在小床沿时不时和徐爸搭着话,注意小孩在睡梦中吸奶的表情自然没注意到徐爸的眼神,直到他说:“李御的事你知道了吧。”
  于望舒点点头:“知道啊,这几天网上都炸锅了。”不过现在有下降的趋势。
  “你爸爸当年是被他抓住了把柄,某局局长想要你爸下位很久了。”
  摇着小床的手一顿,于望舒脸上恢复笑容:“不管怎么说,我爸都是有错在先,否管是别人引诱还是种种,他就是错了。”
  “蒋书记让我知会你一声,毕竟老于没有愧对你们母子,解释的事小但起码让你明白个情况,你爸当年蒙在鼓里吃了大亏,要是之前知道然后把人说出来,也不至于20年。”
  于望舒敛起笑,“那我爸有缓刑的可能吗?”
  “这个不好说,得看看中央的意思了,你现在叫我一声爸,有些事自然帮你注意着。”徐爸拍拍旁边的沙发示意于望舒坐下,和远在厨房的徐妈对视一眼,然后看着自己这个多出来的‘儿子’。
  “今个是徐璈妈把你们叫过来吃团圆饭,有件事也想趁机和你们说说。”
  于望舒恍然大悟,敢情是有事找啊,不早说。
  “我去把徐璈叫过来。”徐璈在楼上教窦窦写作业,于望舒刚要走就被徐爸拉住了手,“你坐下,这事我觉得和你说比较好。”
  “那……爸你说。”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于望舒等着徐爸开口。
  “这个孩子是徐蓉的,我也不多说什么,徐蓉过年也不回家,在外面的这些日子也没主动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我给他取名鸷远是希望做个正直的人,不过孩子的成长光有我们没用。”
  于望舒心底一颤,随即不以为然的笑笑:“毕竟是自己生的,不会这么绝情吧。”
  “她太绝了,亲生的孩子也不要。”
  于望舒记得徐爸面相很年轻,这会被灯光照着,他看见了在这个年纪该有的苍老和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彻底的绝望,他做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您不会是想……让我和徐璈?”养徐蓉的?
  “不不不,我们还没有脸大到让你们养的地步,鸷远我们来养。”
  心脏回归原位,于望舒百思不得其解。
  徐爸摸了摸小孩的手,说道:“我和徐璈妈都是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人,鸷远能在我们身边多久也不清楚,我希望在我们走后,你们能多照应这个孩子一下,也许他那时正是16、7岁叛逆需要人开导的年纪,也许是20岁正处在人生迷茫的街道口,我和徐傲妈知道徐蓉不喜欢你,在你和徐璈的事上也多加阻拦,可孩子……希望你们到时能多关心一下鸷远,越加管束往正道上走。”


第85章 
  于望舒怔了怔,这时小孩醒了,醒了意外的没有喊叫而是嘟着嘴模拟吸奶的动作,灰蓝色的眼珠子直瞅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爸你这……说了,多不好意思。”
  徐爸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平心而论,这孩子我根本就不乐意插手。我们知道向你提出这个要求过分了,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以后等我和徐璈妈走了,徐璈是不用担心,唯一挂心的就是这个孩子,没爹没妈的,我们现在想想都恨那个不争气的闺女,徐璈的态度怎么样我们不太清楚,这个孩子从小就没让我们操过心,我也自认没有做好一个称职的父亲。我知道他是在乎你的感受的,学生时期的事我也知道一点,要不是这件事,我也不会知道徐璈大学时是那种自大的样子。”
  这人还没到最后的大病阶段就已经开始想外孙以后的事,于望舒不说抵触,反正是相当震惊了。
  放在婴儿床边的手突然被暖暖的碰触,他低头正对上一个笑容灿烂的脸,中指被握住如同被肉块包裹,小手刚好能握住他的一根指头。
  于望舒忽然升起‘想抱’的欲望,而他也真的小心翼翼的把徐鸷远抱起来,扑面而来的尽是奶香味,他回忆着徐璈的动作轻拍背部,肩头立马垂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他不是圣人,可以心无芥蒂的去养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并且其母亲印象恶劣的孩子,这种吃力不讨好还特别麻烦的事他不愿意做。
  徐爸见他犹豫,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和徐傲妈商量了一下,不会隐瞒他的身世,在我们死后,希望你们能看到是亲戚的份上照顾他一下。”
  “徐璈不会视而不见,我也不会听而不闻,这事我答应了。”
  身后像是有到火热的视线直戳心脏,徐妈手里的碗‘啪’应声落地,保姆吓的看向徐爸不知所措。
  徐爸一直在担心的情形因为于望舒的话而得到稍稍缓解:“徐蓉不要他,我们要,这孩子以后要孝敬的人也是你们。”
  于望舒露出一丝笑:“以后的事再说吧,现在孩子还小。”说完佯装逗小孩玩,跑到楼上去找徐璈,等没人看见自己的表情了,他才放慢脚步,转身的同时和小孩的视线相对,只有孩子的眼神能这么纯粹干净。
  “兔崽子,你走运了知道不知道。”
  回应他的是一声稚嫩的笑声。
  徐璈坐在窦窦卧室一丝不苟的教作业,虽然都是些瞄一眼就知道答案的题目,见到于望舒抱着侄子进来笑道:“你怎么把他抱上来了。”
  “小舅舅!”
  于望舒摸向窦窦的头:“作业做好没有,先借你舅舅用一下。”
  徐璈跟着他进自己的卧室,鸷远现在是要走路的阶段,俩腿一直在于望舒身上蹬,于望舒则是伸出手握住小脚让小孩有站起来的错觉,张张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眼眸里闪过挣扎和犹豫:“你爸找我说这小孩的事,徐蓉今年不回来么。”
  “她回不回来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我爸的意思是就当没她这么个女儿,回来的话就多双筷子,不回来也就懒的添碗筷,他和你说什么了?”
  于望舒决定说实话:“让我们以后管着鸷远,多亲近一些,突然间我好像特别小家子气,你爸还特地跟我说。”
  “他也是怕你心里委屈,这个家里面除了他和窦窦,谁没欺负过你。”
  徐璈说这话时音量极小,坐在于望舒身边宛若呢喃。
  于望舒脸色变了,白了一眼呵呵哒:“你他妈还知道。”脸色变的极快,转眼又是一番无奈,“我也有错,当年是我太任性。”如果他能特别霸气的推门把两人揍一顿,那该是多大的爽快,可那时家里出事,他没有那个胆量再去惹事求个说法。
  “你爸考虑的真远,我都后怕了。”
  徐璈看他把腰弯了下来,上前抱住,淡淡的暖意弥留在两人交卧的手间:“你现在别想太多,只是让我们别在他们走后像是甩包袱一样甩开鸷远而已。”
  “他是你侄子,你能不管?”
  “管是管,不过该怎么管,还是听你的。”
  靠,这种莫名其妙的当家做主感是怎么回事?
  于望舒又看了看怀里专注吃手指的小孩,在脸上遭殃之前点头:“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呗。”绝对不搞特殊化。
  徐璈看着他抱起小孩逗弄,原本被冷气冻白的脸色逐渐缓和变红,嘴唇也染回血色,他将下巴轻轻搁在于望舒的肩头:“谢谢你。”
  男人本是有血色的脸刷的通红,像是嫌弃他的腻乎又惊讶于如此示弱的口吻,总之蛮不习惯的往旁边挪了挪:“真烦。”
  徐妈的态度在一天天好转,对待于望舒也越发温和,这一顿晚饭吃的大家心里都舒畅。
  晚饭后和徐璈出去溜了几圈,寒风冷冽像一把利剑在空中挥动,时不时还掺杂着小雪。
  在这种天气下跑步,于望舒是非常拒绝的,但为了身体,他跟在徐璈后面:“今天就不用提肛了吧。”
  “你说呢。”
  于望舒瞪着前面人的后脑勺,真他娘的太羞耻了。
  提肛运动分好多种,种种都让他像是揣着大红脸任由徐璈看。
  回去洗完澡,不情不愿的趴被子里做训练,是胸膝卧位,双膝跪姿,胸部贴床,抬高臀部以此来进行提肛训练,可就是太羞耻了,他和徐璈在床上干都没用过这个姿势,本来没有这么别扭的想法,直到某晚,徐璈开玩笑的顶了顶他,于是天都塌了。
  徐璈照顾于望舒的那一点小害羞随他去,等他硬生生把自己憋住一身汗,忍不住的瘫床上喘息时就抱上去,男人淡粉的嘴唇此时也变成深红色,他有点忍不住了,所以下一刻摩挲于望舒手上的戒指,轻声道:“要不要来检查一下。”
  于望舒被他摸的肾慌,慌的不行,他怎么就不能捅成功呢,他也想让徐璈尝尝提肛忍大便是啥感受。
  “老子不想跟你做。”
  徐璈碰了碰于望舒的小宝贝:“嘴硬。”这人有一个大缺点就是不经撩,稍微受点刺激就能精神抖擞,不过经过他的观察,于望舒的这玩意看人才有反应,骨子里的观念让他只对生命中的另一半敞开心扉,从另一种角度来讲,其实于望舒一直都没变,一直都不是圈里例如江宇的那种人。
  于望舒扒扒手指,日子也差不多了,可是今天做了,明天乃至后天就都得管住嘴。
  想来想去,最后欲望战胜了理智,他越发觉得自己和徐璈真是合拍的不能再合拍了。
  徐璈等了一会见他没反应,下一秒突然翻身压着自己:“老子想跟你做了。”然后怀疑说,“你家隔音效果怎么样?”
  徐璈伸手笑吟吟的看着他:“你放一百个心。”
  欲望把屋里的温度烧的越来越高,于望舒咬上徐璈的唇,恶狠狠道:“干死你。”
  徐璈扶着他的腰笑而不语,勾勾唇,在月色中看着因为刺激而肌肉涌动的男人,手捞过对方脖颈拉近吮吸:“那你今天就想办法让我死在床上。”
  床上的荤话百说不厌甚至能更进一步的调高两人的情绪。
  事后于望舒被徐璈抱着去洗漱,身后有指头动来动去时,那双沾染泪意的眼抽了抽:“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以后戴套吧,你每次都……我老脸都不想要了。”
  徐璈略加沉吟:“好,都听你的。”
  于望舒震惊了:“这么干脆。”
  “不然呢,为了你着想。”
  于望舒这会还沾沾自喜,完全没料到以后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会是他自己,猴急的扔掉套套让徐璈注意点就成,徐璈坚持下去戴套,他还不乐意,于是就有了每次事后的孤独懊悔:“下次一定要戴的。'
  每当这时,徐璈勾起唇角,连一个字都不想回。
  前一晚轰轰烈烈的来一场,第二天于望舒扶着腰觉得还行,下楼闻见一股熟悉的味,愣在楼梯口半天都回不了神。
  窦窦看见他下来,也不和鸷远玩了,扑着抱他大腿指着在厨房忙碌的阿姨:“小舅舅,今天麻辣小龙虾哦。”
  于望舒看向徐璈,也不知道徐璈是不是故意的,对着他笑了一下。
  “哦,今天吃小龙虾。”
  他嘴里嘀咕小龙虾,坐到徐璈身边没注意,‘嘶——’小心坐好,抬头见徐爸往自己这边看,于望舒立马闭嘴,身边的徐鸷远刚睡醒,要动的势头正足,爬着爬着就爬到他的身上,于望舒看了半天原来是来求抱,脖子再次粘上口水。
  小孩求抱不成,瘪嘴就要哭,于望舒立马抱起来哄。
  这一幕被徐璈看在眼里,抬起手飞速的在于望舒脸侧滑了一下:“他好像喜欢你。”
  于望舒擦着脸上的口水,琢磨着脸是白洗了。等怀里的小孩再次睡着,他抽出手甩甩,饭桌上的香气已经勾起肚子里的馋虫,而徐妈招呼她们入座:“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之前听徐璈说你喜欢吃带辣的,我今天让保姆准备了好几道大菜。”
  于望舒:请问我现在可以慌张了吗?


第86章 
  在徐妈关切的眼神中伸出筷子,于望舒感到手都在发抖。
  辣子鸡、麻辣鸡翅、酸辣鱼排、酸辣豆花……
  光是看着菜相,于望舒就感到屁股在隐隐作痛,比起床时更痛。
  然而还得装出一副惊喜又高兴的样子,闻着香喷喷的美食味,于望舒痛并快乐着:“好吃。”辣逼上味蕾,忍不住喝了徐璈倒的白开水,他把手伸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徐璈大腿一把。
  几乎是同时被人摁住手,只听徐璈的嗓音不咸不淡的响起:“妈,今年春节还是和去年一样?”
  徐妈的视线被儿子转移,啊了一声:“大家还是一起过吧,热热闹闹的多好。”
  徐爸赞同:“贺老师一个人也不方便 ,望舒你觉得怎么样?”
  突然被点名,于望舒偷偷要往白开水里沾虾肉的筷子立马收回,谦虚状道:“回去我和我妈说一下。”
  可能烧菜的阿姨是个狠角色,于望舒吃着饭,担心着腚,就算是涮了白开水缓冲也没用,徐妈被转移注意了没用,旁边还有个小的。
  窦窦被他染上了瘾,吸溜着手指吃虾的同时问他:“小舅舅你怎么不吃虾啊。”
  童言无忌,说话大声让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徐璈单手揉着眉心,略显尴尬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对窦窦说:“你小舅舅吃饭很慢。”
  一桌子菜基本都带了点辣,于望舒的筷子夹也不是,落也不是,最后咬牙按照平时饭量来,徐璈在桌下拍拍他的腿,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时低语:“喝水。”
  于望舒瞪过去一眼,大致意思是:你不顶用。
  徐璈将他面前的虾壳挥至垃圾桶:“少吃点,小心……”
  于望舒满眼通红,嘴唇和手吃的泛起红光,大有一较高下的意思。
  当晚,徐璈带着于望舒去医院,肛肠外科依旧是那位大叔坐诊,看见于望舒和徐璈还怀疑的推推眼镜:“怎么又是你们。”
  于望舒连坐都不敢坐,被徐璈扶着虚弱说:“给我吊瓶水吧,我人要废了。”
  “哪是说吊就能吊的,还是按照规矩来吧。”看看人都拉的发虚了。
  其实于望舒多半是疼成这样的。
  医生边给他检查边问缘由,起初以为是两个男人在家瞎搞,还一脸无奈的说:“你们年轻人啊,不注意身子,非要等真出事了才追悔莫及。”
  于望舒心里一虚,趴在床上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光倒流把那个胡吃海塞的自己恶扁一顿。
  和李磊又请了两天假,理由是身体有病,李磊打趣说:“别给我装。”
  徐璈陪着于望舒呆在医院一夜,外套脱下给他垫着:“你死犟,现在好了,这几天先饿着肚子吧。”
  “我那不是涮水的么,哪里想到你妈会煮重口味。”说起来徐璈也有责任,于是视线一转,语调也变了,“你早上起床看你妈准备午饭都不能说一下吗?稍微提醒一下我现在忌口,我看你就是成心让我出丑。”
  可以说是蛮不讲理中带着有理可寻,刚刚还好好的人现在扭头转向一边,徐璈猜八成是生气了,看四下无人把人往怀里拉。
  两个男人的拉锯战持续两分钟,最后在于望舒怕被人发现的担心中落下帷幕,徐璈不由分说的把他摁在怀里,吊着点滴的手下放着暖水袋,他在男人额头吻了一下。
  “昨晚上我们什么情形,凌晨近4点才睡着,我10点多起床下楼的时候菜都做好大半了,今天是11点多吃午饭,你自己算算还能不能拦住,你总不能让我直接说大实话吧,我要是说实话,估计你也没脸吃饭。”
  于望舒涨红着脸缩进围巾里,倒是一句话也不说了,他有察觉徐璈起床的动静,时间上也差不多,波澜起伏的情绪立马平静下来,他坐直身子小声说:“我短期之内都不会再吃了。”
  徐璈想想,凑上前亲了他的唇角:“以后回去我多注意,我妈今天也是意外,她开始讨好你了。”
  “我看的出来,要不然我想死啊吃那么多。”
  于望舒自己都没注意和徐璈越靠越近,因为身子上的不舒服让他缩成团,明明是差不多的身材此时硬是比徐璈矮了一截,说话也是弱弱的:“早知道就不做了。”
  “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都这么大岁数了,要是让你妈知道,你就完蛋了。”
  “别,让我妈知道我这么冲动,指不定得怎么教训我。”想起来都心有余悸,于望舒吸吸鼻子,打个嗝都带着酸鼻的辣味,他这是闹哪出啊,“你不穿外套真不冷啊。”
  徐璈道:“没事,要是你再感冒发点烧怎么办,杜大磊得笑死你。”
  想想也是,于望舒把头往徐璈肩上一搭,凑上去取暖:“那你看着吊瓶,我真困的不行了。”
  出了医院已是凌晨,于望舒在里面睡了一觉,现在稍稍有了精神,把外套还给徐璈便缩进羽绒服里,这件羽绒服是他回京都复学那年买的,特地选的青绿色,手往兜里掏掏居然掏出了巧克力,好像是窦窦塞他口袋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纸声传来,徐璈看了男人一眼:“窦窦都没给我糖。”
  “那你是在吃醋吗?”眉梢上扬颇具得意色彩,于望舒握紧手里的糖表示是他的,“看看,窦窦现在是我的人。”
  “哦?”
  面对徐璈的怀疑,于望舒拍着胸脯:“你看着办吧,过年就让你见分晓。”
  徐璈好奇于望舒是用的什么招数将窦窦拉到他的阵营,结果年三十的晚上一怔,居然就是宠物。
  说起来那条阿拉斯加的确是于望舒买的,一猫一狗,猫是领养的,因为窦窦现在年纪太小无法照顾品种猫,而且他认为狗比猫好养点,这也许是家里的四只祖宗给他带来的错觉。
  窦窦穿着粉色棉袄衬的小脸愈加粉嫩,看见小小的狗和温顺的猫,先是呆呆的看了会,然后抬头问于望舒:“小舅舅,这是给我的吗?”
  于望舒弯下腰捏捏她的脸,说是。
  只听窦窦‘哇’的一声哭开了。
  “我喜欢它们!”
  反应未免也忒大了点,搞的于望舒有点束手无策,他把小孩抱到一边细细询问才知道,原来家里之前是有徐蓉在所以要什么有什么,小孩的心理作祟,所以想要什么也是和徐蓉先商量可不可以有,现在徐蓉走了,窦窦就不太敢和徐爸他们开口,因为不习惯,其实她一直都想有属于自己的宠物。
  没料到无心插柳柳成荫,窦窦在他怀里哭的直抽抽,然后抱住于望舒的脖子:“小舅舅我最喜欢你了!”
  这话爱听。
  在另一边抱着鸷远的徐璈看过来,于望舒示威似的扬眉,声调略有提高:“和你大舅舅比,是喜欢小舅舅多一点还是他多一点?”
  这次怀里哽咽的小姑娘没有任何迟疑,张嘴就喊:“更喜欢小舅舅,小舅舅你最好了!”
  小孩十个月左右就能叫出爸爸妈妈,徐璈怀里的鸷远听见大声音转头看过来,忽然在男人怀里手舞足蹈,嘴里吐着泡泡呜呜叫着,听不清叫的什么名,徐璈语气里满是兴味:“不会是要叫舅舅吧。”
  于望舒点头接话:“怕不是要叫小舅舅吧。”
  不过等了很久也没听小孩真的叫出来。
  于妈给窦窦一个红包后就到厨房和徐璈妈一起准备年夜饭,经过一年的功夫,她感慨道:“两个孩子到现在也纠缠好几年了。”
  徐妈切着菜,抱歉道:“其实我那天说你的话太过分了,老徐之后和我谈过话,我碍着面子一直没有说,徐璈和望舒走到现在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矛盾,你说的对,孩子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勉强不了。”
  “我们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用得着惦记以前的事么?”
  徐妈苦笑:“是啊,是我太介怀了。”
  大家都是做母亲的人,徐妈心里想什么,于妈一看就知道,所以她问:“徐蓉今年真不回来?”
  “嗯,她怄气老徐所以不回来,正好澳大利亚那边走不开,今年就不回来了。”
  “老徐就是太直了些,徐蓉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徐妈叹口气:“但愿吧。”说好听点是为了事业不回来,那她就当女儿事业心强,好比大过年的给自己添堵。
  今年的徐家比以往要热闹些,有添了一名小成员的成分在,也有徐爸今年干大动作的原因在里面。
  某前市委书记李御是在他手里倒的台,倒台前想让小三和儿子安全撤退,没想到被正妻逮个正着然后一端全端了,年前判决也已经下来,李御犯受贿罪、巨额资产来源不明罪数罪并罚,依法判处无期徒刑,剥夺终身政治权利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某局局长严重违纪,受受贿罪、贪污罪、滥用职权罪数罪并罚,依法判处无期徒刑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从晚饭开始就不断有电话往徐家打,徐爸的笑声就没断过。
  于望舒抿抿嘴,看向于妈,反被她一笑以示安慰:“吃饭。”
  春节的缘故,于望舒吃完饭没和徐璈出去溜,而是一家人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徐韬和窦窦才是真血脉相连,现在窦窦窝在徐韬怀里数星星,就算是再困都要他抱着。
  于望舒看着春晚,到了点也开始犯困,突然徐璈拉他起来:“困就上楼,给你看点东西。”
  大过年的要送什么礼物。
  他一脑子粉红泡泡别指望能想出多严肃的事,特别是在徐璈的交往上,不是他太少女心而是徐璈有什么事都憋着,就像是求婚前的前奏,总让他觉得要放什么大招,想想前面几次的大招,于望舒一脸防备,再大的招都不能出洋相!
  把人牵引到二楼,徐璈打开抽屉抽出一张信封:“你看看。”
  于望舒一愣:“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打开一瞧居然是照片,是王维然发过来的毕业证。
  “他之前有事外出,所以照片才洗出来。”
  全班照那张是学校请的摄影师,拍的毫无水准永远一成不变,但于望舒看着这张照片,心里一直缺着的一块像是突然被填满:“我的大学圆满了。”
  徐璈不语,拉开抽屉拿出另外一张递给他。
  另一张的最顶端写着‘法学系XX届121班全体同学’。
  这一张是徐璈那一届的毕业照,于望舒看到左边也就是徐璈的身旁多了一个人,转头问他:“你把它怎么了?”
  徐璈眸色稍暗,听他这么问,笑道:“没有怎么,只是让它变的更完整,我不想你缺席。”
  左边的他是剪切放了上去,色彩光线都调过,居然没有任何违和感,要不是于望舒知道自己缺席估计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届照片是和摄影师要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床头灯温馨熏染含蓄的暖意,屋外寒风萧瑟,于望舒看着两张毕业照,相距甚远的两张照片在他手里交汇碰撞,当年的人,当年的事在心头一一重演,他的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明暗交织,手上的戒指也在闪烁着点点微光,许久呢喃:“都这么多年了。”
  徐璈没有搭话,只是将人拉直身边,额头相抵,用一个细碎却不乏深情的吻来传达自己的意思。
  他们不再是20出头的年轻人,没了当年躁动不安的心,也没了那时狂妄自大的性子,尘埃落定后是踏踏实实的‘想要’,细水长流不比轰轰烈烈差,绵绵不绝的缠绵从舌尖传递到于望舒的心里,他睁着眼看向毫无瑕疵的男人,周遭逐渐升腾的热意让他感到有些发热。
  但他们都知道,这时的热不是欲脱衣而上的冲动。
  于望舒走到阳台,他想借着冬日的寒风让自己冷静点,身后有双手就穿过了蓬蓬的羽绒服,肩头也落下一道熟悉的力度。
  兜里的手机也随之一震,是陆晨发来的拜年短信:今年是我先发给你,新年快乐。
  信息由微信发送,附照一张。
  程昱坐在轮椅上,陆晨则站在一边,面带微笑愈加含蓄,绽放在天际的烟花夺目绚丽,把天空也映照成了淡紫色,两人就像是处在烟花的中心,哪怕是浅浅的笑都觉得光彩耀眼。
  于望舒反应有点慢。
  “他们回纽约了,陆晨一直跟着程昱。”
  手指微动,快速回复信息,于望舒笑了一下:“高兴就好,人和人的活法都不一样。”
  “你现在觉得高兴么?就如今的情形来看。”
  于望舒敛起笑容,认真的点了点头,手指微凉,碰触到男人的手从而五指相握,缓慢道:“挺好的,很多自以为无法跨越的坎都跨过去了,没有成为一名律师却活的依旧潇洒,我于望舒不亏这28年,谢谢你,徐璈,你让我过的挺有意义。”虽然这个过程是打脸的,“日子过的太快,总有一股不现实感,像是活在梦里。”
  说完,徐璈一嘴咬上了他脖子:“现在醒了没有。”
  “靠,大过年的!”于望舒捂住脖子想发火,下一秒被脖颈间的舔舐吓到腿软,俩人的姿势也慢慢转为正面,他抓住男人手臂,“有点冷。”
  徐璈抬头吻了一下他,用严肃的口吻说:“我们可以做点运动让身体热一下。”
  于望舒笑着抱住他,脸颊面贴面说好。
  但年三十的晚上什么都没做,他们躺在被窝里絮絮叨叨说着当年的事,徐璈把玩着于望舒的手指,说话声是情人间的细细呢喃。
  “你想要一个孩子,我们可以去美国办手续。”
  于望舒半眯的眼猛地睁大,随后不在意的在男人手臂上蹭蹭:“缓缓吧,我现在的欲望不高,我们都还年轻。”
  “听我爸说,鸷远这几天一直啊啊的叫,估计说话也快了。”
  于望舒转个身:“希望他能聪明点,有个好脑子。”
  身边人昏昏欲睡,徐璈抬手撩拨于望舒额头的碎发,忽然从枕头边就抽出一张纸,于望舒一瞅还是粉色的,不得了。
  打开一瞧,满脑子的瞌睡虫立马消失。
  “致英俊帅气的于潇同学,我喜欢你……”
  “呕——真JB恶心,你写的?”他就不问写给谁的了,因为会脸红。
  徐璈努努嘴让他继续看,说着:“我这可是按照你当年的模板来写的。”
  于望舒:“……???”
  “没错,那封信我还留着。”
  “操!他妈的单挑,来!”尽留些丢人现眼的玩意,那封信能看?
  于是刚刚还温馨的气氛瞬间打散,于望舒和徐璈扭打一团也不知道是真打还是假打,只是打着打着就搂到了一起,徐璈亲着身下人发红的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俩什么关系。”
  “不能看!”
  徐璈扶正于望舒的头正视:“看看我写的。”
  于望舒见状就开始在被子摸刚刚的那张纸,结果脸色大变,因为他们的扭打,纸在不经意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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