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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助过的学生现在成了我的老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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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吃吧。”
  吕渭道:“不用,杨森今天也是早班,刚才发信息说给我买好早餐了。”
  梁诚无话可接,闷闷地开车,吕渭扭头看着窗外,也没话。再过一个红灯就到电台的时候,梁诚突然开口说着:“晚上我做点家常菜,在家里吃?”
  吕渭看着他,心情其实挺复杂,不过脸面上淡然到有几分冷漠,说着:“算了,昨天家里泡了水,今天下班回去收拾收拾,你忙你的,不用过来了。”
  他们说的“家”,明显不是一个地儿。
  梁诚这下更是无话可说,眼睁睁地看吕渭下车走人。
  就像早餐一样,你能买,别人也能买,并不是什么不可取代的角色,梁诚心情很是低落,眼巴巴瞅着吕渭走进了单位大门,垂下了目光。他原本想着能靠近吕渭已经是幸运,现在时间久了,贪心就多了起来,却发现竖在吕渭心里的高墙,自己根本无法轻易逾越。
  吕渭到办公室,走到门口被杨森喊住,杨森递给他打包的早餐,说着:“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昨天是玩疯了,还是没玩够?”
  吕渭道:“晚上有空没,喝酒去。”
  杨森点头,说着:“没空也必须有空,难得你约我一次。”
  吕渭就没再多说,匆匆吃了几口就去直播间了,推门进去看见成佳又已经坐在导播间一副乖学生实习的模样,心里更是烦躁,进屋跟小林说着:“下次让他直接跑采访,别进直播间了,就说证件管控,上头查得严,临时证不让进直播间。”
  小林应着,吕渭低头看稿子,检查音乐,进入直播模式。
  忙忙叨叨的一天结束,走出直播间就看到了等候在外面的杨森,吕渭问着:“晚上不用录节目加班吧?”
  杨森道:“今天不用,订了淮南食府的小包间,咱俩也好久没单独喝一杯了,我说你是不是想跟我复合啊?”
  吕渭笑,说着:“放屁。”
  杨森好脾气乐呵呵去开车,走到单位门口的时候吕渭突然说着:“你停下车。”杨森停车,看见吕渭走到路旁一辆眼熟的豪车跟前,果不其然,车里坐着那个大高个,吕渭跟那人说了三两句,又朝着杨森车子走过来,上车重新系好安全带,说着:“走吧。”
  到了饭店,直到包厢里杨森才问,说着:“你俩这是处着处着闹矛盾了?找我当情感垃圾桶?”
  吕渭看着菜单,道:“我俩没处。”
  俩人开始聊着单位里的事儿,吕渭说着请杨森去参演小剧场新排的话剧,俩人慢悠悠喝着酒探讨了会剧情,喝到微醺的时候,杨森突然叹口气,话锋一转突然说着:“你跟那个大高个儿不顺利,我猜肯定是他贪心了吧,他一贪心,你就烦了对不?”
  吕渭握着酒杯顿住了手,盯着杨森,杨森一脸老僧似的风淡云轻,感慨道:“他不能跟我比啊,你以为谁都能跟你处个几年?说实话,这世界上估计也就只有我了,亲爱的驴儿,知道为什么不?因为我不贪心啊。”
  杨森看吕渭眼神有点直,干脆把话讲得更明白些,说着:“我跟你虽然不像孙言那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歹也是认识了这么多年,也知道你以前那些事,说白了,你的七魂六魄早就跟着那人也去阴曹地府了,跟你谈什么情啊爱啊的,没用。所以你想尝试着从以前的阴影走出来,找人试着搭伙过日子,我就顺着你,没办法,我稀罕你,以前稀罕,现在也稀罕,这会只要你朝我勾勾手指,我肯定立马同意跟你复合。不不不,算了,我不同意,我最近也想明白了,不在你身上浪费花样年华了,一眨眼咱都老了,不能再贪恋那些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要再虐待自己了。驴儿啊,对你那么耐心那么容忍的,孙言排第一,我排第二,再没别人了,你甭指望那个大高个儿能跟我似的,他一看就是精明人,我不一样,我傻,愿意跟你过傻日子。”
  这些话杨森从前只字未提,他们分手以后其实很少有机会这么静坐着喝酒聊天,吕渭安静听完杨森的话,都听明白了,最后说道:“对不起。”
  杨森叹口气,自己干了杯中酒,说着:“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也是可怜你,这事儿不是你的错,是那人走得不负责任,你重感情,你长情,你没有错,可是驴儿啊,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过日子,你开心我看着也踏实。”
  杨森喝高了,絮絮叨叨说当年俩人刚进台里一起干的囧事,吕渭结了账,叫来代驾,把杨森送回家再折返回来已经将近十一点,脚步有点沉重地回到自己租的那处房子。昨天大雨,潮气把楼道里的感应灯弄得不灵光了,吕渭打开手机摸索着往前走,在自己家门口突然被长长的东西绊倒,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疼得吕渭有点失神,绊倒他的东西突然动起来,庞然大物似的沉沉压了过来,长臂一伸把吕渭擒到胸口,双臂铁杵似的牢牢控住他,压得吕渭有点喘不上气。
  吕渭反应过来是梁诚,也闻到了近在咫尺的浓重酒气,问着:“喝醉了?发什么疯?”
  梁诚嘴唇贴在吕渭耳边,带着炽热的呼吸,沉沉说着:“让我试试,给我机会让我试试。”
  吕渭沉默,当初杨森也是这样带着祈求的语气,说着让他试试,试来试去,这么多年过去,仍旧只是一句对不起。
  黑暗里呼吸渐重,传出因为推搡产生的衣襟摩擦的声音,还有肢体接触时候碰撞的闷响,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脆生生惊醒了楼梯间那个不大灵光的感应灯,灯光骤然亮起,清清楚楚地照亮了叠在一起的两个人。
  耳光是吕渭抽的,因为扛不住禽兽似的发疯的梁诚,梁诚脸上明显的红色印记,正表情沮丧的颓然靠在墙上,眼眶发红瞪着吕渭。吕渭从地上站起来,刚才摔疼了膝盖,走路有点踉跄,说着:“进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梁诚扶着墙进屋,垂头耷拉脑袋,有点丧家犬的味道,吕渭挺想骂他两句,忍了忍忍住了,连拖带拽把梁诚弄进屋子里,梁诚喝得真不少,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吕渭去卧室大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扔梁诚身上,一脸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嫌弃表情,瞪了他两眼然后就自己回屋了。
  屋子里其实狼藉一片,到处都是雨水过后的污渍痕迹,大床上床垫子还湿漉漉的,吕渭自己也是喝得微醺,顾不上那么多,铺上几层被子,换下衣服也滚床上了,仔细听了三五分钟,听到外面沙发上魔怔发疯似的那位已经起了鼾声,吕渭这才放下心也睡了。
  早晨又是被闹铃吵醒,吕渭有点头疼,最近总是睡眠不足,离开闹铃根本不能自然醒,他坐起来想去摁掉闹铃,迷瞪着眼睛被床边的一只庞然大物吓一跳。只见梁诚直挺挺跪在床边,两眼发直看着吕渭的腿,目光挺渗人,吕渭都以为梁诚饿成僵尸,要把他的腿当成火腿肠啃了。
  顺着梁诚目光看过去,吕渭才发现自己膝盖起了两块淤青,一边一块,还都磕破了皮儿,他皮肤白,淤青跟血迹挺显眼,梁诚表情很不好,抬手按在吕渭小腿上,问着:“我弄的?”
  吕渭抬脚踹他胸口,自己下床,说着:“不是你还是我自己?我自己神经病吗,自己找虐。”
  梁诚还是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回身突然抱住吕渭的小腿,说着:“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吕渭有点想起鸡皮疙瘩,说着:“你跟我演话剧呢?”
  梁诚那么大一个人,清宫奴才似的,抱着主子的腿,说道:“我瘪三,我犯浑。”
  吕渭昨天晚上其实已经准备做个决断,今儿一早就让梁大头有多远滚多远,这会低头瞧着跟演话剧似的梁诚,心里突然就小小咯噔一下,有些话狠不下去说出口,嘴唇动了几番,最后只是说了句:“看不出你还是个角儿,你瘪三的角色都还没加进去呢,急个屁。”
  梁诚自顾自叹口气,又盯着吕渭膝盖看,问着:“疼不?”
  吕渭穿上拖鞋去洗漱,没搭理他,站在卫生间镜子前默默诽谤,能不疼吗,傻X梁大头。
  早晨仍旧是梁诚开车送吕渭上班,上班途中买了豆浆和油条给吕渭打包,到了电台门口吕渭头也不回的进大门,跟以前一样。只是豆浆里忘了加糖,吕渭皱着眉头一边用吸管喝豆浆一边默默嫌弃梁大头脑子不好使。
  梁诚在车里打了个喷嚏,等红灯的时候喝了一口豆浆,发现自己这杯是加糖了的,给吕渭那个估计错拿成不加糖的了,梁诚认真思考着晚上要不要再跪一跪。


第十九章 
  晚上七点下了节目,办公室其他节目组的基本上已经走光了,要录音的也去工作室了,偌大办公区域里基本没人,除了一直在等吕渭的实习生成佳同学。小林晚上跟男朋友约会,急匆匆地收拾好就跑路了,吕渭腿慢了一步,变成了跟成佳独处。
  吕渭没主动搭话,看到手机上梁大头发来信息说已经等在门口了,也准备马上下楼。成佳小跑着追到电梯口,委屈的小眼神盯着吕渭,憋了半天憋出句话,说着:“吕老师,我想请你吃个饭。”
  吕渭道:“好意心领了,饭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吧,我今天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了两句电梯到一层,吕渭快步走出来,几乎是小跑了,跑到门口老位置上了梁诚的车,敦促道:“赶紧开车。”
  梁诚见吕渭没提昨天晚上的事儿,略微放松,没敢造次提额外要求,朝着吕渭租住的房子开去。走到一半,吕渭突然盯着梁诚脸目不转睛地看,把梁诚都看紧张了,问道:“怎么了?”
  吕渭锁了眉头,抬手摸了摸梁诚额头,问着:“你是不是不舒服?”
  梁诚一怔,说着:“没什么。”
  吕渭看他嘴唇都起了干皮,双颊泛红,脑门也烫手,狐疑道:“你是不发烧了?”
  梁诚向来很少生病,不在意道:“没吧。”
  吕渭没多说,回到家直接去医药箱拿出体温表递给梁诚,说着:“赶紧量量。”
  一测,三十九度二,吕渭郁闷道:“你自己高烧觉不出来不舒服?脑子烧坏了吗?”
  梁诚有点傻眼,小声说着:“没吧……”
  吕渭找出退烧药扔给梁诚,说着:“先退烧。”
  梁诚乖乖把药吃了,傻坐在沙发上,没多久汗如雨下,把身上衣服都湿透了,吕渭拿来体温表又给他测了测,稍微降下来一点,正好叫的外卖也到了,梁诚站起来要去摆桌,吕渭瞪他一眼,说着:“老实待着吧。”
  发了汗明显身体舒服了些,梁诚喝着热乎乎的鸡汤,突然有点想热泪盈眶,小心翼翼问着:“这是……给我点的?”
  吕渭不耐烦地白他一眼,说着:“吃完赶紧滚回去,我这里床铺太潮,回你黄金窝里养病,别给我添乱。”
  梁诚没接话,缩了缩肩膀继续喝汤,饭后仍旧是赖着不走,吕渭让他再测测,结果一看又三十九度多了。吕渭眉头皱得要夹死苍蝇,道:“车钥匙给我,去趟医院。”
  梁诚不抬屁股,道:“不用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吕渭恨不得踹他一脚,说着:“睡屁,退烧药都不管用,都快四十度了,赶紧,给我车钥匙,去趟医院急诊。”
  梁诚乖乖把钥匙交了,跟在吕渭身后出门,高烧让他有点脚步虚浮,不过在电梯里的时候翘着嘴角偷偷勾了勾吕渭的手指,吕渭又是狠狠瞪他,梁诚舔了舔起了白皮的嘴唇,哑着嗓子说道:“谢谢陪我去医院。”
  吕渭头一次开梁诚的车,梁诚坐在副驾驶上指导了两句,吕渭不耐烦道:“闭嘴!我又不瞎!显摆你车贵吗?”然后加速朝着医院奔,直接把车开到急诊大楼下面,去发烧门诊挂了号。
  梁诚在护士台量了体温和血压,看到吕渭站在一旁等着,赶紧问护士要了个口罩,走到吕渭身前仔细给他戴上,说着:“这里都是发烧感冒的,戴好口罩别传染了。”
  吕渭盯着叫号的屏幕,说着:“要传染也早被你传染了。”
  等到梁诚的顺序,吕渭陪着一起进去,大夫先给开了验血的单子,让去缴费验血,吕渭刚拿着单子要去,梁诚拉住他,从自己大衣兜里掏出钱包塞吕渭手里,说着:“用我的。”吕渭一怔,说着:“没多少,付得起。”
  梁诚跟着屁股后面,捏着钱包锲而不舍,说着:“用我的,钱包你拿着,待会还得拿药什么的……”
  吕渭一把夺过钱包,说着:“磨磨唧唧烦不烦,一边坐着去。”
  缴费验血,等了半个小时血项结果出来,拿给大夫一看,各项指标还算正常,大夫建议拍个胸片,吕渭又拿着单子缴费,领着梁诚去拍片,片子拍出来,不过发烧门诊这边电脑有点问题,结果得去旁边急诊大厅拿诊断报告。吕渭让梁诚坐好等着,自己快步去急诊拿结果,拿来又给大夫看,竟然是肺炎。
  得挂消炎的点滴,大夫先给开了三天的量,吕渭又去缴费拿药,领着梁诚去二楼输液室,给梁诚找好输液的位置又忙着去把单子和药给护士站,等着护士过来扎针的工夫去给梁诚打了杯热水,问着:“那边空出一张床,你要不要躺下打?先去个卫生间?”
  梁诚目不转睛地看着吕渭,摇摇头。很快护士过来扎针,吕渭在一旁盯着,看都弄好了,才坐到梁诚旁边的空座位上,舒了口气。用的消炎药刺激血管,护士让慢点打,估计得两三个小时,吕渭坐在一旁看手机,梁诚靠在椅子背上看他。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的时候,梁诚说着:“想去趟厕所。”
  吕渭收起手机,高高举着吊瓶,陪梁诚去厕所,梁诚放完水,吕渭说着:“知道为什么肺炎不?”
  梁诚听他语气不善,谦逊道:“我平时身体很好,这次纯属意外。”
  吕渭道:“昨天晚上喝那么多,坐在楼道里吹过堂风,活该了吧,发疯付出代价了吧。”
  梁诚认真道:“不活该,你能陪我多难得。”
  吕渭:“……”
  打完针已经是后半夜了,吕渭去开车,检查了药跟单子,把钱包扔给梁诚,说着:“你家里钥匙带着吧?”
  梁诚点头,道:“怎么了?”
  吕渭系好安全带,说着:“去你家睡,我那边太潮,休息不好。”
  梁诚觉得有点难以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他就是想笑,发烧不发烧肺炎不肺炎他根本无感了,反正就是想笑,怕吕渭发飙硬绷着,结果吕渭自己调侃自己说着:“美了是吗?正中下怀了是吗?”
  梁诚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吕渭又道:“我主持的那个公益组织最近有个缺口,梁总散财免灾给我补补?”
  梁诚哎哎应着,说道:“没问题,慈善事业必须支持。”
  现在医院里不给在点滴里加退烧药,只开了药让烧上来自己吃药,吕渭进屋就让梁诚翻出体温表,看还是三十八度五以上,给倒了杯温水让梁诚赶紧吃药,自己揉了揉脖子去梁诚卧室衣柜里翻出一套家居服,说着:“我去冲个澡,你吃了药上床睡吧,我在客房睡,累死了。”说着就进浴室了。
  晚上梁诚听客房里没动静了才轻手轻脚地过去,看到吕渭累得完全是沾床就睡的姿态,穿着他的明显大两码的家居衣服,显得手腕脚腕纤长细腻,他连被子都没盖,大张着手脚躺在床上已经睡熟了。梁诚给他盖好被子,顿住床边盯着吕渭的脸,伸手握住了手。
  今儿晚上这一番折腾,梁诚前些日子的那些沮丧都烟消云散了,他这些年商海风雨一路走来,见过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明白不能光听嘴巴上说的,得看实际行动上做的,有心没心,都看得出来。


第二十章 
  早晨吕渭手机闹铃没响,睁开眼看时间发现已经快九点了,吕渭惊出一身冷汗,以为耽误了上节目,猛从床上蹦起来,结果出卧室就看见梁诚端着杯水站在门外,吕渭气道:“你怎么不喊我,这都几点了!”
  梁诚一愣,忙道:“今天你轮休。”
  吕渭忙着提裤子系腰带的手顿时僵住,打开手机看了看日子,问着:“你怎么知道?”
  梁诚说着:“之前问过,记到手机里了。”
  吕渭无言以对,揉了揉头发,问着:“还发烧吗?”
  “三十七度五,降下来了。”梁诚说着,去厨房放下水杯,关掉煮粥的火,盛出来两碗端到餐桌上,说着:“今天要外出吗?”
  吕渭忙得昏了头,忘了自己这个月有两天轮休,也没提前计划,想说不外出,可想想不外出那不就成了纯陪着病号梁大头了吗?这么珍贵的假期真是有点亏得慌,算了算也好长时间没见到孙言了,干脆说着:“去孙言那里看看,你今天什么时间去打针?”
  “下午吧,那边二次输液要求四点半之前,我上午去趟公司,下午三点过去。”梁诚其实挺想要吕渭陪着一起,不过觉得有点不大可能,就没提。
  吕渭点了点头,问着:“公司有司机接送你吧?”
  “嗯,有,安排好了。”梁诚淡定答道。
  既然梁诚说安排好了,吕渭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瞎操心了,喝完粥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梁诚送他到门口,递给他自己的车钥匙,说着:“开我的车吧……还有,要不你趁着今天有空,搬过来住?”
  吕渭没拒绝车钥匙,不过也没同意后半句的提议,只是说着:“再说,好不容易休假,我得在花花世界里一醉方休,闲的蛋疼给自己找事搬家。”
  梁诚:“……”
  吕渭开着车去找孙言,难得孙言今天没往外地跑,俩人约着在店里见面,孙言在门口外面吸烟等着吕渭,瞧见吕渭从梁诚豪车上下来,吹了个挺轻浮的口哨,说着:“行啊,想不到你也有傍上的一天。”
  吕渭搭上孙言的肩膀,问着:“你最近都忙活什么?见你一面这么难。”
  “瞎忙,没你滋润,今天轮休?”
  吕渭刚到孙言店里,屁股还没坐热,孙言接着好几个连环call,光电话就接了半个多小时,吕渭无聊地自己喝了一会茶,听见孙言在电话里讲要出门,就识趣地提前撤了,跟孙言说改天再约,孙言瞧着吕渭开着那人的车离开,心里挺不是滋味,不过他是真的忙,忙起来也是真的顾不上吕渭这边了。
  吕渭好久没逛商场,从孙言那里出来路过一家商厦的时候,想去买几套家居服,他记得梁诚穿的那个牌子这里有专卖店,至于为什么要买跟梁诚一个牌子的,因为舒服呗。去商场车库停好车,吕渭逛到专卖店,结果瞧了瞧吊牌价就退缩了,真TM贵,抢钱似的,他有钱的时候也没这么奢侈过,更别提现在囊中羞涩了。
  吕渭难得因为贫富差距生出了挫败感,顺便把视金钱如粪土的梁诚狠狠骂了一通,一无所获地去车库开车。梁诚的车身挺大,吕渭刚开第二次,离着人车合一的程度差得远呢,空间感掌握不好,出车库的时候一没留神,就咣当一声蹭到了路边隔离柱子上了。
  吕渭有点傻眼,车库出口的保安大爷也傻眼,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千万级的豪车自己撞上去的。吕渭下车查看,一侧车灯撞碎了,还有长长的几道刮痕,都挺显眼的。
  这标准就是出门没看黄历,吕渭仰天长叹,乖乖给梁诚打电话,难得颇有礼貌一次,问着:“方便接电话吗?”
  梁诚被吕渭这突然客气的语气弄得愣了几秒,问着:“方便,怎么了?”
  吕渭道:“你的车我不小心给撞柱子上了……”
  梁诚:“……没事,我让公司司机过去处理,很快过去,你发个地址过来,没事。”
  吕渭把地址发过去,不到二十分钟一个小伙子气喘吁吁跑过来,远远就瞧见老板的车变成那个熊样在路边晾着,跑近前自顾自地先咋呼道:“这么宽的道儿!怎么能开到柱子上!我说……”
  小年轻抬眼一看,觉得吕渭特别眼熟,猛拍了一下大腿,指着吕渭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上次也是你撞的!”
  吕渭:“?”反应那么一会才想起来,这话多语快的小青年可不就是熟人,上次车屁股怼了小青年公司老总的车,就是他在场的。吕渭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年纪大了,脑子钝钝的有时候反应挺迟钝,现在前前后后想想,也就明白当初跟梁诚的约PAO,可能就是一场误会。吕渭当时给了小青年名片,小青年回去估计把名片给了自己梁总。
  小青年心疼得龇牙咧嘴,吕渭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明白了当初那场阴差阳错的约PAO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梁诚是这么拿到他电话号码的。当时看着未接来电以为是孙言介绍的人,就直接加了微信,加成了梁诚的号码。
  原来不是有什么一往情深的渊源,就是阴差阳错之下王八绿豆看对眼了,这样也挺好,免得弄得多深情似的,全是负担。吕渭松口气,把车钥匙给小青年,瞅着小青年诧异不解的表情,好心解释道:“我是你老总的老板,小伙子辛苦了。”
  吕渭的车前几天被杨森借去用了,吕渭打电话联系杨森,直接去单位把自己车开出来,找了个饭店随便吃了顿中午饭,又去麦当劳舔了个甜筒,磨磨蹭蹭到快三点,开车去了梁诚公司楼下,发信息道:“在你们大楼停车场,待会带你去打针。”
  吕渭这么做,全是因为有点过意不去,修车费要是真较真起来,前后两次加起来够吕渭喝一壶的,有钱的时候不在乎,拮据的时候还真是挺怕被人较真,他卖了房子手里是有点现金,不过要维持小剧场运营,还要兼顾着慈善基金那头,根本撑不了多久,只能到哪山砍哪柴,走一步算一步。
  吕渭知道梁诚不会较真,所以就变相表示一下,陪他再去输液。
  梁诚怀疑自己得了老花眼似的盯着手机屏幕锁着眉头仔细看,弄得正在汇报项目的经理以为哪里出了错,声调都降低下去了。梁总看了眼时间,还差十分钟三点,干脆让下属别汇报了,他收拾收拾,快步下楼。
  吕渭正在车里玩手机游戏,梁诚拉开车门的时候吓他一跳,梁诚啥也没说,直接俯身勾住吕渭脖子把他拉过来,在吕渭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吕渭又是吓一跳,骂道:“又发什么神经?”
  梁大头笑得像个傻子。


第二十一章 
  一回生两回熟,这次轻车熟路去医院门诊输液,吕渭还热络地跟护士姑娘打招呼,笑得比人家姑娘还像花,梁大头站在一旁看他看得两眼发直。吕渭出卖皮相笼络了高冷的护士姑娘,护士姑娘热情地给梁诚安排了个清净的输液室,吕渭让梁诚先去卫生间放水,他端着保温杯去接热水了。
  回来时候梁诚已经挂上水了,看吕渭左手一个红色保温杯,右手一个蓝色保温杯,问着:“什么时候拿的?”
  吕渭把蓝色那个杯子放梁诚手边,说着:“在你楼下等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便利店,买一送一,打折。”
  梁诚往吕渭肩膀靠了靠,小声说着:“知道送人杯子什么意思吗?谐音一辈子。”
  吕渭神情淡定,没理会梁大头自作多情的鬼话,说着:“我只知道用保温杯就是正式步入中老年了,要不再给你买包枸杞泡上?”
  说话间进来两个老年人,看着都像是耄耋之龄了,也没子女一起过来,就是老爷子陪着老太太,老太太感冒要打点滴,老爷子身板看着挺硬朗,跑前跑后张罗,还细心地去接了一个暖水袋,用自己围巾包了两层,仔细垫在老太太手底下。
  梁诚看看人家相濡以沫的夕阳红组合,收回目光又看着身边的吕渭,吕渭瞧见,知道梁大头脑子里肯定又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回瞪回去,结果梁大头浅笑着说道:“你老了肯定也好看。”
  吕渭真觉得这马屁拍得挺艺术,有点受用,没跟以下犯上的梁大头计较,看着对面老爷子给老太太拿面包吃,就问着梁大头道:“你饿吗?大夫说消炎药有点刺激胃,最好别空腹。”
  梁诚脸上有点扭捏,吕渭道:“饿不饿?磨叽什么?”
  梁诚实话实说:“中午临时加了个会,前台姑娘订的外卖,太油,没胃口就没吃,有点饿。”
  吕渭想了想自己给他撞坏的车,肚子里一点脾气都没了,用手机搜了搜周围饭店,起身说着:“我去买点。”
  医院对面有家粥店,吕渭过了马路去给梁诚打包了一份小米粥,一份牛肉饼,还有一小碟免费的小咸菜,拎着回来给梁诚打开,说着:“吃吧。”
  梁诚真想不到吕渭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感动得“谢谢”都不会说了,就是两眼发直地盯着吕渭的脸,吕渭看他那傻样,把勺子塞梁诚手里。梁诚一边喝着热乎乎软糯糯香喷喷的小米粥,一边看看对面的老夫妻,默默想着他也要对吕渭好,一直好,最好是一辈子。
  打完点滴快六点了,吕渭开车载着梁诚回家,梁诚想带吕渭去吃饭,吕渭说着:“你回去休息吧,我到家叫个外卖就行。”
  梁诚挺想问吕渭说的“家”指的是哪个家,没敢问,反正要是吕渭敢走,他就厚着脸皮装病,不让他走。
  吕渭也没想走,纯属懒得折腾,不愿意晚高峰开车浪费生命时间,就直接去了梁诚那里,进门换衣服的时候又穿了昨天那身梁诚的家居服,大两码是大两码,不过料子就是舒服,想起白天在商场专卖店里的穷酸购物经历,吕渭意难平地扒拉了扒拉梁诚衣柜,又拿出一套叠得整整齐齐还没剪商标的家居套装,正抱在怀里呢,转身瞧见了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梁大头。
  宽大的家居服遮住了吕渭的好腰身,不过露出来的地方显得格外纤细可人似的,反正在狼子野心的梁大头眼里,实在是秀色可餐,穿他衣服这不就是明摆的诱惑嘛。梁大头轻咳了两下,说着:“刚才测体温还是三十七度五。”
  吕渭抱着衣服道:“降温没那么快,消炎得有个过程,我拿套衣服换着穿,没意见吧?”
  梁诚赶紧道:“随便拿,我的都是你的。那个……我说……运动运动是不是也能降温?发发汗什么的?”
  吕渭冷笑,说着:“你想挂半个月吊瓶我不拦着,不过我还嫌弃你现在就是个大病菌呢,去床上歇着吧,今天发着烧还上班,梁总命大,小心鞠躬尽瘁。”
  梁诚被他一说,真是有点头重脚轻,吕渭路过的时候他勾了勾吕渭手指,说着:“那我去躺会,你用我手机点餐,叫贵的,我手机密码跟支付密码都是你生日。”
  吕渭:“……”
  梁诚去卧室里躺着没一会就睡着了,吕渭在客厅宽敞舒服的沙发上喝着进口果汁,一边葛优瘫一边看电视,觉得饿了的时候才抄起梁大头手机点外卖,也没点特别不靠谱的,就是点了海底捞的火锅,他觉得嘴巴里太苦淡,想吃点刺激的。下单的时候想起来孙言调侃的那句“傍上了”,兀自觉得好笑,跟着梁大头付出体力心力还赔上难得休假,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嘛,公平公道,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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