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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助过的学生现在成了我的老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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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言刚开始没听懂似的愣了,随后脸色变得有点狰狞,抡起巴掌要扇过来似的,不过他也没忍心真打,左右开弓把空气扇得劲风凌冽,大声骂道:“你TM有病吧?早就让你去看看精神科你TM当成耳旁风,一百五十万你当时一毛五啊?你现在哪儿的钱?下次问你要一千五百万你是不是还是给?啊?吕渭你TM就是长了傻D的笨驴吧?他人呢?我带几个兄弟这就去剁了他,MD把你当成提款机这么多年,弄走多少钱了!你跟他什么关系?你TM跟他哥说白了也没半毛钱关系,你当自己是情圣?那你怎么不干脆殉情去啊?你有什么义务当那败家玩意的取款机?他人在哪儿?我这就去弄死他。”
  吕渭安安静静听着孙言骂骂咧咧,听完咧嘴一笑,说着:“最后一次,今儿真是最后一次了,我现在被掏空了,再要也没了。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问谁借的钱?”
  孙言白眼都翻了好几轮了,恶狠狠问道:“谁!”
  吕渭抱着啤酒瓶子道:“那个大高个人,你叫他梁总那个。”
  孙言抽出吕渭的啤酒瓶子朝着吕渭脸上就甩过去,弄了吕渭一脸酒,孙言气道:“滚滚滚,老子这辈子不想见你了,怎么越活越没谱了?你最近真得去医院瞧瞧,我觉得你就是有点精神问题。”
  吕渭拿着餐巾纸擦脸,一脸若有所思,嘟囔着:“你说他是不是以前认识我?”
  孙言用一个白眼回复了他,抡起包开车去了,吕渭老神在在地蹭了车,到家门口临下车的时候说着:“我准备把房子卖了。”
  孙言一脸冷漠,骂道:“爱咋咋的,赶紧滚。”
  吕渭真是打算卖房子,不光是为了还那一百五十万,他经营的那个小剧场也需要钱维持运转,798那个店铺说实话还是有点舍不得,再观望一段时间再说吧,先卖房子也一样。至于人活百年该往哪儿安身立命的话题,吕渭觉得想多了想少了都一样,他留下后代的可能性基本不大,房子的事儿上没什么必须的要求,以后找地儿租着住也一样,比房贷还便宜。
  他就真把房子卖了。
  从挂出去到买家看房签合同,再到租房子搬家,都没告诉孙言,就这么快速办了,临搬家的那天晚上,搬家公司的工人把东西都清空装到车上了,吕渭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瞧着遗落在窗台上的一个空空的玻璃花瓶,发了一会呆,想着当初年轻时候终于攒够首付看房子时候的小兴奋,这些年过去,日子越过越麻木,钱也好,事业也好,很多时候都是当成任务去完成,少了期许和激情,无所谓的事情越来越多,找不到什么值得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儿,也真是空虚得可以。吕渭去过道里摘了物业装饰用的假绿叶,返回来插进空花瓶里,然后关灯锁门,离开了曾经属于自己的房子。
  手里有了钱,心里还是踏实了,他到租住的房子里,懒得收拾,坐在盒子上想了想,拉开通讯录找到了“大高个梁XX”的名字,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吕渭说着:“给个账号,给你转钱。”
  这段时间这大高个倒是挺消停,没骚扰吕渭,接到吕渭电话,男人沉默了那么一小会,说着:“你在哪儿?我过去。”
  吕渭有点反感他蹬鼻子上脸,说着:“不用,直接打给你吧。”
  男人坚持道:“见个面,不然就不要了。”
  吕渭觉得自己又落败了,无奈报出了地址,约着小区门口,男人穷追不舍,问着:“楼号门牌号,有东西给你,挺沉,我直接搬楼上。”
  吕渭对于这拙劣的套话都懒得点评,不过还是说了自己楼牌号,爱咋的咋地吧。
  男人来得很快,抱着两个大箱子,进门放到门口,说着:“朋友带来的苹果,有机的,特别甜,还有一箱猕猴桃……”说完瞧着吕渭满屋子大大小小的盒子和行李,问着:“刚搬来还没收拾?”说着自顾自地到卧室门口,看着连床都空荡荡,皱了眉头,问着:“你怎么住?”边说边摸了下窗台,眉头皱得更紧,问着:“也没找家政打扫吧?”
  吕渭肚子有点饿,挑开那箱子苹果拿了两个去洗了,软硬适中,甜滋滋地特别有饱腹感,他坐在大箱子上一边啃着男人带来的苹果,一边说着:“明儿再说吧,将就先住一晚上。”
  男人听见动静回头看着吕渭不修边幅地坐在不怎么干净的纸盒子上,头发有些长了,乱乱地支棱着,衣服因为搬家弄得有些皱,裤子上蹭着很明显的白灰印记,有些疲乏地耷拉着肩膀,不再像当年那个干净利落优雅精致的吕渭了,脸倒不显老,可岁月还是侵蚀了他的精气神儿,他过得太无所谓了。少了一股子气儿。
  男人抱着胳膊在这个一室一厅的房子里转了一圈,等吕渭吃完了苹果,说着:“先去我那里住几天,这边收拾好了再住吧。”
  吕渭开始吃第二个苹果,笑道:“去谁那里也轮不上去你那里吧?又想Gan了?”
  男人盯着他啃苹果的红嘴唇,喉结明显是滑动了一下,吕渭瞧见忍俊不禁大笑起来,被呛得咳嗽不停,摇头道:“你也真是经不起逗弄,赶紧把账号留下,我还得铺床呢。”
  男人再次瞥了眼空荡荡的卧室,固执道:“去我那里。”
  吕渭咔嚓咔嚓继续啃苹果,说着:“算了,都怪我闲的蛋疼聊骚你,我还是取一百五十万现金,直接扔你门口吧,慢走不送。”
  男人目光深深地盯着吕渭,长腿一迈,三两步就到了他面前,俯下身子胳膊撑着纸盒子,朝着吕渭沾着苹果汁水的甜滋滋嘴唇轻轻点着亲了一下,再次把吕渭困成了一只懵逼的鹌鹑。


第八章 
  吕渭觉得自己被小青年撩了,说实话他老皮老脸还有一颗老心脏,刚才竟然心头一滞大脑空白,等回过神来,手里的苹果已经被抽走,人家小年轻一脸淡定该干嘛干嘛去巡逻这满屋子的盒子箱子了。吕渭抓了下有些蓬乱的头发,咳嗽一声说着:“哎,快点呗,留个账号我给你钱。”
  大高个蹲在几个行李大袋子前,拉开拉链往里摸了一把,说着:“白天下雨,你被子褥子都潮了。”
  吕渭说着:“当我豌豆上的公主呢?大老爷们没那么讲究,我说就算被雨全部浇透了也不会去你家,赶紧回去,我困了,明早还上节目。”
  男人看了眼吕渭,又抬起手腕从他金贵的限量款手表上看了眼时间,倒没有再固执,说着:“我叫个外卖,你吃点热乎的再睡。”说完倒是没再逗留,直接走了。
  吕渭关上门才想起来男人还是没提还钱的事儿,觉得还是直接取现金砸在大高个脑门上比较合适,瞅着门口那两箱子水果,自言自语嘀咕道:“这小子……”
  吕渭痛痛快快冲了个热水澡,打开电视随便换了个新闻频道,突然就听到门铃响,一问,竟然真是外卖,拿进来一看,附近某个挺地道饭店的鲍鱼粥,还有几样精巧的广式小点心,卤味拼盘和清炒小菜,吕渭忙活一天,没正经吃饭,也就刚才那个苹果补充了点能量,被热粥热饭香味一勾搭,肚子实在饿,都送上门了,不吃白不吃,吃了再说。
  这刚把粥喝到一半,门铃又响了,吕渭寻思着这货大晚上难不成还要整个外卖的满汉全席?满肚子疑惑过去打开门,发现竟然是大高个本人,拎着一个硕大的行李袋,吕渭站在门口问着:“怎么又过来了?”
  男人低头看他,抬手用拇指擦了擦吕渭嘴边的鲍鱼粥糊糊,拎着袋子进屋,说着:“我家里有干净被褥,给你先用着,你的改天晒晒再用。”说完大步流星直奔卧室,去卫生间冲洗了块抹布,仔仔细细将床头床尾擦了一遍,这才拉开袋子,取出柔软的几条被子,给吕渭仔仔细细铺上,连枕头枕巾都是配套的。
  吕渭捧着剩下的半碗鲍鱼粥,依靠在门框上,一边喝一边瞧着,眼看着粥见了底儿,他放下勺子,问道:“你是不觉得我一把年纪了还挺缺爱?”
  男人正在给他捋直床单,抬眼瞥了吕渭一眼,没吱声。
  吕渭又问:“还是觉得我一脸难民相?”
  男人还是默默整理床铺,吕渭继续说着:“同志,你有点爱心泛滥了,我这边有个公益组织,你要不要转移一下爱心?大山里好多留守儿童需要您的关怀,我这里可是真的不需要,你看没你的时候我一样过得好好的,今天晚上不吃这顿外卖,不睡你的被褥,我明天还是生龙活虎,再说直白点,跟你上床是软了硬了软了,跟别人上床不也是这么个过程吗?这位先生,同志,爷,咱能不这么矫情成不?现在言情剧霸道总裁都不这么演了,您有点OUT加LOW了吧。”
  男人把枕巾也整整齐齐给弄好,始终没搭理吕渭,闷头闷脑地把床头柜也擦了干净,去卫生间涮了抹布晾到阳台上,走到门口说着:“把头发吹干再睡,我走了。”
  吕渭相当郁闷,觉得天马流星拳打在了腻歪歪软乎乎的棉花糖上。
  男人带来的床品很是舒服,吕渭躺进去的时候突然想着,刚才要是把人留下来滚一滚会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上节目,吕渭在直播间里跟小林调侃着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儿,嬉嬉笑笑跟听众互动,再放几个打榜的新歌,快下节目的时候总监过来,站在导播室冲着吕渭摆手,等节目结束出去一问,总监道:“给你个任务,帮我带个实习生。”说完趴到吕渭耳朵旁,说着:“文娱视听老总的侄子,念传媒,咱台长答应的实习,小伙子点名让你带,现在在办公室里呢,你心里有点数。”
  吕渭这两年一般不带实习生,都是让小林带,他早就没那份因材施教诲人不倦的耐心了,现在的孩子又娇贵,活干得好不好另说,反正心眼儿都不少,还不少玻璃心,不好侍奉,尤其是这种带了背景送过来的,吕渭皱眉说着:“别介儿啊,我最近忙得腿都跑断了,光采访今天还有三个呢,让小林带,我真没时间。”
  总监大手一摆,说着:“就这么定了,辛苦嘛,卖我个面子!你大体带带就成!”
  成你个狗头,吕渭回办公室见着那个男孩,男孩瞧着吕渭笑成了一朵花,迎上来说着:“吕老师您好,我叫成佳!是您忠实粉丝!”
  吕渭也笑道:“你弟弟叫立业吧?那什么我马上要出去跑个采访,小林你今天教一教成佳写点晚上节目的稿子,帮你搜索点材料。”
  小林笑道:“没问题,小帅哥包在我身上。”
  吕渭白天跑完那三个采访,拿了千儿八百的车马费,赶回去上完节目,下节目的时候嗓子都沙哑了,含着小林妹子很有眼力价上供的金嗓子,赶紧又收拾东西准备去南三环那里的小剧院,那边有个新排的话剧,晚上请吕渭过去过过眼,瞅瞅有什么改进的地方。都是刚毕业热情澎湃的年轻人,吕渭挺支持,一点推辞都没有,再说跟活力满满的年轻人待在一起,感觉挺好,自己也热情洋溢了似的。
  过去把话剧从头看到尾,又跟几位主创班子字字句句的推敲,跟演员示范沟通,时间一溜烟过去,等准备走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吕渭从小剧院出来,坐到车里突然就上来了困乏劲儿,手腕子有点软,靠在驾驶室里真想就这么睡过去,哪怕是晚上不堵车,回家也就二十几分钟路程。正坐在车里发呆,有人在外面敲了敲车窗户,吕渭摇下来一看,是这个话剧的负责人,也是男主演杨浩。
  杨浩说着:“吕老师,听你嗓子都有点哑,今天很累吧,别开车了,我开,你在车上眯一会。”
  吕渭笑道:“没事,一会就到家了。”
  杨浩已经拉开车门,说着:“哪儿能让您疲劳驾驶呢,咱剧场可全靠您支撑着了,我来吧,我们早晨不用早起,您来得赶去上节目。”
  吕渭没再推辞,换到副驾驶那里,报了个地址,杨浩听着,问道:“您换房子了?”
  吕渭没细说,只是嗯了一声,车子刚启动没多久就昏昏睡了过去,到家楼下的时候睡得正香熟,杨浩轻轻推了推吕渭肩膀,吕渭搓着眼睛醒过来,睡眼惺忪说着:“谢谢……”杨浩过去给他打开门,顺手扶了睡迷糊的吕渭一把,有点不放心问着:“送您上去吧,吕老师您也别太累了,也怪我们那边几个小年轻太没数儿,留您这么晚,不好意思,下次我们注意,您回去好好休息,今儿谢谢您了,大家都受益匪浅。”
  吕渭客气道:“没事,年轻人也不容易,回见吧,加油。”说完就摇摇晃晃上了楼。
  吕渭吕老师这形象吧,说实话挺像被人揉搓了似的,没睡醒走路有点晃,腰子骨头软软塌塌,眼神挺迷离,偏偏他人瘦,修身的衬衣长裤勾勒得腰是腰腿是腿,脸也是周正中带着精致,虽然不是唇红齿白的年纪,眉眼间的几分倦怠和疲意更加深了凌晨十分的遐想,总感觉这人是去哪儿鬼混了。
  梁诚,对,就是大高个梁XX,在车里看到了吕渭被人送回来,下车跟在吕渭身后也进了楼,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么个景色。吕渭迷迷瞪瞪都没察觉,进了电梯准备摁楼层的时候,才发觉眼前堵了这么个高高壮壮的大山,吕渭揉揉眼睛,问着:“又来干嘛?”
  梁诚一听他说话的声儿,问着:“嗓子怎么了?”
  吕渭咳嗽两声,笑得挺欠揍,满嘴金嗓子味儿,说着:“叫CHUANG叫得呗。”
  梁诚等了吕渭一大晚上,本来就有点黑的脸色更黑了,他是真信,吕渭这人好像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事儿,晚上送他回来的年轻人模样身材都好,挺像吕渭能下手的菜。梁诚看着懒懒散散带着坏笑靠在电梯壁上的吕渭,有点气,偏偏吕渭还逗弄他似的火上浇油道:“我说你摆什么臭脸呢?吃醋了?我后宫也不喜欢争宠的,杵在那儿干嘛呢,让让,我到了,你到底有事没?今天太忙没去取钱,改天再给你。”
  吕渭打开门,梁诚跨步就跟了进来,瞅着满屋子大小箱子根本没有丝毫进展,肚子里那点儿气儿又散了,自己悄悄叹口气,把堵在门口的几个箱子摞了摞,也就这么几分钟工夫,吕渭突然不见了人影,屋子里安安静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梁诚皱着眉头走到卧室门口,发现吕渭鞋子都没脱,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梁诚目光沉沉地看了那么几分钟,抱着胳膊站在床尾满脑子思绪,然后才把睡沉了的吕渭翻过身来,往上抱了抱,看他衣服裤子都是修身紧绷的,干脆解开扣子给脱了,脱裤子的时候实在没忍住,心跳加快地快速检查了一下,这才知道吕渭这满嘴跑火车的刚才是逗弄他的,这明显是累惨了,不是出去鬼混了,梁诚心情一下子就成解放区的天,晴朗的天了。
  给吕渭脱好衣服,盖好被子,又去厨房烧好水,梁诚折返卧室轻抚了几下吕渭的额头散发,检查了下床头闹铃已经打开,这才关好门出去了。
  梁诚站在不怎么宽敞的客厅里左右看了看,原本是想晚上过来帮吕渭收拾收拾东西的,现在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也甭收拾了,他想回去,不过不太放心吕渭,回来这么晚睡得这么沉,怕他明天早晨起不来耽误上节目。主卧里的床是宽敞的双人床,不过梁诚不想过渡侵入吕渭的私人空间,时机未到,太随意会叫人反感。
  于是梁诚一米九多的大个子,将就着靠在客厅小沙发上,眯着睡了起来。
  清晨吕渭被闹铃吵醒,光穿着内裤晃悠着去卫生间,听到厨房里油花刺啦的煎鸡蛋声,大咧咧晒一身皮ROU似的往厨房门口一站,问着:“你说你到底图个什么?”
  梁诚冷不丁听见一回头,看着这样的吕渭,喉结明显又是一滑动,别过视线继续翻弄煎锅里的鸡蛋,撒了一点盐,漂亮的盛在盘子里。
  吕渭挠挠脖子,打着哈欠找茬道:“不成,你得煎成心形的。”
  梁诚:“……别找事,把衣服穿好。”


第九章 
  吕渭满嘴泡沫叼着牙刷刷牙的时候,梁诚已经把早餐井井有条地摆好了,挺简单的早餐,米粥,小咸菜,煎蛋,花卷。吕渭一脸清爽地搭着毛巾出来,瞅着餐桌问道:“哪儿弄的?你带来的?我冰箱还没插电源呢。”
  梁诚瞅了眼角落里的冰箱,说着:“不是新冰箱,等我消消毒再用。”
  吕渭一屁股坐下开始吃早点,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睛黑亮亮盯着梁诚,梁诚一瞅他那样,估摸着又是没什么好话,便先发制人说着:“待会你自己开车去单位,我今天给你收拾收拾房子,如果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的话。”
  吕渭笑道:“哟,我身上最隐私的都让你鼓捣过,你说还有没有更隐私的。”
  梁诚正在喝米粥,被呛得咳嗽得涨红了脸,吕渭不依不饶继续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从小就有个田螺姑娘的梦想?”
  梁诚沉默喝粥,吕渭拿了个花卷,配上酱酿小青椒,问着:“对了,你叫什么?”
  梁诚挺无语地看着吕渭,一本正经说着:“田螺姑娘。”
  吕渭也笑,骂道:“脑子有病。”
  梁诚:“梁诚,诚信的诚。”
  吕渭点点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加快速度吃完早饭,抓着车钥匙站在门口那里说着:“你愿意收拾就收拾吧,我也懒得找家政,都是平时用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走的时候把钥匙放门口地毯下面。”
  说完,还真是大咧咧上班去了,特别有吕渭风格,梁诚目送他进电梯,看着大敞的房门,真是不知道说他心大还是根本没心。好不容易买下的房子,说卖就卖,搬家也是随意,把家随便交给人也是不走心,哪怕是跟谁上床,跟谁维持关系,恐怕都懒得费脑子,全凭着感觉喜好,说好听点是心态好,说直白点就是敷衍了事。
  不过梁诚觉得这样也不错,比起拒之千里之外,现在这种距离已经好过预期太多了,他折返回那间并不怎么宽敞的屋子,往上挽了挽袖子,开始一个个收拾那些未开封的行李箱。
  早晨上节目的时候,昨天新来的实习生成佳来得也挺早,坐在导播室里规规矩矩听吕渭跟小林播节目,小年轻盯着吕渭两眼发光,吕渭隔着玻璃瞅见,心里挺不舒服,下节目的时候跟小林说着:“妹妹啊,你辛苦辛苦多带带他,我今天还要写个稿子,找个会议室猫着了。”
  小林比划了个OK,吕渭出来匆忙跟成佳打了个招呼,背着笔记本真找了间小会议室猫着敲敲打打去了。中途隔壁音乐频道的过来用会议室开会,吕渭这才让出去,正巧也是午饭的点儿,路上碰到杨森,就过去勾肩搭背一起走着,杨森瞧吕渭精气神儿好了很多,问着:“碰着什么喜事儿?”
  吕渭笑道:“我小剧院那边新排的话剧不错,送你几张票,你在节目里当成奖品送给听众,顺便帮我宣传宣传。”
  杨森道:“我得收广告费,去你家过夜?”
  吕渭摇头,道:“那可能不成,我家现在被一个一米九的田螺姑娘给占了。”
  杨森:“……什么意思?你跟人同居了?”
  吕渭:“别吃醋,你永远是我后宫一号嘉宾。”
  杨森:“滚。”
  下午上完节目,吕渭接到昨天小剧场新剧负责人杨浩的电话,杨浩说他昨天可能钱包落在吕渭车上了,吕渭到车里一找,果然是掉在缝隙里了,说要把钱夹子给杨浩送过去,杨浩觉得不能让吕老师专门跑一趟,就干脆约着在吕渭附近的一家饺子店,顺便请吕渭吃个饭。
  饺子店是挺出名的手工大馅儿水饺,就在吕渭小区门口,吕渭跟杨浩差不多时间到,正好过了晚餐高峰,店里没那么喧嚷,吕渭点了自己爱吃的三鲜和鲅鱼馅儿的,又要了烧烤和啤酒,俩人就不客气的开吃了。杨浩其实也有事儿跟吕渭请教,他带的团队最近压力挺大,几个年轻人情绪不怎么稳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分,排戏的时候不能尽全力。
  吕渭道:“都是人之常情,现在哪行哪业都不缺人,人往高处走嘛,咱能给人家提供的平台毕竟有限,资金也算不上宽裕,对了,新剧首演之后,我给大家都包红包,激励一下。”
  杨浩给吕渭剥着蒜,干干净净弄好放到吕渭眼前的小碟子里,说着:“吕老师,您不来客串个角儿?”
  吕渭摇头道:“我到时候给你们主持暖场,演戏就算了,没那股子激情。”
  吕渭咬了一口蒜,辣到了舌头,皱着眉端起饺子汤,喝完汤舒坦了,抬眼就看到隔着三两桌坐着的巨型田螺。他刚才忙着吃水饺顺便跟杨浩讨论剧场经营的事儿,还真是没发觉梁诚什么时候来的。梁诚面前也摆着个水饺盘子,已经空了大半,吕渭看他的时候,梁诚也在看吕渭。
  点的烤串上来了,吕渭抄起一把走过去,放到梁诚盘子里,说着:“还没回去?”梁诚一看那把烤串,两串烤腰子,六根羊肉串,一时无语,吕渭想了想,喊来服务员,说着:“这桌再加盘烤韭菜。”说完指了指正好奇看过来的杨浩,说着:“我跟朋友再聊会,你吃完自便。”
  可惜梁诚一旦被发现,存在感就无法忽略,吕渭跟杨浩谈妥了新话剧的宣传计划,就打住不再谈了,他起身走到已经乖孩子似的吃完烤串的梁诚面前,招呼道:“走了。”
  梁诚果然一路跟在吕渭身后,还是他用钥匙开的门,进门后吕渭瞅着家里天翻地覆大变样,回头笑眯眯盯着梁诚,问着:“腰子味道挺正吧?韭菜也行吧,知道韭菜又叫什么吗?”
  梁诚还没说什么,吕渭已经凑过去,暖烘烘的手掌不老实地摸索梁诚下三路,眯眯眼笑道:“又叫起阳草,男人的加油站,给我瞧瞧加满油了没。”
  梁诚:“……”他攥住吕渭不老实的手腕,把人拦腰扛起来直接大步往卧室里走,跟以前码头工人扛麻袋一模一样,吕渭也不着急,揪了下梁诚耳朵,慢条斯理说着:“你怎么这么不经逗,这以后都不敢逗你玩了。”
  梁诚听着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他知道吕渭这个“逗”是真的逗,“玩”也是真的玩,他甚至不确定晚上跟吕渭一起吃饭的那个挺帅气的年轻人,是不是也会成为吕渭的入幕之宾,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吕渭目前在梁诚眼里,还属于挺没用节操的那种。
  把人扛到床上,吕渭曲起腿,用脚丫撑住梁诚的肩膀,说着:“行了行了,玩笑到此为止,我没精力,也没心情,哪天有了再呼叫你成吧?”
  这又是腰子又是韭菜又是羊肉,燥物投喂了一大堆,现在说停就停,未免玩笑有点过火,梁诚几乎是咬牙切齿,偏偏还不愿意真搞得跟霸王硬上弓似的。吕渭一翻身,从床上骨碌打个滚坐起来,去玄关那里拿过来钱包,抽出一张卡,丢给还坐在床沿边上发呆的梁诚,说着:“里面存了一百五十万,密码123456,你拿着,甭觉得我没诚意忽悠你。”
  梁诚没拾起那张卡,肚子里的燥火一点没消,反而被闷气一焖,烧得更旺,直勾勾瞧着吕渭,那眼神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吕渭回头对上梁诚的眼睛,一愣,久违的良心有点发抖,觉得把人家一纯情小青年逗弄得有点不厚道,可他今儿真是没什么心情,前几天工作量太大,身上也挺乏,不想搞过火的运动。眼前这位一米九的壮汉,连续两次都是猛虎下山,哪次都折腾得剩半条命半口气,吕渭实在不想舍命陪君子了。
  不过这小青年眼神也太幽怨了,可怜巴巴坐在床沿上,弄得吕渭觉得自己真是罪人了,他轻咳了声,清清嗓子,说着:“这家政费……”
  梁诚从床沿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瞥了吕渭一眼,闷闷的什么都没说,拾起外套就往外走,吕渭跟着后面,走到门口的时候觉得太尴尬,无意识地扯了下梁诚的衬衣袖子,本来想提醒他拿卡,结果梁诚顿住脚步,低头在吕渭脖子上亲了一口,本来是小心翼翼的那种试探,亲着亲着就跟逮着猎物的豹子似的,叼着脖子不松口,直把吕渭嘬得浑身发了软。
  企图跟后续都是心知肚明的,吕渭更是心如明镜,可抗不过那种颤栗的快感,他无所谓地想着,反正是算不清楚的帐了,干脆就这么着吧。很快他发现,梁诚这次跟以前很不一样,温柔了很多,先把他给伺候舒服了才开始,力道拿捏得正好,时间也掐着算似的,一点没让吕渭觉得要死要活的那种疲劳,一次就打住,正好是吕渭神清气爽的程度。
  完事梁诚还是闷闷的,从卫生间冲洗出来就沉默着穿衣服,吕渭趴在床上爽得一脸慵懒,欠儿欠儿地说着:“爽了?肯走了?留下过夜呗,明儿早晨继续煎爱心煎蛋,怎么舍得走了。”
  梁诚真觉得一口气要被憋死在了胸口,一边系扣子一边回头瞧吕渭坏笑的损样,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跟我一块儿期间,希望你不要再找别人。”
  吕渭一愣,直接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一块儿了?”
  梁诚沉默,整理好衬衣扣好裤子腰带,一脸生闷气似的直接走了。
  吕渭无所谓地在床上卷着被子打了个滚,自言自语感叹道:年轻人就是爱多想,自己早就不是那种年纪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弄些麻烦的关系困住人,想想就心累。
  梁诚在吕渭楼下依靠在车门上抽了好一会烟,胸口郁闷的滞纳之气倾吐地差不多了,这才开车离开,当即去了一家超市,在厨房用品专区买了好几个模具,有煎蛋专用,有烘焙专用,大大小小清一色心形。


第十章 
  吕渭卖房子搬家的事儿,孙言都不知情,倒不是刻意隐瞒,一来孙言最近有外地项目,来来回回出差忙得屁股着火似的,吕渭不想给他添乱;二来孙言知道肯定不同意,当初房子还是跟孙言一起看好买的,在这么个城市把自己房子卖了,在相对传统的孙言眼里,估计跟丢了命根子也没啥区别了。
  吕渭从孙言手下哥们几个私底下打听,知道梁诚那边的项目孙言给拿下来了,能稳稳赚一笔,这是前几天的事儿,不过说白了,也因为这个,吕渭没把梁诚赶尽杀绝,还让进了门,而且是里里外外的门,都没拒绝。大家都是社会哥,明里暗里的利益纠葛都看得明白,吕渭也不是单纯的三岁小孩,有些事嘴上不说,心里有数。
  孙言都不知道吕渭搬家,杨森就更不知道了,在单位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又碰上,俩人吃完正经饭又各自啃了两块硕大的西瓜,餐后往外溜达,正巧碰见篮球场上新闻频道的几个哥们在打球,瞧见吕渭就高声招呼。这文艺部门跟新闻部门结下梁子已久,特别是在体育方面,每次运动会文艺部门都被秒杀,这些年唯一挣口气赢个脸的就是吕渭,当然需要重点说明的是,是吕渭年轻那几年。
  别看吕老师现在挺文艺挺放荡,当年浑身紧绷着匀称小肌肉,跳高跟短跑那是好几年台里一霸,吕哥吕老师那就是文艺部门的民族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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