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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人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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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泼妇似的在大庭广众下翻脸,恶语相向。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开张所定的吉时也已到,高青让石榴唤来吟月,自己则和柔嘉上了楼。少顷,楼下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炮竹声,还有许许多多围观者的叫好声、恭喜声。因事先高青与五城兵马司打了招呼,又在门口立了块“男宾止步”的醒目标牌,所以并没有那不长眼的人来捣乱,铺子也顺顺利利的开了张。

胭脂铺里的一切对这些贵妇、小姐都是新奇的,什么黄瓜敷面、鸡蛋清敷面,还有按摩减肥,黄瓜泡脚,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吟月等人化妆的精湛手艺也得到了大家的欢迎和认可。

季家和彭家属于前二十位之列。她们一来,季夫人、彭夫人就径直去了二楼。彭霜因定了亲,没有前来,季妍、季婷在春画的带领下朝胭脂水粉处转去。

高青下楼后,正唤春棋上楼服侍礼部尚书夫人,季妍领着一个身材肥胖的女孩子走过来。她们走到高青面前,季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青儿姐姐,她是我的好朋友,户部尚书家的陈灵。我劝了她好久,因为我告诉她,你能帮她变得苗条美丽,所以她才答应来这儿,姐姐有办法吗?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见季妍说着说着,竟是前所未有的忐忑,高青笑着安抚:“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嗯…我得知道她是从小如此,还是后天养成,这样吧,你们先去二楼,我交待完事情后就来,怎么样?”

“好,青儿姐姐,我们等你!”说完,季妍拉着陈灵朝高青点点头,转身往二楼走去。

高青望着那个叫陈灵的女孩儿的背影,心想,后面的庭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还要针对她做一个具体的计划,看什么样的减肥方法更合适她,当然,前提是得把情况问清楚再施行,哈哈,真是令人热血沸腾,干劲十足呀!

“兰蔻”胭脂铺开门大吉,凡是应邀而来的女眷全都成了胭脂铺的固定客人。同时,因铺子里全部都是用的女员工,又只专门招待女眷,竟成了京城里达官显贵家的女眷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第二二二章:高萍出嫁

“兰蔻”胭脂铺的开张成了京城大众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之事,风头甚至盖过了春闱“三甲”。在胭脂铺的运转进入正常后,高青也慢慢放手,全权交给吟月,她则转入了幕后。

柔嘉在观看户部尚书之女,陈灵减肥的过程中,终于知道了后面庭院的作用。原来,高青将庭院当成可以耕种的田地,让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五谷不分的千金小姐像农户一样去进行劳作,不拘种什么,在她们挥洒汗水的同时,既锻炼身体减了肥,还收获了自己的勤劳所得,整个人的精、气、神更是得到了大大的改善。让她在叹为观止之余,也不得不佩服高青的大胆和奇思。

陈灵减肥成功,原本自卑的性格也被开朗取代,她作为户部尚书的唯一嫡女,尚书夫人对高青的感激是不言而喻的。陈灵也因减肥一事,同高青变得熟稔,进而莫逆起来。所以三月十七,高萍出嫁的前一天,柔嘉、彭霜、季妍、季婷、陈灵全都来到高家,给高萍送上了自己的添妆。

这还不是令高青感到欢喜的事,让她激动、兴奋的,是高月、高华竟然在高萍出嫁前赶到了京城,再加上偷偷作平民打扮从宫里出来的高兰,五姐妹齐聚一堂,那种情难自抑的高兴是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的。

高兰出宫的那一晚,五姐妹抵足而眠,像小时候一样挤在大炕上,聊着家庭、孩子以及多年不见的思念之情,重温了以前的美好时光。

高月虽然已是三个孩子的娘亲,但岁月并没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依然温婉如初,与高青记忆里的那个少女没什么区别。

高华比以前圆润了不少,真正是心宽体胖,不识愁滋味。看着她一脸幸福的样子,高青就知道她的婚姻生活是很舒心的。

高兰比刚生产那会儿瘦了许多,眉眼间的精明凌厉之色比以前更甚。尊贵霸气的一面间或不经意侧漏,令人望而生畏。她如今和高萍站在一处,毋须多言,就很容易分辨出谁是谁。

这次出宫,高兰还偷偷给高青带来了两个消息,一是上元节时骚扰高萍的柳贵妃的家人已经被抄家灭族,再无掀风浪的能力。二是只要韩曦一满三岁,她就能问鼎后位,母仪天下。她与高青都极为默契的没有说起韩文谦对于那些秀女的安置,在经过了宫斗的洗礼后。高兰已不再是为了爱情不计后果的天真姑娘了。

新嫁娘高萍如今一举手一投足。跟那些名门贵女根本没什么区别。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比起那些目中无人的贵女,性格里多了些坚韧与内敛,得到了未来婆母的青眼有加。

高青这几年食养体。居养气,身上那股浓烈的煞气已不见影踪,只是在触及她的底线时,才偶尔冒个头。但她从小在五姐妹中都是与众不同的存在,所以气质上虽不及高兰的尊贵,但也是凛然不可侵犯。

五姐妹聊了半宿,才渐渐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大早,张氏抱着韩曦,乳母们领着王麒、王麟、王菡香、秦若雨将沉睡的几姐妹闹醒了。

丫环、宫婢们鱼贯而入。服侍各自的主子梳洗起来。房里一时间变得热闹、嘈杂,像过节似的,只把张氏笑眯了眼。

不过,在这样吵闹的环境里,高青却还在蒙头大睡。而且高月、高华、高兰、高萍她们在起床后,有志一同的制止了孩子们的喧哗,没有一人去扰高青的好梦。只因她们都已知道了高青三年前命悬一线的事,虽然高青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痊愈,但高月她们并不相信,所以对这个为家里操尽了心的小妹,她们是说不出的心疼和关爱。

等高青起来的时候,已日上中天。嗔怪的说了周杏、飞狐几句,她便急急忙忙的穿衣而出。

院子里摆满了高萍的嫁妆,床桌器具、箱笼被褥一应俱全,日常所需无所不包。明天就是将置办的奁具雇挑夫送往男家的日子,所以张氏带着苏妈妈、大满等人忙得是不可开交。

走进小书房,只见孩子们都在铺着的地毯上玩耍,高月、高华、高兰、高萍全都坐在炕上谈天说地。见高青进来,高月、高华、高兰异口同声的喊道:“青儿,快来,让我们看看你准备给你四姐什么好东西?”

高青一下子恍然,敢情她们聚在一起是给高萍添妆啊!饶有兴致的挤到高华身边,探头一看,除了头面就是银票,还真是“俗”啊!不过,她喜欢。

斜了高兰一眼,高青有些好笑的问道:“三姐,你怎么也是头面和银票呀?就没赏点别的东西?”

高兰翻了个白眼,轻轻拍打一下高青,嗔道:“要赏也轮不到我,皇上赏的不更让萍儿有脸吗?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呐,你的呢?还不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高青摊开双手,耸耸肩:“我可不像几位姐姐这么俗气,我的添妆礼保证四姐和四姐夫都喜欢。”说完朝门外一喊:“飞狐,把东西拿进来!”

飞狐应声而进,手上托着一个二尺见方的盒子。她恭敬的将盒子放上炕桌,转身退下。高月、高华、高兰、高萍面面相觑半晌,高兰按捺不住好奇心,迫不急待的将盒子打开。四人往里一看:

“呀,好漂亮!”

“多精致的人儿!”

“憨态可掬,真是令人爱不释手!”

“青儿,你是怎么想到制作这些的?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原来,盒子里分上、下两层,分别是穿着新郎礼服和新娘礼服的陶瓷小人儿,共十对,寓意十全十美。让人啧啧称奇的是,每个小人儿的神态都不一样,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挤眉弄眼,有的平静若水,活灵活现,十分惹人!再仔细观察,还能发现每个新娘礼服上的花纹都不一样,可见准备礼物的人是多么心细如发!

高萍眼泪汪汪的看着言笑晏晏的高青。心中百感交集,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高青一看她这个样子,故作夸张的说道:“四姐,你这是干什么?唉呀,你可千万别掉‘金豆子’,若是让娘知道,我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高青的耍宝让高萍一下子破涕为笑,她轻轻揽过高青,激动不已的说了声“谢谢!”高青反手将她一抱,在她耳边无限感慨的说道:“姐妹间谈什么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希望你和姐夫和和美美。百头偕老!”

高月、高华、高兰都在旁边随声附和,一时间,整个房里充斥着满满的温馨和浓浓的亲情。

下午戌时初,高兰在吃过晚饭后。像来时一样,准备不声不响的坐上马车回转皇宫。为以防万一,高青还特地让飞狐点齐十几个暗卫护送高兰母子回去。因不想大张旗鼓,平白惹人注目,高兰只让高青送她出门。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刚出大门,一辆四平八稳的马车无声无息的停在那儿,韩文谦身着便服从马车里探出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高兰母子,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在看到高兰面上的惊讶之色时,他竟还露出一抹说不清的得意。

高青看得有些好笑,没想到韩文谦这位九五之尊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推了推还有些怔忡的高兰,高青笑容可掬的说道:“还不快上车?三姐夫都亲自来接了。我也就不用担心你的安危了。幸亏他是便服出现,否则我还得给他磕头,为了不惊动爹他们,你就快走吧!”

这时高兰才回过神,想到韩文谦竟在百忙之中亲自来接她们母子,心中真是比喝了蜜还甜。对高青的打趣不以为忤,她先将韩曦递给韩文谦,自己才在高青的挽扶下上了马车。

韩文谦有些抱歉的看着高青说道:“本想进府的,但我怕那些繁文缛节让你爹他们不自在,就作了罢。不过,冲你这声‘三姐夫’,我定让你心想事成。替我跟你爹他们说声‘恭喜’,赏赐明日便会到府。”

与这样的韩文谦相处,高青随意很多,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答应转达他的恭贺,然后便连声催促:“快走吧!若是惊动了其他臣工,可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又相互寒暄了几句,韩文谦他们的马车消失在了夜幕中。看着马车走远的影子,高青伫立在大门口,心下长叹:一入宫门深似海!三姐要想享受平常人的生活,越往后只怕越难了!

第二天,为高萍置办的奁具雇了二十几个挑夫送往彭府。第三天天还没亮,高萍就被张氏她们“挖”起来,沐浴、更衣、开脸、上头。一番折腾下来,迎亲的人已到了门口,鞭炮也“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吉时到了,高萍盖上红盖头,聆听高大山和张氏的训示后,做了当姑娘的最后拜别,就由高柏背着上了花轿。别人看不到高萍的神情,但高柏能感觉到背上有一滴滴的热泪打湿了衣襟。他心下也是涩涩的,脚下不停,嘴里还闷声说道:“四姐,去了彭家后若有人欺负你,你就回来告诉我,我定会给你讨公道的。”

高萍轻轻“嗯”了声,压着嗓子说道:“你放心,四姐一定会好好的。你在家里要孝顺爹娘,爱护弟弟们,做一个合格的当家人。”高柏点了点头,直到高萍上了花轿,他再也没出声,因为他也变得哽咽不已了。

高萍出嫁,引起了许多老百姓的围观。她的嫁妆不说十里红妆,但也不可小觑。张氏给她陪嫁了两个庄子,两间铺子,两百亩地,还有木器、家具、四季衣服、金银首饰,再加上高月她们给的压箱银子,凑了满满当当六十四抬,比起那些士族大家的嫡女出嫁也不遑多让。

彭家在见识到高萍的嫁妆后,心下着实吃了一惊,他们原本以为高家是农户出身,家底肯定不怎么厚实,哪想到高家是低调奢华呀?真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高青泪眼婆娑的望着远去的花轿,心想,难怪人们都想生儿子,这“娶进来”怎么都比“嫁出去”令人高兴呀!四姐这一出嫁,家里一下子就变冷清不少,看来,是时候提高柏的亲事了。唔,三月已过了大半,阿睿他们也要搬师回朝了,真是令人又紧张又期待呀!

想到这里,擦干泪,高青打起精神帮张氏应酬起来。

第二二三章:凯旋

高萍出嫁后,高月回了王存银夫妻在外城置下的两进四合院,高华则回到了秦府。高柏、高槐、高椿虽然金榜题名,但志学的年纪都还未到,所以他们三人去了翰林院,高柏做了史官修撰,高槐做了研讨,高椿做了五经博士。

高杨不久后从江南回到京城,接替他位置的赫然是季令霄。秦皓也因一纸调令回到了京城,暂时没安排什么职位。王瀚杰因在福建政绩突出,攫升到江南任了苏州知州。春闱一过,朝堂里注入了大批新鲜“血液”,许多老一辈的官员对韩文谦这样的“大动作”心知肚明,纷纷“乞骸骨”,好给年青一辈腾位置。

当然,这些事情与高青是无关的,她现在正想着该怎么说服季夫人同意自家的提亲。与张氏商量来商量去,她觉得还是让彭夫人当个中间人,先探探口风再说。于是,在高萍回门的第三天,高青以贺彭霜定亲的名义去了彭府。

彭家因“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人口简单,家庭和睦,让初登彭府的高青为高萍暗喜在心。

彭夫人一直对爽朗大气的高青颇为喜欢,更因她的善解人意视同彭霜一般,所以对她的到来热情得不得了。彭霜定亲后,就像原来的高萍一样,足不出户,不是待在家里绣嫁妆,就是跟着彭夫人学庶务。一听说高青为了贺她定亲之喜,娇羞的都快把头埋到地下去了。

相互寒暄过后,高青拿出自己贺喜的礼物,是一个雕着“花开并蒂”的紫檀插屏,做工精湛,价值不菲,让彭家母女对她的大手笔吃惊不小。

高萍知道高青拿出这样厚礼的用意,在旁边掩口笑道:“母亲,不瞒您说,小妹是奉了我娘之命,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所以您就安安心心的收下吧!”

这番话顿时让彭夫人困惑了,看了高萍出嫁时的排场,以及宫里生了皇子的淑妃,她才明白自家到底结下了怎样的亲家,所以她不知道,这样的人家会有什么事竟还需要她的出面帮忙?

看出彭夫人脸上的困惑,想到替高柏向季家提亲的事没有什么不能对人言,高青接过高萍的话头直截了当地说道:“伯母,姐姐说得不错,我娘确实有事请伯母帮忙。但她老人家脸皮薄。又因姐姐做了您的儿媳妇。所以她就派我来跟伯母说明情况。我家柏哥儿自从春闱过后。有许多夫人都来打听他定亲了没有,我娘一概以他没成年为借口挡了。其实她老人家早就相中了一位闺秀,那就是季韩林家的大小姐季妍。但她听说季伯母曾经放出话来,说要等季妍及笄后才会说亲。所以我娘就不敢冒然上门提亲,想着请您做个中间人,替她去探探季伯母的口风,看有没有可能双方结为两姓之好?”

一口气不带喘的把真实来意说清楚,高青才端起白瓷茶杯抿了口茶。彭夫人越听脸色越轻松,彭霜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偷偷朝高青撇撇嘴,无声的说着“好口才”三字。

高青挑挑眉,不置可否。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彭夫人,希望自己听到肯定的答案。

彭夫人消化完高青说的话,沉默半晌,才抬起头说道:“青儿,你娘也太谨慎了。这种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跟我说?这样吧,你回去告诉你娘,就说替柏哥儿提亲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一定让她把可心的媳妇儿娶回家!”

实在没想到彭夫人竟这样爽快的打了包票,高青乐得想一蹦三尺高,但她到底记起了这是在彭府,才没有忘乎所以。不过,那种心想事成的喜气劲儿却是由内而外散发了出来。她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诚挚的向彭夫人迭声道谢。等她高高兴兴的回到家,将这一喜讯告诉张氏后,张氏简直喜出望外,心里更是大大松了口气。

三天后,彭夫人就给了张氏回信,季家答应了她们家的提亲,让她们请媒人正式上门行“问名”之礼。但同时也说了,成亲的日子必须放到季妍及笄之后。对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要求,高家当然不会拒绝。高柏在知道要和自己成亲的人是季妍后,跑到高大山、张氏面前喜滋滋的连磕三个响头,私下里对高青放出豪言:“今后若有什么事,即使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只把高青弄得是哭笑不得,暗自腹诽:都说女生外向,我看陷入爱情中的男生也不遑多让啊!

天气越来越暖和,当高柏与季妍文定后,三月底,像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良久的西北军终于班师回朝,凯旋归来。

那天,风和日丽,天清气朗,老百姓们都自发的站在街道两旁夹道欢迎,同时也为了一睹“蓝瞳神将”的英姿而翘首以盼。但是,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高青却马不停蹄的去了京郊的庄子上。原来紫樱所生的孩子感染了水痘,命将不保。

南宫睿骑着“追风”和东方语并排走在队伍的中央。一个冷凝肃穆,杀气四溢;一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让百姓们看直了双眼,忘了今夕是何夕!

韩文谦带着文武百官站在德胜门外,喜笑颜开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但观南宫睿所带的兵士,雄赳赳,气昂昂,真不愧是号称“虎狼军”的精锐之师。

还没等大军走近,一股锐不可挡的气势扑面而来,让围观的百姓和那些没有经过战争洗礼的文官一时间噤若寒蝉。场面为之一静,只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行走间甲胄的摩擦声。

到了韩文谦面前,南宫睿、东方语齐齐下马,等他们行了君臣之礼,韩文谦“哈哈”大笑道:“两位爱卿快快请起,你们辛苦了!好,好啊,文有东方丞相,武有南宫将军,我大周江山安矣!走,朕已命人宫中设宴,今晚定要一醉方休!”

南宫睿归心似箭,身为杀手的他虽然当了将军,但我行我素惯了,所以一听还要参加宫宴,张口就准备拒绝。但韩文谦突然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他竟没有开口,而是默然答应了。东方语在旁边看得心生疑惑,而且他也迫不急待的想见到高青,碍于君臣之礼,他做不到宛然推拒,只好跟着韩文谦朝宫中走去。

大军并没全部进城,三分之二在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同时,与大军一起进京的鞑靼王的使者团没有收到韩文谦的奉诏,也随大军住在了城外。

甲一等人现在都已有了一官半职,早就脱离了暗卫的范畴,但飞鹰等人却没变化,仍旧隐身暗处,不露痕迹。值得一提的是,参了军的宋铁锁、宋石头两人已经官拜昭武校尉和振威校尉了。

随着南宫睿、东方语的进宫,人流渐渐散去,但百姓们那种与有荣焉、扬眉吐气的高兴劲儿却才正式开始。而身处知味居顶楼观看大军回朝的高松、高槿眼睛发亮的盯着南宫睿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高青此时心急如焚,已顾不上迎接归来的南宫睿等人,她正拉着楮昱然,纵马朝庄子上疾驰。

进了宫,坐在摆满了美酒佳肴的条桌前,南宫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惹得那些想来套近乎的官员望而生畏。因此,他们转向平易近人的东方语,热烈攀谈,频频敬酒。不过,对于南宫睿的异瞳以及那头诡异的华发,他们按捺不住好奇,时而投以注目或观望,让南宫睿的脸色越来越臭,周身气场也越来越冷。

酒过三巡,韩文谦看着形单影只的南宫睿和酩酊大醉的东方语,终于看不下去了,挥挥手,撤了宴。一见宴席散场,南宫睿象征性的朝韩文谦拱了拱手,便脚步飞快的朝宫门走去。韩文谦不以为忤,反而对他在这种场合能够忍受这么久好笑不已。

待南宫睿一走,本酩酊大醉的东方语坐直身子,目光清明的朝韩文谦望来。

韩文谦苦笑了一下,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响起,有些飘浮,有些悠远:“朕已答应青儿,待南宫睿得胜归朝,就给他们下旨赐婚。子言,放手吧!”

东方语闭了闭眼,睁开时,只听他掷地有声的说道:“鞑靼王的使者团跟着大军一块儿进京,随行的还有鞑靼王的掌上明珠,阿史那妮公主。除了向我大周俯首称臣外,鞑靼王还提出将公主下嫁给南宫将军,想请皇上做主婚人。臣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做这个主婚人,只知道鞑靼王说这件事的时候,南宫将军并没推辞。”

韩文谦惊得从御座上“腾”的站起,不可置信的看着把玩酒杯,神色莫明的东方语,竟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出了宫的南宫睿毫不迟疑的纵马飞奔,压抑了太久的相思之情让他急不可耐的想马上见到高青,以解这么多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想念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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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温情

高青到庄子的时候,紫樱抱着孩子已经哭得声嘶力竭,昏昏欲倒。孩子面色呈现不正常的红晕,脸上、身上全都是一颗颗亮晶晶的水泡。庄子上的人除了小时出过水痘的两人在屋里服侍,其他人都被来福隔离到一边了。

高青知道,在这个年代,出水痘就是俗称的“天花”,传染性强,又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大部分人或孩子得了后就只能等死。何况这个孩子现在还产生了高热的现象!

见高青二话不说就要往屋里钻,楮昱然连忙拦住她,黄桃也死死拉着她往隔离地带拖。好说歹说,楮昱然和黄桃才同意她站在房外听消息。

楮昱然进了密闭的房间,通过外面太阳的光线仔细给孩子检查了一番。孩子的小脸红通通的,额头上搭着一块冷帕子,紫樱照顾得非常认真,脸上、身上的水泡并没挠破的迹象。呼吸急促,偶尔伴着两声清咳。

看了情况,楮昱然心中也算有了数,在他走出房间的时候,紫樱“扑通”一声跪在了他脚下,什么话也不说,不停地磕起头来。楮昱然长叹一口气,有些悲悯的说道:“你不用如此,老夫会尽全力救治孩子的。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就看这个孩子的命是好还是坏了!别跪着了,听老夫说,我先开一副药让她退了高热,再开一副让她洗浴的药,你记着,一定要不离孩子左右,绝不能让她把水泡挠破,否则前功尽弃就不好了。”

“是,是,是,奴婢一定照做,只要孩子活命,奴婢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报答您。”紫樱的脑袋磕得“咚咚”作响,嘴里发誓般说道。

“唉!”楮昱然没再说什么。摇头晃脑的出了屋子。焦急等候的高青连忙上前问道:“楮伯伯,情况如何?还有希望吗?”

“先让孩子退了烧,再让她洗个药浴试试,以观后效。”闻言,高青心下稍安,不管怎么说,孩子总算还有一线救治的希望。

楮昱然写了药方,就去了偏房安歇。高青则是踱到紫樱母女所住的房门口,扬声说道:“紫樱,好好照顾孩子。这几日我会和楮大夫待在这里。直到孩子好转。”说完半晌。才听到紫樱近乎沙哑的声音响起:“多谢青姑娘,奴婢明白,您好人有好报,将来一定会幸福的!”

没再多言。高青去了上房。身子往炕上一躺,阵阵疲累感涌来,不一会儿,眼皮沉沉,竟与周公下棋去了。飞狐蹑手蹑脚取了被子给她搭上,然后才跟周杏、石榴退了出去。

话说南宫睿出宫门后,没有半点犹豫,径直就朝高家跑去。可谁知却扑了个空,高青的身影丝毫不见。就连飞狐、周杏、石榴也没在府里。后来,他问了藏在高府的暗卫,才知道高青去了京郊的庄子上。问清具体地点,他是毫不迟疑的打马往庄子狂奔。

高青一觉醒来,日已西斜。猛然记起孩子的病情,她忙高声唤道:“周杏,什么时辰了?孩子怎么样了?”

周杏推门而进,边端着洗漱的盆子边回答:“姑娘醒了?现在已经酉时初,孩子喝了楮大夫的药,烧退得差不多了,还吃了几口奶,泡了会儿药浴,看着比早上有精神些了。”

好消息让高青的脸色好看不少,她掀开棉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准备下地趿鞋,却听门“咣啷”一声,她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紧紧抱在了怀里。这个身影进来时裹带的冷风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正想挣扎逃离,熟悉的清草香味一下子灌满鼻腔,泪水,就那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周杏早已很有眼色的退下了,还很好心的将门带上,给两人留下了互诉衷肠的私密空间。

像是要把高青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南宫睿紧紧抱着她,汲取着她身上的暖香,情绪激昂的说道:“青青,我回来了!”

脑袋埋在南宫睿胸前,双手环抱他结实的腰身,高青的声音闷闷的、糯糯的:“阿睿,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真好!”

随后,两人没再开口,默默相拥,享受着时下安宁、静谧的气氛,浓浓的温情萦绕在他们周围。

直到高青感到有些透不过气,她才轻轻捶了捶南宫睿,娇嗔道:“快放手,我都不能呼吸了!”

软玉温香在怀,南宫睿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轻轻将高青放开。不过,虽然放开了高青的身子,但他又捧起高青的脸,近乎贪婪、痴迷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头缓缓低垂,就要吻上去。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楮昱然的声音:“青儿,该吃晚饭了,快出来吧!”

看出南宫睿被打扰的不快和一抹懊恼,高青“噗哧”一笑,旖旎的气氛瞬时打破。她揉了揉南宫睿英俊的脸庞,声音响亮的答道:“听见了,楮伯伯,这就来!”

南宫睿没能一亲芳泽,也不再继续,而是自然的弯下腰替高青穿好鞋子,又走到水盆前试了试水温,见水有些冷了,他张口就喊:“飞狐,拿热水来。”

飞狐送上热水后,南宫睿根本不让高青多动,径自拧干帕子,认认真真给她洗了脸,擦了手,然后又笨手笨脚的替她绾好发,从怀里掏出一支桃木簪插上,才直直盯着她,蓝瞳幽深,浓情四溢。

高青在他目不转睛的凝视下,面红耳赤,娇羞不已的说道:“阿睿,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宠你一辈子,我心甘情愿!”南宫睿酷酷的回答。

这厢甜甜蜜蜜,回了府的东方语却是茕茕孑立。他面前放着高青归还的那个雕花木盒,袁安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精神郁郁的样子,嘴里直觉得发苦。这样的小公子哪还有以前的意气风发呀?可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才好?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东方语轻轻摩挲着木盒,细细问了高青在他去西境后这段时间所做的事。当听到她和柔嘉郡主合伙开了一家胭脂铺,生意还非常兴隆的时候,不禁微微苦笑:“她从小就是把做生意的好手,知味居没有她的菜方,农庄里没有那些新鲜菜蔬,叔父留下的产业哪可能翻一番?你看她的青山农庄,还有半闲庄糕点铺,她扶持自己伯父所开的知味酒铺,哪一样不赚钱?但她最令我钦佩的是,她明白‘舍得’的道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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