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青山绿水人家-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儿干什么?都干活儿去吧!”

人群散了之后,高元举、高时文在高大成像要吃人的眼神下落荒而逃。王存银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别多想了,只当自己没有这样的兄弟、长辈就行了。气大伤身,你可要好好保重才是!”

高大成抹了把脸,将情绪调适了一下,对着许渊倒头就拜,把个许渊惊得是一蹦三跳,立马躲开。罗颂贤向宋石头使了个眼色,两人赶紧上前一步,搀起高大成,稳稳地架着他,不再让他向许渊磕头致谢。开什么玩笑?这件事可都是青儿在背后策划出力,那许渊何德何能。敢受他的一拜?

这时,一辆黑漆平头马车停在了“大成豆皮”铺子前。车帘一掀,万氏抱着六郎和白氏、高菊、高柳、高华、高青从车上陆续下来。众人迫不急待地走进铺子里,看到安然无恙的高大成等人,万氏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白氏、高华见机地快,连忙搀了她一把,否则六郎都险些被摔在地上。

见一众女眷到来,许渊知道自己不便多留,朝高大成拱了拱手。意味深长地说道:“高老板洪福齐天,必定能否极泰来!所以毋须过多担心,好好养养。我还等着吃你的‘大成豆皮’呢!在下还有要事待办,就先告辞了!”接着又转向张一水,客气地说道:“张先生同我一道走吧!还有些事想请教张先生呢!”张一水自然没有异议,点头答应。

高大成、王存银一听,连忙向许渊施以回礼。王存银还真挚地说道:“今天若不是许掌柜。我这老哥哥可就难逃此劫。他日由我做东,略备薄酒,到时候请许掌柜务必大驾光临才是!”

许渊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渊也只不过是听令行事而已!不过若是朋友相邀,渊当然乐意之至!好了,你们一家人应该还有许多话说,我就不杵在这儿了。先行一步!”说完,便带着张一水、陆大等人告辞离去。

这时,万氏将怀里的六郎朝高菊一塞。急忙奔向高大成,惊慌地问道:“当家的,你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快,让我看看,他们有没有伤着你?”

高大成有些赧然。将万氏轻轻一拉,轻声说道:“今日有青儿的干爹。还有石头这小子,最后又有许掌柜出面,所以我一点事儿也没有。你放心吧!”

万氏这才放下了提着的那颗心,郑重地向王存银福了一礼,语带颤意地说道:“多谢王贤弟,若不是你,我们当家的可就又要遭难了!”转向宋石头,眼含感激:“石头,杨儿有你这样的好兄弟,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大娘在此谢谢你了!”

王存银连忙示意白氏将万氏扶起,宋石头用手摸着后脑勺,憨憨一笑:“大娘,您不用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嘿嘿!”

高青看着满脸黯然的高大成,心里感到很愧疚,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所以,有些痛是不可避免的!她看向罗颂贤,他朝她轻点了点头,高青便走到高大成面前,极为平淡地说道:“二伯,您好些了吗?青儿有事想跟您商量一下,您看现在方便吗?”

万氏、王存银、白氏等都有些诧异地看向高青,不明白她会有什么事要与高大成相商?高大成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对于这个小侄女,他早已是深信不疑。所以当高青说有事商量,他想也没想的就点头同意。

于是,高大成、王存银、高青、罗颂贤移步内院说事,万氏抱着六郎招待白氏,高菊、高柳、高华收拾铺子,宋石头手脚并用,上前帮忙。

常百川当天返回聚福楼后,连夜写了封密信报告给他的主子。但他却不知道,针对他的一系列反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二日,当人们还在争相谈论“高大成不是监守自盗,而是遭老东家诬陷”一事的时候,一条新的消息爆发出来,让大家将视线再一次聚焦“大成豆皮”食铺。原来,这条新闻就是高青要与高大成商量的事情:为了造福于民,特将新料秘方公之于众,让人们都能吃上一口美味的饭菜!

这一举措让人们奔走相告,争相传诵。常百川听后呆若木鸡;许渊听后平静无波;东镇上其它商铺的人听后,佩服有之、惊愕有之、骂人“白痴”的有之。

同一时间,“大成豆皮”食铺前人头攒动,盛况空前。大家俱是热切地盯着站在一张方桌上的高大成,等着他即将出口的惊人之语。

站在高处的高大成,看着下面黑鸦鸦的人头,他连吞了几口唾液,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喉咙,厚重的嗓音立刻让场面为之一静:“各位父老乡亲,为了得到我的调料秘方,某些人不惜让我的亲人来做假证诬陷于我,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如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今天就将秘方公诸于众,让它不再成为‘秘方’,让咱们大蔺朝的百姓都能吃上一口鲜香的饭菜。大家说好不好?”

话刚说完,人们便一呼百诺:“好!好!好!”

“哈哈!快哉!那你们都听仔细了,咱们平常可见的‘催泪果’其实叫‘大蒜’,它的味道虽然辛而呛,但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味好调料,有去腥、解毒、驱寒的效用。还有一味调料,平常我们都将它当成了野菜或猪草弃之不用,实际上它叶小且嫩,茎纤细,味郁香,称其‘香菜’毫不为过。这两味调料就是我‘大成豆皮’之所以鲜香味美的秘密所在。如果大家不信,回去一试便知!言尽于此,大家各自斟酌吧!”说完往地下一跳,大步向自家铺子里走去。

此时,安静的人群由窃窃私语渐渐变得人声鼎沸,而且大家都是一脸急色,匆匆朝田间地头而去。铺子里,高大成、万氏、高菊等人看着慢慢消散的人群,心里长舒一口气,这件事总算完结了!

真的吗?未必!对常百川来说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第三天,张一水怀揣几个账本,在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的护卫下,坐上马车往上延镇而去。当他将这几个账本摊在仇祖生的面前时,仇祖生当场勃然大怒,气得口不择言地骂道:“这条老狗,竟然会贪如此之多!”原来,那几个账本是常百川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的证据,如此的铁证如山,定能让常百川百口莫辩!当下,仇祖生修书一封,将常百川的所作所为上报老祖。

第四天,夏澜在高青的殷殷期盼下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那个刁掌柜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她扔到地上,两天都未回阳。高青笑眯眯地立即让张氏做了一顿好吃的犒劳夏澜。而刁掌柜在悠悠转醒后,面对的就是一双令他即使魂归阴曹也忘不了的幽厉蓝瞳。

第五天,东镇上传遍了“常百川伙同原上延镇聚福楼刁掌柜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的事。有人将此事描述得有模有样,极其详尽!让听到此传言的常百川是吐血三升,郁气在胸。

还没等常百川从这件事中缓过神来,第九天,高杨气势汹汹地来到聚福楼前,直嚷着要常百川还自己的父亲高大成一个公道,誓要将父亲头上那顶“监守自盗”的帽子摘掉,让他的冤屈得以昭雪!

常百川听后,气得是目眦欲裂,急怒攻心。想他在县城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意气风发!没想到在这么个小小的东镇,他竟然被人逼到了如此地步。哼!要不是顾忌袁家别院的那个人,他何必如此束手束脚?可是东主吩咐“稳妥为上”,他能怎么办呢?

就在他作如此想时,他的那位东主也接到了仇祖生的去信,看后衣袖一拂:“无用之人,让他自生自灭吧!另派人接替他的位置。”却是已经将他视为一枚废子,弃之不用了!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对证

刚开始,常百川对高杨的叫嚷置若罔闻,但是当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他再也无法淡定下去,只好无奈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常百川的出现,让喧哗的场面慢慢安静下来。高杨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满脸寒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常百川,轻启薄唇讥诮地说道:“常老掌柜终于肯露面啦?小子还以为您老要一辈子躲在里面呢!这么快就现身,是不是已经想好要给我父亲赔礼道歉,以正声名了?”

常百川一听高杨此言,又联想到近日听到的小道消息,心里的火气是“蹭蹭”地往上冒,但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冷“嗤”一声说道:“真是荒谬!凭什么老夫要向你父亲赔礼道歉?帮他正名?”

高杨冷笑数声,音调拔高:“因为我父亲当初会被刁掌柜栽赃陷害,背上‘监守自盗’的罪名,全部都是你一手安排、指使。所以你不替我父亲正名,还有谁能?”

常百川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竟“哈哈”大笑数声才说道:“你个黄口小儿,简直不知所谓!还像条疯狗一样,胡乱攀咬,冤枉老夫,真是好大的狗胆呀!莫说你父亲‘监守自盗’人证物证俱全,自己也是供认不讳。就说那个刁掌柜,老夫与他根本不熟识,何来指使一说?小子,要编造陷害人的谎言也得编个像样点儿的才成呀!”

“哦?常掌柜这是拒不承认啰?那你可敢跟小子对证?让大家来辨辨真假!”高杨咄咄逼人。

常百川怒极反笑:“好,老夫就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难道你还能把白的变成黑的?”

高杨微微一笑,朝人群里点了点头,丁酉押着半死不活的刁掌柜出现在人前。其后,知味居少东家游昊尘的身影映入常百川的眼帘。看看刁掌柜,再看看游昊尘,常百川嘴里发苦。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心里慢慢涌上一股恐慌!他陡然明悟,今日这一切都是被人设计好,专门用来对付他的。直到现在,他也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多次派人去找刁德贵,却始终查寻无果,原来刁德贵早已被对方掌控了!

半死不活的刁德贵一看到常百川的身影,就好像见到自己的亲娘一样,“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边抹着眼泪鼻涕。边朝常百川爬去,嘴里还大叫道:“常老掌柜,我是刁德贵呀!救救我!当初要不是您指使我去陷害高大成。我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看在我帮了您一把的份上,您救救我吧!”

听到刁德贵叫出口的话,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喧嚣起来:

“呀!没想到传言是真的,高老板果然是被冤枉的!这常掌柜的心肠怎么那么黑呢?”

“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谁让高老板是个老实头呢!”

“哼!这常掌柜不找个替罪羊,他自己怎么可能脱得了身?”

“该!现在得到报应了吧?可见这老天爷还是长眼的,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地热火朝天,反观常百川却是异常地平静。因为从刁德贵和游昊尘一现身。他就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即将成为众矢之的。刁德贵脱口而出的话就证实了他的猜想,所以他一言不发。根本不替自己辩驳。

高杨见常百川沉默不语,恨恨地说道:“常老掌柜怎么不做声了?是不是已经无话可说?”

常百川对高杨的质问和周遭的议论根本充耳不闻,只是双眼充满希冀地望着镇口的方向,一动不动。

游昊尘见此,很不厚道地上前挡住常百川的视线。在他耳边以极小的声音轻飘飘地说道:“常老掌柜在看什么?或者说…你在等什么?等贵东主的信,还是人?”

常百川浑身一震。双眼圆睁,慢慢地,他的脸色变成了灰白,绝望的情绪充斥在他的全身。陡然,他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游昊尘故作惊讶:“常老掌柜怎么了?是不是旧疾复发?来人,快将常老掌柜扶进去,再请个大夫来看看!”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小厮走上前,架起常百川就进了聚福楼。

高杨则来到刁德贵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阴狠地说道:“把常掌柜指使你陷害我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许耍滑头,否则,绝不轻饶!”

刁德贵被高杨话中的狠绝差点吓破了胆,忙不迭地磕起头来:“小爷饶命!小爷饶命!我说,我全说!”接着,刁德贵就把自己怎样监守自盗,怎样陷害高大成一事当着围观百姓的面,全部抖落出来。末了说道:“这一切都是常掌柜指使我做的。不然,小的哪有那个胆子犯下这样的事?”

高杨朝他狠狠地“呸”了一口,然后向围观的人群拱拱手,语带哽咽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翁婆叔伯,大家都听见了吧?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他不是监守自盗之人,他是清白的,呜……老天爷有眼,今日我父终于沉冤得雪了!呜呜…”

看着哭得“稀哩哗啦”的高杨,一直在人群里的高大成、万氏、高菊、高柳全部冲了出来,一家人抱在一起埋头痛哭。围观的人们也是默默垂泪,同情不已。过了一会儿,高大成擦干眼泪,笑着对万氏他们说道:“今后我们一家终于可以抬起头来做人了!”万氏、高杨、高菊、高柳听到高大成的话,齐齐点了点头。虽然还挂着泪,但脸上却都已经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他们知道,自己现在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了!

远处坐在马车里的高青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充满了激动和喜悦。唔,让他们一家好好高兴高兴吧!自己得去安排后续之事了!

趁着人们的注意力被高大成一家吸引,丁酉将刁德贵一提,就进到聚福楼里。正无声地与游昊尘对峙的常百川一看到刁德贵,立马“嗷”地一叫,满脸狰狞地朝刁德贵扑过来:“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替他们卖命?你这样陷我于不义,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啊?你告诉我!”

刁德贵身子往丁酉背后一缩,嘴里嚷道:“我没有说谎,所有事情就是你指使的。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啊!大人救我!”

游昊尘望着与刁德贵狗咬狗的常百川,心里一阵舒爽!他们游家在这位常老掌柜手里可吃了不少闷亏,如今常百川这副败家之犬的样子他可得看仔细了,回去也好跟祖父说说。嘿嘿!还是公子厉害,竟让常百川落到了这步田地。如此一来,知味居在东镇上就是一枝独大了!不过,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得看看聚福楼新来的掌柜再说。那这个刁德贵该怎么处置呢?

想到这里,游昊尘眼神幽幽地看了看精神萎靡的刁德贵和气喘吁吁的常百川,出声道:“常掌柜中气十足,看来并无大碍,那我们就不打扰常掌柜了。刁德贵,还不向老掌柜告辞一声?”

刁德贵一听到游昊尘的话,如蒙大赦,连忙朝常百川拱了拱手:“您老保重,后会无期!告辞!”说完就屁颠屁颠地跟在游昊尘的身后扬张而去。把个常百川气得是白眼翻飞,暴跳如雷。但他又拿他们无可奈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游昊尘一行悠哉游哉地远去!

当晚,在常百川的心心念念下,他终于等来了东主的一纸辞退文书和接替他掌柜一职的张一水。

看到新掌柜竟然是张一水,常百川凌乱了:“老夫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来害我?而且东主为什么会派你接替老夫的掌柜之职?”

张一水愕然地说道:“常掌柜此言差矣!一水没有编造谎言,都是据实以说,所以根本不算害您。要怪也只能怪您自己起心不善,妄想夺得他人秘方,所以才会得到这样的结果。至于东主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安排,我想您只有去问东主才知道了!”

常百川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就把那张辞退文书翻来覆去看了不下百遍,依旧不敢相信东主会如此待他,嘴里还一直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要去找东主问个清楚!”于是,常百川踏上了回县城的道路。只不过,在他刚出东镇的范围,他就染上风寒,缠绵病榻十余日,渐渐演变成肺痨,药石无医,咳血而死。

当常百川的死讯传到被关在地牢里的刁德贵的耳朵里时,他是三魂六魄齐飞,心肝脾肾骤缩。他这几日可谓是水深火热,惊惧交加,每天都像是在油里煎锅里熬一样,就怕自己再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阳!如今乍一听到常百川的死讯,他知道,这一定与抓他的人脱不开干系。那自己呢?会不会也是这种下场?就在他惊惶不定的时候,关于他的生死问题,在三个人的对话中有了定论。

正文 第九十章 对话

袁家别院,袁天刚的房间里。

袁天刚、楮昱然、高青各居一方。三人沉默半晌,高青率先开口:“楮伯伯,常百川的死不会让人看出蹊跷吧?我可不想让仇家注意到咱们!”她紧皱眉头,担心地说道。

楮大夫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放心,就算是神仙也看不出来!他确实得了风寒,只不过我从中推了一把,加速了他的‘病发’而已。上延镇的大夫不是下了结论了吗?而且得了肺痨的病人必须烧化,所以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是吗?那就太好啦!楮伯伯真厉害!”高青终于露出了一次笑意。

“他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写给他家东主的密信早就被青儿从中‘截胡’了吧!还有那几本做得天衣无缝的假账本。哈哈!我还真想看看他那位老东主知道事实后的模样,一定很精彩!”斜倚在卧榻上的袁天刚笑眯眯地说道。

楮昱然白了他一眼:“你可别高兴地太早,他们最近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京城,对你则是以‘稳’为主,这才让咱们钻了空子。再说,那位老东主压根儿就没想到,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只给常百川安排了两个暗卫,两个小厮。同时那仇祖生也不来替常百川撑腰,以至于常百川行事无人可用,无人可依,才有了咱们的便宜行事!”

“哼!放心,我早就安排了探子盯着那边呢!稍有举动,我立马便会知道。你这是瞎操心!”

“是吗?但愿如此!哼哼!”

看着两个别扭的老小孩,高青无语地摇摇头:“对了,公子大人,现在东镇已经在您的掌控下了吗?”

袁天刚眯起眼,点了点头答道:“那些商户之所以会到东镇来开铺子。一是为了讨好我,二是借由我来讨好太子殿下。本来他们其中有些人还处于观望状态,但你二伯这件事却让他们纷纷倒向了我。说起来,这还得谢谢青儿呢!再加上现在张一水成了聚福楼的掌柜,这东镇已然在我控制之下!”

“那两个护卫和两个小厮怎么解决呢?他们会不会将东镇上发生的一切上报给他们的主子?”

“这就不用青儿操心了!我正想看看张一水的手段呢!对了,青儿准备怎么处置那个刁德贵?”

高青眼里闪过一丝狠意:“第一,他千不该万不该将我二伯推出来当替罪羊;第二,不能让人知道咱们让他诬陷常百川一事。既然他的使命已经完成,鸠杀了吧!不过得等他回到家再动手!”

“嗯,青儿的这个提议正合我心。就这么办吧!”袁天刚毫不在意地说道。

看着袁天刚和高青谈论杀人就像在聊‘天气怎样?’这种轻松的话题似的,楮昱然无语问苍天!高青在将自己心中担心的问题解决后,就专注地听着袁天刚和楮昱然聊起朝堂的局势来。

“皇上的病怎么样了?能捱过今年的冬天吗?现在太子问鼎的呼声高吗?”楮昱然不无担心地问道。

“我出京城的时候。趁谢恩瞅了皇上一眼。精神很不好,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捱不捱得过今年冬天。那些御医一个个就像吃干饭的,一点用也没有!太子嘛,我也说不好。我在京城的时候,围在他身边的朝臣挺多。现在我已远离那个牢笼。所以对他的事情也没怎么多做关注!”

“他可是你的亲表弟,你不念着他,也该念着你那死去的皇后姑母吧!就真得在一边看着,不帮帮他?”

“嗤!我都自顾不瑕了,还有精力去支持、关心他?再说,他身边有的是能人。怎么可能需要我?”

“你是说你那几个叔伯?他们哪像是能成大事的人?除非……”

袁天刚脸色立变,瞪了楮昱然一眼:“咳,不该你问的别问。小心祸从口出,还要小心隔墙有耳。你听到没有?”

见楮昱然做了保证,袁天刚的脸色才又恢复了正常。高青听到这里感到很迷惑,楮大夫未尽的话是什么呢?怎么会让袁天刚勃然变色?不过她虽纳闷,但也聪明地没有多问。

过了半刻钟。只听楮大夫继续问道:“那五皇子会问鼎吗?”

袁天刚似笑非笑地看了楮昱然一眼,才开口说道:“他很得皇上的欢心。而且又有丞相暗中支持,机会很大。不过,他如果真得当上了皇帝,那老百姓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要知道,他性格暴虐,又骄奢淫逸。据传他府上有一个酒池肉林,里面美酒佳肴,他每天跟他那些如云的姬妾,不是寻欢作乐,就是醉生梦死。反正我是不希望他坐上那把椅子的!”

“但听你的口气却听不出你的半点不虞啊!天刚,你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就不能让我知道吗?”

袁天刚“嘻嘻”一笑:“佛曰,不可说!时机未到,时机一到,你自会知道!”

楮昱然叹了口气,遂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这时,袁天刚看向在一旁安静坐着听他们谈话的高青,好笑地问道:“青儿听了这么多,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一点儿也不好奇吗?”

高青摇摇头,笑得一脸可爱:“您不知道‘好奇害死猫’的典故吗?有时候,无知反而是一种幸福!就像我爹、娘、二伯、四叔他们。”

“哦?这怎么说?”袁天刚和楮昱然异口同声、好奇地问道。见自己与对方问出了一样的问题,两人赌气将头一偏,耳朵却同时竖起,静听高青的言论。

高青好笑地看着这一幕,真是两个可爱的老小孩!喝了口水,清了清嗓,高青开口说道:“您们想想,如果青儿将承祖堂哥、承业堂哥曾经的打算告诉他们,他们会怎么样?还会像现在每天为了过上好日子辛勤劳动吗?会像现在这样每天过得既充实又快乐吗?不,他们不会。如果他们知道了那些暗地里隐藏的危险,会担心,会害怕,会不知所措,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们还能做好事,做成事吗?所以,无知是福啊!”

袁天刚和楮昱然细细品味高青的这番话,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不过,袁天刚想了一会儿,贼兮兮地问高青:“那你回去是怎么解释刁德贵的事的?你二伯那儿肯定早有疑心了吧?青儿怎么说的,我还真有些好奇呢!”

高青狡黠一笑:“嘿嘿,谁让青儿认识了公子大人呢?所有的一切都靠公子大人帮忙,青儿才办得成事。因此,青儿只要跟爹、二伯他们说,这全是公子大人吩咐人做的,青儿就能置身事外了!这样一来,我爹他们只会对公子大人感恩戴德,与青儿却无半点联系了!您说对不对?”

袁天刚被高青一番说词给惊得目瞪口呆,楮大夫却在旁边看得直笑。过了好一会儿,袁天刚才收起呆相,指了指高青,无奈地说道:“你是不是经常借用我的名头办事儿?唔…肯定是这样,不然你怎么会脱口而出那番话?唉!用吧用吧!只要青儿觉得好用,不妨事!好了,青儿,咱们言归正传。我让你买的地都买好了吗?一共买了多少亩?出产会怎么样?”

高青一听袁天刚此话,忙端正了态度,严肃地说道:“您给了我五万两银子,我以夏观山的名义买了四千亩上等田,三千亩中等田,三千亩下等田。刚刚开始春耕,暂时也不知道出产会怎样,不过您放心,对那些下等田,我已经有了些想法,今年只要风调雨顺,出产应该会不错。”

“那你让你四叔他们开的田怎样了?今年能收获多少?那个什么辣椒和蕃茄能够推广种植吗?”

“能推广种植,不过,现在还不能推广。刚才从您和楮伯伯的谈话中,我能感觉到这‘天’要变了。所以先静观其变,以后再说。至于能收获多少,唔,应该会大获丰收,到时候您去看看?”

袁天刚颌了颌首,不再多言。高青看天色不早,袁天刚的脸上已隐带倦色,便朝楮昱然使了个眼色,两人遂站起身向袁天刚告辞归家。

回去的路上,高青担心地向楮昱然问道:“公子大人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有治愈的希望吗?”

楮昱然摇摇头,一脸悲伤地说道:“他那本就是胎里带出的弱症,如果不是阿睿上次猎到的那头老虎,他也许早就撒手人寰了!如今好生调养着,再活上五年不成问题。五年过后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高青闻言,心蓦然一疼,眼睛陡地一酸,眼泪已大颗大颗滴落下来。她抽泣地说道:“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呢?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可以让他彻底痊愈的药吗?”

楮昱然一脸苦色地摇摇头:“能将他的命延长五年,这已是他的造化!再奢求,也许会遭天谴的!今天听到他问你买的田,我想他已经对今后有了计划和安排,所以你这个小丫头就不要担心了!嗯?”

高青点点头,不再多问,只是在心里暗暗决定:在袁天刚的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做好答应他的事,让他此生无憾!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琐碎

整个二月,高青虽然忙着解决高大成的事,但家里的布娃娃生意和野兔生意却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在卖出一批布娃和野兔后,一共为她们家添了三百两银子的进项。

而高青在石中玉手里购买的那一千九百亩地,她则是让乔装后的罗颂贤、苏忠全权负责。不过,她特意嘱咐将石沟子村的五十亩上等田佃给张万福一家,收六成的租子。本来她想按五成收取的,但想到会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最终只得作罢。

那些孬地则是按照她的意思全部种上黄豆,间种花生。这一做法引起了佃户们的强烈质疑和不安,因为他们祖祖辈辈都没有这样种过。但高青只收六成租子的条件让他们最后还是照办了!

小荷村的两百亩地她还没去看过,但她听罗颂贤说过,那几乎全是种满了荷花的池塘。当地人只知观赏荷花,摘摘莲子,根本不知道在那臭烘烘的淤泥下,还有好吃的莲藕。因此高青的小眼珠一转,唔,看来又有新的商机出现了!

柳家庄的地则是大片的山地。高青想到被称作“鸳鸯草”的金银花以及其它的中草药,就连忙找到楮昱然,将自己准备种植草药的想法一说,楮昱然欣然同意,答应帮忙。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此时大地仿佛披上了一层新衣,树枝也抽出了新芽,天气渐渐变得温暖,大家也都已经换上了薄薄的春衫。

高大成终于将头上“监守自盗”的帽子摘掉,过上了真正扬眉吐气的日子,他是干劲十足,精神亢奋。因此,在关于他的话题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在三月初一重新开业了!而自从他将大蒜和香菜的效用公开后。人们通过尝试,发现事实果然如此,在对他充满了感激的同时,这两样东西也渐渐成为人们做菜时的必备调料,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全大蔺朝蔓延。

重新开业后,高大成的生意不降反升,原因嘛,嘿嘿,一是“明人”效应;二当然是那些猪下水的功劳啰!因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