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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人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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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胖海绵宝宝
【由文,】
人物(一)
高家:
爷爷:高守财(46岁)奶奶:柳氏(45岁)
老大:高元举(29岁)媳妇:李氏(28岁)
儿:高承祖(13岁)高承业(7岁)
女:高如花(10岁)
老二:高大成(27岁)媳妇:万氏(26岁)
儿:高杨(11岁)
女:高菊(9岁)高柳(7岁)
老三:高大山(25岁)媳:张香草(24岁)
儿:高柏(2岁)高槐(2岁)
女:高月(8岁)高华(7岁)高兰(6岁)高萍(6岁)高青(4岁)
老四:高大牛(19岁)媳妇:赵氏(17岁)
子:高椿(2岁)
大女儿:高大妞(22岁)婿:李明启(25岁)
儿:李德(6岁)李宝(1岁)
女:李桃(4岁)
小女儿:高二妞(14岁未婚)
张家:
外公:张万福(50岁)外婆:周氏(46岁)
大舅:张大栓(32岁)媳妇:方氏(30岁)
儿:张轩(15岁)张涛(12岁)张辰(9岁)
二舅:张二栓(29岁)媳妇:乔氏(27岁)
儿:张刚(11岁)女:张梅(8岁)
三舅:张小栓(24岁,与张氏是龙凤胎)
妻:任氏(22岁)
子:张祥(7岁)女:张荷(3岁)
小姨:张香秀(15岁未婚)
本文银两换算:一两银子=1000文铜钱
一两金子=十两银子
====================================
人物(二)
南宫睿(14岁)。。。。夏澜(14岁)。。。。袁天刚。。。。袁安
村长:耿志华妻:小金氏
伯祖祖父:高敬忠妻:大金氏
堂伯祖父:高时文妻:李氏
楮昱然(楮大夫)女:楮喜鹊10岁
吴开茂。。。。妻:高氏。。。子:吴四虎10岁
罗长贵。。。。妻:孟氏。。。子:罗二狗10岁
高大海。。。。妻:宋氏。。。子:高小天9岁
宋长发。。。。妻:小高氏。子:宋铁锁11岁宋石头10岁
苏大柱。。。。妻:崔氏。。。子:苏结巴11岁
罗长远。。。。妻:马氏。。。子:罗颂贤11岁女:罗大妮9岁
胡梁。。。。。。妻:苟氏。。。子:苟金蛋11岁
秦劲松。。。。。。。。。。。。。。。子:秦皓7岁
王存银。。。。妻:白氏。。。子:王瀚杰9岁。。。王瀚祥8岁
曹奎
接生婆:崔婶子。。。聚福楼少东家:仇祖生。。。掌柜:常百川。。。账房:张一水。。。。知味居少东家:游昊尘。。。掌柜:许渊。。。厨子:陆大
强推感言
撒花!撒花!庆祝!庆祝!
《青山绿水人家》上强推了,呜呜呜。。。。。。宝宝是热泪盈眶,激动万分啊!
没想到在短短的时间里,宝宝就取得了这样的好成绩,这些是与你们,广大的书友们分不开的,没有你们的一路支持,没有你们的一路相伴,哪会有宝宝的今天?在此要特别感谢众多潜水的书友,谢谢你们的点击、推荐、收藏。
接下来就是要谢谢我的责编岚子大大,谢谢你一路上对宝宝的关注、呵护!
最后,请各位继续陪伴宝宝走下去,多多支持宝宝,让宝宝将作品写得更好!更精彩!^-^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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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的作品《青山绿水人家》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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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首先感谢“起点女生网”给我提供了一个这样好的写作平台和环境,让我在这里遇到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也从这些笔耕不辍的朋友身上认识到自己的生涩与不足,通过学以致用,从而努力去提高自身的写作水品。
其次,要感谢咱的编编柿子大人和责编岚子、圆子大人,不是她们时常对宝宝的关注、提醒、呵护,宝宝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取得这样好的成绩?因此,请允许宝宝向各位亲致以十二分的感谢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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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借尸还魂
悠悠醒来,边海云一时不知身在何方。张目四顾,只见入眼处皆是黄泥砌成的矮墙,房梁不高,房顶是用茅草搭成的。整个房间光线很暗,仅开了一个窗口,面积大约只有10平米左右,逼仄的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房里有一个斑驳破旧的衣柜和一套缺腿少脚的桌凳;身下的床板上铺满厚厚的稻草,不仅硬实还硌人;身上盖了一床补丁缝补丁的破棉被,隐隐有一股霉味钻进鼻腔,令人欲呕!很明显,这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医院。
揉了揉脑袋,好像只记得那辆卡车向自己撞来时所射出的那束灯光,后来就失去了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自己就躺在这个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房间里。
动动手,伸伸腿,看向自己缩了水的身板以及身上的穿着,边海云懂了,虽然车祸身亡,但凭借老天爷的慈悲,她不仅穿越了时空,还借着一个小姑娘的身体还了魂,重生了!只不过,她有些欲哭无泪,这见鬼的老天爷到底把她送到了哪儿呀?
正想得出神,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只见一个穿着窄袖短衣、灰白襦裙,脸色蜡黄、身体瘦削,但眉眼颇为清秀的大肚妇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闻着味儿就知道那是药的味道。
当妇人看到醒来的边海云,瞬时激动地不能自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语带哽咽地说道:“五丫,你终于醒了?这昏迷了三天三夜,再不醒,娘也恨不得跟着你去了!呜…”
边海云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妇人,有些无奈、有些感动,还有些彷徨与无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才好?到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喊了声:“娘…!”
妇人一听,忙不迭地用衣袖抹了抹脸,嘴里连连答应着:“哎…哎…乖丫,来,让娘看看,你还烧不烧?”
边说着边用一只干枯瘦长的手在边海云的额头上摸了摸:“嗯,好像不烧了,这楮大夫的药还挺管用,几帖下去就让你醒过来了,真是菩萨保佑!来,乖丫,快把药喝了,病才好得快,阿!”
看着眼前温柔的妇人,听着她宠溺的软语温言,闻着她身上传来的药香,边海云仿佛看见前世早逝的母亲在劝她喝药一样,立即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同时,一股惆怅萦绕心间:若妇人知晓她的五丫早已死去,自己只不过是一缕占据了她女儿身子的异世幽魂,她该会怎样的伤心绝望呀?!而自己也真的要在这个时空,以这个五丫的身份活下去吗?
唉!多想无益,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在前世那个地方,也已经没有让自己可记挂的人,怀念的事了。说不定,在这个时空重新来过,自己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想到这里,边海云眨眨眼,逼退即将喷涌的泪水,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碗几口就喝完了药。
妇人看着小女儿喝完药被苦得皱巴巴的小脸,缓缓绽开一抹微笑:“五丫,喝了药先眯一眯,发发汗,待会儿让大丫给你端碗菜糊糊,吃完再睡,阿?”
“嗯!”发出小猫一般的回声,边海云乖乖地闭上了双眼。她敏感地察觉到有一双手一边帮她压了压薄被,一边在她身上轻轻地拍打着。想到这位就是她今世的娘,心里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前世母亲早逝,父亲再娶,自己一直是跟着乡下那个重男轻女的奶奶长大,过早地尝遍了亲戚之间的人情冷暖,何曾有人如此温柔地对待过她?
而现在她刚移魂到这个叫五丫的小女孩身体里,就尝到了母爱的滋味,怎不让她百感交集呢?她暗暗下定决心,既然老天爷让她重活在这个女孩身上,她就代替这个女孩儿好好孝顺她的亲人,好好活下去。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妇人坐在床沿,爱怜地抚摸着小女儿终于有了一丝血色的脸庞,想起她刚被人救回来时那副人事不醒的样子,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要知道,身体强壮的人在春末夏初的季节里掉进池塘,还泡那么久,都会受寒昏迷、高烧不断,更何况本就早产,又一向吃了上顿没下顿,身子一直弱不禁风的小女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跑到村西的池塘边?又是怎么掉到池塘里去的?
不过,现在看来,楮大夫的药已经起了作用,女儿不但醒了也没有烧坏脑子。不然女儿真得就这么去了……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转过身用衣袖揩了揩眼角,才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开了。
等她一离开,边海云刚张开装睡的眼睛,脑子里突然“嗡”地一声,无数画面纷至沓来,大量的信息几乎要将她的脑袋撑爆。
大约两刻钟后,边海云才稍微缓过劲儿。原来,就在刚才,她已经全盘接收了属于五丫的记忆,并让自己的灵魂与这个身体更好的融合在了一起。
从五丫的记忆中,她了解到,自己穿越的朝代叫蔺朝,是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今年是弘昭三十年。五丫她们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叫青石的小村子,全村大约有二、三十户人家,村民世世代代都以种田为生。
本尊姓高,名字嘛,就叫五丫,今年4岁,是高家三房的第五个女儿。
爹叫高大山,是个木匠,手艺很好,因此常年在外接活挣钱,十天半月才能回家一趟。
娘姓张,名香草,因古代女子嫁人后冠夫姓,所以平时人们都叫她高张氏。张氏是个勤劳善良、温柔贤慧的女人,也是典型的“三从四德”的农村妇女。
五丫有四个姐姐两个弟弟,大姐8岁;二姐7岁,三姐和四姐是对双胞胎,今年6岁,最小的两个弟弟也是对双胞胎,今年才2岁。如今,张氏肚子里又怀上了第七胎,想想还真是令人不由得咂舌:这对夫妻的“生产力”也太彪悍了,居然能够造出这么多“小萝卜头”!
高家三代同堂,在青石村,他们的家境也只能算是刚刚够温饱。
大家长是爷爷(此地人喊翁翁)高守财,早年在大户人家做过小账房,后来犯了事被逐出来,回村后就买了几亩薄田过日子。
因在外见过世面,肚子里又通点墨水,青石村许多不知情的村民平时对他都颇为敬重。他表面上也总以公正严明自诩,一副大公无私、和蔼可亲的样子,实际上却表里不一、自私自利、小肚鸡肠。
奶奶(此地人喊太婆)柳氏,是离青石村一百多里柳家庄的人,小小的个子,不大的眼睛里满是精明的算计。
她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是个很抠的主,只喜进不喜出,人还尖酸刻薄、虚伪做作,搅事时更是鸡蛋里挑骨头,让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俩口一共孕育了四子二女。
大伯高元举,娶妻李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二伯高大成,娶妻万氏,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四叔高大牛,娶妻赵氏,目前只生了一个儿子。大姑高大妞,已嫁给了响锣弯的李明启为妻,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姑高二妞,今年十四岁,仍待字闺中。
令边海云纳闷的是,大伯高元举一家好像是高家的“异数”,不仅地位超然,还得到了老俩口全心全意的疼爱和重视。
生活上,凡是吃的、穿的、用的,都拣最好的紧着他们一家,家里的活计也从来不让他们沾手,把他们当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贵闲人供养着。
同时,在爷爷的所有儿女中,他只给大伯取了“元举”这么个寓意深远的名字;而在所有孙辈中,获得殊荣的也只有大伯所出的两子一女。他不仅亲自为两个孙子取下高承祖、高承业的大名,更破天荒的为那个孙女儿也取了个叫“如花”的名字。
说到大伯一家,就不得不提到他家的“混世魔王”高承业。原来,这次就是因为这个罪魁祸首临时起意的“恶作剧”,本尊才会失足落水,导致受寒昏迷、高烧不断,最终不治身亡的。
想起高承业,边海云的身体里就会莫明地产生一丝对这个名字的恨意,还有一种有冤不能诉,有仇不能报的遗憾,她知道这是本尊的残留意识造成的。
对这个年龄仅仅才四岁小女孩的悲惨遭遇,边海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形容,她只感到她的“心”痛极了。
于是,心力交瘁之下,又加上体力的不支,她渐渐地沉睡过去。
睡着前,边海云暗暗发誓:小五丫,你放心,我既然占了你的身,就一定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我会为你报仇雪恨,也会为你奉养双亲,更会将高承业带给你的痛苦加倍奉还,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章:亲人
一觉醒来,昏暗的房间里,一灯如豆,灯光照在床侧一个八岁的娴静女孩身上,显得她的身体有些影影绰绰的。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双瞳剪水,一头微微泛黄的长发被编成辫子垂在身侧,手里正在缝补一件洗得泛白的衬衣。
似是有所感,她微抬起头,就看到了刚刚醒来的边海云,脸上立即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让边海云感觉到她的喜悦是那么得真诚无伪:“小妹,醒了?饿了吧?姐姐煮了点粥,快起来吃点再睡吧!”
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眼睛,咳了咳有些干哑的嗓子,边海云张嘴半天才糯糯地叫了声:“大姐!”
“嗯,小丫头快起来吃粥,我熬了一个多时辰,又粘又软又好吃,吃饱了,病才会好,也才有力气哟!”
“好!这粥可真香,是哪儿来的呀?不会被奶奶知道吗?不过,我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呢!”边海云哑着嗓子问道。
“是小姑偷拿来的,奶奶不知道。别问那么多,也别说话了,当心嗓子疼,快点吃就是了,阿!”
心里放下提着的心,边海云知道自己不能问得太多,否则表现太过,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因此她深深吸了一口泛着香气的米粥,迫不及待得大口吃了起来。
大丫欣慰地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小妹,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想想三天前,当看到曾经活蹦乱跳的小妹奄奄一息地被人抱回来时,她的心慌乱极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向她袭来,她真怕小妹就这么去了。还好,多亏四叔及时请来了楮大夫,几帖药下去,妹妹眼看着就要大好了。
正想得出神,只听一道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姐?大姐?你在想什么?我都叫了你好几声!”
晃了晃脑袋,大丫收回思绪,看向重新焕发出生机的小妹:“哦,没什么,大姐在想,你终于醒了,我们也总算可以放心了。你不知道,小弟们都想来看你,但娘怕他们过了病气,一直掬着,这下子终于可以让他们进来瞧瞧你了。吃饱了吗?想不想喝水?看你精神不错,应该是大好了!”。
“嗯,我已经吃饱了,喝了粥,嗓子也不干了。”
“那就好!你刚醒,喝了粥也不能马上就睡,免得积食,不如,咱们说说话吧?”
“好!”
“那…你能不能告诉大姐,怎么会一个人出门?当时又是怎么掉到池塘里去的呢?”
边海云正要回答,屋门却一下子被推开,呼呼啦啦进来一大群“小萝卜头”。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二姐、三姐、四姐和小弟们。
只见二姐扎着一个双丫髻,穿一身补丁摞补丁的青布襦衣,不过她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之间,有神极了。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看二姐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主。
三姐和四姐是同样的打扮,也扎着双丫髻,只是她们的襦衣是蓝色的。虽然年龄小个子小,但都长得颇为清丽,通过那两双灵动的眼睛就知道这是两个心里极有成算的女孩。
小弟们都穿一身黑灰色的短褐,也不知道是改过多少次的旧衣?但浆洗得很干净。他们的眼睛炯炯有神,大而明亮,长得可爱极了。
大家看上去精神挺好,但都是一脸菜色,一看就知道这是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状态中的现象。看来,自家的日子过得真是异常艰难!
看着这一大群今世的“亲人”,边海云的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激动是因为自己再不是孤单一人,终于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与自己同宗同源的“血亲”;忐忑是不知道如今的高五丫能不能被他们所接受?会不会引起怀疑?因为,再怎么样,她都不是他们真正的“姐妹”了!
不过,看到他们一个个眼睛里流露出的浓浓关怀之意,边海云的心中又蓦然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这种感觉是她前世一辈子也没有感受过的,她知道,其实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二丫见边海云直勾勾地看着她们,不说话也不叫人,急忙冲到她身边摇了摇:“五丫,你还好吧?不是说已经大好了吗?怎么不出声?是不是不认识我们了?我是你二姐,还记得吗?哎呀,快说说话啊!”
看着二丫急吼吼的样子,边海云笑了起来:“二姐,你这么性急干什么?我现在浑身没力,你再摇,我就要散架了!”
三丫拉住还要急着再问的二丫:“二姐,小妹刚醒,你就这样咋咋呼呼的,让她怎么休息得好?”
这边刚拦下了二丫,那边弟弟们又争先恐后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五姐,我好想你哟,你好了吗?”
“娘说,你已经不烧了,病也好了,是真得吗?”
“五姐,你什么时候起来陪我们玩呀?”
更甚者,他们边说边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使劲儿得往边海云怀里钻去。
也难怪,自从两个弟弟出生后,带他们最多的就是五丫了。因为娘要洗衣做饭,下地种田,还要喂猪喂鸡,几个姐姐要帮着娘做家事、打猪草、挖野菜、挑水、看菜园子。
因此,两个弟弟几乎可以说一直都是五丫照顾的,虽然她也不大,但是看孩子却已不在话下。所以这俩小的对五丫的感情最深也最浓。这次有整整三天没见到五丫,两个小的都想坏了,好不容易等到可以见五丫了,当然要粘着她啰!
这时四丫开口说道:“大郎、二郎,先前不是说好,你们进来看一眼就去睡觉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呀?而且还闹得你们五姐不能好好休息!这可不是男子汉该做得哟!好了,你们乖乖的,先去睡觉,让你们五姐安安静静地养病,等她好了,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好不好?”
两个小的听了这话,像小大人似得马上齐齐点了点头,缓缓爬下床,规规矩矩地站到地上后拉过边海云的手小声地对她说:
“五姐,这是四叔给我们的糖,我们没有吃,专门给你留着,你吃吧!”
“是呀!五姐,吃了糖,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对,对,而且以后再也不会生病了!”
“好!五姐一定吃,快快好起来陪你们玩。”听着两个小人儿暖人心脾的童言稚语,握着已经变形的不知名糖块,这温馨的感觉让边海云红了双眼,更使她的心感慨万千: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几个姐姐就不用说了,这两个小的虽然才两岁,但却又懂事,又乖巧,显得极其早慧!
重活一世,她何其有幸,能拥有这么好这样多的亲人!想到这一点,边海云心中就会涌出一阵阵暖流,也终于能体会到“亲情”二字的真正含意。
当两个小的依依不舍地被二丫和四丫带走后,三丫向大姐偷偷递了个眼神,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小妹,感觉好多了吗?头还昏不昏?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掉进池塘里的吗?记得的话,就说给我们听听;如果不记得,也没关系,从今以后,你千万别再一个人出门了,好不好?”
听到她声音里揣着一丝小心翼翼,边海云知道她是怕吓坏了五丫。因为死去的本尊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胆小如鼠,懦弱可欺,从来不敢大声说话。一说话,声音就像小猫叫一样,非得让人把耳朵贴到她嘴边才听得到。
不过,如今此“五丫”可不是彼“五丫”了。不说自己活了三十多年,是个成年人,就是前世时,自身骨子里那种以牙还牙、有仇报仇的性格就不是本尊可比的。
可是性格的突然转变一定要有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岂不是会被当成妖怪?想想,她必须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让所有人自主地认识到她的改变才可以,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好时机。
再想到自己落水的真相,边海云有点踌躇,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整件事情告诉给这两个女孩?说了,只会徙增她们的烦恼,于事无补;不说?让她们蒙在鼓里,会令她们更加担心。
正有些犹豫不决,只见大丫上了床,陡然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心,嘴里喃喃低语:“五丫,别怕,我们不问了。大姐答应你,今后一定陪着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好不好?”
转过头,看向三丫:“三妹,小妹兴许不记得了,咱们别再问了,行不行?而且天也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边海云有点错愕,也很感动,原来大丫把她的犹豫当成了害怕,这可真是美丽的误会!不过,她已决定把真相告诉给大丫、三丫,这既是一种信任,也是一个警醒!
也就是在这一刻,边海云不再裹足不前:从今以后,自己就是高家三房真正的高五丫,前世的种种都已随着“边海云”的死亡而烟消云散了。(此文后面暂用高五丫这个名字)
第三章:真相
三丫看大姐一副母鸡护仔的样子,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于是,便放弃了追问,正准备熄了烛火,却见小妹在大姐怀里,身体瑟缩地连连抖动,脸上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嘴里嘤嘤地小声抽泣道:
“那天…嗯…你们被太婆打发洗衣服去了,恰好…恰好弟弟他们有娘看着,我看娘大着肚子还要做那么多的活,想帮她的忙,就去打猪草,边打边不知不觉得走到了村西的池塘边。可是…可是…呜呜…我没想到承业堂哥一直跟着我,呜呜…等到我看到他,我…我害怕极了,还求他…求他别打我,可是…可是他边骂我‘赔钱货’边趁我不注意,使劲推了我一把,我…我反应不过来,一头就栽进了池塘里。
呜呜…那水虽然不深,但我呃…却一下子呃…闭过了气,昏死过去。等到呃…再醒来,我已经嗯…呃…躺在了床上,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却一点也不知道。哇…大姐、三姐,我好害怕呀,哇…我…呃…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五丫一边用小女孩的神态和语气叙说着落水的真相,一边分神想着落水的原因:
听说,在高承业出生的时候,恰巧被一游方道士碰到算过命,说他和奶奶八字相合,能给老人积福带财。从那以后,这高承业真正是被奶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PS:那道士在看到刚生了个孩子又是个男孩时,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要不然他怎么能够骗吃骗喝呢?)
于是,在奶奶与伯娘的溺爱、纵容下,高承业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作威作福、偷鸡摸狗,而且性格暴虐,无所不用其及,俨然成了一个小霸王。
加上他平时耳濡目染,知道他娘尤其是奶奶最不待见她们三房的几个丫头,如果他做了什么对她们几个不利的事,奶奶和他娘不仅不会说他,说不定还会暗暗称赞于他。因此,他平时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欺负她们这几个奶奶口中的“赔钱货”。
五丫身子骨原本就柔弱不堪,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和懦弱胆小的性格,一直以来对高承业就特别犯怵,可以说是怕到了骨子里。
那日,高承业悄悄地跟在五丫身后,早就打定主意要把她收拾一顿。当尾随她来到村西池塘边时,看见有水,又看她一个人,就恶向胆边生,趁她不备就把她推到了池塘里。而且,在高承业的观念里,这只是一个关于“落汤鸡”是怎么变成的有趣的游戏罢了。
一惊一吓一晕,小五丫本就不甚健康的身子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被救回后的当夜又发起了高烧。虽然请了大夫,喝了药,但由于时间拖得太久,而她的底子又太薄,终究没能熬过去,就这么魂归仙乡。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借她的身体还魂了!
听着五丫断断续续的讲述声,再看看她哭得稀哩哗啦、一脸苍白的样子,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让安静聆听的大丫、三丫感到像是在被钝刀子一下下切割自己的心一样,沉甸甸的、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屋里此时落针可闻,空气也像是凝滞了一样,谁也没有开口说上一句话。但是从她们那急促的呼吸、竭力抑制怒气而越来越颤抖的身体上,可以看出两个姐姐远不是表面上显现的那样平静。
几个呼吸过后,三丫首先反应过来,她拉了拉发怔的大丫,平复一下满脑郁气的心情,强带欢颜,轻轻地开口说道:“小妹,别怕,你看,我和大姐都在你身边呢!快别哭了,再哭就变成小花猫啰!你刚醒,先好好休息,等你把病养好了,姐姐带你去摘野桃吃,好不好?”
接着又对大丫眨眨眼:“大姐,已经很晚了,咱们先睡吧,有什么事,也要等爹回来再说,你说是不是?”
大丫一脸苍白,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歪在床边,那件衬衣早已滑到地上,她也一无所觉。此时被三丫一拉,惊得她一下子跳起来,半晌才反应过来。
待听到三丫说的话,她微不可查地用手抹去涌出眼睛的泪水说道:“对,小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什么也不要想,快快好起来。等你好了,大姐带你去捉小鱼儿,烤起来可好吃了!”
看着姐姐们努力强颜欢笑,争相讨好她的模样,五丫的心酸酸的、软软的,但却前所未有的宁静,刚到这个世界的彷徨与无助也在这种浓浓的温情和关怀下彻底消失不见。最后,她在姐姐温柔的抚触下沉睡过去。
一夜无梦。
隔天,五丫刚醒,就感到身边悉悉索索的,原来是大姐和三姐起床了。她们边穿衣边小声说着话:
“大姐,幸亏昨天二姐没有听到小妹落水的真正原因,要不然,依她那个爆炭性子,定会跟承业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我们不止有嘴说不清,搞不好还会招来太婆的一顿毒打。”
“唉!!谁说不是呢?三丫,你看咱们要不要把小妹落水的真相告诉给娘?”
“啊?这…这不太好吧!娘正怀着身子,如果说了,不是会刺激她吗?我看还是等爹回来再说吧!”
“等爹回来?三丫,你真的准备将这件事告诉给爹吗?”
“小妹这次差点死掉,难道咱们还要瞒着爹吗?”
“我也不知道!娘从来不准我们将家里不好的事告诉给爹,一向都只准我们报喜不报忧的。而且,就算说了,爹恐怕也不会相信吧?”
“怎么会呢?小妹这次落水可是九死一生,楮大夫能为咱们作证,不是吗?”
“话虽这样说,但咱们没有人能证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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