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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管坏的金丝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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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管坏的金丝雀》作者:初禾

内容简介

金丝雀:第二个字应该是“惯”哦
两个30岁退伍特种兵的傻白日常流水账
曾经是一起长大的竹马
也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现在是打打闹闹的冤家
不听话每天都被收拾受×伪暴力真疼媳妇攻



第01章 
  初冬,不到7点天就黑了个干净。数辆豪车在渠凤山的急弯飙过,音乐与口哨几乎撑破了林间湿腻腻的寒气。
  打头的是一辆银白色超跑,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面容清隽秀美,双目深邃有神,下巴与鼻梁的线条说不上锋利,却有种力量的美感,眼角微微下垂,双眉却十分英气。
  他一边唇角向上扬起,邪气与稚气并存,打过最后一个较危险的弯道时,两眼轻轻一眯,漫不经心道:“跟上啊,我先过去了。”
  说着,油门一踩,引擎与车轮拉出一声冲天的尖啸,飞入浓稠的黑暗。
  对讲机里充斥着笑声与谩骂,他正要关掉,一个声音突然闯进来:“岑儿,你他妈悠着点儿,好好看路,哪磕着碰着了蒋驭衡非撕了我们不可。”
  “你怕他啊?”岑燏轻哼一声,调子似乎带着几分笑意,“怂逼。”
  “啧,我他妈是担心你,不识好歹的玩意儿。”徐凯锋在队伍末尾,“你跟我们出来浪,他到现在还没查岗?”
  “查个屁,我又不怕他。再说他出差呢,事儿还没办完,这两天回不来。今晚放开了玩儿,酒在谁车上?”
  “赵枢那儿。”
  岑燏关了对讲机,将音乐调大,心情十分畅快地跟着哼起来。
  一旁的手机倒扣在副驾上,嗡嗡震响,岑燏却完全没注意到。驶入一段平地后,他点了根烟叼着,滑下车窗透气,被冷风刺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关上,想起徐凯锋方才的话,兀自笑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又不怕他。”
  八辆豪车停在渠凤山山沟的扎营点,其中三辆是超跑。徐凯锋、邢嘉几个忙着搭帐篷点篝火。岑燏懒,精神高度集中飙了一阵子车,这会儿困了,躺在车里补觉。
  大晚上开着名车来这种鬼地方浪的不是富二代就是权二代,谁都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岑燏不下车,大爷似的懒着,其他冻得直哆嗦的纨绔子弟不答应了。莫进跑过来敲车门:“岑哥,出来呗,大家都下车了。”
  岑燏半睁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哟!”莫进在门上踹了一脚:“再不出来饭菜都做好了!”
  “饭菜熟了,酒倒好了,帐篷撑起来了,再来叫我。”岑燏声音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都没看莫进。
  “你他妈……”莫进冲他竖中指:“你他妈老佛爷么!”
  “算了,别惹他。”徐凯锋招手:“回来,让他歇会儿,反正生火做饭也不差他一个。”
  “不是。”莫进说:“徐哥,咱就这么惯着他啊?”
  “那不然呢?”徐凯锋在一群人中年龄最大,相对成熟一些:“等会儿跟袁肥他们玩枪,咱们还指着他以一敌十呢。”
  莫进抓了抓头发:“那倒是,岑哥这逼也就枪法好了。”
  赵枢从车里拿来两瓶酒,笑道:“岑儿打架不厉害?飙车不厉害?”
  众人哄笑,邢嘉说:“再厉害老被管着也没用啊。”
  徐凯锋道:“这话可不能给他听着,不然肯定跟你闹。”
  邢嘉故意一哆嗦:“扛不住扛不住,岑哥还是回家闹去吧。”
  一小时后,一帮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生好了火烤好了肉,岑燏才裹得跟粽子似的从车里下来,臃肿的长款羽绒服及至小腿,脚上蹬着厚重的牛皮靴,踩在厚厚的枯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徐凯锋举着烤好的羊肉朝他招手,他舔了舔唇角,半眯着的眼这才睁大了些,一摇一晃朝篝火边走,迷瞪瞪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赵枢倒了杯酒给他:“喏,不是吵着要喝酒吗?来,家里喝不着,今儿喝够本儿。”
  徐凯锋挡了一下,“先吃点儿东西,填填胃。”
  岑燏深呼吸一口,瞌睡总算被烧烤的香味赶走,抻着两条大长腿坐下,肉和酒都接下,笑道:“算你们有孝心。”
  莫进在篝火对面笑:“咱是可怜你被管着,陪你放个风。”
  岑燏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过去,“去你妈的。”
  莫进胸口被砸了个正好,骂骂咧咧的:“岑哥欺负人。”
  “就欺负你,怎么着?”
  “我诅咒你!”莫进才22岁,比其他人小了接近十岁,最爱跟岑燏顶嘴。岑燏一口酒下肚,眼尾一挑:“诅咒我什么?”
  “诅咒你回家被姓蒋的收拾得一周下不了床!”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只剩下柴火被烧得噼里啪啦的声响。徐凯锋摇了摇头,赵枢撞了莫进一肘子,几秒后岑燏哼笑一声,又喝了一口:“老子怕他?”
  “咱们岑哥谁都不怕。”邢嘉站起来打圆场,往火里丢了些碳:“赶紧吃,但别吃太撑啊,等会儿消消食,各自休息一下,11点半咱们准时出发。这回岑哥在,干死袁肥那帮逼。”
  小插曲很快被绕过去,岑燏没真的生气,顺着梯子就下来了。一群人吃吃喝喝闹到10点,酒劲儿上来,都有些亢奋,各自从车上取下装备,在篝火边摆了满满一地。
  都是制式真枪,特殊途径搞来的,不过子弹全是训练用的空包弹。
  岑燏漫不经心地装枪,啪啪几下,一堆黑漆漆的散件儿就成了一把突击步枪。莫进学着他的样子摆弄,半天也没装好,他走过去拍了拍莫进的后脑勺,“求我。”
  莫进瞪着他:“滚!”
  他又笑,从莫进手里拿过零件,又拆又装,不到10秒就将装好的步枪扔莫进怀里,扬起一边眉:“不谢谢岑哥?”
  莫进白他一眼,不情不愿:“谢谢岑哥。”
  岑燏背着手在篝火边转,像巡视手下士兵的长官,快11点时钻进帐篷,出来已是一身迷彩。
  赵枢冲他竖起拇指:“帅!”
  渠凤山离市区200多公里,没怎么开发,此时却热闹起来,两派吃饱了撑的二世祖要在这儿玩枪战,岑燏这边的领头人是徐凯锋,另一边挑头的叫袁龙,名字听着跟黑老大似的,本人却是个长一身膘的地产富二代。
  徐凯锋之前没跟袁龙说这回岑燏也在,两拨人一碰头,袁龙瞧见岑燏时脸色一沉:“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岑燏抄手靠在车边,微抬眼皮,似笑非笑。
  “操!”袁龙转向徐凯锋:“他在你怎么不早说?你他妈故意坑我是吧?”
  徐凯锋笑而不语,倒是莫进冷笑一声:“玩不起就别玩,你们15人,我们15人,怎么,有岑哥算作弊啦?”
  袁龙瞪莫进一眼,又隔空点了点岑燏,愤愤离去。
  往回徐凯锋和袁龙约枪战,若要分出胜负,起码得花两个小时。这回倒好,11点半开打,不到12点,袁龙那边的人就被岑燏结果了大半。
  12点10分,袁龙头盔冒出一片彩烟。岑燏退出弹匣,拉过对讲机道:“全部搞定。”
  “我操!”莫进扔了头盔:“我还没玩够!”
  赵枢啧啧直笑:“下次不带岑儿玩了。”
  刚开打的时候下了一阵小雨,这时已经停了,众人背着枪从林子里出来时,迷彩全湿了。岑燏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坐在篝火旁一边烤火一边出神。
  大冷的天儿,淋了雨,腿关节好像又痛起来了。
  徐凯锋撞了他一下,递过一杯酒:“想什么呢?”
  酒从喉咙一路烧到胃,身子暖了不少,岑燏回过神:“忆往昔峥嵘岁月。”
  “就贫吧你。”徐凯锋找来一张毯子搭在他身上:“去把衣服换了,省得着凉。”
  “懒得动。”岑燏抻直腿,“烤干得了。”
  山间传来几声引擎的轰鸣,莫进问:“袁肥他们今晚不住这儿?”
  “输了还住什么住?”邢嘉说:“回去抱小情人去了吧。”
  岑燏没跟他们一起插科打诨,打了几个哈欠后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手上还提着一瓶剩小半的酒,“我去睡了啊。”
  赵枢说:“你把酒放下。别喝出毛病。”
  “不放!”岑燏微醺,语气变得有些孩子气:“就要喝,谁也别拦着我。”
  徐凯锋扶了他一把,想从他手中拿过酒瓶,他捏着不给,推开徐凯锋,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赵枢和徐凯锋对视一眼,都没辙,只得由他去。莫进往帐篷处看了看,小声问:“岑哥这样如果被蒋驭衡看到……”
  邢嘉说:“估计会被弄死吧。”
  “岑哥也就这点儿出息。”莫进伸了个懒腰:“平时跟金丝雀似的家里蹲,蒋驭衡出差了才敢出来玩。哎要我是岑哥啊,我早就跟蒋驭衡掰了。成天被管着,人生有什么意义啊?”
  “你还小。”徐凯锋说:“看不懂罢了。”
  莫进努嘴,小声自语:“有什么不懂的。”
  不过多时,正当大伙休息够了,起身各自回帐篷时,夜空里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声响。
  突突突,突突突。
  周围树枝晃动,篝火也跟着摇曳起来。
  莫进抬头看了两秒,“直升机?怎么突然来了直升机?”
  徐凯锋脸色有些难看:“不会是……”
  直升机悬停在十米上空,一条长绳抛下,一个人影从舱门闪出,滑降而下。
  待他落地,直升机才掉头驶离。
  莫进瞠目结舌地看着来人,“蒋……蒋……蒋……”
  蒋驭衡一身黑色的大衣,边走边摘下皮手套。火光映在他冷峻锋利的眉目上,他扫了众人一眼,冷声道:“岑燏呢?”


第02章 
  大概是吹风淋雨后受了凉,加之喝多了酒,岑燏不大舒服,躺在帐篷里昏昏沉沉的,腿脚又麻又痛,虽然算不上严重,但总归不怎么好受。
  他缩在睡袋里,衣服大半已干,但有些地方还湿着,想换又懒得起,犹豫一会儿,索性不管了,倒头就睡。
  反正蒋驭衡还有几天才回来,感冒就感冒吧,打几针就好了。
  睡得迷糊时,听见外面闹哄哄的,他翻了个身,将自己裹得更紧,睡袋捂着耳朵,遮住后脑和半张脸。
  世界又清静了,只剩下熟悉的脚步声。
  他以为自己睡着了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听见蒋驭衡的脚步声。
  帐篷门被掀开,一股寒气灌进来。岑燏缩成一团,察觉到有人按住了自己的睡袋。
  “干嘛啊。”他转过身,眯眼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人,茫然道:“衡哥?”
  蒋驭衡脸色凝重,眉间微皱,一把拉过睡袋的兜帽,将他整张脸罩住。他不乐意了,晃着脑袋想顶开,喉咙发出呜呜的声响,孰料屁股挨了一巴掌。他尾椎一麻,这才找回几分清醒。
  蒋驭衡这巴掌打得很重,如果没有睡袋挡着,妥妥在皮肉上留下红痕。岑燏酒醒了一半,不敢动了,直到被连同睡袋抱起,才中气不足地问了句“你怎么回来了?”
  蒋驭衡没理他,铁青着脸将他抱出帐篷,拉开车门扔副驾上,自己上了驾驶座,发动引擎,留下莫进等人呆站在篝火旁。
  莫进愣了几秒:“岑哥这就被带走了?蒋驭衡也太霸道了吧!”
  “要不你开车把他抢回来?”邢嘉道:“反正蒋驭衡开车慢,你这会儿行动还赶得上。”
  莫进猛摇头:“放过我吧,我敢惹岑哥,可不敢惹岑哥的相好。”
  银色超跑在林中穿行,蒋驭衡一句话都没跟岑燏说。
  岑燏也不说话,缩在座位上瞄自家男人紧绷的下巴线条,心跳渐渐快起来,一个声音在脑子里晃——你看你看,你又惹他生气了。
  怕吗?
  好怕呀!
  200多公里路程,即便上了高速公路,蒋驭衡也控制着车速。岑燏侧着身子看他,终于没忍住:“你这是开滴滴接客呢?”
  “没收了。”蒋驭衡语气平淡,岑燏一听就急了,坐直身子:“不行!”
  “坐好。皮痒了先在座位上蹭蹭,我这会儿没工夫收拾你。”
  “你最好现在就收拾我,我……”岑燏费力地扭动,双手却死活从睡袋里抽不出来,“我操。”
  蒋驭衡斜他一眼,抬手将睡袋左边的拉链往下退了几公分。岑燏松了口气,又赶着往蒋驭衡身边凑,面门却被手掌挡住。蒋驭衡没怎么用力,轻轻往他脸颊一拍:“回家得跪一夜键盘,现在不准备补个觉?”
  岑燏缩回去,歪在座椅上,调整坐姿,没多久就在跪键盘的威胁下睡着了。蒋驭衡将睡袋的拉链又拉了回去,眼中不见愤怒,只有些许无奈与沉在眸心的宠爱。
  到家时,蒋驭衡看他没醒,抱起他时力道很轻,他哆嗦了一下,蒋驭衡问:“冷?”
  “有点儿。”他睡得迷糊,想搂着蒋驭衡,但睡袋太碍事了,双手双脚被困着,一边挣扎一边觉得自己像一条还未化出人身的蛇。
  这么想着,突然有点想笑,唇角往上一扬,头上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还笑?”
  “哦,不笑了。”他假装乖巧地抿住唇,酒劲儿已经过了,瞌睡也醒了,鼻尖在蒋驭衡怀里蹭了蹭,提前讨饶:“我错了。”
  蒋驭衡放了一池热水,将岑燏放进去。岑燏舒服得哼了两声,小腿就被抓住。蒋驭衡不轻不重地捏着:“痛吗?”
  “不痛。”
  “还嘴硬?”
  “痛。”岑燏将小腿抽回来,顺势揉了揉,“也不是痛,就淋雨之后有点不舒服。”
  蒋驭衡看了他一会儿,他抓住蒋驭衡的西裤,弄出一摊水渍,扬着头问:“真要收拾我啊?”
  蒋驭衡不笑的时候,俊朗的五官极有威严,伸手在他头顶拍了拍:“你说呢?”
  岑燏“哎”了一声,靠在浴缸壁上,双手搭在缸沿,左腿也搭了上去,懒散道:“收拾就收拾吧,岑爷受得住。”
  蒋驭衡将他一个人留在浴室,找来干净的睡衣放案台上,他泡了十多分钟,起身穿好衣服,见蒋驭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边的茶几上放着温水和药。
  蒋驭衡朝水杯抬眼:“过来把药吃了。”
  岑燏走过去,胶囊和药片一并吞下,然后蹲在蒋驭衡跟前,准备认错,却丝毫没有犯错者的惊慌和胆怯。
  他张开手,搂住蒋驭衡的腰,枕在对方腿上,“我错了。”
  语气与“你好啊”没差。
  蒋驭衡问:“错在哪里?”
  “不该背着你去渠凤山飙车,不该喝那么多酒,不该冒雨玩枪战。”
  “还有呢?”
  “不该骗你。”岑燏扬起头,“下午跟你说我在书店好好待着呢,其实那会儿我刚回来把车开走。”
  蒋驭衡捏住他的下巴:“还有不接我的电话。”
  “嗯?什么时候?我没听到。”
  蒋驭衡眼色冷了一些,想将他拉起来,他一换姿势,酸胀的小腿乏力,一个没稳住,跪了下去。
  膝盖撞在地毯上,他“嘶”了一声,倒也没觉得多痛。
  蒋驭衡眼中闪过一缕心痛,嘴上却道:“还没到春节,叫爸爸也没有压岁钱。”
  “爸爸不是在床上才叫的吗?”岑燏干脆跪坐在地毯上,双手搭在蒋驭衡膝盖上:“看我多自觉,你还没让跪呢,我就跪好了。”
  蒋驭衡弯腰把他抱起来,他嘿嘿笑了两声,“不是要跪一夜键盘吗?这就清了?”
  “闭嘴吧你。”卧室在二楼,蒋驭衡理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转身朝门口走去。
  岑燏:“去哪儿?不收拾我了?”
  “洗澡。”蒋驭衡半侧过脸:“洗了再来收拾你。”
  岑燏裹在被子里笑。
  之后蒋驭衡给他吹干头发,又扒了他的睡裤检查两条腿。岑燏不老实,脚丫子往蒋驭衡腿间踩去。蒋驭衡一巴掌打开,他“哎哟”一声,揉着脚趾道:“我裤子都脱了,你就只检查我腿?”
  “抠脚大汉还想怎样?”
  岑燏扑过去,骑在蒋驭衡腰上,胯部蹭了蹭,“抠脚大汉想你收拾他。”
  两人对看了几秒,蒋驭衡捏了捏岑燏的屁股,翻身将人按在床上,伏在额头亲了一口:“睡觉。”
  说完关掉床头灯,将岑燏搂进怀里。
  在外面玩了一天,又是飙车又是玩枪,岑燏本就有些乏了,靠在熟悉的怀中,气息间有熟悉的味道,闭眼没多久,就沉沉入睡。
  蒋驭衡却没有睡着,想到岑燏跟徐凯锋那帮人玩山道赛车,还淋着雨在林子里打枪,心里就又气又后怕。
  刚才他是真想揍岑燏一顿,揍狠一些,省得老记不住。
  即便现在,他仍想将这不听话的家伙拽起来一通抽。
  岑燏一个人睡觉时很老实,一个姿势能睡到天亮,但身边有人就不安分,头要抵在蒋驭衡怀里,手要环着蒋驭衡的腰,睡一会儿腿也要挂在蒋驭衡身上。没多久翻了个身,大半个身子压着蒋驭衡,温热的呼吸铺洒在蒋驭衡脖子上。蒋驭衡叹了口气,任由他压着,直到被压麻了,才轻轻将他挪开。
  岑燏咕噜了一声,没被弄醒。
  直到天亮蒋驭衡也没睡着,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起床洗漱,回来换衣服时瞧见岑燏躺在他睡过的地方,两条腿露了出来,夹着被子蹭。
  他坐在床边,撩开岑燏的额发,轻声笑问:“做春梦了?”
  岑燏半梦半醒,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早晨有感觉,而被子上有蒋驭衡的味道和体温,闻着闻着就本能地蹭了起来。
  蒋驭衡掀起被子的一角,探手进去,隔着布料揉搓那半硬的器物。岑燏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这才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着蒋驭衡:“你又弄我……”
  蒋驭衡将他罩在身下,一边与他接吻,一边抚慰他晨起的欲望。早年在特种部队长期摸枪形成的老茧至今未消,带给敏感前端的刺激就像针扎一般。岑燏舒服得向前挺了挺胯,急着往蒋驭衡手里送,喉咙发出情不自禁的闷哼。蒋驭衡由上往下套弄,修得极浅的指甲在胀起的经络上搔刮。岑燏从被子里探出双手,环住蒋驭衡的脖子,舔着对方的耳垂:“衡哥,再快一些。”
  “忘了昨晚的事了?还敢跟我提要求。”话听着虽冷,蒋驭衡脸上却是挂着笑的,手指的动作也渐渐加快,待到手中的物事颤抖着淌出淫液时,才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帮岑燏擦干抹净。
  岂知岑燏享受完了还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撅起屁股,半眯着瞧看他。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蒋驭衡却假装不懂地俯下身子,声音磁性撩人:“想干什么?”
  岑燏嗓子有些沙哑:“后面也要。”
  “不害臊。”蒋驭衡食指在他睡裤上一勾,半个屁股暴露在空气中。他扭了扭腰身,孰料蒋驭衡的手指没伸进他股间,倒是巴掌重重落在他右边屁股上,“啪”的一声,特别清脆,特别响亮。
  痛!
  痛得他背脊一紧,大腿和屁股都夹了起来。
  蒋驭衡给他拉好裤子,盖好被子,都没哄他一句,就在他委屈的目光中走了。
  不过他也没委屈多久,舒服过了,困意又上来,回笼觉一睡,再次醒来时已是中午。蒋驭衡不在,手机里有多条未读信息,其中一条是蒋驭衡留的:这两天哪也不准去,乖乖在家待着,再犯错就不止跪键盘了。
  岑燏丢开手机,又倒回床上打了个滚儿,想着这傻男人出个差还回来查他的岗,查完还给他撸了一炮,唇角就忍不住往上扬。
  依稀记得,蒋驭衡在给他掖好被子之前,还挠了挠他的脚板心。


第03章 
  岑燏吃过午饭后开车去位于市中心的山今书屋,跟普通客人一般要了一壶茶,坐在向阳的落地窗边摆弄平板。那茶是水果花朵茶,玻璃茶壶盛着,缤纷漂亮,还附赠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是书屋里最受女生追捧的饮品,放在他一大老爷们儿面前,便显得有些滑稽。初来乍到的客人不免多瞧他两眼,一来那水果花朵茶实在显眼,二来他本就生了一副招人的好皮囊。书屋的熟客却没那么多好奇,见惯了,也就不奇怪了。
  服务生将一杯温开水放在桌上,低声道:“岑哥,要不我给您换一杯?”
  “不用。”岑燏笑着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温和的贵气,眼角微微往上一扬:“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服务生离开后,岑燏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就着温水吞下,从茶壶里倒出茶水凉着,目光又落到平板上。
  看的是时政要闻,这兴趣倒与大多数喝大红袍的中年男人差不多。
  其实他并不喜欢水果花朵茶,但蒋驭衡给他下了命令,不准喝太甜的饮品,咖啡也不行,茶虽好,但这些年他中药未断,茶影响药效,于是也不让喝。山今书屋饮品虽多,挑来挑去,岑燏能喝的竟然只有娘里娘气的水果花朵茶。
  他跟蒋驭衡抗议,蒋驭衡便扔给他一个大半截手臂长的水壶,冷冷地说:“你也可以自带一瓶白开水。”
  他将水壶扔回去,愤愤道:“你就是想我被笑死。”
  蒋驭衡压迫感十足地扣住他的后颈,几秒后散了力,随意揉了揉他的发尾,伏在他耳边道:“我是想你乖乖听话。”
  山今书屋是岑燏两年多以前开的咖啡吧,在寸土寸金的地段,卖书,也卖饮品,比一般咖啡吧多了一份亲近,比书店多了一片能坐下来看书的地方。岑燏自己也常去,一壶水果花朵茶,一个平板,有时平板也不带,只是窝在向阳的沙发里困个午觉。
  他喜欢有人气的地方,但蒋驭衡总是管着他。刚从部队退下来的那两年,给他下的几乎是全方位禁足令,除了医院哪里也不准去,实在憋得慌想出门散心,也是由蒋驭衡亲自陪着。最近三年蒋驭衡稍稍“放松政策”,允许他开个书屋待着,算是除家之外,另一个可以不报备就去的地方。但很多地方仍是不让去,很多事也不让做,喝酒淋雨玩枪飙车这种事简直是大忌。
  难怪莫进那帮人总说他被养成了金丝雀,说蒋驭衡控制欲太强,说他怕蒋驭衡。
  想来金丝雀都是软萌可口、娇娇嫩嫩的小孩儿,他这1米83、长胳膊长腿的纯爷们儿若真是只雀鸟,大约也是只钢丝雀。
  有次蒋驭衡在地毯上干他,他被撞失了神,双腿缠在蒋驭衡腰上,边呻吟边说:“你他妈把老子当只鸟儿养。”
  蒋驭衡吮他的舌:“什么鸟?”
  “钢丝雀!”
  蒋驭衡一下子就笑了,伏在他身上狠狠抽送,直干得他腰腹酸麻,骨头酥软得像即将化水。
  射在他里面时,蒋驭衡埋了一会儿才出来,拍着他的脸说:“钢丝鸟不行了?”
  他喘着气,大腿痉挛着,半眯的双眼泄出一汪春水:“比不上你的金刚鸟。”
  下午四点多,太阳偏西,落地窗边没了阳光的眷顾。岑燏放下平板,伸了个懒腰,离开之前喝完了最后一口水果茶。
  新来的服务生收走了茶壶与水杯,在后厨小声道:“岑先生比客人喝得都干净,一滴不剩。”
  一名年纪稍长的领班笑道:“岑哥以前当过兵,大概是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吧。”
  岑燏坐在车里聊微信,莫进、邢嘉几个在群里拼命圈他,问他是否还活着,他没理,徐凯锋发来私聊,他简单回了几句,骂蒋驭衡是神经病烦人精。徐凯锋笑着应和,也不拆穿他,问今晚要不要再出来玩玩,赵枢请客。岑燏敲好“玩,怎么不玩”,犹豫了一下,改成“今晚算了,昨天淋了雨,嗓子不太舒服”。徐凯锋没有多劝,又问他明天去不去马场,这回他答应得爽快,想都没想骑马在蒋驭衡那儿也是“禁止做的事”。
  晚上10点多,蒋驭衡发来视频邀请,岑燏刚洗完澡躺上床,头发还没来得及擦,水珠顺着发尖滴到锁骨上。
  蒋驭衡问:“今天干嘛了?”
  岑燏盘腿坐着:“睡到中午才起,下午在书店,晚上在健身房。”
  “腿还痛吗?”
  岑燏下意识摸了摸膝盖:“不痛。”
  “其他地方呢?”
  “我想想啊……”岑燏说着偏了偏头,神情一变,凑到手机跟前道:“痛的地方没有,但痒的地方还挺多。”
  蒋驭衡刚回酒店,西装未脱,闻言松了松领带,似笑非笑:“早晨刚挨了打,现在皮儿又痒了?自己去买根鞭子,下次我拿鞭子抽,看你还痒不痒。”
  “皮儿不痒,鸡儿痒啊,后面也痒。”岑燏往后一仰,躺在床上,双脚支在床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摸摸?要不先舔舔?”
  蒋驭衡勾起一边唇角:“自己蹭去。”
  “那我蹭你枕头。”岑燏边说边将蒋驭衡的枕头勾到胯下夹着,还故意转动镜头,拍给蒋驭衡看。
  蒋驭衡也不生气,解开衬衣的纽扣,靠在桌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蹭了一会儿动作慢了下来,脸也红了:“你就这么看着?”
  “那不然呢?”
  “操!”岑燏扔开枕头,“不蹭了,等你回来给我舔。”
  开玩笑,电话做爱这种事哪能一个人动,另一个人安静地看着?太耻了。
  说来也怪,岑燏跟蒋驭衡什么羞耻的事都做过,在床上怎么爽怎么来,做到尽兴时连“爸爸操我”都张口就来,但隔着屏幕,自己一脸情欲自渎,蒋驭衡衣冠楚楚看戏,他就不乐意了。
  确切来讲,是有点害羞。
  蒋驭衡笑了笑:“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
  岑燏将手机支在桌上,一边吹头发一边看蒋驭衡在酒店走来走去——换衣服,裸着去浴室,又裸着出来。吹风的声音挺大,他没跟蒋驭衡说话,蒋驭衡也没理他,甚至没有往仍保持视频通话的手机处看。两人各干各的事,直到岑燏吹干头发,收好吹风,蒋驭衡才再次拿起手机:“不早了,睡觉去。”
  “嗯。”岑燏半躺在床上,在蒋驭衡之前关掉通话。
  夜里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骨头给摔折了,徐凯锋和莫进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将他送去医院。医生赶来说要打石膏,他抓着医生的手臂问:“石膏一天之内能拆吗?我这伤一天之内能好吗?”
  医生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他哭丧着脸:“怎么办啊,明天蒋驭衡就要回来了……”
  梦醒时还不怎么清醒,他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揉着小腿自言自语:“打着石膏怎么干啊?”
  愣了半天,耳根渐渐发热,人也清醒了不少,他才掀开被子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突然板起脸,沉声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没说完,自己就笑了。


第04章 
  岑燏从来不信梦,别人说梦要么预示着什么,要么是现实的反相,他一概归为封建迷信。但事情就有这么不凑巧,白天他在马场玩得尽兴,傍晚与徐凯锋等人聚了个餐,席间只有他没喝酒,被莫进嘲笑“夫管严”,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家,刚好莫家的司机被堵在路上,莫进要搭他的车,他便送了一程。
  常住的别墅在市郊,他有些乏了,在红绿灯处调了个头,准备回书店附近的那套小洋房过夜。快驶抵时电话响了,是蒋驭衡。
  岑燏将车泊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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