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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葵花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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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掌风,他见到萧健雄一掌又击过来,当下身形不变,将九阴十二式中的“双肩担月”和“水袖流云”两招同时施出来,先化开了萧健雄的一掌,紧接着又一掌反击过去。
萧健雄万料不到他能在化消掉自己刚才那一掌之力后,居然紧跟着又反击过来一掌,内力运转回复的如此之快,立即又拼力施出一掌挡住,碰的一声巨响,两股掌风相对,郝静恩觉得右臂有些酸麻剧痛,萧健雄却是后退了一大步感到有些气血翻涌,内力再也不能马上接续上来。
就这么缓的一下,郝静恩招不间隔,又施出一招秋风剑法中的招式“双龙游海”,右掌一下拿住了无怨子胸口要穴,将他制住。忽然,听得身后有哧哧的声响,原来,无忧子从后面向他直射出好几枚暗器,郝静恩和萧健雄拼了两掌,又一招拿住了无怨子,这下再也无空闪避射过来的暗器,要见发来的其中一枚暗器就要闪避不过打中他,这时,忽然又从旁边射来了一支银针,准确的将无忧子发的这枚暗器打落下去,无忧子一回头,见到将他刚才发的暗器打落的正是在一旁观看的小南,没有料到这个女子竟然也会武功,不由心中恼怒无比。
郝静恩只顾交手,却没有看见是小南发出银针把射向他的一枚暗器打落。此时,萧健雄稍稍休息,回顺了一口气,见到郝静恩已经拿住了无怨子,于是飞跃上前又是一掌击去,掌法中凝聚了十成功力,郝静恩刚刚闪开了无忧子射来的两枚暗器,听得身后风声激进,力道威猛,知道身后萧健雄又袭击过来,当下身形一转,随手将自己手中抓着的无怨子一挡,萧健雄一掌正击中在无怨子的后背,无怨子如何能受得了这一掌,惨叫一声,后背脊骨经脉俱断,吐血身亡。
萧健雄见到,心里一惊,但是不管那么多,紧跟着一掌又击向郝静恩,郝静恩甩开无怨子身体,双掌一合,施出了九阴十二式中的后六式中的“如封似闭”这一招,萧健雄一掌击过去,感到自己掌力虽然威猛,但是这凌厉的掌力如同是击中到水面之中,若轻若无,浑然全无,心里不禁又是一惊。
这一式“如封似闭”正是无虚子当年从九阴正经中结合自己的经验创出来的,并且将武当派绝技太极拳中有名的一招“如封似闭”给这一式命名,其中蕴含了深奥的九阴武功绝学,郝静恩自下山以来还从未用过这招,这次施出来,萧健雄掌力再威猛却也攻不破这道屏障,他正吃惊下,郝静恩这一式的后招顺着施出来,封中带攻,萧健雄只觉得自己掌力如同被对手封闭住,紧接着又一下猛烈向自己施放反击出来,他抵挡不住,胸口已经受了一掌,连向后倒退了四五步才勉强站住,幸亏自己内功精湛,否则已经身受重伤。两人这次交手下来,胜负已经决出。
无忧子在一旁见到自己师弟又惨死,心中狂怒无比,手挥长剑向郝静恩直刺过来,郝静恩闪身避开,左掌已经切中了他的手腕,无忧子胸口又被击中一掌,腾腾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只觉胸口剧痛,郝静恩见到他仍然不识好歹,便给他来点厉害看看。忽然这时候,那名在旁边一直观看的身着蓝色稠衫的中年人一掌也向郝静恩攻过来,郝静恩出掌挡住,两人交了几下手,都不由微微有些吃惊,见到对方用的招式颇有些熟悉,郝静恩见到这人出手用的招式竟然也是衡山派的武功,他早年跟随师父学过衡山派的武功做基础,是以那个人也看出他的武功家数,只是感到郝静恩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所施用的衡山派武功功力非常深,竟是远在自己之上,两人不由都罢手向后退开了两步。
突然,郝静恩觉得这人脸面有些面熟,越看越是熟悉,那人也立定脚步,注目凝视着他,过了一会开口问道:“这位少侠,你刚才所用的武功,我似乎颇为熟悉,不知道你究竟是哪一派的人,叫什么名字?“
郝静恩这时忽然心中一动,又看了看那人,说道:“请问一下,你可是福建莆田人氏?”那人听了,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敢问阁下是何人?”郝静恩此时在无怀疑,走了上前,对那人说道:“二叔,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郝静恩啊。”那人听了似乎有些不信,看着他,开口说道:“什么,你,你就是静恩?”
郝静恩说道:“二叔,我正是静恩,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会见到你,我的父母可还都好吗?”那人听了,脸上一阵欣喜,又走上前仔细看着他,说道:“静恩,真的是你,你,你还活着?”原来此人名叫郝英广,是郝静恩父亲的亲兄弟,这么多年来没有见到郝静恩,早已经不认得他了,若不是郝静恩先认出他来,郝英广现在还不认得他到底是谁。
郝静恩跪下,向他行了一礼,郝英广连忙扶起了他,又上下打量看了他一番,见他此刻长身玉立,英俊潇洒,已经一点不像幼时那个病弱的模样,心中高兴万分说道:“静恩,没有想到你竟然现在会成长为这样,武功居然也这样高强。你父母看到了定然是非常欣喜。”郝静恩问道:“我父母家人可都现在安好?”郝英广点点头:“他们都很好,静恩,你为何会在这里?”
郝静恩说道:“我也是偶过路经此处,在这里呆了一两日。”郝英广说道:“静恩,那你此刻无事的话,便随我回家去,你父母可是一直时常心中好生记挂着你。”郝静恩说道:“我这次下山来,就是要回家去看看父母家人,今天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再好不过了。”
无忧子这时立在一旁,见到郝静恩和郝英广相认,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是一家人,他知道郝家在福建莆田也是声名显赫,郝英远和郝英广兄弟合称“莆田双英”,在东南武林一带名声响亮,现在想不到面前这个武功如此高强的年轻人居然也是郝家的人,此刻就算郝英广和他交情再好,也定然不会再出手帮他了。只是自己师弟今日惨死,自己爱徒和大师兄的仇又无法报仇,这一切可都要算在他们莆田郝家头上,心里愤恨不已,在那里冷冷的说道:“郝兄,恭喜你们郝家出了这样一位武功高强的后辈,今后相信你们郝家定然更是名震咱们东南武林了。”
郝英广回过头来,见到无忧子一脸愤恨之色,知道他对郝静恩极有怨恨,知道此事不好交代,忙走过去陪笑道:“无忧道兄,以前这些都是误会,看在咱们的情谊份上,这些事以后慢慢再说也不迟。”
无忧子哼的一声,:“我海天派的这些深仇,如何能够就这样说一声误会就能了事?郝兄,今天这就告辞了,日后我定当会再去你们郝家拜访,看你们郝家兄弟给我一个什么交代。”他说完,抱起无怨子的尸身,又转过头来向郝静恩恨恨的看了一下,便转身离去。
立在后面的沙连天,这时也看了看郝静恩,他自知郝静恩以前对他曾有相救之恩,于是向郝静恩也行了一礼,也跟在无忧子后面去了。
郝英广回头见到无忧子他们离去,便回过头来看向郝静恩问他道:“静恩,你怎么会在这里?”郝静恩听了,不知该怎样回答,不禁回头来看了看身后的小南,郝英广见到他的样子,向旁边看了看,见到小南正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又看了看郝静恩,看着两人,心里已经明白。
郝英广见到小南的身着装束,眉头不由皱了一下,一看便知道她是扶桑女子,不是中土人,其时福建沿海一带多遭受到倭寇的侵扰,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官吏豪绅都对来自东瀛扶桑的人敌视排斥,他先前来的时候就看到郝静恩和这个扶桑女子在一起,他看这位扶桑女孩倒是长的清秀美丽,但是毕竟是扶桑人,郝静恩和这个女孩他们两人一男一女的在这里关系自然不用分辨,也不便对郝静恩多说,只想让他快些回家,当下说道:“静恩,我见到你真的是心里欣喜无比,这就准备回家先行告诉你父母,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去?”
郝静恩说道:“我还有些事情,办完这些事情就准备回家看看父母和家人。”郝英广听了点点头,又转过头来看了小南一下,缓缓的说道:“静恩,你和这位女子是熟识的人吗?”郝静恩听了,回过头来看了看小南,小南也看了他一眼,坐在那里不语,郝静恩说道:“我和这位姑娘也是在这里初次相识。”
郝英广点点头,说道:“恩,那就好。静恩,刚才我见到你用得武功很眼熟,有些好像和我用的武功一样,你用的是衡山派的武功吗?”郝静恩说道:“恩师以前也是衡山派的人,他在传授我武功的时候将一些衡山派中的功夫也教了给我。”郝英广也是学的衡山派的武功,听得郝静恩说他的授业恩师竟然也是出自衡山派中的人,说道:“哦,原来如此,没有想到我们衡山派居然还有这位前辈高人。”又看了看说道:“静恩,你学得这样一身高强的武功,将来必将大大振兴我们郝家,你身负这样的本领,可千万不要随意和其他身份的人在一起。”
郝静恩不明白他说得意思,郝英广缓缓的又说道:“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对你实话实说,你难道不知道这位女子是扶桑人吗,你身为中土人,是绝对不能够和他们在一起的,我今天先对你说了,以免影响你自己以后的大好前程。既然你说和这位女子也是初次相识,那我就放心了。”
郝静恩听了他的话,这才知道小南居然就是扶桑人,他曾听文悔大师说倭寇就是来自于东瀛扶桑,而且也曾亲眼见到过被倭寇侵扰劫掠过的地方惨状,现在可以说,这一带的人没有不仇视扶桑倭寇的,他虽然见到小南装束衣着不像中土人,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便是扶桑人。
他转头向小南看了一眼,见她没有说话,知道自己二叔说的没有错,郝英广又说:“静恩,那咱们这就先告辞,我即刻回家去先告诉给家里人你的消息,这里离莆田不远,我也盼望你早日回家来。”
郝静恩点点头,说道:“二叔,我知道了。你路上多保重。”郝英广听了点下头,说:“恩,静恩,只盼望你早日回家。”说完,同他告别便转身离去。
郝静恩立在那里,目送着郝英广身影逐渐远去,林中鸟声婉转,只余下他和小南两个人呆在这里。忽然,他定眼一看,见到萧健雄和慧静已经不知去向,原来,刚才经过一番相斗,萧健雄被郝静恩击中一掌知道他不好对付,自己一人不是敌手,便悄悄的带着慧静离开了这里,适才自己和亲人相见后心情喜悦,竟然没有留意到。
小南仍然端坐在草地上,此刻见到郝静恩一直立在那里目送郝英广远去后缓缓转回身来,自己不语,双手轻轻抚弄起古琴来。郝静恩看着她,走近到旁边,又坐了下来倾听她弹琴,小南弹了一会,却忽然琴声戛然而止,他问道:“你怎么停下来不弹了?”
小南看了看他,开口问道:“你不对我感到厌烦吗?”郝静恩问:“我为什么会对你感到厌烦?”小南缓缓的说道:“我是扶桑人,不是你们中土人,你们中土人都是敌视扶桑人的,不是嘛?”
郝静恩轻轻一笑:“其实,中土人和扶桑人又有什么区别不同,姑娘是中土人也好,是扶桑人也好,在我看来都是一样。”小南听了,没有说话。
他问道:“既然你是扶桑人,那你不会是自己住在这里吧?”小南说:“我从小就跟着师父一起。”郝静恩哦的一声,两个人坐在那里都一时没有话说,过了一会,小南又看着他问道:“你真的不敌视我是扶桑人吗?”
郝静恩一笑:“那你会不会敌视我这个中土人。”小南听了,不禁微微的一笑,她将古琴放下了,问道:“听刚才你和那人谈话,原来你是莆田郝家的,那可是当地的武学名门大族,怪不得公子的武功这么高强。”郝静恩说道:“你也识得我们家吗?可是我的武功不是家传所授,而是我师父传授我的,我从小就跟随师父离开了家,一直到现在,还从未回过家,算来也快有二十年的时光了吧,不知道家人现在都怎样了,刚才听到我二叔说到家人都安好,心中也就放心了。”
小南听了点点头,缓缓的说:“那你和我一样,我也是从小就跟随着师父一人,只不过我不像你那样,我身边除了师父没有别的亲人,能和自己的亲人相团聚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郝静恩听了,说:“恩,原来姑娘是除了你师父之外,就是孤身一人。”他说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块东西递了给小南,说道:“这是当年我离开家时候,母亲为了保我平安为我求的一块玉佩,让我带着日后相用留着团圆。”
小南伸手接过,拿在手中,见到玉色晶莹,在手中感到触手生温,光滑细腻,是一块稀有的真玉,玉佩的两面刻着小字,字体细致,清晰可见。上面前后两面各写着两句铭文“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小南细细的看着这四句铭文,缓缓的说道:“这句子写的倒是不错。”
郝静恩说道:“我小时候体弱多病,父母常为我祈佑平安,这是我临行前母亲亲自为我祈求而得的一块随身而带的玉佩,离家后这些年来我一直带在自己身上。”小南见到玉佩已经没有了吊绳,显是时间长了早就磨断,说道:“恩,那肯定是极珍贵难得的,你随身带在身上可不要把它弄丢了。”郝静恩微笑道:“我一直很小心放在身上,不会弄丢的。”
小南立起来拿着玉走进去,过一会走出来坐了下来,手里拿着针线穿过玉佩上的细孔,又将从柳枝上削下来的表皮包在细绳外,轻轻的拧到一起,最后把这块温玉穿挂起来系住,然后交给他说道:“你现在再戴上,就不会再容易弄丢了。”郝静恩接过戴在自己脖子上,温玉的佩绳长度正好,细绳外面包着一层柳枝皮,戴起来更加舒服光滑,见她正看着自己,不由心中感到一阵温馨,笑道:“现在戴上正好,也很舒服,倒要谢谢你了。”小南却是微微的一笑。
他这时立了起来,向她拱手一礼说道:“多谢姑娘对在下的救命照顾之恩,这便告辞了,以后若有机会,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听听姑娘弹奏的琴曲。”小南却轻轻恩的一声,坐在那里也不站起,郝静恩看着她,也不便多说什么,说道:“告辞。”说完,便转身而去,走了不远,却听见身后又传来了幽幽的琴声,甚是动听。他知道是小南所弹,停下来向后又看了一下,唯见竹林,不见其人。
郝静恩离开小南,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还没有问小南林中的路怎么走,于是,他便顺着道路一直向前行去,又走了一段时间,在林中前面的一个转角处地方看见有一人独自坐在那里,背对着自己,他见那人的模样倒是有些奇怪,便停下脚步,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只见那人长的身材高健,身着一身灰色服衫,在右臂下枕着一柄长刀,刀身又长又宽,正自斜斜的坐在一块岩石上,他所坐的地方正好挡着郝静恩前去的道路,此刻林中日光明媚,鸟语鸣鸣,那人却坐在那里背对着自己,既不动弹也不言语,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
郝静恩看不见那人的面目,见到他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便又接着向前走去,待他走到那人的身旁时候,突然间,那人右臂前伸,也不见他的手怎么动,长刀已经顺势一挥直向郝静恩这里斩了过来,郝静恩见到他这一招刀势威迅猛,心里不仅一动,连忙身子向外一闪而过,那柄长刀已经当的一声斩落在地面上,这时,只见那人缓缓的从所坐的地方站立起来,转过头视向自己。
郝静恩见到这人长相有些独特,脸色灰暗,脸下面蒙着面罩,看他身着不像是中土人,右手中握着一柄长刀即长且宽,刀身挺直,和中土武林中寻常所见施用的大刀也不相同,郝静恩刚才见到这人不动声色下,那一斩之势迅猛之极,心知对方武功不弱,但是不知道对方为何要在这里阻住自己的去路,不明白是何意。
他正诧异间,那人开口缓缓的问道:“你今年多大年龄?”
郝静恩见他开口这样问,一听心有些好奇,但是仍拱手一礼说:“这位前辈,不知阻挡住在下的去路是何用意?”那人语声有些沙哑低沉,又问道:“我问你今年有多大的年龄?”郝静恩听了,有些无奈只得说:“在下今年二十五岁,不知道前辈有何赐教?”那蒙面客听了,抬起头缓缓的说道:“恩,才二十五岁,恩,像你这般年龄武功却如此高强的人,怕是很少见吧。”
郝静恩听了他的话,不明白他话中有何意。那人又冷冷的一笑,说道:“赐教倒不必,我只不过等在这里想亲自试一下你的武功,看看到底如何。”说完,刀柄一转,长刀在地下缓缓的一动,看着他又问道:“你既然能有这般武功,想来肯定是有师父吧,我想问下,你是从何人拜师学武的?”
郝静恩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历,听他问起自己师承,当下只缓缓的说道:“恩师对在下说过,不便随意对外人说起他的名讳。”那蒙面客听了却嘿嘿的一笑:“哦,是吗。倒也无所谓,想来也必定是一个武学高人了。想不到在中土还有这等高人。”郝静恩听了他的话,心想,难道他不是中土人。
那蒙面客缓缓的说道:“刚刚我看到你的身手了,作为年轻人能在武学上达到你这种程度,也算是难得。”说完,只见他手中长刀一转动,刀影一晃,长刀已经斩到了郝静恩面前。郝静恩万料不到对方竟然会这般突然出手,而且刀势来的如此之快,他身形急忙一转闪过这一招攻击,可是那人却并不跟着进攻,身形一纵,已落到他的身后,长刀对准了他的后背。
郝静恩心中一惊,见对方不仅动作同样迅捷,而且提前就一下预知到自己的身形方位的动向,立刻向后纵出几步。那蒙面客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哼哼的冷笑了一下说道:“如果刚才这一刀我不留情的话,就已经斩到你的身上了。哼哼,怎么,同我对敌还要保留自己的实力吗?”郝静恩立在那里,心知对方说的不错,明白这人武功高强,当下再不敢有稍疏忽,全力凝神对敌。
蒙面客又缓缓的伸出长刀,右臂一挥,长刀又斩了过来,郝静恩闪过,两人片刻间已经交手了好几招,郝静恩只同这蒙面客交手数招,心里暗暗吃惊,见这人每次出手不仅功力深厚,而且每次出招都料在自己之前,提前就已经预知到自己的攻守方位变化,刀势凌厉一招招的不断压迫向对手。他心想今天怎么一直遇到强敌,此人的武功比起萧健雄来,更是强悍。
蒙面客招招进先,已经占据上风。忽然见到郝静恩双掌一交错,身法已经改变,招数和掌势的威力强了不少,招招攻向自己的弱处,于是当下长刀一横,挡住对手的反击,原来,郝静恩见到对手武功太强,当下运起了九阴内力,掌法上施出了秋风剑法的招式。
秋风剑法是无虚子独创的精妙剑法招式,本来是剑法招数,郝静恩却在习练时候不习惯用刀剑,于是将秋风剑法中的招数融入到掌法之中,郝静恩此刻施出来,掌法中夹着剑法的套路,双掌运使出来如同利剑,掌风似剑,比起平常的剑法招数威力更是厉害数倍。
蒙面客虽然用的是长背大刀,但是身法变动却是轻灵之极,攻击时刀势凌厉无比,防守时更是精密严谨,郝静恩见到对手施出的刀法招数虽然古朴简单,但是在其中却深韵着招数的威力和精妙,自己虽然施出了秋风剑法中的招数,但是仍然奈何不得对手。两人便这般攻进守退,不知觉间,已经相互交手了数十招仍是不分胜负。
蒙面客越交手越是有些暗暗心惊,但觉的对方的内力在运使中不断的增强,不仅招数精妙无比,而且对手内力更是浑厚无比,似乎犹在自己之上。九阴正经中的内力就在于在运使之中不断施展出来,越到后来越是浑厚,有无穷无尽之势,这是其他武功都无法同其相提并论的。
蒙面客想不到对手年纪轻轻,不仅武功这般强,而且内力更是远超自己之上,再交手数招,郝静恩忽然掌势又变,九阴真气贯注于掌法招式中,掌风如同看不见的剑锋,霎那间大开大闾,威力惊人。蒙面客依靠自己的刀法精妙和对战经验仍是抵挡住了对手的进攻。
两人交手这么长时间,郝静恩见到自己完全运使出九阴内力,也无法击败对手,蒙面客却在防守住对方进攻后刀势一转,又反击过来,郝静恩不得不回身挡住,林中的日光渐渐加强,两个人在日光的照射之下,刀影掌影飞舞,不分胜负。郝静恩忽然此时掌法一变,右掌回掠,身形一动间运起九阴内力,施出九阴十二式中的“沧海覆水”一招,蒙面客没有料到他还有这般厉害的招数,眼看就要闪不过这一掌,哪知道他长刀一横,直接攻向郝静恩身前,郝静恩急忙身形又一转,另一掌施出了“水袖流云”顺势已将这威猛的一刀带了过去,蒙面客却同时右手伸掌化开了刚才郝静恩那一招的进攻,但是身形不免仍是一晃,手中的长刀脱手而飞,长刀顺势斩到旁边一颗大树上,只听得咯刺刺的一声响,大树树身已经被长刀斩断成两截,树身上半截拍的一声倒落在地面,尘土飞扬,看不清人影。
郝静恩见到蒙面客的这一刀之势竟然如此威猛,不仅心中也是一动。那蒙面客见到长刀脱手,嘿嘿的一声冷笑说道:“果然厉害,今天已经有领教,日后再分出胜负!”说完,抓起那柄长刀,身形一纵,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林中。
郝静恩仍是立在原地,此时林中仍然是明朗温暖,鸟语花香,却是想不到刚才已经在这里经历过一场生死对决的交手,虽然最后两人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他见这个蒙面客武功如此高强,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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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岁月久相隔 故人今相见
他不再多想,转身又向前行去,又走了一会便出了树林,他心中还记挂着帮文悔大师夺回那部藏在福建南少林的宝典秘籍,可是此刻却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正自犹豫间,又想到自己见了二叔以后,二叔回家肯定会把自己的消息告诉给家人,父母必定很是记挂,心想这里已经距莆田不远,自己的家就近在眼前,自己这么多年来离开家在外从来没有回去过,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先回家去看看父母家人。于是便向路人打听了去莆田的道路方向,知道路程不是很远,他便独自一人步行上路去往莆田。
再说小南目送郝静恩远去后,自己停下来弹琴,在那里注视了良久看着人影早已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她又幽幽的弹起琴来,心中若有所思,正弹奏间,忽然听得脚步声响,她抬起头来,只见一人走到了木屋前面,那人身材高健,背后插着一柄长背大刀,正是那名蒙面客。
小南见到他走过来,忙站起身来说道:“师父,你回来了。”那蒙面客恩的一声轻轻点了点头,问道:“小南,那些刚才过来寻仇的人都已经走了吗。”小南恩的点点头,说道:“师父,你也知道他们过来了。”
蒙面客说道:“你将他们都打发走了吗?”小南听了,说:“我没有出手,刚才有一名青年公子在这里将他们都打发走了,所以我也没有出手。”蒙面客恩的一声,又缓缓的说道:“你虽然刚才没有出手,奇Qīsūu。сom书可是那枚暗器不是你发银针帮他击落的吗。”
小南听了,顿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原来师父在一旁都看见了。”蒙面客看着她,缓缓的问道:“你是不愿意在他的面前显露出你的武功吗?”小南听了,恩的一声点点头,说:“师父总是知道了解我的心意。”
蒙面客听了不语,忽然这时候,旁边一个人影一闪,只见一个黑衣人来到了他们两人面前,蒙面客看到那个黑衣人,问道:“那名少林寺的和尚,你跟的怎么样了?”那黑衣人说道:“刚才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现在那个明朝官员已经将那名和尚带出了林中,然后我看到其他的人同这两个人会合以后然后离开了。”他说的正是萧健雄和慧静和尚,蒙面客听了恩的点点头,说道:“你接着去跟踪他们去吧,一定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是去哪里,有其他的消息再回来告诉我。”那名黑衣人听了,说道:“是!”然后转身便离开了。
蒙面客见到那名黑衣人走了以后,又转回头来,看着小南问道:“刚才那名年轻人是怎么到这里的?”小南说道:“他也是路过这里,我和他也只是初次相识。”蒙面客说道:“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倒是很高啊!”小南听了,问道:“师父也看到他刚才在这里和人交手的情况了吗?”
蒙面客嘿嘿的一笑,点点头:“所以,刚才我才在前面同他亲自交了一回手,想看看他的武功到底怎么样。”小南听了,看向师傅,问道:“师父,你跟他已经交过手了?”蒙面客点点头,说道:“不过可惜的是,就连我也不见得能轻易胜他,哼,没有想到在中土也能有武功达到他这般程度的年轻人,实在是少有。”
小南听了师父说的话,立在那里,又回过头来看着在草地上摆放着的古琴,不由又想起两人曾经在一起的情景,默默不语。
郝静恩独自上路,顺着大路一直向北而行,他虽然没有骑马,只身步行,但是步履轻快,路上行的也甚是快捷,在路上宿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之前,走到一个小镇,向人一打听,知道过了这里,前面就是莆田。当时莆田地处在福建省东南,频临沿海,北通向福建省首府福州,南通向漳州,交通便利,在当时也是一处重镇,热闹繁华。
他越离家近,心情越有些激动,十多年来从未与家人见面,不知现在都怎样了,他行了一段路,进了莆田城,进了城门,但见到城中楼阁矗立,城中街道笔直宽阔,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真是热闹繁华
他此刻亲身处在这里,如今自己重返回故地,只觉得这十多年近二十年的时光如同恍惚中而过,看着这城墙上的青砖和城头上的鼓楼,远处的树林绿草,仿佛都曾是自己年幼时曾经玩耍嬉戏过的地方,深藏在心中的儿时记忆重又被唤起,心中觉得感慨万分。
他记得自己家就在城里西南方向的位置,当下也不着急,此时已经日近中午,城中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便缓缓的行在街上,观看着街上情景。他走了一阵,忽然见到前面的街道边围着许多人,不是有人发出轰然叫好的声音,他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于是便走上前去看看究竟,走到人群中,只见在前面摆着一个擂台,擂台上正立着一个年青女子,大约有二十来岁,旁边有一个男子,两人正在上面比武交手,他看到擂台上竖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比武招亲”,在另一边立着一位老汉,在一旁观看比武。
郝静恩立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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